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莫名其妙的“耶稣”标题加上哐当冒出个“最后的晚餐”,神甫和几个学生唱的一出好“N簧”,有意思的是背对镜头的左侧一个小男孩,一开始就他坐姿与众不同,斜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果然后来不断冒出各种神回答,果断被神甫无视,哈哈,爱谁谁然后,各种“耶稣”标题终于点醒愚人,原来小姑娘就是耶稣,不过耶稣有点衰啊,跌倒三次,尼玛,都跌肿了吧,哈哈最后,耶稣竟然死了,shit啊,怎么可能,小妹子诶,这么年轻死个毛啊,直到听到心跳变直线了,不得不信了,尼玛,但是转念一想,对啊,耶稣还复活呢,等着,下一幕,肯定活了,但是,棺材,这尼玛几个意思啊,棺你妹啊,不行,还是得活,耶稣啊,肯定的!
(脱离现实太远了,不是科幻啊,你妹)结果。。。
填坟了。。。
真死了。。。
holly。。。
shit怎么说呢,这部片子给我的感觉是前半妙趣横生,对于一部讲天主教信仰的片子,奇迹啊,后半部分呢,则是显露出构造布局的功力了,像我这种已然入彀的人那是纠缠其中不能自拔啊,不过要是比较冷静的观众呢,那就难免觉得斧凿太过,甚至于深究起影片的主旨来了。
但是呢,反过头来,我倒是觉得这部片子还是更像一个黑色幽默,说极端宗教禁锢也好,骂片中母亲专制威权也好都有点过度发挥的意思了,那么严肃干嘛,现实真有这么极端的天主教信仰社群吗?
I doubt it. 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构思巧妙的小故事了,就这么简单吧。
#影# 2014《苦路十四站》《Kreuzweg》8/10Brüggemann兩兄妹到底是有多痛恨這個社會?
為什麼總是可以冷靜到讓人髮指地把社會各種各樣傷口掀開,告訴你這裡發炎出膿、那裡流血變黑,然後就這樣把潰爛的皮肉放下,並不提出任何療法,讓你自己決定下一步到底要怎麼樣……编剧和导演借用耶穌被宣判死刑,背負十字架為人類贖罪死去的十四站磨难,去讲述一个在基督教原教旨家庭環境長大的女孩被宗教洗脑的悲剧——還是說對於“虔誠”的她,這是一個奇蹟的“喜”劇?
十四段工整的故事切割,十四段僵固的長鏡頭,十四段讓人呼吸壓抑的氛圍,所有的情緒都被緊緊困在無形的牢獄裡。
雖然活在高度現代化的社會,但過得卻像在中世紀的宗教黑暗裡——把自己無條件交給由人去創造去闡釋的“主”,真是愚昧得讓人心疼。
然而這是孩子的錯嗎?
有人給予過她第二選擇嗎?
為他人而去虐待自己,固執認為一命可以換一命,這樣的宗教到底是叫人为善还是叫人为恶?
非常不錯的影片,可以引發無盡的思考。
但導演編劇太拘泥於苦路十四站的字面意義,故事編排過於對仗整齊,感覺情節推進也被監固在無形的牢獄裡。
女兒天然蒼白失血的臉色,樸實無華的演技,有天然的說服力,像是紀錄片的本色出演。
可惜母親角色的設定過於戲劇化,德國女人那種冰冷過猶不及,失去反射社會真實性的照鏡作用。
最後醫院裡的搶救明顯和現實有差距,失真了。
然而瑕不掩瑜,依然是近年德國難得的好戲。
每一個宗教都是人類自愚的產物,把對世界對自己的探索權和解釋權無緣由地拋給一個虛無的“神”,這是對生命的褻瀆,對自我的不尊重。
導演把這個傷口打開了,可惜對於眼睛朝天看的信徒們,即使身邊的人血流不止而死去,他們也只會相信這是神的旨意……圖片:豆瓣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25812507/
用14个长镜头讲述了一个少女彷徨、迷失在宗教信仰与现实之间。
可能每个人(尤其是有和无宗教信仰的人之间)看完此片会有不同的理解,我最强烈感受如片名的第一个字,那便是“苦”,如果宗教信仰给我们带来的不是精神支持而是负担,那这是为了哪般呢?
在对这位母亲产生厌恶之情的同时,也不仅对她产生了一种无知的怜悯。
I不論是對目下的舊教徒還是新教徒、抑或是尚在體味忖思海德格與卡納普角力的思索者而言,《苦路》(Kreuzweg)這部電影都不啻於一部「恐怖片」——其對信仰本身的毫無遮擋地諦視、對信仰與科技-計算社會之間慘烈衝突的特寫般底呈示,都會讓思索者不禁感到驚愕/怖慄。
而在這樣的驚愕/怖慄之中,思索者更進一步地意識到,這部電影甚至在基督宗教獨特的根基——絕對困思(absolute Paradox)[1]——之上,揭開了另一個新的困思之幕:即,影片中由少女Maria所引動的那奇蹟般的在場/再臨(Parousia)究竟意味著什麼?
進而,這奇蹟又如何能被允許在罪裡(自殺式的自我獻祭)達成?
在這裡,鑑於影片中的此一困思乃是建基並歸屬於絕對困思之上、且又是個案性質的(它只發生於影片中的少女Maria身上),我們或可將之稱作「小困思」(relative Paradox)。
究竟言之,正是這一作為影片之核的「小困思」,棖觸並驚愕/怖慄著身為信者抑或非信者的思索者,那麼,針對這一「不可思」的思索及闡釋,便庶能開顯出位於影像之後的、關乎信仰的本真底一隅。
如祁克果所言,絕對困思意指原本無限的上帝將自己下降至有限,嗣後被釘死在了十字架上這一不可思之事件。
可以看到,此一不可思乃建立在一種絕對的顛倒之上——無法賦形、不應在場的成為在場,並且為了人的存有之存續(救贖)而被人所殺死了。
如前所述,「Maria的小困思」建基於絕對困思之上,這不僅意味著前者具涵著與後者相同的、本真字義上的悖論性(Paradoxicality),同時還意味著其對後者方法面向上的相應——即訴諸並完成顛倒/顛覆。
天然,這一顛倒顯現、作用在影片的敘事之伸展中。
II《苦路》由14個長鏡頭組成,在110分鐘的時間裡鏡頭基本固定不動,但只運動了3次。
用這樣的方式,影片消除了由蒙太奇與鏡頭運動所帶來的「愜意的窺視」,從而逼迫思索者對其核心議題——信仰——進行一種毫無遮擋的直接地注目。
因此,在此意義上,這14個平凡的鏡頭構成的實際上乃是一個逼迫思索者目睹顛倒/顛覆的「大特寫」(extreme Close-up)。
由影片的鏡頭1可知,少女Maria的家庭隸屬於一個極端守舊且服膺傳統天主教教義(traditionalist Catholicism)的修會——聖保羅兄弟會(Priesterbruderschaft St. Paulus)。
事實上,電影中虛構出的這一不滿20世紀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之融合主張、反而服膺16世紀特利騰大公會議之對抗主張的聖保羅兄弟會,映射的正是現實中諸多傳統天主教修會中的一個——聖庇護十世兄弟會(Priesterbruderschaft St. Pius X)[2]。
如上所言,這些傳統修會拒斥期冀開放自身以與現代生活保持同步的「梵二精神」[3],堅守特利騰彌撒禮儀,更有甚者——譬如宗座缺出論者——認為「梵二之後」那些主張融合現代主義的教宗乃是異端,因而單方面不予承認。
在影片的鏡頭3、鏡頭4中,聖保羅兄弟會那與現代生活、與「現代天主教」格格不入的守舊端倪被展現出來:在一個教宗都已發行搖滾樂專輯的時代——現任教宗方濟各(Pope Francis)在《苦路》上映一年後的2015年,發行了一張名為《Wake up!》的搖滾樂專輯——聖保羅兄弟會卻仍宣稱任何現代音樂中都包含「惡魔的節奏」,因而都是糟粕;Maria的強勢母親更因其要去參加一個新教教會的唱詩班而在行車途中歇斯底里,大發雷霆。
而在鏡頭5中,我們還可以看到兄弟會神甫Weber重視拉丁文的表現——在告解聖事煞尾時不用母語德語,而用拉丁語——這同樣是特利騰大公會議所主張之重視拉丁文禮儀的一部分。
不難看出,聖保羅兄弟會所期冀的,是帶領信眾在現代都市中力行一種近似迦密山上隱修會式的簡潔生活。
但這種主動將自身疏離為現代社會中的弱勢群體的方式無疑是困難的:鏡頭6中,Maria僅僅因為與一位男同學有所交際而被母親在餐桌上公開訓斥;鏡頭7中,Maria又因抗議體育老師在課堂上播放流行音樂而遭受了同學們的嫌隙與嘲諷。
在此思索者或能體悟到,少女Maria實乃經受著一種「雙重下墜」:在世界之上,她的信仰(方式)不但與敷以現代人皮相的普羅大眾捍格不入,更可怖的是,其在諸新教甚至梵蒂岡之間也自行隔絕了一座高牆。
在鏡頭7中,身為新教徒的女體育老師對Maria完全摒斥現代音樂的行為大惑不解,又深感憂慮。
而面對對方伸出的交流觸角,Maria卻示以剛愎之峻拒;在個體之內,她的存有又如若孱弱之燭火,在與母親與神甫Weber的互動、交際中Maria已然體認到她只得依附而無法決斷這一事實——從鏡頭1的堅信課到鏡頭5的告解聖事,Maria在一種憂鬱中由懵懂至明白,她那關乎己身的信仰只得永遠委諸教會。
而在一種委諸中,自然便沒有棄絕之躍(leap from infinite Resignation)的空間。
另一方面,這種因主動疏離而造成的運動性底「雙重下墜」,反而使Maria貼近、觸發並最終達成了顛倒/顛覆。
這不僅因為「雙重下墜」為顛倒/顛覆闢得了空間,更因為顛倒/顛覆總是由極至極的,在一個平庸且固定的中點上並不存在任何顛倒/顛覆(因此,呆立不動的「信仰」總是脆弱而自欺的)。
聯繫歷史可知,耶穌基督同樣經過了類似的「雙重下墜」,祂不但於俗世中被羅馬人、鄉人、撒都該人與法利賽人所質疑、蔑視、侮辱,當在十字架上時,其內心亦曾如若孱弱燭火——「以利、以利、拉馬撒巴各大尼。
」然而,正是在這乍看絕望不堪,實則平靜篤定的「雙重下墜」中,涵藏著絕對棄絕(infinite Resignation)的種子。
作為「信仰跟前的最後階段」(last Stage before Faith)[4],當絕對棄絕在「雙重下墜」裡冒出嫩芽,其也就觸發了顛倒/顛覆,邁向了真正的信仰(Ture Faith)。
[5] III至此,有所驚懼的思索者必然要追問的是:少女Maria的小困思中的奇蹟究竟是什麼?
這奇蹟中的神啟般底在場(Parousia),究竟意味著什麼?
一言以蔽之,少女Maria乃通過發願並獻祭自己之行動,讓疑似罹患自閉症、從來不曾開口的弟弟Johannes開口說了話。
以流俗眼光去看,那麼這所謂的奇蹟便無非只是Johannes突然開口言語罷了。
況且,某些自閉症孩童在未經系統治療的情況下仍能突然吐出(意義不明的)單字或單句,確系如此。
不過,正如思索者能在鞋匠使用錐子縫合鞋底與鞋身的動作中看到靈的運動,其亦可在此接櫫涵藏於Johannes開口言語之後的象徵[6]:正是語言第一次命名了存有(Sein)與存在者(Seiende),並藉著命名這一動作將那原初被遮蔽著的攜至開顯場域,使其得以顯現。
[7]因此,Johannes的開口言語,實則涵藏著形上學視域中上帝之言語(Logos/Word)的至為深刻之意義。
[8],[9] 既然如此,在這由奇蹟所達成的Johannes的言語裡,就必然有所開顯——那麼,被開顯出的究竟是什麼呢?
在Maria於病房中氣絕的剎那,Johannes脫口而出:「瑪麗亞……瑪麗亞去哪了?
」(Maria…Wo ist die Maria?)。
很明顯的,這個問句並非是呈現封閉的是非問句(Yes-no Questions),而是一個呈現著開放性、可能性,並同時涵藏著動態性的特殊問句(Wh-Questions)。
而此開放性-可能性-動態性則只可能與少女Maria相關聯,因為唯有Maria是那個自「人人」(das Man/the They)與模控學(Cybernetics)之沉淪暨支配中決斷躍出[10]、成為了個人化的屬己之此有(das eigene Dasein)的。
鏡頭12清楚地展現了一個起初拘縛於「人人」(神甫Weber與母親)與科技設備(生理監視器、AED)之間但卻最終躍出的靈魂。
因此,言語所開顯的,正是Maria自「人人自我」(das Man-selbst/They-self)中躍出的「有」(Dasein=Da des Seins)。
在這裡,思索者必然能夠方便而清楚地看出緣何Sein與Dasein要分別迻譯為「存有」與「此有」:海德格所言之Sein並非是一個手前性的實體底「在」——即某個形下之物——而是一個形上的「存續下去」底動態過程;同理,Dasein的至要意義乃在於人理解自己的「有」,而非人物理意義的「『在』這裡」。
[10]而這一「有」與「在」之相異,正正反映於鏡頭12中:當少女Maria氣絕於醫院病房中,於現實的空間位置意義上她當然已經不「在」了,但她卻仍是「有」(In-Sein)。
因為作為事件擺在眼前的這一具體的物理性死亡並未影響其已在對己身存有的理解中、朝向可能性(Possibility)[12]行動的過程。
當Maria理解並承擔己身的死亡時,她早已在「向死之存有」(Being-toward-death)的視域中越過了顯現在某一時刻的死亡事件(Event of Death/Demise)。
[13]亦即,少女Maria過身了,但在其動態性的朝向可能性而行動的這一過程中,其可能性並未死亡,其仍舊呈現著「尚未完成」(Not-yet)而延續了下來——她的死亡(Demise)並不是她的可能性底完成。
IV經由上述闡釋可知,由少女Maria的小困思所引動的奇蹟中乃蘊涵著一種只關乎本己的(ownmost)的絕對個體化底開顯與信仰,且其仍作為可能性處於一種延續的動態當中。
那麼在此,思索者最終的疑惑便是:緣何上帝要在一種自毀的獻祭裡使其得以開顯?
罪竟成了開顯存有及躍向信仰的條件麼?
事實上,在伯格曼拍攝於半個世紀前的作品《處女泉》中,一種類似「小困思」的境況已被呈示出來:影片中的父親Tore在極度的苦痛與不解中越過倫理界限決意復仇,陷入罪中,然而其最終卻同少女Maria一樣,在困思中得著了奇蹟——那至高的沈默竟回應、堅定了他。
[14]在這裡我們要看到:一者,《處女泉》裡的聖歌謠所開顯的但只是越過倫理界限後在罪裡極度痛苦不解、但卻仍舊堅守所信的父親Tore之存有,與固定不動的他人無關;二者,若我們將Tore越過倫理界限的復仇目為無限棄絕,那麼其於萬念俱灰中的信仰堅守之獨白便不啻是祁氏所言之信仰之躍(Leap of Faith)了。
因此,我們覩見的正是一個已然完成了由「Religiousness A」到「Religiousness B」這一雙重行動(Double-Movement)底新亞伯拉罕[15],[16]: 「他(亞伯拉罕)爬上山,目睹刀光閃動,在這一瞬間他仍抱持著信仰——上帝不會帶走以撒的。
天然,對奇蹟般的結局他頗感驚異,但通過一種雙重運動他獲得了信仰的首要條件,藉此倍加欣喜地又重獲以撒。
我們不妨再進一步,假設上帝真的帶走了以撒。
亞伯拉罕抱持著信仰——這並非是對來世福樂之信,而是他堅信著上帝會在此時此地照看著他——上帝會給他一個新的以撒,上帝會將帶走的以撒重新還給他。
因為早已將那些人類的理性算計拋之腦後,他便藉著那荒謬獲得了信仰。
」 [17] 如此比照之下,現在讓我們再返回至少女Maria的小困思中。
思索者現在可以看到,較之Tore的雙重行動,Maria事實上只作出了無限棄絕,卻並未完成信仰之躍——其乃仍處在那由「Religiousness A」到「Religiousness B」的過程當中——由始至終,Maira都未曾堅信弟弟Johannes的身上一定會生發奇蹟,而只是徑自沈陷到了一種自我獻祭的熱忱裡。
無疑,這其中乃有傲慢與懵懂。
然而無論如何,上帝回應了Maria,就像祂回應了Tore那樣——我們終於回到了小困思——祂緣何竟在罪裡給予回應?
在此我們應當看到的是,在Tore與Maria的罪責裡面,實則有那信與愛。
他們捨去整個世界,孤獨地越過倫理,陷在罪裡,卻仍堅信上帝照看著他。
這才是上帝予以他們回應的原因—— 上帝並非在罪裡有回應,卻是在與罪同存的信與愛裡有回應。
V「…凡祈求的,就得着。
尋找的,就尋見。
叩門的,就給他開門。
」 [18] [1] “The last thing human thought can will is to will beyond itself in the paradoxical. And Christianity is indeed the paradoxical.” “All Christianity is rooted in the paradox…” 詳參Søren Kierkegaard, Concluding Unscientific Postscript to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Volume I, Howard V. Hong and Edna H. Hong trans, Priceton: Pri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2, pp. 104-105. [2] 聖庇護十世兄弟會由法籍主教馬塞勒·勒菲弗(Marcel Lefebvre)於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結束五年後的1970年創建. 其以同樣對抗現代主義的第257任教宗庇護十世為名, 堅決拒斥聖座與現代主義相融合的新轉向.自創建以來, 聖庇護十世兄弟會便與梵蒂岡劍拔弩張, 彼此爭端不斷.目前, 該兄弟會對現任教宗方濟各仍採取強硬批判態度, 亦仍維持著未被梵蒂岡認可的「獨立」身份. 而本片導演迪特里希·布呂格曼(Dietrich Brüggemann)則在年少時便開始隨家人一同出入該兄弟會轄區內的教堂, 甚至還擔當過輔祭(Altar Boy).[3] 詳參梵蒂岡線上文獻: https://www.vatican.va/chinese/concilio.htm[4] “Infinite resignation is the last stage before faith, so that anyone who has not made this movement does not have faith, for only in infinite resignation do I become conscious of my eternal validity, and only then can one speak of grasping existence by virtue of faith.” 詳參Søren Kierkegaard, Fear and Trembling, Howard V. Hong and Edna H. Hong trans, Priceton: Pri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3, pp. 45-46. [5] 祁克果在《人生道路諸階段》中劃分了人的3種生存層面: 即美感型(the Esthetic)、道德型(the Ethical)與宗教型(the Religious). 在此基礎上, 祁氏又進一步在宗教型中區分了Religiousness A與Religiousness B. Religiousness A之範型即是在《恐懼與戰慄》中所描述的無限棄絕騎士, 而以決絕之心獻祭兒子以撒的亞伯拉罕——即信仰騎士——則為Religiousness B之範型. 詳參Søren Kierkegaard , Stages on Life's Way, Howard V. Hong and Edna H. Hong trans, Priceton: Pri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8, pp. 476-480, 與註1, pp. 556-559, 註4, pp. 37-53. [6] “the profane only sees a cobbler at work where the Kabalist recognizes in his operation the symbolic action of who ‘at every stitch of his awl…not only joined the upper leather with the sole, but all the upper things with all lower things,’ drawing at every step ‘the steam of emanation down from the upper to the lower (so transforming profane action into ritual action), until he himself was transfigured from the earthly Enoch into the transcendent Metatron, who had been the obj ec t of his meditation.’” 詳參Umberto Eco, Semiotics an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86, p.163, 與Gershom Scholem, On the Kabbalah and its Symbolism, New York: Schocken Books, 1996, p.132. [7] “…Rather, it brings beings as beings, for the first time, into the open...Language, by naming beings for the first time, first brings beings to word and to appearance. This naming nominates beings to their being and from out of that being. Such saying is a projection of the clearing in which announcement is made as to what beings will come into the open as.” 參見Martin Heidegger, Off the Beaten Track, Julian Young and Kenneth Haynes tran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2, pp. 46-49. [8] “Logos means ‘word’. But it also refers to the meaning of a word, the reasonable structure which is indicated by a word.” “... while the Greek philosophers possessed the idea of the universal Logos, what was peculiarly Christian was that the Logos became flesh in a personal life.” 詳參Paul Tillich, A History of Christian Thought, New York: Touchstone, 1972, pp.7-16. [9] “…something is only where the appropriate and therefore competent word names a thing as being, and so establishes the given being as a being…Language is the house of being.” “Stated more explicitly...only the word makes a thing appear as the thing it is, and thus lets it be present.” “The word itself is the giver. What does it give? ...the word gives Being.” 詳參Martin Heidegger, On the Way to Language, Peter D. Hertz trans, New York: Harper & Row, 1971, pp. 63-65, 與p.88. [10] “The they is everywhere, but in such a way that it has always already stolen away when Dasein presses for a decision.” 詳參Martin Heidegger, Being and Time, Joan Stambaugh trans, Alba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2010, pp. 118-119. [11] 詳參項退結, 《海德格》, 臺北: 東大圖書, 1990年, 頁181-182, 與陳榮華, 《海德格〈存有與時間〉闡釋》, 臺北: 臺大出版中心, 2017年, 頁3-26. [12] “Dasein always understands itself in terms of its existence, in terms of its possibility to be itself or not to be itself. Dasein has either chosen these possibilities itself, stumbled upon them, or in each instance already grown up in them. Existence is decided only by each Dasein itself in the manner of seizing upon or neglecting such possibilities.” 同註7, pp. 10-11.[13] “Death is a possibility of being that Dasein always has to take upon itself. With death, Dasein stands before itself in its ownmost potentiality-of-being…” 同上註, p. 232. [14] 在瑞典導演斯約曼(Vilgot Sjöman)拍攝的紀錄片《伯格曼拍電影》(Ingmar Bergman Makes a Movie)中伯格曼曾透露, 在《處女泉》的末尾處, 他特意讓一段禮讚上帝的聖歌謠隨著泉水湧出自上空響起, 以此昭示上帝之回覆, 即於影片末尾處響起的“Oh Lord, receive my soul, and grant me everlasting peace, grant me everlasting peace, at your side, O Lord.” [15] Religiousness B之範型正是亞伯拉罕, 參見註5.[16] 祁氏將亞伯拉罕之信闡釋為雙重行動, 意即無限棄絕與重新獲得先前所棄的信仰之躍. 詳參註4, pp. 35-37. [17] 筆者譯文, Howard V. Hong與Edna H. Hong之英譯原文見註4, p.36. [18] 參見ㄓㄍㄐㄉㄐㄒㄏ, 《ㄒㄐㄩㄑㄕ》, 南京愛德, 1989年, ㄒㄩㄑㄕ, 頁8(ㄇㄊㄈㄧ 7:8). S.D.G.二〇二四年十月七日李叡山於NAC。
不得轉載。
最后一幕女主下葬,画外音是机器的轰鸣声,和现实中葬礼的宁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仔细想一想,可能还是德国人工费太贵,不如用机器来的划算。
经历过多次宗教战争,大部分欧洲人早已从原教旨主义中脱离出来,再加上科学发展带来的哲学巨大繁荣,思维的多元化早已成为一种主流,片中女主那样的家庭,在现实中实在是凤毛麟角。
但是虽然纯粹的天主教成为了异类,纯粹的宗教在一些人看来仍然是人类追寻的终极目标,比如Al Qaeda或是ISIS。
纯粹带来狂热,狂热必然盲目,盲目导致灾难。
Nazismus如此,Maxismus如此,Islamismus也是如此。
片中的女主因为吃了固体圣餐而死去,稍后一幕中女主的母亲却对宗教的正确性慷慨陈词,和第四幕中学校里的Toleranz再次形成反差,男主的父亲起身而去,留下宗教正确的母亲嚎啕大哭,或许在这一刻,信仰开始崩塌,神迹堕落为巧合。
宗教的教义中,往往都写着宽厚体谅,但“纯粹”的教众似乎从来没有习得这一点,这不得不算是对宗教最完美的嘲讽。
虽然说信仰唯物主义会让人对自然失去敬畏,但总还是要好过只会敬畏而不会改变世界的信仰的。
就这样吧。
对天主教不是很了解,对原教旨天主教更是不明白了。
其实我觉得神父对几个少年和玛利亚告解时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可指责的,作为对信仰的解读和忠实,没有到愚信的地步吧。
玛利亚会产生那么极端的献祭的想法多数还是出自家庭,那个强势的母亲,有没有一点利用宗教教条来达到自己时刻控制别人的目的呢。
电影展现了很多现代社会理念和原教主义的冲突,比如玛利亚认为流行音乐是撒旦的音乐,她拒绝跟着跑圈,老师为了尊重她的信仰,停止了音乐,其他人就说了:为什么要宽容玛利亚一个人的信仰,别人的选择就不加考虑了吗。
玛利亚绝食以至于得了厌食症,却要求接受圣餐,也就是这小小的一块面包吧让严重厌食的玛利亚气绝,这强烈的冲突真的很凉飕飕。
我想想我们崇尚多元化,那自愿选择这样的信仰和生命存在方式也应该得到尊重的吧,但我现在真的很难接受啊,愚信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1、长镜头加固定机位加顺滑变焦,全景中景特写依靠人物走位,如此操作配得上镜头里白皙干净的角色与景致。
2、意识到剧情走向越发离谱的时候已是第九幕,玛利亚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了,但其实合理得很,在第一幕就给出了暗示,不过谁也没想到玛利亚会真的献祭自己的生命,可结合这具柔弱身体深处的固执与善良与无知的灵魂来看,实在合理。
3、关于主题,或许是宗教信仰与现代科学社会的格格不入,矛盾乃至冲突,有对宗教的讽刺意味,站在病床边眼睁睁看着医生抢救玛利亚的神父与母亲显得那么突兀无力可笑,阳光下一身洁白的医护人员反而更像神明;从小被接受天主教的玛利亚真的发自内心接受它吗,她不过是因为懦弱的性格与母亲的强势被迫幻想出一个虔诚的自己吧,又或许是为了拯救弟弟而不得已抓住的稻草,她死在了下午三点整,同耶稣那样,弟弟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玛利亚。
玛利亚在哪里?
”这一幕在我看来是加重了故事的荒谬性,增添了其中的悲剧性。
4、强势的母亲具有对宗教良好的适应性,她在自己的坚振日穿了花哨的裙子,觉悟甚至没有女儿高,而她却成为了一个严格的教徒,我猜想母亲曾经叛逆过,只是她的性格更加强势,才能让她在这个宗教环境下如鱼得水,一家人吃晚餐时,打在母亲背后的光把她衬成了一个神,家中父亲话语权的缺失是不幸的一个潜伏因素。
5、玛利亚与克里斯汀在图书馆聊天时,才算是真正活着的她,时针指向四点,意味着耶稣的复活。
個人評分:★★★★这是部沉默得让人有点压抑的宗教题材电影。
它是仅仅对天主教的高级黑还是对整个宗教系统的一次严肃拷问?
导演的态度似乎也并未明确,但它毫无疑问地是对宗教狂热主义分子的一次强烈讽刺。
当然,基督教下设有天主、东正、新教三个分支,其中有信仰但并不极端的教徒大有人在,因此相信本片初衷并非想一口气否认所有宗教有关的事情。
基督教其实是个庞大而复杂的宗教系统,之前有篇文章很通俗生动地给我扫了下盲,等等贴在评论里。
然而假如将一种思想、一个宗教的教条当作了克制自己人生的唯一标准,那么事情往往会走向不可收拾的悲剧方向,最后连自己想悲伤的时候都尝试着找理由自欺欺人克制人类最基本的情感。
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想狠狠地抽女主角她妈几巴掌的缘由。
全片没有片头、尾主题曲以及配乐,十四个长镜头全为定焦,其中也仅有三次镜头移动。
也只有这种极具逼格而冷峻(当然也有观众看不习惯会觉得沉闷、昏昏欲睡)的表达手法才能将电影的主题一幕幕地叩着你心扉地呈现。
个人觉得,正如电影里面的人物所说,我们生活的尘世充满如此多的险恶,那我还是宁可将自我作为自己的唯一信仰,而并非任何其他什么主义或者宗教——谁能保证上帝或者耶稣就不是另一个「撒旦」化身所讹传给世人的一个假象而已?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个无信仰或者自由信仰者,但其实从出生那一刻,我们就都将自己的认知作为了自己整个人生的唯一信仰。
序言 2014的布鲁格曼兄妹,摒弃了以往轻松、幽默的喜剧风格,仿造耶稣受难的14幕结构,将一名为天主教殉道的当代“圣女”搬上银幕。
主人公玛丽亚生活于民主意识高度发达的德国,而她及其家庭却都恪守着天主教原教旨,在世俗规条和教义的夹缝中,何去何从,剧中人与观者一样迷惘、困惑。
面对最后玛丽亚绝食将自身献祭,换取自闭症弟弟康复的神迹,导演以客观、冷静的镜头语言展示出尴尬的现实,不讽不赞,只是悲悯。
该片以严谨的剧本结构、诗歌般流畅的叙事风格,斩获了当年柏林电影节银熊奖。
“母爱充满恩典” 与现实中的大多数问题少女一样,玛丽亚有着一个病症频发的家庭。
母亲通常是悲剧的始作俑者,父亲一般都处于缺席的状态。
玛丽亚的弟弟身患自闭症,而她的绝食献祭,从科学的角度解释,即为厌食症。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自闭症儿童是来自于“冰箱家庭”,但玛丽亚恪守的宗教思想,却很大程度源自其成长环境。
影片所展现的母亲,时刻都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中,完全听不进任何异议,出场往往不及两三句,便会怒吼、暴跳如雷。
母亲其实比玛丽亚更为世俗化,在意他人的眼光、衣着外表。
在她看来她有着一个“本应该能够和谐共进晚餐的幸福之家”,并且不时需要向亲友发送充满微笑的全家福,这些都是她在世俗生活中证明其存在意义的本钱。
她严守的宗教规条,更像是为一团乱麻的生活寻找借口与解脱。
在宗教的庇佑下,也给她的专制霸权披上了神圣的外衣。
抬出上帝的旨意,便是不可侵犯、不容置疑的。
如此,她与子女的关系也献祭上了宗教的神坛,但许是更多出于自私的本能。
当玛丽亚忏悔曾撒过谎,母亲却勃然大怒,丝毫不领会告解所带来的改变、坦白背后的教义,只是用生搬硬套、用一成不变的规条训斥女儿,怒火焦点仅是在于被挑战了权威。
而女儿的哭泣,也并不是因为母亲的呵斥,更多的是来自于不被理解。
她认为自己比母亲更能贴近上帝的旨意,甚至比母亲能更好地照料生病的弟弟。
然而,罪就在其间。
因为母爱由神赋予,充满恩典、不容置疑,神圣不可侵犯。
于是少女备感羞愧,生怕由于自己做错事,而不再能获得母亲的爱。
母爱在此被等同于信仰,是有条件的,首先你得无条件的服从,其次能否获得取决于你的好坏。
玛丽亚就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害怕被牧羊人抛弃,充满着孤零零的厌世感。
献祭or自戕 宗教可以赋予人一种神圣的光环,说话做事都能师出有名。
“你是被神选中的人!
”这种由宗教赋予的高人一等的鄙视链,不仅出现在有信仰者之于无信仰者,在广普的西方社会、大的宗教范围内,如此的不平等也依然存在,天主教兄弟会的守旧派蔑视路德改良过的新教,玛丽亚及其母亲也瞧不起朋克、爵士、福音乐。
玛丽亚有超乎年龄、阅历的厌世情绪,这种向往死亡、封圣的态度甚至超越了宗教精神。
她向神父多次谈及过自己的想法,却从未得到过肯定与鼓励,都被转化为更为世俗的方式:进入修道院、成为修女侍奉主。
而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庸俗外在的、毫不在意。
玛丽亚不具备一切普世价值观,无法融入世俗生活的规条,甚至对现实社会中的教会都产生质疑。
她只关注于形而上的层面——彼岸世界,以及自我的救赎——进入彼岸世界的通路。
在她眼里世俗生活中的人们活着却已死去,她是在教义中真正活着的人,但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着活着的意义、向往着死亡。
对彼岸世界的向往,不仅源自玛丽亚对宗教精神的领会,更在于她对现实生活的排斥。
现实生活,无论是在家庭、学校、教会,她都是被忽视、甚至被排斥的对象。
世俗不能理解,家庭和教会也曲解了她对宗教的热情。
所有的人都必须接地气地活着,就算是神父和母亲也不可能双脚离地。
影片展示了两次玛丽亚与家里寄宿生共同祈祷的场景,一次在郊游、一次在病房。
寄宿生的祷告都会因旁人干扰而中断,只有玛丽亚一直沉溺其间、浑然忘我的祝祷。
于是向往着羽化飞身的玛丽亚注定成为异端,是世俗的另一端、是宗教一端里的冒尖。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有彻底处于另一端顶端的上帝,才可以真正看清她、注视她,并且全然理解、接纳她。
因此她不顾一切地向往那个方向,投入那个怀抱。
对彼岸世界的向往,还需要一个神圣的理由,否则,自戕是大罪!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玛丽亚也只是在为自己摆脱世俗生活寻找到一个名叫宗教的理由。
玛丽亚的绝食在影片的前大部分段落里都是以隐线出现的,甚至是带着被迫的形式。
在宗教学校课后想拿甜点,在家里的晚餐,都被神父以献祭的名义,被母亲的怒斥而终止。
大家只是发觉她越来越虚弱、苍白,渐渐地绝食已成为她自觉、主动的行为。
一方面,作为凡人,是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死的,只能由上帝来决定。
另一方面,如何界定自己的行为是出于对神的献祭还是逃避责任的自戕,影片给出了明确的定义。
当你眼望美景时,心里有神,并想将之奉献于他;列出你所钟爱的事物,再将之放弃,腾挪出你内心更大的空间奉献给主,这就是献祭。
献祭首先必须是一个自觉的、有意识的行为,其次它是美好的。
而玛丽亚想以赴死的方式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主,这在神父眼里却是在逃避神赋予给世俗人类责任的行径,形同自戕、是大罪。
于是玛丽亚的投靠,是孤注一掷的。
她已所剩无多,只能把自己全然地奉献出去,以取得上帝的救赎。
然而这种举动究竟是功德是罪恶,其实她也并没有清醒的认识,其判断依据在于是否有神迹的发生。
关于“宽容” 体育课上,玛丽亚由于觉得伴奏音乐是恶魔的节奏而拒绝跑步。
老师停播了音乐让其重新归队锻炼,此举引发了其它同学的不满。
为什么因为玛丽亚一个人不喜欢就让大家都听不到音乐!
但是对玛丽亚就能不宽容了吗?
老师向大家重申了宽容的概念…此二字其间的微言大义,不仅包含了西方民主精神的本质——人人生而平等,享有同等的权利、并且神圣不可侵犯。
是的,不能因为玛丽亚个人的喜好就剥夺他人的权益;同样,玛丽亚的权益又该如何得到保护?
此间包含着更为深邃的宗教含义:上帝作为牧羊人丢失了一只羊,他为了寻找迷途的羔羊,竟将整个羊群弃之不顾…在上帝的眼中,并无大、小,寡众之分。
在此,世俗的大众是整个羊群,而玛丽亚却成为了那只孤立无助的羔羊。
如果把这部电影看作是一部青春剧,端看造成悲剧的外部成因,她暴躁、苛责的母亲明里暗里都很像是始作俑者,但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对其父的描写并不算是缺席状态,而且诸如老师、医生等旁人也有着够多的着笔。
在一个民主化、福利高度发达的国家,社会对于弱势群体和异议份子的包容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整体氛围的关爱可以大大降低社会悲剧的发生。
然而尽管如此,个人悲剧依旧屡见不鲜。
玛丽亚的悲剧并不能被轻易归咎于爱的缺失、不被理解、或者是成长中某些重要人物的缺席,甚至不是其为之献身的宗教本身。
即使将主题偷换为其它艺术门类:野兽派绘画、摇滚乐、雕塑,或者仅仅只是爱情,悲剧也会发生。
天赋才艺、性情孤僻,生活于家庭的高压、亲友不理解,她对世俗生活感到厌倦、一心赴死,求取解脱、为之献身。
可以说,玛丽亚的行为就象现实生活中的群体性症候群,每天都会以不同的外衣上演。
电影用宗教的主题,揭示了现实的本质。
然而无论是玛利亚、还是该片亦或是现实生活,也终究不可能成为『罗丹的情人』、『白色婚礼』、或者是『滑板公园』。
在西方民主意识高度发展的今天,宗教、尤其是恪守原教旨的天主教保守派,俨然已成为了比任何一个艺术门类,甚至于DP都边缘化的事物。
在高速发展的社会中,全民信教,“上帝保佑”沦为了口头禅,神已退身为一个遥远的存在,它存在的界限在于不能影响到人们的日常生活。
人们已经不再盲信、也不需要愚圣,信者永生、守诫得救、忏悔、救赎等宗教的根基在新的时代日渐动摇。
宗教的式微,正是由于教众们笃信力量的减弱,因而撒旦得以横行、人们内心的恶魔出笼。
换一种世俗的说法,玛丽亚的不被理解与宽容,更像是人类的劣根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此种思想在世俗社会中由来已久、深根蒂固;若换用宗教的解读方式,即是“巴别塔”。
在世俗与宗教、生与死的拉锯战中,玛利亚也曾向世俗价值观投去过温情的注视,她羡慕家中寄读生成熟而风情的美丽,向往与异性少年接触,然而她又无法摆脱身上固有的宗教阴影,世俗社会也不愿对她给予宽容的接纳,于是她必须全然地投靠一方。
宗教与世俗的交战,在影片中被冷静、柔和地展示,但是随处可见,例如玛丽亚的祈祷不断有旁人干预;自她进入医院后,母亲和医生频频争执将此种交锋正面化;当她身处重症监护室领取圣餐,神父送往她口中的最后一块食物却要了她的命,弟弟竟在此时开口说话,宗教精神奇迹与现代实证科学之间的吊诡被推向极致。
正如丧子之痛与封圣之喜,只能选择其一,悲伤是只属于世俗的还活着的人们,玛丽亚的精神世界已得圆满。
而究竟是自戕还是献祭,导演已在剧终给出了神迹。
此桥段备受争议,其意图亦很模糊。
笔者并不认为是种反讽,说成反思或更为合理。
导演也在试图探寻,宗教与世俗之间的尴尬境地,冷静、不动声色的镜头语言下,与其说是讽刺、不如理解为悲悯。
而且镜头之外旁观的布鲁格曼兄妹必定是明白的:无论是对世俗科学还是宗教精神的全然投靠,都跟他们描述的剧中人无异。
上帝之眼 电影由十四幕组成,以耶稣受难的轨迹为题文,使用固定机位长镜头将人物一直置身于景框之中,使之有了一种古典油画般的美感。
全片无一配乐,仅以黑幕和一祯白屏,进行主题切换、构成场景,以舞台剧似的结构、如诗歌一般铺陈展开。
观众与剧中人一起聆听布道、参与各种宗教仪式,坚振、告解、圣餐、训导。
该片仅在剧终时用了一个俯拍,其余的全是同等视角。
镜头内外没有一个全知全能的所在,我们所不解的,也正是主人公的困惑,没有一方能提供答案。
死亡来的是如此促不及防,有条不紊地抢救很快就宣告失败,冷静得可怕。
能在宗教信仰里找到对生死的安抚和解脱,不知是寄托还是安抚,连悲伤都是不必的。
世界变化太快了,少女的新坟不久就会变成孤塚,伤心的男孩献上了自己短暂的驻足;上帝却只在九天绝顶之上投下了一瞥,每个人都尽力地向他所处的方向仰望,而它的视角却是缺失的,只在剧终时在俯向大地,告诉我们、他一直都在。
槛上人|原稿刊于《午夜场》 12月10日,14s.于北京
《苦路十四站》看上去是一部表现天主教信仰在当代社会的危机和矛盾的电影。
这个故事更触目惊心的,是平庸的,甚至微小的恶。
它们平时以爱的名义兴风作浪,直到摧毁你之前还跟会跟你细声耳语,“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它是玛利亚母亲没完没了的抱怨和训话,让周围人不得不顺从她的强大意志,屈服于这个女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它是神父的圣餐,这口吞咽耗尽了病危的玛利亚最后的力气。
玛利亚在家庭中受到冷落,而信仰也没有让她在现实生活中得到更多的理解和爱。
死几乎是她能主动选择做的唯一的事。
活着就是受难,成全神迹不如说是一个意外。
玛利亚的弟弟终于开口说话了,也许该为玛利亚愿望成真高兴,但我更为她感到难过。
挑棺材的时候,玛利亚的母亲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谁都明白,强权专制的母亲正在为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咆哮着让自己的女儿拒绝福音音乐,拒绝初恋,拒绝当下的快乐,只是为了信仰的纯洁,为了自己心安。
无论她想要如何弥补都已经来不及了。
对上帝的爱没有让这些人去爱更多的人。
他们活得敏感狭窄,拒绝这个世界,也被这个世界拒绝。
最后的镜头里,挖土机在给玛利亚的坟坑填土,与玛利亚之前想象中光荣美好的成圣场景相差太大。
只有暗恋她的少年默默在一旁,放下一支白玫瑰。
玛利亚,到底有什么值得放弃生命?
你在世上真的有过快乐吗?
好多长镜头,第一幕就长达十五分钟。喜欢不来这一类
影片简介我觉得已经把电影的表达讲到位了,这种声称是真正信仰的宗教,结果是邪教,太压抑了。
宗教、信仰、爱好…
14个固定长镜头与其说是工整倒不是说是噱头 采用极端的表现方式后深深地让人感受到长镜头的好处以及其局限性 太过刻意以至于减分
剧作很见功力,依然是憋屈压抑的悲苦路线,但是导演就不怎么样了。十四幕几乎全是固定长镜头的戏剧形式颇为噱头,最后一个镜头显得做作矫情。故事本身也是老生常谈,同题材中塞德尔的《天堂:信仰》显然好多了。
Reminds me of Breaking The Waves, but not as well done. A lot of times the intensely religious people make me feel uncomfortable. It's scary that you rely everything on faith, but not science.
鏡頭異常簡約乾淨,恰與強烈批判的內涵明顯對比。任何宗教,如果陷於過度的狂熱,對於受束縛的信徒在心靈與身體上的傷害將無法預料和彌補。
6/10。影片立意不明,批判指向圣徒终将得到善果这一传统观点,结尾上升镜头又好似得道灵魂暗示神迹?限制空间的镜头制造压抑刻板的气息,图书室搭讪打搅宁静的后景冲突,妈妈车中禁止女儿去唱诗班的专制,饭桌一角沉默不语的爸爸,晕倒宣告成人礼接受不到祝福和圣饼结束生命的反讽处理,效果平地惊雷。 @2017-02-19 18:09:06
镜头固定化,场景平面化,用静止和界限对抗演员表演,张力简直冲破天际,极大颠覆戏剧电影形式。导演态度与其说暧昧不明不如说充满疑问,在科学和宗教不断崩塌重建的过程中构建自己的价值。最后一个镜头并不矫情,而是天问。
# NBFF 13th【X】影片本身就是一场空有形式的偏执的大型传教,也别谈能有多少反思力度了。
竟然是一部政治电影,一场新教徒对极端天主教徒的讨伐,耶稣受难的14个章节用14个长镜头表现,记录一个受家庭压迫而盲目坚持信仰的少女被献祭的过程,突出宗教对人性的压迫,其实到最后已经不是主动献祭,而是迫切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愿望
工整克制,生活封闭在遇到极大悲痛苦难时只能盲目寻求上帝,
这片比恐怖片更恐怖
平庸的虐待狂陈词滥调,到告解室那一幕已经快看不下去了,极端形式感不是懒惰的理由。
真恐怖片
形式大于内容,结尾让我想起了破浪。
戏仿耶稣受难的14幕结构虽然略有形式上的刻意,但剧作功力很强,很严谨的叙事,肃穆中见荒谬。处理得最赞的地方当属弟弟开口的那一瞬,突然意识到导演的立场并不是讽刺,而是悲悯,一个人的上帝是另一个人的魔鬼,这才是人与人之间最难以逾越的痛苦,而宗教、信仰、爱好…又有哪一样不是尘世的巴别塔
开场,《最后的晚餐》构图,观看者即处在某种超验的视角之中,这是一种站在画外,凝视“aura”的视角。14幕是《圣经》的隐喻,也是运动的隐喻,当我们提及“苦路十四站”时,相比地形概念,更强调信仰的维度,作为电影而言,《苦路十四站》中,关于基督受难的小标题并不是一个并行不悖的多义叙事,也不是预叙事,而是提醒观看者,在摄影机固定不动,构图前—后严格二分的受限视角之中,同样存在着某种运动,柏格森称之为“时间之绵延”。最后一幕,随着一个主观色彩的长镜头将超验打破,《苦路十四站》否定了我们对影片立场的假设:在影片的语境中,宗教真的是一种反讽?抑或是夹在宗教误读和现代性Double Bind之间的个体信仰者?
看哭了……镜头非常冷静和冰冷,缺点就是推进有点突兀,结尾缺了点力
这宗教跟邪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