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如此完美,以至于忘记自己并非是一只鸟,想飞向太阳,却被爱杀死… 一个关于“爱造就了谁,又摧毁了谁”的话题,大家说的都非常棒,就不再赘述。
女主的故事线就不说了,只在此加一点关于男性的某些看法(过度解读,瞎寻思,不喜轻喷): 关于飞向太阳的乌鸦,提两个希腊神话人物——“代达罗斯”和他的儿子“ 伊卡洛斯 ”。
“代达罗斯”因谋害其外甥, 为了逃避死刑惩罚,带儿子“伊卡洛斯”逃到克里特岛上。
后来父子二人使用蜡和羽毛造的翼逃离克里特岛,创作的那双翅膀太完美,以至于二人忘记了自己并非是一只鸟。
父子二人冒着生命危险飞翔太阳,儿子“伊卡洛斯”因飞得太高,双翼上的蜡遭太阳融化跌落水中丧生,被埋葬海岛。
在《刺心》中,可作对号入座:1.小木屋的场景设定为荒原山坡上,可以理解成克里特岛,父子二人隐世独居,符合“代达罗斯”父子逃离的设定。
2.设想隐世独居的状态,杀手幼时的同性恋人,应该为其亲戚兄弟等血缘关系,因此可代入”伊卡洛斯“的表哥,”代达罗斯“的外甥,”代达罗斯“曾与外甥”十分亲密“,悉心教授技艺却被取代,因而愤而杀之,因此获得死刑,被迫逃离。
关于”十分亲密“的程度,不妨联想一下,父亲对外甥””爱而不得“,却撞见外甥与儿子苟合,所以阉割自己的儿子,焚烧木屋,杀掉自己的”爱人“,是爱”杀死了“三人。
这在杀手的”回忆“中希望能三人共愉,能亲吻父亲的设定吻合,杀手”爱“表哥,但更”爱“父亲。
3.在“回忆”中,棕发“杀手”是被黄毛“表哥”主动亲热的,所以女主所拍摄的场景,均为胡子老攻(父亲)主导的“审问”“惩罚”情节,“审问”对象均为黄毛妖艳受。
在这个前提下二刷,台词应该很有双关语。
左:”金发表哥“——中”棕发杀手“——右”父亲“
左”金发表哥“——中”父亲“——右”棕发杀手“4.杀手后来行凶过程,均是先杀掉与黄毛妖艳受、胡子老攻啪啪的众新鲜小受(发色均为棕色,与杀手之前的形象吻合)——杀死”罪恶“的自己。
直到最后”父亲“执行”黄毛的“死刑,”杀手“杀掉”父亲“。
金发”表哥“与棕发”杀手“
死者一棕发
死者二棕发
死者三棕发5.”弑父“后杀手,看到黄毛妖艳受与少年(宛似曾经懵懂自己)到达高潮,决定夺回爱人,最终被“爱”杀死。
弑父
黄毛”表哥”与曾经的”自己“
杀手被”爱“杀死5.关于结尾,洁白的“欢乐场”变成湛蓝,众人噤声(坠入湖中、死亡与梦境),都成为飞向太阳的乌鸦,众人成双入对,黄毛孤孤零零站立,他和女主相视一笑,醉生梦死、生死离别,都归功于、归咎于“爱”。
文_调反唱唱去年,巴黎最后一家成人电影院永久地关闭了。
寂寞的人们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彼此相爱,彼此安慰,彼此分享欲望的时代结束了。
仿佛是时代的回响,扬·冈扎乐兹的最新作品[刺心],为那个成人影院的辉煌年代举行了一次充满着仪式感的葬礼,壮美、华丽又伤感。
[刺心]正如题所言,它的每一格画面都能让人感受到安妮的心碎。
一个在色情产业担任制片人的女同性恋,她身上所展现出的人性让人不禁悲痛,她复杂深邃的表情里所藏的是痛失所爱的悲伤。
故事的主线是安妮与剪辑师恋人露易丝之间的爱情故事。
露易丝一直觉得安娜拍的色情电影非常无聊,除了解决同性恋的生理需求,别无他用。
与露易丝分手后,安妮痛下决心一定要拍一部有个人表达的,更加新颖和有深度的色情电影,来挽回露易丝的爱。
安妮的扮演者是法国著名歌手、模特兼演员凡妮莎·帕拉迪丝。
凡妮莎少女时出道,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最炙手可热的法国女明星之一。
虽然她在采访中谈道,从来没有挑战过同性恋色情片导演如此特别的角色。
但安妮这样一个为爱勇敢的角色,在凡妮莎的影视生涯里并不陌生。
1989年的电影[白色婚礼]里,凡妮莎扮演了一个爱上中年哲学教师的17岁少女玛蒂尔。
当教师不肯舍弃家庭和声誉,预备全身而退时,看上去柔弱的玛蒂尔疯狂了。
为了爱,她愿意放弃一切。
当下近30年后的[刺心],安妮对爱的执着和痴狂,让人想起了当年那个玛蒂尔。
焦虑不安的安妮一刻不停地在[刺心]里行走,在片场、在夜店、在森林、在草地。
她穿着那个年代最时髦的红色亮皮靴子,看起来是那么酷炫。
可是她的背影却赋予了太多的悲伤和犹豫。
安妮的唯一一次歇斯底里,是在电影开始没多久与爱人露易丝通话,后者拒绝了她复合的哀求。
安妮跪坐在被夜幕吞噬的电话亭里,烟熏妆已经哭花了,电话亭外面是倾盆大雨。
除此之外,在影片的大多数时刻,安妮都是沉静的,一切都隐藏在她那张脸上。
已经不再是小女孩的凡妮莎脸上刻着沧桑、疲惫、绝望,爱情消耗了她的激情。
当你凝视着她的那张脸,还需要更多戏剧性的喊叫和哭泣吗?
在安妮拍摄那部有深度的色情片时,参演的男同演员们相继被一位面具男杀害。
这是[刺心]的副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主线更有魅力。
电影开场一段奠定了它的主格调。
一个花季少男在同性酒吧受到蒙面男的性诱惑,跟随后者来到一个兼具色欲、神秘与危险的房间,在红色床单上被谋杀。
这一段发生在现实时空的谋杀,与安妮所拍摄的由这个少男参演的一小段色情电影片段剪在一起。
假阳具中隐藏的凶器尖刀、偷窥视角下的谋杀、花哨的剪辑、大片的暗红色光线、高强度对比光下对静物的刻画、分屏等等,都带有明显的布莱恩·德·帕尔玛痕迹。
为增加片中复古氛围的浓度,片中所使用的配乐大多都是由法国迷幻电子乐队M83完成。
在创作之前扬·冈扎乐兹给M83看了不少1960s-1970s年代的GV以及同时期的恐怖电影(如[别动酷刑]、[血之海滩]等)。
这些音乐张扬、时尚、年轻、大胆,与此同时又带着伤感、浪漫与忧愁。
它是扬·冈扎乐兹对上个世纪60、70年代那个时代,以及身处其中的同性群体的评注。
片中的戏中戏,由安妮取材于现实执导的那部色情电影,充满了魅力。
演员们夸张的动作、猎奇的剧情、一片假意营造的其乐融融、甚至是勃起都需要靠片场内的“金嘴巴”帮助,这一切对于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观众来说,非常新奇。
虽然听起来非常刻意,但它就是现实,如果翻翻[天蝎星升起]、[肉]、[沙滩上的男孩]、[我的小白脸]等那个年代名副其实的同性电影。
会发现安妮的“电影”,无论其内容还是质感,都与以上这些毫无区别。
这些真实的细节,背后为我们展现了现在仍旧没有什么好转的,充满着悲情的同性群体生态。
尽管电影线索错综复杂,扬·冈扎乐兹从没有偏离主题。
如果说全片所讲的是安妮的情感困境的话,那么那条谋杀暗线就是她充满着迷惘的爱的镜像。
已然被绝望包围的安妮,从警察那里获得了一根盲鸟的羽毛,这是关于杀手的一丝线索。
顺着这根羽毛,安妮步入了一片笼罩在迷雾之中的神秘森林,神奇般地遇见了凶手的母亲。
像魔法降临,安妮获知了凶手的一切。
有着悲伤过往的同性杀手,竟和安妮所面临的困境一样。
杀死他,不仅仅是道德层面的正义伸张,而且还是安妮对抗心魔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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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带着对片名的不解和剧情的猎奇,我看完了整部影片。
说实话,到最后片段时,我有些失去了一开始的兴奋劲,但这部电影仍然值得一看。
夸张新奇的影像风格,同时充满现代的电子与奇幻元素,加上令人神魂颠倒的色彩,灯光,身体,还有别出心裁的音乐,情欲弥漫在屏幕间,突如其来的谋杀显得更胆战心惊。
电影的女主是男同性恋色情片的制作人,不光如此,电影与众不同的点在于整部电影的人物几乎都是同性恋,电影也相应涉及许多情色片段。
许多露骨的镜头,情色大胆的动作与表情,给观众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正如电影里所说,“他们贪婪,没有限制,不受约束。
”爱到沾满伤痛才罢休。
当女主带着未知的羽毛,眼盲的鸟的故事引导女主来到神秘的森林,电影仿佛与前面的狂热迷乱片段脱轨,节奏开始放慢,女主和人缓缓对话聊天,一切都变得正常又不正常。
整体来说,电影极具反叛精神,充斥着色情元素,又夹杂悬疑色彩,面具下藏着始终不为人知的人。
人,追求自己的快乐,挺好。
有笑容温煦质朴的男孩渴得不像话,心甘情愿被按下头颅,埋在另一男人的两腿之间,彼此纠缠。
三个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互相💋。
有红蓝交替的灯光打下来,像一团火,烤得他们的荷尔蒙滋滋冒着油光,仿佛下一秒就要👉👌。
这时,一个女人闯进来,低声呵斥,“要投入,眼神要狂野!
”说着便捏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脑勺,向另一个人胯下狠狠一埋,“吃了他,妈的!
”——电影叫[刺心]。
女人是个过了气的钙片导演,地点是巴黎某个简陋的钙片片场,时间是1979年,一个钙片盛世。
©️[刺心],第71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讲一个女导演想拍一部有野心的钙片的故事钙片,欧美人称“Gay Video”,日本人叫“ゲイ動画”,台湾地区写作“㚻片”,五花八门,但都一个意思,指以男人之间的武打、枪战为主的影片。
但打头儿的并不是这以上任何一个民族,而是连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古希腊人。
说是古希腊人,想必人家也不会承认。
男男这事儿,确实他们在先,加之几个有关“少年之爱”的传说,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在古希腊社会,男同过得更逍遥自在些。
此言差矣。
柏拉图曾在《法裔》里对男男之事大加指责,称长此以往必会导致社会内乱;亚里士多德也只将其当作是一种可以降低出生率的计划生育手段;剧作家阿里斯托芬则在戏里大肆嘲笑气质阴柔的同性恋者,称他们是社会的耻辱。
©️位于意大利帕埃斯图姆墓室内的古希腊少年爱壁画说到底,还是看不大顺眼。
所以,要他们承认是自己带动了男色之风,怕是比登天还难。
真要问,也只会连连摆手,要么闪烁其词,称无论怎么搞都是波斯人教会的。
就像希伯来人说学的古埃及,英国人则归咎于土耳其和意大利。
唯有个纪晓岚,栽赃给了自家祖宗,在《阅微草堂笔记》里写“杂说娈童始黄帝”。
饶是如此,古希腊人也还是露了马脚。
约莫2600年前,他们就创造了钙片的雏形——花瓶画。
都是些雅典黑彩,也有的画在高脚浅酒杯上,主要是为了唤起欲望,叫人看了就来感觉。
但内容非常含蓄,基本没什么高难度动作,多半是两男子面对面站着,用手为彼此放松。
©️左图是一胡须男子向一年轻男子求爱,作于雅典双耳细颈瓶上;右上描绘的是两男子间的亲吻,作于雅典高脚浅酒杯上;右下是为一成年男子吹奏笛子的少年;以上均作于公元前5世纪《荷马史诗》也是点到即止。
只说英雄阿基里斯向来冷酷,拒绝为希腊人参战,却怀有“众人皆死,只剩我与帕特洛克罗斯携手”的想象,且后者死后,他几乎陷入疯狂。
话说得很隐约,意思却到位了,民间人也懂,只是不愿细聊。
所以花瓶画上,落得一个帕特洛克罗斯为阿基里斯包扎伤口的矜持场面。
©️阿基里斯死后,希腊人将他的骨灰与帕特罗克洛斯的混合在一起,下葬在黑海的小岛上毕竟其他动作上不来台,连奴隶伊索都说,“不按爱神规定的路线而从后面进入是可耻的。
”如果画里的男人起了生理反应,则更加失礼,会让人觉得这与野蛮人、狂徒无异。
反之,则是高雅俊美的正经人。
所以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写与一个姑娘上床,临了却发现自己起不来,当下便用希腊人的说法儿安慰自己,“起不来更有美感。
”但村上的先辈们可不这么认为。
19世纪,日本某些画师在笔记里解释,将男色chun hua里的局部尺寸画得粗大异常的原因,是为了“让观者看清楚在干什么”,算是一种艺术夸张。
©️日本男色chun hua所以清一色开门见山、挺枪植入,虽说跟古希腊人的风格相反,却同样是为了唤起欲望。
从这个层面讲,男色chun hua也算钙片的前身。
但画上的不及真人的,真人的不及会动的。
19世纪末,巴黎卡普辛大街14号咖啡馆,来了一对姓卢米埃尔的兄弟,他们只带了一台活动电影机和一块白布,就让观众瞧见了马车飞奔的情景。
据说,当时有个女观众害怕得紧,看见马车逼近时还叫出了声,之后飞快起身,夺门而去。
照相师Eugène Pirou却从中发现了商机。
普通场景尚且如此,若是拍爱情武打片,观众的反应岂非更强烈?
只不过从害怕变享受罢了。
于是1896年,他拍了一部[洞房夜新娘],时长7分钟,全程都是新娘一边跳舞一边脱婚纱的场景。
扮演者叫路易斯·威利,因此一夜成名。
©️[洞房夜新娘],影史第一部H电影,但直到1996年才被法国电影档案馆发现,现仅剩2分钟这时,人们才如从梦中惊醒,原来此类片子可以带来利润。
于是纷纷投拍,当然也包括钙片。
第一部是1920年的[蝴蝶夫人]。
男主是个身强体壮的美国水手,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老婆蝴蝶夫人竟跟一名女仆有染。
盛怒之下,同时也出于报复心理,就找了个男仆进行自由搏击。
虽说是20年代的老片子,画面却丝毫不见保守,可以说是上下两男,进退两男,强人锁男。
©️[蝴蝶夫人],影史第一部钙片,改编自普契尼的歌剧《蝴蝶夫人》第二部是1929年的[The Surprise of a Knight],同时也是美国影史第一部钙片。
讲一男人扮女装,被一西装革履的绅士看上。
随后,二人以沙发为阵地,展开了一场生死狙击。
具体枪法不表,事实上,描述这些枪法的资料很少,片子也早已被审查部门销毁,制片人和演员还因违反新闻检查法而蹲了几天号子。
可见钙片的出路在地下,而绝非地上。
所以,1945年,摄影师Bob Mizer在洛杉矶创立体育模特协会AMG。
6年后,出版猛男画报《Physique Pictorial》——专为男同服务。
原先的武打演员也纷纷投奔于此,成为模特,只因画报可以在报摊、书店和药店公开出售。
©️早期的猛男画报模特多是肌肉发达的健美运动员,或体形如雕塑的年轻男子,以及钙片演员当然不是因为纸媒的审查相对宽松,而是直到60年代,这些画报都还在以“鼓励健身”为口号掩人耳目,尽管它的主要受众是男同。
好在这一时期,16毫米胶片摄影机诞生,导演门槛降低,拍电影成了打个响指就能做的容易事。
于是地下电影人纷纷涌出,开始偷偷制作一些以武打、枪战为主的钙片,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粿体展示、💋🍌、👋🍌和👉👌。
最具代表性的是肯尼思·安格的[天蝎星升起],将摩托车与男同之间不可描述的欲望相结合。
©️[天蝎星升起]还有安迪·沃霍尔的[Blow Job]和[我的小白脸]。
前者如片名,不多赘言。
后者情节相当简单,讲一个男人带着新包养的小白脸去海边度假,趁他晒太阳时偷窥他,脑中幻想着勾引他上床的故事。
©️左图是[Blow Job],右图是[我的小白脸]但这三部都是短片,最长的也不过65分钟,严格来讲算不上是一部电影。
真正具备电影素质的钙片,应当是1968年,保罗·莫里西的[肉]。
男主是个以卖肉为生的牛郎,全身赤粿,在日落大道的旅店,与所有愿意给他钱的男人👉👌。
扮演者是著名武打演员乔·达里桑德罗,曾与安迪·沃霍尔合作,早年给猛男画报拍过粿照。
因为[肉],他被《时代》杂志评为60年代最美丽的人物之一。
©️[肉],右边的男人便是乔·达里桑德罗,片中有他肆无忌惮👉👌、👋🍌和吸毒的场面也是这一年,安迪·沃霍尔成立“美国成人电影协会”,与审查制度唱反调,主张打破道德界限。
性解放运动也如火如荼,为钙片重见天日推波助澜。
双向夹击之下,70年代初,美国最高法院作出裁决,以男性粿体为主的作品不再列入yin hui范围。
于是1971年,钙片[沙滩上的男孩]破土而出,在纽约剧院公开放映,一时间万人空巷。
©️[沙地里的男孩]上映时,影院挤满了人,其火热程度仅次于1972年上映的[深喉]1973年,[黑皮革之夜]上映,一下将男同之爱与皮革亚文化融合,也让彼得·柏林的齐肩发、雕塑身材与紧身长裤,成为Gay寻求自由的形象标配。
©️[黑皮革之夜],彼得·柏林点燃了一种寻求自由的叛逆精神但仍有许多主流影院不愿意放这种钙片。
于是同志酒吧、电影院如异军突起,还出现了一种投币放映厅,可以让男同边看钙片边做快活事。
[刺心]里就有一座这样的影院。
是1979年,钙片的黄金时代,影院里一片漆黑,女主坐在其中,看着自己拍出的片子咂摸余味。
©️[刺心],巴黎同志电影院眼前的银幕上,有浴室、俱乐部和海滩,有笑容温煦质朴的男孩渴得不像话,心甘情愿被按下头颅,埋在另一男人的两腿之间,彼此纠缠。
之后,🌊喷薄而出,二人张开嘴吐出舌头。
原来真有一个时代,能在影院看到直面欲望的镜头。
原来从前的人都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
哪有什么性别界限,不过是一副躯体找寻另一副躯体,一个灵魂问候另一个灵魂。
-作者/六姨太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刺心》:“被烧毁的房子”与构筑术一、在《刺心》边缘冈扎乐兹与Anne之间构成某种镜像:不仅是以导演的身份,而且是对构建电影更深层次上的原则,或者说轨迹的类同。
男大姐对Anne试图找普通人拍色情片的行为质疑:“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左拉/(自然主义作家)吗?
”这提问绝非空穴来风,而是《刺心》中的斯芬克斯之谜和真正的核心。
Anne回答到:“找普通人来,给我们的影片增添生机!
”——这绝非庸俗意义上的享乐主义意图,而是某种程度上尼采式的拯救——如冈扎乐兹一行人试图在“法国新新浪潮”中开启的那样:“一种有生命力的”、“着火的电影”。
左拉之问这种拯救以“性/同性/情色”类型片为靶子似乎不是巧合。
事实上,我们觉察到同性片的某种天生亲和性:与情色元素,与悬疑元素等等;而最重要及有价值的之一,便是与戏剧(曲)元素的结合:阿莫多瓦的《不良教育》甚至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便是明证。
而在这一角度下,再次窥见了尼采式的影子:这里的戏剧/电影,是“悲剧”的现代变形,是《悲剧的诞生》中被日神化的酒神艺术模型——于是,音乐性和面具式的人物/表演得到某种根源上的回应,而这些元素如我们所看见的,得到某些发掘,但还只停留在表面。
冈扎乐兹继《午夜狂欢》之后的这次发掘,试图走得更远:他力图超越《狂欢》中舞台剧式封闭空间的局限,以打造出一个现实的、开放的真实环境,使“生命力”的种子根植于世俗的土壤。
姑且不论结果如何,这种探索值得肯定。
需要指出的是,这种探索似乎试图将两种体系进行融合:一面是德里克·贾曼——佐杜洛夫斯基式的“邪典”符号学—形式体系,另一面是阿莫多瓦—德帕尔马式,以及欧荣式的情色—悬疑—叙事的情节剧体系。
常见的做法或许是《野小子们》中的那种寓言—童话式造型;但冈扎乐兹选择的是左拉式的道路:这种自然主义或许在李安《喜宴》,甚至在《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以及《每分钟两百击》中得以一窥,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在自然主义中符号虽然存在但隐忍,其“生命”是被压抑的;而冈扎乐兹所做的,或许便是以铅黄片之力将其“释放”出来。
于是,对“叙事”及“细部”的苛求成为本片成功与否的一道真正标准,这一标准内含于其基因之中。
因为实际上,我们可以发问:《刺》究竟有多少邪典意味呢?
——太少了,实在太少了:不及《狂欢》,更难以望上世纪邪典大师们的项背,如果说这方面是牺牲的话,那么多少还不太成熟。
二、《刺心》之中:边缘者联盟Guy所经历的“烧仓房”是《刺》中第一座被烧掉的房子;实际上,“被烧毁的房子”、剪辑师露易丝身死的“祭所—影棚”以及巴黎色情电影院是真正的同构:统摄于此的,表面上是享乐主义的复活,而深层是诅咒:对“爱—性”联结的撕扯与分离。
这种诅咒的产物正是从“烧仓房”中逃逸并重生的“鸟(性器意味上)——面具杀手”的组合:被(父亲)打断的性—性器变得“盲目”而危险,被诅咒的爱失去面容,嫉妒而怨恨。
这一对刺客彼此相伴,却无法结合,幽灵般徘徊在现代都市,生成这一边缘者联盟内部的反动意志——而这可看作是“反:爱—性”联结的威权规则投影。
正是在这一点上,联盟内部所有人都被这一规则所标记,并成为叙事的逻辑核心: Anne声嘶力竭的呐喊道:“爱——爱——爱!
”,但她真正在做的是指导/命令一群“直男/男大姐/大叔”们进行“硬”不起来的“做爱—做爱—做爱。
”于此,爱与做爱之间生成巨大的沟壑而难以被抹平;甚至Anne和露易丝之间的一点点亲密行为也直接导致了她们关系的破产,确切的说,是被应验的诅咒。
唯一真正有价值的人物,如Anne所说,正是从普通人中捕捉到的男子兰斯。
他面貌上与某GV演员的酷似绝非巧合:这正是尼采意义上的永恒回归者,是某种差异的生成与重复,拥有真正的“生命力量”。
也正是他,才开启了Anne的灵思,才为这一联盟提供了解缚的可能。
作为戏中戏的侦探以及最后电影的观看者,他实现了深层的裁断与跨越,并将杀手逼出原型——遗憾的是,这一符号只是如同“受害者”般完成了“超人”的救赎,仿佛对自己的“任务”一无所知,彻底沦为一个单纯肤浅的“演员”角色。
作为结局,导演让观众(另一个边缘少年)将刀插入Guy胸口,终于使一切符号沦陷于“狗血”的漩涡,也揭露出导演的某种误判:作为威权规则的父亲形象始终被悬置,甚至在某个森林的边缘上和自己的女儿“逍遥/禁锢/依靠”,虽在画面之中,但实则游离于画面之外。
作为例证的,还有这一联盟与外界的纽带实际上依赖于鸟店主人基因学的神启和警察–机构的救赎,表明其侦探性不过是“内讧”,不过是对规则的承认屈服,于是整个叙事意义的破裂在所难免。
有意思的是,影片或许可以被概括为墓地旁失智的母亲,染上某种迷幻的特质,以鲜花试图召唤“生命”的复现,但终究患了病。
一座座房子都被“烧毁”,使得结局奉献的肌肤平面在优美的节奏中,生成某种“自败”的意义:冈扎乐兹和Anne试图为同志情色/生命力找到某种自然主义的“居所”,但影棚和电影院都被烧毁了,它终究再次走向赤条条的空荡布景,拒绝披上被驯服的外衣。
三、 在《刺心》之后事实上,《刺》的缺陷被暴露或许是件好事:这种常见的失智状况某种程度上与现实/现实主义倒不谋而合。
常见的批评指出,这类影片沉湎于性爱、毒品、暴力,这并非没有道理。
其根源之一正是“爱—性”这一联结的分离。
究其根本,这恰好与真正的“快乐主义”背道而行:在尼采那里,这种分离是“否定”的意志,是一种被虚构的力,将走向彻底的虚无主义;而快乐主义者懂得“肯定”,懂得不去做那负重的驴子和骆驼,而是要轻盈的舞蹈和上升。
古希腊的神话永远富有哲理:比起宙斯、阿波罗的多情和花心,正是生成之酒神狄奥尼索斯与阿里安一见而钟情,成为真正的肯定。
另一种危险的倾向是置真正“黑暗”的权力于不顾,如同冈扎乐兹在此处的隔靴搔痒。
这不是说必须解析它,而是不能转移它、恐惧它:如果说在生成之路上必定遭遇黑暗的话,这并不意味着黑暗是生成的一部分,而意味着黑暗与它息息相关,等待着被生成所刺穿。
最后,应该相信,冈扎乐兹所做的尝试的确是有前途的。
这种尝试必定遭逢巨力的排斥,需要导演真正的才能。
譬如伯格曼的《第七封印》,布努埃尔的《维莉蒂安娜》称得上这类融合的先驱;或许更恰当的如意大利帕索里尼《定理》甚至是同样新生女导演的《幸福的拉扎罗》,后者带着某种“被压抑”的魔幻现实主义风味,恰好与冈扎乐兹寻求邪典化的自然主义构成对照。
换句话说,《刺》某种程度上失败了,但并不意味着其构筑术的崩溃,我们仍然期待着某种生成。
《刺心》第71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电影《刺心》首映,导演扬·冈扎乐兹上一部作品《午夜狂欢》曾入围戛纳导演双周单元,也是金摄影机奖的提名者,此次跃入主竞赛单元,凭借的是一部本届主竞赛最大尺度电影《刺心》。
《刺心》由约翰尼·德普的前女友凡妮莎·帕拉迪丝主演,以1979年巴黎色情片产业为背景,女主角安妮是一个同性恋色情制作人,因为自己的同性恋女友兼剪辑师露易丝要与她分手,于是她希望创作出一部优秀的作品企图挽回这段感情,但与此同时,安妮发现,一个身份不明的连环杀手似乎在跟踪她旗下的演员,并将他们逐一杀害……《刺心》延续了导演前作《午夜狂欢》的怪诞感,但不同的是,《午夜狂欢》犹如一部实验舞台剧,《刺心》则在影像方面全面升级,有更为电影化的叙事和影像呈现,各种意象元素也颇见导演的趣味,在人物临近死亡时会出现的黑鸟、放置在深喉部位的窥视镜,尤其是生殖器道具里隐藏的匕首,象征着性与死亡结合的高潮时刻。
由于题材的选择,《刺心》不仅是一部LGBT影片,尺度也是本届竞赛片中最大的,不仅有男同性恋色情片的大尺度画面,也有拍摄时的幕后镜头,展露了一些色情片拍摄方式。
它的评价注定是两极分化的,有人乐见于男色视觉盛宴,片中的几位男优都拥有完美的容颜和裸体,而导演也使用不同的光影效果呈现现实、幻想、梦境与戏中戏,几种情境不断穿插,打造出奇诡的视听效果。
但也有人会认为,《刺心》把类型片的凶杀、色情、悬疑等元素融在一起,却缺乏整体性,显得有些刻意和炫技。
实际上,除了LGBT元素,电影中色情片创作的部分才是最有趣的,女主角安妮身为制作人和导演,会将自己遇到的现实事件以及自己想象的暧昧场景,投射转换为自己的创作。
欲望本能与想象力是分不开的,安妮在创作中也迸发出情感和魅力。
片中,两个女主角在胶片上剪辑的情节,也颇具迷影气息,比如安妮为了挽回露易丝,表达自己的嫉妒心,就在底片上写字,内容被放映机投射在银幕上,露易丝看见,不禁再度对安妮动心。
而在另一方面,创作也与悬疑事件结构联系紧密,随着创作的深入,也带来了男优的逐个被杀,最终让连环凶手浮出水面,安妮的作品也随之出炉。
凤凰网评分:6分《刺心》陶醉在自己低档次的、骇人的审美里,有着足够摇曳生姿的风格,但却没什么意义。
扬·冈扎乐兹的作品里,闹剧和混乱各占一半,还外加一些广告推销。
尽管我们都知道,这部讲述巴黎低成本三级片世界的故事势必没法多么写实,但电影随着每一幅画面,越来越让人头晕眼花、不明所以。
—— TIM GRIERSON《国际银幕》冈扎乐兹对世界的描摹是一种带着异国情调的、超自然、令人难以理解的眼光。
《刺心》是一部很努力的影片,但它想要探索的是超越我们所能理解范畴太多的东西了。
——PeterBradshaw《卫报》《刺心》的核心讲述爱的贪婪性,以及它能够吞噬所有挡在它面前的障碍。
但整部电影却是一团血肉模糊的毛线团。
电影的大部分都是靠它的情境和氛围中的的紧张感而面前维系起来的。
当然了,对于能够理解这种风格的观众来说,《刺心》一定有很多让他们喜爱的地方。
—— David Ehrlich《Indiewire》尽管影片的很多部分都显得粗糙,总而言之,讲述在看似最不合时宜的地方追寻艺术的《刺心》是一部毫不掩饰地讨论关于同性恋话题的充满爱和热情的作品。
—— Peter Debruge 《综艺》由摄影指导Simon Beaufils在35毫米胶片上拍摄,再加上电子摇滚乐队M83的配乐,《刺心》从第一幅画面就准准地刺中了你——而且这是真真切切的胶片上的画面,而不只是电脑上几千兆字节的一个文件而已。
——JordanMintzer《好莱坞记者报》扬·冈扎乐兹这部挑动情欲的电影是一部充满风格、个性十足的视听盛宴,尽管它在情节和叙事上时不时有点磕磕绊绊。
—— Ben Croll 《The Wrap》文/秦婉原文阅读:戛纳捉影⑨:最大尺度竞赛片《刺心》,男色视觉的盛宴
*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导演扬·冈萨雷斯说这部电影其实就是“一个在爱中的女人坐上一班幽灵列车”。
这一趟冒险的外部环境是大红大蓝扰攘的七十年代,是声色犬马的同志色情电影行业,是世纪瘟疫艾滋病袭来前一派天真自由享乐主义的巴黎,也是滋生恐惧与死亡的哥特式暗黑夜晚,而核心是同志色情电影导演安娜的悲剧,她看见了悲剧,改写过悲剧,最后被悲剧击中。
以长片处女作《午夜狂欢》入围导演双周的冈萨雷斯,第二部长片就直接降临主竞赛,当然福茂今年的确是在锐意提拔新人,但能在竞争异常惨烈的法国队夺得一席,也的确说明了他在法国新导演中的突出表现。
前作《午夜狂欢》以架空背景的舞台剧方式描画了一群为了一场性爱派对聚集起来的人,听来好像又是百无禁忌三观放飞的“那种”法国电影,但其实又是非常细腻的人物心理探讨、梦境与个人幻想的书写,创伤与欲望的解放。
而他在形式上的创新更是令此片在当年挤进了电影手册的十佳排名。
《午夜狂欢》曾经一度将不太受业界欢迎的“人工美学”推到法国电影的前台,虽然不免一些僵硬感,却也以强大的形式感表达了导演自己的真实观,可以说是对法国电影中一些虚伪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一种反叛。
《刺心》却和前作不太相同,走出了架空的舞台剧风格,这部电影的中心人物甚至是根据七十年代真实存在的一位女导演而改编,多了些许坚实的时代感和现实感,但仍然是深刻的个人化和风格化的作品,它穷尽各种视觉手段去呈现一种华丽的浪漫主义、颓废伤感,哥特式的诡奇之中又有田园式的抒情与天真。
从视觉上看来的确是在复古上做足功夫,然而又绝非只是廉价的泛黄胶片颗粒感或是笨拙的时代印记模仿。
从16mm胶片拍摄的色情影像,到用黑白负片表现的梦境与记忆,还有在胶片上加工带来的不同效果,本身就是对电影以及物质承载的一场致敬,又因为安娜的导演身份,产生更多与元电影的纠缠。
对七十年代惊悚片以及色情片类型元素的熟练运用、改写和戏仿,这种更为深层的复古唤起了大家心里的对于自己早期看电影的一些回忆,也难怪部分影评人走出影厅即大呼“阿基多!
德帕尔马!
约翰兰迪……”。
这个年代的类型片中拥有的充盈的情感力量也难得地在这里复现,那种接近情节剧的故事,大悲大喜戏剧化的故事,充满了死亡、消逝、追寻、旷日持久的爱、几乎病态的感情和暴力。
故事在真实、虚构、梦境、回忆、预言、电影中穿梭来回,这些感情也变换着调性,有时它将死亡的悲伤,谋杀的气息转变为喜剧甚至闹剧,有时它又不惮于最直截了当的表达。
冈萨雷斯在这里仍然保留着不少舞台剧的气息,即使是在巴黎的街头拍摄一场情人间的冲突,他要求演员严格按照剧本台词,然而又给予他们极大发挥的自由,因此当你听到安娜对爱人一遍遍呼喊“你必须爱我,爱我啊,爱我!
”,却也完全不突兀,就是形式的统一与协调,强大的氛围营造与掌控能力,才能容纳如此强大的情感力量。
其实导演多次在片中借安娜之口表达自己的电影观,她说自己想要的电影是强劲、有破坏力而没有界限的(Puissant, vorace et sans limite),她会去建筑工地找来直男Nans拍摄,为了带给电影更加鲜活的血液,为了将真正的人的声音带到电影当中,而不是为了震慑而拍摄,为了留下印象而制造奇观。
但对于一部围绕男性色情行业的电影,《刺心》并无多少极端露骨镜头,它不是对于性对于情色单纯肤浅的展示,就像导演说的“为了惊吓中产阶级而拍,早已没什么用了”。
相反他将强劲的破坏力放在了人物本身和贯穿全片的氛围中,电影中心是一个强大又脆弱的女人,一个敏感却又无情的先知,一些流动在男人女人、幻想现实、过去未来的世界里无法被定义的人,电影本身是一场黑暗又天真的历险,情色多半与玩闹相伴,高喊着“快感万岁!
荒淫有理!
”并行在死亡和悲剧两旁。
安娜拍摄的一组镜头似乎将这部电影的诸多位面浓缩其中,一只神秘的手揭开一层层薄纱,各种情色场景依次展现,她化妆成同志杀手,而身着她同款皮衣的Alchibald以女装出现,向她胸口开上一枪。
这个场景里,这部电影的奇诡与玩乐,性别性向的流动性,自指与自觉都展露无遗。
甚至这也是电影中安娜悲剧的一大先兆,而在电影接近结尾的地方,这个场景的复现和变调,也将这场悲剧的感情色彩尤其加重。
电影里的那只黑鸟是将死亡带向太阳,还是在深夜叩击孤独的人的房门,说“永不复还”。
电影的鲜活大概也来自导演对于面孔的热爱,他用了大量镜头,或是借安娜的胶片来凝视这些脸庞。
开场男孩展露笑容,倒带,笑容,定格。
当路易斯将胶片倒回去一遍又一遍看安娜的笑容,她也重新认识到自己的爱。
这时的安娜正是那个做得出最有力最独特电影的女人。
放大电影作为“面孔的艺术”的一面,正是要将人物的天然质感带回电影中,如此也展露出了对于同志群体,对于似乎逝去的天真浪漫年代的深厚感情,这似乎也是继去年的《每分钟120击》后,再一次以完全不同的写意方式呈现的,十分动人的同志群像,你甚至能在其中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
这样的集体之爱,是连结起安娜的整个剧组的纽带,是她在最后的刺心之痛后的支撑,是冈萨雷斯的电影之美同时也是安娜的电影之美——正是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对于自由和爱的义无反顾,让她无意中在自己的电影中改写了Guy的命运,将焚烧爱情的火焰变成大家手拉手围炉跳舞的篝火,虽然这也为自己招致了悲剧。
以电影呈现悲剧却又改变悲剧,表达个人幻想与爱意,是冈萨雷斯和安娜共同的救赎,以电影造伊甸园,忘却罪恶与判断。
电影最后一幕,是这一隐喻的最好呈现,天使们作乐的幻象与演员们工作的场景天衣无缝的衔接,而安娜在这里获得拯救与释然,她最后的笑容让人心酸又感叹。
“我不在乎我尘世的命运,只有少年的尘缘,但我悲叹你为我而伤心,我仅仅是一名过客。
”
最后一帧,淫秽母亲的凝视 带着《午夜狂欢》等影片所驾轻就熟的形式感,冈扎乐兹在《刺心》的最后,他为我们呈现了一场4分34秒的纵欲,纯白色的背景之下,演职员的名字依次出现。
影片最后几个镜头,灯光突然变暗,首先出现的是安娜的特写,然后再切向几名裸体男性,最终在与男孩卡姆的正/反打下结束,而最后一帧,摄影机的视线回到了安娜,她“观看”着,露出微笑,影片切出,黑屏。
在这场香艳的男性群交之梦中,邪典美学终于回归古典,或许正如柏拉图的哲学中所暗示的那样,它将进入高于“现实”的理念世界,我们看到了古典时代的喷泉和男性肉体,也同样看到了摄影机背后的人,安娜与同性恋人露易丝出没其间,她们终于“看到”自己,看到彼此,拉起对方的手,就像一对情侣,陷入湿热的拥吻世界.....(一)阴茎与眼球 《刺心》真正意义上的主角是媒介本身,也就是影像,自影片的开场,导演便开始训练观众对于影像内外的辨识:我们通过胶片与数字影像质感差异来指认现实与影像,因此,它必须回到1979s的胶片时代。
而所谓“现实”也不得不借助影像媒介产生,因为这只是一部电影,一部自我指涉的电影。
影像存在的目的即是被观看,而观看本身隐含色情意味。
色情是什么?
广义上来说,它不与“性”无关;“性”,甚至“裸体”本身仅仅是一种存在,存在可以色情,也可以不色情,它们不会表述自身,而是取决于如何被表述。
“色情”的真正含义是一种“Power”,这里的“Power”既作“权力”说,亦为“动力”观,前者指向政治与消费,后者则属于弗洛伊德与拉康。
窥视是一种隐秘的绝对权力,“观看”着,却免于被“观看” 这就是为什么色情影像中经常会,或者说总会出现窥视者,窥视是一种隐秘的绝对权力,权力的拥有者“观看”着,却免于被“观看”,当一只眼球出现在路易丝狭小的剪辑室却未被发现时,安娜和露易丝的攻/受或曰S/M属性即呼之欲出,作为电影观众,我们也拥有类似安娜的权力,电影“工业”的生产满足并归化了我们对他人的窥视欲,包括身体或日常生活更为私密的领域,随着监视摄影机与网络直播的画面逐渐加入影院,可供观看的视域逐渐扩张,欢迎来到阴茎与眼球的帝国。
And......Cut!
而《刺心》抛出了一个陷阱,它所解构的对象,是不断生产中的欲望神话,当一声Cut之后,我们看到了他们身后的摄影机,与剧组的工作人员,“死去”的演员站了起来,沉湎于欲望的人,你是否会突然疲软?
时常出没于银幕的闪烁与谋杀也许是一种讯号,它们是闯入象征秩序世界的污点,借用拉康的理论:“一小片实在界”以创伤性突然闯入影像的象征秩序。
面对《刺心》,我们仅仅需要观看,它诉诸视觉而不是文本,并非隐喻,除影像外别无他物,蒙面杀手的影子在转瞬间消失不见,它们时刻提醒着被视觉与身体奇观喂养的观众,我们究竟真正吃了些什么。
(二)以“父亲”的名义 关于阴茎与眼球的讨论自然而然将转到安娜身上,作为影片中“观看”的主体,我们不能粗暴地将她与露易丝的关系归结为单纯的女同性恋,更应去探讨她真正是谁。
就像一个母亲,她掌握着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作为她欲望的投射,她拥有观看的权力,却免于观看,她可以对演员的(色情)表演指手画脚。
片场是舞台的变体,她的焦虑与日常可以抽象为情色性质的瞬间,当她不得不面对警察机构的质问之后,我们就看到了那场“Footjob”的制作现场,欲望与焦虑变装地进入,然后在否定中离开,化解。
等等,这难道不是梦境的运作机制?
但是,真正令安娜无力的焦虑却是她注定无法完成的行为:她无法对共同拥有两种性别身份,无论是之于生理,还是社会性别,她均无法以“淫秽的父亲”之身份进入眼球与阴茎的帝国中去,或以男性—女性的同源身份参与到与露易丝的游戏中来。
她只能搬演,假设自己已获得了这一切,而最为有效的方法,则是于这些男性的行为中在场,她愈强势,则暗示着她愈无能。
当他们成为投射主体欲望的客体之时,她终于可以产生欲望了,而不是像露易丝一样作为绝对的不知情客体。
但是,作为一条无形的界限,投射主体欲望的客体永远不能真正地僭越主体,它们必须被阴茎形状的尖刀屠戮,作为对淫秽母亲的献祭。
象征死亡的鸟儿飞向了黑白世界 最后,男孩手中的尖刀刺向了蒙面杀手的心脏,这场无边的惊悚终于结束,杀手也露出了自己的脸,一切终于完成,象征死亡的黑色鸟儿站在他的尸体上,“飞向”另一种影像——2分钟左右的黑白世界。
两个男孩的禁忌之恋“他叫吉,吉·法夫尔....直到他的生命中出现卡姆......” 黑白影像最终为闭合这起事件展现了一个精致的“真相”,关于两个男孩的禁忌之恋,他们被安娜讲述着,安娜决定他们的命运,缝合了前面闪现的若干负片,也不会再突然出现侵略性的频闪,这是影像的完美状态,下一幕,则只能升华到理念世界,也就是这篇文章一开始,所提及的白色世界。
在这白色世界中,她似乎不在场,却以主体的名义无处不在。
而她观看着一切,包括自己与露易丝的身体 这里,我们回到了电影媒介的本身,影像是如何被生产,它是否满足着一种我们永远无法实现的享乐呢?
电影的无边映衬着我们处处受限的边界,而《刺心》却伸出一只握着尖刀的手,提醒我们:当心银幕背后的畸像。
若说是今年戛纳争议最大的电影,就不得不提这部《刺心》。
它充分利用了影像的表意功能,每一场无比劲爆的船戏,都承载着符号化的寓意。
同时,又因为极大尺度的同志XX情节,吸引着观众的眼球。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电影引起了极大的争议。
其主要争议点在于,影片的大尺度是否是徒有其表。
就影像而言,《刺心》显然在今年的戛纳主竞赛单元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但最终却把最佳导演奖给了《冷战》,让人也不由得开始质疑戛纳的政治关联性。
这并不是同志XX电影第一次入选三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早在1982年,由德国新浪潮领军人物莱纳·维尔纳·法斯宾德导演的《雾港水手》就入围了当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与今天的《刺心》一样,大量具有性暗示的情节充斥在影片中,在当年的威尼斯也是争议颇大。
但与其说是刻意露骨的表达,不如说法斯宾德以这样露骨的表达去完成对主流哲学观念的反叛。
其反叛的核心,在于强调人与生俱来的欲望存在的合理性,从而去改变西方世界多年以来形成的爱情、处世观念。
奎莱尔从一个普通水手上升到一个具有独立精神的个体,是代表的是一群人的宣泄。
《刺心》的背景也正是处在1979年的巴黎。
当时西方社会性解放思想刚刚蔓延到古老的法国,法国社会终于敢将原本羞耻于提起的那部分艺术搬上大雅之堂,进行重新讨论。
现在看来,那场轰轰烈烈的性解放有些矫枉过正,但在当时,其意义在于人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得到了正式的承认,这也正是欧洲启蒙运动以来欧洲社会一直存在的“过度理性主义”的一次纠正。
受到这一次性解放运动的影响,当时巴黎开始流行一种专门播放小电影的电影院,并且出现了专门拍摄此类电影的制片人。
据不完全统计,在当时的巴黎有四十多家此类电影院,而在全法国境内,竟然多达110家。
由此可见,当年此类产业的发达程度。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人的欲望一下次喷薄而出,迅速蔓延了整个法国。
《刺心》中的大尺度场景大部分都来源于这种影片的制作过程。
女主角安娜是众多此类影片的制片人之一,她本身也是一名Lesbian,刚刚和女友分手。
分手之后,她的事业也遭到了重创。
她签约的演员一个接一个被以各种离奇的方式谋杀,她的事业也陷入危险境地。
她决定主动出击,尽全力去挽救她和她的演员。
影片中到处都充斥着浓烈的性暗示符号,当同志与谋杀相结合,就产生了一种暧昧而又危险的情绪。
影片开场,蒙太奇镜头下,黑色的罗马大帝中突然露出锋利的刀刃,这镜头在香艳刺激中透着恐怖,以至于在后面的所有大尺度场景中,我们纷纷做好心理准备,以防止突然到来的那一下。
霓虹灯创造出的迷离致幻氛围,再加上同志、凶杀的元素,以及对16mm胶片和蒙太奇的合理运用,让影片呈现出一种八十年代复古Cult片的影像质感。
这种影像质感就好像是你突然走进了一家法国八十年代的舞厅,它所创造出的迷离氛围,正是这种环境下独有的氛围。
有人说,打开这部电影的正确方式应该是早在十年前就销声匿迹的法国同志影院,这正是影片所要还原的那个时代。
但还原时代的最终目的,还是要体现那个时代性解放运动的核心精神。
《刺心》中令直男观众胃部不适的香艳场景,并不仅仅是视觉刺激那么简单,它更多地传递出一种对于长久压抑的性欲的反抗。
这种反抗,越是压制,就越是有力。
当安娜的摄影机开启,就如同一只手为我们揭开了上世纪小电影的神秘面纱。
此刻,观众就是在工地上做苦力的英俊小直男,在安娜的金钱诱惑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从保守中走出,享受起游走于指尖的情欲释放。
它展现代表着爱欲的多重可能性与流动性,从本质上讲,每一种爱欲之间都没有什么区别,它都代表着对人本身特性的正视与原始欲望的释放。
电影最为奇诡之处,就在于它将这种流动性融入在凶杀案件中,让一种别样的恐怖弥漫在影片中。
情欲掺杂了复仇故事之后,就从绵软无力的反抗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一种对性压抑无声的静默,就变成了激烈的反抗。
影片最高潮处仓库中点燃的大火,镜头时不时在16mm彩色胶片和黑白影像中来回切换,在影片的时间轴前后,形成了奇妙的互文。
黑暗狭小影院中握着刀具颤抖的手,拍摄片场时不时闪现的神秘身影,安娜瞪大的双眼以及男演员突然被刺之后发出的骇人叫声,甚至于包括片尾伴随字幕出现的一场最大尺度的戏份,都带出了一种极其热烈的情欲。
这样看来,这注定不是一部能用理性的逻辑去理解的电影,因为在这样的影像风格下,所有大尺度场景所承载的影像意义都大于文本本身的意义。
这一切并不指向一种奇怪的恶趣味,而是更深层次挖掘了压抑导致人性的扭曲,从而呈现出一种长久压抑之后的释放之美。
而性解放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反抗来自各种方向的压抑,去释放本来的欲望。
导演冈萨雷斯在美学诉求上的极致与情感表达上的大胆,以颗粒感十足的影像去传递出来,其视觉冲击力和心灵震撼力都十分强悍。
它站在人性的视角,以非常凌厉的镜头去解剖情感,却意外地带来一种层层剥开的细腻感受。
华丽与颓废、浪漫与伤感、暴力与温暖、血浆与爱情,从极端的割裂,在暴力与抨击中融为一体,汇成漩涡,让你忘却了原有的道德判断,重新建立起善恶观。
终极目的,依然是正视自己的欲望,正视全人类的欲望。
可能有了欲望,人才能够成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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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讲的是发生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巴黎同性色情片行业的故事。
Anne是一名GV导演,想用最新作品来打动自己的前女友兼剪辑师Lois。
与此同时,一名连环杀人凶手开始了疯狂杀戮,受害者似乎都是出演了Anne电影的演员。
Anne反而以此为灵感,将谋杀作为自己新片的剧情。
直到杀戮实在过头了,凶手都杀到片场上来了,拍摄才不得不终止,Anne也借这段时间去探寻凶案真相,了解到多年以前一个悲剧爱情故事。
农场的一名男孩爱上了另一个男孩,这段禁忌之爱却被他的父亲发现。
父亲放火烧了谷仓,男孩的爱人被当场烧死,男孩却死不见尸。
影片最后揭晓,多年前的那个男孩就是连环杀人凶手,显然杀害摔跤艳星能激发他的性欲。
看到这里是不是有一种WTF的感觉?
没错,《刺心》就是一部转折突兀,剧情强扭的电影。
影片有着非常强大的摄影和背景音乐,营造出非常迷幻和怀旧的氛围,但其他所有方面似乎都在模仿色情片的低劣制作,比如有时突然曝光过度和过于模糊的摄影,非常狗血的对话,和非常廉价的剧情。
正片的每一个桥段似乎都可以紧接着拍出一部黄片。
虽然影片的第一段对话就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劲,“写得有点过头了吧”,“怎么感觉有点狗血啊”,但得益于强大的视听语言,我对电影的初见体验还是非常好的。
可是越到后面就越让人受不了,最后剧情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以至于我不得不问,这是故意拍这么烂的吧!
没错,可能还真是故意的。
《刺心》故意模仿黄片的风格,成功把自己拍成了一部烂片。
这也算是一种成就了吧。
远离精神有问题的人
真爱沉睡了,人生开始灰暗,也曾想自我救赎,却终究沉沦至死。如果说欧容代表的是一种“舌吻式叙事”,那么冈扎乐兹则完成了一场“勃起式抒情”。前者是柔软的匀速的,是舌尖交缠大脑真空后全身放松的姿态;而后者是坚硬的瞬时的,是高频率碰撞后喷薄而出的体液。
跟曼蒂一样可谓深谙形式主义的包装之道,可惜再复古精致的视听语言也无法掩盖内里的空洞乏味,所有人物行为都是如此做作而让人厌恶,女主角莫名其妙的情绪更是好似跟观者完全处于不同的平行世界一般,而所谓的悬疑杀人事件更是如同小儿过家家,让人惊讶的是片中很多被化妆丑化的钙片男演员的扮演者本人竟是如此俊俏。(50)
本来单看形式还好说,剧情飘一点也就飘吧,结果还来了挡刀...硬生生把空洞变狗血。
Le cinéma de YG puise son charme ds la frontière poreuse entre le réel et la fantaisie.La référence aux séries B,thrillers érotiques et l'hommage à 1cinéma oublié se complètent par la caricature volontairemt gore et ridicule mélangée à 1 registre mi sérieux mi grav
四星,不用担心他们有多少闪光的moments,有些忧虑的是以《火焰宣言》导演们的创作模式,是否存在弥补上高峰间低谷部分建构能力的可能。大体的形式上确有“新”,但人物所处状态较之《野小子们》《午夜狂欢》却无疑是旧,部分归因于向情节剧框架的靠拢,中间段落对未知的探寻过程在前后充分的形式强度之间,似乎显得有些弱了。 如果只有通过回归常规结构才能衔接起段落达成整体,那这样的“新”随他们进入主流视野恐怕很难维持下去。
跟诡异奇绝美感的前作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子,《午夜狂欢》在封闭的密室外延伸了一条道路、在短暂的午夜后洒进了一道阳光,便巧妙地把郁结的情绪于顷刻间狂泄,而《刺心》即使拓宽了人物行动的空间、加入了更多的时间线索,却显得尤为凌乱,我始终都未能找到一个情绪的喷薄点(黑白画面中躺在爱人臂弯中落泪一幕本可以完美胜任此责,却因为前面铺垫得并不到位所以白白浪费了),就连M83的配乐也从梦幻波普变成更偏向于复古电子风,至少在我看来,对比只此一部的《午夜狂欢》,这一部有点不那么冈扎乐兹。
感觉就像,有美国公司买了阿莫多瓦的故事,想做个欧洲风情的情色惊悚片,开始交给达里奥·阿金图,拍了一半不对把鸭给炒了,最后交给德帕玛重拍了几场收尾……
凡妮莎老成这样,我接受不了。
没有心的《刺心》正以极具魅惑的视听语言宣告你眼前的一切皆为虚假。所谓时代感就像影片里的爱情一去不返,然而芒蒂格、冈扎乐兹这些站在写实主义最远对立面的作者却选择与时间唱反调,只可惜背叛的姿态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他们既没拓宽美学的尺度,也没能对传统进行一分一毫的批判。这样的作品无疑是在迎合那些号称拥有多元趣味的群体,但他们才是最终活在小格局里的人。真正好的电影和观众都像进度条那样一格一格的向前推移。
从没想到瓦妮莎会演les角色!因为从来没想过谁会和她这么有火花。影片复古迷幻,80s地下club现场没错了
女导演用色情片改编案件的情节还算有点意思,但后续发展就越来越无聊,凶手那条线基本就是断裂的,风格也不是我喜欢的,完全无法入戏。
A / 《午夜狂欢》里的闭锁感被完全打开,蔓延出自如穿梭的影像空间修辞;相匹配的是古典仪式性的削弱与现代迷幻气质的大幅膨胀。最终冈扎乐兹依然通过回到过往的时空来论证爱,又用爱颠覆神话的牢笼引向未来。所有放荡艳俗妖冶的碎片拼接在银幕和影厅的异托邦中相互幽禁相互折射,简直是情色艺术家的《八部半》啊!
拍给我的电影
很多镜头让人不适
美术占领了全片,声画风格统一得很好,但剧情啊剧情。
5.0/10 和铅黄电影有亲缘关系。
至少存在三种影像现实,在庞杂的系统内掺杂了异常情绪化的行为动作,某种程度上与《同义词》有相似之处,即都是利用男性身体(女性更多表现出情感)进行反抗,电影的政治性相较而言并不强烈,但反抗的对象却转向自身(对自我身份的纠缠),可视为一种自反性表现,也可视为一种启蒙表征,而反抗之后必须面对自我死亡,“被杀害”的死亡方式驱散了此前一直围绕在人物周围的身份迷茫,获得了身体和灵魂上的自由——宏观角度看,情色不再只是依附于电影的内容形式,更跃居于电影之上成为电影的“造物者”。
看完有种久违的情绪盈溢感。太久没有在电影院看到这种复古,惊悚,迷情的电影了。音乐也做的复古十足,新浪潮手法的镜头运用是点睛之笔,影片节奏感把握很稳,开场设计精彩。天堂嫂的演绎算数她的角色转型之作,虽然可惜了岁月。
本直男居然觉得还挺不错的——加斯帕诺NWR和铅黄电影后继有人——情节上更像德帕尔马——好像准确来说是这部和银翼杀手2049之后双性打光才泛滥到一发不可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