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泪崩,锡兰处理结尾的手法细腻优雅,最后一定给你内心重击。
对于主题的探讨,不在于成长或是完成某种思辨,它在探讨生活本身的剥削性质,存在的既定。
你和你的土地、家庭、国家、学历深深绑定,要如何面对它们对你的限制。
“被忘记的梦想也很美”真的扎心。
写一本家乡的书并感谢家人是自己的私心。
它反射的城乡结构和内心困境同中国当代高度相似,锡兰是怎么和青年人站在同一阵线?
只有佩服锡兰是真正关注每个人尊严的导演。
突然发现,所有泪崩都是在资料馆。
原本觉得概念和概念的思辨是文科的灵魂,但惊奇于还有那么多疑问没被提出。
锡兰通过人物的行走,尽可能展现记忆的风貌。
不得不感叹一个老导演还能如此清晰地还愿二十出头的状态。
二刷反而有了更多的疑点:狗是怎样一种幸福?
父亲是那个掌握幸福秘密的老人吗?
是我们自己选择忽视幸福吗?
为什么父亲故意提起300元?
为什么没有办法选择参军以外的生活?
为什么可以选择的时候,我们却只能选择原样?
为什么中国无法有平民关于形而上的探讨?
为什么结尾一开始阳光绿草,归途却大雪纷飞?
参军的一个镜头,就时间来看是怎样的区间?
这部片子可以看无数遍,每次都可以让人思考自己的真谛。
另,片中男主和父母,祖父母的关系和相处方式和自己太像了。
看看我那些上过大学的朋友,有些人为我工作,有些人为其他地方的小人物工作,有些人离婚了,一个人甚至自杀了。
你在学校学习东西,但街上是不同的,它总是向前发展的,你明天学到的东西将毫无用处。
这就是为什么现实会打击他们,他们无法调整,他们对普通人冷漠,他们看不起他们。
市场是无情的,不同情任何人。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消失了,永远消失了!但我还在这里。
片子还是有些冗长。
但想想毕业生的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等待等待,很长的时间后才得以实现。
母亲:我一直都知道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我从未对此失去信心。
人们会说你坏话,但我从不听。
有些人甚至说你不正常或暗示你疯了。
好像出版的书没有卖出去,不过老板说过些日子再看看。
他和老爹都总是梦见一些“负面”的事,比如毕业生梦见和作家争吵理论。
父亲梦见儿子在井里上吊等。
最后儿子开始帮父亲挖起井来。
文/铃鼓先生公众号:抛开书本土地
首先,《野梨树》毫无疑问是一部自传性质的电影,这个故事来源于本片的联合编剧兼演员阿金·阿克苏的父亲的真实故事。
导演把这个故事搬到了自己童年生活过的海滨城市恰纳卡莱,而男主角叫Sinan,导演本人叫Ceylan,名字很接近,都译为“锡兰”。
整个故事也讲述的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回到自己的故乡,筹钱出版自己的小说《野梨树》,这之中反映的困境定是锡兰导演自己所曾面临过的,或是当下的境遇。
锡兰导演本就是大器晚成的作者,从他的短片处女作《茧》,《野梨树》已经是第九部作品了,在这个可以拍摄自己的《八部半》的时候,总结自己的导演生涯的时候,他却把目光聚焦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事业刚起步的时候,这颇有一种初心不改的意味。
努里·比格·锡兰 电影的取景地,恰纳卡莱,正是特洛伊古城废墟的所在地,在这广场上矗立在一个巨大的木马,而这个木马正是美国拍摄电影所用到的道具,赠给了这座历史名城,成为了这个海滨小城的一大标志。
特洛伊的木马,众所周知,中空的木马里藏匿着的希腊士兵最终打开了特洛伊城的大门。
在片中,这个木马反复出现,是锡兰心中故乡的象征——他梦境里遇到危险时躲进了木马的内部。
在锡兰的潜意识里,故乡,仍然是在与畅销作者长篇大论后的挫败之中,在冰冷的现实面前,可以退守的城池。
城内的木马,也是内心里的柔软处,最终梦醒,被现实拉出木马。
锡兰导演镜头下的故乡有着十分的诱惑力,草木的生长,泥土的芬芳,这里有熟悉的事,爱他的人,故乡绝非一无是处,粗鄙丑陋。
但锡兰,这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却不想在这里“堕落”。
这位年轻人所拒绝的,是庸常的生活,这是容易的,也是舒适的生活,同样也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
美国诗人弗洛斯特写道:“林子里有两条路,我选择了人烟稀少的那一条。
”面对庸常的诱惑,这份拒绝显得弥足珍贵。
还有一种与乡村小镇的庸常生活类似,便是现代都市的庸常生活,比如《帕特森》式的生活,帕特森提笔写诗,本质上也是对庸常生活的反抗。
人物《野梨树》以锡兰回乡的见闻为主,各式人物登场,高强度的对话辅以绝美而含蓄的镜头,展现了官僚做派与主流价值,探讨了爱情、文学艺术与宗教信仰。
官僚做派,便是虚伪与推诿,相信大家并不陌生,而主流价值体现在采石场经理对“生活文化”的看法上。
锡兰认为自己的小说揭示了恰纳卡莱的“生活文化”,比如一个戴帽子的80多岁的老人仍然在景点工作,锡兰相信他身上有着关于“生活的秘密”,这个老人只要250里拉就能解决自己困苦的问题。
而这个经理认为恰纳卡莱的“生活文化”应该紧紧与战争公墓联系起来——这样一座历史名城,应当贴上宏大的历史的标签,而生活的现实的经验不能够成为它的注脚。
恰纳卡莱,也正是一战最大的登陆战役加利波利战役的所在地,土耳其人正是在这里抵挡住了协约国的进攻。
诚然,国家与历史的记忆使这座海滨城市闻名于世,但这掩盖不了普通人的普通生活。
在这个问题上,经理辩不过锡兰,只好以过来人的口吻給年轻人以忠告,他以自己的经历说明一个问题,在土耳其,教育未必能改变命运——他自己经营着采石场,而他的那些上了大学的同学混的不如他好。
他诋毁,或者说是陈述知识的无用,以此彰显自己的存在。
在这样的对话之后,你会愕然发现,影片揭示的问题咱们并不陌生。
关于爱情,锡兰首先在对话的开头就调侃了一下时髦的女权,同时也是有意无意地告诫观众,对于接下来的人物形象的刻画,不要过度分析,一点就着,这位锡兰的旧爱,本质上就是一俗人。
随着锡兰与旧爱的对话,我们发现这位年轻的姑娘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对于生活的有着看似混乱、天马行空,实则统一、无比现实的看法——浪漫的爱情、稳定的婚姻、优渥的生活。
这位姑娘对爱情停留在美好意象这样的表面上,对婚姻停留在坐在家里带孩子这样的认识让,对生活停留在渴望物质财富这样的状态上,这没什么问题,正如锡兰所言,这是个人的选择,但对于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过于“成熟”的状态,一个安全舒适并且容易达到的状态。
(当然除了物质财富,这不容易得到)两人面对面这样的暧昧气氛,在热吻中结束,姑娘咬破了锡兰的嘴唇。
而这暧昧气氛的表达,也非常之含蓄——镜头从两人身上切到四周金黄的树林,风掠过树梢的响声占据整个屏幕,再从树叶间一点点拉近到两人。
含蓄,是锡兰导演一大特色,他一直巧妙地运用镜头,对戏剧性强烈之处的“弱化”处理,使得整个电影处在一种朴实而优雅的状态之中。
之后,锡兰与这姑娘的前男友发生肢体冲突时,也同样是先从旁人的反映,再到酒瓶摔碎的声音代入,最后到远景固定镜头。
《野梨树》时长三小时,这其中有着大量长时间的对话,这不同于导演先前的作品,在关于文学艺术与宗教信仰的对话时长分别为15min和20min。
而这样的长对话绝不是蜻蜓点水,不纠结于某个具体的问题的答案,不停地向前推进,人物态度的细微转变也包含其中,也正因如此,对话的信息量极大,而观众在短时间内并不能完全理解这其中的一切,这就给观众留下了一个整体的印象,大量的对话在这时变得“无意义”,呈现了锡兰这样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内心世界与精神状态。
锡兰与本地畅销作家的长篇大论后,这个年轻人的态度被导演用了一个象征性的行为表达出来:锡兰无意间碰到了桥上美人鱼雕塑的一块本就碎裂但仍然贴合的碎片,他想了想,把这块碎片推下掉进河里。
锡兰不愿维持着这样一种完美的假象,他想揭示假象背后的真实,同时也是这个“成功”作家在他心里的形象崩塌了的写照。
他们俩对文学对艺术有着本质看法上的不同,你会发现,锡兰才是真正关心艺术关心文学的人,尽管他年轻、冒失,尽管他服完兵役后回来发现自己的书一本也没有卖掉。
讽刺的是这个并不关心艺术与文学的所谓的畅销作家则继续出新书卖新书。
关于宗教的大讨论中,这漫长的20分钟里,三人的对话被出现三次的摩托车分割为四个小部分,每个部分有各自的与宗教相关的主题。
摩托车出现前这一段对话,即第一部分,以锡兰的恶作剧开场,并以调侃两个伊玛目吃苹果这一象征性的事件,奠定了这一部分的尖锐与现实性,即关于宗教(伊斯兰教)的保守与改革。
苹果,是诱惑了亚当与夏娃的禁果,是基督教里原罪的象征;伊玛目,即伊斯兰教里的神职人员;两者并置,伊玛目被诱惑犯下原罪,引出关于伊斯兰教与现代社会(基督教世界)的讨论。
这一部分主要由两个伊玛目的你来我往而展开,一个是身着西装、推崇变革的“改革派”伊玛目,一个是固执己见、抗拒改革的“保守派”伊玛目。
这场对话以“保守派”的闪烁其词而终结。
摩托车第一次出现到第二次出现间的对话,即第二部分,锡兰以高举“自由”旗帜的无神论者的身份加入到两个伊玛目的对话,承接宗教的保守与改革,过渡到宗教的作用这一话题,先前锡兰与“改革派”的“同盟”关系,变为锡兰“以一敌二”的局面。
锡兰主要的观点是信仰对于信徒的作用十分有限,而真正可靠的是拥有良心与自由意志的人,并用现象反推本质,即“无神论的国家犯罪率低说明道德与信仰无关”。
这无法说服伊玛目,因为“良心”与“自由意志”本就建立在先验的基础之上。
伊玛目的观点也受到了导演或是编剧自身认知的影响,两个伊玛目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顺势提出了“无神论的国家自杀率高”,以此证明宗教的精神作用。
最后以“你想活在真主存在的还是没有真主存在的世界”这个尴尬的问题结束了这一部分。
摩托车第二次出现到第三次出现间的对话,即第三部分,由路过的锡兰的父亲引出关于生活与命运的话题。
这部分相对简短,主要是对“生活是否荒谬”与“命运”这一概念的阐释和作用,这两方面简单呈现。
摩托车第三次出现到对话结束,即第四部分,以摩托车这一工具,引发了关于宗教与技术、现实的讨论。
锡兰认为技术改变了物质生活,那么技术会作用于观念,物质会作用于现实,眼下之意是“你们这套宗教迷信落伍了”,这个“保守派”的伊玛目没有正面回应。
锡兰接着讲出了一个残酷而讽刺的故事,即“有人在石刑中扔出了自己的Iphone”,以此为例证,说明宗教提供了单一假象,并阻止了人们寻找现实与真理。
“保守派”伊玛目的回应很简单,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会逃避现实,忙着救自己。
特写镜头在这里切到中景,这“改革派”的伊玛目低头玩手机。
这个镜头即是说,逃避现实的一大方法是躲进虚拟的网络世界,顺承锡兰的逻辑反而说明了技术阻碍了人们对现实的探索。
锡兰的回应是,这样糟糕的局面,即自顾自地逃避现实,每个人都有责任,没人是纯洁的,并以质疑伊玛目的收入终结了整个关于宗教的大讨论。
果实锡兰的母亲与父亲,他们分别对应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爱。
母爱,是直接的、热情的,毫无保留的。
她事无巨细地照顾自己的孩子锡兰。
锡兰当然明白,并在自己出版的小说扉页写下“这一切归功于你,只你一人”赠予母亲,“只你一人”明显是针对他父亲而言。
但是母亲却在自己的孩子指责自己的丈夫时极力维护,并回忆自己丈夫年轻时风华正茂、谈吐不凡,与其他庸俗的追求者截然不同,并信誓旦旦地说即使知道如今的境遇,再选择一次仍然会嫁给锡兰的父亲。
在这里,母亲这一形象迎来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刻画,即真切地爱着丈夫并愿意承受生活的苦难。
这当然不是逆来顺受,而是真正理解自己丈夫沉迷赌博的原因,尽管这个原因她无法描述。
锡兰自己倒是在与伊玛目的对话里轻松地说出了这原因,即“这(堕落)是对荒谬生活的反抗”,但他对自己说出的这话并没有切身体会,仅仅源于一个有有一定文化修养的年轻人的理性思考。
面对自己嗜赌的父亲,锡兰一直持鄙夷的态度,嘲弄父亲年轻时写下诗句的用词,甚至怀疑父亲偷了自己出版书籍的300里拉,进而背着父亲把他的爱犬变卖。
然而,这一切仅仅出自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的视角,正如那个畅销作家所言他还太年轻。
两年困苦的兵役归来,导演本人也正是在兵役后决心踏上电影之路,锡兰回家发现母亲并没有读过自己亲手签名的小说。
这里并非讽刺,而是接下来为揭开深沉的父爱而作的前奏。
归来的锡兰,发现自我流放的父亲才是真正关心自己写作的人,父亲也自然是自己的第一个且是唯一一个读者,严格来讲小说出版的钱也是父亲出的,因为锡兰卖了父亲的狗。
父亲熟知小说的内容,不仅于此,父亲不仅不责怪儿子刻薄的批评,甚至认为这是年轻人进取的标志。
经历了“荒谬生活”的磨练后,锡兰这才真正明白生活之荒谬,那个并不关心文学的作家继续畅销,明白父亲同样也年轻过,明白他为何绝望地堕落,把残存的希望放在山上打不出水的井里。
到最后,父亲放弃了挖井,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承认自己的一事无成。
在影片的最后,迎来了漫长3小时的高光时刻,年迈的父亲昏睡过去,梦里见到了吊死在井里的锡兰,这与先前锡兰在自己梦里见到年幼的父亲,形成了一个循环。
摇篮里还是婴儿的父亲满脸爬满蚂蚁,这一意象道出了父亲是这片土地的儿子,儿子、父亲、父亲的父亲祖孙三代被这片土地养育,被它禁锢、束缚,他们都是野梨树上结出的丑陋孤独的野梨,但正如父亲所言,野梨甜美多汁。
锡兰面对故土、面对现实,作何打算呢?
唯有继续挖父亲放弃了的井,纵然这口井永远挖不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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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 它怎么说我的心?
我的心它什么时候说过不讲事实 只做诠释引用大师的话因为我相信感受感受和本能是我生活的指南你真行你今天学的明天就没用了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被打脸因为无法适应人应该识时务点好的坏的都应该并存年轻人应该批评老人这是进步的方式我有时候在你和爷爷身上看到了我们都像野梨树一样畸形、孤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品性《大明宫词》里,李治临死前对太平公主说:“人一辈子要经历好多好多的不如意,上至天子,下至平民,无一例外。
其中有自己的原因,可是好多时候,它是别人铸就的。
你一无所知。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皇上,是先帝的选择。
于是就有了后来许许多多的不如意。
关键就在于你怎么对待它们,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有的人一辈子都靠原谅生活。
比如说我吧,就没什么出息,但是内心快乐。
可有的人,一辈子都靠不原谅生活,会很有出息,可内心不会安宁。
你也会碰上同样的问题,选择时,一定要慎重。
”每个人的一生充满了无数的选择会越走越孤独也会去接受它 与它共生共存
“家庭就像你自己的反物质,你的家庭就是你从虚无而生的地方,是你死后的归处。
其中的悖论在于:你越被拉近,就越深入虚无。
”——《冰风暴》 锡兰在井里吊死的那一幕,这种自洽并非妥协,这种理解无关乎认命。
隔了这么久,我才深感共鸣,锡兰对年轻自己的重现,也是我自己现阶段的感受。
也或许一切都有预示,在那个满脑子只有《野梨树》的夜晚。
家庭往往被视为枷锁。
回家的锡兰带着一些思考。
当这些思考有意地去碰撞家乡的一切时,锡兰发现乡土坚不可摧。
出书不利,赌狗父亲,理念不合的老派作家,保守的穆斯林,乡土在浓雾中没有发展地太快,锡兰满怀不甘地回到这个漩涡里。
当然,后来一切都没有按照他想象中的发展,他当众羞辱父亲,卖掉父亲的狗。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父亲选择了包容退让,因为他也曾这样过。
不仅是电影里的土耳其,在中国我们的父亲也许也会在耳顺之年独自回到老房子里,与自己和解,与父亲和解。
反抗父权最近是个热词,《哪吒之魔童闹海》着重提出。
如果说一些东西都被冠上父权的名号,那么,李安贾樟柯,锡兰阿巴斯等导演,解构的父权则是人情的矛盾和挣扎,否则不会出现父亲三部曲,不会执着于乡土。
在我身上,比起一味地反抗,我选择吊死自己,至少是一部分。
上影节看了一部昏昏沉沉的片,群里的小伙伴说大部分人都会被这部片所催眠,信誓旦旦不信的我却没有逃脱它的魔咒,中间在冗长的对话中睡着了两次。
(一)何处追寻的理想思南怀揣着理想,甚至对普通的教师考试不屑一顾,俨然一副“我就不复习”的狂妄。
在寻求出书赞助多次碰壁后,他只能将一腔愤懑诉诸于同一位本地名作家的谈话。
世界本就是漠视文化的,就连名作家都渐渐不耐烦了起来,天呐理想主义青年脑袋是有什么问题呀??
他们总是对生活有太多的困惑,可是这些困惑会有答案吗?
他自认为怀才不遇。
可是他的书一本也卖不出去。
他该放弃吗?
(二)渐行渐远的朋友和恋人以及一麻木的对话,代表着年轻人之间的探讨。
乡村的静谧与停滞已经渐渐赶不上年轻人飞速发展的眼光和心灵,一些人在困顿中挣扎,但是大部分人都被抹去了棱角,不得不屈从于命运。
但那颗渴望自由,寻求真理的心还在。
无论怎么活,只要那颗初心还在,我们的对话就深入灵魂。
(三)爱恨交织的父子关系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思南对上一代也是充满不解与厌恶,他们永远无法了解现在的年轻人的想法,也无法支持年轻人的每一个决定,这是每一代之间的代沟所必然产生的后果。
他为什么要那么样活着,这样毫无尊严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嫁给这样一个胸无大志一事无成的男人?
结尾慢慢变得温情,父亲依然是标志性的大笑,双手缓缓翻开思南唯一卖出去的那本书。
那一刻很难分辨出什么是恨什么是爱,或许亲情就是一个这样超越文字的存在。
非常赞同一个说法,锡兰的电影的文学性非常强,甚至将其作为文学作品更胜于电影的表达方式,因为非常多的台词都需要你去咀嚼,消化。
我们和野梨树一样,“不适,孤独,扭曲”。
土尔其小镇青年锡兰和中国社会结构之下的农村、小镇青年的精神困境是相通的。
就像贾樟柯的《站台》和《小武》。
面对城市和故土的割裂,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这些青年变得像野梨树一样“贫瘠、扭曲、不适”。
家庭是他们无法逃避和躲开的话题。
锡兰无法理解父亲为何自损体面,三番两次借钱赌博,置家庭于不管不顾。
相比于成为老师,锡兰更渴望出版自己的书籍。
但出版之路四处碰壁,教师的考试也不出所料地失败。
父亲的变本加厉、毫无反思的赌博行径导致整个家庭每况愈下,失望的锡兰偷卖了父亲心爱的狗出版了新书。
锡兰是唾弃父亲的,但他成为了和父亲一样的偷窃者。
很大一部分原因,他不敢正视自己才华平庸的事实,而将其归咎为父亲远离家庭带来的后果。
父亲的缺席和执拗成为锡兰的阴影,他不得不剃掉长发成为警察。
最后的和解,锡兰终于明白,尽管书能出版他只感激母亲,但是他的读者始终只有一个人——父亲。
他曾经不能理解的父亲的那部分也是外界不能理解他的那部分。
当父亲拿着书絮絮叨叨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他和父亲都像野梨树一样“贫瘠、扭曲、不适”。
因了父亲的这点理解,他没有吊死在深井中。
而是继承了父亲的信念,相信井里一定会有水。
这不就是人活下去的那点信念吗?
關於電影談三點:(1)小鎮的封閉性與青年的開放性之間的矛盾,目前是當今優秀導演普遍關注的話題,這與賈樟柯以小鎮青年為背景的電影有異曲同工之妙。
伴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時代下的文化全球化,青年人特別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人面臨著最大的問題就是攜帶著開放思想難以融入當地的封閉、保守文化之中,這造就了他們思想上的焦灼與孤獨感。
在這部頗具錫蘭自轉色彩的電影中,以父親為代表的理想主義者在夢想破滅後沉淪於賭博的刺激感中,以此來反抗著荒謬的生活。
以錫蘭為代表的大學生畢業生,身上仍帶著人類與生俱來的還未被消磨的理想主義,在困難重重之中努力踐行著成為小說家和出版小說的夢,但難以被守舊的小鎮所理解,因此電影中攜帶著一股濃郁的憂傷,象征著青年內心的掙扎與夢想的幻滅。
世界上或許只有同病相憐的人才能真正意義上理解彼此,比起言語上表達著如何為兒子出版小說而歡心卻沒有讀過小說的母親,這位一無是處的賭徒教師父親不僅收集了報刊上對這個籍籍無名的兒子的介紹,而且認真閱讀了兒子這本叫《野梨樹》的處女作。
這種慰藉的力量宛如炎炎夏日的一抹清泉一般。
(2)關於在土耳其國內伊斯蘭教是否需要改革的爭論,特別是阿拉伯之春以來,阿拉伯世界所產生的激烈的動蕩。
這種爭論在電影中主要集中在以保守派為代表的Suleyman與改革派為代表的Nazmi的對談中。
Nazmi認為穆斯林在世界劇烈的變化中已經落後了,因此需要變革來適應時代的潮流。
他認為《古蘭經》在本質意義上沒有否定變革,相反變革的意義會促進《古蘭經》中的理想世界的築建。
在宗教信仰自由上,他含蓄地表達出了對人為規定的一種宗教信仰自由的質疑。
Suleyman則認為世界並沒有改變,穆斯林群體也並未落後,《古蘭經》對今天世界的解讀仍然適用,穆斯林的使命仍然是追隨著先知的聖典、行為以及諺語,因此不需要進行宗教改革。
同時他指出宗教一旦改革勢必會為人們打開一扇幻想的大門,引發信徒們對伊斯蘭教的曲解,因此他認為與其進行冒險、瘋狂的變革,不如毋庸置疑地遵循著傳統的和平模式里。
在宗教信仰自由上,在給定的宗教信仰中,他認為先知的智慧已經夠智慧有限的人們去領悟,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遵循這些準則。
多樣化的人類族群因而宗教信仰應該多樣性在他看來是荒謬的,這可能基於他的一些認知:對人類是否清晰的認識自己表示質疑,以及深諳人類天生追求自利性遠離宗教信仰的神聖性的自身缺陷。
這樣充滿思想激蕩的對白是我所喜歡的,辯論雙方都是彼此的魔鬼代言人,這樣的討論容易把握彼此論點的優勢以及缺陷,從而引發觀眾的思考。
(3)關於真理之信仰與宗教之信仰之間的矛盾。
這個問題是我所困惑的。
解答這個問題目前水平不夠,原則上需要思考幾個詞的意涵:宗教的含義、真理的含義、信仰的含義、信仰宗教與迷信宗教的聯繫與區別、信仰真理與信仰宗教的聯繫與區別。
目前我的態度是不排除宗教信仰,但是缺乏深入的認知而迷信宗教,此舉違背對理性的追求,不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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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电影看完之后你会意犹未尽,觉得哪里没看懂却又异常吸引着你二刷,《野梨树》就是这样一部片子,寓言是需要反复咀嚼的。
主角锡兰非常像我在美国读书时曾经的室友,底色善良却愤青而自负,对于不相信的事情会轻蔑的撇嘴讥笑,毛躁而孤独,不同的是他是波斯人不是土耳其人。
在父子关系的剧情里,我们看多了纯真的儿子和少年面对酗酒暴躁的父亲,比如《四百击》,导演锡兰这里给我们颠倒了角色,毛躁悲观对世界充满挑衅的年轻人和他历经世事赌博却扔抱有童心的父亲。
开场,一个年轻人目光呆滞地凝视着什么,看了看手表和边上的行李都在暗示这不是一个悠闲的下午,要去哪里呢?
航拍镜头将我们带到辽阔美丽的土耳其相间,一辆客车在乡间蜿蜒驶向远方。
之后也多次出现车在路间的镜头,代表了锡兰几次的离开和返回。
路,这一充满象征意义的表达。
回到家乡的锡兰,下了汽车第一个“迎接”他的是一位看似问候实则“讨债”的老乡,这也给全片定了了冲突的伏笔,这个文艺家庭现实与理想间的折磨。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家里红色的自家车后面写着“老师家的车卖”,一切都是贫困的阴影。
(多说一句电影翻译的问题,到比较晚才翻译这个卖车的细节其实是个误导,好像是锡兰要卖车筹备书款,其实一开始他父亲就要卖车,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
)在父子关系和卖书生存的两条主线下,其实是土耳其现实时候方方面面的折射。
市长口口声声讲大道理却不肯帮助一笔小钱给年轻的作者,当然这也是有理有据他要遵守程序;煤矿商人鄙视那些读书无用的年轻人,你们今天学的明天就没用了;锡兰的朋友,在一通电话里,告诉她如何作为暴力警察欺压民众并得到快感,“在任何看不到的地方我都会狠揍他们一顿,为什么不呢,这就是生活的哲学,每个人都把压力垃圾倾倒给别人。
”“这世界就是一个婊子。
”行走中大段的长镜头,内容却是那么沉重,穿过乡间、铁桥、街道,电话那边是一个已经彻底放弃了“当老师”而努力“融入这个社会”的锡兰的同学。
唯一的温情来自野梨树下和旧情人的邂逅,除了旧梦重温得到的只是残酷的现实,她决定嫁给一个有钱的中年人。
哪里都是一样,在现实面前爱情太虚无缥缈了,还是“坐在宝马里哭”比较安稳。
两个同样受伤年轻人湖边的厮打,是无处安放的青春和愤怒。
一个人的贫穷还可以忍受,一家人的贫穷就是一种罪过。
锡兰母亲被现实折磨的交不起电费要把冰箱里的食物寄存到邻居家,一家人只能在晚上点蜡烛。
而尽管这样面对赌马的老公,仍然说出“如果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还会选择嫁给他。
”咄咄逼人自以为是的锡兰,话里有话暗含讥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的假设”,书店里对前辈的不敬,躲进特洛伊木马里被人追赶,车上的惊醒,究竟哪个是梦境?
那种深深的焦虑,源自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我们是否也都有这种被追赶而无处藏身的梦?
“时间像一把无声的锯,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锡兰也许有一种“被害妄想症”,家里丢了300块,觉得所有家人都是小偷,他不仅在社会上,在家里也孤立着自己。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这场出色的镜头调度,缓慢退后的镜头渐渐隐现出每一个家人。
不断爬上家后面的山头,远处穆斯林的祷告声回响,就像《小城之春》里人们需要爬上那段旧城墙,对远方的凝望那是他们唯一舒缓透口气的方式。
究竟谁“偷了”那300块钱?
偷食禁果的伊玛目,像一则寓言,宗教与世俗,宗教在现代是更被强化的神圣的连接还是已经沦为敛钱的工具?
(这一大段三个人的对话密集而需要大量伊斯兰教背景知识,看起来非常累却营养丰富)有人说“如果能证明伊斯兰教是存在于真理之外,那么我宁愿选择伊斯兰教而不是真理。
”难以理解吗?
这还是证明了“信仰无关乎真理”?
走投无路的锡兰,起念卖父亲的狗,镜头交待的干净而紧凑,首先是在开车门时候院子外对狗的凝视,然后马上切到郊外一个晚上在别人家里数钱,离开时候狗已经拴在别人家里。
之后若干次出现狗,其实是一种若隐若现的幻觉和现实的结合,是锡兰睹物思情的自我责备愧疚,他偷了父亲最心爱之物而父亲却是唯一一个除了他自己读过他书的人,他一直诋毁恶意揣测父亲可父爱一直没有计较和改变于他,尤其是他偶然发现父亲钱包里他出书的一张剪报被珍藏,泪如雨下。
不得不对现实低头,服兵役的锡兰,在冰天雪地里茫然地在边疆端着枪,未来一片茫然,这段的画面非常塔可夫斯基,雪地里淡出转换为远景汽车行驶在乡间,再到晨雾里孤独回家消散的背影。
漫天飞舞的雪,一个没有经历过严冬和飘雪的民族是深刻和浪漫不起来的。
年少的时候我们谈道理,等真正明白了,我们却只道“天凉好个秋”。
父亲唯有邀请儿子一起聆听自然的交响乐,没有什么道理好给讲了。
锡兰的那种愤怒和阴暗让我想起来胡波,想起了“席地而坐的大象”,不同的是胡波到最后都没有找到一种和自我的“和解”而锡兰是幸运的,至少有一个浑浊世上仍然纯真爱他的爸爸。
我们身边是不是都有这样一个锡兰,或者我们自己就曾经是一个锡兰,对一切都习惯性的负面评价,满满的负能量,但他们其实本质里并不坏,只是对这个世界仍然心怀理想,他们不接受混沌试图寻找真理,希望他们都有与自己和解的一天而不是渐渐变得油腻,希望永远内心如少年。
片中若干“超现实主义”的段落,所有的“超现实”都不过是为了逼近“现实”,只是我们凡人视而不见才称其为“超现实”,就像我们自己看不见而否认存在的那些“神迹”:1.躲进特洛伊木马被人追赶,内心究竟和恐惧,是一场潜意识的梦。
2.赌马店里,锡兰说这里都是白痴,回头望去却空无一人,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白痴”。
3. 家里自己打开的门,独自抖动的吊灯。
是风?
还是神秘的感应?
4. 枯树下,垂下一根绳子,半裸上身横在下面的人,是死是活?
空旷的田野上唯一的一切。
这是在隐喻锡兰和所有人命运吗?
5. 投河自尽的狗?
锡兰究竟看到了吗?
6.蚂蚁爬满脸庞的婴儿寓意锡兰的重生。
7. 被吊死在井里的锡兰,每个人都有两次生日,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重新发现自己。
注:原文公号“来去一山”
微信公众号:moviesss 首发于 MOViE木卫 这几年,写书,卖书。
马上结束的2018年,最后几个月,跑许多地方,也与人起争执。
于是乎,对《野梨树》的感触,像那口挖不出水的老井,人挖得还挺深。
碰了石头,打不出水……电影里的写作话题,一脸不爽讨人嫌的文学青年,不过是人生困境的比喻。
如果你觉得它眼界有限,花三个多小时,讲了太少的事。
那我不免想要说:人生,你的、我的、他的,充其量,加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人生在世,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对吧?
许多观众经过迷糊、犯困、昏睡、走神,迎来了结尾的父子。
原来同名书写的野梨树,父亲对孩子所描述的野梨树,它们的模样,它们的长成,是那样的孤独和扭曲,永远留在土耳其的乡间土地上,风霜雨雪,一年四季。
野梨树与周围环境,是格格不入的,就像每个人,拥有着自己的品性。
你如何去接受,并喜欢上它呢?
你知道的,这真的很难,就像很难无条件去敞开拥抱,接受至亲之人的缺陷不足。
回说杰兰做出改变,拿下了金棕榈的《冬眠》,我观感一般。
当杰兰想承担更大的,知识分子对家国,乃至人性至深处的莫名责任感。
他的电影形式,也跟着变得艰涩,沉重。
我对“如何看电影”有点个人偏见。
如果有些话不是非说不可,电影里却滔滔不绝,那么,这无疑是不高明,或者比较笨,比较吃力的表现方式。
我理解很多人说的,《冬眠》不好看,因为我也觉得“不好看”。
杰兰拍的,都可以归为闷片,但我偏偏喜欢寡言少语,索性不说话的闷片。
毕竟有些话,并不是非要开口。
同样话多的《野梨树》,我的偏爱,更多是来自一名小镇青年的失落。
他的人生,一团困顿迷惘。
他的家庭,一通胡里纠缠。
对比1
对比2此番的《野梨树》,形式着实跟李沧东的《燃烧》,太像。
两部电影,都可以同起另外一题:「给青年诗人的信」。
题材撞正,不仅是英雄所见略同,也是两位当代杰出的电影导演,不忘对自身国度的社会现实和年轻群体,主动投奔,写下关照。
不同在于,《野梨树》与周遭世界达成和解,《燃烧》铤而走险,彻底决裂。
与我熟悉的杰兰作品相比,《野梨树》镜头变化极多,多到有些随心所欲、漫无目的(譬如树下亲吻那段),又不像阿方索卡隆在《罗马》那样工于调度,彻底炫技。
这个缺陷,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全片密布吵架嘴碎,有长有短。
其中有两场近二十分钟,关于文学与信仰的大型对话交锋。
这两个话题,恰好代表了人类在精神求索上的不同趋势。
主人公对宗教信仰并不感冒,他一心想吊死在那本野梨树上。
可是,没有人支持它,最后一本书都没有卖出去。
这已经算不得“不畅销小说家”,而根本是灾难,或黑洞小说家。
对比3主人公向命运低了头。
《野梨树》在处理这段时间的跳跃滑动(雪地冰河放哨),显得异常轻盈,不闻声响。
相反,他为了出版小说的愤懑与挣扎,电影却好像花了太多时间。
我想,写小说的人,固然有想卖几个钱的。
很大一部分人,或是走投无路,或是果敢练笔,才选择与文字为生。
文章有价,文字自有其价值,但文学更多是表达的需要,人类都希望有其他人,可以理解并认同自己——价值来源于此。
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当你无法脱口秀,难以应付社交,硬着头皮去经营所谓的人脉和圈子,捞资源、混履历。
这个时候,文学是一片广袤而空白的自留地。
你一个人,挽起袖子,就可以动手开干。
《比海更深》的作家良多除了《燃烧》,《野梨树》并不是孤立的。
《比海更深》里的良多,简直就像《野梨树》父子形象的叠印。
爱赌博的父亲、想写作的儿子,当他们合二为一,不就是枝裕和电影的人物。
嬉皮笑脸的父亲,怒气冲冲的祖父,《野梨树》的儿子、父亲、祖父,三代人的形象,父子之间的关系,在梦境与结尾处得到了深化。
儿子看到了摇篮中的父亲,父亲看到了吊在井口的儿子,既是剧作上的对位,也是彼此命运的深深羁绊。
《野梨树》并不是文学青年的顾影自怜,而是有如最后的言语希望。
哪怕结不出苹果,也要像一颗野梨树那样,寂寞勇敢地生长下去。
哪怕你一本书都没有卖出去,你最看不上的父亲,却是你最诚挚的读者。
目前版本,《野梨树》主人公Sinan,被翻译为锡兰(本文采用更接近土耳其语发音的导演译名:杰兰)。
恰纳卡莱借助谷歌地图,很容易搜索到杰兰《野梨树》的取景地:土耳其恰纳卡莱(那座特洛伊纪念像),恰纳卡莱也就是杰兰父亲的故乡。
两岁时,因工作变动,杰兰父亲带着一家人,搬到了耶尼杰。
杰兰和姐姐的童年,就是在耶尼杰的乡间度过的。
《野梨树》也有一趟往返在恰纳卡莱(海滨城市)和恰恩(山地乡镇)之间的行程,主人公大学毕业后,工作前途不明,所以回到了老家歇息。
土耳其有五分之一人口,集中在西边,欧亚大陆桥上的伊斯坦布尔大都会区。
东部和北部是相对动乱、保守和经济不发达地区(例如影片《野马》的发生地)。
所以,《野梨树》在个人谱系上,更接近带有强烈自传色彩的《小镇》和《五月碧云天》。
有点初心不改意味的是,杰兰花了二十年时间,向俄国人契诃夫致敬。
桥想成为作家的无名小辈,在桥上被本地知名作家大吼,一通训斥。
这段十五分钟的对话,最终结束在了恰纳卡莱的桥上。
那个被推下河的美人鱼雕像,应该是《野梨树》摄制组置景安放上去的。
找到这座桥就更简单了……因为恰纳卡莱城区,看上去只有两座桥。
有机会的话,想去杰兰的故乡走一走。
虽然那些野梨树,远在他乡。
去土耳其🇹🇷看看
9.0 锡兰最佳,数次落泪。这是一个有关于失意的孩子的故事,学成而归的小镇青年sinan厌恶着一事无成,欠钱不还的父亲,追逐自己的作家梦,质疑着作为权威的作家和宗教,他就像一个理想主义者激进地对抗着这个现实的残酷世界。一切毋庸置疑的失败了。费劲苦心撰写发行的新书无人问津,饱受嘲讽的父亲却是唯一支持他读完全书的人,而那位知名的作家依旧畅销......那个理想主义的sinan自杀了,他回到了现实,与父亲一起挖掘着那个不出水的井,反抗着这个失语的社会。这是锡兰创作中第二次重要的转折点,强调语言和对话的同时去除符号化的意向,以挣扎与梦境揭露着青年人的困境,何其伤悲。我们都像是sinan,被困在了那个特洛伊木马中无处脱身,任由社会摆布着自己。
影片展现了现代年轻人的家庭矛盾、职业迷茫、孤僻而轻浮这些困境,非常现实,即使两段梦境都是现实中我们确实会做这样的梦,几乎不带任何戏剧性,以至于整部片也显得枯涩,感觉只是在看另一个地方的自己的生活。而每次带来深痛教训的也都是枯涩的现实生活。不管在中国还是中东,城市还是乡村,年轻人都会有各自的迷茫与轻浮,家庭里都会有各自的矛盾和不解。你深爱的人可能只会在看到你扉页里写的那行给她的字感动流泪,即使它们在角落里发霉也不会去翻开阅读。而曾经抨击鄙视的对象却有可能成为唯一一个读者。重复地经历了这些种种,人才真正成长,才真正认识自己,找到方向。6.8
任何电影都不该有3小时的时长,要拍那么长,麻烦写本书,而不是电影。
电影-戏剧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大段说教接受无能
到后面不太喜欢这个父亲带着某个特定表情的那个姿态, 有点脸谱化;细节的呈现都很好, 有立体感的一种精致和复杂, 但整体冗长, 如果不是某种对土耳其文化的好奇吸引着我, 如果这是一个中国小镇青年的故事以同样的方式被呈现, 可能就真的看不下去, 这个事实真残酷, 也说明锡兰的表达还是扎根于某种写实和民族性, 虽然是被修饰过, 抛光洗刷过, 像这个世界一样,被美国化(教父化),宛若一个自洽的美国化的土耳其人
又穷又酸
最无语的锡兰,做作矫情的要命。尤其几处突兀的梦境设置直接冲垮了靠对话和风景建立起的现实维度,太违和了。一家三代固执异类的野梨树没有任何其他深度的延展,就纯粹是虚晃一枪。还是秉持着一贯的自省和自嘲,但这玩多了难免变成自恋。
3.5。这哪是看片,简直就是在读字幕,不过台词写的倒确实很好,画面色彩调的也挺好看
隐约猜到这是锡兰的自传了,难怪拒绝戛纳的剪短提议。在锡兰童年小镇拍摄的,主角就叫锡兰,父子两代知识分子的道路在隔膜中不知不觉重合,愤世嫉俗和现实愁苦最终化作一场冬天的雾。开场30分钟拍得太唯美了,还以为锡兰转了性,结果后面又是形而上话痨的狂轰滥炸:(
没意思。破破烂烂的城市。
乡村文学青年的自我困境和怒骂众生。。。镜头变化多,台词对白复杂,温吞如水,连绵不断的对话,三小时看出八小时的内伤,实在太长了。。。
全世界都在学法国新浪潮
昨晚跟月薪2万多的同行兼同学聊了几句,一大早来领略这无门的落魄,很有代入感。从城市返回乡村的Sinan,穷困,不得志,心心念念一本无人问津的书,与每个人都处不好,再淡然的交谈都会引向冲突和迷惑,但细碎的对话总有些有意思的锋芒。生活把人放倒,身上爬满蚂蚁,难得美好的瞬间,似乎只有母亲看到题词时泪落,以及父亲成为唯一的读者。风光很美,与Hatice相遇时犹是。有一幕,母亲回想16岁那年,别的男人只谈钱,唯独父亲谈田野和羔羊,于是决定跟他私奔,哪怕日后,他笃定变成一个赌徒。谈再烂的感情,也有某个瞬间,是好得不容置喙的吧,就像最爱的女歌手郑秀文与曾经最爱的男歌手许志安,正因为有过太动魄惊心的美好,才有那种晴天霹雳的痛苦。@北影节,资料馆
有意的拖长一些镜头增加一些对话是部分导演,甚至“大师”的惯用伎俩,糟糕的翻译完全毁了观感,乡愁、困境、井底蛙......我不如去看贾樟柯
在土耳其当一名文学青年太辛苦了,就像在荒山挖井。
4.5.在美丽而浓稠的土耳其乡里,大量聊天中投射出男主角与环境和他人的疏离,而父子关系成为隐隐的内线,非常文学的讲述方式。结局指向存在主义哲学两大终极话题,加缪的自杀和反抗,不出水的井就像西西弗推的巨石,荒诞而孤独。看哭了,像是专门拍给我看的。大概已是我最爱的锡兰电影。
2019-01 这是一个镜像,在电影中看到自己,看到我们很多人都有的困扰。一个怀着文艺梦想的青年毕业回到老家,在这个人们的思想意识普遍不够觉醒的地方,他四处撞壁,与家人无法相互理解,找不到共鸣群体,发现同龄人被传统生活所裹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卖掉父亲最心爱的狗,让自己的书得以出版。虽然当兵归来,他的书一本也没有卖掉,但他找到了唯一的读者——曾经非常讨厌但现在能够沟通甚至能够理解的父亲。父亲退休后终于能够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成为被调侃的“牧羊人”,而退休后才获得真正的生存权利是我们大部分人的悲哀。60岁之前,为了家人、为了这个社会(被迫)活着。对于弱小的人来说,时间是唯一的武器。对于强大的人来说,就需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抵抗世界。野梨树,野梨树,做那个野生的、自然的、与众不同的孤独的存在。
—我想起一颗野梨树,如此格格不入,离群索居,怪异畸形。—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品性,关键是接受和喜爱它。野梨的果实确实非常畸形,但是有几天我早餐时吃了它,非常美味。【叙事有契诃夫的涩味,土耳其安纳托里的故事可以映射到每一个中国的小城,俄罗斯土耳其中国,亚洲的边界,里面的芯儿竟然如此惊奇地是一个味道】
青年回家,和父亲的碰撞,两个失败的男人之间的微妙情感为主线,加上大量(和故事关系不大的)对话讨论年轻人的人生选择、文艺创作、土耳其社会、宗教、家庭,滑向冗长和乏味。土耳其小城的风光,舒服的暖色调,浅焦镜头,秋叶、风、雪,但镜头来回转却总是找不到“关键时刻”。几个幻想的镜头比较突兀,主题的表达上又太平白:“野梨树就是我们这样不合群的人”。几次出现画面质量不同的情况,应该是不同摄影机拍摄的素材剪辑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