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加入,我想去上海流亡。
”她眼睛发亮,语气坚决的说道,带着说不出的破釜沉舟,还有几乎要满溢出的期待。
她开始了她一生的流亡。
德惠公主是朝鲜李氏王朝第二十六位国王高宗李熙的小女儿,也是他唯一长大成人的女儿。
作为朝鲜王朝的最后一位王女,她生于乱世,不曾享受过正统奢华的皇室待遇,却因为这个身份,而终身颠沛流离。
德惠翁主幼年的某一天她见到了一个年长她几岁的男孩,稚嫩的她坦率的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男孩回道,“我叫金章汉,文章的章,汉子的汉。
”原来是自刚刚年满13岁的英亲王被日本人强制送往日本后,高宗就一直担心自己唯一的在女德惠也会被送往日本,或强行婚嫁日本人,于是为防万一,先定下自己的亲信之子侄金章汉为驸马。
但不久,因为高宗一直对日本的干预采取强硬态度,在德惠7岁那年,高宗遭人毒杀,于是,婚约一事也不了了之。
时间来到1925年。
金色的日光洒映进客厅,少年好奇的观察着客厅一角的钢琴,少女轻声向前,双方久违的问好,德惠径直走到钢琴凳的一侧坐下,示意少年坐于另一侧,熟练且轻巧的弹奏了起来。
“这是我自己编的,叫鼠的曲子,好听吗?
我教你吧。
”于是少年缓慢的抬起右手,跟着少女轻巧的手指,笨拙的弹动琴键。
一侧的侍女在角落里偷笑。
也许这就是德惠少年时仅有的所谓青春的美好时光了吧。
刚刚拔苗的德惠(金所炫饰)生于乱世,年纪虽小,却将一切看在眼里,思于心中,也许该说她不愧是高宗最为疼爱的女儿,她继承了父亲的风骨和强干,有别于哥哥纯宗的软弱,面对靠卖国求荣来博取前程的韩泽秀,她也不曾退让,她将送来的和服让自己的贴身侍女穿上,而自己身着一袭常服,就这样出现在了民众的面前,狠狠的扫了日本人一耳光。
当时日本对于朝鲜的统治并不稳固,反对势力丛生,民众也都持仇视态度,德惠的所为更是助长其风气,出于惩罚,也是为了进一步稳固日本统治,日本政府要求将德惠送往日本留学。
眼看着女儿就要成为下一个英亲王,德惠的母亲梁贵妃泣不成声,德惠也是直言不愿,但当时的情势根本没有他们说不的权利。
于是同年,年仅13岁的德惠在自小陪伴她长大的母亲和女婢们的哭泣中如同多年前她的哥哥英亲王一般踏上了去往日本的路途。
一定要回到朝鲜,这是她临走时母亲叮嘱她的话,也是她下的决心。
位于日本的英亲王府邸(如今的赤坂王子饭店)迎来了一个面生的新客,据介绍是安排给英亲王的部下和真英人(朴海日饰),是一名朝鲜人,英亲王及王妃对于他的到来都表示了欢迎,唯独德惠,她对日本人没有好感,对于亲日的朝鲜人更是痛恨。
但这名陌生的朝鲜人在四下无人时竟然敢擅自阻拦她,差点动火的德惠在听见“章汉”二字时不可思议的瞠大了眼睛。
因为跟随侄子李隅了解到了朝鲜有志人士的光复运动,德惠也了解到了,成为一名亲日的朝鲜军人只不过是金章汉的伪装术,她开始感到漂泊的自身仿佛有了可以依靠的归处,她不再沉静在被迫离开祖国的自怨自艾中,她开始积极了解同她一般被迫来到异乡的民众的情况,组织举办韩文学校等。
但是突然到来的关于母亲病危的通知书差点压垮她多年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日本走狗韩泽秀利诱她,只要到发生劳动民众暴乱的工厂进行安抚演讲,就送她回朝鲜。
到底什么是大义,子民与母亲,哪个轻?
哪个重?
她不过是个刚刚长成的少女,哪里知晓的了这么多,一直被圈禁的她明明世界也就只有这么大。
不顾金章汉的阻拦,站上了演讲台的德惠,喉咙干涉,身后是一众等待她发言结束好继续奴役朝鲜人民的日本当权者,她麻木的照着打开的演讲词念着,突然,台下一声声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的声音,循声望去。
那是一个正当学龄年的小女孩,脏衣脏裤,看不出本来模样,瘦弱不堪,神情和台下周围的人一般,麻木而无望,同样麻木的德惠正待继续,突然看到小女孩右手的三根断指,她想到留学生会议上说到的日本工厂滥用朝鲜童工,许多孩子被机器绞断手指,日本士兵还拿去当石子玩耍的事情。
她嘴唇干涩,胸中冒起一团热火。
再次开口,她眼眶含着热泪用纯正的朝鲜语说道,作为朝鲜的公主,她感到十分羞愧,面对大家的苦难,她却无所作为,还希望大家能带着对回归祖国的盼望,继续坚持下去。
这番发言,显然没有起到安抚民众继续服从日本人奴役的效果,反而振奋了大家。
日本政府当即取消了将她送回朝鲜的安排,并强制遣返了她的贴身侍女福顺(罗美兰饰)无法返回朝鲜,无止境的受制于日本人,再加上母亲梁贵妃的死讯传来,一直觉得自己作为朝鲜的翁主,有所使命的德惠接受了金章汉的建议。
“我想加入,我想去上海流亡。
”她说道。
一直觉得电影里的德惠仿佛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走上了她独自一人的流亡,跌跌撞撞,总是在以为事情不能更糟时再次击垮她的神经。
有了德惠的劝说,一直依靠日本政府机构扶持的哥哥英亲王,终于下了决心,去上海流亡,寻找新的机会。
一切安排就绪,确定的时间到了,炸弹响起,各种小插曲造成了时机的延误,而日本政府的反应也比想象中更为迅速,英亲王还是服从了他惯来软弱的一面,最后关头选择了放弃,于是德惠只得独自上路。
到处都是枪眼的小木屋在连天的枪声中岌岌可危,德惠记着金章汉的嘱托,顺着木屋中的隧道,沿着小路跑到海边。
看到小船的那刻,她格外兴奋,不住的挥手,她等到了小船,回首,她也等到了那个叫她等他十分钟的男人,他们看着小船的同时,向对方的方向奔去,但在男人震惊的眼瞳中,她回头看到了船舱里出来的日本士兵和走狗韩泽秀。
金章汉被打伤带走,德惠被送回,按日本政府安排嫁给了日本藩主的儿子宗武志。
至此一别就是三十余年,期间日本战败投降,朝鲜恢复自治。
收到消息的那天德惠正在家中教女儿画自己记忆中皇宫庭院的样子,她立时兴奋不已,不顾征兵在外的丈夫,收好行李带上女儿就要回国,却遭到了韩国方面的拒绝。
原来,韩国李承晚为巩固政权不承认朝鲜王族,拒绝接他们回国,日本机构也不承认他们是日本人,收回了对他们的救助,从此王族们穷困潦倒。
本就多年深受苦难折磨,精神压抑的德惠彻底崩溃了,在人来人往的通关走道处,她躺地大笑,这笑声悲怨,愤怒,却又仿若是嘲弄。
最后,金章汉寻觅多年,在偏远的一件精神病疗养机构找到了她,白发苍苍,神情麻木而憔悴,如年及花甲的老妇,而那时,她才五十岁。
后来,他积极寻找机会,终于通过了对于朝鲜王族归国的申请,飞机上,金章汉看着德惠望着窗外的山河故土,她神情迷茫。
机场会面对的场景我就不描述了,很多地方都有引用。
顺着金章汉的带领,德惠回到了幼时成长的宫殿,昔日的家,如今随处都是禁止进入的标志牌,嬉闹的行人和旅客络绎不绝。
因金章汉购买饮料走来而独自留下的德惠看着曾经父亲高坐的金銮,仿佛回到了幼时无忧无虑偎依在父母亲的身旁的日子。
德惠的流亡,大概也就是在这一刻才真正停了下来,她终于可以舒适的,安静的和身边的人好好看看当下的天空,聊聊心中想说的话了。
孙仙扮演德惠是吸引我前去观看的原因之一,不负所望,孙仙的演技自然而细腻,将德惠青年时的沉郁、迷茫,对归国的执着绝望,以及老年历经风霜的狼狈表达的淋漓尽致,另外,金所炫饰演的少女时期的德惠反而是一个惊喜,总是觉得金所炫有种自带贵气矜持的气质,确实非常适合饰演这个角色,不仅展现了少女的青春靓丽,无知无畏和聪慧,还尽显身为一名王女的傲气和无奈。
影片时间叙述的节点很明确,没有多余的拖沓,除了感情内容的情节添加,大部分还是感受到一个时代对于德惠的倾轧,滚滚洪流中,我们都是里面一颗小小的石子。
以上仅仅是对电影《德惠公主》的观影回望和感想,我没有依照电影本来的倒叙时间轴做讲述,仅仅想以德惠作为主人物进行描述,韩泽秀固然可恶,但我认为,那仅仅只是作者为表达日本压迫和德惠周围环境的恶劣设置的实体化角色,所以提到的次数不多,金章汉代表着的也是德惠一生中的美好与期盼,还有为吸引观众的桥段所设置。
毕竟如果,一个人的一生真的自始至终总是孤苦一人,那岂不是太凄凉?
我们还是要在苦难中发现美好,然后坚持走下去。
这部电影是全家人一起看在家里看的,但家人要么喝茶聊天要么看一半外出,只有我全程跟着影片看,两三处的地方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 ,一次在顺贵?
被拉走的时候,看到仆人忠心与翁主的感情 第二在章汉跑向德善被韩奸一枪两抢打趴下的时候 第三是德善翁主不得返回国的时候 整个影片下来眼眶都是红红的,但是最后的镜头还是神似末代皇帝的,两个影片都是重叠的看的样子,最后女主老了的妆感觉不太老
但凡以历史为基础的戏说剧,对男女主总会美化,纵使再反面再不堪的男女主,他们也是因为情非得已的变故才成为了不堪的反面。
比如《戏说慈禧》和《明成皇后》,这两位女主不过也就是玩弄政治手段的昏庸女当权者,可是在电视剧中,却几乎成了民族的骄傲。
韩国电影《德惠翁主》也是一部以历史为基础的戏说剧,在电影的开始就注明了与真实历史有出入。
女主德惠翁主的演员孙艺珍我总觉得像佘诗曼,连神情都像——此处不接受反驳与吐槽,毕竟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
这部电影拍得中规中矩四平八稳。
但是我觉得,它的缺点也正是在于太中规中矩了。
比如,有一些完全可以深扒的点:比如宗武志与德惠翁主被政治婚姻后又离婚双方的无奈;比如韩国新政府为了防止李氏再度掌权而拒绝了朝鲜流亡的皇族回国这当中被祖国抛弃而在日本又寄人篱下的悲凉。
整个电影为了有一个男主,硬是造出了许多男主英雄救美的情节,而事实上,在真实的历史中,德惠翁主在日本身后空无一人,连英王李垠和王妃李方子都与她隔离开。
她根本不可能得到朝鲜的消息,也不可能在台上对着朝鲜劳工发表反抗日本的演讲,更不可能试图逃离日本。
就算当时确实有起义者想帮助她逃离日本,也不是真的想要帮她实现回家的心愿,而是把她当成使起义更名正言顺的一面旗帜,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可以被抛弃,比如后来为了防止李氏复辟,她被拒绝回国。
真实的她在生母梁贵人死后回国15天奔丧,回日本后精神就已经有问题了。
她在日本难得的快乐就是在和日本丈夫宗武志合拍的一张照片中露出笑容。
据说宗武志对她不错,但是谁知道又是不是当时日媒的美化呢?
宗武志,李方子,身为日本人的他们逼迫与朝鲜皇族成亲,以一个尴尬的身份生活在日本,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无奈吗?
电影中,当德惠翁主离开朝鲜王宫去日本,王宫里那些尚宫们都向她行大礼。
我相信在真实的历史中这些人的行礼并不是出于王宫的规矩,而是真的由心发出尊崇。
虽然这些尚宫们平时是被欺压的下人,但她们的心中对皇族充满了爱戴。
电影中段德惠翁主的贴身尚宫被强制送回韩国,临走时她挣脱押送她的士兵向德惠翁主行大礼。
电影结尾德惠翁主回国,机场里来迎接的仍然是当年的尚宫们,她们穿着韩服向德惠翁主行大礼。
在现在的日本韩国泰国,人与人之间保留了行礼的习惯。
曾经有一部韩国电视剧中的一幕让我印象深刻,女主送自己讨厌的人离开,对着她弯腰鞠躬,可当那个人走远了,她开始努嘴咒骂。
也就是说就算行礼只是一个表面的形式意思意思,可至少韩国人日本人泰国人保留了一个礼节的动作,这个动作在做起来的时候提醒着他们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以礼相待的。
中国的汉服爱好者们指出在中国古代人与人之间也是要行礼的,只是后来这美好的礼仪就消失了。
汉服爱好者们提倡要恢复古时人与人之间的行礼动作,对于这一点我是认同的,因为连行礼这种动作都消失了,连表面的形式都消失了,人和人的相待之礼应该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吧?
并且韩国和中国不同,韩国初期的独立运动是以继续维护朝鲜李氏王朝的统治为基础的,所以德惠翁主在韩国也就是当时的朝鲜很受欢迎,朝鲜王室也受到朝鲜人民的尊敬,在明成皇后(也就是闵妃)被刺杀后朝鲜人民都愤怒了爆发起义。
而在中国,独立运动是建立在推翻清政府的统治的基础上的。
也许因为清政府是满人所以不得汉人的民心。
由现在的汉服运动爱好者对旗袍和唐装的排斥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如果当时的朝代是明朝或者唐朝,中国的独立会不会建立在拥护朱氏或李氏后人的基础上?
我个人觉得韩国初期的独立运动对李氏王朝的维护至少让韩国人有了一个精神上的坐标,朝鲜的朝廷再腐朽,明成皇后和大院君再斗得四分五裂,至少当朝鲜成为了日本的殖民地之后,人们因为朝鲜王室的被践踏紧密地团结在了一起,而不是像中国忙着打倒清王室,忙着各自为阵割据,总之一团散沙。
整部电影中,男主对女主的青梅竹马之爱情,以及英雄救美的桥段很老套,虽然男主的演员还挺养眼的,可我不认为电影非要搞个男主出来。
对于俩人那种发乎情止乎礼的淡淡的守望之爱我一点感动也没有。
倒是女主对朝鲜劳工的演讲,短短几句话让我异常感动:同胞们,我是朝鲜翁主李德惠。
今天我站在这,为了大家,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大家都很期盼而且很辛苦,但是不要忘了,我们还有要回去的家乡,现在这个瞬间,就算是为了在家乡等待我们的家人,不要失去希望,永远不要放弃。
被抢走的都会还回来的。
演讲完了之后在场的劳工们唱起了《阿里郎》。
可惜了,这只是一段虚构的剧情。
德惠翁主去往日本的时候才13岁,17岁精神就出问题了。
不可否认的是,电影的拍摄以及构图真的都很美,尤其是男女主童年时候的演员,剧组竟然找到了和男女主的演员长得很像的小孩子。
孙艺珍的演技真的很出色,在她带着女儿想回韩国,在海关被拒绝,她绝望地哭喊被人押走,然后倒在地上疯笑。
那一段演得相当到位。
最赞的是老年的德惠翁主与金汉章在精神病院重逢时的那段对话:“印章的章,汉子的汉,金章汉。
”“翁主,给我十分钟吧,过十分钟后我去找翁主,知道了吧。
””绝度不要往回看,只管往前跑,我一定会去找翁主。
“德惠翁主从一开始迟钝的嗫嚅到抬起头眼睛明亮了起来。
那表情真的很让人动容。
电影中,老年的男主成为了记者,他参加了一场朴议长召开的关于日韩经济的记者招待会,当然电影中的朴议长的原型就是朴槿惠的爸爸朴正熙,他屡次举手提问都没有被点名,最后一个提问机会时他抢了别人的话筒,向朴议长讲了德惠翁主的事情。
他被现场的安保押走时大喊:他们曾经是大韩帝国的皇族,被抛弃在抢夺和蹂躏他们的仇人的土地上,你还视而不见吗?
后来朴议长单独见了男主,问他:英亲王为什么不能回国?
男主说:解放后警惕王权复辟的李承晚政权(这句话是不是翻译错了?
应该是”解放后李承晚政权警惕王权复辟“吧)。
真实的情况是:二战结束后,朝鲜皇族多年的“人质”生涯终于结束了,但更令他们痛苦的是,由于日本不承认他们是日本人,当时的韩国政府也不承认他们是韩国人,这使他们突然间变成了没有国籍的人,他们不得不继续在日本苟且偷生。
1961年5月韩国发生军事政变,政治强人朴正熙手握大权后于这年11月出访美国。
路经东京时他会见了英亲王李垠夫人李方子。
当李方子向他说起德惠的悲惨处境时,朴正熙吃惊地问道:“德惠是谁?
”朴正熙完全不知道德惠此人。
当李方子向他介绍了德惠的身世和经历后,朴正熙眼圈湿润地说:“她的处境太悲惨了,要尽快让她回到祖国。
”(这段来自百度) 政治就是如此残酷。
起义的时候需要你这面旗帜,立新的政权的时候就要抛弃你这块绊脚石。
这难道是德惠翁主的错吗?
难道做翁主是她自愿的选择吗?
她何尝不想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即使战火纷飞三餐不继,也好过作为人质寄人篱下身后空无一人的悲凉与绝望。
电影《海角七号》里,日本老师给中国女友写了七封信,有一封是这样的:我是战败国的子民,贵族的骄傲瞬间堕落为犯人的枷锁。
我只是个穷教师,为何要背负一个民族的罪?
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我只是个穷教师。
我爱你,却必须放弃你。
时代的宿命是时代的罪过,德惠翁主只是个女人,为什么她要背负两个国家的罪?
电影的结尾是德惠翁主和男主金汉章游朝鲜王宫,她在大殿门口想起了童年的事。
这种老套的结尾是电影最大的败笔。
百年风云,过往历史,怎可遗忘。
图书馆偶然得来,天津益世报1920年刊登,国弱受欺至此,人复何言?
另贴1919年《益世报》对于朝鲜独立运动失败之后的社论一篇。
供各位阅读。
朝鲜独立朝鲜独立之运动形迹上已失败矣。
然而从此可以安然无事乎?
终不能达到独立之目的乎?
独立于朝鲜之人果不利乎?
东西报纸之评论不一而不可不商榷者也。
夫朝鲜之独立,非朝鲜一国之问题,实二十世纪大潮流之所趋,不可以不解决者也。
按国际联盟草约第十九条。
(殖民地与属地当此世界形势不能自立者,应以保护此等人民之职任 委托于先进各国代联盟会管理承受保护之职 协助以求进化,至其有能自立之时机。
)按此条之义意,盖深恐自谋建国之民族无自立之能力,不得不暂依先进之保护协助告诫,期其进化至其能自立之时机则完全脱离保护之关系也。
抽取其义约分二项之述明:(一)以殖民地与属地能自立建国为原则。
(二)不能自立者 保护协助之使之能自立为例外。
依前之义,朝鲜民族能自立乎?
而朝鲜为四千余年之古国,政刑礼乐农工商兵,建国之具 无不璨然各备,非如蛮荒之裔,文化不开区也。
(盟约第十九条。
如西南斐洲与太平洋某某海岛,因人民稀少,或幅员褊小,或与文明开化之区相隔甚远,最好能以该管理国之法律管治之,无异为完全领土之部分。
)其先岁尝献贡称藩于我国,然是时实未尝干涉其内政,是朝鲜之独立建国非一代矣。
文明程度虽或远逊于他国,谓为不能自立,窃窃以为武断而厚诬高丽人也。
且稳此次之运动,秩序极稳健,言词极庄严,预备极秘密,而行动极安详。
致日本警察事前毫无知觉。
此种措施非素有文明教育抱绝大毅力者能若是乎?
证之,古则有独立建国之历史 ,考之,今则有独立建国之精神,而厚诬之为不能独立殆不可得也。
某西文报对于朝鲜人运动独立颇致讥讽之词。
谓朝鲜自隶属日本后,一切政治教育无不进化,今日而谋独立,是利是害,颇难预断云云。
其事实之是非,姑先勿论,然试问设教施政,非费资财耗精力之事乎?
兢兢焉,业业焉,自谋其国之不暇,尚有闲情逸致,甘代人谋,而毫无所取利者乎。
既吞并一国,而不能杀尽该国之人民则不得不施政,不得不设教,其所以施政设教盖强制其民勿乱秩序,引诱其民皈依于我而已。
迨乎。
秩序既平,而人尽皈依,则有田也,我种之 有矿也 我开之 有财也我括之 有货也我取之 居其房屋 御其衣食 日奸淫其妻子 奴隶其儿孙以待其穷死困死疾病死流离死,然后一切养人之具尽属于我而繁殖吾之子孙焉。
此种政治,此种教育,恐非朝鲜人所甘受也。
朝鲜独立之宣言有云,自今也不过十年,我生存权之尽丧几何?
(盖指剥夺生产权言)心灵上发展障碍几何?
(盖指禁止披阅各种之书报及禁止某种学堂某种科学而言)民族的尊荣之损毁几何?
(盖指奴隶之牛马之淫污之而言)裨补于锐进维新而随世界文化的大潮流之机缘遗失又几何?
(盖指禁锢压抑使之不与外国交通以失其独立维新之自由也。
)夫人之知人无如其自知之明悉。
评者谓高丽隶日本而有利,而高丽人则自谓其受害者。
此利乎害乎?
主持公理提倡自由者,当能详辩之也。
由前之说朝鲜故能自立者也,考之联盟草约第十九条之原则,协约列邦应承认其完全独立 而朝鲜人之希望,尚不若是之奢也。
据朝鲜民党领袖之主张“若日本在巴黎和议会中声明允许高丽独立,但须受日本政府之保护,至高丽能完全独立而后已,则此次运动之领袖及其从者亦必乐从。
”是朝鲜人情愿抛弃盟约,第十九条原则上权利而甘居于例外。
其温文大雅酷爱和平协约友邦 当予以最诚恳之同情,以辅翼之。
也况乎日本近日对于撤废人种差别待遇之主张呼声甚烈, 是力求民族之平等也。
欲求民族平等而特待高丽以不平等拂逆人心,捕逮其志士,遮饰其真象,以惑世人之听闻,必强制之使臣属于我。
则所谓撤废差别待遇者,不过欲使日本人任至何国皆取得平等之特权,而对于非日本人则皆有商酌之余地也。
持是论者之用心,岂若是哉?
且自战胜德奥以后,列强铲除不和平之害乎,于此有二道焉,以文明禅让之代价取得和平,为列强所许者乎?
抑以血肉狼藉焚杀丧亡之代价,取得和平为列强所许者乎?
由前之说,则高丽苟提愿书于欧和会中,便慨然承认之。
此其时矣,若必公理维持,人道恢复自由云磔,恐使人不能无多少之疑虑。
而此后之乱,端正不堪设想,也惟诸大强国慎裁之。
某日在B站看视频看到了德惠翁主的介绍,然后查到这部片子。
许秦豪是拍爱情片出身,电影也美化了历史,尤其是虚构的男主金章汉,完全变成了护花使者,而实际上真实的历史是相当悲惨的。
德惠翁主高宗国王一生除闵妃(明成皇后)外,先后有六个获得正式名号的妻子。
自从严妃1911年去世后,他便移情梁姓尚宫。
1912年5月25日,梁生一女,即高宗惟一女儿德惠。
此前高宗曾经有过几个女儿,但都幼年夭折。
依制,德惠作为国王庶女称翁主。
1925年,年仅13岁的德惠被送往日本。
1925年3月30日她到达东京时, 其兄的日本妻子方子到车站去迎接。
第一次见面,方子不禁为她的憔悴大吃一惊。
直到60多年以后方子回忆起当时见面的情景时,仍对她当时那对忧伤的眼睛刻骨铭心。
虽然当时她仍是一个童稚未脱的孩子,但当方子对其旅途劳顿表示问候时,只见她默不作声,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深深地垂下她长长的睫毛,把那双过于成人化的、无底深渊似的眼睛埋了起来。
李垠夫妇原想在德惠入学以后仍然让她住在李垠处,以便早晚有所照应,但遭到日本方面一口回绝。
1929年5月30日,德惠得到生母梁贵人病逝的消息。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数日未出。
日本人开恩准她回国参加母亲葬仪,但15天后她就被匆匆送回日本。
虽然仅仅15天,但李垠夫妇再见到她时,已产生了一种近似恐怖的不安。
因为她此时削瘦异常,几近脱相,面色惨白,没有一点青春少女的生气。
更使他们吃惊的是,她除去沉默无语以外,脸上竟看不到任何表情,既无泪水,也无悲伤,眼睛里有的只是冷漠和茫然。
不久后医生们得出结论,德惠患了一种神经性疾病,且病情迅速恶化。
见已无法继续学业,日本人把她送到了李垠处。
她整天不吃不喝,死一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有时她会像夜游症患者一样在夜里走到院子里东走西串。
后来她被确诊患了“早发性痴呆症”。
就在德惠患病最为严重的1930年秋天,日本当局决定了她的婚姻大事。
他们为她选择的夫婿是日本对马岛藩主的儿子,名叫宗武志。
李垠对这个决定感到愤怒,因为在他看来,当前妹妹最要紧的事是治病,而不是结婚。
何况,在她患病之前她曾向哥哥表达过自己的愿望,这就是学校毕业后返回朝鲜,在那里当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在祖国过平民生活。
但妹妹的事情李垠说了不算。
1931年5月,年已19岁的德惠病情有了好转,她的意识有所恢复,对人已可以分辨你我,食欲也有改善。
有时她甚至对人说几句话。
日本人见此又为其婚事忙起来。
她被告知,这年5月8日已被确定为她结婚的日子。
一听此言,她立即犯病。
一连四天颗粒不进,滴水不沾,一动不动地呆坐流泪。
即使如此,吉日一到她还是被罩上了婚纱。
1933年8月14日,德惠生下一女。
此后她的病情时好时坏,医院便成了她的日常居所。
德惠在病床上神情恍惚,外部世界已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日本挑起了侵华战争,旋即败亡投降。
她的祖国被南北分裂,随后发生同族相残的战争。
1953年,在她神志不清状态中,她被安排离婚了,她被抛弃了。
她的女儿后入明治大学读书,毕业后嫁给一个日本男人。
电影中说的是后来自杀了。
也有种说法是继而离家出走,杳无音讯。
德惠离婚后一直住在松泽医院。
这是日本一家很著名的精神病专科医院。
她的病情每况愈下,最后完全失去意识。
这家医院的院长对德惠的悲剧深表同情,对她的照顾也很周到,这样,才使她的生命延续下来。
1961年5月韩国发生军事政变,政治强人朴正熙手握大权后于这年11月出访美国。
路经东京时他会见了李垠夫人李方子。
当李方子向他说起德惠的悲惨处境时,朴正熙吃惊地问道:“德惠是谁?
”朴正熙完全不知道德惠此人。
当李方子向他介绍了德惠的身世和经历后,朴正熙眼圈湿润地说:“她的处境太悲惨了,要尽快让她回到祖国。
” 朴灿珠携其次子李淙专程赴日本接她。
1月26日,她终于要返回离别38年的祖国了。
这天,在人们的搀扶下她步入东京羽田机场时,有10多位30年前与她同在学习院学习的童年伙伴前来送行。
他们把一束鲜花放在她的怀里,挥泪告别,但她目光呆痴,面无表情,说不出一句话,甚至连当前这一场面意味着什么也全然不知。
对于德惠终于返回汉城,最为高兴的莫于过纯宗的遗孀尹大妃和云岘宫的兴王妃。
但是,她们很长时间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事实:记忆中那个伶俐欢快的小女孩,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一个呆傻的老妇人了呢?
对这件事最为痛心的是德惠幼年时的乳母卞氏。
此时她还活着,年已71岁,但当年怀里的德惠翁主的影像仍然历历在目。
因此,当飞机在汉城金浦机场停稳时,她竟冲上去失声大哭起来。
德惠被径直送往汉城大学附属医院,乳母卞氏自然成了全天候的护士。
也许是亲情暖热了她结冰的心,住院后不久德惠竟然神志清醒起来。
又过了些日子,她竟然能够用幼年时学得的朝鲜文分别给尹大妃和英亲王李垠各写了一封简短的问候信,这真算是一个人间奇迹。
再后来她病情稳定下来,出院住进了昔日王宫一隅的乐善斋,与尹大妃为伴。
1989年4月21日,德惠去世,享年77岁。
德惠的悲催主要在于她的病,不过病也是因为环境所致。
实际上也没有金章汉这样好的护花使者。
李垠英亲王李垠(1897-1970),德惠的哥哥。
高宗第三子,1907年,日本朝鲜统监伊藤博文以“皇太子需要摆脱宫人影响,跟从帝师学习帝王之道”为名,将其带到日本,送入贵族学校。
韩国人民普遍认为,年幼的皇太子是被作为人质带去的。
李垠到达日本后,当时的明治天皇对他十分喜爱。
日韩合并后不久,就封李坧为陆军大将,世子李垠为步兵中尉,李坧的弟弟李堈公则受封陆军中将,还都配置了韩国人担任的御付武官。
李坧、李堈的大将、中将自然只是礼节性的,但王世子李垠和李堈的儿子李键、李鍝两公则是实实在在和皇族一样接受军校教育,走向了日军将校之路。
1917年,当时任日本首相的第一任朝鲜总督寺内正毅为李垠挑选了梨本宫守正王的女儿方子为李垠未婚妻。
方子本来是作为裕仁天皇太子妃的人选,但是由于阴谋被诊断为不孕,所以被指给了李垠。
方子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休克了过去。
但是结婚后第二年方子就生了孩子,当时诊断的太医畏罪自杀。
方子为人贤淑,从结婚那天起,她便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李方子”,把自己看作是朝鲜王子的发妻。
因此,他们婚后生活是和睦的,这使从小便失去家庭温暖的李垠深感欣慰。
李垠夫妇携幼子回朝鲜省亲,然而离开的最后一天婴儿被毒杀而亡。
有人说,朝鲜王室憎恨这个有着一半日本血统的王室新成员;也有人说,这与王室内部争夺王位继承权的暗斗有关。
李方子悲恸欲绝。
她暗下决心,假如上天仍能赐她一子,她发誓在儿子成人之前,绝不让他踏上朝鲜的土地。
李垠历任陆士教官、近卫步兵第二旅团长、留守第四师团长,到昭和十六年七月终于当上了宇都宫第五十一师团的师团长。
八月,出征满洲,不过只干了四个月就被转到教育总监部,在同美英开战前回到了日本。
顺便一提,昭和十七年秋,第五十一师团从中国大陆转战新几内亚,死伤惨重。
战败那会,李王担任军事参议官,此前两年则是第一航空军的司令官。
日本投降,1945年11月29日,日本天皇裕仁召开御前会议,宣布由于盟军总司令部的命令,除了天皇的弟弟秩父宫、高松宫、三笠宫之外,其他的12家皇族成员:闲院宫、伏见宫、东伏见宫、贺阳宫、久迩宫、东久迩宫、梨本宫、朝香宫、山阶宫、北白川宫、竹田宫、昌德宫全部降为平民。
李垠自此被取消日本皇族身份。
李垠在法律上由王族降为平民。
随后,李垠到美国占领军的军政厅登记为“在日韩国人”,李方子一并作了同样登记。
他想返回韩国,但是由于国内民族主义及共和主义力量的反对,李承晚总统因政治理由拒绝其回国。
李承晚担心,李王室正统继承人回国有可能拥有太多的拥护者,这会对新贵的权势构成威胁。
同时,在大韩民国成立之后,被视为韩奸的李王家族在韩国的财产大部被没收,在北朝鲜的王室财产更是早被没收一空。
在日本的财产也因盟总对日本皇族、贵族和财阀征收巨额财产税而几乎丧失殆尽,在东京纪尾井坂的府邸也因财产税而被迫出卖(后成为东京王子饭店),电影中重要场景。
他生在王族,长大从军,没有生存技能,也没有真正的朋友。
他彻底孤立无援。
他开始以典当旧物过生活。
汽车、家俱、房子,甚至他最喜欢的兰花、珍藏多年的传家宝皇后大礼服也先后被卖掉了。
李垠夫妇只能以蘑菇度日。
1950年,其独子李玖自费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留学,1957年毕业前夕,李垠夫妇多方凑了盘缠去美国看望儿子,在纽约郊外的公寓里生活了两年。
这是李垠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返回日本时,李垠夫妇为机票款无着而焦急,后来一位日本电影发行商资助5000美元,夫妇二人方算归期可定,不过,这时李垠却突患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
东京对他来说是爱恨交加的地方。
穷困潦倒不免焦急上火,重返是非之地令人心烦意燥,于是病倒了。
这样,直到1959年5月,李垠勉强可以步行时,他 们才返回日本。
1959年,李垠因脑血栓突然卧床不起,5月回到日本治疗,生活仍然贫苦。
1961年5月韩国发生“五一六”军事政变,张勉政权被推翻。
好在新上台的朴正熙对李垠很宽厚。
同意负担其医疗费用和生活费,并恢复李垠夫妇的大韩民国国籍。
不过此时李垠已无法对此表示谢意。
因为几天前李垠再次发病住院,已处于昏迷状态。
直到这年9月他才恢复知觉。
同年11月朴正熙访美途经日本会见了李方子,他表示要尽快让病榻上的李垠和同样流落日本、住在精神 病院的高宗惟一的女儿德惠翁主回到韩国。
1963年11月22日,李垠夫妇踏上了飞往汉城的专机。
一个小时后到达韩国金浦机场。
人们拥上前去欢迎去国近60年的英亲王,但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躺在担架上已失去知觉的濒死老人。
李垠被直接从机场送进了圣母医院。
入院一周后出现奇迹:李垠会微笑了,脸色也渐有血色。
后来他恢复了意识,也能看电视了,但也只能以医院为家了。
李王家族尚存人世的老年成员们住在旧王宫乐善斋,近在咫尺,但无法见面。
1964年春,李垠已经可以坐在病椅上遥望窗外的天空了。
他放眼望去,突然失声叫道:“啊,南山!
”两行热泪滚下来。
这是他儿时的山,60年后终于又见南山。
1967年10月,李垠在病榻上度过了其70岁生日。
1970年5月1日,李垠病危。
为了使他能在死前见一见他日夜思念的儿时居住过的乐善斋,李方子和李玖夫妇令人把他抬上了汽车。
到达乐善斋后人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他能睁开眼睛看一看这里旧时的屋舍,旧日的草木,但他始终未能睁开眼睛。
这天下午1时,他死了。
他死时73岁,归国6年又6个月。
追谥大韩帝国愍文仁武庄至孝明晖皇太子。
李鍝李鍝,影片中高修饰演的人物,喊德惠姑姑。
大韩帝国皇族成员,义亲王次子。
被日本册封为公爵。
六岁时,李鍝被过继给云岘宫李埈镕为子,成为第四代云岘宫。
1922年被送到日本学习院就读。
1931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1935年5月3日,同朝鲜哲宗的驸马朴泳孝的孙女朴赞珠结婚。
忤逆日本自主择婚并取得胜利,这在当时朝鲜王室是一个异数。
第二年长子李清出生,同年于日本陆军大学毕业。
1942年,作为少佐来到中国山西太原,担任情报参谋。
曾和韩国独立运动有来往。
1944年升为中佐。
1945年被派往广岛。
在和叔父李垠见了最后一面后,8月6日,在上马去工作途中,遭遇广岛市原子弹爆炸,次日死亡。
他因此也成为第一个战死于“国内”的“韩国皇室成员”。
此前有人说李韩王室几乎都是绥靖派。
但是李鍝却是一个异数,却死于非命。
宗武志宗武志(1908-1985)是家族的最后一代伯爵,是德惠在日本王室的逼迫下下嫁的日本人。
父亲是黑田和志,母亲是鏻子。
黑田家在江户时代时是久留里藩的藩主。
黑田武志的伯父宗重正是贵族院议员。
1920年入读对马中学校,1923年因表兄宗重望离世而继承宗家爵位,成为第37代当主和伯爵。
1925年从对马中学校毕业后进入学习院高等科(旧制)读书。
1928年进入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英文科。
1931年与前大韩帝国德惠翁主结婚,1932年有了女儿正惠。
后来德惠翁主患精神疾病,在双方家族压力下,宗武志与李德惠离婚。
1944年任内阁情报局总裁官房职员。
战后的1946年被选为贵族院议员。
1947年随《日本国宪法》第14条的生效,失去贵族爵位和贵族院议员席位。
1955年与日本人胜村良江结婚,两人有儿子宗立人、宗中正和女儿宗和木。
不管是在电影中还是真实历史中,宗武志对德惠都是十分照顾与怜惜的。
之后两边家族说离婚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愿意,即使那时候德惠已经在精神方面有很严重的问题了。
在电影中就有说过“我知道嫁给我这样的日本人你是不会情愿的,但是对我来说你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朝鲜人,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
”他在1972年的时候曾经去韩国想要拜访德惠,都遭到了她的拒绝。
他对她怎么也算是在那悲惨岁月里的一丝阳光了,可她对那片土地的恨意太深,始终打不开心门。
宗武志同时还是日本近现代的诗人和英语学者,论才貌和学识怎么也可以拥有更好的家庭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大部分都是搬自于百科和维基。
= = ,仅供参考。
13三岁被迫去日本,从仆人安慰说"一定能回去的,忍耐一下",一忍就忍了38年。
知道日本投降后,都因曾是皇族人士的身份而被拒绝,精神极度崩溃之下最终发疯。
不得不说韩国人拍的真好哭😭。
"印章的章,汉水的汉""十分钟我就来了"这一段爆哭,十分钟,一眼万年,为了孩童时"岳父"的嘱托,青春时的萌动,青年时的爱慕,男主坚守了一生,守护了一生。
电影本身只能说一般,但锅不在主创身上,是题材问题。
德惠的人生经历虽然十分凄惨,但戏剧性和复杂性都不够,于是不可能像溥仪那样撑起一部《末代皇帝》。
编剧大概也很为难,不得不把她另一个哥哥试图逃跑参加复国流亡运动的戏份给了她,这才构成了电影前半段的主要矛盾冲突。
其实个人觉得她如果真逃出来也没什么用,对抵抗日本实在是起不到什么实在的作用恩……后半段的主要戏剧冲突转为德惠被祖国拒绝入境,这段大概是涉及很多复杂政治问题也没法细说,于是又只能通过虚构的暖男奔走帮助来补齐戏份了,顺便给了现总统朴大姨一个现成的马屁。
但是把朴正熙拍的这么娘炮是几个意思??
到底想表达神马?
抛开电影来说,韩国政府对李氏王室的处理方法不算太高明。
前期的彻底否定显得心虚,后来的礼遇又有点过了。
还是因为战后光复政府得位不正,国家又长期分裂造成的,夹在大国中的小国,动荡和战乱都是难免。
浮萍一样的身世,说得不止是德惠,朝鲜这个国家又何尝不是。
冲这个题材我也得给五颗星,正视那段屈辱历史,警戒后人!
故事很像《末代皇帝》,同样的年代,同样的侵略者,同样是被操纵的傀儡,虽然整体不如《末代皇帝》一样的气势磅礴跟时代更替的转折,但是有着同样的共情能力!
孙艺珍演技真的很好,在备受折磨的劳工面前发表演讲,送走福顺时候的悲痛,表现的都很有感染力!
日朝合并,作为最后一名公主,她背负着朝鲜人民的希望,背负着朝鲜最后的尊严!
身在皇室,身不由己。
结尾公主还记得章汉对她说的话,好感动!
德惠跟唐朝的杨玉环截然相反,杨玉环在大唐盛世的象征,国家衰败后便不需要她了,德惠在国家动荡时是人民的象征,新国家建立后,她的存在只会影响时局,好难过的一生!
结尾德惠回到皇宫时更像末代皇帝溥仪回故宫一样,不过德惠回到的不是权利中心,而是父母的怀抱!
(豹子女士的福顺太可爱了,金昱材的客串有点帅!
)
国将不国,即使贵族也无能为力,所能做的最爱国的也只不过是在台上发表发表演讲罢了。
侵略者的铁蹄一旦踏入,整个国家,整个国家的人,都已经平等了,都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也许,带着王冠的羊在狼的眼里更加的显眼。
翁主终于回到了一辈子做梦都想回来的故土,但不知道当她发现连空气中的灰尘都已经变得陌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翁主又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家,此时的背景音乐满满的悠长回忆,每一个音符里却隐藏着悲凉。
宫殿,父王,母妃,她走过去,父亲像往常一样微笑的为小女儿张开双臂,母亲终于叫了她的名字。
“德惠啊"。
一切都是想象中那样完美,家也是想象中期么温暖。
可也的确是想象中。
没有父王,没有母妃,长长的围栏横跨在门口,“出入禁止"的铁牌立在后面。
翁主现在所能做的只是坐在曾经是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用长满皱纹的干枯的双手,接过男主买的饮料,面目无神的含着吸管一口ー口地喝 着。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家了。
故土,故地,故人,却只是在时刻提醒着翁主,时过境迁,她如今已经孤身ー人了。
最后一个画面,翁主坐在台阶上,镜头从她的背影向后拉两边的门框在镜头的缓慢移动中逐渐显现,仿佛一点点关上的大门。
翁主的身影逐渐变小,她佝楼着,一动不动的坐在被拦住的家门前。
孙艺珍的演技真的很有感染力,不需要特别夸张的表情,你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她带入戏了明明她只是平常说话而已。
李枖原的演技是眼神和微表情运用灵活,孙艺珍的演技是隐秘而富有层次,一个赏目一个勾魂,都很有特点。
这部电影豆瓣评分一般,还没来得及看影评,我感觉可能是立意方面仍现些许浅薄,剧情较平淡套路没什么新意,某些镜头剪接也稍稍有点不连贯。
但从演员、音乐、画面方面我觉得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作为商业片来看还是比较成功的,泪点也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我看韩影就是代入感很强很容易哭,也许是韩国人拍片真的很擅长渲染悲伤,也许是…反正韩语我也听不懂台词永远也不会尴尬吧)就是男主的演技……一言难尽。
事实上,历史上真正的德惠翁主比剧里女主还可怜。
没有什么用生命守护的将校、忠心耿取的贴身奴仆、伟大而鼓舞人心的演讲,从她的父王被毒杀的那刻,她就已经是一个被当做政治等码不被顾及死活的折腾最终在十几岁就得了痴呆的悲剧女人了。
历史没有奇迹,电影才有。
看电影已经很虐了,没想到现实的女主更加可怜。
艺术,源于生活,有时候比生活还有希望点ーーーーー补充ーーーーーー其实翁主文夫也挺可怜,电影里现实里都可怜。
电影里文夫不管是好男人还是真的喜欢女主吧,总之看描述对女主是不错的,对他们的孩子应该也不错孩子跟妈妈走的时候还在问偶都桑怎么办。
可惜女主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回故士,这已经是她人生的执念了,什么爱不爱家庭不家庭的的,她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心力去想哪怕一秒钟这些事了,即使想了一秒,恐怕想的也是对日本这个国家从头到脚的恨吧,他的丈夫说不把她当朝鲜人、翁主,只把他当老婆,但在女主心里,文夫恐怕只是一个令她深恶痛绝的。
狗而已吧。
所以她走的时候头也不回,一心一意奔故土心无旁鹜,唯一一次提起文夫也只是女儿询问,她丝亳不隐瞒又是对比产生美。
在现实中,他们结婚起码二十年吧,文夫才得以和德惠离婚。
政治婚姻,丈夫是不是如剧里一样对女主一见钟情,没有史料记载,但是现实中德惠十几岁就已经是痴呆了,之后更是患上精神病失忆症,能爱上这样的灵魂的另一个灵魂我想象不出是什么样的。
不是诋毁什么,只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终于人品这三条套在德惠身上,顶多的顶多也只能凑上第条吧,那这样的爱情,看脸的爱情,恐怕很快也褪去的差不多了吧,何况德惠本人的颜值跟孙仙也是完全不能比的。
所以,丈夫与德惠的婚姻在我看来比电影还要不幸,丈夫与痴呆的异国公主在现实中恐怕也会很痛苦。
历史没有奇迹,玛丽苏小说才有。
东亚历史悠久,为影视创作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
南韩还有我国本身就有历史题材影视创作的优势,本片就是其中佼佼者。
是很工整的传记电影,基本按照真实历史人物的事迹拍的,虚构了一个守护她的金章汉,不过历史上她爸确实给她指婚过,只不过没记载姓名,这里巧妙利用了历史的空白,大事不虚小事不拘,挺好的。
呈现出来的已经是调暖了的,真实的德惠翁主只会比电影里更惨,她背着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室身份,实际上却是被大时代深深伤害的人,更是代表着落后就要挨打。
孙仙为了这个电影形象也不要了,老年妆有点真实。
看完整体还是挺喜欢的,因为我们有和南韩一样被侵略的历史,很能共情。
这个电影选择的视角还挺巧妙的,选了战败国的上层人物,他们都这么惨了,更遑论底层民众。
看着是讲翁主,其实是在表达战争之下那些被迫远离故土之人的不幸,多少人一辈子都回不了祖国。
历史片怎么做,应该传达什么样的思想、怎样传达思想,这部片子可以提供很好的参考。
我是感觉这个片子历史的厚重和人文关怀都不错的。
朝鲜末代皇族悲惨的一生,被迫送去日本,二战结束后却也回不了祖国,在我看来,国家和皇族有什么意义呢。
看孫藝珍
孙艺珍好像一直苦相
传记难拍,而且故事较为平淡, 还好孙艺珍扛起来了。
百度了下真人,故事改的有点多啊,基本上也只能算是个同人电影。回国的戏份比较泪目,也是表演最出彩的地方
虽然改编的确实和历史出入很大了,不过情感表达的也算是真切。
金章汉的存在是编剧对女主悲剧的一生的关怀。
李氏朝鲜最后一位皇女德惠,少女时期被送往日本做质子,日本投降后被拒回国,晚年在疯人院被找到。实在是生在帝王家的悲情人物,看完片子翻维基才知道比片里还惨,韩国都在反思失败的革命了,不过剧本还是美化,中间煽情的爱情戏委实败笔,应该还是为了票房。《末代皇帝》珠玉在前啊。但是孙艺珍演技牛不牛看这片,关口被拒滚在地上疯笑,还有后面老年戏,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和正史关系几乎不大了,在美学的伤感上可以一遣悲怀,命运、时代、最后的王室……但说到底王室的命运和平民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关系,千万种不幸也好过太多人了
孙艺珍已经变成实力派演员了。
孙艺珍本来是永不凋谢的美丽,但是她驼背了,这样萎谢的场景怪不得看得人流泪了。印章的章,汉江的汉,这样的解释太美丽了。
卡了你的苦情戏…少来点狗血剧情吧…
对于韩国人来说这段历史都已经是昨日黄花,但其特定的历史容积和传奇经历又很符合传记电影类型化改编要素,即便加入了谍战动作等要素也毫无违和之感。丝丝入扣又用情至深,将一个身负家国情感的末代皇室公主鲜活淋漓地刻画出来,当然也不能忘了爱国和批判韩奸乃至政府。真正的爱国电影,你们感受下吧
切入的是韩国都忘记了的 末代公主悲惨一生(据说真人更惨)有很多细节、眼神充分展现了孙艺珍的演技,整体来说,因为真实改编,戏剧冲突、跌宕起伏不够大,后面家国故土的一生情怀,还是非常的催泪。
3.5 其实去查背景史实,整个朝鲜皇室是很窝囊的。但还是忍不住被豹子女士和孙仙的演技深深打动,她们痛苦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能等来🇯🇵投降的一天真不容易啊
有野心,但不擅长,毫不打动我。
为什么能把韩版末代皇帝拍成浓缩韩剧?怎么做到的?
没有在应该离开的时候离开,就只能在不该活着的时候活着
韩国人不美化历史是不是会死啊???
许导演您是怎么把这么悲惨的人生、这么厚重的历史拍得如此轻如此薄如此儿戏?孙艺珍在是年轻的公主时充满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天真单纯的、年轻气盛的勇气,可是毫无屈辱、沉痛、思考、极度震惊、痛定思痛的层次感。为人母和年老时更是毫无精疲力尽、痛苦麻木、千疮百孔的痕迹,是个花了老妆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