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喜歡松本清張的作品。
松本先生總會完美的構造一個偉大的女權。
然後再釜底抽薪的將它擊碎。
松本先生總會刻畫出一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
女人們為他死的死、傷的傷。
然後再把這男子賜予一死。
在松本先生的筆墨里,永遠看不到「幸福」。
中谷美纪演出佐知子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松子的一些東西。
這大概也是女性的性格。
無論再怎麼逞強也終究是個柔軟的人兒。
女權性格里的不服輸、即便自知是一條路走到死,也絕對豁出命的去守護此時的勝利。
因為父母空難雙亡、佐知子必須要帶著弟弟扛起一個家。
「戰爭能使一個孩子很快的長大」。
就像松子在監獄里時那樣,一旦進入了那個大環境、就要逼著自己成長。
逼著自己變強。
但是。
面對自己唯一的朋友久子,她一邊下狠心要殺死、一邊因為自己毀掉了久子終於盼到的幸福而悔恨。
內心的掙扎使她無法動手殺掉自己的朋友。
久子自知自己已經無路可走,被佐知子一步一步的推向深淵。
卻沒想到一屍兩命。
令佐知子徹底的懂了自己的罪。
追根溯源、只怪世間男子太多情。
這也是松本先生的風格。
一個是獨立的母系,一個是父系的大和撫子,一個是相敬如賓的新時代小妞。
這三個女人,宪一都很愛。
這三個女人,都很愛宪一。
松本先生難道不該虛構個一夫多妻制的架構嗎...= =((雖然已經逝去多年了...誰都無法得到幸福好悲傷。
所以不喜歡松本清張的作品。
跑步回来,看到楼下物业公告牌上之前贴的一家做课外辅导的广告别人撕掉了,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会去撕毁这样的广告呢?
隔壁房东偶尔会回来,时常听他抱怨:“XXX号房的住户,白天老是把楼梯灯关掉,楼梯灯的费是公摊的,你出了钱,不开灯是浪费,反正是国家的。
”大体是因为用水不用自己出钱,所以楼下做小区清洁的阿姨洗衣服,从不心疼用水量,洗完了直接挂在我们楼下晾晒,也懒得把水拧干。
这就苦了住在二楼的我们。
正对我们家阳台下面有一大片积水。
积水来自于清洁阿姨未拧干的衣服晾晒的时候,积蓄下来的。
积水过了几天都在,给蚊子提供了很好的寄生条件。
结果我们家被害惨了,朵朵刚刚能说一些不熟练的句子,其中就有这句:“朵朵给蚊子咬了,要挠挠,要吹吹。
”因为有积水,然后有紧邻小区的垃圾站,蚊子多的离谱,让我们非常苦恼,苦恼到我们一再考虑要不要干脆点,来次大折腾去另租个别的地方的房子。
或者我买个甩干桶给楼下清洁的阿姨?
很多时候,我们看不惯别人,见不了社会的不公正,无法接纳别人,实质上源自于我们无法接纳自己。
包括无法接纳自己的过去。
红楼梦里贾雨村,是个典型的封建官僚,在红楼梦第三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中,对他有恩的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在有难时候他不但不伸出援手,还落井下石,放过了强卖英连的薛蟠。
那个提示他的门子最后被他问了个充军发配,就是因为门子是以前葫芦庙的小沙弥,知道他很多落魄时候的事,对于了解自己的人不用有罪他就会铲除,最后在贾府败落之际他落井下石,丝毫不顾念贾府对他的提携帮助。
你或许说人不为己天诅地灭实在是他的人生第一哲学。
而我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去解读,如果你从底层一层层通过努力,走到一个这个社会的中间层。
你反而特别厌恶“曾经跟自己一样的人”,甚至于愤怒,施虐,“鸟尽弓藏”。
似乎把人性说的太阴暗了。
“我看不起那些跟曾经的自己一样的底层人”虽然你现在并不是什么多牛B的人,不过任何人任何时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更多的是一种心态,见微知著,如果不反思升华,权力和影响力越大,危害越大。
实际上当你内心突然划过这样一丝念头的时候突然很害怕,觉得自己很陌生。
我妈去小区门口找人来收纸皮,他们说,只有纸皮的话不要。
懒得跑一趟。
“或许纸皮不挣钱吧,浪费他们的效率,但是他们确实在闲着啊。
为什么不抓紧一切时间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呢?
”我们有好多对他人的不接纳,对他人的“要求”。
什么是爱自己?
什么是不爱自己?
不爱自己也是爱自己?
爱“不爱自己的自己”就是爱自己。
是不是有点绕。
爱不爱自己的自己就是爱自己——这正是我要谈的,爱自己的核心之一:接纳自己。
通俗说是悦纳自己。
时常听说“负能量”这个词,这是个很别拗的字眼。
从物理学上来讲,能量是守恒,转化和流动的。
无所谓正负。
不过,在这个鼓励“正能量”的社会,人们对那些所谓消极的、悲观的、不思进取的情绪念头,经常是躲着走——这样的结果是,我们的自我某一方面被挤压的越来越小——很简单,所有的念头和情绪都是你的,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开心的。
对于心理咨询,很多来访者愿意咨询师多说一点,认为他们掏了钱,如果不听咨询师多讲几句就很吃亏。
其实他们不了解,如果让咨询师把时间都占了,他们只会更吃亏。
实际上,来访者为咨询所付的费用,超过一半是来自于咨询师“提供的接纳”——无言的倾听,同理心的反馈。
心理咨询不能让所有人都开心,难道就应该让不开心的人陷入痛苦的深渊?
心理咨询无法去改变无可改变的事实,就让绝望的人不希图拯救?
心理咨询如果都不能让人开心,那么它究竟有什么用?
对于后一个问题,可以用美国一位精神分析学家的观点作为回答。
她说心理治疗的目标,并不是制造一种廉价的甚至虚幻的开心,恰恰相反,它应当致力于让来访者有更高的内省力,更强的自主感,更符合现实的自尊,更清晰地认识并处理自身情绪的能力,面对困境时更强的自我力量以及自我协调性,爱的能力,工作的能力,以及成熟依赖的能力——最终的目标,是进入一种她称之为“平和”的心境。
而那也许是一个人毕生的追求。
而以上所有这些,都是以现实作为基础。
仿佛一个人光着脚走在大地,他脱掉脚上的鞋,不光可能感受到大地的温暖,也可能会饱尝砂石的粗粝。
如果一件事是让人痛的,那么一个真实的人就应该感受到痛,而不是痒,不是无感觉,不是嘻哈大笑。
我相信生命是美好的,我深信这种美好,即使我们身处严峻的时代。
但同时我也深信,这美好是一种复杂而深沉的体验,它同时包含着开心和痛苦,包含着我所体验到的一切真实。
它承载我,如同大地。
如果这种承载带来愉悦,那自然值得享受,而如果这种承载带来痛苦,那自然也就值得深深的哀伤——握着它,体会它的痛感,而不是幻想它变成一种别的什么。
我深信包含着痛苦的生命才是有质感的。
去年在四川灾区,和当地一个学校的校长聊天。
他说地震都过去一年了,老师们情绪还是很不好,教学积极性很低。
他很着急,他跟老师讲:失去的反正都回不来了,要向前看,要乐观,要奋斗。
我对他说,这个思想没错,但这个态度错了。
经历那样的痛苦,每个人都应该体会悲痛。
这是对生命基本的尊重。
用高亢的乐观去展望未来的美好,这是天上的东西;用严肃的沉痛去体味现下的哀伤,这是地上的东西。
而人类终究还是生活在地上的。
我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一旦有人不开心了,就会有很多热心人凑过来,使尽浑身解数想让他开心。
甚至连他自己都很着急,觉得自己没用,这么一点破事老是挂在心上,影响学习,影响工作。
我觉得这是真正的倒行逆施。
有太多人见不得别人不开心了,他们不但想成为心理咨询师,干脆想成为救世主。
他们对绝症的病人说:“没事啊,你一定会康复的!
”但是如果是真正的心理咨询师,他也许只会握着那个病人的手,试着感受他那种哀伤。
——李松蔚于是生命那繁复而深邃的体验,正因其真切的痛楚,得以在刹那而永恒。
我再讲几个跟接纳有关的例子吧。
有个女孩跟她父亲关系不好,但她特别渴望跟父亲有沟通。
她从青春期就开始和总是批判一切的父亲进行斗争。
她希望两人能够有某种程度的和解,能够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所以她十分期待着父亲开车带她去大学这件事,因为这是—个两个人可以单独相处几个小时的机会。
但是这次盼望已久的旅行却成了一场灾难:她的父亲总是在埋怨路边丑陋的、满是垃圾的小河。
而她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垃圾,相反看到的是一条没有受到污染、充满原野风味的小溪。
她找不到任何方式能够回应她的父亲,最后只得沉默。
结果整个旅途就是他们看着自己的车窗外,互不理睬。
后来,她独自一人重游故地,非常惊讶地发现原来路两边各有一条河。
“这一次我成了司机”,她十分伤感地说,“而从驾驶员的位置上看到的小河正如我父亲所描述过的那样丑陋而被污染。
”但是当她学会从父亲的窗口看世界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
我一直记着这个故事,不时的提醒自己,“从其他人的窗口看。
努力从别人的视角来看世界。
”直到我自己的爸爸用着呼吸机躺在ICU的病床上,我跟我爸的主治医生哭诉自己的无助,埋怨说自己的爸爸脾气不好,每次病好了自己不珍惜,让家人受累。
医生突然说:“他是个病人,他有躁狂抑郁症史。
他的脾气他自己控制不了。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看到了自己的恐惧、自私和冷漠。
还有对自己爸爸的不接纳。
爸爸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当我昨天看《万能钥匙》开始的一幕,那个病人听着卡罗琳为他读着美丽的故事,祥和的离开了世界。
想到自己的爸爸离开时痛苦而失望的情景,泪流满面。
还有另外一个故事:有两个人在一个路牌下争论不休:一个人说这个路牌的颜色是黄的,另一个说是蓝的。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几近动起拳脚。
幸好此时又来了一个人,他带着两个人看了路牌的这一面,又看了路牌的另一面。
于是两人不再争。
原来他们都是对的。
另外,日本电影《零的焦点》,对“一个无法接纳自己的过去”的人的人生痛苦经历,进行了非常深刻的诠释,强烈建议大家有时间看一看。
很多时候,我们看不惯别人,见不了社会的不公正,无法接纳别人,实质上源自于我们无法接纳自己。
接纳、自律、我选择我承担、爱和给予。
是我认为的爱自己。
接下来些一系列文章分别来谈谈。
祯子喊佐知子艺名的时候,影片整个鬼片附体了吓死我了,声音能再凄厉一点,温婉不足阴森有余。
宪一看到美丽的小家碧玉开始期待新时代,却毫不留情地要甩掉身世曲折的现同居女友,戏份虽少却生动地刻画了日本极度重视名誉的社会背景下为了逃离过去不惜抛弃爱人的懦弱虚伪的小男人。
他预期中的假死对痴痴等待的久子难道不是另一种谋杀么?
室长的戏路真是充满反转的魅力,片头铺垫了他召妓到家中和佐知子各种冷战,似乎是强悍企业家夫妻不合妻子知道丈夫有外遇却也不冷不热那种上流社会充满隔膜的家庭氛围,到后面用名誉和生命来维护夫人,不惜顶罪到底是有多深厚的感情才能牺牲至此。
后来能发展到那个地步,估计是两个人的怀疑生隙,即使知道了她无奈的过去室长却才是那个想尽一切办法守护她的人,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太感人了,不得不说我心目中完美的💓爱情又提高了门槛。
此片贯穿始终的线索之一女市长选举,和整个案件相穿插,是整篇唯一让我感到明亮自在的一条线了。
佐知子一方面作为女性因为社会的不平等遭遇屈辱,后半生还要为这种不公赔上爱情家庭和剩余的人生,另一方面又是女性中领导者,奋力开辟新时代,自己至死背负旧时代的枷锁,为了尊严而战,果然不能承受名誉之重。
前半部分挺吸引我的,后面就觉得逻辑有问题了:佐知子不愿别人知道她做过pan pan girl可以理解,可是她为啥要杀宪一呢?
宪一并没有威胁她,也不是多嘴的人,今后还会离开金泽;而且知道她做过pan pan girl的人还有许多,比如立川抓风纪的警局,再比如pan pan girls住宿过的地方,而且这些人嘴巴并不严,有人来问就会说,还存有旧时的照片。
我看下来,佐知子不杀宪一,她的过去泄露的风险并不大;她杀了宪一,反而暴露了她的过去,这太矛盾了;宪一哥哥乱说话,算是有取死之道吧;热心的本多死的真是冤枉。
剧中过的最不好的人就是另一个pan pan girl久子了,佐知子还说久子是她唯一的朋友呢,没帮久子找个好工作,还要害她。
佐知子的丈夫也让人理解不了,对工人们穷凶极恶的样子,因为怀疑佐知子和宪一关系不纯,看起来对佐知子也不是很好,最后竟然会为佐知子顶罪而开枪自杀。
剧中佐知子打扮的最漂亮,有气质。
日本女性抗冻能力杠杠的,下雪天也只穿呢子大衣、赤腿、单皮鞋,肯定好看,相比之下,下雪天我穿的像个球似的,5555
人物改编的失败与伟大新婚的板根贞子刚度完蜜月,丈夫鹈原宪一便离奇失踪。
贞子远赴北陆,同丈夫的同事本多一同寻找宪一的下落。
然而,似乎知晓内情的宪一的亲哥哥竟然在金泽遇害,而逐渐接近事情真相的本多也在东京被杀…… 《零的焦点》改编自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松本清张的同名代表作。
松本清张是成为继柯南道尔。
阿加莎·克里斯蒂之后的世界第三位侦探小说大师。
他用自己的作品证明了自己不仅是一个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而且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作家。
读他的作品让人们认识人生百态和日本社会的本质,因此社会派推理小说成为一本精彩迭起的日本国情教科书。
所以,作为“松本清张三大杰作”之一的《零的焦点》也不例外,它将战后的社会百态通过一宗罕见的失踪案把战争带给日本人心理和生活的那深不见底、难以愈合的伤口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又无限悲凉。
看过小说之后发现,本片对于人物的改动是最大的。
由鹈原贞子,室田佐知子,田沼久子这三个女人的命运和追求所交织出的《零的焦点》,注定是一部彻彻底底地女人大戏。
我们从导演选角方面就可看出此间的分量,这三个女性角色分别由日本著名影星扮演,任凭哪一个都是有实力又不失人气,称演技又极具美貌的气质女星。
欣赏这三个女人同台飙戏必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视听享受。
影片的编导把这三个女人都赋予了一个主题,分别是家庭、事业(也可以说是地位)、爱情。
这三个主题生生把这三个柔弱女人变成了三个超级女战士,而家庭、事业和爱情是她们毕生的信念、梦想,亦是武器,在必要的时候可不惜一切代价为之奋斗到死。
这一点是本片在人物改编上比较独到,清晰的地方。
但是除了这一点,我认为大多数的人物改编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问题。
这里我来举几个例子,首先是整个案件的幕后主使者室田砖厂的社长夫人——室田佐知子。
她是本片最为复杂的人物,也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为了隐瞒自己曾经是“伴伴女郎”的事实,保住自己的家庭和地位,而不惜杀死四条无辜的生命来做代价。
小说中的室田夫人是到第四章才出现的,到了小说的三分之二处才仅有三场戏。
佐知子的第一次出场,松本清张在书里是这样描述的:她的容貌算不上国色天香,但是皮肤白皙,给人以好感。
而且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越发觉得亲切可爱。
种种情况表明,作者想要极力的让读者忽视室田夫人的存在,就算你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室田夫人。
可是电影中的室田夫人却与小说大相径庭。
我们来看看佐知子的第一次出场,贞子和本多先生为了寻找失踪的鹈原宪一,第一次去拜访鹈原宪一的重要客户室田仪作导演可谓是绞尽脑汁让佐知子的登场华丽而隆重,首先是一个急速行走的女人的脚的运动镜头,穿插在一场砖厂开除员工的残酷场面当中,这双脚上穿着白色高跟鞋,裤脚是白色针织面料的女士西裤,暗示出优雅与干练。
接着是一袭高贵洋装的女士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全景,然后紧接着女士脸部的特写,周围的灯光随着女人的脚步逐渐亮起,我们看到了她精致而冷峻的面容,直到她悄然地走到工人们中间站住,这组运动镜头才结束。
从旁边的工人下意识的给女人让出位置这一细节中,我们可以看出女人在这家砖厂中的特殊地位。
她的来头一定不小,有慧根的观众可能已经猜出了她老板娘的身份。
这样一位美人的出现与工厂正在进行的压抑、残酷、悲凉的“开除大会”在表面上有些不协调,但是这组运动镜头的运用又使这个女人的内在气场与整个事件的气氛不谋而合。
之后,随着剧情的发展,室田夫人的戏份在不断的增多,我们看到她作为本市名流,为了金泽第一女市长而劳心劳力、热情高涨、无所畏惧,虽然她并不抛头露面,但是她却是这场选举的绝对幕后推手。
她做这些似乎不仅是为了自己,她甚至有着和马丁路得金一样伟大的梦想,就是想要真正的改变女人在日本社会的地位,实现女人当家作主的日本新时代。
所以,她想要极力掩盖曾经做过“伴伴女郎”的不光彩的过去,在这样一个完美而强大的女人身上,她的过去就像是“阿克琉斯的脚踵”不可触碰。
她不愿就这样被遗弃在历史的烂泥澡里,她要挣扎,要斗争,要挺胸抬头的走下去。
但却终究逃不过命运那不怀好意的微笑,让她遇到相知的故人。
于是这一场与命运的生死较量便由此开始,只是一旦开始,便回不得头,收不了手。
如果说小说中的佐知子,野心是藏在心里的,那么电影中的她的野心却是赤裸裸的摆在外面的。
其实电影编导有改编原著人物的权利,而且《零的焦点》这种程度的改编也绝对没有越线,甚至还比较丰满、流畅。
但是编导你难道忘记了吗,本片是一部悬疑片耶,观众要的就是永远猜不到的结局和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就像《小岛惊魂》,就像《第六感》那样不可思议。
其实小说在室田佐知子的问题上已经给了编导一个很好的悬疑范例,就是让她深藏不漏,虽然她才是这个具大漩涡的中心,但却永远像个局外人,带着端庄的微笑观察着故事的发展。
如果是我,我就会参考原著小说来塑造人物。
但是本片的编导和室田佐知子一样有野心,给这个故事冠以一个时代的大背景,给这个人物赋予扭转时代更迭的重任,使之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从人群之中走到银幕之前。
只可惜加重了戏份和厚重感的人物势必要削减神秘和悬疑的初衷,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正是这个道理吧。
因为本片是女人戏,所以男人角色的塑造似乎比女性角色更加难以拿捏。
就知道他难,所以编导终不能幸免,其中室田仪作就是个败笔中的败笔。
在小说中,本多对室田仪作的第一次评价:室田先生是个好人。
他为人亲切,乐于助人,所以在本地很有威望,兼任好几个社团的名誉理事,是本地的名流。
但是在电影里,在室田仪作未出场前,本多向贞子介绍这个人时却是这样说的:室田仪作从九州的碳矿町流落至此,白手起家,因为是那样一个人所以有点儿手段强硬。
若是用平常手段是不可能获得如今的成就的。
后来我们看到了这位社长果然又高又硬,在跪在地上请求不要开除自己的员工面前冷酷无情地点燃香烟,第一次见到合作伙伴的妻子(贞子)就无礼的上下打量着她,还当着员工的面嘲笑鹈原宪一的失踪,公然在妻子面前把其他女人带进家里,还不止一个,活脱脱的臭流氓一枚。
让我觉得室田仪作娶佐知子就是为了报复她。
记得潘桦在《世界经典影片分析与解读》中这样写道:人们在生活中往往重视第一印象,相信直觉,因此影视剧抓住人的先入为主的心理。
在室田以作老流氓的形象深入我心时,编导却给我来了一次大反转,一直在背地里默默调查着自己妻子的室田仪作,竟然为了能够彻底隐瞒佐知子的过去,成就妻子的一番霸业而选择用枪爆头!
这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在小说中室田夫妇可谓是相敬如宾,两人感情非常好,尚且没有做到谁为谁牺牲性命,何况电影以这样一种几乎可称之为“畸恋”的状态来成全室田仪作的自杀,实在是不妥。
其实我了解编导的用意,编导是想要塑造一个复杂而悲情的伤心男人形象,他深爱自己的妻子,却发现妻子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和家庭身上,他是个远近闻名的成功人士,却发现他根本就hold不住妻子的心,他对妻子的愤怒,报复,恨只不过是虚伪的表面,在这样一副钢铁般冰冷的表面下隐藏的是一颗充满爱意的心,所以最后作为知情人之一的他选择了利用死亡这种极端又安全的方式来成全深爱的佐知子。
可是当我懂的这些用意后不免更觉编导这个人物在把握上的无力,编导没有给我们看到情感路线的过程就强迫观众去接受如此突然地结果,大家当然不会买账。
就像气球,如果你不给它充足的氢气,它是无法顺利升上蔚蓝的天空的。
不知是不是编导嫌这部戏阴盛阳衰,太过阴柔,所以在戏里凭空添加了一个室田佐知子弟弟的角色。
可是这个弟弟的加入,在我看来则是画蛇添足。
弟弟是个颓废的画家,总是酩酊大醉的回到姐姐家里。
每天看着姐姐、姐夫相互折磨过日子,出场次数本就不多,还有一些镜头拍出了些许不伦的调调。
他的出现主要有两个作用:第一,是在贞子发现一切后向贞子诉说佐知子青少年时家庭的不幸遭遇,为的无非就是想要博得观众对佐知子的同情,这一番真情诉说在我看来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一场戏与之前那一场“回忆伴伴女郎生涯”的戏作用雷同。
因为那场追忆当年凄惨生活经历的戏份已经做得很足了,也达到了编导的目的,而弟弟口中的“童年故事”就像弟弟本人一样,在小说中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他们的出现均达到了破坏影片完整性,起到了电影“小累赘”的作用。
弟弟的第二个作用就是完成佐知子的人物画像。
之后我会讲到这幅肖像画的作用,还是很奇妙地。
但是抛出上一项毫无用处的作用,单靠着“为画作而生”的人物设置目标,还真是单薄了许多,这样的一个人物真的不足以称之为是成功的人物改编。
细节处理的失败与伟大原著小说有二分之一的内容都是是存活在贞子脑海里的推理过程,所以这部小说的改编难度实在不浅。
有一句流行很很久的话,叫做“细节决定成败。
”我认为用来定位此片的改编成败上最为合适。
贞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缜密的逻辑性和强大的推理能力堪称女版柯南。
如果谁碰巧娶到了贞子这样的女人,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外面偷腥儿了,因为你的老婆必会拆穿你的一切谎言,定位你的所有行踪,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你,把你与小三一网打尽。
因为就连自己的丈夫鹈原宪一和久子的丈夫曾根益三郎是同一个人贞子都推理出来了,当我看小说看到此处时不免感叹贞子的聪明智慧。
同时也很赞赏编导在此处的处理方式。
存在于意识中的想法怎样物化成银幕上的画面让观众来理解呢?
光有内心独白是没有力度的,此处编导利用了一盒糖来解决这个问题。
贞子在火车站送别鹈原宪一最后一次回金泽办事处交接工作时,鹈原宪一坐在靠窗的车厢里,贞子站在窗外,两人情意绵绵、依依不舍,鹈原宪一安慰新婚妻子说很快就会回来,并在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软糖(类似于瑞士软糖的那种)倒在贞子的手里一颗,贞子幸福而害羞地微笑着,丈夫挥了挥那盒软糖向贞子告别,软糖在晃动的盒子里发出了饱满、沉闷的沙沙声。
而当贞子来到田沼久子曾经的住处,进而发现原来自己的丈夫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以曾根益三郎的身份和田沼久子同居时,糖盒又一次出现了,它空空如也的被遗弃在田沼久子家的地上,随风飘落在贞子的脚边。
糖果是甜蜜的,在第一次出现时,满满的装满糖盒,鹈原宪一把糖给了妻子一颗,它象征着丈夫对妻子的爱。
而第二次出现时,糖盒象征着鹈原宪一,空空的盒子随风飘逝,暗示了鹈原宪一已经死亡,而它出现在田沼久子的家里,也正暗示了曾根益三郎与鹈原宪一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之前说过,设置佐知子的弟弟这个角色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完成这幅画。
弟弟是与这幅姐姐的画像联合出场的,当时贞子第一次去佐知子家里,看到了这幅完成了一半的画作,接着就看到了窗外醉酒回家,也在注视着她的弟弟。
弟弟画姐姐,画出了姐姐光鲜的外表与错综的内心,画出了姐姐的隐忍与残忍,也画出了对姐姐的痛惜与怜爱。
当最后因亲眼见到旧友久子为了自己跳崖自杀后回到家里大哭大喊、情绪失控时,她无意中用玻璃划破了这张画,正好划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刻的癫狂则是佐知子人性底线的全线崩塌,这一道伤疤就像是点睛之笔,而这一幅画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所以这幅肖像的完成与佐知子悲剧命运的形成是同步的。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日本早已走出了战后的萎靡与阴霾,我们看到银幕上出现了飞驰而过的新干线、高楼林立的街区、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前的一切完全是一幅繁华、气派的国际大都市景象,然而就在观众快要从遥远的雪国北陆被拉回到温暖平和的东京时,镜头却带着观众来到了一面橱窗前,橱窗里面正是那幅残破的佐知子肖像,当之前发生的一切已封尘海底,当眼前的一片祥和已拒绝往事重提,这幅画作就像一道伤疤,提醒着这个民族,你可以选择隐藏、忘记或是抛弃你的过去,但是历史却永远不会弃你而去,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另外,我总觉得编导有点儿想要丑化男人的心思。
影片中一共死了四个人,分别是鹈原宪一、鹈原宪一的哥哥,本多和田沼久子。
贞子第一次被叫去认丈夫的尸体时,导演给了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已经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一个中景镜头,在鹈原宪一的哥哥死的时候,导演让其死得甚是惨烈,脖子上爆着青筋,嘴巴里吐着白沫,庞大的躯体瞬间倒下。
本多先生的死相也不输前两位,他被室田佐知子用短剑一般的东西钉死在田沼久子家的窗户上(小说中是毒死),几天后,附近的放学回家的小学生发现了窗户上本多那一张面目狰狞到扭曲的脸。
似乎除了久子这一女性死者外,前三个人的死亡过程,导演都刻意用专属于B级片的视觉冲击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这种处理手法实属低级段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影片开头交叉剪辑的那一段侵华战争的纪录片镜头,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因为史实镜头的插入是为了增加影片的历史厚重感,进而提高影片的艺术档次。
但是导演既然把品味拉了上来,又何苦要亲手推下去,这种云霄飞车似的影片定位实在有些不靠谱。
其实导演可以学习一下他们国家的电影界老前辈黑泽明先生,用一些留白的拍摄手法来表现惊悚的死亡,只制造触目惊心的气氛,让恐怖的画面产生于观众的想象,并震慑在观众的心底,也许效果会更好。
首先声明:此观后感不关乎民族主义情绪、不歧视男性、不涉及镜头剪辑、画面、演员等技术因素,单单从女性主义角度抒发个人感想。
片中最主要的女性角色:室田佐知子 她叫室田佐知子。
她是一个女儿、一个姐姐、一个好姐妹、一位妻子、一名议员……但同时,也是曾经所谓的伴伴女郎(二战后期美国侵占日本后在日本做小姐的女人)。
她有着一张永远微笑着的脸;她也有颗布满伤痕随时即将破碎的心。
她渴望女人得到永远的公平;她却因为过往杀死两个男人逼死一个女人,而让一个男人为他自杀,让另一个女人永远守寡。
她制造出一切夺走了好姐妹的幸福;好姐妹却愿意为她而跳下悬崖。
她对自己的丈夫冷漠至极不闻不问;她却一手将女议员捧为第一任女市长。
她虽然永远穿着如此高贵华丽衣裙;她却认为永远摆脱不了那肮脏的过往。
一个女人,是什么支撑着脆弱的她活到现在并干出一番伟业。
是理想,是信仰,是那坚定想要解放女性同胞的信念。
第一次让我喜欢上这个角色是因为佐知子对女市长即将诞生的坚定的信念——“日本的第一个诞生的女市长,分娩的痛苦是非同寻常的。
但是,全日本的人都在关注我们,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人在支持我们,我们一定要战胜那个臭老头,把他气个半死。
”而让我彻底被这个女人折服是在即将尾声的那段女市长选举成功后她上台说的那些话——“我们的时代到来了,我们告别了那个黑暗的时代,朝着新时代,迈出了巨大的一步。
我们曾失去过一切:我们的家乡与过往,还有爱与喜悦,都曾变得遥不可及。
那个时候支持我们,给予我们勇气的是:我们每个人梦中的新时代。
未来,就在不远的前方!
不用多久,不用多久,在那个艰难的时代,我们翘首以盼的 梦想般的新时代也许即将成为现实!
”除了特有的民族主义情绪,我想作为佐知子来说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女性对于男女平等时代的渴望与企盼。
我一直坚信,女子生来于男子平等,而世界上所存在的许多问题皆源于 性别 。
有了男女之别,才会延伸出人类社会的一切矛盾。
试想小时候,当我们还对自己的性别意识不强的时候,相处似乎容易了很多。
而当大人给我们灌输我是女孩子或者我是男孩子的时候,烦恼就一天天增多。
这些不是没有道理的(有关该方面研究仍在继续。
)室田佐知子 是一个新时代女性的代表 ,当这样的女性越来越多的时候,男人们会开始躁动。
所以,当她老公问她:“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我笑了。。。
男人们,这个社会这样的女人已经越来越多,该习惯了。
我们所做的一切还只是开始,其实你们在我们身上看到的变化早在你们自己身上习惯了。
当男人该有的让女人拥有时,比如 坚强、刚毅、果断、理智等等,你们却显现出了慌张,说我们不像个女人。
有谁规定过女人该怎样男人该怎样。
我承认,这个世界的SELF仍是男人,女人仍被作为OTHERS而存在于边;这就像少数民族其实不少数,却被硬生生说成了少数。
男人控制的世界并不是最幸福的。
只有女人和男人平等的时候才叫幸福。
当然,男人们大可不必太过紧张,不要因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而大做文章。
我们要的平等并不是一味的掠夺你们的财富你们的地位等等。
这个过程是一个双向流动的过程。
简单的来说,就像女人渐渐走向办公室,男人渐渐走入厨房,最终达到一个平衡便最佳。
那时候,男人不必再为压力而愁苦,女人也不必因为寂寞空虚和所谓的家务而劳苦。
那时候,电视里的大放送档的收视群体不再只有家庭妇女。
女人们不再因为自己无法选择的环境而越来越麻痹自己。
男人们却可以多出那么点时间看场球赛,品品美酒。
所以,女人的幸福绝对是世界的幸福。
在这部片子里,个人认为女性主义的色彩特别重:片中仅有的几个出镜率比较高的男人:宪一死了,佐知子老公为了她顶罪自杀,带眼睛的帮助贞子查案的男人被杀,小哼是个永远受姐姐照顾的男人,宪一哥哥被杀。
而女人们除了久子自杀外(其自杀时虽知道自己的丈夫被佐知子杀害,却仍然自杀为佐知子顶罪,并让佐知子好好活下去),其他的女人都在。
不过最后佐知子也自杀了,这可以算是悲剧也不能算,或许是佐知子心灵的解脱吧。
是一种赎罪。
她的理想也算完成了。
从侧面反映出来,女人是个矛盾体,女性的解放 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因为在女人心里有好多历史上遗留下来的病根,那是需要全人类共同努力的。
女性角色二:贞子这个女人从片子一开始似乎是一个柔弱的年轻女子。
但是看到后来就可以在其身上发现现代女性的品质:锲而不舍,对梦想的追求,聪明的逻辑思维,大胆。
等等。
不过当她在佐知子上台演讲时 大叫了一声 玛丽。
让佐知子听到自己做伴伴女郎时的名字因往事而恐慌的时候。
我们也不难发现,女人的私心在此时又开始作祟。
其实在贞子心里应该知道玛丽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女性,在她第一次见到佐知子时从她眼神里我们就可以知道贞子感受到了佐知子的气场。
这只能说,女人想要完全平等是很漫长的过程。
女性角色三:久子这个女人,怎么说,很无辜很无辜。
但或许有很多人认为她是片中拥有最完美的女性品格的女人,至少很多男人是这么认为的。
对自己的男人无怨无悔疼爱有加,对姐妹不离不弃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顶罪,善良纯真会感恩。
没人会觉得她不好吧。
但是,她正反应了很多女性的软弱,不懂得拿起武器保护自己。
当你感恩男人时,男人或许早已把你出卖。
女性角色四:宪一的嫂子完全是历史上女人的写照。
失去了老公就等于失去了全部的感觉。
女人啊,没有男人生活继续。
相信自己可以的!
在现今社会,当LADYGAGA装上阳具扮男人,这是对男权的一种挑衅;当媒体工作者不再把镜头只对准了那些小姐,那是一种尊重;当越来越多的电影选择了女性主义,这是一种进步。
当有一天没有了所谓的女性主义和男性主义,那就是和谐了。
PS:当然,法国其中有一种女性主义主张女人应发挥自己特有的女人品行,例如柔美、温和、善良等去征服世界,实现理想,而并不一定要和男人一样的行为思想,才可达到平等。
这种女性主义也有其一定道理,但个人认为也有点偏激。
我承认,海报很吸引我。
打着悬疑片的幌子把一个爱情凶杀片还是讲明白了,金泽也不错,让我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乡村气息。
不想其它装B的日本片子,本片故事讲得很明白,3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情感纠葛,最终以3人死亡告终。
FM的翻译一如既往的烂,パンパン能翻译成熊猫盼盼也是雷死人不偿命啊。
不过还是推荐一下,看看几个人的表演也够本了。
我深为中谷美纪女士的演技所折服。
本片讲述了室井佐知子女士为了掩盖自己做过潘潘女郎,杀害多人的故事。
先后杀害了鹈原兄弟,田沼久子女士。
这是为了掩盖过去。
与此同时,她资助女性政客竞选金泽市长。
从男女平等出发,践行宪法。
这是开启未来。
人物性格的两面性,要充分演绎。
导演先生设计了在悬崖边哀悼田沼久子女士,在胜选新闻发布会上发表演讲等情节。
中谷女士在演讲时的面部特写、自残时的肢体语言成功塑造了这位性格复杂的女士。
本片的主题是过去与现在。
开头是昭和年间的学徒出阵、东条英机在日比谷公园举办的群众大会和李梅轰炸带来的惨况。
结尾是现在金泽的市容。
那副室井佐知子残破的肖像油画的出现独具匠心。
我想到了不要忘记过去的教训。
希望日本不要再走上军国主义道路。
本片拍摄十分考究。
服装、摄影、布景做出了六十年代的风貌。
演员的表演更是到位。
比如广末凉子女士活活演了一位大和抚子。
题外话:今年是太宰治先生诞生一百周年。
一批他的作品相继被搬上银幕。
日本国对于文学的珍视令人钦佩。
我们经常能从一些文学作品,电影电视中得知,二战战败后的日本,是一段非常艰难并且消沉的时期,虽然经济不断发展,但是民众仍无法从战争中的各种创伤,痛苦中走出来,因此,我们可以从很多文学作品中看到,他们的精神思想发生了很大的扭曲,也产生了许多可怕的社会问题。
而这其中,曾经作为美军伴伴女郎(片中所提)的一部分日本女性更是遭受了社会及民众的鄙视,《零的焦点》正是反映这一当时社会现象的故事。
故事从新婚妻子祯子的丈夫失踪出发,以祯子的视角解读了其丈夫与另两位角色佐知子和久子之间隐瞒已久的关系。
作为新时代女性代表的祯子与旧时代三人,其丈夫,佐知子,久子的碰撞,使这个故事导向了其想要表达的主题。
而故事也切合了标题:3个女人,聚集于一点,最终各自归零。
祯子作为新时代女性的代表,根本无法想象战争时期人们的痛苦,特别是那些有着黑暗过去的女人,他们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但是又不愿去接受那些旧时代人们的过去,他们享用着甜美的成果,却似乎忘记了他们前辈的痛苦;宪一作为曾经沦为美军爪牙,抓捕自己同胞,杀害他人的巡警,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虽然他同情那些作为伴伴女郎的女人,但是在看到可能的光明未来到来之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一方面想抛弃过去,另一方面又想弥补过去的错误;久子则代表了一种希望逃避的女性,她们甘愿接受这个社会对她们的责骂和歧视,甘愿成为不堪回首过去的囚徒。
而曾经做过伴伴女郎的佐知子又代表了另一种形象:她们接受过良好教育,一方面想尽一切办法摆脱那遭人唾弃的过去,同时,她也为了改变这个社会带给她们旧时代女性的不公正待遇,有着树立新女性形象的愿望,帮助女议员竞选市长,嫁给企业家成为强势女性,而为了这些能帮他摆脱过去的契机,最后抹杀了自己人性中的一丝良知。
不得不说,佐知子,久子,宪一作为有着黑暗过去的旧时代人物,体现了他们这代人的不幸,同时又反映了那个时代的不幸:他们承担了国家丑陋行径的罪责,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出卖自己灵魂以求获得生存,好不容易能迎接新的时代,却又要面对社会及新时代人们的唾弃,这种残酷的现实令他们只能不断挣扎,为了将自己过去埋进坟墓,不择手段。
祯子在发布会上大声念出佐知子的曾用名,就如同当时人们对他们的无情相逼,一下子将佐知子逼上了悬崖边,也许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改变现状也无济于事,因此她选择了跟久子一样的路。
最后,弟弟为她实现了梦想,她的画像在玻璃橱窗中,看着新时代的繁华,看着这个抛弃她们的社会和人们,却无法品尝它的甜美,而她们的过去也在火焰中永远成为了灰烬。
说回该电影,片中三位女主演的表演都非常精彩,但是作为广末相比中谷美纪则显得简单了很多,不过这不能怪她,毕竟角色定位不同。
另外个人感觉这个故事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推理作品,这令我想起以前看过的横沟正史的《金田一》系列,以及东野圭吾的作品。
相比之下,松本清张的《零》推理为辅,目的是导出批判社会的想法;而《金》系列,核心是推理,伴随着血腥恐怖气氛的烘托,辅助带有对社会的批判;而东野圭吾则似乎找到了两者之间的平衡,推理,展示人性两不误。
最后,该电影气氛的烘托也很不错,我想这个已经是日本推理作品最擅长的部分了。
刚刚看过《零的焦点》原著小说,借这个电影来谈下文学、电影、剧本和改编剧本。
我试着用三个公式来总结它们。
剧本公式先说剧本公式。
剧本是个特殊的品类,属于商业化作品。
剧本 = 主题 -->人物 --> 情节 --> 情绪。
其中:人物 + 情节 = 故事公式中"-->" 表示因果关系。
剧本的商业性体现在——最终目标为观众的情绪。
剧本的作者性体现在——整个剧作根基于作者想表达的主题。
完全相同的故事(人物+情节),会因不同的主题,产生不同的讲述方式,从而导致不同的情绪。
没有主题的故事很难达到情绪目的。
主题依赖认知深度,故事依赖艺术创造力,引起情绪依赖共情能力。
这是剧作者的三个核心能力。
再看电影公式,就比较简单。
只是在剧本创作流程中,插入了影视化表现。
电影 = 主题 -->人物 --> 情节 --> 影视化表现 --> 情绪可见,电影中引起情绪的是影视化后的剧本。
目前,影视化约等于视听外化,因此剧本的故事是要适合视听外化的。
最后说文学公式。
文字比具象的视听更抽象,因此形式也更丰富(散文、诗歌等),我们只考虑和影视关联密切的剧情类小说。
文学小说 = 主题 -->人物 --> 情节 --> 文学化表现 --> 情绪可见,小说和电影的核心区别在于表现形式,文学化表现 vs 影视化表现,各有千秋。
对于即使相同的主题和故事,小说和电影会采取不同的方式来表现。
原著剧本与改编剧本利用三个公式就很好理解了。
原著剧本是以影视化表现为目的的,所以在写作时设计故事(人物+情节)就在遵循这个约束。
因此小说改编剧本,从小说的人物与情节直接开始影视化是很困难的(因为它是为文学化表现设计的),所以需要改编步骤:第一步. 提取小说中想保留的部分,比如主题,人物,情节。
第二步. 以第一步结果为辅助,完全重走剧本创作流程(剧本公式):主题--> 人物 --> 情节 --> 情绪。
第二步切忌直接搬用小说的主题、人物和情节,而要用第一步中提取的结果,进行再创作。
更忌讳搬用文学表现来作为影视表现。
对影视改编而言,小说只有主题和故事是有用的,文学性表现力不但无益,可能还有害。
这也是为什么伟大的文学作品难改编,而二三流文学作品(但有好故事)却常见改成伟大电影。
零的焦点用上面的分析方法,我们很容易看懂《零的焦点》的改编思路:完全保留小说主题,微调(增删)人物,相应微调情节。
犬童一心的影视化表现能力显著弱于松本清张的文学表现能力,所以一流原著通俗小说,改编成二流电影就无可奈何了。
这是伦理片,推理谈不上,片子较冗长。
不愧是松本清张,厚重的社会历史感~~中谷美纪太美了!!!!
打着悬疑片的幌子其实就是一怀旧战后生活的女权片嘛。为了再现血腥镜头用了不伦不类的特效。除了中島みゆき的主题歌以外别无亮点
一般,没感觉。。。有些情节太乱而且没怎么交代清楚所以觉得很莫名奇妙= = 氛围还算可以,嘛。。。
广末凉子已经是熟女形象了。
首先就是海报和剧情完全对不上,其次是剧情前松后紧很容易让人打瞌睡。广末凉子还是像个萝莉,中谷美纪还是凶狠的御姐。 虽然是松本清张原作,但是当推理剧看的人必然失望,中谷那从头至尾的狠脸明显的告诉你:凶手就是大娘我哟,但是总体来说在推理小说改编的电影中算是佼佼者之一
中谷的演技很好。
有点烦这种日式人性戏剧矛盾冲突,仿佛让我回到了儿时看W悲剧时候的感受。运镜和剪辑倒是融合了希区柯克和日本电影的风格。
故事方面改编尚可,感情戏方面来一个升华,可惜悬疑元素弱爆了。80分钟不到就把松本书上的东西基本上交代完然后剩下的50分钟就开始扯J8感情戏。中谷美纪的选角真是失败的极点。
不错
三个女子
剧情太过拖沓沉闷,演了大半年,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基本上不能看
剧本很不给力啊,基本没神马悬疑可言。画面很美,一副柯达胶片的样子。
松本清张的本子+犬童一心的导演功力,四星;广末凉子+中谷美纪二位心水女星,再加一星。本片慢热,要细细品。
剧情还行 拍的不尽如人意
松本清张,广末凉子,中谷美纪,木村多江~
太冗长沉闷了,看了两次都没有坚持到最后,睡着鸟。。。
中谷美纪太棒了
木村
果然很松本清张~ 凉子,美纪和多江都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