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安哲老师的数次安利,终于看完了这部电影。
日本导演深田晃司的《临渊而立》(2016)是一部适合结构主义分析的影片,我们在剧情中可以看到拉康在两个经典文本——爱伦·坡的《失窃的信》和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劳儿之劫》中所发现的相似结构,在一种简化了的三角关系中,主体之间来回移位、彼此替代,能指在固定结构中流动,最终,杀人者成为殉葬者,无辜者成为凶手,警察成为窃贼。
结构主义分析的要点在于,在这些看似“主体”自身能动行为的故事中,往往是人物关系的内在结构和欲望机器召唤了相应的主体位置。
换言之,主体是特定故事结构中的位置,而不是处于能动地位的人,当人物发现自己处于行动之中时,往往是情节空间中固有的结构在对他进行召唤。
在置身于特定位置的主体被替换之后,替换者仍会发挥类似的职能。
因此,在类似的结构主义文本中,人物往往看起来更像是傀儡,动机可疑、前后矛盾。
在这种影片中,分析影片人物的道德立场对于理解导演的目的无异于缘木求鱼,只不过满足了读者在空洞的结构中填入自身情感的意图。
悬疑片能够激发广泛讨论在类型上的原因,即在于空洞的形式能够为观众的多样化解读提供空间,不管是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还是在黑色电影,或日本的侦探/悬疑片中(比如深田晃司的这部《临渊而立》),人物的道德立场往往是暧昧的,其中多数情况下甚至显出一种自私的“唯我主义”,其他时候,人物的好奇心导致的动机也会超出了写实主义原则所允许的程度。
但是,这种情形在侦探/悬疑片类型中又是合法的,因为我们假定,人物在伦理上的失真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正面的主人公(比如侦探和复仇者)何以在情节的结构滑动中不断变换其能指与所指关系,最终成为和影片中的负面形象——谋杀者、叛徒沆瀣一气的角色。
结构主义分析之于悬疑/侦探类型电影和小说的优势正在于,这两种艺术类型都有一种对伦理解释癖的悬置,它们不关心情节中人物的道德层面,相反,通过不断满足、激发读者/观众的好奇心,叙事快感被创造、堆积起来。
当然,吉尔·德勒兹论述过,侦探小说/悬疑电影往往代表了一种保守主义的价值观,通过案件的侦破、凶手的缉拿归案,“平等”“正义”等意识形态实现复置,人际关系出现新的平衡,好人和坏人之间的势力对比重新由邪不压正向正义战胜邪恶的古老传统回归。
德裔电影史家克拉考尔则认为,侦探角色在电影中的成功塑造和流行,以政治中民主观念的普及为前提。
他以此解释福尔摩斯形象在英国电影中的兴起和在德国电影中的缺席(在克拉考尔论述的年代,德国“仍未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
如果延续这种思路,侦探小说和悬疑片在美国和近几十年在日本的流行,也预示了民主政治的普及和社会的稳定化和保守化倾向。
这里姑且存而不论。
在《临渊而立》中,当八坂草太郎(浅野忠信饰)出现的时候,他不仅是一个闯入者,而且还携带着所到家庭中男主人利雄(古馆宽治饰)的“前史”。
很快,我们发现这个一夫一妻一女的核心家庭矛盾重重,夫妻关系仅存形式,而八坂很快取代了“父亲”的位置,并且以丈夫的权力“占有”了妻子章江(筒井真理子饰),分析妻子和八坂在这种不伦之恋中的意图,像笔者上文所论,是注定失败的。
导演无心地制造了含混,是因为这不是故事讲述的重点,通过回避妻子的内心动机,及她对八坂的纵容中“情爱”因素的比重,故事的重心转化为两个成年男人在家庭中位置的结构性的置换。
草太郎在影片结尾,经过八年的消失后重新被发现,重新穿着白色衣服,表明他再次掩盖了的罪行影片的前半段,在视觉意象上,八坂被塑造为白衣飘飘、充满魅力的男子,和其刚从监狱服刑八年出来的个人史形成反差;而与妻子的风姿绰约相比,家庭中丈夫利雄的神情则显得萎靡不振、心事重重,且性格不善沟通。
这已经暗示,在两个男性人物之间,通过参与同一桩犯罪而形成的“孪生”关系,直到八年后并没有终止,相反,各自生活在对方的“明面”和“暗面”。
正巧,在影片时间轴一半左右,也即是妻子章江拒绝八坂发生性关系的要求、女儿惨遭不测前后,八坂把自己的白色衬衣绑到了腰上,露出里面红色的衣服,也成为他即将露出人格潜影、作下犯罪活动的暗示。
尽管影片中其他人物的服饰设计可能没有这么考究,但是,八坂作为主要人物,在影片中只出现了这两种着装变化,因此值得分析——在导致萤(筱川桃音饰)下身瘫痪的灾祸现场(影片从未给出细节,凶手无法确定就是他),萤和八坂的服饰颜色都是红色,形成了一组诡秘的对应。
在影片结尾,如上所述,八坂经过八年的消失后重新被“发现”,重新穿着白色的衣服,表明他再次掩盖了的罪行,以普通人身份生活。
导致萤(筱川桃音 饰)下身瘫痪的灾祸现场顺其自然地,在影片的后半段,时间已经跳到了另外一个八年,观众渐渐知道“真相”:原来利雄是八坂参与谋杀的从犯。
而八坂儿子孝司的出现,则颠倒了两组人物之间的关系,孝司开始扮演原来家庭中的女儿萤在前半段故事中的角色——影片前半段是无辜的女儿为父亲的犯罪、失信和母亲的出轨欲望“赎罪”,影片后半段,则是误打误撞的孝司为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赎罪。
为了不使这组对位显得过于生硬,导演还添加了其他细节——利雄对女儿情感冷淡,但是萤却从另一个迟来的“父亲”八坂那里得到父女亲情的弥补;而在后半段出场的孝司,自幼父亲缺席,却在八坂这里得到了亲情般的收养和宽宥。
如此分析,可以看出,影片中出现了两对稳固的三角形:萤-女儿——利雄(八坂)-父亲——章江-母亲;孝司-儿子——八坂(利雄)-父亲——章江-母亲。
不过,这不是一个俄狄浦斯式的三角,而是两个“父亲”之间争夺其他家庭成员的三角。
在弗洛伊德叙事的心理戏剧中,父子冲突是核心。
而在四个人构成的“三角结构”中,影片冲突的核心不是父子,而在于“两个父亲”。
四个人构成的“三角结构”,和俄狄浦斯情结不同的是,影片中的冲突核心不是父子,而在于‘两个父亲’对家庭权力的争夺在《临渊而立》的这两组结构中,只有萤-女儿、孝司-儿子,始终是无辜的,利雄和八坂多年前的犯罪活动,以及利雄在八坂入狱的八年中对朋友的不作为,导致伦理秩序的失衡,这种失衡在八坂进入利雄家庭不久、并发现后者生活美满(在表面上)之后,导致了欲望机器的启动。
八坂的所有行为,尽管包含着暧昧之处,却都是为了替换利雄在家庭中的父亲角色。
而又过了八年,在他消失之后,利雄成为无行动的主体,在知道孝司的生世真相后,剧情再次出现了理解上的差异:1)他希望通过收养孝司来赎罪,在这个意义上,他把女儿的瘫痪视为自己过错的“报应”(一种古希腊式命运观的改写);2)他想通过孝司来找到导致女儿瘫痪的凶手八坂(这也是他在剧情中亲自交代的,但不一定可信)。
在这个过程中,章江潜在的施害者的身份也更加彰显:对于她是否婚内出轨、和八坂发生关系,影片没有(也无必要)说明,但是她先后四次表现出精神症意义上的洁癖,在接受礼物、捡东西时表现出“对灰尘的恐惧”——多次用肥皂洗手、拒绝其他男人的接触,表明她对自己冥冥中成为女儿凶手情人的愧疚。
影片中最重要的音乐——手风琴演奏的《友谊地久天长》,出自英国浪漫主义诗人罗伯特·彭斯,本身是一首歌唱友谊的名曲,它和剧情本身的张力关系不言自明。
需要补充的是,不仅利雄、八坂二者的关系是某种被变形的“友谊”——利雄以“友谊之名”收留八坂,成为整个影片的起点——而且八坂和章江的隐情、八坂与萤的关系,何尝不是以某种“友谊”的外观作为开端的呢?
前段时间,胖哥推荐了日本热门的影片《怒》。
一个讲述了憎恨如何传染的恐怖故事。
作为有着近100年历史的日本评论杂志旬报,给予了《怒》高度的评价。
但仔细看这份由旬报给出的2016日本年度十佳,排在第三位的影片《临渊而立》很快引起了胖哥的注意。
首先因为导演深田晃司,这个深受欧洲新浪潮影响的日本人,经常给影迷送上一点不日式的日本电影。
他的影片,情绪总是克制的,喜欢在段落与段落间,人物与人物间,情节与情节间留下缝隙,埋下炸弹。
根据影迷的观影的主动性,你能点燃多少引线,你就感受多大的震荡。
另外,卡斯也是一派扎实, 浅野忠信 / 筒井真理子 / 古馆宽治,这三位日本中生代演员,基本保证了角色的质量。
《怒》靠着平行叙事,把巧合玩弄成了宿命,情绪最后几乎按压着观众的心,澎涌而出。
而《临渊而立》通过戏剧性结构,人物模糊的弧光,玩的是“一剑封喉”。
不给你宣泄的机会,直接将你击倒。
《临渊而立》的主控思想是讨论罪与罚,罪孽的结果还有惩罚的过程,以及罪与罚互为因果的关系。
胖哥从来不反感所谓的“三幕戏”结构,这是故事最扎实,也最容易被大部分观众理解的叙事方式。
《临渊而立》同样采用了三幕极为分明的叙事建构,与其说是三幕,倒不如用戏剧性结构来的更为准确。
因为每一个大幕中,绝对单独饱含了很多场景和情节,三幕只是笼统的一种称谓。
在《临渊而立》的故事建构中,影片被明显的分为两个章节,一个高潮结尾。
故事的干扰事件,都是闯入者引发的涟漪。
影片中,利雄和章江是一对失去激情的老夫妻,女儿萤已经上了小学。
整个开场我们就看到了利雄对章江的冷漠。
两人只是保留着名义上的夫妻之名而已。
挑动这个死水一般家庭的人是利雄的童年和青年死党,由浅野忠信饰演的八坂。
八坂是整个前半段故事的闯入者,他才从监狱里出来,他经受了罪孽后的惩罚。
但当他接触到利雄的家庭后,埋藏在他内心的罪恶和惩罚之火,死灰复燃。
他给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都带来了难以承受的罪与罚。
八坂的饰演者浅野忠信演技实在太完整,阴晴不定的表现,你永远看不透他的内心,斯文内敛细腻之下是如魔鬼般的狰狞。
一开始,利雄的妻子章江是反感的,因为八坂不但要为利雄工作,还要住在家里。
但相处久后,她发现八坂是为风度翩翩,内心温柔且强大地男人。
他陪她说话,陪她去教堂,开利雄地玩笑,教萤弹琴。
所以在八坂告诉她有杀人前科时,她都没有一点反感。
当章江看到八坂为了赎罪不断写信时,彻底迷恋上了这个复杂的男人。
信教的章江,内心泛滥起了救赎情节。
但同时,欲望之火也在熊熊燃烧!
一边是冷漠的丈夫,一边是温柔的八坂。
她很快沦陷。
整个家庭。
从利雄,到章江,甚至到小孩萤都对八坂颇有好感。
一次春游外出,八坂在温柔之后,猛地变脸,他痛斥利雄,怎么忘记自己放下的罪恶,独自享受这番人间之乐。
利雄很快退让,道歉。
利雄过往之罪的秘密,一直藏到了影片的第二幕结尾。
是利雄与八坂纠葛关系的根本原因,是整个故事的逻辑起点。
原来,八坂杀人时,利雄是负责按住对方腿的人。
八坂为利雄保守住了秘密,独自坐牢。
同时,利雄过上了事业家庭都美满的幸福生活。
当八坂出狱,第一天看到利雄的家时,估计内心就泛起了难以自抑的复杂心情。
故事急转之下,章江的欲望之火越发猛烈,在一次差一点就要太累勾地火的相处中,她拒绝了八坂。
随后,女儿萤很晚都没有回来。
章江和利雄外出寻找时,发现萤躺在血泊中,一旁是发呆的八坂。
随后,八坂消失。
影片一刀切开,进入第二幕。
几年后,萤长大成人,但成为身体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植物人,终日坐在轮椅上,靠着母亲章江的照顾存活。
章江和利雄的赎罪之旅开始了。
《临渊而立》很巧妙的营造了两个章节的反差,第一幕是靠情绪和欲望的不断升级缓慢的营造着冲突,到了最后一刻,冲突到达顶点,人物情绪彻底崩裂!
而第二幕,人物从一开始就是失控的,激烈的。
特别是内心罪孽感深重的章江。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欲望,不是因为她的拒绝,女儿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她换上了洁癖,她洗手需要反复清理,她不是在清洁自己的身体,她是在洗脱灵魂的罪恶。
照顾瘫痪的女儿成为她洗脱罪恶的唯一方式。
而利雄,这八年来,一直找私家侦探寻找八板的下落,他就想问个明白,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坂真的是为了他以前犯下的罪恶来惩罚他的吗?
很快,第二幕的闯入者来到。
他是年轻的学徒孝司。
他老实,善良,有点懦弱。
他有个令两人无法接受的身份,他是八坂的儿子。
孝司从来没有见过八坂,他是通过八坂曾经寄过来的信件地址,找到利雄的工厂之家的。
他的身份很快透露。
利雄很难克制内心的愤怒,还出手打了这个年轻人。
章江更是一听到他与八坂关系,瞬间崩溃,害怕,担忧,愤怒。
整个下半章,所有人物都是焦灼的。
八坂虽然始终,但他始终阴魂不散的肆扰着利雄一家。
影片的高潮处理的极为残忍。
原来,利雄的罪恶要在这个时候才完全赎清。
私家侦探说可能找到了八坂。
利雄带着章江,女儿,还有孝司过去。
可认错了人。
在回家的路上,利雄看着妻子章江带着女儿翻过了大桥的围栏,下面是流动不息的江水。
他们仿佛临渊而立。
《临渊而立》在高潮结尾处理人物内心时,可谓神来之笔!
章江幻想的那个与女儿和解的场面;利雄就章江时,女儿突然恢复身体机能游出水面的隐喻性展现;幻想、想象之后的残酷现实形成了令人崩溃的结尾效果。
真个高潮的叙事,虚实结合,象征性拉动着现实,最后又用现实一举击溃美好的幻想。
这种撕扯,手起刀落,令人猝不及防。
在《临渊而立》的下半段,每一个人都在赎罪受惩罚,但同时,他们又在犯下新的罪恶。
如果不是利雄和章江的偏见所作出的行为,不会导致无辜的少年孝司的悲剧性结尾。
从故事的支线剧情中,我们可以看到孝司是一位品性善良,柔软的普通男孩。
他完全没有必要承担血缘上的父亲八坂的罪恶。
片名“临渊而立”,描述了影片中每一个人物的遭遇,他们时刻都面临着来自灵魂的拷问,时刻都处于悬崖边上,稍不注意,将粉身碎骨。
现实中,我们总以为自己可以逃离沉重的罪与罚的轮回、波及,但其实我们时时刻刻都如临渊而立一般。
每一个错误的选择,每一次欲望的挑逗,每一次罪恶的主动靠近都将把我们推入罪恶的深渊。
更可怕的是,当我们坠入深渊后,我们不一定的反省,我们最有可能的反应是把相关的人也推下去!
影片慢慢展开,层层铺垫,每一个情节、镜头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利雄的冷漠、昭惠深夜到八坂屋里缝衣服、八坂在河边说开着玩笑的那一番露骨的话 ⋯太压抑了。
浅谈几个令我印象深刻的镜头吧:一、昭惠用右手删了自己几个耳光。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八坂所讲述的受害人的母亲,或许曾经也是这样⋯?
轮回啊。
二、八坂在街上看见利雄后哼着小调回到家中。
那一段浅野忠信真的演技炸裂啊!
把衣服脱下来,红色的T恤,不紧不慢的步伐,水到渠成地吻上昭惠,以及带着一丝慌乱、兴奋地把昭惠推到桌上⋯实在像个变态。
三、昭惠在监控里看到贵靠近萤。
说实话,我都心里一紧,不安、疑惑、愤怒,那一刻,我变成了昭惠。
四、昭惠在车上说,他们打算在八坂面前杀死贵。
说实话,这样做确实,毫无用处:既伤害不了八坂,也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但可以肯定,昭惠心里是有过这个想法的,甚至成千上万次地想过,仇恨到疯魔。
另外,蛮喜欢这部影片的结局。
记得看《人山人海》,公映版是改了的,最后罪人被警察抓住;《心迷宫》最后强行自首⋯不得不说,这部片子的结局,更令人感到“临渊而立”吧。
还有几个疑问:一、贵和萤是利雄救起来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只有最后救起来昭惠还活着?
二、最后去找八坂的时候,按理来说是用的清晰的,有八坂露脸的照片,路人明确说见过他,那么为什么他们最后放弃寻找了呢?
或者说看到的那位真的是八坂,但他们突然转变了心意?
(这个应该算个bug了吧??
)三、八坂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
是策划了多年的报复吗?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刚刚和我爸讨论,他觉得昭惠出轨是利雄安排的,甚至还为他们腾地方⋯细思极恐⋯
影片一开始带诡异的气氛,色调阴沉,演员言语客气,但夫妻之间,两朋友之间交流怪异,很多情节不予解释,小女孩和琴声算是亮色,随着闯入者的坦诚,与小女孩的友善,宗教因素的加入,渐渐明亮,好像要走赎罪套路,前段女主打扮,气质非常有女人味,真看不出演员真实年龄啊,闯入者一直洁白衬衣,钮扣全系,即使工作时也是全套洁白的工作服,带有皈依宗教的意思,两人情感,精神交流,在宗教的因素下也符合生活逻辑,如果到此为止,就是一温情治愈片,无奈白色外衣下还是血红色内里,河边的接触还算是情感自然流露,室内的激情,情欲已难抑,被拒后被河边野合刺激,回程看到丈夫外出,哼着童谣,脱去白色外衣,露出鲜红的T恤衫,那个杀人者已经再次回来,此后小女孩的遭遇好像是必然了,具体经过原因不重要,有罪者没有完成赎罪,反而带出自己,他人更多的罪,影片里每个人都有罪或罪恶感,两个杀人者,情感出轨,引狼入室的女主,问吃了蜘蛛妈妈的小蜘蛛是不是要下地狱的小女孩,父亲是杀人犯又是小女孩加害者,照顾母亲时心里希望她早点死的儿子,但没有人能被救赎,只有被惩罚,悲剧的是,最无辜的两个孩子却受到了最残酷的结局。
这部电影大概讲了加缪书里的一个观点:荒诞与自杀。
人生是否值得是回答自杀的根本,生活是否荒诞是判断人生是否值得的根本,自杀是解决荒诞的切实手段。
加缪说一人拿着刀去冲击拿着机关枪的阵地是生活的荒诞性。
电影就是由一个个生活的荒诞组成的,一对夫妻结婚生子却没有感情是荒诞,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容留杀人犯是荒诞,信守一个承诺却被受信人遗忘是荒诞,一个陌生人突然加入另一个家庭而不奇怪是荒诞,为了一个陌生人的热情而出轨是荒诞,孩子喜欢陌生人而不是父亲是荒诞,孩子受伤瘫痪使没有感情的夫妻有了共同的生活目标又成了有感情的夫妻是荒诞,最后生不如死的是这两个荒诞的夫妻,死既是生的反倒是无辜瘫痪的孩子。
最后的最后有罪的人还要荒诞的活在生活里,无辜的人本该幸福的生活却想死得其所。
人间是否值得?
有的人在痛苦中自杀,有的人快乐中期望被杀。
或许,这对夫妻永远也找不到凶手,因为那凶手不是浅野忠信而是荒诞的生活。
不知道各位是否记得,有一次八坂在房间里写信,章江问他写给谁?
八坂说是写给死者家属的。
8年后孝司出现了,原因是收到了从这里寄出来的信,所以孝司究竟是谁的儿子?
在郊游的时候,八坂像利雄发火,说你结婚生子了而我却没有。
8年后,孝司和江章说出生时没见过父亲,更诡异的是他说父母并没有办结婚手续,母亲也有类似的洁癖,所以可以猜测孝司的母亲被强奸了,而母亲隐瞒实情。
为什么有这个结论?
利雄剪着脚趾甲,平静的说,“你和八坂睡过了吧?
”他其实错了,准确的说也只是亲过几次嘴而已,而且八坂才来了几天?
他会这样想,因为八坂和他杀人的时候,还强奸了死者的老婆,当他明白八坂是来报复他时,他便清楚八坂肯定对江章做了什么。
死者的老婆当年被侵犯,生下孝司,入狱10年,再加8年,孝司刚好18岁,和电影里的形象符合。
八坂出狱后就决定报复,夺走利雄的一切,孝司到来后,引出陈年往事,妻子不忠、丈夫杀人,人性的虚伪和丑陋,让这家人真正的崩溃了。
临渊而立 故事不够完整,像没有写完一样。
导致故事的主题,根本找不出一个答案。
最后的结局竟然不是复仇,而是直接自杀,像没写完就强行结尾的小说。
前面那么浓墨重彩描立起来的人物闯入者凶手,也不该半途消失。
后面又突然出现了一个镜子式的人物,如果只是为了推进去寻仇的线索,那这个人物就不该这么饱满。
总之,这个故事没有中心,分不清主次人物,并且结尾好像被斩断了一样,许多线索根本就没有收尾。
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也导致根本找不出主题。
(很多人说“荒诞”,但我觉得这只可以用来描述情节,而不是主题。
)但是其中很多地方值得琢磨。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太发散性了。
有很多线头,却没有将它再进一步的挖掘。
至善至纯的新到的帮工,四人共卧的隐喻,植物人的悲惨的少女,外表安分实际上是恶之大者的丈夫,麻木引诱自我惩罚并且自责多年最后其实是被背叛女儿被丈夫那一番惩罚论击倒的女人。
另外,身世猜想是特意留出的谜题,是送给观众的互动游戏。
(给出信息,让观众推理,得出没有说明的真相,卡上拼图。
)这种互动,能够给观众更有趣的体验,更深度的与影片的互动,智力感的满足。
看到一篇影评,说这个电影主题是“罪与罚”。
这个还可以说的通一点。
八坂的信里面也写“越想,越觉得罪的补偿还远没有结束。
”临渊而立,家庭里的人都背负原罪(电影里有很多宗教意象),而面临“深渊”。
那这么理解,就是:自觉有罪的人妻子,最后自杀,女儿是牺牲品,孝司也无罪,最后他们都死了。
最后只有真正的罪人活着。
没有信仰的丈夫在女儿瘫痪后自觉得到惩罚,反而焕发活力。
身世猜想是为了说丈夫其实还是强奸犯罪上加罪。
不过如果这样想,很多地方也还是合不上。
如果这样,主角就应该是罪最深的丈夫。
但前面那个朋友的戏份太重了,太抢戏了。
如果一个闯入者只是一个引子,那干嘛还塑造得浓墨重彩,导致后面断线。
为什么最后还有演奏友谊地久天长,主题倒是是什么啊?
烦死了。
只能说是影片本身就的确设置有问题。
不过我唯一觉得成立的介意解释电影的主题还是:“立在深渊旁,坐不得,躺不得,安息不得。
”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一天上班实在是太累了,我整个人累得不行,脑袋都快要爆炸了---我妈回家的时候,我睡觉的灯都没有关,人活着真的是劳累无比,我想到这件事情真的很痛苦。
早上的时候来上班,路过一家医院的时候,医院墙头樱花开放---看到之后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要到武汉看一把樱花,看一下这座城市的美丽风景,闻一下这座城市的味道,走在这座城市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风景---想要过去,但是过不去。
电影讲述了一个非常委婉的故事,这个故事里面---利雄是家里面的顶梁柱,章江是妻子;家里面的八坂是一个外来者,多年前利雄和章江在一起的时候,利雄并没有把自己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告诉章江,所以章江没有想法。
“祝大家都在人间灯海里,与某个特别的人相遇.” 多年前八坂犯下了刑罚,八坂住了八年的监狱。
利雄和章江结婚多年,共同养育着女儿萤---虽然他们的生活十分平静毫无波澜,但是两个人毫无波澜的生活之下隐藏着很多的说不得的因素。
利雄的朋友八坂出狱之后来到了利雄的工作室干活,寄宿在利雄的家里面。
电影里面,一边是冷淡的丈夫,一边是和善温柔的同居人。
妻子章江很快地沦陷,妻子章江和八坂呆在一起了之后---日久生情,两个人接吻的场面我都快要沦陷了,我看着我都想找个人接吻,太他妈有感觉了。
Part 01.利雄:我以为从此后我可以过上幸福可爱的生活. 其实利雄内心深处有一个隐藏非常深刻的秘密,利雄其实和八坂一起犯下了罪行,八坂动手S死了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杀害。
利雄作为帮凶按住了那个男人的双腿,不止如此,利雄还强暴了那个男人的妻子--- 以至于后来八坂出来了之后,八坂才会说:“为什么你的生活如此幸福?
原本该幸福的人是我才对。
” 也是到了最后,利雄的女儿变成了植物人,那一刻利雄的内心深处才得到了真正的解脱,利雄才发觉自己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利雄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还完了这场债,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利雄最后和妻子沟通的时候,两个人交流的时候妻子才发觉利雄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想法,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整个生命都是无望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生命好像也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地方了,两个人的生命就变得完全不完整了,这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生命。
Part 02.章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章江和利雄两个人虽然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夫妻两个人隔着饭桌,隔着信仰---一次拥吻男女坠入情欲深渊,无爱的婚姻闯入了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两个人浓情蜜意但是最终也没有突破那一层道德底线,这是生命中的一场苦难。
生命总是以某种不经意的方式惩罚着我们,男主和女主在现世生活中得到了惩罚---但是我总是疑惑,女主到底做错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我觉得女主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不过是运势不好。
章江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我觉得章江就是运势不太好吧,人活着就是如此,从来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生命如此让人难熬。
活着,就好好活着吧。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去死,但是我必须活着,必须。
”
深渊是一步步逼近的,开始,它仿佛是遥远的跟自己没关系的一个黑洞而已。
八坂很客气地出现,利雄很客气地打招呼。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一个刑满释放的无处可去的人,很尴尬的寄居到以前的铁哥们家里,以为走向会跟锡兰的《远方》一样,或者跟贾樟柯的《小武》一样,总之,有一个为了生存,尴尬的角色。
然而不是。
八坂很平静地跟利雄的妻子章江说,他杀过人。
很平静地跟利雄说,别担心,我没跟她说过你是同伙。
他甚至跟章江第一次偷情的时候也是平静而克制的——明明深处已如恶龙翻腾,但行为依然很平静,点到为止——正是这种平静,会更加吸引到早就没有感情可言的家庭妇女章江。
八坂客客气气的,甚至是十分有礼节地侵入这个家庭,俘获女儿的心,俘获妻子的心,男主人利雄似乎反应迟钝,眼神有问题,看不见这些。
甚至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八坂所为,导致女儿变成准植物人情况下,除了出事的瞬间,之后利雄看起来也很平静。
跟利雄不一样,女儿出事后,章江就临渊了——她自己以为而已,其实真正的深渊还没有逼近。
就这样,八坂消失了,利雄一直很平静,章江一直自以为站在深渊边上。
直到八坂八年前埋好的雷出现——八坂最后寄给孩子妈的照片(和利雄一家三口合影),以及利雄家的地址。
八年后,八坂的儿子为了看一眼他没见过的父亲,寻了过来。
孩子的出现导致的结果,让章江明白了老公为什么能一直这么平静。
利雄平静地剪着指甲跟章江说:我就是那个同伙。
然后又平静地说:你跟八坂睡过吧。
女儿变成这样,是我们要遭受的惩罚。
从那时候起,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了。
影片到这里,那条深渊才真正地吱嘎一下,在屏幕中裂成一个黑不见底。
利雄的意思很明确:你跟八坂睡过了,你欠我的,我是杀人同犯,八坂没供出我来,我这些年拥有的都是我欠他的。
你以前从未跟我有什么心理紧密的联系,这个事后有了(你跟八坂睡了 女儿植物人了),我们是真的一家人了——我们真的开始共同承担一些东西,共同付出代价了。
利雄不是反应迟钝,也不是眼神有问题,他的平静来自于,他觉得这样就两清了。
有人觉得妻子和丈夫之间,本来就隔着一条深渊。
片首饭桌上,不管妻子和女儿说什么,问老公什么,他都没反应,只是吃饭,吃完饭去干活。
我个人觉得,这个片要讲真正的深渊,是八坂制造开始的。
夫妻间的无感只是这个深渊的一个基础。
或者说八坂根本就没潦倒他们夫妻、家庭是这种状态,这给他制造深渊提供了更好的便利条件。
八坂本来想做的只是侵入这个家庭,让他们知道逐渐知道,有他和他制造的这么一条深渊随时在你身边,让你坐不得,躺不得,安息不得,目的就达到了。
谁料,利雄是个神助攻。
在这条八坂制造的深渊里,自掘到地底。
八坂,利雄,加上章江都参与了制造这个深渊。
相对临渊而立,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一种福利了。
死而不得,那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导演也许是在一个特立故事,在说整个社会,家庭。
那种本来就麻木的组合,随着外力的影响,深渊豁然出现。
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死来解脱的(这里不是鼓励死啊)——立在深渊旁,坐不得,躺不得,安息不得。
「淵に立つ」 ——我的心底是一片盛滿眼淚的湖水。
我始終認為波瀾不驚比驚濤駭浪更高級。
就像緩慢的敘事在平靜的生活之中展開,其實划開了一道巨大的傷痕。
自以為是的擔當其實是自私,八坂以為自己為朋友隱瞞了共犯的存在,現在擁有妻子女兒幸福家庭的俊雄心裡就生活得心安理得並且應該時刻感激自己。
憑什麼報復,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說。
憑什麼嫉妒,你的緘默看來不是真心地袒護,只是在配合你自戀的角色。
俊雄要感激你帶給他的負擔嗎?
他什麼都沒有做。
你沒有的而俊雄有的幸福對他而言是真的幸福嗎?
你想看到的是他不可以過得比你好,因為你生活在深淵裡,所以他也要和你一樣不幸。
為什麼要讓自己的負擔成為別人精神的折磨?
對日子昭敏從不關心一味地冷落,既然承擔著重負的生活已經索然無味,憑什麼要讓一個毫不知情的最親密的人分擔去你的荒涼冷漠。
為自己的罪過為什麼不自己承受,清算人情自己欠的自己償,憑什麼心安理得地算在妻子女兒的頭上?
你說女兒被你欠下人情的八坂搞成了植物人就算是對你的懲罰了。
一直受到妳冷漠對待的昭敏被溫柔體貼的八坂輕輕敲開情慾的門扉卻依然為你守住了底線,你卻以為妻子和朋友已經發生了關係並以此為由,暗示昭敏不可以責備你??
究竟該怎樣選擇一段婚姻呢?
在全家人的生活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心靈與身體都遭受了巨大的創傷之後,男人才開始關心保護你,因為他自己的過去。
會不會太遲了呢?
螢,貴,還有貴的母親呢?
如何忍心說他們的存在是一個錯?
為什麼人人都選擇默默地承受卻默不作聲地走入圈套?
為什麼就這樣跌進生活的漩渦?
比起暴烈的形式,我更喜歡這樣緩慢而不漏聲色的訴說。
一次眼神的流轉,一句欲言又止搪塞的回復,一個曖昧模糊又彼此心領神會的象征。
長鏡頭的緩慢推動,畫面的定格。
這也正是我喜歡電影勝過戲劇的地方。
隱匿在生活之中,除了刻意彰顯背後的別有用心之外,生活全部呈現給你了,只看你看不看的透。
生活就是一條寧靜的長河,有看得見底的淺灘和不可測的深淵。
一念之間就可以臨淵而立,那時的你要不要回頭?
台版译名临渊而栗,宗教设定似乎没有展开。
【9】很喜欢。把一种非常玄的东西变成一种幽灵式的无影遁形。深田晃司讲故事的能力在于对本片的背后留下一种欲说还休,却令人无法生厌的顿感。到底是杀人事件惩罚了人,还是人本身活着就是被惩罚,根本没有弄清缘由。出轨的闯入者是对妻子的惩罚,失去女儿是对妻子不道德的惩罚,寻找父亲是对失去女儿的父亲的惩罚。一家子,两家子,可到头来,只留下一声声急促的呼吸感,也不知道最后惩罚到了谁。台译的“临渊而立/栗”精准抓住了深田晃司的“惩罚”。
站在悬崖边上,山风会把胸膛吹透,有露水渗进去,分不清是生机还是眼泪。
前一半的情節令我覺得這很有島國片的走向,深感慚愧導致入戲困難。後面一半就挺有意思的,「八年前,我們才真正成為了夫妻」,所以丈夫種種冷淡是覺得自己不配嗎?要老婆也出軌了成了「共犯」才心理平衡?有好多的疑問啊,以及對原著產生好奇了。
看似圆满实则已经要崩溃的婚姻和家庭,经闯入者轻轻一碰,就会把隐藏已久的罪恶全都释放出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日本最擅长这种家庭伦理人性灰暗片,本片和《怒》《毛骨悚然》的内核挺像的,原本脆弱的关系经外界一干扰便土崩瓦解。浅爷演这种有点变态又有点迷人的角色实在是太合适了!
七零八落的语言(谎话)对仗工整四散的诸位德行。神迹与神罚,依次降临。有想到《登堂入室》。啊唯二拥有明朗色彩的萤酱与孝司,却成为“靶心”这件事,生理性呕吐了。
作
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主题和毛骨悚然很像 但拍得更细腻
浅野其实只是个是个隐喻吧?丈夫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妻子有难以启齿的出轨。。。但无法面对早晚崩溃!
埋了宗教梗不用好浪费啊(……
2022-141 难看死仙人!如此生硬与做作的编排!省省吧!!
有很多瞬间穿越到欧洲片的气质,也有很多地方不像日片,有很多异国处理方式的水土不服,虽然都是日本演员在演绎。前后两段的割裂与冷酷可以更强烈,隐忍、暗涌、执念可以更残酷些,浅野忠信的演绎令人难忘,一些个色彩运用很巧妙。3.6
一张饭桌夫妻隔着信仰深渊,一次拥吻男女堕入情欲深渊,一场伤害家庭裂开无望深渊。无爱的婚姻闯入一袭白衣男子,血红鸩酒饮完居然回甘。戕害被父亲当做惩罚,苦难沦为解脱;生命被母亲抱入湖底,死亡有了尊严。终于体会用右手打自己耳光的绝望,八年前的郊游躺在一起同衾,八年后的河滩躺在一起同穴。
真的很少看這麼不親切的日影,太過疲倦以致於在關鍵情節點睡著了,劇場似乎開了冷氣吹得整個人一直頭暈。at CGV 센텀시티 부산 1009
用最平淡日常的风格,将家庭、夫妻、母女、朋友这一对对看似最紧密的社会关系彻底摧毁。|独特的女性视角,一位新教徒家庭出身的女子,从出轨少妇到绝望母亲,筒井真理子的演技令人敬佩。|影片的价值观耐人琢磨,对错善恶,都是模糊的。一些细节让人不寒而栗。
相当高级。
没什么意思
带着点悬疑,涉及了很多方面,简直每十分钟都能猜测一种内容或主题的可能性。
都说这部特别好,我看得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