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三篇 无本之木入夜,景福宫内因为退位上王太宗李芳远的召集而杀声震天,讲武场内忠于太宗的军士们正在演练,旌旗挥舞,韩风猎猎,在上王太宗的眼里,他们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与事。
天下万事万物,唯有抓牢手中所拥有的东西才是正办。
此时此刻,对于太宗李芳远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王权,要让全州李氏在朝鲜之王的宝座上千秋万代继承下去,那么此前所做的一切才有了意义。
哪怕自己罹患重病,将要无力面对朝政国是,哪怕自己亲自选定的继位者世宗李祹如此不听教导,他也要在没有病倒之前,全力导正儿子的错误举动,而在眼下,导正的做法就直接反映为在儿子李祹面前舞刀弄剑。
就这样,推开讲武场的大门,年轻的君主李祹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
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演变为父亲太宗和儿子世宗为王权相互角力的态势,并且在这一情况之下,太宗李芳远作为父亲是占尽优势的,他拥有宫内所有的兵力以及人员部署,哪怕主上李祹有任何需要,只要他努努嘴,说不行,自己要用,就连一个至密尚宫都不会给他留下,更何况是被他改称为内上直的内禁卫。
而他在主上面前依然挥动大旗,号令军士射箭,也就是这个意思:你小子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敢在老爸我面前号令侍卫吗,告诉你,老爸我的人可比你的人有用多了!
你有的也就是你那玉玺,御刀、乌梅牌啥的,可是这些个东西若是没有了王权的支撑,不就是个废物么,老爸我夺了王权之后,还可以自己再造。
其实太宗的意思很清楚,从道理上看也没问题,说白了,世宗拿来的这些个家什若是没有了王权的支撑,就只是一堆垃圾,只有赋予了他们以王家威信,他们才能成为王的信物。
就在观众擦冷汗,暗地里担心李祹要怎么做的时候,他竟然毫无惧色地迎着箭雨走上前去。
哪怕就是这样,太宗李芳远也气不过,喝令手下人继续射箭,可是这时候军士为首者犹豫了,哪怕是上王殿下的人,也不能对着如今的大王射箭啊。
于是李芳远自己夺过令旗继续挥舞,走上前来的世宗就是这样慢慢走到父亲太宗李芳远的跟前。
猜猜他会怎么做?
猜不着。
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君主之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放在李芳远和李祹父子这里,还真不假。
和父亲当面兵戎相见的李祹,竟然跪地求饶,就如同他的侍卫无恤恳求他的那样,他就当着众军士的面,跪地求饶,请父亲原谅,从孝悌忠义说到礼义廉耻,这话在任何人听来都是非常诚恳的道歉和为人子对父亲的求饶。
可是,细听之下也不对啊,如果是害怕到求饶,能迎着那样的箭雨,面不改色地上前来进言吗,哪怕是求饶,光是这么进来就够难为的了。
谁都知道太宗大王为了王权是六亲不认,他不会因为是自己儿子就手软不办,看看之前他的嫡长子让宁大君和嫡次子孝宁大君的遭遇就知道太宗治人是多么厉害,为了退出王位的争夺,让宁大君装疯卖傻,让父亲有了剥夺继承权的理由,孝宁大君则更彻底,干脆出家去了,这样一来,嫡子之中就只有幼子李祹一人有了继承权。
可是此前,已故的太宗正室闵妃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长子继承王位,不的不说,闵妃的愿望落了空,在丈夫太宗李芳远的安排下落了空,而今太宗要办这样的儿子,简直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李祹还是跪地求了饶,而且说话竟然滴水不漏。
也可以认为他的话有纹有路,根本不像是害怕到了极致来求饶的人。
既然旁人都能知道李祹不害怕,那么从小就关注他成长的父亲李芳远自然比其他人都清楚,所以他也只是眯着眼不慌不忙地说:-你的话从忠孝义理开始,什么都说到了,就是缺了一样说罢走下宝座,走到儿子跟前,父子俩又是一番对话——-你的话里,忠、孝、义、理都有了,可就是,就是没有诚意。
看,太宗也不傻,他知道儿子来这里求饶是为了演戏,而他也干脆陪着一起演,到了关键时刻才专门来到跟前,戳穿儿子的表演。
可是,年轻的君主不惧反笑,也悄悄凑近父亲,轻轻地说:-父王虽有病在身,但神智如此清楚,判断事理这么明晰,小子深感欣慰。
叹气,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也只能说,李芳远没白教儿子,到底还是把他给教明白了。
太宗李芳远的意思很清楚——你小子哪里是来求饶道歉的,你分明就是在演戏嘛。
可是世宗李祹的意思更厉害——老爸啊,我知道你的苦心,不就是怕你病了之后,帮不到我了么;当众打了你的脸,是我不对,那我就还你一次,你不就是恨我没给你面子嘛,得,这次我就给补上吧。
儿子去向老子道歉,能丢什么脸啊,一笔也写不出两个“李”字。
趁着能下台阶的时候,你就下吧,要是没有了台阶,你想下也没得下了。
到了这会儿,你不就只能指望我一个人了嘛。
当然,李芳远虽然人老又生病,可是没糊涂,他肯定听明白了,于是父子俩博弈一番,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李芳远终于在众人面前扳回了一局,要了面子,可是里子却照例给了儿子李祹。
而李祹终于借着自己当众磕头求饶,将父亲看重的军国大事继续交予父亲处理,平息了这一场宫廷风波,还从父亲李芳远处得到了日后兴盛李氏王朝的准话:建立集贤殿。
就如父子俩各自的内心独白所说,对于对方的要求,他们都不以为然。
世宗李祹不以为然是他明白父亲不会了解集贤殿给日后的统治带来的巨大影响力,而太宗不以为然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武力的力量,认为儿子哪怕再读书再倒腾,也不会有什么实际意义。
那么,日后的发展究竟会怎样?
这是本集剧情给出的后两个看点,当然要先按照顺序从本源说起,这次风波之后,李祹开始对父亲太宗的势力有了忌惮之心,开始派人严密监控父亲所属臣子的行踪。
而太宗除去当今主上身边要收回王权的臣子之后,最不放心的人与事竟然不在朝,而在野,这不能不让人惊异。
然而,剧情通过太宗的回忆,讲述了夺位前后的一段往事,这才让观众了解了前因后果。
在太宗李芳远的记忆里,郑道传虽然人已死去,可是他的追随者甚众,就在追查他的家族行踪的时候,竟然意外在郑宅发现了地下石洞,在洞中石壁之上还有石刻的铭文,说明了郑道传的意念。
在黑暗的石洞内,李芳远命赵末生读出石刻上的字,可是赵末生读了几句之后,竟然不敢继续念下去,可见郑道传为人之狂放,政见之凶逆。
其实,剧情就是以太宗的记忆,说明了日后在世宗时代疯狂进行暗杀,阻止文化进步的密本之元的源起。
郑道传是在经文中极度藐视了王权的力量,认为王仅是朝鲜可有可无之花,而儒生所积聚的力量,才是朝鲜赖以生存的基石,他号召儒生们为成为朝鲜的基石而努力,还反复强调要将能为国尽忠,能举事之人选作相臣。
这是何意?
这就是在【成均馆绯闻】中李先峻之父左相李大人对儿子李先峻所说的那一番话的本意所在,李大人当时谆谆告诫儿子说:朝鲜不是王的国家,而是士大夫的国家,王在国之危难之事,无法为国效力,更无法为国尽忠,有的只是逃跑和躲避,而安抚民众,解救国家危难的都是士大夫,李氏家门能在百年政坛风云中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儒生的智慧和权利,切不可上了王花言巧语所设下的圈套。
李大人这一番话的意思就来源于此。
郑道传也在铭文中表示,朝鲜的根本并非是王,而是士大夫,若是譬喻来论,王仅是树上之花,而士大夫才是树之根本,士大夫权利的顶端乃是国相,不论王权如何更替,只要士大夫还在,只要有力量拯救国家的士大夫还在,国家就不可能败亡。
从这一番说辞来看,已经彻底地表明了古代朝鲜两种互相对立又相互依存的权利共同体:君王专权与儒生集权的关系。
郑道传是朝鲜开国之初儒生们的精神领袖,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号召,本身就已经说明了情况的不寻常。
将意图集权统治的王者架空,并将权利赋予有实力有能力治理国家的人,就是郑道传所倡导的大义所在。
可是作为意图专权统治的李芳远来说,他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郑道传和他所倡导理念的存在对他所希望建立的王国来说,本身就是个很大的威胁。
可是,若不保存郑道传所建立的政体,整个李氏王朝的体制又会濒临崩溃,因此他只能采用折衷的办法,干掉郑道传,留下他所倡导的体制,将其化为己用。
而在另一面,就如同世宗李祹的记忆所展现的那样,在他还是王子,无力做任何事的时候,他的确愧对过他认识的一个人:郑基准,这就是世宗房内的木匣里所放文章的撰写者。
因为李朝时代的纪年不按公元来计算,都是按照我国传统的天干地支来标识,因此乙亥年应是太宗继位后的第八年举行的大科,从考场当时的情况来看,应是大王带王子们来监督的亲临试。
亲临试上,不仅有太宗李芳远,还有他嫡出的三位王子,从左到右来看,分明是:长子让宁大君、次子孝宁大君和幼子忠宁大君。
坐在最边上观看考试的孩子也看到了坐在最边上参加考试的孩子,碰巧他们年纪相仿,目光自然容易相遇。
在李祹的记忆里,年少的郑基准少年轻狂,书生意气,不但以大儒郑道传后代之名参加了科举,还在试卷上挥斥方遒,大骂李芳远的国策之乱,也以伯父郑道传的治世之策为策,最麻烦的是,他还做到了第一个交卷。
此前,爱好历史剧的观众肯定已经在青春历史剧【成均馆绯闻】中见识了李朝时代历代大王对于亲临试的重视,对于第一位交卷考生的重视,郑基准是首位交卷,自然引人注目,而跟随他来到文庙内祭拜的人就是年少的王子李祹。
年少时候的李祹只是好奇,看到郑基准给先贤牌位上香,这才发问,可是郑基准的回答却让对父亲崇敬惧怕的他,第一次为父亲李芳远感到了羞耻。
事实正如郑基准所表述的那样,李芳远利用了郑道传的治国之道,虽然罗织罪名将郑道传家族及其追随者灭杀,但却依然沿用了郑道传留下的法度,哪怕毁灭了一位大儒,还要继续可耻的利用他所推崇的制度,并将之弱化,留为己用,这的确是一种盗窃行为。
而年少的李祹因为羞耻感和对父亲的维护最终被言语所激,恼羞成怒地揍了郑基准一拳,不是因为他不认错,而是因为他很爱父亲,也不愿意被如此言之凿凿的责难所羞辱。
之后的情形都在郑基准的意料之中,李芳远和臣下在阅卷时,已经发现了郑基准的妄言,急忙派人去追,追不到人就派兵去追,而郑基准的父亲郑氏早就在来人的提醒之下离开,可是书院里的书生和奴婢下人们可就遭了殃。
在众人被军士痛打,惨叫连连,赵末生又带人砍杀知情者的时候,年少的李祹和郑基准都躲在树丛中偷眼观看,郑基准第一次要上前,是被李祹拉住,第二次要上前,李祹却拉他不住,是他自己要上前成全自己的大义。
岂料就在军士对郑基准连敲带打的时候,忽有武士前来,竟然是百发百中的弓箭手,郑基准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拉上了马,然而他哪怕上马之后,也要用满是鲜血之口继续用口型对李祹说:你什么也办不到。
到了这里,观众才能明白年轻的君主李祹为何会对乱局之下逃离的少年如此维护,他是因为自己内疚的心,而救下了沈家的奴婢德福。
就在之前,王族李氏父子的回忆,其实仅是个引子,带出了当下郑氏家门的人们为重建密本所付出的努力。
而在当下纠结的剧情中,又一次把众人角力之处摆在了成均馆所属的泮村,主人公除了郑氏父子之外,不消说还是那位泮村的女性首领。
因为上王殿下李芳远的忌惮,赵末生率领义禁府的卫士,便衣潜入泮村意图射杀郑氏父子;因为主上殿下的恳求,侍卫无恤换夜行衣来到泮村,为的是搭救郑氏父子;为了逃脱泮村人紧闭的惩处,黑屋内德福竟然踢下了火把,为的是逃跑,结果借口起火逃出门去的德福,竟然瞎打误撞,撞破了赵末生率众打算暗害郑氏父子的阴谋。
王权以权位为本,若是没有了权位,王也就成了虚空,密本以郑道传的本元为本,若是没有了本元,也就成了无本之木,一时之间,在成均馆所属泮村的密林之中,多人四种势力的角逐,将两代君主争夺密本之元并拿捕郑氏父子的暗中角力升华到了顶峰,预知详情如何,敬请关注下篇。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十五篇 将错就错山路上,姜采允终于追上了密本众人的木笼车,这时候的他甚至不急不忙地对密本众人说话,还摆出了德福大爷的派头,说着:-我乃旱地谷德福是也这悠哉悠哉的样子着实让人无语,可也预示着姜采允的利剑将要出鞘,不会放过一个人。
当密本中人纷纷倒地身亡,咲梨和广平大君才松了口气,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没办法安下心来,因为姜采允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二人,他来不是以大王的忠臣身份来护卫的,他是以丹儿未婚夫的身份来的,话不投机,把人扛起来就走,哪怕广平大君阻止也无用。
于是,他们打了个赌:若是大王能够为儿子广平大君放弃造字,就说明王的大义是狗屎,姜采允就杀掉大君;若是大王宁可牺牲儿子也不肯放弃造字,就是秉持大义,姜采允就甘愿听候差遣。
这是一个可怕的赌局,这其中饱含了贱民之子德福满腹的辛酸与仇恨,他因为父亲不识字送错信而含冤死去,至今无法释怀,这才对王对整个君主王权产生了巨大的疑问,而今广平大君欣然允诺开赌,不仅是为了开解姜采允,也是为了解开王父李祹的心结。
因为当年太宗大王的坑杀,这君主与贱民至今都生活在无法淡忘的煎熬和折磨当中。
可是,之后发生的事,却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密本果然秉承郑基准一贯的主张,利用了对手的弱点,哪怕没有人质广平大君在手,他们也决意以此继续胁迫世宗大王,为的就是扰乱造字的进程。
虽然此时的局势已经混乱到无法形容,大君与咲梨失踪之事已经被密本所利用,可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是姜采允的转变,就在他质疑造字的可能性的时候,咲梨却用默写出的字母表,让他了解到朝鲜的文字仅有二十八个,也就是说,聪明人仅需要半天就能学会。
原来,让贱民也能学懂文字的梦想已经不再是梦。
而在另一面,姜采允通过计算密本张贴壁书的时间与义禁府告示发布的时间已经意识到大君失踪之事被密本所利用,此时如果再不带着人出现,就会被定性为逆贼。
如此一来,机智的姜采允不会这么落下口实,广平大君与咲梨是非放不可。
当密本中人由被无恤故意放跑的尹平带队追击,为的就是干掉姜采允,抓住广平大君与咲梨,却不曾想到姜采允竟然快人一步,带人转移。
哪怕途中多次遇险,多亏无恤带人追击,虽非有意,但依然拖延了尹平的时间,这才有办法让姜采允一行人顺利逃脱。
追逃躲这一场戏拍得惊心动魄,扣人心弦,显示了几位编剧控制场面的强劲实力,让人不得不赞叹。
此时,剧情已经发展到对峙的戏份:在山里小屋跟前,出现了两拨人,一拨是被假扮屠户的郑基准提示,前来劫人害命的密本郑家军,一拨则是跟踪尹平而来的无恤率领的内禁卫。
可是,这两拨人都没能玩得过姜采允,哪怕对峙或者是打作一团,多有死伤,都没能察觉出姜采允带着广平大君与咲梨的悄然转移,或者说,姜采允的本事被这两拨人都要高,也更加谨慎。
当然,他也有疏忽的地方,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泮村里那个满脸横肉的屠户加利温竟然会是密本第三代本元郑基准。
而在另一面,宫内的大王也给观众带来了惊喜。
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身为君主的李祹竟然会对密本这么说:-你们都给我去吃屎吧!
此言一出,不但想要逼迫他的众臣傻眼,就连身边一直侍奉他的郑麟趾也木然。
哪怕儒生之王郑基准对撼朝鲜之王李祹,也是文理之争,哪怕郑基准的人出动,也只是暗地里行事,真正想要真刀真枪的干,还是要使用汉字写文言文对垒,岂料出身王家的朝鲜之王竟然会用贱民的粗话大骂密本的人,要密本直接去吃屎,这说明大王的态度非常明确——我不需要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只需要知道我自己要干什么就可以了。
原来,这样决断的君主根本就不打算谈判,也不打算动用赵末生的人去剿灭密本,也就是说:对密本的人,君主李祹拿出王的胸襟,直接无视,对秘本众人所要达到的目的,则根本没有商议妥协的可能性,他只会按照自己的办法继续做下去。
如此一来,在座的人,不管是不是密本的人,都呆立当场。
当然,要密本去吃屎这句不算最劲爆的新闻,最彪悍的表达还在后头,当承认造字的君主李祹满面轻蔑的神色,要大臣们在之后的经筵中讨论,还要在座的密本中人给郑基准带话,如同当年一样,年少轻狂的考生郑基准满面不屑地对年少的王子李祹说:-难道只能使用暴力吗?
而今在堂上,人到中年的君主李祹满是轻蔑之色,也把这一句回敬给了郑基准:-难道只能使用暴力吗?
当年仅是太宗第三子的李祹,在有限的人生当中,穷三十年,才有办法把这一句完完整整地还给了郑基准,这其间他花费了多少心血和代价,已经无法一一计数。
没想到郑基准用尽心力,还是没能阻止造字的进行,他若知晓,应当知道只能利用朝鲜国的儒生来阻拦;更没想到大王含着眼泪解决了那么多臣子的聚众质问,一边走一边伤心,打算哀悼自己儿子将要到来的英年早逝,走进殿阁却发现他担心的儿子广平大君和宫女咲梨都回来了,旁边居然还站着姜采允。
看到三人,大王先是一怔,继而两腿发软,差点儿没趴下。
闹了半天,他的眼泪都白流了,到底要干嘛呀。
可是,人,毕竟是回来了,哪怕他们实话实说要打赌,他也假装生气了,毕竟是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到了这时候,大王才能舒心地笑,因为他所期待的人才终于回来了。
或者说,广平大君虽然利用为父的心意与姜采允打了赌,可是却从另一面证实了造字的确有益于朝鲜国的民众掌握知识。
从姜采允的改变,就可见一斑。
姜采允从愤世嫉俗,怎么也不肯信任大王,发展为对大王的造字行为心悦诚服,还送上了用谚文写有父亲石三名字的纸张,要求大王记住这个名字,作为他对大王唯一的要求,可见他是用实际行动肯定了王的举措,也接受了李氏王族的大家长李祹对沈家奴婢因为上王李芳远的命令而全部被害的歉意。
在殿阁之中,垂首禀告的姜采允望着君主李祹的样子,百感交集,其实他是在难过。
若是早一点出现这样的文字,也许父亲就不会死得那么冤枉。
或者说,他终于认可了这个说法:世宗大王造字不仅是为了姜采允与他的父亲,为了咲梨,也是为了千千万万的朝鲜人。
只要符合朝鲜人语言习惯与辨识常识的文字出现,朝鲜国的民众将会摆脱文盲的烦恼,学会读书识字,不会只是梦想,而是现实。
这样一来,出现石三与德福父子那样因为不识字而错送了死信给主人的惨事将会越来越少,朝鲜国将会做到基本消灭文盲,实现全民通晓文字的愿望将不再是梦想。
想到这里,因为造字之后的未来而期待的君主李祹怎能不欣慰。
身着贱民白衣的德福跪地祈愿,其实,他这么做,不是因为他是曾经伤害过大王也被大王伤害的臣下姜采允,而是因为他现在是对造字抱有无比期望的贱民之子德福,这一幕对于本剧来说,也是个重大转折,这一幕不但预示着造字团队中加入了一员猛将,也将带来造字团队与密本的正面对决。
当贱民之子德福与君主之子李祹对望,关于造字篇章的新的一页将要揭开,预知详情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人所共知的圣君要成就经国大业,究竟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参照此时此刻的朝鲜之王李裪就能了解。
文字要发布,密本与朝廷最终的决战已经开始,双方将会有更大的伤亡。
这是一段残酷的往事,然而哪怕再残酷,也无法阻挡朝鲜历史前进的车轮,若是大势顺势而起,根本无人可以阻挡,要流血,要牺牲的,也只是姜采允所说的付出性命的百姓而已。
结束,也是开始。
一直隐姓埋名的韩明桧终于重现于世,他要投靠的主人将是日后篡位成功的中年君主世祖大王,而沈种树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懒书生原来名叫韩明桧,他要与第四代本元沈种树一同起事,继续与世宗大王及其子嗣为敌。
在陋巷之内,集贤殿的年轻学士成三问与朴彭年与韩明桧相遇,老韩却在背过身去咬牙切齿要彻底摧毁集贤殿,而年轻的学者却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治世将会是血腥的残杀之世。
朝鲜李氏王朝内与王为敌的密本所带来的传奇故事,还将继续,郑基准的离去,只是将这个传奇的过往又翻过了一页,仅此而已。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十三篇 大义大爱旱地谷山地的树下,看似玩世不恭的兼司仆姜采允终于找到了当年的老地方,泪流满面地大喊着:-丹儿啊!
丹儿啊!
而在大树背后,还有一人与他一样,也是泪流满面,不用说,这一定是现在还活着的丹儿。
德福与丹儿,不,应该称呼他们为兼司仆姜采允与内人咲梨,他们各自经历了漫长的成长,等待和思念,终于盼到了重逢的这一刻。
不如此前所预测的那样,他们还是相认了。
是的,这不是【推奴】,这是【树大根深】,这是朝鲜王朝历史上著名的仁君世宗大王造字的历程。
如果在他的治世之下,这对苦命的恋人经历过这样苦难之后都无法相认,如果这样痛苦煎熬之后都不能相守,那么观众们在电视机前,在电脑前的守候和期盼,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所以,他们还是要相认,他们一定要相认,这才能重逢。
咲梨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苦口婆心劝说自己不要吃昏睡的安眠药,不要吃对精神有害的提神药的兼司仆小子姜采允,竟然就是她一直思念的德福哥,姜采允当然也不会想到自己怀疑的危险人物内人咲梨竟然就是他一直都认为死去了的爱人丹儿。
若是没有上王李芳远的铲除外戚,扫除密本的大作战方案,估计丹儿早就已经由主人做主,嫁给了德福,成了孩子们的母亲,成了德福最可信赖依靠的妻子,当然,他们各自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奇遇了。
原本一直会是贱民,跟随沈达人,或许能够谋得职位的德福,竟然成了有军功的军士,甚至入宫成了兼司仆,而一直都站在德福那边,为他积攒丝线做福袋的丹儿居然被沈妃搭救,成了宫女,还成为造字组的重要成员之一。
残忍又明断的上王李芳远,真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当然,德福最大的问题是丹儿为什么不能说话了。
他觉得丹儿一定是受的刺激太大,才会这样,可是丹儿虽然张嘴说不出话来,却用手指在他心口轻轻划,告诉他:不是,也让他想起了当年年少轻狂的他,因为丧父之痛,揪住丹儿的衣领子,大声质问:-都是你,都是你,没有看清楚啊!
因为你,要害死我们大家了!
这句大声的质问,如同梦魇一般在丹儿的耳边响彻,就在当年丹儿被沈妃救回宫之后,她才不能说话了。
这对历经磨难的恋人,还是重逢了,还是相认了,还是哭了,后来,他们都哭了。
这是感动的泪,也是苦涩的泪,原本不报希望的两个人,却同时看到了希望,这简直是老天的恩赐和垂恋,当然,麻烦也接踵而至,因为咲梨口不能言,发不出声,就连面具人尹平带人赶到以刀剑相威胁,都来不及说,就被胁持了。
直到这里,观众才能确定为什么德福的恩师李方志从来都不肯承认有尹平这个徒弟,因为尹平为人处事的作风实在猥琐卑下,若是对外称自己是老李的高徒,恐怕真的会败坏师门声誉。
若有比试,若有同门之间的比试,理应正大光明地应战,怎可出暗箭伤人,更让人不齿的是,他居然对姜采允撒了沙子,让他在暂时性失明的情况下应战,他就这样就得意洋洋地对姜采允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真不是对手吗,若不是,怎么会暗箭伤人,还躲在暗处害人。
这尹平若是还在密本之内,迟早要给郑基准闯下大祸。
他一路追寻而来,却不曾想见密本中人跟随内禁卫大队人马而来,竟然找到了姜采允和咲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这一场恶战真是在所难免。
虽然姜采允看不见,被尹平一方狠打是意料中事,可是咲梨因为担心姜采允而开口说话却出人意料。
之前的剧情中已经充分表现出咲梨对当年事件的追悔和伤痛,她就是因为当年德福那一句:-因为你看错了,大家都要死。
再也说不出话来,却因为担心德福,而再次开口说话,这种种因果也只能说是情根深种。
无论如何,因为咲梨开口指点,姜采允终于得以避开密本暗害,反过来打伤了对手。
原来,就在紧要关头,姜采允还是如同从前一样,把生的希望让给了他心里的丹儿,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咲梨。
就在密本众人一拥而上要对两人痛下杀手之时,内禁卫将无恤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原来,不仅是无恤,世宗大王也到了。
直到这时候,咲梨才明白原来大王早已知道姜采允就是德福这个事实。
福袋还是回到了姜采允的怀中,咲梨还是脱险了,而跪在大王面前的姜采允还想去摸刀,直到听到王说出了那一句:-德福啊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大王掌控之中。
原来,他什么都没做到;原来,他所做的都是虚空;原来,大王早已知道了一切,只是以君父仁厚的心包容了这一切。
既是以君父的心包容了所有,也会以君父的心体谅二人的情谊。
大王当下宣布,姜采允带着咲梨远走高飞。
可是,离开王之后的二人却出现了分歧,哪怕姜采允是如此巴心巴肝地对待咲梨,还记得还她当年那颗栗子,吃着饭的咲梨哭了,她因为爱而失言,当了几十年的哑巴,却成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成为造字小组的成员,如今又因为爱而恢复了说话能力,如何能够不感谢教导并且养育她的世宗大王。
咲梨对世宗大王的感情,说起来更像是父女,也是知己,比爱人更亲近,比同伴密切,在大王成为仁君圣主的这段时间里,咲梨目睹了大王的成长和成就,也在成长,更是目睹了在疫区,村民们因为不识字,不能及时自救,才会悲惨死去的惨状。
当世宗大王对着他的民众愤怒地高喊:-你们,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多学一点呢?
村民吓得跪了一地,没人敢出声,还有人说自己根本不识字。
要开通民智,还是要开通民智,若是民众都不识字,根本无法交流,根本无法开通,原来,造字真是为了扫盲。
咲梨是为了千千万万如她的父亲如德福的父亲那样的贱民不再冤死,这才勉力参与了造字,她的愿望很微小,她想要的只是贱民也能识字,不再因为不识字而无辜被害。
这真的是很微小的愿望,可也是了不起的愿望,面对千千万万的朝鲜人,如何才能让目不识丁的人也能看得懂书,也能识字?
只有造字这一条路,要造字,让朝鲜的文字不仅让读书人,士大夫一族也能读懂也能交流,也要让千千万万贱民也能看懂,也能交流。
一面是密本聚会之时,郑基准拿到密本之书却不动声色,让以嵇康先生,李济慎为首的密本中人尽情表演,而后才派人干掉李大人派去的人马,只余一人拎出来示众,就在众人面前,愤怒地郑基准拿出了当年众人的起誓签名章图,还拿出了伯父郑道传的密本之书,正了名份,给予统领儒生的大儒们以极其沉重的打击。
一面是姜采允闻听咲梨坚决回宫,要继续造字后的绝望与心痛。
他因为与咲梨的重逢而欣喜若狂,又因为咲梨的离开和劝说而苦痛到疯狂。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为父报仇一直都是他生存下去的力量和希望。
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兜来转去,姜采允还是走上了刺王杀驾这条路,他本可以安静地离开,不这么选择,或者就如同他之前做到的那样,干脆拿把刀,抹脖子算了,可是,人妖是真的走到这一步,尤其是如姜采允这样咬牙忍耐到现在的人,若是真要放弃生命,他如何会甘心,哪怕就站在悬崖边,他也要想一想,这么做,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来了,为了意义,这么多年苦练武功要报仇的意义,这么多年思念爱人丹儿的意义,或者,这就是德福的大义。
正如世宗大王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义。
统治者每每以大义为名,诱骗众人甘心死去,甘心牺牲,甘心被蹂躏践踏,可是德福不吃这一套,他只要按照自己的大义行事,他要活命,他要好好地活命,他要报仇,因为大王直接或是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石三,所以哪怕再难,他也要报仇。
德福的大义就是怎么简单,可是如今,世宗大王怜惜为人子女的心情,希望德福带着丹儿离开,好好过日子,不再去想报仇的事,这就是大王所说的各自得到,各自失去,姜采允得到了咲梨,失去了仇恨,世宗大王得到了淡忘,失去了得力助手咲梨,他们各有所失,各有所得。
这个做法虽然很好,可是大王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咲梨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怎样?
咲梨是个人,不是个木头,要给谁就谁,她也有自己的主意,尤其是在大王和沈妃身边这么多年,在王与后的鼓励之下,早已养成了凡事自行参照自行决定的行事作风,此番要她与姜采允相偕远离,可曾问过咲梨自己的想法没有?
她只是默默接受,并未做出决定,但她是大王培养多年的助手,若是造字没有了咲梨,那结果简直不可想象。
面对深爱着的未婚夫,面对养育多年,如同父亲知己一般的君主,咲梨已经自行做出了选择。
她要参加造字,继续做下去,要留在这里,直到造字工程完工为止,这也是她的大义。
不,与其说是大义,不如说是理想。
说到底,咲梨的理想还是与世宗大王的理想有所不同,哪怕王是要造福朝鲜的百姓,咲梨所想的,只是要造福朝鲜国内如同她的父亲还有德福父亲那样目不识丁的贱民,希望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辛苦的人们,不会因为不识字而遭到劫难,不会因为无知而无辜送命,这才是咲梨的大义。
她爱的不仅仅是兼司仆姜采允一人,她爱的是朝鲜千千万万因为目不识丁而受苦的人。
深夜,入宫的那条路一个人也没有,着玄衣,持长剑的姜采允还是出现了,他要复仇,不,与其说是复仇,不如说是他要来找到他努力经年,一直为之苦苦寻找的终极意义,他,终究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心爱的人去向拿大话蒙人的王者的那一边,在他看来,他爱的丹儿最应该在他的一边,就如同是当年那样,哪怕主人责打,哪怕是她自己的父亲,丹儿也会为他说话,义无反顾地站在他那一边。
他,还是来了,而在景福宫内室之中,世宗大王已久候多时,王者与贱民的仇恨,是该有个了断,一就两不相欠,毫不相干,一就生生世世,誓死守护。
内心充满虚无懊恼又迷茫的姜采允该何去何从,咲梨真的能够忍心看着心爱的人以身犯险却无动于衷吗,且看下篇分解。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八篇 疾风劲草密林之中,两位疑似同出一门的朝鲜武者终于开始了一番较量,其中一人原本只想完成社内交托之事,并不想害人性命,此前他夺去多人性命,并非是为积恶,而是为了完成密本之大义。
或者说,在面具人尹平看来,他所秉持的大义就是密本之义,而另一人虽然身为兼司仆,行探案之事,却心怀仇恨,身怀绝技,却刻意藏而不露,为的就是要复仇,向朝鲜李氏王朝复仇,向王室之首世宗大王李祹复仇。
因为查案的需要,这两位疑似武功同出一门的武人,在密林这个人迹罕至之所,摆开了阵势。
原本尹平只说自己对他人没什么关心,言下之意是正事要紧,其他人和事,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必要理会。
可是,一直都以旱地谷德福自居的姜采允岂能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眼前放肆,非要报这个一剑之仇不可,当德福,不,当兼司仆姜采允喊出:-你个狗崽子!
的时候,一场恶斗也就开始了,在争斗过程中,面具人夺走的书册和相关实物落在地下,被姜采允私自留下,揣在怀内。
正如此前观众所评价的那样,截至至目前播放完毕的第八集为止,历史悬疑剧【树大根深】的武打戏相较于引人入胜的探案剧情和历史回溯戏份来说,显然不怎么精彩,但是相较于此前SBS刚刚播出完毕的历史剧来说,却已经好得多了。
身为观众,也只能叹口气,说声凑合看罢,这毕竟只是历史剧,如果以我国武打戏的标准来要求最近播出的韩剧,那可能一部都看不下去。
不过,本剧相较于此前完结的SBS历史剧【武士白东修】那样无数白刀子,进白刀子出的武打场面,也已经算很不错了,最值得一提的是,本剧的剧组对于武打效果以及与之相关的伤情效果做的还是比较逼真的,在SBS历史剧【武士白东修】的热心观众们抱怨经济再紧张也该来点番茄酱作为假造血的时候,本剧至少在官差受伤的时候,用的还是比较逼真的颜料水制作的血浆啥的,比起最低要求的番茄酱,那可是强多了。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姜采允在尹平面前,先是使用了轻功绝技,彻底震慑对方之后又使出了惊人的刀法,这下子尹平果然不淡定了,当然会怀疑眼前这一位非要跟他比试之人的真实身份,会问出你是谁的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在奚落了尹平之后,姜采允自己也气喘吁吁,也就是说,剧情在这里其实埋下了一个伏笔:两个人的武功同出一门,肯定有些渊源,至于渊源究竟是什么,还有待剧情揭示,可是他们的武功都很耗费体力,却是真的,对谁都是如此,若是遭遇棋逢对手之举,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活下去。
这一刻,两人势均力敌,可是山里回声尤其大,四下里已经响起了无恤的声音,尹平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亟待逃走,可是姜采允好不容易揪住了狐狸尾巴,怎能轻易让他逃脱,非要在后面紧紧追赶。
情急之下,尹平还是采取了卑鄙的手法,重伤了姜采允从北方一起来的同伴,那一位兼司仆本已受伤,此时又被尹平的刀砍下去,若是不及时救治,如何能够活命。
在生死关头,姜采允选择的不是恨追穷寇,而是救助同伴的性命,说明他依然秉持军士的道德标准,是重情义之人,并非只在乎自己性命的冷漠小人,尽管同伴要求他继续追击,他却不能撇下重伤的同伴不管。
就这样,姜采允背着受伤的同伴一路慢行,见到了前来查探的无恤。
无恤打量姜采允的目光自然是不信任不理解的,他听到姜采允所说的被害人所处的位置也不肯相信,结果却被一同前来的内禁卫军士从地上沾有被害人血迹的树叶确认姜采允推断的时候,于是,对他的疑虑又多了一重。
剧情发展到这里,可以做个标记:内禁卫将无恤对身怀绝技又心怀仇恨的姜采允可说是忌惮三分。
这一晚的事儿就这么结束了,需要交待的起因是姜采允与同伴来到山里查探,是因为从检验所看守老人那里问出成三问才是盗走尸身之人,为了寻找成三问的踪迹,这才来到了三角山,而这会儿,成大学士又从看守老人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也心有疑虑,于是扮作黑衣人要来劫下姜采允逼问。
白面书生成三问哪里是经验老到的兼司仆姜采允的对手,三下两下就露出了行踪,然后又给姜采允狠狠收拾了,被打得个鼻青脸肿,差点儿没哭了……看,这里的细节部分由俏皮可爱的年轻歌手金起范来演绎,还真的蛮不错。
在这里,有个重要的细节要交待,姜采允以手中的书册和此前在灯座中抢得的字条,写有:君那弥欲字迹的这句话说给了成三问,而后又提出将张学士留下的书册交给成三问做研究,以姜采允看来,虽然他能看到这样的话,却未必能解其中意,能解答的人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通过研究,慢慢了解。
在成三问休职查探之前,还有另一件事促使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当然就是震撼了所有人的花根之说。
就在姜采允揪住同伴的衣领,怒斥他的门第之见,说出自己平等的观念,还在斗气的时候,早有别监来报,说是出事了。
到处出了什么事?
张学士被害。
可是这个事儿不是已经被众人知道了么,但是尸身出现的场面,实在是过于震撼,让人惊骇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到底惊骇到什么地步,只要看看两位涉案人:成三问和咲梨当时的反应就知道了。
成三问虽然身为男子,却惊得坐地不动,而一直负责与张学士联络的咲梨,则是眼白一翻,昏死过去。
到底是什么情况,把人都给骇成这样,只要看看尸身出现的情况就能知道,实际上,张学士的尸身是从人工湖中的木船中搬下,并且尸身之下还压着白布写下的几个大字,就是这种死法骇到了众人,对照相关影像,并确认文字如下:花是花而已矣 不可以为根意思是说:花就只是花而已,不能作为根。
这是如同谶语一样的话,可是却提现了写作者扎实的文字基本功,用的是标准的判断句式,并且以叹句的方式出现,既提现了语气,又表明了含义,后一句是否定的肯定语气,甚至带有威慑力,可见为文者颇有志向也有权威,这是以密本一贯秉持的观念在警告世宗大王,不要妄想成为朝鲜的根基。
此后,由剧情揭示,这句话是有出处的,出处来自当年郑基准的试卷。
那张郑基准的试卷其实被当年年轻的王者李祹所保存,一直都放在他的木匣里,在他受到挫折的时候就拿出来看,反复提醒他自己,不能做如同父亲李芳远那样的王。
年轻的君主李祹之所以会有这样珍藏的做法,是因为他从内心是认同年少时的儒生郑基准所为,觉得他这么做是有道理也有勇气的,而如今再看到这句话,别人不清楚,世宗大王不可能不清楚这句话的出处,别人不清楚,密本的潜伏者不可能不清楚这句话的出处。
或者,到了第八集位置,本剧的标题:树大根深,说的究竟是朝鲜儒学文化如同大树一般根深叶茂,还是说明朝鲜文化如同大树一般根深叶茂,剧情所表示的含义很清楚了——树大根深,说的其实是朝鲜传统文化树大根深,朝鲜传统文化的缔造者树大根深,朝鲜文化的传承者树大根深。
对照剧情来看,既然世宗大王作为当时朝鲜的君主,有能力也有勇气去面对处理这一切,就证明他要成为朝鲜的根基,既有决心也有能力实现理想。
他不会仅仅只是花一般的王,他会是被史书记载成为朝鲜根基的王。
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个戏里,来自我国的儒学以及秉持儒学的人大部分都是老顽固和危险分子,这是被丑化和虚构的儒生形象。
真正儒家所秉持的道德准则出自春秋战国时期,本身对于自身品德的修养和待人接物,出仕为官,退隐避世的相关情况都有自己的章法,而非这里所秉持的儒道。
这里所倡导的儒道是朱熹的性理学说,是将儒家的消极一面继续诠释,并使之深化的学说,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古代朝鲜的统治者为深化统治所做的相关要求,一句话,倡导儒学并毁弃佛教,实际上这仅是古代朝鲜的统治者歪曲儒家之道的工具而已。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虽然在此前的剧情中,观众都亲眼目睹了老臣赵末生亲身参与灭除沈妃一家人和一班忠臣的经过,对这位甘心成为太宗大王忠犬的老臣肯定没啥好印象,可是赵末生却依然是忠于王权的臣子,他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譬如此前他就已经提醒了世宗大王,要从最不可能的人开始查起,要从最不可能有嫌疑的人开始排查密本之徒,结果还真给他说着了,最不可能成为密本的大臣,当然包括集贤殿的沈种树和身为右相大人的李慎迹。
若是按照渊源来看,他俩都应该算是世宗大王这边的人,可是根据剧情所提示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俩都是密本之徒,而且级别还不低,沈种树此前已经暴露在观众面前,疑似为郑基准,而李慎迹则是郑基准少爷指定安插在朝廷里的密本要员。
没有错,就是要员,跟现代社会里的间谍也差不多少。
镜头跟随在内室里对属下张某耳提面命的李慎迹,一起回到了当年,原来当年李慎迹也仅仅只是李进士,他居然称呼郑基准为:少爷,还哭喊着在他面前跪下,可见当年的李大人刚刚参与科举完毕,中举不久,因此身为密本第三代本元的郑基准才会以功名之称谓来称呼他为李进士,可是看当时年轻的郑基准那样神定气闲,指挥若定的模样就能知道,在他眼里,李慎迹不过是个下人,是个密本的中下层社员而已,并非高层,而他作为继承人,只是给他下令要如何如何。
不过,现如今情形可就大不相同,正是根据郑基准的指令,李慎迹一步一步做到了现在的位置,早已位极人臣,说白了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能信守当年的承诺吗?
对照观众在郑家石洞里看到的话,密本第一代本元郑道传在石刻中大声疾呼要将品德高尚,颇具实力的儒生推举上去,成为宰相,可见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郑道传的理想至少已经部分实现了,至于推举上去的儒生是否真的品德高尚,颇具实力,那可就难说了。
从内室之内李慎迹的言行举止来看,他是个贪恋权利之辈,并不打算信守密本的承诺,可是不信守也不行,能够确认他身份的密本第三代本元郑基准已经给他下了密令,对照相关影像,并确认文字如下:活字之燃烧而已矣 宫阙内鲜血而已矣 藉而是则待时 迫认之也 第三代本元断句如下:活字之燃烧而已矣,宫阙内鲜血而已矣,藉而是则待时,迫认之也。
第三代本元意思是说:活字之处所已经燃烧了啊,宫内已经流血了啊,这已经是等待已久的时机,赶紧认清(形势)吧!
第三代本元上从这封密令当中,真的能够确认不少事实,首先,密令的措辞和语气确实与张学士尸身之下所摆放的白布之上那句话:花是花而已矣 不可以为根 的语气非常类似,而这句话出自郑基准的试卷,或者,可以推定密令与试卷上的文句其实是出自一人之手,也许就是郑基准;其次,这封密令能够准确无误地送到李慎迹手中,说明密本一直都在监控安插下来的社员,并未疏于防范;再次,李慎迹哪怕想逃也逃不掉,哪怕不想为密本做事也必须做,因为以密本的手段来看,如果李大人不肯兑现承诺,估计下一个要遭殃的肯定是李大人一家。
并且,剧情还在这个细节里给出了重要伏笔,在李慎迹与年轻的郑基准相见的时候所问的话当中,郑基准透露出自己的去向:-大隐隐于市。
看到这句话,估计不少人都乐了,非要说大隐隐于市的话,不就是说,郑基准就隐藏在李慎迹身边么,只是李慎迹不能确认谁是谁非而已。
对这样的伏笔,我也只能说:超隐隐于景福宫撇开伏笔不谈,世宗大王这里也开了锅,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意外,他应对的态度竟然是:午睡。
这让广平大君和无恤都感到十分不安,按照无恤的说法,他侍奉大王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可是按照广平大君的看法,恐怕大王要开始对忠于他不忠于他的臣子进行排查,借此发现密本社员,并要进行清算,之后宫内很有可能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可是,广平大君猜得对吗?
只猜对了一半。
大王举行经筵的确是为了排查,可是他排查是为了按照赵末生的办法,找出谁最有可能是密本社员,他派去内禁卫军士监控,是为了暗地里了解大臣们都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结果当然很让大王寒心,他觉得自己是一心为了朝鲜,可是竟然有人私下里背着他策划反对他的事,要将他所下达的任务虚设架空,他如何能够不愤怒不急躁。
剧情发展到这里,观众就会发现一直都被史书史剧刻划为圣主明君的世宗大王其实也只是个一般人,他也会愤怒,会疑心,会寒心,会急躁,并且,在内心焦煎之时,世宗大王的内心也有天使和魔鬼,他其实不是圣人,只是个凡人。
可是,由于编剧群的巧安排,世宗大王内心的魔鬼竟然幻化成为年轻时候的世宗,当然这还是由被称为酱油帝的宋仲基演员出镜示范。
说实在的,看到如今已经成长了的宋仲基演员如此精湛的演技,电脑前和电视机前的观众肯定很想知道,若是年轻时候的世宗大王与中年时的世宗大王再相遇,会是个什么结果,当然,编剧群很懂观众的心,没过多久就安排下来,于是,观众有福,见到了中青两代演员在小银幕上的演技对撼。
宋仲基演员从外形来看是个温和平实的人,平时话不多,但是个性里肯定有鬼马的一面,这才能在众多广告中扮演有趣的形象,但是个性里肯定有温顺听话的一面,因此他是这么多老演员眼中的好孩子,认真学习的年轻人,就在小宋的访问中,甚至还提到了初次演出角色时就参演周末剧给他带来的提高,在那时候的拍摄里,扮演家长的老年演员罗文姬老师甚至特地花费几个小时,一点一点地跟他对台词,告诉他如何演戏,台词如何念白。
可见,年轻的演员是在前辈的提携和帮助之下成长的,日子有功,终于在历史剧中大放异彩,他的成功并非出自偶然。
看到两位演员的对撼,还能确定的是,编剧群考虑让形象健康清新,个性温柔的宋仲基来扮演年轻时的世宗大王李祹,并非出于偶然,而是他年轻时候的感觉真的和资深演员韩石圭很相似,二人的气场也很相似。
从最近的访问中,可以确认的是韩石圭演员自行确认在历史剧【树大根深】之前的电视剧是十六年前的一部老韩剧【大饭店】,或者说,从那个戏里,能够确认早年时候的韩石圭究竟是怎样的形象和气质,看他戴着眼镜,总是微笑,说话声音不高的样子,就能确认他其实和现在的小宋在气质上有相近的一面。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年轻的王与多年后已经逐渐老去的王相遇,虽然还是同一个人,虽然还是同一个王,心态却有了很大的不同,当天使与魔鬼相遇,当自私与无私相遇,当圣主与凡人相遇,自然会有一番冲突,哪怕老去的王狠狠揪住年轻王者的衣领,已经发展到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地步,他却不能不承认年轻时候的自己说的很对,他的父亲也是太宗大王李芳远的确是个很不容易的王,他在临终之前所说的话也是正确的,或者说,过来之人早已预见到了自己所期待的继承人将会遇到的问题。
不过这一番煎熬并没有持续很久,王很快就去见了他相见的人。
谁?
当然是咲梨。
就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哪怕别人不理解,咲梨不会不理解,哪怕别人会愤恨,咲梨不会愤恨,可是大王肯定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人,也听到了他不想听到的话。
需要说明的是,此前兼司仆姜采允已经得到同伴的通知,宫女咲梨不顾身体虚弱,还在三角山附近到处搜寻,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于是他丢出了从张学士那里找到的书册,就站在暗处,专等咲梨出现捡走,为的是确认咲梨究竟属于哪一方的人,可是没曾想咲梨竟然在确认之后立即毫不犹豫地撕毁书册,并且烧掉了书册的残页又发不出完整声音地哭了起来。
在姜采允看来,这么做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么哭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其实,姜采允会这么想也不奇怪,哪怕在成长的岁月里没能一齐长大,成年之后的德福和丹儿依然有吸引对方的奇妙魅力,会让他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向对方望过去,之前讯问的时候如此,后来泮村事件时也是如此。
可是此后姜采允的发现就不能不让他难受好一阵了,原来咲梨也和他一样,要吃提神药,还要吃昏睡药,为的是什么,只有遭受同样内心煎熬的人,才能明白。
心里难受的兼司仆姜军士做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他来到宫女的内院,阻止了咲梨继续吃酸枣仁,也以懂得心意之人的立场劝说她不要这么做,可是,这番肺腑之言,却被前来探问的世宗大王给听见了,真是……真是太不巧了。
此时此刻,又是一个巧妙构筑的戏剧般的场景,就在这个院落之内,当年沈家被屠戮的所有知情者和幸存者都聚集在一处,其实,知情者只有王上与身边的侍卫无恤,可是他二人都不可能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此时的姜采允最真心,他也知道,只有真心话才能赢得大王的信任,如他所说,他的父亲是在没有罪的情况之下死于非命,作为儿子,没有一天不在难过和害怕,作为将家人当作全部的人来说,失去家人就如同失去了整个世界一般,他的内心如何能够不受煎熬,他的仇恨之火如何能够不旺。
于是,在宫女内院之内,无论是威严的王,还是愤恨的兼司仆,抑或是听到真心话,内心有所触痛的宫女内人,都是同样地震撼,都是同样地受煎熬,只是,王毕竟是王,他也因为臣下的肺腑之言,找到了自己的路,那就是:-你继续走下去吧。
其实,他对自己说的才是:-我继续走下去吧!
世宗究竟要如何走下去,姜采允究竟要如何走下去,咲梨又该如何面对如何自处,且看下篇分解。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一篇 为人子女乌云遮月的夜晚,景福宫内勤政殿宫墙外,身着兼司仆之服的男子姜采允正在盘算,为了计算,他甚至越墙来到宫苑内,为的就是计算一种可能性,只见他目光深邃,似在演算,其实只是在测算着步数,这步数是他在朝贺时与王上的距离。
光静静洒下来,来人沉静无比,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他的目光里没有恐惧,只有兴奋,没有失落,只有期待已久的急切。
直到他在遐想,在想象中对王上挥刀,又在想象中中箭成了个刺猬,观众才明白过来,他要计算的不仅是步数,还有刺杀王上一击即中的可能性。
这就是【树大根深】的开头,这是一个新颖的故事开篇,以推理的手法讲述了一个毫无畏惧又身怀仇恨之心的武人的思考过程,在历史剧中并不多见。
从前的历史剧中,往往讲述剧情或是彰显其中蕴含的义理更多一些,而如此周密地推理分析,确实不多见,如今看到性格演员张赫扮演了这样的角色,不由得叹气,SBS真的太偏爱张赫了,把最好的剧本,最有可能性的角色都给了他,依稀记得2009SBS演技大赏颁奖时,张赫与韩艺瑟作为颁奖嘉宾上台时,很少说笑的他竟然根据颁奖礼剧本说了几句很有意思的话:-要感谢一下艺瑟xi。
-为什么?
-因为Christmas下雪了啊。
当时韩艺瑟正在与高修合作韩剧【圣诞节会下雪吗】,收视正陷入苦战之中,台下都是熟面孔的演员,听到如此苦涩的调侃,都笑了。
本来是很风趣的话,给酷酷的人这么说,倒很像是在说冷笑话,于是众人不冷场,都在笑,他也只是略带笑意的点点头,这就是张赫,一个逐渐成熟的性格演员所具备的淡定与期待,看到他接到这样的角色,很为他感到高兴。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本剧开篇已经预示了可能性,经过精密测算,在勤政殿朝贺时刺杀王上的可能性为零,可是这位兼司仆却不肯放弃,还在默念,结果天随人愿,居然让他在半路上遇到了大王。
哪怕跪在地上,他也在算成功率,什么率?
当然是杀死王上的成功率。
看到这里纳闷,此君看来也不像是个亡命之徒,也无疯狂的眼神,并非逆谋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深重的杀意,还耍起了心机,说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地方,还说见到大王尤其惶恐。
别急,问题马上就会得到答案。
晃悠晃悠的王上是如此悠哉悠哉,心思却极之深沉,哪怕走出去几步都要问问这个跪在地上的杂役,到底叫什么名字。
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周围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吓傻了,可是跪地俯首的他虽然不答话,心里头却忽然冒出一句:-我的名字乃旱地谷德福是也!
这样一来,镜头回到了过去,这才开始从头交待王上与臣下的渊源。
此前,大王已经与身边的侍卫提到了集贤殿,又看这位君主施施然踱步的样子,就该推测出剧情所处时代应该是朝鲜文化急速发展的世宗时代,可见,这一次我们要看到的故事则是在历史剧【公主的男人】之前的时代,我们要看到的人物是在癸酉靖难之时遇难的忠臣们轰轰烈烈的青春故事。
看男主人公姜采允自称德福,又没有说姓氏,可见他出身微贱,如无意外,应是贱民出身。
幼年时的姜采允叫做德福,生性好斗,不,与其说他好斗,倒不如说他是特别介意父亲被人欺负,只要有对不住父亲的人,他不论童叟,一律狠揍不饶恕。
这偏激的行为也不能怪他,他是个没娘的孩子,父亲又是为了救他,才摔下了悬崖,影响到了智力,德福一直都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必须保护父亲,哪怕私下里给父亲洗脸的时候说到父亲保护儿子的话,也还是不放心可怜的父亲被人欺负。
然而,剧情交待德福的家庭情况,却意外带出了另一条线索:沈家,此时德福与父亲石三都是沈家的杂役。
这里的沈家并非普通人家,就是著名的外戚家族:青松沈氏。
在世宗初年,沈家将女儿嫁入宫内,嫁与世宗为正室,此时已正位中宫,是人所景仰的中殿娘娘沈妃,沈妃之父沈温又被封为正一品领议政,此时家门正是无比兴旺之时,这才会欢歌四起。
院内,杂役们因为内心感到自豪高兴,开心地唱起了歌。
没有错,这就是朝鲜流传已久的乡歌,歌词多为叹句,内容形式多样,是朝鲜文字在创立之前人文事迹和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可惜,要求制作组翻译在短时间内翻译出时调与乡歌的内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乡歌中不仅包含俚俗之语,还包含朝鲜八道中的各地口音,也有不同的叙述之态,在这里,观众只能一听而过,作为欣赏,而剧本在这里安排沈家的奴婢杂役唱起乡歌,并非偶然为之,而是为了表现在创立文字之前,流传于朝鲜民间的民俗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乡歌是如此欢快,平易近人且贴近大众生活。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德福的偏激与保护引发的事端,剧情巧妙地将重点转移到了沈氏家族这里,此时沈家的家长沈温正在我国访问,还未回国,因此主持家务的家长是他的弟弟,这位沈二爷也是个读书人,并且为人正直古板,又重荣誉感,提到沈氏家门须按照儒家礼仪而处事,这才让德福给痛打的大人也是德福的好朋友丹儿的父亲磕头认错,可是德福偏不干,还说出自己的父亲也被欺负,这才生气揍人的事实,沈二爷的确是个厚道人,按照道理办事,又让丹儿父亲给德福的父亲石三磕头,称呼敬语,岂料对方竟然还在戏谑调笑,不消说又挨了德福一顿痛打。
…………如此可见,德福从小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只要认准了方向,不管是朋友还是主人,没有人能让他动摇服软,而现在德福的这番执拗倔强,也只能成为他的美好回忆,因为沈家的幸福日子已经不多了,上王殿下的魔掌就要伸向自己的亲家青松沈氏家族。
就在德福和丹儿互相赠送了胭脂盒和百宝袋的礼物之后,笑闹着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官兵已经封了门。
丹儿正要大喊父亲,却被人捂住了嘴。
原来是世宗大王为救自己的丈人沈大人派来的小宫女送信来了,她急于给即将回国的沈大人送信,于是找到了沈家漏网的这几位仆人这里。
在本集里,有非常重要的三封信,其中有两封信有明确的影像显示,因此可以确认文字并做注解,而另一封却未能显示出清楚的内容,是编剧安排下的伏笔,很可能将要贯穿全剧,这封信作为父亲的临终遗嘱,又由德福的主人沈大人在生前冒着危险所写,对于德福来说有特别重要的意义,也是解开德福与世宗大王彼此之间误会的钥匙,但是在我们讲述这两封信所代表的意义之前,先要对世宗大王及其家族做个清楚的说明,才有助于我们理解剧情发生的意义。
此前,观众已经看到有人被屈打成招要污蔑沈家两位男主人是离间太宗与世宗父子关系的逆贼,且构陷为首者赵末生行事并非为一己之私,而是被人授意,授意者就是剧中所提到的上王殿下。
这位上王殿下就是那位古代朝鲜李朝时代的著名君主,说他著名是因为他就是靠着杀高丽王,杀忠臣,杀兄弟,杀同僚,杀将领,还杀妻舅而登上王位并巩固王位的太宗大王李芳远。
此时,老李已经退位为上王,而改由儿子李裪为王,人们这才称他为上王。
这里的上王殿下与历史剧【公主的男人】里的上王殿下瑞宗可是大不相同,这里的太宗上王是自己嫌麻烦再加上要培养接班人,这才自行退位,可是却不肯放权,依然掌握着宫内人马,一旦有事,依然动用自己这边的大臣行事,或者说,这里的主上殿下世宗之于上王李芳远来说,只是个摆设,而【公主的男人】里的上王殿下瑞宗之于他的叔父世祖才是个摆设,对世祖来说,甚至被看作是个碍眼的祸害。
写到这里,观众也许就能够理解在上王殿下害了世宗大王的丈人沈温一家的时候,为什么主上殿下却还在藏书阁里钻研数术。
哪怕正室沈妃来到藏书阁恳求,年轻的世宗大王依然微微发抖,看到他身着君王常服,肩膀微动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为宋仲基演员不断进步的演技喝彩。
这次的选角选得好选得妙,选择宋仲基演员来扮演年轻时候的世宗大王真正合适,不是因为他是宋仲基,而是因为他是家里的小儿子宋仲基,对他来说,那样每一家父母的幼子的感觉不需要表演,只要做本来的样子就好。
在一个家庭里,幼子总是比别人受到父母更多的关心和爱,当然也很温驯听话,没什么反抗,责任感也不重,因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父母和兄弟姐妹在,不需要他烦心,可是这不代表幼子没有主张,他也是有想法的人,只是从不忤逆父母的意思罢了。
在这个时间段里,世宗大王继位之前是这样的存在,继位之后还是这样的存在,他在父亲眼里是需要保护的儿子,但是因为话不多,心地善良,重感情,爱家人,是个老实的孩子,总是让篡位出身的父亲太宗大王李芳远非常地不放心,总觉得儿子身边会有人乱说话,就离间了父子的感情。
其实,太宗怕的不是离间父子感情,而是担心儿子会被周围的人蛊惑,脱离了他为儿子设定的为君之道,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而他自己,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需要尽快着手去做,哪怕干掉亲家也要把儿子带回原地。
朝堂之上逼迫儿子盖印,同意杀害沈家人和其他大臣之后,太宗又来到儿子爱去的藏书阁,给他好好上了一堂帝王学的大课——在藏书阁内,太宗将儿子爱玩的三方阵全部打乱,数字牌都跌到了地上,他只捡起了一这个数字牌,放在正中,以表明自己的意志,要做君上的唯一,要做朝鲜的唯一。
原来,要一言堂,要家天下,要铲除异己,推行君主权威,这就是李芳远的王道。
可是他的小儿子世宗能认同这样的王道吗,往下看。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看到沈妃,忍不住又喝一声彩,难得有如此气质纯正,能够升任中殿娘娘这个角色的韩国女演员,这一位绝对算得上人物。
看了这么多历史剧以来所见,除【大长今】中扮演文定王后尹氏的那位之外,这一位扮演昭宪王后沈妃的扮相最有中殿的气势。
作为大王的正室,又出身书香世家,首先要有书卷气,又须具备王族正室的威严,对于身材的要求是:高矮适中,若是太高,则失去了朝鲜女子温文的美感,若是太矮,上镜也没有了气度,因此太高或太矮都不行;作为中殿的人选,脸型要是绝对的鹅蛋脸,而非瘦削的瓜子脸,并且脸部要柔润丰满,脸部线条要柔和,颧骨不能太高,绝不能硬朗,因为中殿的打扮有相应的规则,来看沈妃的装扮,除了中殿的常服之外,头型是盘做的高鬓,掩鬓是成对出现,挑心正插正中发髻,侧插的鬓钗与小插也都是成对出现,并且,中殿娘娘的头饰与我国明朝对于王室首饰的要求相一致,都是金镶玉的精工镶制。
在父亲沈温死之前,沈妃身着正妃的常服,在父亲沈温死后,因为是获罪身死,按照王家法度,按说沈妃虽为沈温的亲女,但也不可为父戴孝,只能着乌衣,维持三十日即可。
到了沈妃急忙来到藏书阁恳求丈夫世宗大王救下她的父亲沈温的时候,她的公公太宗李芳远早已布好了局,要害死亲家沈温的一家人,就连年幼的奴婢也不放过,要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在沈妃恳求之时,世宗大王说了一段很重要的话,这是一批人物的名字,【人物相关内容会在考据版中详细叙述】,起先提到的几位李姓臣子,被世宗大王称为:外叔,意思是说他的父亲太宗大王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太宗篡位时,为夺位将几个未成年的弟弟杀害,之后提到的郑姓臣子,是抵制太宗篡位的著名忠臣郑梦周和协同者,甚至还包括世宗大王的老师,之后提到的四位闵姓人士,则是世宗大王生母闵妃的娘家兄弟,在助太宗夺位之后,太宗借口闵妃侍女辛氏遭到迫害,将她纳为侧室,又将闵氏兄弟杀害。
这么一区分,读者可能就会理解世宗大王说这番话的意思了,他是对沈妃说:老婆啊,你还是别折腾了,老爸要杀谁,那是谁也没办法逃脱的,我的叔叔们被他杀了,忠臣也被他杀了,我尊敬的老师也被害了,甚至我的亲娘舅们也被他给杀了,如今他杀自己的亲家,又算得了什么,你最好别说别动,要是乱说乱动,保准跟他们的结局一样,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可是沈妃到底是年纪轻,见识浅陋,没见识过上王殿下的厉害,还是说了几句责怪并且激将世宗大王的话,她觉得丈夫是朝鲜的王,怎能如此呢,言下之意是朝鲜的王者居然连自己无辜的丈人都救不了,那还算什么王。
世宗大王是个善良的人,他不是不知道父亲的厉害,可是搭救一下岳父,他还是觉得问题不大,于是他做了一个日后想来都会难过的决定:救人,这一来不仅给自己惹了祸,还给丈人沈温大人惹下了大祸。
如果细说太宗李芳远构陷的计策,这真是让人扼腕叹息,他将儿子世宗的善良也一并计算其中,做了个大圈套,这个圈套害了青松沈氏家门一家人,从主人到奴婢都受起祸害,直至影响到若干年后宫内的情况。
世宗为救丈人沈温,写了一封信,当作是密旨,要小宫女送出宫外,交给沈家的宋执事,岂料这其中就出了大麻烦,而德福的傻父亲也就是这样被牵连了进去,原本受命之后,德福还要丹儿再看信,可是从丹儿的态度来看,她并非没有看明白,而是相信了小宫女所说的,送了信就能救下大人和自己父亲的谎话。
可是,德福给丹儿打开的,德福的父亲石三去送的究竟是一封什么信,内容在这里:军国之令当出于一处 乃可也然则举兵以立 国本焉 王对照相关影像,并断句如下: 军国之令当出于一处,乃可也,然则举兵以立国本焉。
王意思是说:关于军事国政方面的命令,应该都出自王上,(而非上王),否则应该举兵起事,这样才能立国本(王权)。
大王手书字这段话的意思是要沈大人以领议政的名义帮助举事,推翻上王的专权。
可是,以平日里世宗温驯听话的样子,他可能会写这样准备忤逆父亲太宗的密旨吗?
世宗逆谋的可能性很小。
而在另一面,太宗李芳远则在内室打开了另一封信,也是写有王落款的信,原来这才是世宗写给自己丈人沈温的密旨,内容如下:寡人再召矣姑且隐 于明国焉此是今日矣 一之道也 王对照相关影像,并断句如下: 寡人再召矣,姑且隐于明国焉,此是今日矣一之道也。
王意思是说:朕会再召你回来的,如今姑且就藏在明国别回来吧,这是如今唯一能够救你的办法了。
这么说来,这封信才是真的,沈大人看到的信是太宗假托儿子世宗名义所写的假信,是一封谋逆的信,而世宗是真心希望保护丈人沈大人,可是他的善良之心却被父亲太宗利用,将密旨掉了包,这才构陷了亲家沈温,将他入罪为罪臣。
沈温是个明白人,一看到家里的奴婢石三匆忙赶来送信就觉得不对劲,待打开书信刚看了内容就知道麻烦大了,此时军士已到,马上就抓住了沈大人及其随行人员,并且对沈大人采取的是就地处决的办法,不能不说太宗这时候很着急,非要快刀斩乱麻,干掉亲家不可,可是他千算万算,误算了儿子世宗的能量,也误算了沈温的人格水平。
沈温在临死前,自己没有写下遗言,却替疼爱儿子的傻奴婢石三写下了给他儿子德福的信。
一时间,景福宫内室之中,沈妃声泪俱下地埋怨着丈夫世宗未能帮助父亲沈温脱罪,反而害死了他,而在义禁府大牢内,德福则失声恸哭,为苦命的父亲送信到人却遭遇无妄之灾的惨状而悲愤不已。
是该如此,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论是正一品的领议政沈温,还是沈温家的奴隶石三,他们都一样被构陷至死,他们的死去都给子女带来了伤痛。
不论王侯将相,还是奴婢贱民,他们为人子女的心情都一样,都是最爱父母的子女。
德福会如何面对这乱局,世宗大王和沈妃能够顺利过关吗,明天同一时间,敬请继续期待源远流长系列连载。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二十三篇 螳螂捕蝉一位在位君主穷三十年究竟怎样努力才算是圣君?
三十年的时间究竟会把人塑造成怎样的模样?
时间究竟具有怎样的力量才会将两个全然不同的少年的理想与作为全部调换?
回想当年少年时的郑基准对年少的王子李祹轻蔑又好奇的眼神,他说:-你什么都不能做。
这眼神成为李祹的动力也成为他的梦魇,数十年以来,他一直都想着这句话,而今当年说出这句话的人终于以实际行动肯定了他的功绩,不是以赞同或是鼓励,而是以阻止扑杀来肯定,原来,两个少年的初见也会成为一切祸害的缘由,因为,满心嫉妒,历经磨折的郑基准终于对面前的咲梨说出了心里话,他最不能容忍的是,穷三十年的时间,世人赞颂李祹为圣君,而他却花了三十年的时间隐遁于世间,为拯救将要迷失的社团,成为合格的白丁屠户,而在三十年前,他们还是一样有天分的少年,能说是时间残酷吗?
或者说,人心是最可怕的刀,它使得气急使用暴力的王子李祹成为贤明的君主,也会使得灵醒的少年儒生成为如此嫉妒的密本之元。
直到这一刻,剧情才揭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不,应该说早在此前,剧情就已经描绘出了郑基准提到造字的神情,那神态不仅仅是愤怒抑或是简单的仇视,而是一种又羡慕又嫉妒的神情,可是人们往往关注扣人心弦的剧情,而忽略了本元的心情,其实,关注本元的神情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为什么?
为什么时间对我如此残酷,而对李祹却慷慨如斯?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成为阻挡进程的罪人,而李祹却要成为秉持大义的君主?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困局?
这一切都是因为狭隘,因为困苦与自责使得郑基准变得无法容人,无法容忍对他不起的人,可是正如李祹所说:-我要用他们的能力,让他们都能发挥自己所能发挥的作用。
看,这才是容人之量,既然用了人,就应该将对方的长处发挥殆尽,将对方的短处抑制在可以容忍的范围,这方为用人之策,若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无人可用。
就这样,李祹如此用人,这也能用,那也能用,因此他容忍了在别人看来无法容忍的人,推荐兄长为王的黄喜,杀害他丈人一家的赵末生,都为他所用。
而郑基准对人的态度则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方志,因为爱慕伯父的人,错过了救人的时间,辱!
逼!
李方志,受托带话,竟然第二次背叛密本,杀!
莲豆,虽然是个孩子,却懂得李祹所造的字,杀!
如此说来,朝鲜之王李祹会成为圣君绝非偶然,只因他有容人之量,儒生之王郑基准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也绝非偶然,只因他无法容忍身边人的短处,更不懂得宽恕之道。
王与王的比较,不是时光无情,而是容人之量用人所长的胜利。
就这样,疯狂的郑基准开始了他对于造字的扑杀,哪怕莲豆都不放过,而莲豆却屡有奇遇,不仅受到咲梨等一众宫女的托付,甚至还被兼司仆姜采允搭救。
就在密本中人要把绳索套上莲豆脖子的时候,多亏姜采允及时赶到,这才搭救了莲豆。
此时,关于造字的攻防战才刚刚开始。
在宫内,朝鲜之王李祹将允诺发布文字的权利交给了郑道传所期望的议(政)府体制,最终就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亟待实现宰相总裁制的李信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忠心,力排众议,宣布通过了发布文字的决议,而在另一面,深爱着咲梨的姜采允为了搭救咲梨,可说是不遗余力,不仅破解密本的预警铃线,甚至找来了内禁卫将无恤,带人围攻了密本的山寨。
王对咲梨的期许,让他不要咲梨做好离世的准备,而要等着她活着回来再写文字解例,姜采允对咲梨的深爱关切,让他排除万难,四处寻找咲梨的下落,郑基准对于咲梨那种都是因为失误害死父亲的自己人的的感受,让他与咲梨的交谈多了几分交心的意味,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明朝东厂的打女,甄赤姬的出现将这一切的复杂变得更加混乱,好在东厂锦衣卫出身的侍卫们好歹看出了一个事实,重要的事实:那位高大的突厥人介巴尔并非女真人,而是元朝复辟者最精锐的武士,也是出身王族的天下无敌帖木汗·卡尔费。
而此时的郑基准望着眼前的咲梨,也终于悟出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朝鲜新文字的解例并非文书而是活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咲梨。
当沈种树在凌晨时分前来交易,要拿到密本之书,得意洋洋的他绝对没有想到会遭遇李信积派杀手前来围攻,当咲梨站在郑基准面前,竭力沉默的时候,她绝对没有想到郑基准竟然能够悟出解例就是她这个事实,当郑基准闻听山寨受到围攻,而同仁被追杀的事实,他也绝对没有想到王家的报复和清算会来得如此之快之猛,这一切的一切也只能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悟出事实的郑基准在诡异的微笑,当心急如焚的姜采允狂奔在山林,关于文字计划,最后的战斗已经开始,预知下情如何,敬请期待本系列最终篇。
首先,不得不说,钟基又选了一部好剧,不管戏份如何,对于自身演技的提升绝对是大有裨益的。
今天看了第三集,如果说前两集只是故事的简单的前情提要的话,从第三集开始,本剧已经开始自己细腻的富有思想的史剧征途了。
从第一集甫一出场的胆小、孱弱,钟基为我们呈现的更多的是这样一个界定不了人生方向的苦闷彷徨的青年世宗形象。
如果没有中殿娘家的惨案,他的那颗试图挣脱桎梏的心似乎早已被自己尘封在心之一隅,遗忘了。
方阵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窘困,是你内心隐性的挣扎吗?
混乱的方阵图,像是待你寻求着什么,又像是待你补益着什么?
你失落了什么呢?
一颗颗数字方块如同全国的子民,如何使之有序的排列方能各司其职,国安民强?
面对中殿愤怒的质问,面对惨死者哀绝的神色,你非草木,焉能无动于衷?
你那志气未泯的胸腔终于被点燃了吧,于是在第二集里,你鼓起了看似满满的一时虚胀的勇气,试图打开那扇积郁于心的厚重的门。
只一开,你便可直面那门内喧腾跋扈无上的权利!
可是,最后,你终于还是不 敢。
你不敢直面!
不敢尝试!
不敢挑战!
因为你知道直面的结果终是无言以对,尝试的后果你无力承担,挑战的意义杳如黄鹤。
此时的你,只想活着,即便方式是苟且。
相信看到这里,大家对上王是充满偏见的。
他的残暴,他的霸道,他凌人的气势和不容挑战的权威让人愤恨。
然而这就是他的御国之道,他的政治,他的朝鲜。
他用他迟暮之日“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对权利绝对的控制欲紧紧逼近年轻的李祹。
父王另类的方阵玩法震撼着年轻帝王的心。
一国之君,一主之治!
他居于宇内之中,国人唯其马首是瞻足矣!
用他的话说“这是我的国家,其他人只用老实呆着便可。
”他霸气的理直气壮!
他霸气的不需要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人物的出现。
面对他,李祹只有服顺、乖觉还有畏惧。
从小就知道父王残暴的武治不对,但是你依然不知道对的路要如何走。
所以,你懊丧地对愤怒无助的妻子说“我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说被掉包的密笺还不足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试图杀害被你称之为自己第一个国民的小福,那个凶残到连个未经人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的被你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这时彻底地激起了你想要鱼死网破的决心。
隐忍、屈从、爆发、反抗。
因为想要一份最微薄的守护而不得,所以你有了最终一搏的力量。
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勇敢的活一次吧。
但这时的你仅仅只是个良心未泯的男孩而已。
仅仅只是个被父王逼到已经不认同活着的意义的男孩而已。
你看似理直气壮的想要建立新的朝鲜的雄心,在父王轻松写意的质问声里,瞬间萎顿的像个疯癫的小丑,不值一提。
然而你看似勇敢的鲁莽的挑战,面对父王利剑在颈的果敢的不退缩,恰恰让上王看到了你不一样的潜质。
相信你是无心插柳了。
于是,你趔趄着活了下来。
万众翘首仰望的上王,回宫后开始了自己最后一次的试炼。
赐食盒喻死。
不明真相的惶恐的大臣,听到消息悲痛欲绝的皇后,你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心绪不宁的打开食盒——你可曾知道,此时上王心里也在焦灼地拭目以待着他唯一的儿子是否真的不过如此。
食盒开了,空的。
空盒,意味着死。
当身边的一众人等悲戚不已时,你只专注地凝视这精致的九格食盒。
是得感谢你天赋异禀的智商和洞察力吧。
你欣喜地命人按照打开的食盒的样子重新排列方阵。
于是,答案,便这么不期而至。
你解开了数字的排列,解开了万民的归宿,解开了为王的奥秘。
就这样,你带着你全新的明确的答案,自信地徐徐奔赴那场严阵以待,箭雨齐发的涅槃。
就这样,只一夜,你便长大了。
一个成熟的人会用最理智恰当的方式善待自己的理想和目标。
于是,你再次选择妥协,选择服帖的乖顺。
当你再次跪倒在父王面前恳求原谅时,你伏地的身形在他眼里,已摆脱羸弱的泥鳅样而初显雏龙之姿了吧。
每次近距离地与上王接触,之前,你的闪躲你的侧目你欲盖弥彰的恐惧,此时却都变成了做予人看的幌子和摆设。
钟基的演技目前为止是处于巅峰的。
你的假意顺服,怎能瞒得了在弱肉强食的纷繁人世摸爬滚打一生的老者的隼眼。
其实上王的话还不全面,你不仅是没有真心,你更确切的是没有畏惧了。
于是,你说你要与饱学之士建经阁以辅弼上王。
于是,气焰嚣张的上王又赐阁名以回应。
父子俩你来我往“父慈子孝”一团和气的表演真真把在场的人当了回猴耍。
这里两人的心理对话很有意思:强装不屑一顾笑颜的上王心想:学习,你的答案不过如此吗?
假意曲意逢迎的世宗坚定地心想:这是什么程度,你是不会知道的。
父子的对峙在此时完成了质的和解。
只是透过世宗过于执着的眼神,此时的他还是太嫩,尚不明白父王含意深沉的爱。
西哲说,男子雄性本质的觉醒在于开始与父为敌的征程。
世宗此时清晰地将内心之剑稳稳地锁定了自己至高无上的父王。
他的超越就是稳重的以“文治”的时代翻越父王专制的“武治”的高山险峰。
而父亲却用自己必然的最终的沦陷成就儿子人生的超越。
两个演员都太出色,在有限的屏幕上,用有限的眼神动作表情台词演绎出了故事无限深意的外延。
宋钟基,这样的表演,四集也就够了。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十九篇 王王相争三十年前的冬天,年轻的王子李祹与年轻的儒生郑基准相遇,他们虽然彼此别苗头,彼此探究,但毕竟还有着友好并且相互保护的一面,三十年后的冬天,年长的君主李祹与愤怒的儒生之王郑基准终于重逢,他们已非当年的模样,他们已经各自走上了当初彼此轻视惧怕的路——朝鲜之王李祹接受了性理学思想,成为郑道传思想的真正拥护者,儒生之王郑基准认可了太宗李芳远扑杀后患并且不择手段的做法,不知不觉成为上王殿下灭除思想最忠实的拥趸。
在山岩之上,展开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辩论,王者与王者真正放下了身份与顾忌,开始了一场朝鲜李氏王朝历史上鲜为人知却最为惊心动魄的辩论,这是一场经筵,但却无法被记录,确实可惜。
因此在这里仅做整理一二:朝鲜之王李祹辩论的重点在于:造字来自于郑道传的理学基础,将简单易学的朝鲜文字教给民众,不仅是为了开通民智,也是为了遵循三峰郑道传的做法,要教民,文字仅是工具,若是因为文字而将郑道传的理论推行,也是功德一桩,这才是真正的教化于民。
朝鲜之王的态度是:谈!
我要跟你好好谈下去,还有很多话要说。
儒生之王郑基准辩论的重点在于:将文字教给民众,会毁弃朝鲜士大夫阶层存在的基础,若是开通民智,朝鲜李氏王朝的士大夫阶层才会真正灭绝,因此要下决心扑杀已经诞生的文字,并且毁掉所有相关资料,干掉所有知晓文字的人。
儒生之王的态度是:杀!
只要干掉王与我,造字并且推广这件事就一了百了。
此时的对撼情况是:王带来的宫女咲梨站立一边,就在另一面:尹平制住世宗大王李祹;本元郑基准可单独下令;无恤与介巴尔两厢对峙,谁也不可任意出招。
就在两厢对峙到一方就要被杀害的时候,姜采允及时赶到,扭转了朝鲜之王的一边人单势孤的情况,于是情况转变为:王带来的宫女咲梨站立一边,而在另一面:尹平制住世宗大王李祹;姜采允迫住本元郑基准;无恤与介巴尔还在两厢对峙。
在最危险的时候,多亏了咲梨的机智,利用尹平忌惮本元郑基准性命的想法,要求姜采允和尹平两人同时扔掉剑,又要杰巴尔与无恤丢掉手中剑,这才解决了麻烦。
可是郑基准在临走前还说着要拼力阻止文字推行的话,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正如姜采允的突然出现对于郑基准来说是个意外,另一个意外是李方志真的没有死,他躲到了赵末生大监大人家里,当疲惫不堪的赵大人回到家里,忽然发觉屏风后面有人,的确吃惊不小。
大部分时候,历史的进程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看似偶然其实必然的意外推动的。
身为儒生之王,郑基准可谓是恪尽职责,他不怕担骂名,不怕悖离密本第一代本元三峰郑道传的道义,为的是仅是保全儒生阶层,并且采取了最不明智的手法:从扑杀到灭口,要除掉每一个知道文字并且能够运用文字的人。
原本他还在犹豫,虽然犹豫,依然命人控制了广平大君当人质,真正使他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的是王的推广教材,那是一本佛教典籍。
…………郑基准不是为了朝鲜而愤怒继而产生杀意,郑基准是为了郑基准的朝鲜而愤怒继而产生杀意,郑基准只能是朝鲜儒生的领袖,仅此而已。
如此一来,广平大君李玙的被害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从郑基准在表明身份之前,对大君三行跪拜之礼的情形来看,他是在臣下之礼对待广平大君,可见大君临死之前,郑基准对于为阻止普及文字之事要杀生害命,还是有所不忍,哪怕有所不忍,也要杀掉广平大君李玙。
这一次轮到世宗大王李祹了,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且他的第五子李玙早死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的造字大计,当他连鞋都没穿的走过来,当他抓住儿子再也无法暖和起来的手放在自己的脉搏下,丧子之痛的真可想而知。
与从前一样,他要为子戴孝,由于广平大君是嫡出,但并非长子,又是被害横死,身为父亲的世宗大王李祹不能穿素服,而要着乌服三十天。
景福宫内,在与广平大君等人相聚商谈的殿阁之中,丧子的王悲痛欲绝,无人可以劝阻,无人胆敢劝阻,哪怕是最能体谅他心意的咲梨也不敢开口多劝。
因为,丧子之痛让王痛苦到疯狂,对朝鲜民众的嫌恶心理又让王自责至痴狂。
这样的内心戏表现无论对哪一位演员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试想谁能将历史人物的悲恸与矛盾烦恼演绎得活灵活现,让观众都感动都认同,况且这是世宗大王的丧子之痛,而世宗大王平素里是个平静儒雅还很风趣的人,这样的人如何能够痴狂,如果这样的人痴狂,又该如何表现他的痴狂?
谢天谢地,编剧群选择了韩石圭,他确是可以堪当大任之材。
作为在电影界浸淫数十年的戏骨,哪怕被媒体称为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他的演技还在,他的水准未变,反而更加炉火纯青;说白了,目前韩大叔的沉寂只是因为缺乏真正能让他的演技绽放光彩的作品,不论韩影还是韩剧,只要能让他继续发光发热就好,而这一部【树大根深】是将他的影响力与知名度从渐行渐远的谷地再次推向高峰的有力推手,只要本身具备演技,需要的只是隐忍等待,能否回到高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在剧中,痛苦到疯狂的王者,本身具备儒者气派的王者痛苦到疯狂,除韩石圭之外,舍他其谁?
对于朝鲜的君主来说,他们可以疯狂,可以悲愤,可是他们不能在关键时刻疯狂悲愤,不能在朝鲜需要的时候疯狂悲愤,更不能让这疯狂与痛苦影响到了朝鲜的国运。
朝鲜的君主李祹是一位不幸的君主,自打他登基继位前后,就伴随着血腥与杀戮,为了他的王座,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他也为此失去了亲人和朋友;朝鲜的君主李祹是一位幸运的君主,自从他登基继位开始,就有父王与一众大臣为他要坐稳的江山摒除后患。
哪怕无法根除最可怕的后患密本第三代本元郑基准,在数十年之后贻害朝鲜李氏王朝的百年基业,给王造成了无法弥合的伤痛,也一样会有人来帮助广平大君李玙履行他未尽的义务,尽到他为人子,作为太宗大王李芳远的后孙所能尽到责任。
不消说,来者正是姜采允。
那么,世宗大王李祹当下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他因为对儿子广平大君李玙的死内疚自责,导致严重的自我否定,或者说,他忘记了自己对最初造字的时候所持的主要目的,给郑基准绕了进去,陷入自我否定自我责怪的怪圈,下意识地认为责怪自己更多,就能减轻丧子之痛。
郑基准说王是为了怕麻烦,把识字明理的责任直接推给了朝鲜民众本身,他就真的这么觉得是这样了。
但是,如果世宗大王李祹真如郑基准所说的那样,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自责与反省,按说怕麻烦的君主应该一直省事下去,按照省事的办法去行事,甚至都不用造字,他能造字,说明不完全是为了省事,他和他的团队完全可以去做更有用的事,更能得到大臣支持的事,完全不用如此用心努力,为了让民众接纳花费这么多的心力,只要按照一贯的做法做下去就好,为什么会这样深刻地反省?
世宗大王李祹会反省会自责,说明他大部分时候并不是为了省事,不部分时候不是为了怕麻烦才这么做的,当然,哪怕再有智慧的王者面对这么多的问题与努力都会有灰心的时候,切不可因为自己一时一事的烦恼带来了消极影响,就认为自己所有时候都是因为怕麻烦才造字,才把问题都丢给民众自己解决。
从另一面来看,郑基准的确是朝鲜之王李祹最有水准也最恶毒的反对者,他只是将其看穿的一时一事的消极想法当作所有时候的主张全部栽给王,并且诱使王者思绪混乱,继而无法推行朝鲜文字,为的只是儒生阶层的保全。
可是,有些人与事可以扑杀可以毁灭,无法扑杀毁灭的是历史那滚滚车轮带来的不可遏制的进程,正如世宗李祹所说:-你们的阶层也会腐烂败坏!
在朝鲜李氏王朝后期,果真如同王的预料,士大夫阶层开始从根部腐朽败坏,如同高丽王朝末期那样买官卖官、叙荫等等情况层出不穷,这是郑基准再进行暗害或是扑杀都无法阻止的事实。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郑基准,不仅是密本数代本元之中的小人,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罪人,他不仅是朝鲜儒生的罪人,更是朝鲜的罪人。
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姜采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最懂得广平大君心意的人,也是第一位被广平大君的心意所感化的人,所以此时此刻由他以激将法点化世宗大王李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只是,这手段太激烈了,对于刚刚丧子的王来说,简直无法承受,所以哪怕是宽厚的君主也对姜采允举起了刀。
可是,姜采允是来点醒王者的,他岂能无功而返,哪怕心痛流泪,他也要说出广平大君的心意,说出广平大君身为太宗大王子孙的自豪感,说出广平大君身为人子对父亲世宗无比的信任和期待,正是这样冒死谏言的勇气,打动了世宗大王李祹,也让他的悲愤之心如同火山一般爆发……景福宫殿阁之中,丧子后的王者因为锥心之痛如同受伤的困兽一般哀嚎,一力谏言的兼司仆姜采允却早已泪流满面,而在千里之外,为了扑杀文字推广而疯狂的儒生之王郑基准却还在焦急地期待自己的不择手段能够达到效果,王与贱民,王与王,究竟要如何继续如何面对,明晚同一时间,敬请期待下篇。
对于韩剧映像一直就觉得,偶像剧无聊,历史剧分为戏说,和基本合格两种直到此剧出现,我才觉得韩国历史剧并非那么永远如此音乐9分服装7分摄影9分编剧7.5分此剧剧情紧凑,扣人心弦,主要人物李陶非常完美,演员来是换人时候不喜欢,但是没过多久就觉得他演的真的不错,男主表现的过了,女主不说话时候很美,后来开口说话了,反倒觉得没了缺憾美,遗憾韩剧细腻刻画自然不必多说,韩剧电视产业也的确有吸引人之处,无论摄影,服装,音乐,海报,是大陆历史剧无法比的,虽然中国以历史剧为傲而且中国历史和历史名人数不胜数,没有哪个民族可以与之相比,可是中国近几年历史剧大都有帝王轮流转的感觉,而小人物却是没有发言权的,早年东周列国志开片,褒似诡异的笑容拉开了这个电视剧的基调,千秋万代,不过飞灰湮灭,而如今小人物的历史剧真是少见了。
中国以历史为傲,也受历史之累,韩国历史,李朝500年,几乎没有变化,高丽历史剧简直胡说,历史匮乏,也难为编剧们不得不把小人物当做立足点了,只能说,中国历史长,多,但是编剧们并不了解自己国家的历史,韩国人爱国热情洋溢,就算没有历史也会去发掘。
本剧历史人物李陶,乃是顶顶有名世宗大王,韩国钱币1万元上的头像,以及以他名字命名的舰船,如今韩国文字也与他有密切关系,编剧以此为出发点,探讨君主,臣子和百姓的关系,贯穿新儒家的思想,孟子曾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最轻,不得不说,体裁立意新颖。
公元1644年,崇祯吊死于万寿山树上,据说死后留下诸臣误我的话,此前60多年,中国历史走到了一个岔口,东林党与腌党的清流之争,也许朱元璋当年把孟子这句话删去时候,(明朝的孟子一书删了很多,而且朱元璋对孟子也不待见)根本没有想到,王朝历史dang争不断,人民无力发出自己力量,天灾人祸,内忧外患下,异族趁虚而入,或者也是天意吧。
有意思是,朱元璋与剧里的李芳远颇为相似地方在于,两人都相信君主权力应该是唯一的,为此他废掉了丞相,让君主直接面对六部,导致每天他有大量工作需要亲自处理甚至忙到没时间吃饭,朱元璋做梦也想不到结果是明代诞生了内阁制。
李芳远更是与朱棣见过面,双方印象都不错。
李芳远通过两次王子之乱,后为朝鲜国王,制定了贱妾生子永为贱籍,一不不小心造就了李朝四大妖女。
最后说一句,年轻世宗的那个算术题,中国古代称之为河图,洛书,纵横图,幻方南宋时期杨辉在 《续古摘奇算经 》介绍了这种方法:只要将九个自然数按照从小到大的递增次序斜排,然后把上、下两数对调,左、右两数也对调;最后再把中部四数各向外面挺出,幻方就出现了。
还有剧中几个傻缺明朝人,不说也罢。
就是不稀罕申小姐
懂些历史看得话会好些~
还可以 宋钟基演傀儡演得真好 这孩子长得帅演技也很有可塑性 但是本人很无趣 好可惜 还有申世京这个丑八怪面瘫女到底凭什么爬这么高的
寫得太好了,每個人都有力量. 世宗造字,識字可以改變一部分人生,但小人物想要但看不透的大局,只能有現代mz制度來賦予。秘本士大夫想限制王權,豈不是朝鮮時代magna carta... 士大夫兩班反對文字和思想普化,反對逆儒家傳承,vs今天雙方的民族主義高漲
張赫演得很好,把世宗大王想要為人民的那種心表現得很深刻。感覺可以認識那個時代改變的歷史。
因为太阳的后裔挪步来看,演技真觉得不错。
悬疑部分比较吸引人,将世宗大王塑造得个性鲜明而与众不同,令观众被他创造文字的目的、颁布训民正音的决心与排除万难的毅力所感动,世宗大王的确是个英明伟大、值得后世称颂的君王。但此剧后三分之一实在太拖沓了,而张赫发挥不够稳定,有时演得太过火,最受不了李方地的演员,跟卞耀汉也相差太多了。
对原著的改编还是挺大的...
宋钟基cut版 看过算不算
被低估的好片,尤其是前半段,每个人都选择自己走的路,却在一个大义面前殊途同归,张赫太帅~
這部劇的主綫是第一屆韓文創立改革委員會的會員被相繼暗殺,然後走了後門作爲委員會會員之一的宮女的青梅竹馬負責調查這個案子同時想謀殺委員長——皇帝。
宋仲基 玄雨 包子金基范 徐俊英 年轻小生演技真的不错 不亏是善德女王编剧 很会演示群戏
蛮费脑子的,而且要有对韩国历史一定的了解才能看得进去。。。。从第四集死人以后开始很有意思。。。
六龙之后看树大根深,有利有弊。利的是六龙和树大根深算是无缝连接了,人物到故事,而且差不多有十位演员同时参演了这两部剧,看的时候也颇为惊喜。弊的是六龙实在是太优秀,难免会比较。
重温了一些,这部剧真是一股清流,年轻版的国王找那么帅的演员来演,却没有言情桥段,而是拥有相当质朴的家庭。爱老婆——看父亲杀叔叔杀舅舅杀开国功臣,吓得抖如筛糠,每次有谁被杀都躲在房间玩数独缓解心理压力,但就是在岳父即将被杀的时候冒险写了封信让岳父躲起来,从此得罪了父亲。爱孩子——背着大臣偷偷发明韩文还要带上儿子一起。印象最深的就是儿子因此被杀,国王万念俱灰的样子。讨论的政治问题在当年给了我不小的冲击,现在看来其实挺简单的:独裁者要自己至高无上,士大夫阶层一方面要君主立宪和君王抢权,一方面又要阻挠百姓学习文字防止他们太聪明了抢饭碗。当时追剧的时候每周五更新两集,没更新的时候是午休的时候都在好奇后续,剧本还是写得好。
后来就再也没有看了……
为了仲基看了前几集 哈哈 题材稍微沉闷 不大好看
因为是小宋演的历史剧很矛盾...
第一次看古装正剧,好好看啊!又有点武侠,有点推理,有点政治。很适合学术啊!
故作深沉,其实看待问题的方式都很浅薄,自己明明没搞懂,要装懂,还不准你问,但凡你问了,她就要说:这可是秘文,秘文啊。 仿佛不觉得那像地摊里卖的盗版禁书一样的破东西有多重要的你才有问题似的。脑子一团浆糊只知道增重不知道前进的掉书袋,还不如做个目不识丁的笨蛋,反正不管有没有学问都是笨蛋,但后者的危害能小一些,至少不像前者那样,会不停吸引着跟她自己一样半瓶子晃荡的假货们以次充好,故作高深,还因为自己的名头和学历容不得别人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