豪斯医生第一季

House M.D. Season 1,医神,流氓医生,怪杰医生豪斯,怪医豪斯,Dr. House Season 1

主演:休·劳瑞,丽莎·艾德尔斯汀,欧玛·艾普斯,罗伯特·肖恩·莱纳德,詹妮弗·莫里森,杰西·斯宾塞

类型:电视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04

《豪斯医生第一季》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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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斯医生第一季》剧情介绍

豪斯医生第一季电视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在普林斯顿大学附属医院内,坐镇一位大名鼎鼎的内科医师——格雷戈·豪斯(休·劳瑞 Hugh Laurie 饰),他穿着邋遢随便,手拄拐杖,刚愎自用,锋芒毕露,全然没有人们印象中那类谦和严谨的专业医师的影子。可是在这副令人咋舌的外表之下,却藏着令同行和病患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高超医术和丰富学识。豪斯医生治病的手法也独树一帜,他不当面问诊,也绝对不相信病患的道白感受,而完全凭借自己卓越的学识和高超的推理能力解决了诸多疑难杂症。 在神经科医师泰勒·埃瑞克·弗曼(奥尔马·伊普斯 Omar Epps 饰)、免疫学专家阿丽森·卡梅隆(珍妮弗·莫里森 Jennifer Morrison 饰)、心脏与急诊科医师罗伯特·蔡斯(杰西·斯宾塞 Jesse Spencer 饰)的协助下,豪斯团队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也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大唐狄仁杰之东瀛邪术祷告药屋少女的呢喃第二季海豚湾恋人魔神英雄传七魂龙神丸山村旅店阿碧的恩典第9节课蜡笔小新:呼风唤雨!大人王国的反击兽爪亚尔斯兰战记OAD猎物追分成功春日浓情夏日进行时大传说外星居民第一季我的美丽人生大凶我主沉浮卧虎藏龙甜蜜谎言阴桃术真爱故事脑洞大开十二猴子第一季铁猴子传奇之娇龙媚影好比是最终迷宫前的少年到新手村生活一般的故事新·信长公记~同学是战国武将~我最好的朋友会驱魔

《豪斯医生第一季》长篇影评

 1 ) 一个救了你一命的自大狂医生

这位豪斯医生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人又爱又恨? 豪斯医生绝对是银屏上最另类最具邪气的医生,胡子拉碴、衣冠不整、刚愎、任性、独来独往,执拗、说话刻薄,把止痛片当口香糖吃,经常拄着拐扎一摇一摆地走来走去,即便如此老板最不想解雇的人就是他,因为百千缺点集于一身的豪斯医生是医院里医术最高超的医生。

他因为违反了病人签署的D.R.N协议,给医院带来麻烦,他的上司院长大人说:在请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在年度费用预算里有一笔特别给你备的律师费.别担心,你现在仍是在预算内.明显地,豪斯医生是那种只要能治病,天下大乱也无所谓的人.可怜又可爱的上司就要为他提心吊胆,要承受种种后果了.这么了解他信任他的上司,却还是处处被他冷嘲热讽因为他是豪斯医生!他的知心好友DR.WILSON忍不住说他:你为了得到你要的结果可以坑蒙拐骗,无所不用,怎么就不能稍稍拍拍马屁呢?他的回答如此搞笑:嗯,人总是有缺点的!法院下达强制执行令,让他远离病人50米之外,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让手下把这个病人转到楼上门诊部旁边的重病房.手下不解,问:这难道对病有什么作用吗?他答:没有作用,但我就不用到诊所门诊看那些感冒发烧的症状了这是简单的地理问题.他对疾病有着第一流的判断能力,第一流的直觉,第一流的治理方法.但是,他说我承担风险,有时病人会死,但如果我不冒风险,更多的病人会死,所以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我已经学会了算术.他对于病人有着非一般的执着和坚持.他的知心好友WILSON医生也忍不住说他:有些医生有救世主情结,他们需要拯救地球.在第一季第九集的时候,流行黑人歌星拒绝接受治疗,病人说出内心想法:对于你而言,即使我不能走动,可我还能听到鸟鸣,欣赏彩虹,享受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但我只有一件事,和你一样.你不怕进监狱,不怕失去工作,只是为了救一个不希望被救的人,除非你得到那样东西,它让你不停地思考,让你变得偏执,它让你变得很棒,最棒.我们错过的是其他每一件事情.但是当它结束的时候,就真的结束了.--但是对豪斯医生而言,如果疾病没有治好,或者是他心中的疑惑没有解开时,一切都是还没有结束的……他对病人如此感兴趣,但他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他手下的三个医生对这个病感兴趣?他手下有三个医生:俊美如古希腊神灵般的美男子CHASE,漂亮美艳女医生CAROMAN,黑人医生FOREMAN.他聘用他们三个人的原因很奇怪,会随着剧情一点点地湛透出来.可是,他最感兴趣的是不停地打探他人的隐藏的心事,并且伴随着威胁。

他要FOREMAN去病人家查看病源,FOREMAN表示没有病人的允许,他不会进入别人的家?他目光灼灼:是吗,那你在中学时是为什么进了少年管教所的?FOREMAN恼怒表示不去,他说,放心,我不会解雇你.我会让你在余下的两年时间内无所事事地渡过……..三个手下不断接受他的刻薄讽刺,冷嘲热讽,但是没办法-因为他是豪斯医生,他总是正确的!甚至对于病人,他的治疗手法也无所不用其极…..病人的妈妈表示不让他继续治疗,她要等中央控制疾病中心的回复才能确定,他于是让手下的CHASE医生冒充中央疾病控制中心打电话给这位可怜的妈妈,告诉她:对此病,中央疾病控制中心无能为力,要到下周才能确诊......可怜的妈妈只能让豪斯他们来治.当然最后一切水落石出,但这位妈妈也无法可施,甚至不能发脾气你怎么对救了你儿子的医生发脾气呢?她只能恼火地告诉儿子:那位,就是救了你一命的自大狂混蛋医生.病人妈妈:你怎么能就这么坐在那边?我儿子就要死了豪斯医生:如果我站着吃东西,就会洒出来. DR.FOREMAN:医治病人难道不是我们成为医生的原因吗?豪斯:不,医治疾病才是我们做医生的原因,医治病人则是医生痛苦的根源. 豪斯:人们不喜欢生病的医生.DR.WILSON :那很公平,我也不喜欢健康的病人.豪斯:爱与恨并非只有一线之隔,爱与恨之间隔着一道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中国长城.成功的婚姻都是谎言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你已经开了个好头.DR.FOREMAN: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刻薄?豪斯:我就是这样子,最近我变得更厉害了吗?DR.FOREMAN:对我来说是的.豪斯:真的吗?那么肯定不是种族歧视的原因了,你还和上周一样的黑.

 2 ) 被高估的正常/Normal’s overrated

我们并未争取正常,却都在极力回避不正常。

也许有电视剧以一个怪异的人物为主角,却很少有电视剧以怪异的人生观为视角。

《豪斯医生》让非正常的与正常的人生观对撞,怀疑正常、反思正常、颠覆正常,并最终在正常与非正常之间达致微妙的平衡。

这部剧集不仅有非正常的内容,还有非正常的形式。

它以诊断病症为外衣诊断人性,借看似破碎的非正常叙事拼贴出主人公完整的精神世界;它用幽默表达绝望,让我们一路欢笑着目送主人公走向灭亡。

非正常的人格/Everybody lies.天才具有副作用。

(Genius has side effects.)一个才华横溢、世界闻名的医生,一个一帆风顺、衣食无忧的独生子,House医生看似得到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把“我疼着呢(I’m in pain)。

”挂在嘴边?

为什么那么痛恨人、痛恨做人?

高于常人的敏锐使他成为一个出色的诊断学家,也让他对人性的丑恶、人生的无望格外敏感。

做人令他痛苦,这种精神上痛苦外化为身体上的痛苦。

为了保护自己,他选择与世隔绝。

如果不能做到生活上拒绝与人交流,那么就在心灵上拒绝与人沟通。

他用孤独换取安全,这种孤独外化为维可丁。

他既是叔本华主义者又是犬儒主义者,换句话说,成为叔本华主义者让他成为了犬儒主义者。

我宁肯一厢情愿地相信,S2E18. Sleeping Dogs Lie中的dog是有犬儒主义的意味在里面的,而当本集最后一个镜头停在酣睡的、对Cameron和Foreman的争执漠不关心的House脸上时,我不禁为这种暗合击节赞叹。

他的冷漠正是他内心温热的表征,他的粗暴正是他内心柔软的掩饰。

在S2E2. Autopsy里,对女孩最冷漠的是House,而女孩的拥抱对其触动最大的也是House。

他远离人群正是害怕那温热和柔软被再次唤起,再次暴露易受伤害的脆弱。

House以矛盾的态度对待痛苦。

他讨厌身体疼痛,却对精神痛苦若即若离。

但是没人能把二者完全分开。

一方面,身体疼痛内化为精神痛苦,精神痛苦磨砺着他的天才,使之愈发出类拔萃。

相比痛苦,他更惧怕平庸。

所以他“喜欢”悲惨的生活,那让他与众不同。

这一点曾被Wilson一语道破:“你害怕改变,害怕改变将使你失去让你与众不同的东西。

(You're so afraid if you change, you'll lose what makes you special.)”但Wilson并不同意这种“痛苦逻辑”,他认为痛苦不能让House更优秀,只能让他更痛苦。

(Being miserable doesn't make you better than anybody else, House. It just makes you miserable.)另一方面,他的敏感和优秀让他承压能力低下,身体残疾足以成为他一生的阴影和重负(我并没有说跛行不痛苦,只是其他人没有像House表现的那么痛苦)。

精神痛苦加剧身体疼痛,他又想要摆脱。

疼痛一直存在,他只好求助于药物,成为瘾君子又使他愈发远离正常生活,精神上更加孤独。

也许天才和快乐真的不可兼得。

对别人,House可以毫不犹豫地让他选择快乐(S3E15 Half-Wit);对自己,他却无法戒掉痛苦。

生理上,他不能;心理上,他不想。

House躲避痛苦的方法除了自我麻痹,还有把对人性、对生活的期待值降到最低。

预设“人人都撒谎”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类似的格言犀利老道,却又透露着一股孩子气,用赌气似的“我不相信”保护自己不被骗,不被伤害。

这种保护色在S5E15. Unfaithful中被一眼看穿——“你不想找人证明你是对的,你想找人证明你是错的,你想要相信。

”(You're not looking for someone to prove you're right. You're looking for someone to prove you're wrong to give you hope. You want to believe.)“绝望预设”让House的世界观发生畸变,于是他敏感于常人眼中的正常,视其为症状,并试图找出所谓“品质”背后的生理根源,却对自己在常人眼中的不正常安之若素。

很多时候,House是对的,病人的好品质“和善”(S4E13. No More Mr. Nice Guy)、“耐心”(S5E13. Big Baby)、“诚实”(S5E17. The Social Contract)的确是病症;有时候,House错了,病人的好品质“勇敢”(S2E2. Autopsy)真的是好品质,世界上就是有超越生理原因的精神力量存在。

准确地说,House在对人性的判断上适用了双重标准,他仅相信好的品质是病症,而坏品质“暴躁”(S2E1. Acceptance)、“混蛋”(S3E23. The Jerk),就是坏品质。

他不单纯是相信科学,他只是表达绝望。

House的正确让人沮丧,House的错误却给了所有人——包括House本人,生活下去的希望。

非正常的伦理/I want to save her. I'm morally bankrupt.“绝望预设”也使得House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一套自己独特的看法和做法。

他打击情感的脆弱,怀疑牺牲的存在,无视俗世的规范,试探他人的底线。

这种全然与常理相悖的“House伦理”讽刺般地、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高奏凯歌,却也经常遭遇病人、Cameron、Cuddy和Wilson的挑战和抵制。

平静的生活里也许有纯洁的情感、坚韧的忠贞,而在生死关头,病患却能让纯粹的人生沉渣泛起,坚贞的关系分崩离析。

既然可以被病痛搅浑与击溃,那么生活里也就不曾存在真正的纯粹和坚贞。

这便是House的逻辑。

S1E7. Fidelity里悲哀地验证了妻子偷情的丈夫,S2E11. Need to Know偷偷避孕的模范妻子,S2E15. Clueless给对方下毒的恩爱夫妻等等病例不断证实着House的判断,更有甚者,S2E14. Sex Kills里的受害者最终却被证明是负罪者。

而在House揭穿生活真相的同时,也总会有病人从严酷的House逻辑中突围,比如S3E7. Son of Coma Guy里舍命救儿子的父亲,S2E18. Sleeping Dogs Lie里决定告诉女友真相的失眠病人。

实际上,是House自己在心灵深处留存着一块温柔的角落,在那角落里,他相信人们会超越生死做出正确的选择(Cameron: If she was never going to do the right thing, why bother knocking her out?)。

在这一点上Cameron和House经常会产生激烈的冲突,因为她笃信无谓的奉献,生活在飘渺的人性光环里。

道德上的教条主义让她天真、死板、立场模糊,对人性有过高的期待,有令人望而却步的救世主情结。

她总以为人们会做正确的事,却总是失望,于是她愤怒,进而心理失衡。

House与之截然相反,他笃信人们往往以原始的本能行事,人性自私才是世间常态。

(House: Foreman did what he did because it worked out best that way for him. That's what everyone does.)这怕是无数次教训得出的凄凉结论,所以他想把这些教训传授给Cameron,为此他煞费苦心,用尽各种手段。

House常常借病人之口将丑陋的人生真相呈现于Cameron面前。

S2E18. Sleeping Dogs Lie里,Cameron最后发现病人的女友一直了解事件的原委,她的无私其实还是出于自私;S3E3. Informed Consent里病人褒奖了Cameron的无情: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做自己相信的事,才是最正确的。

(Good for you. Finally standing up for something; acting on what you believe.)其实这正是House想告诉她的。

在教导与反教导的过程中,二者的人格都趋于饱满。

House对善的怀疑却导向了对恶的宽容,在他眼里恶是人性的一部分。

S1E12. Sports Medicine中他原谅了撒谎的棒球手:人人都会做蠢事,但这不应该以他们对于生活的全部渴求为代价。

(Everybody does stupid things; it shouldn’t cost them everything they want in life.)这是对人性的低预期带来的平和心态。

而Cameron表面的善良却暴露出高尚的虚无,她一直生活在拯救他人的幻觉中,却不知道真正承诺的重量。

(House: You live under the delusion that you can fix everything that isn’t perfect. Foreman: People who avoid commitment are people who know what a big thing it is.)他们在激烈的碰撞中各自修正了对人性的定义,House告诉Cameron卑劣的真实,Cameron告诉House高尚的真实(S2E20、S2E21. Euphoria)。

House的自由主义注定在Cuddy的理想主义面前屡屡碰壁,他所践踏的繁文缛节正是Cuddy所珍视的。

House不在乎细节、不在乎手段,他只在乎目的的达成、只在乎做对的事;而Cuddy在乎每一个细节的完美反而无法成为一个杰出的医生。

S2E3. Humpty Dumpty里House已对Cuddy的人格做了这样的总结:“你看到了现实的世界和理想的世界,却看不到其他人都能看到的——理想和现实的巨大鸿沟。

(You see the world as it is and you see the world as it could be. What you don’t see is what everybody else sees, the giant gaping chasm in between.)”Cuddy在House面前是矛盾的,她是规则的信奉者和执行者。

S4E14. Living the Dream中巡视员的话其实也是Cuddy赞同的:“规定之所以存在是因为95%的情况下、对95%的人,按规定办不会错,另外5%的人也必须按规定办,要不然人人觉得自己是那5%。

”但Cuddy也衷心地认为,House就是那5%。

她和House的争执往往以让House做他认为对的事而告终。

Cuddy并不软弱,那些退让其实都是欣赏和包容。

在这部非正常的作品里,爱情也以非正常的形式出现。

House和Cuddy彼此的在乎表现为挑衅、争吵和敌对,似乎在这段关系中只有Cuddy付出和忍让。

Huddy shipper其实不必为S5E24中的一场春梦唏嘘,虚假的幻想却带来了实质的进展。

House的幻觉第一次向观众表明他有多依赖Cuddy,游戏的心态背后是真挚的渴望。

这部剧集最懂得调和非正常关系,并为其找到特有的平衡点。

House和Cuddy如此,House和Wilson亦是如此。

House不相信人与人之间有超乎寻常的信任和容忍。

他向来用各种无赖的手段,比如抢吃东西、借钱不还,去试探Wilson的底线。

令他好奇的是,Wilson居然能一直不与他计较,一直无私地支持和帮助他。

而越是这样,House就越想知道Wilson有没有底线,底线在哪里。

同Cameron一样,本剧对Wilson人格的设定和评判也是完整和客观的。

Wilson的无私奉献并不是因为他是圣人,而是因为他喜欢被需要。

(You don't just have a fetish for needy people, you marry them.)House和Wilson的关系是随着剧情的发展才达到均衡。

S3E7.Son of Coma Guy,House在建议病人自杀前让Wilson离场,S4E15.House's Head、S4E16.Wilson's Heart,House舍命去救Wilson的女友,这些事件终于让非正常的友情有了正常的伦理基础。

《豪斯医生》出色地用非正常伦理还原了正常生活的原貌,生活的本来面目不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的,而是复合的、混杂的,到处都是目的善和手段善的取舍,到处都是群体利益和个体利益的衡量,《豪斯医生》不过是让我们在面对道德上的二难选择时多些智慧和清醒。

非正常的信仰/You talk to God, you're religious. God talks to you, you're psychotic.House不语怪力乱神。

他的墓志铭上将镌刻着这样的名号——疯狂的科学家(Cuddy),激进的无神论者和彻底的科学论者。

反对宗教信仰、神秘主义,崇尚且只崇尚理性、科学、逻辑,在以“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为人盖棺定论的中国不奇怪,在大部分人都是基督教徒的美国就显得格外另类。

House在整个剧集中都在和一切非理性的人和事斗争。

虔诚的教徒(S4 Big Love)、不信上帝的上帝信徒(S5E15.Unfaithful)、魔术师(S4E8. You Don't Want to Know)、迷信灵异现象的人(S5E18.Here Kitty)都是他嘲笑和打击的对象,在S2E19. House vs. God里更是和上帝的代言人正面交锋。

连以经验为基础的中医都被他讥讽过:谁知道到底什么是“神”?

我们又需要怎么去“安”?

S5E15里牧师说,对未知的恐惧是信仰的基础。

普通人知敬畏,战胜恐惧的方法是承认人类理性的局限,“即便面前摆着彻头彻尾的真相,我们也不能看见它的全貌”(Wilson),相信在人类之上有全知全能的上帝存在。

而House骄傲、偏执,所以他战胜恐惧的方法是相信绝对的可知论(We can know everything)。

这也是一种信仰,非正常的信仰。

普通人的信仰是将一个臆想的存在神化,House的信仰是将理性和科学神化。

House就像所有接受唯科学论教育的中国人一样,我们不迷信,我们迷信科学。

House的信仰和普通人的信仰并无高下之分。

上帝不能救死扶伤,科学不能安抚心灵。

从上帝那里得不到的安全感,科学也不能给予。

而House之所以相信自己能找到每个问题的答案,是因为这样让他觉得安全。

在S2E19,Wilson就一针见血地分析过这一点。

(If the universe operates by abstract rules you can learn them, you can protect yourself.)此时,他已从迷信科学转为迷信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作为一个科学论者却敢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情况下凭直觉诊断(S3E1: Meaning)。

他不能接受普通人的信仰是因为他那令人讨厌的透彻能看穿“宗教不是人民的麻醉剂,宗教只是人民的安慰剂”,而知道安慰剂是安慰剂的人就没有机会再得到安慰;他不能容忍普通人的信仰是因为这信仰挑战了他的神性,所以他不惜用乏味的科学解释去打破人们赖以生存的信念和想象(something to live for)。

他认为如果得知真相能让神迹消失,那么神迹就从未存在(If the wonder's gone when the truth is known, there never was any wonder)。

不会担心就不用祈祷。

(S3E24. Human Error: He refuses to worry or pray, he believes if you don't have one, you don't need the other.)可是,世界并不掌控在任何人手中,我们总会担心,我们还要祈祷。

House也会担心“从云端跌落(S3E2. Cane & Able, Wilson: I was worried your wings would melt.)”。

他终究不是上帝,上帝不用拐杖(God doesn’t limp)。

S3E24最典型地反映了本剧对科学论与唯科学论尺度的精妙把握。

House把病人的遭遇归咎于上帝的错——先天性心脏缺陷,把病人的康复归功于自己;病人的丈夫把心脏停跳归咎于人类的错——House的轻视,把病人的康复归功于上帝。

二者的对阵证明了各自的偏颇,人类如果真的完美无缺就不会用那么久才找到上帝的失误,而如果没有“恰好”停跳、复苏的提醒,只凭人类智慧又怎能让病人起死回生。

关于信仰,全剧一直在努力表达这样的观点:相信而不迷信,依靠而不依赖,无论对于宗教还是科学,都是如此。

S5E18,本剧终于对这一观点做了总结陈词:“我的确相信有些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要靠信念和祈祷,但那只适用于候诊室,而不是手术室。

(I really believe that there are things that science can’t understand, that there is a role for faith and prayer, but it’s in the waiting room, not the O.R..)”非正常的叙事/ He sees himself in this kid.纽约时报曾这样评价《豪斯医生》:《豪斯》的致命吸引力在于它坚持让自己貌似肥皂剧,却有意地拒绝成为肥皂剧。

(HOUSE’s maddening appeal is its insistence on dressing up like a soap opera as it willfully declines to behave like one.)几个主角、一家医院,能否拓展剧集的广度和深度将是平庸肥皂剧和杰出正剧的分野。

《豪斯医生》的秘诀是映射和挖掘。

S4E5. Mirror, Mirror以“镜子”为题直接供认了这一技巧。

其实House的大部分病人都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每个主角的隐痛,只不过这种映射有时以镜像的方式出现,有时以反镜像的方式出现。

S1E6. The Socratic Method 中的血栓病人,S1E9. DNR中痛苦的音乐家,S3E4. Lines in the Sand中的孤独症儿童,S3E23. The Jerk中又聪明又混蛋的男孩,S5E12. Painless中备受疼痛煎熬的父亲,都能让House从中看到真正的或他想象中的自己。

这种映射可能勾起他的同情,也可能引起他的厌恶。

S3E14. Insensitive则通过反镜像牵动House与病人之间的张力。

S5E16. The Softer Side、S5E24. Both Sides Now则把House的自我对立、自我压抑具象化为病症投射于病人,把对双重人格、理智情感的纠结转化为病症的诊治。

用同样手段刻画House之外的主角也并不鲜见,S3E17. Fetal Position借喻母性泛滥的Cuddy,S4E9. Games刺痛玩世不恭的Amber,更不用说所有濒死的病人都能引起Thirteen的恐慌,所有的夫妻问题都能让Cameron的丈夫还魂。

这种手法使每一个病人在普林斯顿普兰斯堡教学附属医院(PPTH)的出现就像一枚石子投向一池春水,总能激起层层涟漪。

映射的后果是医生与病人故事的互相挖掘,于是狭窄的时空被延展,简单的场景承载了不单薄的情节。

套用饰演Cuddy的演员Lisa Edelstein的话来说:当角色谈话的时候,你能感觉到每个人都有丰富而独特的经历,他们有着许多共同的过去。

你会喜欢这种共同碰撞出的火花,也会喜欢他们之间的故事缓缓铺开的感觉。

映射还让叙事含蓄隽永,尤其是对于人物关系的映射让直白言情转换为侧面描写,欲说还休让人物关系更性感、更令人动容。

评判言情是否具有格调不需看关系的双方在一起时的表现,而要看他们不在一起时各自的表现。

S2E10. Failure to Communicate中,病人与妻子的关系用来比喻House与Stacy的关系,House随意地讨论着病人的家事,却不经意地做出了最深情的表白:彼此的需要使他相信自己能够为爱而改变,能够战胜疯狂和不理智而得到幸福。

(He loved her enough to convince himself he could change.)美国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House与Stacy的恋情入选最Hot的Relationship之一并非浪得虚名。

该剧的叙事手法远不止于此,许多在电视剧中并不常见的叙事技巧的娴熟运用常让人叹为观止,它甚至能拍出假想、拍出幻觉、拍出回忆。

S1E21. Three Stories、S2E8. The Mistake使用了多重假定。

S1E21假定了三重过去的时空,并故意用思维转换的迟滞衔接起三个病人的故事,House和听课的学生在现实和假定的时空中随意跳跃穿插,最终三个假定的过去重叠成一个真实的过去——House的瘸腿病史。

本集很大程度上是一次叙事上的炫技,单看当集只能看到一种叙事能量的展示,但放在全季中来看,本集又显示了该剧叙事上的沉稳。

难得有电视剧有足够的耐心用整季的时间慢慢勾画主人公的剧前史和所有行为的心理动因,而这种耐心恰恰赋予了这部剧集不同凡响的意味。

当第一季结束,我们明白House的那些伤痛和孤寂、同情和敏感的来源,当所有的线索终于勾连成完整的图画,此前每一集给我们的冲击便于刹那间聚拢起来,呈几何级数地放大。

S2E8给人的惊喜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电视剧中的《罗生门》。

如果说S1E21是一个人的三重假定,那么S2E8就是三个人关于同一件事的假定。

每个叙述者基于自己的利益或碍于自己的认知描述出自己的故事,故事中有意无意散布着虚假陈述。

一个假定随时可以被另一个修正,本集结束真相才被揭开——Chase的撒谎和失误是因为父亲突然过世。

这个结局给了观众技术上和情感上的双重震撼,再一次显示了本剧单集之间的关联性和整体布局的气度;S2E24. No Reason使用了多重幻觉。

描述幻觉的作品很多,可幻觉套幻觉,幻觉之间、幻觉与现实之间的转换如此不着痕迹的作品并不多。

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揭晓谜底,我们才会为这一集的精巧构思拍案;S4E15.House's Head、S4E16.Wilson's Heart使用了多重时空。

准确地说,每一次特别叙事都会使用多重时空,只不过第四季的结局更明晰地区分了回忆与现实,并让迷离的回忆和过去的现实、当下的现实交叠,让真实时空和虚假时空的人物相互遭遇、对话,从而找寻真实的过去。

相比之下,第五季的结局在技巧上略逊一筹。

即便如此,它叙事的严谨、剪辑的精确以及对人物性格的坚持、对冷酷基调的把握依然令人敬佩。

从叙事技巧的解析中也能窥见本剧叙事模式的局限。

长达一百多集的House总结起来,无非是以上四个母题的变奏和重复:关于品质,关于情感,关于理性,关于映射。

对于每个主题的探讨越深入,该主题升华的空间就越小。

这就是为什么第五季很多集的主题都很明确却很难再带来新鲜感。

几个主人公能承载的历史是有限的,持续挖掘只能得到情感垃圾。

如今哪怕Cameron的丈夫真人现身都不能带给我们初次聆听这段故事的感动。

编剧用两种办法避免这种情况:一种是节约素材,于是House和Cuddy、Chase和Cameron的关系便像挤牙膏似的前进;一种是添加人物,于是剧力分散、首尾不能相顾,线索的完美交织变成了各行其是的琐碎铺陈,多线叙事的快感荡然无存。

其实,真正的精华只在前两季,第三季的疲软已伴随着大量无意义的情节,第四季表面上的热闹好看不过是江郎才尽前的苟延残喘。

主题和形式的非正常表明《豪斯医生》本身的非正常。

它有足够的襟怀同等对待正常与非正常,无论这非正常是出于病理、生理还是心理(S1E16. Heavy,肥胖;S3E10. Merry Little Christmas,侏儒;S1E15. Mob Rules,同性恋);它有足够的情怀让主人公不断地论辩和直抒胸臆,并辅之以天衣无缝的插曲,尽管这情怀与矫情只有一线之隔。

它对自己要表达的思想有着最清晰的认识,以至于将经典台词连缀起来就是一篇影评。

《豪斯》是自我阐释的;它有足够的睿智让它不甘于正常的叙事且不惧怕非正常的叙事。

只在《豪斯医生》这里我才能感受到每一集标题的重要性,因为它总能涵盖一集中出现的所有线索和关键的情节转折。

它的剧本中有如此多的隐喻和如此多的包袱,四十分钟之内机锋迭出、目不暇给。

它台词的机锋、配乐的品位在美剧中鲜有出其右者。

这一切都表明,《豪斯医生》的非正常,是因为它非同寻常。

2009-8-2

 3 ) [House] (全文翻译)Hugh Laurie大叔亲笔撰写的House六年回顾 (转载)

该文是 Ian Jackman 和 Hugh Laurie写的书:House, M.D.: The Official Guide to the Hit Medical Drama豆瓣链接:http://book.douban.com/subject/4853380/的前言翻译.原文链接:http://www.sfileydy.com/bbs/viewthread.php?tid=327937&extra=page=1&filter=type&typeid=225原文链接含有部分书的插图.前言作者:Hugh Laurie翻译:毛希这不仅是写给一本书的前言,也是我对人生很大一部分的后记。

我落笔之际正值2010年,至此这段时光已占据了我人生的1/10;对年轻的Jennifer Morrison和Jesse Spencer而言——岁月也漫上了他们曾经更为白皙纯真的面容,这是一个1/5。

我想是时候该说点什么了。

而诉诸真实的笔墨和纸张,是恰当不过的方式。

有天我坐在一家星巴克里,无意中听到一个女人对她的同伴说:“我昨天吃了一个有趣的蓝莓松饼。

”那一刻,她的描述使我不由得愣住了,“有趣”这个词引起了我的兴致。

曾经有,现在也有很多形容词可以加在蓝莓松饼前——“很好的”,“很糟的”,“变质的”,“松脆的”,“经犹太洁食认证的”,“加入摇头丸的”,“做成理查德-尼克松形状的”,不一而足——但“有趣”?

我实在无法理解。

但现在回想起来,我想我懂她的意思了。

在过去六年——或者说一千个日子里,每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出现在洛杉矶的FOX摄影棚里。

这地方在Pico大道上自成一国——有属于自己的警队,消防部门,臣子,农民,卫士,还有小偷。

中央广场立着一尊巨大的鲁道夫-默多克半身像,足有200尺高,用他手下败将的骨头堆砌而成。

(这大概是我想象的。

)在10、11、14和15号摄影棚里,我每时每刻都在一个虚拟世界的虚拟舞台上扮演着一个虚拟角色,除了中午放饭的一小时。

我的生活便局限在这几个空间内,我甚至无法告诉你,12和13号演播室发生了什么事。

仔细想想,我连它们在哪里也不知道。

也许和酒店楼层一样,根本没有13号?

我对洛杉矶的天气知之甚少,不知道哪个政党正在当政,也不知道Hip-hop什么时候会大行其道,我来到这里后,用金属餐具吃饭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当然很有趣,但它的趣味不是你所期待的那样。

它的有趣不在于拓宽你的世界,而在于局限你的世界。

你被隔绝在现实世界以外,你的每次眨眼,每次呼吸,每个微小时刻都超越了它应有的容量,最终延伸为一个完整的六年,但同时失去了它作为一个真实时间单位的意义。

你看,我又说的太快了,让我们回过头去(如果你再发现我扭曲“回顾”这个词的定义,就开枪打死我吧),看看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这是一个英国人在洛杉矶的故事。

凭着一盒草草录就的录像带,他加入了竞逐一个美剧角色的战团。

为杀出重围,他使出浑身解数:跳火圈,赌咒发誓,点头哈腰——无所不用其极,而且做的很高兴。

最后他被选中了。

他来到温哥华,一个……不知哪个国家的城市,在一帮上帝面前进行了一小时的现场表演。

接着这帮上帝把他领到一个评估小组面前,他在评估中得到了足够高的分数,为自己争取到13集电视剧。

于是这个英国人回家打包了几件衬衣,吻别家中老小,孤身飞到洛杉矶。

(注意,他没有像英国小报那样,强调说“坐喷气机”飞到洛杉矶,仿佛别人坐的都是蒸汽火车似的……打住,如果我再继续英国小报这话题,恐怕这小括号会没完没了。

)他当时没有奢想太多,因为他知道美国电视行业竞争异常激烈,一部电视剧播出后便就像性爱达到高潮,收视曲线好比是精子群,追逐着尼尔森这个巨大的卵子,任你几番扭动挣扎,最终不免走向湮没。

奇迹般地,这部剧挺过了头几个星期,此后走势一路上扬,直至到了某个点开始回落。

就这样,这个英国人的衣角被夹在了门缝间,他无法脱身,只能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

凡事都遵循着自然的定律——加快,减慢,急转直下,最后退出历史舞台——日子在没有窗户的摄影棚里流逝,逐渐变得光怪陆离,他日复一日演绎着这个不真实的故事,偶尔拍拍硬照,走走红毯,上上脱口秀,使他的生活更添虚幻。

结果便是不可避免地走向疯狂。

有天深夜,这个英国人被人发现全身赤裸地走在太平洋海岸公路上,手上拿着一把点四五口径手枪,口里背诵着Psalm 23。

这个人的名字叫Ronald Pettigrew,那部电视剧叫Wetly Flows the Mississippi,在Trump电视网播出过两季。

(译者注:本段内容为作者杜撰。

)我当然不似Prettigrew们那么极端,但有时也不免觉得压力很大。

要是你问,有在阿富汗打仗或在洋基队面前盗垒(实话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或经营一家成功的风月场压力大吗?

我无从得知。

你们有的人也可能会说“拜托,这不过是部电视剧罢了”,他们说的没错——在一定语境下,你可以在任何人类活动后加上“罢了”二字。

核武大战不过使人类灭亡“罢了”,一个地质学家或人类学家可能会这样说。

但这是一个悖论:如果House剧组所有人都持着这种“罢了”的态度,它根本无以成为一部电视剧,充其量只能是一部被取消的电视剧,或称作“前电视剧”。

和大部分从事娱乐业的人一样,我们的工作必须有所侧重。

压力由思想决定,马可-奥勒留在一个糟糕的翻译版本中如是说。

如果我们觉得某件事很重要,并全身心地投入其中,那它便会成为我们的压力来源。

我们正是这么看待House的,姑勿论这种压力使它变得更好或更糟。

也许有的人觉得这很可笑,但我希望这些人不是住在玻璃屋子里,因为从里面看一切都会变得很荒谬,特别是你的暖气账单。

但辛勤的付出还不足以解释House为何能成为地球上最多人收看的电视剧之一(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我最近从娱乐杂志上看到的,我不知作者如何得出这么个结论,但也不想去深究),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有人说,这部剧的整体大于各部分之和(译者注:意为被高估),但这句话能用来解释数学领域外的每一件事,不信你驾着一堆从本田思域上拆出来的零件去上班试试。

你可以说,House的任性妄为,他的明嘲暗讽,有别于现时政客的滴水不漏,粉饰太平,使年纪较长的观众对人性聊感安慰。

你也可以说,他之所以吸引年轻观众,是因为他敢于反对权威,年轻人热衷于以此标榜自我,虽然很少人能真正做到。

但首先,是因为House能解决问题,拯救生命,他是一个拯救者——很少人不会被这样的特质所吸引。

也许以上是这部剧得以存活至今的原因,但对我来说,更重要是它很好笑。

我觉得House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每当看到人们形容他脾气暴躁,尖酸刻薄或者是个混蛋时,我就很生气,因为他们没有看到这个角色或这部剧的闪光点。

在我看来,House很好玩儿,他反应敏捷,言谈充满智慧,一定会是个好玩伴。

我很乐意和他一起呆着。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好玩之处,来自于他性格和职业的本能反应。

容我细细解释。

(当然,你不必真的听我解释,你可以啪地合上这本书,继续去逛书店的DIY区,或者直接翻到后面看Olivia Wilde的照片,这也没问题。

)要解释清楚为什么一个笑话让人捧腹,这可能得花费一番笔墨,我姑且对其作一个粗略定义,好让话题能够继续。

从本质而言,大部分笑话的有趣之处在于把看似不相干的事物联系起来。

当你突然发现它们隐藏的相似之处,便会开怀大笑。

(呃,用如此粗暴生硬的语言诠释幽默的精妙奥义,实在是罪过,不啻于把蝴蝶钉在木板上做标本。

)笑话能刺激大脑的隐喻区,使之产生类比,心领神会的联想以及其它。

House喜欢用隐喻描述医学症状,这使医学门外汉听众(在这部剧里应该说是门外汉病人,其它则是门外汉听众)也能理解病情以及疗法。

这一打比方的技巧,是House在他的领域上的独特造诣。

他善于利用比喻这一工具分解复杂的问题(我用一个比喻去解释另一个比喻——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高蛋白结构句”),使他比同僚有更强的洞察力和分析力。

House用这部分有趣的大脑来插科打诨,也用这部分来作医学诊断以及面对死亡。

House是个无神论者(我并没有得到David Shore的书面授权去作此论断,只是借此机会表明我的看法。

如果House在第九季皈依上帝,我把这部分划掉重写好了。

)一个无神论者会用什么样的态度看待空虚、冷漠的宇宙?

他可以选择跳河自尽,他可以如某个伟大的人所说的,追求无止境的快乐,他也可以说笑话。

我相信对House,一个无神论者而言,笑话是神圣的信仰,定义了他性情中的悲悯,能缓解痛苦,能让他作出正确的选择,是他被迫恪守的游戏规则。

但他这么做时是犹豫的,不确定的,他怀疑这个游戏是否有价值,这一切是否最终归于虚无。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笑话又是喜悦的流露,是一道神性的亮光,是戳向腐朽宇宙的利刃。

他用嘲笑面对死亡。

这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孩子们。

当这样的模式一周复一周地上演,就像更替汽车轮胎和清扫排水沟里的落叶一样变得习以为常,和你们一样的读者不禁会问:普通医院也是这样运作的吗?

医生也会像House,Cuddy或Wilson一样打比方、说笑话?

如果现实也是这样,他们也会受到非议吗?

首先,任何认为普林斯顿教学医院是一间普通医院的人,他们这辈子一定没怎么生过病。

这不是一家普通医院,甚至不是一家真实的医院,我们也无意把它真实化。

对我来说,它就像一座童话中的魔法森林,病人带着某种蕴含着生命隐喻的疾病进来,最后痊愈离开,它的治疗往往是隐喻化了,连对白也是思辨式的。

当然,一部电视剧必须遵循它所在的世界的规律——剧中角色不能在空中飞行或作时间旅行,但剧组花费了更多的金钱和时间,务求使每个细节变得更逼真(除了一点,在House的世界里不存在一部叫House的电视连续剧),但里面的角色和故事都不是真实的,而且他们必须是不真实的。

因为现实是随机的,剧本却不是。

只有在虚构的剧本里,我们才能加入戏剧冲突,道德困境以及对这个虚空宇宙的思考,当然,还有美好的愿望。

英国有个画家叫Joseph Turner,曾经有个批评家对他的笔下的夕阳嗤之以鼻,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夕阳,Turner回答道:“难道你不希望见到吗?

”说得多好啊,这便是艺术家。

在House办公室的场景里有件道具,一把花岗岩三角规——大概是被House当杯垫用的,上面刻着一句话“复制无法成就伟大”,我不喜欢这句话,太专断,太自以为是,还有为什么要刻上去?

写在便条纸上不就完了?

但我还是认为这是句实话。

在屏幕上复制现实不但令人兴味索然,在操作上也不可行,至少据我所知,从未有人做到。

电影里的警察不像真的警察,律师不像真的律师,星际舰队船长不像真的星际舰队船长,最诡异的是,连电影里的拍摄也不像真的拍摄。

每次你看到屏幕上拍摄电影的场面——我指每一次,导演都会一把扯下耳机,愤怒地大喊“卡”,接着助手便会晃动两只手臂说“所有人准备拍第五条”。

我拍了30年戏,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

听起来我似乎是在为这部剧辩护,没准我是。

(这项任务的吸引之处在于可以借机向剧评家报仇,拜托,换了你难道不会这么做?

)。

我不打算指出某几个名字——除了rumpygirl518,但愿她这会儿正遭到某个国家海关的无理扣查,不能见律师,那地方连抽水马桶也是坏的——但我的确要辩护,即便不为这部剧,也为那些创造了它的人。

他们是如此出色,我有幸目睹他们的才华和孜孜不倦,我真希望你们也能亲眼看到,真的。

他们总是让你惊叹。

我们在House中犯过的错——当然,我们总在犯错,这无可避免——从来不是因为疏忽或不重视,这些错误,就像你在滚下楼梯的过程中还想填报税单,有时真的就是这感觉。

等待作出的决定像冰雹一样砸在他们头上,他们仍坚持前进,一小时复一小时,一个月复一个月,他们的勇气,智慧,体力和幽默——以上品质综合起来甚至能让你攻下诺曼底。

总而言之,他们是一支杰出的团队。

要说的都说了,仇也报完了。

Rumpygirl,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不,我可没硬币借给你。

有人建议我提供一些细节,一些可感可触的内容,所以以下容我向你介绍我在House剧组一个普通的星期一:上午6:00我把车子停进摄影棚,来的一路上不断念叨着“我真搞不懂”(I really don't understand),反反复复地。

我这是在给我的美国口音做热身。

在“Really”中,r的发音紧挨着l的发音,如果在车上没能把这单词说好,我今天的表现将会很糟糕。

另一个轻声发双元音的“stand”也是很好的练习素材。

Lawrence在门口向我问好,他是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门卫,他告诉我,人的力量来自内心,我要在人生中这个特别的星期一努力实现我的价值。

有时他会给我读他写的诗,有时只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们碰碰拳头,撞撞手肘——尽管我活到这把年纪,从不知道这个动作的意义。

Lawrence身上带着枪。

我走进我的拖车,和老人家的耳垂一样,它的长度每年都在递增。

今年我把用不着的后半部分租给了一家友善的韩国人。

我一边喝着一杯浓得有嚼劲的意大利浓缩咖啡,一边看着今天的“菜单”,一张列有今天所有拍摄安排的表格。

和真正的菜单一样,你总是忍不住瞄它的价钱——在这种情况下,你要看的是它的页数。

如果多于七页,今天将很不轻松;如果多于九页,那就堪称艰巨了。

听起来也许不是很多——一天拍下来在电视上兴许只能播个五分钟——但请你记住一个概念,在时间和预算都充足得多的电影世界里,两页拍下来已经足够让那些亲爱的人儿腿脚发抖了。

是的,那杯浓缩咖啡很苦。

上午6:10我坐在化妆椅上,有才的Lori Rozman把她用纤维和丙烯酸涂料特制的假发盖住我渐秃的后脑勺。

我一直深信,一部电影有50%是关于头发的。

我不是指酷的发型,而是指好的头发。

好的头发意味着好的角色,正如好的鼓手便意味着好的乐队。

上午6:30所有演职人员集中到片场开始排练第一场戏。

这可能只是简单的走位——我站在这里,你站在那里——也可能是复杂的心理分析:怎样才能带出这场戏的潜在信息以及正在两个角色心底流淌的乐章?

不管简单还是复杂,我们都得继续下去。

好比是一条鲨鱼,一旦停止游动就会窒息而死。

(但拍摄本身和鲨鱼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当所有人都满意了,就会把技术人员叫来作最后彩排,所有角色的位置都会用不同颜色的胶带黏在地板上。

我的是绿色的。

上午7:30回到化妆椅上,长得和希腊女神一般的Marianna Elias往我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扑粉,要知道我六月份就满81岁了,她的技术真不是盖的。

另一边厢,摄影导演Gale Tattersall正用给自家猫咪编制摇篮的热忱,营造着片场的光影明暗,他用细纹白布、白色卡纸还有《汽车资讯》把光线恰到好处地反射到每个角落。

摄影师Tony Gaudioz和Rob Carlson正在寻找完美的拍摄角度;摄影车技师Gary Williams(他长得像个昂藏七尺的日本武士,在剧组四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正在调校摄影车的速度;录音师Ken Strain正在研究在这个由五十块玻璃组成的医院里,如何把对白清晰地收录进去,又避免麦克风的倒影出现在镜头里,等等等等。

也许他们在我回来前一直在打拉米牌,我不能确定。

来片场,任何片场参观的人都会有种错觉:那里只是很多人在走来走去。

表面看上去的确是这样。

正如你观察了足够长的时间并摸清蚁群的作息规律后,它们已经筑成了一个巨大的巢穴。

外人往往看着片场的运作不明所以,因为所有人都没有穿制服,他们都是牛仔裤球鞋,从衣着上无从辨别他们的职位。

除了灯光师,他们要举着发烫的灯管,因此必须戴上厚厚的手套,当然还除了穿上白大褂的演员。

以上程序要反复进行六个小时,直至午饭时间——其实这根本算不上午饭,只是让剧组在一天15小时的拍摄过程中抽出空来,给他们的银行、水管工、孩子老师还有离婚律师打电话。

他们用肩膀夹着电话在片场走来走去,或低声下气,或甜言蜜语,或出言要挟,或被对方要挟。

午饭过后你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看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对演员而言,往往是一边吃饭一边看新剧本和对白对戏。

有时对白必须单独重录,因为录进了狗叫声、飞机飞过的声音,或者纯粹是因为你念的很糟糕。

或者和记者做访问,对方正是为打探为何片场的人都无所事事而来,你得跟他们解释清楚。

如果以上都不是,那就只剩下午睡了。

我一般像匹马一样站着睡,因为我可不想下午给后脑勺补妆。

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不断重复直至你发疯或者观众们移情别恋为止。

六年过去了,我不敢相信我们的努力至今仍能得到认可,而且是很好的认可,无论在美国还是在海外。

在意大利有人冲我尖叫,在西班牙有人追着我跑,法国人没准也会追着我跑,如果他们不担心把裤子上笔直的折痕弄皱的话。

海外的反响尤其出乎我们意料,因为这部剧充斥着习惯用语和文字游戏。

我可以想象警匪剧在全球范围内广受欢迎,因为它们最长的对白也不过是“给我进车子去”——但一个土耳其人怎么能把“我向你保证,如果下次再因为打毛线扎伤,我们会像苍蝇盯臭干酪一样盯着它。

”我想我是永远搞不懂了。

我们其中一个常驻导演Juan Campanella(今年的奥斯卡得主,哦也,没错,我们总是挑对人)告诉我,有部电影翻译成他的母语阿根廷语后,把“薯条(chip)”(没错,就是“肩膀上的薯条”那个薯条。

*译者注:意为受到不公平对待)翻译成了“芯片”(microchip)。

我登时头上三条黑线,不是吧?

好了,恐怕我耽搁了你们很长时间。

开胃菜已经吃完了,如果你还站在书店里,犹豫着这本书是否值这个价钱,我想你们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去判断。

我说,你就买本看看吧,不过是一袋子蓝莓松饼的价钱,不看不知道——你没准会发现它很有趣呢。

Hugh Laurie 2010年4月于纽约New Rochelle(全文完)

 4 ) Hugh大叔的幸福生活

House大叔下班之后都有啥爱好?

据说和懂得读心术的Matt Parkman(Greg Grunberg,HEROES)搞在了一起,组织起乐队来打发单身生活,取名Band From TV,到处走穴骗钱。

队中House大叔玩键盘,Parkman打鼓,别说,还真不是一般的专业。

半年多前,大叔拧着脖子顶住Cuddy大婶出一年门诊的压力(其实是Wilson给大叔垫背),胆大包天的在医院办公室接受了电视采访……(相关视频请到YouTube自行查找~)House 的扮演者Hugh Laurie多才多艺的让人嫉妒,除了做为职业演员狂捧金球奖外,还是通俗小说作家,出版过一本《The Gun Seller》;作为键盘手,曾参与过乐队Poor White Trash;早年在伊顿公学读书时,Hugh大叔于1977年代表英格兰参加在芬兰举行的世界少年赛艇锦标赛,最终获得第四名……而大叔的父亲 William Laurie,OMG,曾在48年伦敦奥运会上揽得锃亮的金牌一枚……看看Hugh大叔的简历,真是不得了啊,伊顿公学毕业后,大学生涯是在剑桥度过,拿到考古人类学的学位(×_×|||),而且作为剑桥划艇队的一员参加了 1980年的剑桥牛津对抗赛(×_×|||)……演戏纯粹是半路出家,大学期间加入了一个剑桥学生组织的喜剧社团Footlights Club,几经周折,终于在大学最后一年坐上了社团老大的位置,而当时的二当家,靠,居然是96年奥斯卡影后Emma Thompson……95年李安版的理智与情感中,Hugh大叔为Emma大婶客串了一个小角色,细高挑,总说风凉话的Mr. Palmer。

啊哈,大叔的刻薄看来是一以贯之。

(http://soulyang.ycool.com/post.1940899.html)

 5 ) House M.D. 0109:DNR/放弃急救*

S01E09 D.N.R/放弃急救* ★★★★★如果要我排一个《豪斯医生》最爱单集表的话,第一季第九集“放弃急救”足以跻身三甲,正是从这一集开始,我才彻底被豪斯医生所征服。

前几集不温不火的铺垫,豪斯的诸多性格和行为特点均已得到有效塑造:随意邋遢的着装、肆无忌惮的毒舌,对日常工作的厌恶,瘸腿和对止痛药的上瘾,敏锐的观察力、强势的思维能力和无视规则的工作方式等等,这些虽已让角色足够鲜明,但仍然不够独特,还不足以成为“这一个”。

第一季即将过半,对于人物性格和行为内在动因的塑造成为当务之急,而这正是这一集的核心所在。

一向逃避工作的豪斯,突然去卡蒂院长处主动请缨,而他想要治疗的对象却是一个已经被诊断患有渐冻症(至少当时这已经是被确诊的病因)的病人,与他之前那种散漫的工作作风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最终卡蒂将病人交给弗曼治疗,名义上弗曼成为这个病例的主治医生,弗曼坚持要根据病人新出现的症状治疗,而不考虑病人渐冻症的诊断是否正确,但豪斯却认为病人的一系列病症(包括渐冻症在内)有一个尚未被发现的原始病因。

一个是主治医生,一个是诊断团队的头儿,豪斯VS弗曼的戏码让这一集变得非常有趣。

这里先不妨再单独说一说弗曼的塑造,作为六角关系里担任豪斯反抗者角色的弗曼,对于豪斯的塑造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为他每一次与豪斯对抗虽均已失败告终——豪斯就是吃定了他!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一次次的对抗却让豪斯那些令人着迷但又抓狂的特性展现地更加淋漓尽致。

豪斯否定常规,弗曼则否定豪斯,但这并不代表弗曼遵循常规;事实上,真正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人不是蔡斯和卡梅隆,而恰恰是弗曼。

你看,他再怎么不认同豪斯,他仍然还是采纳了豪斯的建议,给病人用了IVIG的治疗方法;搞砸了之后,他气急败坏地冲着豪斯大声嚷嚷,与其说他对豪斯的错误建议的愤怒,我倒是分明从中感受到他的愤怒其实是因为自己竟然采纳了豪斯的治疗建议。

此后,“谦虚的”汉密尔顿医生出场了,这位弗曼的老相识假惺惺地给了弗曼一个新的工作机会,弗曼沾沾自喜但也犹豫不定,所以去蔡斯和卡梅隆那里寻求支持。

你想,如果弗曼真心不认同豪斯,那么在优渥待遇的新工作面前,那一句“我对这里有承诺”简直就是浮云,但是弗曼虽然纠结了大半集,最终还是选择留下了,原因很简单,就像是上集他要求豪斯收下中毒的病人时,豪斯所说的那样,弗曼其实和豪斯一样,他们对疾病着迷,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对汉密尔顿那一套“尽人事听天命”的行事不感冒,他们更看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并且一定要做到成功为止(“他[指汉密尔顿医生]认为只要尽责,其他事听天由命;但我认为我们做的事很重要,他晚上睡的不见得比我们安稳”——豪斯)。

在与豪斯的一番激烈的辩论后,弗曼显然被豪斯的话所征服了,正如豪斯在第一季第一集说的那样,医生的天职是治疗疾病,只不过疾病的载体是人,在豪斯看来,这让医生变得非常可悲:因为在用理性科学的态度处理疾病的同时,医生又不得不用感性的情感去抚慰病人。

这是医生这一职业的根本矛盾,一方面如果过分注重科学理性,病人就会认为你冷冰以致冷血,但假如你像卡梅隆一样隔三岔五就抱着病人爱心泛滥的话,病人又要责怪你不够专业。

以此观之,众多医患纠纷,尽管各有事因,但其根因恐怕与这一职业的特殊性脱不了干系吧。

在与弗曼的对抗中,豪斯往往是妙语连珠,当弗曼质疑他所做的事情是错的时候,他坦坦荡荡自信满满地说:“我认为我做的事情是对的,我才会这么去做,问题是你是否认为你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吗?

你又会如何做”?

接着,豪斯又说谦虚是为总做错事的人准备的品德,因为一个做了正确的事的人,谦虚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这一句话完美地驳斥了弗曼说希望豪斯能学会谦虚这一言辞,也讽刺了汉密尔顿们的行事风格。

豪斯很难承认自己会做错事情,不过他也确实会出错,但是他的牛逼之处在于,错了我就立马修正,立即进入下一步。

失败是成功之母,尽管这是句老掉牙的名言,但是与其在失败之后谦虚(我也会做错,真对不起),还不如赶紧纠正错误,去做正确的事情。

这样的豪斯与所谓的名医汉密尔顿相比,高下自分。

这一集,最精妙的地方,还不在弗曼与豪斯关于医生原罪的辩论上,而是病人亨利与豪斯的一番对话。

病人已签了放弃急救,但是豪斯仍然给病人做了急救,并把病人拉回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因此,病人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是一句“你给我滚”。

面对不依不饶的豪斯,病人说:“我了解你跛脚,知道你没结婚戒指,还有你的执迷个性,这可是个大机密呵。

你不会冒着坐牢和吊销执照的险,救一个不想被救活的人,除非你有什么…任何事…一件事…。

正常人结婚生子的理由,随便他们干些什么,那是因为他们缺一样东西,让他们非常着迷。

我有音乐,你有这种…让你不断思考的东西,让你发疯的东西。

是的,这使我们伟大,这使我们成为最好的,我们只是错过了其他一切东西:没有女人在家,等你下班时,献一杯酒、一个吻,我们不会有那种事。

”这样一段对话是如此精辟地将豪斯这一角色给概括了!

自此,这个角色就算是真正地立住了,成为了这一个!

他所有的性格缺陷、疯狂的行为都找到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立足点,那就是他对于解谜的执迷。

豪斯为争取治疗病人的时间将病人家属告上了法庭,辩护期间,威尔逊说,大部分医生都有弥赛亚情结,想要去拯救全世界,但是豪斯却不同,他有的是魔方情结,他不能不解谜。

不得不佩服《豪斯医生》的编剧,通过一个病例却能如此巧妙地刻画人物形象,并能如此深刻地揭示人物最根本的一面,他们只是通过一个与豪斯一样有着执念的病人便这样顺理成章地如照镜子一样将豪斯给表现了出来。

豪斯这种对解谜的执念,贯穿了《豪斯医生》全八季,直到剧终集彻底的放开,实现超越,编剧可谓是用心良苦,这样一个人物形象如何不让人肃然起敬,又如何不让人沉迷?

最后,被治愈的亨利送给了豪斯一份珍贵的礼物,并问豪斯他要吃多少止痛药,豪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I’m in pain。

听后,不禁让人感慨:他能治好别人的瘫痪,却终究无法治愈自己。

就像我在《豪斯,从医神到人》一文里谈到的,瘸腿和随之而来疼痛是一种实像化的痛苦,与豪斯的解谜情结是相互依存的(这一点后面的很多集将会极力表现,尤其是第三季的前半程),如果说解谜情结是豪斯的立命之本,那么瘸腿和它带来的疼痛,就是豪斯为此付出的代价的总括(”This is my Leg, This is my life”——S01E21 Three Stories/三故事)。

第一季第九集看似只是普通的一集,却是此后《豪斯医生》辉煌旅程的原点。

如果说解谜情结是豪斯的基石,那么这一集就是整部《豪斯医生》的基石,这是以叙事技巧取胜的《三故事》(被认为牛逼轰轰的《三故事》只能算是对《放弃急救》里那一句“I’m in pain”的背景补充)无法与之相比的。

而DNR和Wilson’s Heart/House’s Head,Broken以及Everybody Dies一起,作为塑造豪斯最为成功的单集,成为这部剧留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它们给了我们无限的解读和思考的空间。

 6 ) 喜欢豪斯的毒舌和刻薄

平安夜,加班,唯一还好的是我已经说好明天回去了,虽然算是晚了些,不过自己也不是基督徒,圣诞的夜晚也算是圣诞夜吧。

加班的好处就是可以在没有人的办公室使用手提上网,当然也可以看电视剧,例如《豪斯医生》。

刚刚开始看,也是因为和菜头同学老推荐的缘故,下了一集,看了觉得还好,也就准备把所有的都下载下来了。

看了几集,远说不上豪斯迷的地步,只是因为学医,却没有机会成为医生,所以看着豪斯周旋在各种疑难杂症的面前,总是有些羡慕,也有些感慨。

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未必是适合自己的,自己未必是喜欢现在的环境,大约很多人都是和Foreman一样想,但是在第四季的时候我们才被告诉:我们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喜欢现在的状态。

只是现实中,我们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现状呢,我们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虽然许多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没有一个镜像病症的人来投射出内心,我们是不是可以相信自己表面的答案呢。

要是现实中,豪斯这样的毒舌我可能会深恶痛绝,因为我并不是能够不断被这些词语所荼毒的。

就连以前上司的训斥也是大有不满的我,我如果遇到豪斯也会躲着走吧。

但是在豪斯身边的人都一样的无奈于老是被豪斯的毒舌所荼毒,总是被刺激,但是需要的时候,所有的人还是信任他,并且很多时候是无条件的支持他。

例如Cameron总是最容易被豪斯的话打击,但是每一次都是最容易信任豪斯的决定。

至于Chase,也许还算好点,被荼毒的时候少点,大约是编剧本身对这个金发小子就没有什么浓墨重彩,按照豪斯的看法,大约就是还没有足够的相信他的能力。

Cuddy,这样的上司大约是所有在单位和机构上班人的梦想,美丽,信任,维护下属,要是没有这样一个全力支持的上司,很难想象豪斯这样的异类还能如何的生存。

影片里面最让人羡慕的往往都是不记成本,虽然现实未必这样,但是中国现在昂贵的医疗足够让一个中等收入的人因为一次大病而经济崩溃。

还不用像豪斯一样所有的体液都检查,常规排查就用MRI,造影,要是都记费,估计每一集里面的重症病人检查费用都在50K以上。

在现在的国内的医院,每天医生护士查房第一件事情就是催缴费用,没有钱?

不用说MRI,就算是B超、X光都没有。

至于治病,喜欢跟着豪斯瞎猜,虽然每次都不中,但是还是聚精会神的听剧中的症状,回忆一下快忘记的医学知识。

每次一看时间不到三十分钟,基本上都是没有诊断正确的,虽然国内一样很多诊断不明的,但是反复的折腾,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豪斯医生》成功在于一个豪斯,在于豪斯的刻薄和毒舌,但是也是这样的原因,总是豪斯的光芒掩盖了所有,很多时候都是豪斯的独角戏。

其他的医生和下属就完全没有了发挥的余地,虽然现实中的医生是这样,主任讲了下面的就得做,但是在电视剧里面,只有一个亮点的结果就是疲倦,审美疲倦。

这一点上面我喜欢的CSI就好些,虽然葛雷森很是强悍,但是绝对不是他一个表演支撑所有,那些组员都有足够的镜头来表现。

现在趁自己还没有厌倦豪斯之前,赶紧看完,也就不用期待更新了。

用喜欢的一句话来归结:病人都撒谎,大夫不可信,所有的人都撒谎。

 7 ) 属于天才的困境与绝望——原载于《南方人物周刊》

豪斯医生:属于天才的困境与绝望如果往前追根溯源的话,《豪斯医生》的主人公豪斯的原形应该是那个伟大的英国侦探福尔摩斯。

他们的外表一样清瘦,言谈永远尖酸刻薄,依赖药物,身体谈不上好。

骨子里他们对人毫无信任感,总觉得别人是在说谎,天生有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而往往事实也证明他们是对的。

对犯罪分子或者疑难杂症,他们坚决打击到底,无论证据隐匿得有多成功,取得胜利的也总是他们。

对女人,他们从来谈不上有多大兴趣——除非那个女人比他们更聪明或者更强势,但他们身边都有一个男性挚友,和他们之间的情感海枯石烂。

甚至,虽然《豪斯医生》是部美剧,但制片方还是找来了一个道地的英国男人休劳瑞来扮演。

就连豪斯的名字House,都和Holmes有着千丝万缕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纽约时报》说,《豪斯医生》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它拥有肥皂剧的皮囊,却始终拒绝肥皂剧的灵魂。

如果它只是一部描述主人公如同福尔摩斯一样聪明绝顶无坚不摧的电视剧,那它应该改名叫《医院版007》。

但《豪斯医生》绝对不会编造一个十全十美的英雄,它的主人公是一个医生,同时也是个病人。

豪斯继承了福尔摩斯天才的敏锐,也同样延续了天才的副作用——他始终在自我折磨中挣扎与痛苦。

豪斯的名言是,人总在说谎。

一个观察力出众的人,除了从衣领袖口饮食起居等等细微末节判断出问题的症结,也总能洞察人性最深处的隐秘与道德的困境。

做不到原谅别人时,他们也就失去了爱自己的能力。

《豪斯医生》是部单元剧,每一集,豪斯和他的团队都要面对各种患上不同疑难杂症的病人,怪病的根源往往指向同样的原因,人性的悲剧。

他总是从一开始就做出最坏的假设,不惮向最恶毒的方向加以猜测并积极给予佐证。

他的病人也或多或少出于私心或是大义,有所保留。

每一集,豪斯的团队都会从普世意义上对他的“简单粗暴”加以抗议,认为这个老板不通人情世故。

但事情发展到最后,总会证明,不避讳难以启齿的阴暗面的豪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心细如发。

以职业道德为考量标准,豪斯的永远正确虽然令人绝望,但他仍然是个绝顶高明的医生。

但这也无损他是个世俗意义上的“混蛋”。

豪斯医生拥有接近幸福的基础,却失去了拥有接近幸福的能力。

他拥有名望、地位、才华与财富,无与伦比的聪明却没有智慧。

选择用惩罚自己的暴戾和冷酷,来折磨别人。

他的团队因他而来,忍受高强度的压力和工作时长,只为向他学习。

但若干年之后,总会失望的再次离去,甚至有人选择自杀都再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情绪上的波动。

他的前妻和女上司都与他有着若即若离的情愫,但正因为爱他与了解他,所以在包容无法拯救这个人之后,选择离开他和送他去戒除药瘾。

而他最好的朋友Wilson——他不停借Wilson的钱并从来不还,用言语羞辱他,试图试探Wilson的底线在哪儿——类似于福尔摩斯与华生,在和豪斯相处的过程中,Wilson一定会有受辱与无能为力的感觉。

所以,即使豪斯仍然生活在社会的环境中。

但他始终孤立无援,灵魂从来无法被救赎。

他不相信上帝,除了敌视教徒之外,他甚至对他们怀有一种心智上的轻视,所以肯定无法从祈祷中获得平衡。

他不相信病人,也不相信同事;不相信爱人,更不相信朋友。

豪斯拥有一条残疾的腿,因此为他大口吞服维柯丁(一种精神药物)提供了充足的借口,他用精神上的麻醉来对抗身体上的疼痛。

从而让自己生活得更为偏执,而偏执,往往是天才们得以成功的重要原因。

只有近似于盲目的坚决与执拗,才能让福尔摩斯假装死亡借以摧毁莫里亚蒂,才能让豪斯在一条通向绝望的路上步履蹒跚却永不停歇。

整整六季100多集的《豪斯医生》,每个人都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拯救他,却一无所获。

每个病人的生理病痛被治愈的过程,都在加剧着豪斯自己的心灵痛楚。

 8 ) House MD原型是福尔摩斯的几个证据

S1E1 首播集

首播集的患者是幼教老师,名字是Rebecca Adler。

如图所示,她的姓在剧中至少出现了四次。

而福尔摩斯迷们都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一生挚爱、少数不多在智力上能胜过他的人之一的,名字叫Irene Adler。

S5E11 Joy to the World

第5季第11集,豪斯收到神秘圣诞礼物,是约瑟夫-贝尔的古医书。

约瑟夫·贝尔(Joseph Bell,1837年12月2日—1911年10月4日)是苏格兰外科医师,爱丁堡皇家外科医学院院士,曾任爱丁堡皇家外科医学院院长。

为柯南·道尔笔下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原型。

以古书作为礼物的,其实是Wilson本人。

但当豪斯的两个跟班向他打探消息时,Wilson却编出了一整套关于Irene Adler的传奇。

“the one who got away”也是原著里福尔摩斯用来指代Irene Adler的短语。

S2E7 Hunting

第二季第七集,可以看到豪斯的地址是221B。

S7E13 Two Stories

第七季第13集结尾,可以看到豪斯的驾照,地址一栏清楚地写着“221B Baker Street”。

与原著夏洛克的地址完全一样。

S2E24 No Reason

第二季最终集,豪斯被枪击。

行凶者名叫Jack Moriaty。

这个名字在剧集中没有说明,只有查找演员资料时才可以看到。

莫里亚蒂是原著福尔摩斯的宿敌。

BBC片神探夏洛克是安德鲁-斯科特演的,美版《基本演绎法》则将莫里亚蒂性转为女性,并与Irene Adler合为一人。

 9 ) 看啊,那个人好像一条狗

想到年底,就有点点激动。

大概是生物钟的本能,好像到了点,就要发出声响来。

正好看到HOUSE某集圣诞,他编造了个处女生子的荒诞奇迹,令我跳起来想要歌颂这个混蛋。

而前一年的圣诞,他拿了个性工作者女病人送来的票子,去看她“和驴子有身体接触的表演”,结果她是在教堂表演“玛丽亚与三圣徒”。

每当圣歌飘扬、铃儿叮当的节日里,HOUSE会慢动作走过大堂,擦肩而过那些欢笑,留下一瘸一拐地可耻背影,我爱死了这个煽情的时刻。

JOY TO THE WORLD。

欢笑重临人间。

那一集的名字。

 10 ) 一个太有魅力的男人

虽然他的魅力的体现有点非同寻常。

对于我这个好色之徒来说他的印在碟片盒上的凶恶的外貌实在引不起我的兴趣,虽然店的老板不下10次向我推荐可直到最近因为闹碟慌才无奈买下了前2季的合集。

作为对重色不重质的人的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以平均一天7集有可能会导致眼瞎的速度日夜颠倒茶饭无心地在10天之内看完前三季并且让她很绝望地啃着手指头等待第四季,第五季。

真是奇怪我原来觉得实习医生GRAY是很好看滴,她的那个男朋友是满有魅力的,可是所有的这一切却根本不能和眼前这么个长相凶恶,刻薄到家眼光锐利到让你害怕的男人来相提并论

《豪斯医生第一季》短评

随着编剧的改变,暧昧程度会发生拨动的美剧

6分钟前
  • 芹泽虾饺菌
  • 力荐

入戏很慢啊,后面的剧情还行,不会再追。

8分钟前
  • 青丝
  • 还行

流氓老医生很有魅力 但是追不下去

10分钟前
  • saga
  • 还行

虽说是炸叔的好基友大作,但是........我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个瘸腿医生侦探的故事吧,毒舌么........好吧不觉得。

11分钟前
  • T3的小喇叭
  • 还行

没看出来什么身体真相就是生活的真相。。。几个配角没什么特点是真的。5集弃,医疗drama。

14分钟前
  • Chandelier
  • 较差

没戳中萌点。

17分钟前
  • 咸蛋黄嘟嘟
  • 还行

沒文化真可怕,那麼堆醫學專業名詞,我聽得好暈

21分钟前
  • Emily Strange
  • 还行

每集都太雷同,看一集就够了。里面的医学名词我听不懂,听不懂就意味着不知道亮点在哪里。总不见得要求每个观众一边看剧一边百度吧。所以即使再多人说好看,它对我而言还是一个无聊的片子。看在他们那么努力折腾出那么多医学名词的份上,多给一星不用谢,编剧真不容易演员背词也辛苦。

25分钟前
  • Qoo Milky
  • 较差

House真的是如此讨厌,可是我就开始大叔控了。。。其实每集看起来千篇一律,可我就爱这样的千篇一律,就像lie to me 和bones一样。。对于大片的医学专业名词,虽然很难懂可是很有兴趣毕竟从前的梦想一直是个医生,可惜川大华西木有录取我,调到该死的高分子,所以现在每天看美剧。。神逻辑。扯远了。。

30分钟前
  • 艾妮
  • 推荐

颇负盛名的医疗剧。但是我忍着拖着看了几集,实在看不下去啊啊啊啊那些医学专业词汇,那些从人体器官逐渐放大到体内细胞的过程实在不适宜吃饭时候观看。

33分钟前
  • 刺猬的马甲
  • 较差

不喜欢狂妄自大的人,即使你医术高超,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医生早就被领导捶死了。

38分钟前
  • esperansa
  • 很差

what a poor man House is...

39分钟前
  • 是大鱼呀🐟
  • 推荐

我爱HOUSE

40分钟前
  • juan2m
  • 力荐

看的很崩溃,感觉每集都差不多,还有好多专有名词听得很晕的说。。。。。

45分钟前
  • 囍弗斯
  • 还行

估计没哪个电视剧的第一季能比这个好的

47分钟前
  • мая
  • 力荐

i don't feel that i'm learnin anything.

48分钟前
  • lula
  • 还行

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说的应该就是豪斯欧吉桑吧!好Q的欧吉桑

53分钟前
  • 猫语猫寻
  • 力荐

超好看!!!不过看的时候需要集中精神,不然就lost了!hoho

54分钟前
  • vampire
  • 力荐

哀,除了他我还可以爱谁?

55分钟前
  • 无力-Jokmatt
  • 力荐

第一季perfect

57分钟前
  • tinkerbell
  • 力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