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通过石路这个角色,展现了当代年轻人在异乡漂泊的孤独与坚持。
石路作为一个独自在海外生活的女孩,面对重组家庭的纠葛和事业的挫折,她的内心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然而,正是这种真实的情感刻画,让无数观众在石路身上找到了共鸣。
很多女性观众表示,影片中的石路不仅展现了女孩的不易与坚韧,更给予了她们前行的力量。
王砚辉在片中饰演的父亲石毅,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父亲,他不善表达,与女儿之间存在着深深的隔阂。
然而,在影片的关键时刻,他压抑已久的父爱爆发,令人动容。
王砚辉的精湛演技不仅让现场观众泪崩,更让他们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这种亲情的撕扯与张力,使得影片在情感表达上更加深刻和真实。
观影团看的。
也正是因为是观影团让我无法提前退场,整场坐立难安。
很难相信这是一位女性导演的作品。
导演说她想表达女性在成长过程中和原生家庭的和解,然而我看到的是丧偶教育、伏弟魔家庭逼迫一位女性放弃她的事业来成全所谓亲情,女性想要反抗,连一个送外卖的都能指责她“不够柔软”。
这不正是女性当下的社会现状吗——只要你不牺牲自己为家庭为男性当牛做马,你就是不懂爱的人。
最好就像外卖员的姐姐一样,无论结婚前多出色多优秀多有梦想,结了婚三年抱两去当收银员才是正事。
父亲把女儿扔在遥远的异国不闻不问,直到自己的儿子生了病才想起自己有这么一个免费保姆可以使唤;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见到素未谋面的姐姐便知道她可以任自己差遣,姐姐的工作生活都是狗屁,伺候他才是硬道理……看,这不就是典型的中国重男轻女家庭吗?
对女性无声细碎的折磨和压迫,就用移民局里一段做作的表白就洗白成了“不够关心”“下次一定”,像极了每次酒醒后的家暴男跪在地板上寻求妻子的原谅。
值得玩味的一点是,剧中除了女主角以外所有重点角色都是男性。
男性给她痛苦,男性给她考验,男性给她开解,男性给她温柔……连墓地里躺着的都得是男性。
除了设计公司的老板,这种全员男性更让人觉得导演说的“在成长过程中自我和解”可笑,这哪里自我和解了哪里自我成长了,分明是男性才能帮助她成长。
身为一个女性,身为一个人真正的自主成长自我消化完全没有看到。
映后采访看到导演还比较年轻,只希望她能够明白,如果真想以“女性”为名拍电影,就别流于表面搞这种自我感动的韩式工业糖精。
🎉 整体感受有幸参加了公映前的路演点影,居然发现这是一部近几年少有全程无尿点的电影,很难相信这竟然是导演的第一部电影。
因为全片剧情紧凑,衔接过渡丝滑,小桥段小设计也都无懈可击。
更惊喜的是三个演员表演水准让人实属意外,自然到位。
最后,全片配音和音乐也近完美,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一部中国导演的处女作,而像一部纯熟的好莱坞影片。
🎞 印象深刻的片段全片最强烈的两个泪点,一是姐弟在公墓谈心,二是父女在儿童保护机构被问讯。
都是punch内心的片段。
当我们卸下各种伪装和防备,最后发现对身边的人其实很多话你不知道如何说出口,这可能是中国人的性格弱点,导演通过透过第三人,来对对方表达内心的设计,真的是绝妙。
📝 喜欢的台词哈哈,相当Thank you和肉龙感觉要火!
遗憾虽然整体感觉不错,但是后半程还是略显仓促,前期埋的线有点起太快。
其实一直很期待石路最后如何找到一个点,去完成最后的设计,期待是超出亲情,上升到人性层面的一个最高级的点,可惜四合院的想法好像有点来历不明,其实我觉得如果回到和墨西哥一家人和解,然后echo男友姐姐说的音乐,Love和欢乐,最后带出设计的源泉可能更显自然!
在美国实景拍摄的一部简单情节的电影。
本来应该是很感人,很催泪的一个普通女孩的故事,整部电影的走向反而偏向平淡。
有时候总感觉貌似有点《我的姐姐》的味道,且父女间的矛盾体现其实也没有那么强烈。
如果从一开始就对大女儿没有那么关心,那么结尾王砚辉老师饰演的父亲,不会有那么感人的一段台词的。
还不如从一而终,因为这样的父亲我是最不喜欢的。
不过我很期待王砚辉老师的表现,虽然他的戏份相对较少,但表演从不让人失望。
从出租车上留下科迪的担忧,到儿童保护机构对女儿多年在美国辛苦的闯荡,每个眼神动作都很让人入戏。
最后看完这部电影我生理上一个最深的感受就是头晕。
不知道是不是美国摄影师独特的风格,特别是石路(尚语贤)单独走在街上的镜头,尤其的晃。
7月29日,入围本届上海电影节“亚洲新人奖”单元的影片《落地生》在上海影城进行隆重的亚洲首映。
作为导演敬然的首部长片作品,《落地生》从家庭关系入手,聚焦文化差异下的都市女性,探讨了当代社会人与人之间交流缺位、归属感以及成长孤独等命题。
影片细腻、流畅、感性,真诚动人。
首映当天的傍晚,暑热未消的时候,结束了新闻发布会的敬然导演接受了书本的采访。
虽然略显疲惫,但聊到电影她依然直率、认真、健谈,积极地回应我的一些所指尚欠明确的问题。
采访的最后导演坦言,“我是一个挺执着的人,想要什么就马上去执行,在执行的时候就是不愿意走弯路,但有时候弯路反而会带来美丽的风景,最后发现其实没有所谓的弯路”。
“这部影片有一个感情上的结局就够了,事件上怎么着对于女主角来说真的不重要了”。
采访排版/卿云摄影、视频/宜家狮子EFG整理/卿云 EFG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书本:导演您好,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您开始准备这个作品呢?
敬然:初衷肯定是跟交流相关,比如有时候父亲的爱传达不到女儿那里。
这个也不止于父女关系,也有可能是母女关系,也有可能就是人跟人之间,有什么造成了交流的错位。
《落地生》就通过家庭解释了这个交流错位。
很多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是因为他没有表达这个需求,就包括这个女儿她不是得不到父爱,而是因为她没有向爸爸表达过她的需求,爸爸也没有向女儿表达他对女儿的付出。
对这种交流的错位可以通过增加透明性来解决。
很多人不愿意示弱,认为表达需求可能是一个弱点,但我认为表达需求并不是脆弱和能力不足的体现,反而是一种勇敢。
书本:在创作的过程中,您是通过什么思路表现这个想法的?
敬然:你是在问我怎么写剧本嘛(笑)。
我首先想到的是父女关系有裂痕,但我不想拍一个苦大仇深的父女之间得不到爱的那种故事,我想找一个轻快的方式去呈现之前的问题,所以,我就想到了姐弟之间关系的碰撞。
弟弟拥有姐姐所没有的,然后在姐姐最慌乱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个弟弟,等于是在情感与生活层面,又为姐姐制造了一层困境。
这时候姐弟之间的碰撞其实展现的是父女间的伤痕。
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很多的辅线,比如姐姐真正需要成长的地方是学会示弱,那这个示弱除了可以在弟弟身上体现也可以在别的地方体现,就像是她和罗德,或者她和同事的关系。
这些辅线慢慢添上去,就让这个故事慢慢变得丰满。
弟弟、罗德和工作上的事这些都是从不同方面去刺激她成长。
弟弟没有直接指出石路哪不对,但弟弟带给她一个新的实际上是来自于父亲的视角,这是一个很间接的刺激。
而罗德就是语言上指出石路哪里不对,又通过在工作中石路自己犯错,方方面面去展现一下人物成长。
书本:剧本在之前就获得了不少奖项,这有没有减少影片进一步推进的困难?
敬然:之前的奖项对我自己来说是一个安心,因为我第一次写剧本,我想看一下影展和观众的反馈。
当有反馈时,我会知道自己的改进方向。
创作是一个过程,时时有一些专业的反馈是有好处的。
书本:第一次和国内的实力演员王砚辉老师合作,这个缘分是怎么建立的?
敬然:其实和王砚辉老师还有语贤的合作是同步的,因为这个戏的主要冲突是父女冲突,这种情况下就需要父女产生化学反应,也就是说我有了语贤才能有王砚辉老师,我有了王砚辉老师才能有语贤。
我写的石路是一个非常有攻击性的角色,她给自己搭了一个很高的围墙来设防,那在这种情况下,她跟爸爸的交流就是以攻击的方式。
这时候如果父亲给她回馈一个攻击的东西,那就等于产生了交流。
但你不能让她产生交流,在这种情况下,父亲一定是一个柔柔的不正面冲突的性格,我就觉得王砚辉老师特别合适,完全可以塑造这个形象。
这么匹配出这个化学反应,我还是很高兴的。
书本:在和王砚辉老师合作的过程中感受如何?
双方有没有存在一个磨合期?
敬然:我觉得我学到了好多东西!
王砚辉老师的戏是集中拍摄,他在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都很有用。
因为我第一次导,有时候很怕我要的东西不够,就会每场戏都要的很满,王砚辉老师就说,“电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其实你可以每场戏不要的那么满”。
后面有几场重场戏听取了这个建议,跟我剧本想象的稍微微调了,我觉得特别有帮助。
电影整体剪起来的情绪是靠一个积淀而爆发,而不是说靠单场戏。
另外,王砚辉老师诠释一个父亲,他本身就是一个父亲,他能代入很多父亲的视角,是我当时剧本上想的没有那么细腻的。
还比如作为一个纽约的外来人,像“领导”、“相当thank you”这样的都是王砚辉老师自己加上去的、对影片质感有提升的台词,一下子外来者的气质就出来了。
书本:王砚辉老师本身是一个儿子的父亲,在他其他大部分作品中诠释的也是儿子的父亲,而这次他尝试了女儿的父亲角色,在这上面你和王砚辉老师有没有特别的沟通呢?
敬然:王砚辉老师一上来抓这个角色就抓得很准。
我写的时候确实想过这个,我想儿子其实需要的更多是一个父亲的形象,女儿更多需要的是父亲的陪伴。
王砚辉老师一来就叫语贤“丫头”(笑),这么着语贤也就很快入戏了,就是说他凭借他对角色的理解就直接到执行那儿了,我看到的是他的执行,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非常加分。
书本:那么您觉得语贤在这部电影里整体的表现怎么样?
敬然:语贤真的是特别的真诚,而且她执行度非常地高,我要一个什么她能很快地给到。
我对她的表演还是很满意的。
书本:我听说在片中素颜表演是语贤自己提出来的。
敬然:对,语贤以往的荧幕形象都是很夸张化的,非常类型化的那种角色,我们商讨过,应该是面试的时候吧。
语贤看来,石路就是那种放到生活中,没有人会注意到的普通女孩,因为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平常不照顾自己的姑娘,素颜的状态也很符合这个角色。
所以语贤为了贴近这个角色,就提出了素颜出演,这种情况下就很符合角色嘛。
代入角色方面,这个人物也的确就是写的她那个年龄段,她有很多真实情感的代入。
书本:给我印象很深的是王砚辉老师和语贤在儿童保护组织的那场戏。
那场戏应该是两个角色的第一次和解吧,两位的表演也很好。
可以跟我们简单讲讲那场戏吗,您是怎么设计的,有没有达到您预想的效果?
敬然:有,那场戏是拍得很满意的。
当时拍摄时间也比较紧,但那场戏我留了好多好多时间,就觉得一定要做对。
然而没想到那场戏特别顺利,真的两条就过了。
那种属于强情绪的戏,我觉得演员有时候第一条甚至比第二条要更准确,更真情流露。
其实那场戏剧本上的设计反而不难,因为它是一个外放型的东西,如果你冲突建立好了,表达那个冲突就行。
相反我觉得之前有几场戏那种建立冲突,像姐弟的戏啊,通过姐弟去展现父亲,那反而是非常困难的。
那场戏唯一就是说王砚辉老师表达的度,因为父亲是一个不会表达的人,这样一个人真的要开始表达的时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真的把他逼急了才会让他这样去表达。
所以那场戏的设计就让儿童保护组织的那个人给石路问了好多问题,这些问题都是英文的,父亲这个角色听不懂,翻译坐在旁边也不翻译,因为石路听得懂,那我们当时镜头就只给父亲,要通过父亲的焦虑来说明这个事情的严肃性。
当时上中文字幕我都想过要么就不上那个字幕了,就是让观众跟着父亲走那场戏。
等到父亲开始抒发自己的情绪,女儿眼里看到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样一个其实是对她有关爱的父亲,视角就会换到女儿的视角。
书本:父亲的情绪方面,其实也是有一个建立的过程。
敬然:对,父亲不会表达,但他重新建立家庭,对女儿其实也是有愧的,他那些话其实也是说给女儿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书本:我注意到您之前的真人短片和这部长片中,在拍摄比较关键的情感冲突的时候您喜欢用浅焦,把人物放在前景,虚化掉背景的方式拍摄。
这是您有意采取的方法论吗?
敬然:对,因为我的短片和这部片子都是以人物出发嘛,所有的事件都是根据人设来的,而人物我处理的是一种孤独的情感,所以我就想让人物和周围更有一种距离感。
书本:甚至比如说正片最后一个镜头,语贤走出那个机场的门,拍摄方法也是把机场的景物虚化掉。
敬然:对,那个时候是石路全片第一次喊出“爸爸”,她第一次意识到亲情的重要,那个时候她脑子里都是这么多年浪费掉的和父亲本可以交流的时间,所以那一刻,她所置身的周遭环境是什么都不重要。
我就把所有东西都虚化,想让大家听语贤走出去的时候的脚步声、哭声以及机场的嘈杂声。
但是后来作曲来了一首很美的歌,那首歌还非常地合适,把哭声全部都盖掉了。
(笑)所以说一开始那个虚焦是为了听脚步声设计的,但是后来换成了歌,歌词也很对,就一个道理嘛。
总之虚焦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对家的思念,从一个没有亲情的人到亲情爆发的这么一个状态是最重要的。
书本:所以后面彩蛋的第一个镜头就是非常温暖的,北京的大全景,非常有感染力。
敬然:对,对,而且我是北京长大的嘛,都是一些我非常有感情的地方,立交桥,过街天桥。
书本:我特别注意到您对北京和纽约这两个城市的色彩呈现有很明显的对比,如果现在您谈一下对这两个城市的感受,您会怎么概括?
敬然:北京真的就是有家的感觉,它不是一种记忆,它是一种感觉,过街天桥、四合院儿,所有东西都是贯通的。
而纽约就是割裂,一个人一个公寓,非常个体化。
纽约那种快节奏让你觉得你如果没有目标感的话有一些内疚,而北京因为有家人在这儿,生活可能更随机更丰富一点,一天很快就流逝掉了,我也不用去想到底干了什么。
书本:我们来聊聊小演员吧,林靖哲。
他是这两年非常受关注的一个小演员,您是怎么引导他的表演的呢?
敬然:哎呀靖哲就不用了,他那个履历比我长太多了(笑)。
关于靖哲最难的一个点是,纽约规定八岁以下的小孩儿现场拍摄每天不能超过四个小时。
靖哲拍摄的时候是六岁,他的戏又多,同时因为语贤和王砚辉老师是集中拍摄,靖哲的戏就都堆到了后面,我们就需要他很快地入戏。
靖哲自己调动情绪是极快的,他很懂得怎么调动情绪。
就比如说,他真的很喜欢去乐高店,他如果上午去乐高店了,往往下午调动情绪演哭戏就要比平时慢一点,这时候他自己就会提前调动自己。
书本:我想对小演员来说,哭戏可能还不是最难的,而是比如说他在罗德家门外听到姐姐和罗德的对话时的那个反应这种,会不会更难一点?
敬然:其实不是,那个很好调动。
靖哲最大的特性是非常自然,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懂事儿的孩子,那种单纯和懂事流露给镜头就是非常地自然。
靖哲最有挑战的其实是英语,这个要特别感谢靖哲妈妈,私下辅导了很多。
书本:印象很深的是靖哲后来在公墓那场夜戏的表现。
敬然:那场就是早上去了乐高店(笑)。
但那场戏因为公墓要求很严,很多地方不让打灯,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准备,现场拍摄的时间被压缩得极短,就只能要求靖哲马上入戏,没有时间调动,其实挺难的。
而且那场戏我也要了很多,范围也要得很广,因为担心后面剪的时候有布光这种技术上的问题,我就从抽泣到小哭,到大哭等各种动作全都要了,到剪辑的时候再挑。
书本:说到那场戏的光,那场戏的光是很有设计的。
敬然:对,因为我们说石路是一个很设防的人嘛,但是宝宝是一个弱者,你在弱者面前就没有必要很设防了,所以那场戏是第一次她周围的墙塌下来。
体现在布光上我就不希望有太多对比色,想要说红色、绿草地、橘色这些一定是要贯穿在一起的,而等到到儿童保护组织进来的时候,就要在光上体现一个外界的刺激,来打破这个气氛。
书本:您之前的短片Fish Stew和这部《落地生》都有对文化差异背景下的亲子关系的关注。
我们也知道,在中国的家庭片的范畴中,之前已经有前辈导演持续地关注这件事情,比如九十年代李安导演的“父亲三部曲”。
您觉得您的作品是否也在这个脉络中,继承了前辈导演的某些视点?
敬然:我觉得视点这个东西是继承不了的。
我特别喜欢李安导演,我考到纽约大学也是因为李安导演在那儿念过(笑)。
我喜欢他的原因就是他的视点很独特,但他的执行又很商业,他能把自己的一个独特的视点传达给观众,让所有观众都能理解这个独特的视点。
我想做的方向肯定也是这个家庭片方向,但我觉得视点是属于我的。
是我的个人情感和经历导致我会有这么一个视点,比如对归属感的视点,至于执行方式当然是可以借鉴很多很多成功导演的执行方式。
书本:您曾经作为story artist参与过蓝天工作室以及Reel Fx的几部动画电影,您能给我们普及一下在美国的动画工业中这是一个怎样的职位吗?
敬然:比如说一千人完成一部动画片,就会有十个到十五个storyartist,我们从导演或制片那儿接收一个片子,我们十到十五个人就一起开会拼出一个故事,把它画成分镜的形式,用电影语言表达,再剪成story reel。
所以其中的工作就包含了剪辑,包含了表演的设计,也包含了编剧,每天都在想怎么执行故事,就是一个导演很好的训练营。
书本:您完成了从story artist到导演的身份转变,在这个过程中您印象最深的部分是什么?
敬然:Story artist需要的就是大胆,你越前卫越好,哪怕想到一千个想法,扔掉九百九十九个,只要能剩下一个也是成功的。
而导演不一样,导演有成片的进度,所有的部门都在跟着你走,而且经常是在摸着黑走,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那个探照灯。
所以你要决定什么时候可以去尝试,而什么时候要收住。
这是我觉得最本质的区别。
书本:回到影片,影片中女主角雄心勃勃,把进入大企业的工业环境作为全身心投入的目标,然而受挫,甚至因此失去了关爱他人的能力,导致陷入了全面的危机,从而引发了可以说是影片最核心的情感冲突。
这样的设置是否与您自身的经历有关?
敬然:事儿不是真的,但情感肯定是有。
大学那个时候在国外嘛,自然的问题就是家人不在身边,比如说感恩节的时候大家都回家吃火鸡了,我就只能蹭别人家的火鸡吃(笑)。
很自然地,你少了那么一部分,你就会找其他东西去填补,那你在找的时候,它就是一种努力了,就不是自然的过程了。
抛开书本记者vs《落地生》导演敬然
编辑:parallel敬然导演的处女作长片《落地生》入围「亚洲新人奖」单元。
影片项目此前入选了2018年上影节创投会。
《落地生》关于成长,关于亲情。
并不讨巧卖乖的女孩石路,幼年失爱于父母,少年远赴异国他乡。
重组家庭里,“上一代人的选择”遗留了“下一代人的相处”问题。
同父异母的弟弟生来拥有她不曾拥有的父爱和曾经属于她的房间。
“逃避”似乎成为父亲解决亲子冲突的唯一方式,作为前妻之女的她能做的只有快速独立成长、以期脱离原生家庭。
大洋彼岸的她和无数都市男女所共通着同一份孤独。
但似乎大多数青年那份源自于乡愁的孤独,可以通过一通打给家人的电话排解,然而石路却像是一座孤岛,“家人”似乎是她避而不谈的敏感词。
她不曾与人分享喜悦,也不曾有人为她排解忧愁,疾步穿梭在早春的纽约,形单影只地独自面对枯木,高楼,寒风,冷雨。
喧闹的纽约,何处可以安放离家远行游子的落寞?
她选择了陌生人的墓碑前倾诉,不求回应,洒下自己最爱的糖果。
同样地,她也不予回应旁人的热络。
好像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执着、坚韧、沉默、忧郁。
她总是将失意悄然融进沉沉夜色。
个体似乎只有从属于一个小集体才会有归属感,比如家庭,比如单位。
通过被需要,我们得已确证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石路渴望在单位中寻得归属感,对于人情世故保持着边界感。
初入职场的她,像新人时期的你我一样,生涩局促、惴惴不安、小心翼翼,会紧张到不敢与面试官对视,会反复回想没有答好的面试题。
渴望在单位中寻得归属感,对于人情世故保持着边界感。
漂洋过海的家人打破了石路的平淡生活。
他们站在她面前,却不是为了来看她。
伤痕累累的家庭前史被翻开,模型的裂痕令家的伤痛具象化。
父女团聚的场景便如同对峙。
此时她接收了同父异母的“闯入者”弟弟,却未真正接受他。
但无论如何,弟弟像一束日光,不经意间照亮她黯淡的生活。
按部就班、疲于奔命的生活因为弟弟的到来多了些新鲜感,一种由血缘带来的复杂情感注入她的生活。
成长总是在不期然间发生。
所谓成长,大概是能够清晰地细数自己每一处伤痕之后,依旧能够悦纳种种不足;从容地正视并表达自己的需求,从被选择中释怀,坦然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个夏天,在上海请收藏一个北京女孩曾遗落在纽约的孤独。
深焦:关于本片,您的创作初衷和灵感是什么?
敬然:影片的创作初衷是想要表达一个关于交流的故事。
《落地生》这部影片最初是讲述父女之间交流的错位。
当女儿(姐姐)在和儿子(弟弟)相处的过程中,换位思考站在了家长(父亲)的位置。
所以“交流”是最基层的初衷。
创作初衷是处理家人之间的交流与情感问题,在剧作过程中慢慢延伸、探讨至归属感层面。
深焦:您的短片作品《晚餐》(FISHSTEW)似乎也是处理家人之间的问题?
敬然:我个人对于家人之间情感问题比较感兴趣。
《落地生》作为导演处女作,(选择家人情感这个主题)我应该会有一定的把握度。
深焦:片名《落地生》(英文片名:Model)有何特殊寓意?
敬然:首先这是一个关于家的故事。
如果“落地生根”,根是显性的“家”。
主角石路被迫丢掉了家,没有“根”。
“落地生”便成为她在与自我的纠葛中寻找“根”,让“归属感”立身的故事。
那么电影便是希望通过“石路”的人物映射,探寻每个自我,那一份或地域或情感的“落地而生”。
深焦:我们看到本片的英文的片为「Model」,很简单利落的一个词语,这又该如何诠释?
敬然:影片是以石路为主线视角,通过她的境遇转折与自我告解,汇成个人式的成长链路,这也许也会是大部分人的共情。
所以英文片名Model首先与“石路”这个人物息息相关。
同时,“Model”我们可以理解成她建筑设计师的职业角色;或者影片中“家”模型的蕴含及所指。
model可能还会有“模型”或者“标准”的包含义,这可能也是我们每一个社会人与群体准则博弈或共存的某种探讨。
深焦:从剧本创作、前期筹备到完成拍摄,大概用了多久,是个怎样的过程?
敬然:从2017年初到今天参加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首映,历时三年。
2017年春节时,我创作出剧本初稿。
2018年夏天有幸被选入上海电影节创投。
在剧本前期,剧本的创作瓶颈可能主要集中在今天林靖喆所饰演的“科迪”的戏份上。
毕竟我还相较年轻,没有太多和儿童共同生活的生活体验。
所以我又引入了另一位合作编剧,她是一位年轻妈妈。
在她笔下,科迪这个人物就像她的亲生儿子,鲜活而真实。
在此人物性格逐渐丰满的基础上,我们重码了部分结构,增加复线以此突出成长与冲突。
电影在2019年初开机,外籍的编剧朋友帮我调整了英文部分的桥段,所以多创作者视角的加入,让电影也更为立体。
深焦:拍摄对季节有何特殊要求吗?
敬然:对于这部电影,可能会有这样的创作所需。
我希望在电影中实现跨季的视听呈现。
因为石路这个角色一开始很封闭甚至没有安全感,她不会表达自我需求,其内心世界是一个干涩冷漠的世界。
但是她的人物成长线是向暖的过程。
最初剧本构思阶段,我希望通过春天自然生机中的“暖”来反衬石路自我封闭的“冷”;而在大雪寒冬新春之交,辅以“人情之暖”的温情内核。
所以我们在三月开机。
但因为2019年是全球暖冬,所以拍摄季节也随之做了机动的调整。
深焦:我想起姐弟同框的第一个镜头是晨光(冷光),最后一个镜头是午后(暖光)。
敬然:对,很多细节是为了制造代沟。
爸爸就像夕阳光,弟弟就像日光。
弟弟进入姐姐的生活以后,给姐姐的生活增加了色彩和光亮。
所以影片初始是单硬的蓝色系、灰色系,后期因为弟弟的进入,饱和度增加。
深焦:我们在影片中好像没有特别看到展现异国地标性的场景,对吧?
敬然:是的。
因为拍摄期间我跟所有组员达成一致:避免一切的标识性场景,旨在拍摄实实在在的人以及围绕他们的生活。
城市或者异国的选择,只是在剧情或影像上提供不同的环境识别而已。
这是最不需要给观众解释,也无需费笔墨的功能性触达。
就像我们很多人高考后会选择异乡求学一样,生活环境的更新,更多是自我与家庭,与社会的重新解构。
也许“融入”或“疏离”的背后,正是“归属感”的某种显性。
其实从我自己来举例,我前二十年都生活在北京,但当我在异乡求学工作时,我的北京悸动,一定先跳出来是我家门口的过街天桥,胡同里京腔,和那热乎乎的大肉龙。
我相信,很多人很多一样,讲起生活过的那个城市记忆,潜意识首先触发的是和“我”,和“人”有关的那些坐标。
再比如纽约的选景。
影片中我拍摄了好几个水塔,其深层原因是因为在我看来这些是城市生活的小细节。
它一定不是游客的标识。
但它是这个城市和人有关的,最为独特的地方。
你看电影中的“科迪”,他的城市意识,甚至是那个在虚拟世界中的“未曾谋面”。
深焦:您的拍摄团队大概是怎样的构成?
敬然:我们剧组非常多元。
你有时候在现场会突然在听到哪里冒出粤语、俄语、法语,非常有趣。
我们的团队不大,但小而紧密。
建组之初,咨询了很多身边的朋友。
我们也广发邮件,例如我特别喜欢《阿黛尔的生活》《蓝色情人节》这些电影,我会提前做足功课,然后给摄影师像写情书一样写一封非常深情的邮件。
每个工种我都写了很多邮件,只要有人回复,我就觉得,真好,又多了一份希望。
所以当团队最终组建起来,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很感动。
因为这是我第一部自己的电影,而每一位帮我的成员伙伴都经验丰富。
大家无条件的信任,并设身处地的去考虑我的创作需要及方向,这次对我来已经是一次难得的学习的过程。
深焦:在您看来,以前做动画创作的时期,和现在自己亲自做电影导演,二者会有怎样怎样的区别?
敬然:我觉得唯一的区别是与演员之间的交流,因为动画创作是去创造表演,而实景电影是随时与演员在表达和呈现上的共同创造。
我本科主修电影,我认为无论是动画创作还是实景拍摄,视听语言一定是相通的。
尽管我以往没有与演员协作的经验。
但我很感谢在我第一部长片时,就遇到了非常棒的表演工作者。
首先三位主要演员自身的气质,很自然的渗透进角色所需的质感。
而他们专业的塑造,又让每个角色都恰如其分的融入电影。
这也许就是演员给予电影最无可替代的创作价值。
那么对于我来说,如何通过导演和编剧手法,调动或调整演员情绪。
让演员在拍摄中舒适发挥。
这些是我之前做动画创作时所没有涉及的挑战,但我认为这也是最有意思的部分。
我是一个非常喜欢交流的创作者,而电影制片的核心便是交流与协作的结果。
动画没有现场,它是在不断的更改中使得丰满。
深焦:在剧组的工作模式和之前在动画工作室的区别是什么?
敬然:当时选择在好莱坞工作,是想切身感受国际影视公司的工业流程。
我觉得在福克斯学到最多的首先是它的体系,如何在体系内做好一颗螺丝钉。
所谓的体系就是自由度的同时也有限制,所以要理解你的自由度是什么。
犯了错是在往前走,要敢于犯错,这点对我写剧本的帮助很大,因为我第一稿创作一定很稚嫩。
但“写出来”很重要。
要先动笔。
这种勇气在做动画的时候会给你很大鼓舞,各种大胆前沿的尝试以及对未知的探索,愿意在一件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花时间,这个工作习惯我觉得是在完善的工业体系里帮你培养。
所谓体制的限制,是很有可能你的10种想法,但是跟决策层的想法不一样,那就扔掉,也没无需去可惜它。
深焦:是什么契机让您选择了这次《落地生》的创作?
敬然:我之前是做动画,动画属于男女老少皆宜。
那么大的预算摆在这里,最重要的目标就是要娱乐观众。
这种情况下,不管是题材还是表达方式,有一定限制。
《落地生》这个题材,我想做一些深度跟交流相关的表达,真人媒介更适合这个故事。
所以当时我想做这个以我们中国情感为根基的故事。
深焦:看到您曾经有过这种表述:梦想着通过分享跨越民族、文化和性别界限的故事,分享想法并与人交流,为什么会有这种表述?
敬然:在你的生活里接触到的是人,其实这些人都是有共通性的,不管是用什么语言,情感都是相通的。
我觉得这也是电影和文化的魅力,可以跨越种族、跨越地理位置,消除边界隔阂,情感都是相通的。
深焦:石路这个角色身上是否存在你个人(情感或经历)的自我投射?
敬然:当然,有很多。
石路很执着,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誓不罢休。
我很欣赏那种不论结果如何都敢去尝试的态度,所以我也想把这个放在人物里。
石路这一角色能够让观众产生共鸣恰是因为她的缺陷,真正讨喜的地方我觉得也是因为她的执著。
但是这种执着也会让她封闭,因为她全部的精力专注于自己想要的。
这可能会忽略掉身边一些真正值得关注的事儿。
石路会有一些交流障碍,不会表达自己的需求。
例如她与父亲之间的纠葛产生于总觉得父亲不爱她。
但是她并没有向父亲表达过自己需要爱。
科迪表达过,表达是她从弟弟身上学到的。
我当时在异乡感觉到周围人所谓的直接,其实是表达需要的一种直接。
我觉得这是一种别样表达尊重的方式。
深焦:关于演员的选择方面,是什么契机选择了尚语贤和王砚辉?
敬然:电影一开场并没有直接交待人物前史。
石路这个角色先得有一些讨喜的地方能让观众产生带入感,这样再翻出前史的时候,才会去更关注到她。
尚语贤特别真诚,当时选角的时候她是所有演员里最快结束的一个,我们彼此没有过多走过场的寒暄。
选角筛选到最后一轮,我们把入围所有人都在大屏幕上投放,语贤的眼神很打动我,这种纯粹和真挚是一个大女主戏所需要的。
石路这个角色内心很封闭,很多内心活动需要眼睛。
一个真挚的人能令观众信服她的行为。
语贤的眼神可以达到这一点。
王砚辉老师自带气场,这可为角色加分。
这虽然是一个姐弟感情的故事,但是姐弟毕竟最初是陌生人,支撑姐弟感情的是父女冲突,所以说搭配好石路和爸爸特别重要。
当时也在考虑父女角色的匹配度问题。
尚语贤之前的银幕形象(《老炮儿》《唐人街探案2》)是有一点点攻击性的,所以就想搭配一个和稀泥的爸爸。
来自女儿的攻击性就像一拳打到海绵上,这种感觉会令人更气愤。
我想要在父女之间搭配出一种回避交流、又无法正面起冲突的压抑感。
王砚辉老师实在是太合适了。
深焦:我还挺喜欢石路那种小心翼翼、试探着观察别人的眼神。
她不是那种看着对方的眼睛去交流,而是用余光去偷瞟。
敬然:对,石路是一个极度小心翼翼的人,这一点特别重要,是她的一个大特色。
尚语贤的眼睛会说话。
深焦:影片刚开始石路出了地铁口把运动鞋换成面试的高跟鞋,这一幕好真实。
敬然:嗯,这个经验是相通的。
我们也许都会为了达到大多数人心中的标准、为了某个现实目标,短暂的改变下自己。
深焦:似乎弟弟到来前后的镜头有些变化,先前镜头平稳,之后晃动了些。
敬然:是的,弟弟的到来让石路的世界变得动荡了。
拍摄时第一幕铺轨较多,第二幕手持摄影增多,第三幕是运动型的铺轨。
弟弟来了以后颜色上也有增色。
深焦:因为异国他乡的设置,石路身上的孤独感和漂泊感被放大了。
敬然:石路的孤独是很多层面的。
第一是自我层面的不会表达自我需要;其次是家庭层面,她确实是从家里被孤立出来的人;第三是在国家层面上,石路在两个国家其实都有点外来人的感觉。
这个故事就是关于她如何找到家。
深焦:为什么选择墓地作为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场景?
敬然:这个设置很个人化。
小时候父母忙,经常跟姥姥住。
姥姥去世后有好多心里话,我会在每年去扫墓时,偷偷告诉她。
这会有一个心灵上的期待,希望她能够收到这些信息,其实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
就像小孩子喜欢跟毛绒玩具说话一样,把想法和感情注入到没有生命的东西里。
但你注入的情感一直都会在。
这也许是一种孤独的体现。
第二个层面是因为纽约是一个极其喧嚣的地方,但是墓地很安静。
石路有时候很想逃避、需要一丝安宁的时候,会去墓地坐一坐,看看书,让生活停滞一下,别再疲于奔命。
深焦:影片中的亲缘关系挺奇妙的。
敬然: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
亲人间同样的坐姿、睡姿、喜好,不论是因为遗传还是相互影响,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掉切断的。
深焦:父、女、子这种代际关系也很明显。
敬然:冲突除了性别差异,更多的是教育差异和代沟。
社会环境不同,就像培养皿一样,社会环境下成长出来的这一代人,确实有一个时代的特质。
近20年的中国,社会发生巨大变迁,信息时代的流通对于年轻人成长的大环境的改变。
在大环境的影响下,我们聚焦在了一个小家庭,而这个家庭就是大环境的剖面。
深焦:比较好奇您个人是如何理解家乡、家庭和家人这几个概念的?
敬然:从小往大说吧。
我对家人最广义的定义就是血缘关系。
我觉得家庭的定义越来越广,比如像大家所说的workfamily(工作家庭),尤其是现在很多行业朝九晚五,可能最亲近的人、花时间最多的人是同事、伙伴,他们之间相处就有那种家庭的感觉。
现在家庭包括领养,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构成家庭,比如重组家庭……家庭的模式,越来越开放了。
家乡是在心里觉得哪儿最亲近。
我潜意识里肯定北京是我家乡,这种情感是在任何别的年龄段里去别的地方生活,不论时间多久都完全代替不了的。
家乡的那种感觉,我觉得是幼年形成的一个氛围性的东西。
我现在想到的家,就是小时候在姥姥姥爷家长大,跑上4楼的时候就会冲着6楼家里喊,“我回来啦”,声音吵到4楼5楼所有老人,这个是回家的感觉,会印在脑子里,是不会由于之后的生活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的,这就是家乡。
深焦:您在片中敬老院和四合院的概念,会跟您的这种生活经验相联系吗?
敬然:会!
初到纽约时,我有两个很明显的感觉:一是没有老人,另一个是没有树。
到纽约的第一年因为实习的缘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国。
时隔很久再回北京,冬天出机场那一瞬间,看到防虫、放寒刷了石灰的树很亲切。
后来再回纽约发现纽约也有树,因为楼太高了,我感觉不到。
这种感觉其实就是很大的差异。
我回到家(北京)楼道里经常有老人在外面溜达。
现在我回去,我儿时的那些老人,还是那波人,跟我说着一样的话。
这种亲切感,在纽约不会有。
这就是家的概念。
我觉得石路屏蔽了伤痛的同时,也屏蔽了一切的美好。
科迪的存在,能让她回忆到儿时家的美好——那些被选择性的遗忘掉的美好。
四合院与我个人经历相关。
小的时候几代同堂,现在与老人分开居住。
这种情况是当下现代人比较普遍的生活状态,比如工作原因或是父母离异带来的家庭成员之间的割裂感,很常见。
这在纽约很明显。
大家都是个体,没有集体感。
我个人比较想念的也是这种集体感。
家庭是一个小集体,国家是一个大集体。
深焦:关于影片中的音乐,有何考量和设计?
想要表达些什么?
敬然:在石路身上发生的,是一个普通人常有的情绪。
可能会是一个沉重的事儿,但我想要选择轻快的表达。
所以当时跟作曲的沟通是用音乐辅助情绪但不要煽情。
深焦:影片先后有过几次剪辑和修改?
敬然:结构先后调了30多稿。
深焦:感觉石路是从被选择到选择的一个状态。
敬然:对,她敢于做自己、正视自己的需求了。
这就是一种成长。
深焦:您最喜欢的导演或者作品类型?
敬然:好多!
我喜欢的挺广的,不是那种单一的类型。
比如我特别喜欢探索道德边界的影片,像是查理·考夫曼、李安的电影,还有《方形》(TheSquare)、《毕业会考》(Graduation)、《狩猎》(TheHunt)。
我还喜欢视听极度丰富的影片,弗朗索瓦·欧容(FrançoisOzon)的电影我很喜欢。
《花容月貌》(Young&Beautiful)。
马丁·斯科塞斯(MartinScorsese)的影片我都很喜欢,像是《雨果》这种纯商业类型的影片,有奇幻特效、非常疯狂的视觉传感的影片。
我大概喜欢这三类。
深焦:关于下一部影片创作,您有何计划和打算?
敬然:我最近买了小说《体育时期》的版权,也进入了今年上影节的创投。
《体育时期》讲述两个女孩在成年时期相遇,一起克服青春耻辱感造成伤痛的故事。
这是一个强视听的故事,视听方面对标《燕尾蝶》。
我想把这部影片作为自己第三部拍摄的作品。
第二部其实想从创作回到执行,拍一部有机会让我去执行的商业元素电影。
《落地生》《体育时期》都是属于表达性的作品,是在输出。
但是输出的时候也得充电,比如福克斯的那些工作经历或是做一个偏执行的导演,感觉这是充电的过程。
所以第二部很想拍商业一些、娱乐性强一点的项目。
我也很在乎观众的反馈,我希望达到的是与观众交流,而不是我单方向特别自我的输出。
我希望观众的情绪与电影之间是互动的、有交流、有共鸣的。
现在对于19.9元促销的电影,每周只要有多少,我都想去看看,当然也不是不挑,而是看阵容或者题材,有兴趣的就去看看。
本身是想去看看巩俐的《兰心大戏院》和许鞍华的《第一香炉》,可惜他们没有19.9元的活动而作罢。
《我是监护人》这电影看到有王砚辉,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算是一个好戏之人,女主角其实不熟。
这电影主要是讲述一个女留学生因为父母的离异,跟父亲关系,因为自以为的关系破裂,而顽固的坚持己见多年,靠异母弟弟过来治病的间隙,对人与人的关系的重新理解,修复了父女关系。
大部分剧情都是发生在纽约,一开始女主角就是去面试一家跟建筑设计有关的企业,而且对这家公司的信息非常的熟悉,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像是不上这家公司,就不打算工作了的劲头,然后等待面试结果。
面试完后,就匆匆忙忙到了一个中餐馆,原来是给这家餐馆送外卖的。
与刚才的面试形成了鲜明对比。
接着就是王砚辉饰演的她的父亲,来到纽约找她,父亲也是因为电话联系不上(被女儿拉黑),才经过纽约警方的方法,找到了他的女儿。
多年不见的父女,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非得跨国来,原来是因为父亲的新家庭生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异母弟弟,患了丙肝,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内不能治还是怎么的,反正最后来了美国。
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只要是根据医嘱按时服药,坚持几周就可以了。
不过女主似乎不乐意,但是恰好这时候求职的单位来了电话,说是有2个面试者,需要给3个月试用期,问题在于她的签证还有几天就到期了,也没办法获得工作签证,就不得不被驱逐回国。
这时候她想到了,异母弟弟是在美国出生的,要是以监护人的身份,就可以获得新签证,美国签证规则,不懂,反正电影里边是这么说的。
为了获得签证然后去自己的理想单位上班,被迫答应,治疗这几周期间跟自己这个弟弟一起生活,也算半照顾他吧。
一开始之间互相不太熟悉,可能有些小冲突。
女主角白天工作不能在家,留着弟弟一个人在家,弟弟在家无聊,有天恶搞,专门到她打工的餐馆点了巨额外卖,送货过来的,就是她的同事,一个暗恋她的外国人,这外国人告诉我们,在美国让一个孩子独自在家是犯法的,要是被人发现了,是要被儿童保护协会收走监护权,因为女主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实在没办法兼顾,就只能冒险。
外国男主利用跟这个弟弟的契机,想拉近与女主的关系,经常来她家,弟弟也不能独自在家,所以给他安排一个类似于托儿所的地方吧。
开始我在想这娃娃这么多点就能会学英文么?
还真是,英文似乎还不错呢,能跟大小孩都能沟通,比我们很多读了多年英文的都厉害。
但是呢,小孩子还是不太高兴,吵着想回家,姐姐就拿出一个自己做的原型家庭的模型给他看,忽悠着不成熟的弟弟,对了,刚才还忘了说,姐姐为了获得签证,弟弟可不乐意在这陌生的,不过弟弟对这个外国有个史塔克情结,也就是钢铁侠情结,他相去看看史塔克大厦,所以姐姐就忽悠他,哄着把他留下了,父亲就回国了,还给了几万块费用,至于什么作用,不言自明。
用模型哄了一段时间,不起效了,又想到了史塔克大厦,说弟弟才1.28m,要1.3m,才能进史塔克大厦,这就导致了弟弟去打篮球,一下加剧了病症,原来丙肝是不能剧烈运动的。
弟弟进院,还是让姐姐有点担心,开始有了一些些姐弟感情了吧。
恢复了后,双方生活在一起算是更加融入在一起,有了点点家的感觉。
工作这边,老板开始让两位新人一起设计养老院的项目,最重要的项目——美术馆暂时不让她们参加,先试试养老院设计,看谁的设计更好,再决定谁留下谁离开。
开始女主对自己的设计非常有信息,还对对手的设计,觉得一般般,但是还是给与鼓励,觉得自己能稳进。
加班加点的努力工作,但最后却落败了,设计的养老院方案给各位大佬讨论的时候,说她的太过于冰冷,甚至有点像是墓地的感觉。
这边男主角也邀请她们姐弟去参加他姐姐的生日会,可能女主忙着忘了都把晚餐吃了,不过男主都过来了,弟弟说可以再吃一顿,也就去参加了,生日会看着非常的温暖欢快,真的有一家子其乐融融感,非常的温馨,不过女主的面相实在难以融入,被男主姐姐关注到后,发表了一些言论,互相发生了争吵,主要表达的就是女主太过于自我甚至对普通老百姓的平凡快乐生活,有点鄙视,代表着失败,等等一些让女主难堪,也可能是说到了女主的痛点。
男主和女主在家外的一些对话,让弟弟听到了,就是说让弟弟留着就是为了获取签证,然后去理想的单位上班,毕竟也生活了几周了,弟弟听着难受就离家出走。
大家都到处找,父亲也抓紧速度到了纽约,都着急的到处找。
实在找不到的,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最后都动用了儿童保护协会还有警方帮忙找。
似乎电影都容易留下一些线索,比如这次用的就是写日记,没想到弟弟也有写日记的习惯,里边说到了一个地方,也就是有一次姐姐带弟弟去一个她常去诉苦的地方,还是许愿的地方。
尽快赶过去,然后开始说了一些自己的心里话,感动了弟弟,不过没用,弟弟似乎太不信,最终被儿童保护协会和警方带走了,要让女方证明是不是具有监护人的资格,否则无法带走弟弟。
接着出现的画面,就是保护协会,女主和父亲都在,说女主不照顾孩子,失责,然后父亲的一段话,说的很真挚,说是自己离异,把重心都放在了新家庭,对女儿缺了关怀,让一个孩子在国外留学,父亲的责任没做到,这些真心话,也算是把父女之间,这几年憋着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有些话,可能就是缺乏一些沟通契机,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非得几年不见面,就这么互相折磨,虽然大家都知道,可惜就是不愿意自己开口,非得逼急了,才能说出来。
相信这种父女,还有父子,或者母子母女都有,很多时候,其实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就能化解的,让双方的感情升华,但就是不肯先说出口,或者东想西想的,把一个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父母与子女之间,难道真的有隔夜仇么?非得这么互相折磨,不到危机或者生命关头,就是不能畅聊,能畅聊的算是好的了,有些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因为可能有人已经先走了。
父女的和解,让女儿的心中对家庭的理解了新认识,让她对养老院的设计更加合理,让老人们的居住环境更人性化,而不再是冰冷,然后提交给公司的方法打动了老板,本来都已经离职了,最后公司还是给她电话,让她留下来工作去参加美术馆的设计。
在没有出后面的结尾之前,按理说这样的结局其实不好的,因为从电影的主题来说,父女修复关系后,应该会一起回国的,本来还说这个结尾烂掉了,不过很快就打脸了,稍后出现了所谓的”彩蛋”,一个月后,女主回到了家乡,还跟弟弟在一起,但没父亲在场,可能父亲很忙,或者导演的意思……我也不太懂了。
一路看下来都是女生在委屈在牺牲 男人呢在剥削在给自己私心找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除掉所有华丽的包装就是一个父亲再婚生子抹去她下这个家里的所有痕迹 女儿房间改成了儿子的房间 书桌改成了儿子的游戏区 老婆不高兴第二天就把女儿送去夏令营 再然后就是丢下女儿一个人在美国八年不闻不问 儿子生病了要到美国治病想起来我还有个女儿在美国可以带他弟弟去看病 她什么工作什么自己的事情 她是我女儿这是她亲弟弟 她是他姐姐她凭什么有意见 我儿子生病了你这个时候就是要为我儿子服务 打电话不接我报警让警察来找你 ……不想写了越回忆越生气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了就不要在自己给自己找不堵了 罪恶心的结局就是所有人都得到了圆满 父亲得到了健康的儿幸福的一家三口 儿子得到了姐姐 女主失去了八年美国努力得到的一切工作 生活 朋友 签证 全部化为乌有 然后回到北京 得到了只有在机场大喊父亲和弟弟名字没有回头的离开 然后导演告诉我们说这个一部女性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自我成长自我救赎的电影 就觉得很搞笑 而且她还是个女导演 在电影的宣传一开始就标榜这是一部女性自我觉醒成长的电影 女性在男人眼里最大的价值是牺牲和奉献 在同性的眼里也是如此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而且“她”还代表的是高素质高话语权的一群女性!
虽然《我是监护人》关注了许多当下社会话题,比如原生家庭、海外生活、姐弟关系,中西方文化差异等,但本质上所有的话题最后都回归到了个人成长上,这也使这部电影还是更具有文艺的调性。
因为是处女作,电影里的“个人”有导演自我投射的影子,所以,女性导演、美国留学、首部处女作这些元素都不可避免的被糅杂进了镜头语言中。
同样因为是处女作,导演敬然选择了自己更加熟悉也更好驾驭的题材,在纽约和北京两座城市之间,完成了一次亲情的对话。
这种将东方家庭关系推移到西方环境里做增减的作品,最早要追溯到90年代很红的一部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而导演敬然恰巧也是一位北京人。
这样的设定看似并没有新意,不过时隔30年的回望有一种明显的复古味道。
比如,在石路与父亲发生冲突后,走在纽约的夜色里,摇曳的镜头,耳边如《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般的乡村民谣响起,有一种我们早已熟悉但正在被慢慢忘记的西方色调,以及蔓延着的离散情绪。
如果说30年前冷漠又物欲横流的纽约还让我们无比陌生,那么今天这种城市的节奏已经被中国的一线城市“追赶”,如果是我的话,会更愿意把它与深圳对比,所以,这故事已经不只是过往那种东西方的“异国”隔离,而是升级了“他乡”的味道,也让西方城市文化的底色不再具有那么大的冲击力,让我们更加熟悉在这种城市节奏下被裹挟前行的“异乡人”的举步维艰。
无疑,选择纽约,与导演自身的经历有关,而女性的身份只是一种性别的差异,并不应该建立在两性的极端对立上,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我所成长的城市自己没有经历过,身边人也没有遭遇过一丝一毫重男轻女的现象,我的城市是北京。
所以,在我眼里,《我是监护人》中父亲的行为只是重组家庭里的一种移情,可以攻击成年人的责任感,但是并非性别的二元对立。
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在《隐秘的角落》里,男孩朱朝阳的父亲朱永平也移情了自己新家庭的女儿朱晶晶,在我看来,两位父亲的本质是一样的。
不成熟的第一段婚姻,留下的只有责任,而又畏惧承担责任,造成子女内心的缺口,男孩选择了报复,女孩选择了自我和解,这可能算是两部片子部分表达了男女差距的地方。
之所以要厘清石路与父亲,或者弟弟之间的关系,是想抛开那些裹挟的素材,直抵故事的核心——东方的内敛,北方的坚韧,联合塑造出的一个要强、强势且吝啬表达情感的女孩内心自我成长与和解的故事。
我太熟悉这样的女生了,所以非常的能够共情,她是那种星辰大海里最暗淡的星和最不起眼的水滴,独立,自我,甚至带了一点决绝,电影里的石路就是如此。
16岁独自来到纽约留学,一呆就是8年。
面对父亲对新家庭的移情,不是吵闹和骚扰,而是离别,隔断,即使吃再多的苦,也不妥协、服软,是有坚硬的外壳和柔软内心的人。
所以会气愤亲人的疏离,也会内疚自己对亲人的利用。
电影用了很多外界推力来表现这个女孩的性格,在亲情线上是在利用基础上不得不照顾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事业线上是为了进入世界知名建筑公司想尽办法的搞签证;在情感线上是为了解决弟弟带来的困局忐忑地接受在餐厅打工的同事的示好。
这些冲突自然是为戏剧服务的,而在这些冲突之下是在慢慢释出石路这样的一个女孩,是如何从与自我较劲、挣扎到最后释怀、和解的过程,她的身上是有导演影子的,所以,是一个非常完整且自洽的角色。
命运对石路公平吗?
当然并不完全公平,可是如果只停留在对命运的抱怨和报复的情绪中,那么就是像《隐秘的角落》那样的悬疑风格,起伏而汹涌;而如果是《我是监护人》这样的现实风格,就会变得克制而平凡,最终演变成一个女性自我成长的故事。
如果你身边有石路这样的女生,请一定要好好珍惜,如果给予她“闪闪发光”的机会,她将会照耀星辰,汇聚大海。
如果你是石路这样的女生,不必在意命运的不公,因为你自己可以成为自己的暖阳。
最后还是要说说学院派和处女作的问题,显然,这部电影有匠气且过于规整了,还有太多上升的空间,但是那种细腻和克制的风格是值得肯定的,有许多人物情绪的表达和对光影的调度,非常值得在大银幕上感受,影院的效果会为氛围感增色不少。
而复古的味道一直是我个人经验主义里最敏感的一部分,配乐与镜头的衔接非常的丝滑。
所以也很期待,脱离了个人际遇之后,这位新人导演是否还会在这样的风格下打磨出更加出色的作品。
我童年的记忆全都是姥姥的身影,是她做饭时围裙上的味道,是她回家时温暖的拥抱。
每天幼儿园放学后,不等姥姥进门,我就立马催促她换衣服,赶紧下厨,姥姥做的炒饭是我一辈子都吃不厌的食物。
姥姥年轻时是名手术医生,退休之后还被返聘回岗位任职,囿于时代的技术,有时上了手术台,一站就要十几个小时,但每次她下班出现在楼梯口时,我全然感受不到她的疲累,因为她总是带着笑。
姥姥是我见过的最自律、最坚强的女人。
她从小就教育我要乐观,要坚强,我也照做了。
彼时乐观是轻松的,是单纯的。
进入青春期后,我开始慢慢发觉“坚强”二字变得复杂又难以捉摸,与此同时姥姥也罹患癌症去世。
我看到很多人像我一样在面对家庭、情感、学业、工作等发生变故时,都会不自觉自我打气、自我消化、自我安慰。
以不给别人添麻烦为出发点,优先自我排解而不是向他人求助。
如今社会鼓励大家自信、独立、外向、乐观,在这样大环境的价值观取向下,求助是示弱,是无能的体现。
所以坚强是优点。
但坚强一定是优点吗?
石路是一个被坚强所困的人。
她长此以往对自己伤痛的压抑导致她感情上与外界隔绝,不承认自己对亲情的需要,更何谈追寻和治愈。
坚强时常是一柄双刃剑。
长此以往在伤痛面前用理性压抑感性层面的需求,这些未能表达的需求就会逐渐积压并最终化为一只猛兽,吞噬自我。
该如何在坚强和示弱面前找到平衡正是我创作《我是监护人》的初衷所在。
电影讲述了一个女孩如何学会和自己和解并自洽的故事,也是一次我对个人成长比较私密的探索。
我时常发现在现实生活中,对情感需求的表达———真正的交流是需要勇气的。
如何能够卸下伪装,表达自己真正的需要有时是困难的。
当人类还是呱呱坠地的婴儿时,一切的需要都依靠最原始的哭声去索求,情绪随着年龄的增长像被上了无形的枷锁,要不要坦城以及如何坦诚自己的真实想法是我思索的方向。
而这也正是影片中石路和父亲遇到的困境。
石路害怕得不到原生家庭的关爱以致从未对父亲表达过她爱的缺失,父亲不想在女儿面前示弱,以致从未在再婚之前表达过单亲父亲的无奈。
做为一名创作者,选择电影也是因为它是我的语言,是一个可以让我和更广泛观众沟通的工具,每部作品也都是我在自己生活某一阶段为之所困的一个问题。
我将石路的故事呈现在银幕上,是想抛砖引玉和观众一起探讨曾经受过伤害的人如何去学会自洽。
我喜爱茨威格的小说,倾慕李安导演的作品,不论什么媒介,这些作品中总是充斥着对世界的好奇心,以及对人的极大同理心。
这也是故事的魅力所在,去打破边界,去掉标签,包容理解与自己不同的看法和生活方式。
制作独立电影是一个漫长且艰辛的过程,从剧本、到融资、到选角、到拍摄、到宣发,每一步都会有一个或多个时刻项目险些崩塌,但幸运的是,大家在黑暗中不曾放弃希望。
电影上映前夕,我特别想感谢一下一路走来所有陪伴,支持,信任我的伙伴。
项目推进过程中我们也曾数次经历理性和感性的冲突,坚强与破防的抉择,这样的每一个时刻大家都在陪伴着石路去寻找那个微妙的平衡点。
电影是我们全组人员给观众的像亲人一般温暖的拥抱。
希望大家可以去感受它的温度,也能让坚强破防一次。
从剧本就开始接触的项目,成片有太多的惊喜,国内很少这类写留学生的片子能拍的如此细腻,情绪也很流畅,王砚辉老师戏真好!留学生感触颇多,敬然导演和制片人姐姐非常棒!真的推荐!
东西文化差异 中国人就是太不懂得享受生活了
王砚辉真不错
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我或者打动我的地方,所以看到一半就弃了。
不痛不痒
题材挺好,可惜剧本拉垮导演拉垮,始终不知道尚语贤的角色面对自己弟弟心理是什么样的,像个前几年低配国产电视剧
導演有長期海外學習電影的經歷,但作品的節奏和質感粗劣如諸多國產電視劇,悟性如此者,建議不要浪費電影學院寶貴的錄取名額和外匯。女主角的原生家庭(包括其產物弟弟)起初被處理得極惡,卻在無任何動機鋪墊的條件下强令主角同後者“和解”,近乎是要求觀眾只能對此作“人性本善”之類的理解。更值得注意的是,作為至少試圖如《推手》《刮痧》《別告訴她》般討論中美家庭文化差异的作品,影片在文化立場上存在相當的偏頗:例如美國成熟的監護人審查和兒童保護機制,被簡單地處理為冷酷地阻礙親情延續和家庭團圓的反面因素;早已為中國人所拋弃的大雜院文化,被從歷史的垃圾箱裏翻出,設定為被美國人稱讚和豔羨的東方生活方式,這不僅不現實,還可以說是“强行文化自信”。希望本片在票房上仆街:將這樣水準的新人製作者逐出,當為電影市場必要的苛刻。
个别情节有点硬,总体来说完成度不错,比较流畅
这个电影告诉我们,即使做父母的万般不对,你做儿女的也不能对长辈有任何不满。抛开这些社会问题,《孙子从美国来》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甩此片十条街!!
2021.180
可以
#SIFF太失望了。一切都是那么刻意和生硬。台词特别不口语化、不自然,每一个画面都有种为了存在而存在的感觉,为了推进情节故意制造矛盾。毫无惊喜。
有惊喜,比想象的好看,心里分值大概7左右,主要是弟弟的小演员演技欠佳,尚语贤有惊喜也有进步空间,但王砚辉太稳了
故事老套 毫无新意 台词也生硬 剧情也强拗 感觉别别扭扭的 看得直打哈欠🥱
神马玩意是我的话,鸟都不鸟弟弟跟我有勾八关系
有时候会想一些电影早20-30年出现会不会是现象级的电影,但是转念一想,烂片就算是放在100年前还是烂片!女主的表演太啦了
就这么匆匆和解,和父亲,和“惹人厌”的弟弟,在没有太多的动机之下。或许弟弟出走是一个契机,这个契机难道是让女孩明白了家庭的重要?但是,你的家人不重视你,在一个被轻视的家庭环境下,这个家,叫做家吗?所以,这种和解是真的和解,还是低头?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家?
一场计划之外的重逢换来一次意料之中的重聚,血浓于水,落地生根。
做为新人导演作品,这个完成度还是不错的,情感的表达也比较细腻,尚语贤的表演也立住了。PS:结尾一看就是强加的(女主必须回国),据说导演最早版本在机场就结束了,摊手。
作为导演处女座惊喜连连 感动不断 最尴尬的成长经历让石路长成了最拧巴的女招待和建筑师 但即便是最坚硬冰冷无坚不摧的史塔克大厦 也需要一颗充满温情的「超级心脏」 敬然——会关注这位NYU毕业的女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