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部电影以后,很疑惑从三个地方开始:1,alex(持枪的黑发男孩)让john(金发男孩)不要到学校去2,alex在餐厅开枪打死了eric(另一名持枪的男孩)3,去学校前,eric和alex在浴室里接吻我的理解是1,alex的目的就是屠人,从他的计划就可以看出,他希望把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一个一个的枪决,听口气,他不想放走任何一个人,但是却警告了john,他明知道这样会减少他目标的数量,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他发狂前,仅存的一点理智?还是说他也意识到了屠杀生命的严重性,所以他并不是真的像他嘴里说的那样是在玩游戏,而是理智的虐杀.2,上面说的理智的虐杀,在这里似乎又有点说不通了, 从alex焦躁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显然是屠杀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像是饥饿的狮子,一看到活物就扑过去,于是杀了eric(且说他们是战友吧),显然这又是不理智的?-- 其实上面的理智正是为这里的疯狂做铺垫:男孩在计划的时候是理智的,有谋划的,因为那些都只是在纸上谈兵,但是当他真正面对无数生命的减灭时,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虽然镜头里没有表示出来,显然他不可能"杀人不眨眼"),不过这种刺激,并没有使他害怕`内疚`产生罪恶感,相反,这挖掘出了他内心最深层的邪恶,他已经丧心病狂.再回到第一个问题,那也是表示了他最后的犹豫,但是被压抑的欲望需要解放,他还是走了进去.3,这是一个暗示同性恋的镜头,看似是一个噱头,其实是在暗示他们的团结,协心和非同一般的战斗力,闻名的底比斯圣军就是由一对对有同性恋关系的士兵组成的,人称战无不胜. 不过,这也是为了进一步说明后来的alex是真的发狂了,因为他只为满足杀欲,可以灭了他爱的人,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在意杀的结果,他只要过程的快感.不得不赞叹导演的高明,他最平淡真实的手法展现了这起校园暴力的案件, 看似他没有加入他的任何情绪和倾向,其实他处处在暗示着,--屠杀前,几乎可以用单调和乏味来形容,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镜头来记录校园的琐碎,记录着每一个人说过的话,并且用时空重置( 暂且这么说吧,我不知道这种方式叫什么 )的方式丰富了一些的性格,而这些人几乎都是在屠杀时间里出现并丧身的人,john出外,为的是展示这一天是多么的平淡无奇,无聊但透露着平和,学校里的人们是多么的无辜,没有任何预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电影的节奏在屠杀过程中辗转急下,很短的时间里,那些生命结束了, 经营一个生命是如此悠长和繁琐,而结束一个生命是如此的仓促和简单.导演的意向显露无疑(恶搞一下,也许alex只爱john,但是john不爱alex,john爱的是封面的那个女孩,而无奈eric又老缠着alex,迫于各方面的压力,alex发起了这场暴行,也是为了展现自己男人的一面给john看,诱惑eric加入只是为了借机杀了他,最后对那对情侣的迫害也是处于嫉妒)
看完《大象》之后我太兴奋了,因为《大象》为我提供了一个思路,一部摄影机加斯坦尼康和一群学生加校园(某特定人或职业加特定地点也是一样)就可以拍出一个伟大,优秀且美丽的电影。
格斯·范·桑特,看《大象》时我一直认为他是个独立艺术片导演,毕竟《大象》风格那么独特与强烈,而且这部还获金棕榈了嘛,至少说他以前也怎么也是搞实验电影一类的,到这部终于出头了,结果没想到以前是个拍偏商业片一点的全职导演,像什么《心灵捕手》啊《我自己的爱达荷》啊这种作者属性低的电影居然是他的作品。
然而《大象》后如此浓烈个人风味的电影接连出现还是不得不佩服他的。
故事是《大象》最薄弱的地方(制作粗糙是故意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没钱),因为他仅是呈现少年少女的日常一天,但精妙一点还是可以把这种日常设置更贴合主题一点,而且也有一些为了配合长镜头而作用的废戏以及某些没必要的多重视角。
但某些对应还是有角色的,就比如米歇尔明明也是受欺凌的对象。
死却是第一个?
因为我们都未知事件全貌不可能人与人之间全部互相了解。
黑人小哥以酷拽姿势去逞英雄,结果落的那一般田地。
约翰(黄衣小哥)和亲吻约翰的少女(或许安慰更好),是详细呈现了唯二存活了的,为什么?
因为他们这个烂环境中显有的真心好人。
黄衣小哥:一副吊儿郎当的形象,但从他走动的一系列事件来看,是个细腻温柔的小子。
不喜欢学习罢了,所以我们都会从一开始的小讨厌转向喜欢约翰。
相机小哥:可以知道他是个交友广泛的人,但那个广泛是否只包括上流人呢?
红衣小哥:帅是他的代名词,但虚伪与懦弱也是。
孤僻女孩:知道她不善言辞,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从她备受孤立我们替她不满,但从他为数不多的话句是否也能看出他的高傲?
安慰女孩:仅出现三次,但每次都是在拯救或想拯救某人的行动中。
漂亮女孩:三个女孩都是那种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媚俗的人,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毫无能力,从一开始被讨厌到死。
黑人小哥:典型大男子主义,酷爱显摆自己,证明自己,他或许自身只有那微不足道的自大与普通。
恐袭兄弟:黄毛小哥或许有点人云亦云,跟风使舵。
钢琴小课是心中存有余温的,但全已经被撒旦所吞噬的复仇傀儡。
镜头、剪辑、场面调度、音乐:大部分场景背景跟拍与些许固定镜头辅助凸显其平静克制的影调氛围,更加强一种观察性,而非主观的批评性。
剪辑是完美摒弃了剧情顺序性的剪辑,用交叉剪辑来诉说时间、空间,但其实可能是非同期的,有段同声蒙太奇和几段背景蒙太奇用得可谓绝妙。
场面的都是很值得玩味的,首先影片色调就阴冷峰峻偏绿色奇异加强故事背景风格,几处异视角同时间的展现也尽显功底,虽然说那几处都是尽量少人物化的处力,但处理得如此相似也是困难的。
以及大量长镜头跟拍展现的环境,环境中的人物,人物的动作,动作中的故事性都真实生动做到如此调动一大批人在自己掌控下,还是各异的展现更是厉害的。
音乐全片就只用了两次《月光奏鸣曲》,一次诡异荒诞让人摸不着头脑,第二次则是一种释放与发泄,对于世俗的怒吼叫喊,而且把第一次《月光》的使用给收束了。
剩下全片基本都是嘈杂的环境音以及选择性的对话录音来彰显影片真实基调,美妙又令人恐惧!
在美国科罗拉多州杰佛逊郡科伦拜恩中学(Columbine High School)曾发生了震惊全美的校园枪击事件,十年后,美国导演格斯•范•桑特(Gus Van Sant)将此事件改变成了电影——《大象》,并在戛纳满载而归。
作为美国独立电影的领军人物范•桑特保持了他电影一贯的特殊叙事方式,以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选材策略,在人物刻画上:被边缘化,受歧视,漂泊、孤独、同性恋是他精髓的东西,是他电影价值得到体现的部分。
电影题为《大象》,可出人意料的是,整部影片除了男主角卧室墙上手绘的大象,几乎没有出现过大象的影子,甚至没有像《沉默的羔羊》中的“羔羊”那样被提及过数次。
人们对影片的名称有三种猜测:第一种,是因为青春期的大象最易暴躁,最危险,如影片中受歧视的男孩Alex和Eric。
第二种,解释来自于1989年BBC制作的关于北爱尔兰政治暴力的同名电影《象》,两部影片都提出了一个同样的问题——被忽视:就像大象出现在起居室,人们要么假装它不可能在那儿,要么以为它不是真的大象,来自俗语“房间里的大象”elephant in the room; 第三种,出自于印度佛经里的一则寓言故事,一个试图用手来辨别大象的盲人是不可能准确地描绘出大象的完整形象的,每个盲人根据自己接触到的部位所描绘的是彼此不同的存在,跟中国古代“盲人摸象”的故事如出一辙。
对同一个事物,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片面的得是正确的答案,而事实上每个人都仅仅看到事物的一部分或一个方面——每个人自己那部分、自己立场的一方面。
正如范•桑特所说:“对这样的恐怖事件我们不做什么特别的解释。
我们只想写意地表达,给观众留下几分思考的空间”,影片通过校园中几位具有代表性的学生的不同视角反映了枪击事件发生之前和发生时的情景,试图用冷静的态度和风格化的叙事方式表现枪击的整个过程。
导演范•桑特一向青睐青少年主题,如《邪恶的夜晚》(《Mala Noche》 1985)里的非法入境少年、《我私人的爱达荷》(《My Own Private Idaho》 1991)里的男妓、《迷幻公园》(《Paranoid Park》 2007)里的迷惘少年,他们都极具相似性,甚至互相交融——叛逆反抗、放浪形骸、不羁不绊、迷茫无措,而易暴易怒,难以合群,被边缘化。
所以《大象》中学校里受歧视受欺负的同性恋高中生成为电影的主角在范•桑特的镜头下也就顺理成章了。
而且在那段时间里,也就是从1997 年至1999年之间, 美国大约发生了不少于八起校园枪击事件,乐于拍摄敏感题材的范•桑特选择了其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宗,不仅表达了自己对青少年无责任感、无理性的审视,还增加了影片的卖点,提高关注度,是一种明智的独立电影运作方式。
导演本人不做解释,观众不是傻子,看似轻描淡写旁观者似的自然主义纪实影像更多的是留给人们去反思——不是归咎于同性恋、不是归咎于纳粹主义、不是暴力游戏,而是青少年成长的氛围,学校的环境和整个社会的大环境。
我曾经的一位文明史的外教老师说过这样一席话(虽然有点悲观):“现在的西方世界是没有文化的世界,很多青年人们成了‘两只脚的动物’(biped),每天只有吃饭、睡觉、斗争和交配……”格斯为了拍摄访问了许多学生,最后他说,“有的中学生认为自己的生活一塌糊涂,有的则很满足,但也有的人直接说校园生活就是地狱”(引自《大象》法语版海报)。
片中的青年人不是没有情感,他们有眼泪,有恐惧,只是一些人没有学会宽容,没有学会理解与爱。
其中一位少年曾说过他们这么做是因为爱,可是杀戮的结果却不是爱。
校园枪击,很难不让人想到美国的枪文化。
美国社会学家赫尔曼• 康恩曾经说过: “枪支是美国文化的核心。
”据美国“烟酒和火器管理局”1998年统计:包括步枪、手枪和猎枪,美国约有2.3亿多支枪械流散在民间。
美国法律之所以不禁枪,是因为“美国人民有推翻暴政的自由”(来自《独立宣言》)。
在美国人眼里,枪不仅仅是一种工具,更是一种力量的延伸。
而在美国独立战争的历史上,民兵发挥的决定性作用更为持枪增加了神圣的意味——民兵在莱克星顿打响了第一枪,为独立战争拉开序幕。
在许多美国人看来,最初美国之所以能够获得独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手一支枪。
还有英语里许多与枪相关的词汇往往略带褒义和称赞的色彩,例如:big gun——有影响力的重要人物;go great guns——高速高效地干;with guns blazing——很努力的, 热烈的。
不仅如此,可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硬摇滚乐队枪炮玫瑰乐队,简称枪花乐队(Guns N' Roses)。
这也就不奇怪在他国当作危险品的枪支在美国被认作“秩序的象征和保守主义的图腾”了。
虽然枪文化不是枪击案的主要原因,对枪支崇拜的整体性意识也是故事的大环境之一。
结构的规整是好莱坞电影赖以生存的法则,打破叙事结构的常规性是独立电影人走向嘎纳的法宝,前有昆汀,后有范桑特。
《大象》没有采用任何已有的叙事模板,而是把时间和事件的结合放在了首位,于是我们看到同一个场景在几人身后出现多次,一个在我们意识中已经走过的时间又出现在我们面前,反复既有强调的作用,更有全面的特点,当我们从数个角度看待同一个问题时我们会发现一个问题变成了数个问题,《大象》中的重复除了详尽交待,还有丰富原本很薄弱的人物感情和人物刻画。
不同的人走出不同的路,与不同的人产生关系,这其中有一种特殊的意味。
自然导演也没有过多考虑电影高潮来到的时间,或者导演根本就没有去详尽考究电影是否需要高潮,对一些电影来说高潮的迭起和出众是他们赚取票房的利器,对另一些电影来说平静舒缓的输出思想和观点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就《大象》而言,枪杀部分与前一部份产生强烈的畸变,平静宁和过渡饱和色彩艳丽的画面,随着枪击声变得乖戾血腥,无论对我们毫无防备的心理,还是生理视觉都是极大的冲击。
但导演不是想靠此来把我们从一种缓慢得甚至有些沉闷的节奏中拖一拖,而是我们发现电影对于时间的还原本事如此,我们可以想象校园里某个千篇一律的早晨是怎样突变成腥风血雨的,这期间是不需要任何铺垫和暗示的,要得只是一个破折号。
而这种在柔美与暴力间直面的对照也算是一种独特的暴力美学了。
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影片的结尾,镜头并未交待那对恋人的生死,这一具有不确定性、模糊性的开放式结尾使影片再一次呈现出后现代主义的风格特点,将猜测、争论与反思的空间留给观众。
众多的人物在片中大部分时间内是不会出现的,特别是彼此几乎无关的生活片断,琐碎而凌乱。
但是导演选择用不同的视角展现同一件事情发生前和发生时的不同人的不同状态,用舒缓的节奏,唯美的画面,精致的镜头,深沉的隐喻,表现了人性的异化,集体感的缺失,自我的封闭,压抑和非理智的暴力倾向。
确实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电影,难怪金棕榈奖、最佳导演奖垂青。
校园暴力的泛滥是一个广泛的社会问题,电影通过它的叙事将它还原到我们面前,我们在看到的时候惊讶于它的残酷和血腥,但这不是电影的力量和价值,电影的力量和价值在于让我们看到这些恐怖的场面之后,能有所感悟和反思,当我们回过头去看我们曾经下手做过的事时,有种难以抵挡的惭愧,我们是否在无意间营造过伤害人的氛围;在看到受伤害的人是否曾落井下石;怜悯的心在多少时间里是不闻不问的?
我们相信电影作为一种艺术表达手法,凭借它广泛传播的能力,能够做更多的事,能对我们有更多的启迪,就像平静叙述的《大象》能够在人们心里产生的波澜一样,其他的悲天悯人,或者对于各个群体理解的表达都能创造一种价值。
这才是电影的价值和它的力量所在。
坦率地讲,《大象》不是一部让人愿意再次观看的片子。
当然,这不是因为片子太烂,而恰是因为导演把一出悲剧描摹得如此真实。
那些浸透阴霾和昏冷的鲜艳色彩,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痛;而在影片结尾看枪手指着学生情侣进行“点豆花”游戏,绝对是一场痛苦的煎熬。
成功制造出这些不快体验的导演是格斯·范·桑特。
在这部没有剧本的影片中,他近乎完美地诠释了长镜头的作用。
桑特曾经说过:“我非常喜欢运用长镜头,让摄影机跟拍剧中人物,但我不知道为何如此。
”无论桑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谦虚还是真诚,长镜头都帮助他在《大象》中成功表达出了那种刻意的超然、理性和冷静,成功把纪录片的感觉带入了故事片中。
长镜头可以避免将原本完整的时间和空间体系切割得七零八碎,也可以避免过于直白地表达导演的主观意图。
而桑特在《大象》刻意营造真实感,就像悬疑小说的作者在仔细勾勒他笔下故事背景。
无论情节如何离奇,作者总希望笔下的人物和事件看上去是真实的,因为只有那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故事,才最能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长镜头背后的桑特异常冷静,但却总能成功操纵观众的情绪。
他总能在恰当的时间和地点对人物进行多角度拍摄。
这不仅增强了影片的“现场感”,使观众仿佛身临其境;也起到了类似蒙太奇手法的效果——镜头虽然是连续的,但由于拍摄角度总在发生变化,同一个镜头内部关注的焦点总在变化,在同一个长镜头内部,也不断出现着对比和冲突,传递着导演的某种情感。
如果说经典的蒙太奇是利用短镜头的快速频繁切换,表现同一个时间和场景中不同人物或环境的变化,那么桑特在《大象》中使用的手法,不妨可以被视为“长镜头的蒙太奇”——通过长镜头的切换,桑特讲述了不同主体在同一个场景内的不同表现,将同一时间内发生的不同事件用摄影机重新组合,这既使得影片的故事情节合理而丰满,又通过不断制造悬念吸引观众注意。
这样多角度的、运动变换的长镜头,就如同悬疑小说中对人物的刻画。
在《大象》刚开始的半个钟头里,他同时开启了数条线索。
通过长镜头的切换,桑特成功地分头讲述了同一时间发生在不同地点的几个故事,并最终让这些线索围绕枪击事件编织起来,构成一个逻辑清楚地连贯整体。
这样,《大象》虽然始终充满悬念,但又能做到结构严谨完整。
桑特的长镜头中没有废话。
“一切景语皆情语。
”桑特虽然不能给长镜头里的对象直接加上形容词和副词,却依然能用长镜头里的风景物来左右观众的心情,因为这些风景充满了象征和隐喻。
在桑特的长镜头里,反复出现着校园内外的优美风景和鲜亮色彩。
但在这富于青春朝气的场景之上,却总笼罩着无精打采的惨白天空。
天上涌动的浮云,既交代着时间的变迁,也营造着影片的氛围。
而当惨淡的阳光终于被翻涌的浮云完全遮蔽时,校园里响起了让人心碎的枪声。
在同一部影片中,桑特既成功地渲染了青春的灿烂,又成功地使用赤裸裸的冷酷摧毁了观众心中那片美好的憧憬;不仅能够把业已逝去的残酷还原得如此逼真,更能用真实的残暴无情嘲讽观众心中对花样年华的经典定义。
而在这些看似冷酷和绝情的长镜头背后,桑特通过他那炉火纯青的叙事技法,反复叩问着每个观众的良心:谁将花园变成了坟场?
谁又把天使变成了恶魔?
《大象》这部电影的叙事手法,主题,许多人都评论过,而且都大同小异,因此本文不再赘述。
前几天看《看电影》,里面说到《大象》,说前一个小时的剧情用监控录像的画面剪接也能表现——对,内容可能是能表现,但是传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漫长的一个小时,镜头长时间地跟随着不同人的背影行进,其中只展现很有限的剧情,这样的镜头,就是一个游离在学校当中的人的眼睛,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而且异常地沉默,当画面放映出来的时候,这个人的所见即观众的所见,而观众也便成了那个彻彻底底旁观的沉默者。
我想没有人可以把漫长的步行拍的比格斯.范.桑特再好了。
于是他成功构建了一场恶作剧,参与游戏的观众都被无情地玩弄,在屠杀来临后坐立不安,遮面惊呼,最后被折磨得惊恐和绝望。
说到底其实是很简单的手法:先抑后扬,漫长的跟随和急促的死亡的对比。
影片有几处特别的地方,导演表达了个人的一些看法。
1. 浴室里的拥吻。
“我还没有吻过谁,你呢?
”一个少年说。
于是两个少年相吻,一人用手揽住另一人的上臂,有点拘谨。
这个吻令人神伤——他们并不是GAY,只是十七岁他们选择去毁灭,选择放弃剩下的人生,在此之前,要简单地、却庄重地了却一个小小的愿望。
他们很平静,包括杀人的时候,仿佛排演无数遍后的冷静。
2. BENNY。
黄背心的黑人少年,屠杀开始后,前半段无赖式的跟踪镜头开始展现一个全新的人物,这个人在屠杀开始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四散奔逃,而是不断不断稳步地走着,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与持枪少年出现在一个镜头中的时候,相信许多人都希望他能立即做些什么,比如像个英雄一样制服恶棍拯救学校,而他只在短短一瞬间就被无情地射杀了。
他出现的时候,正是观众开始紧张的时候,影片一边展现着屠杀的场景,一边跟拍BENNY的背影。
观众的眼睛被摄影机带领着,走在他的背后,试图去寻找,去制止,而这个想法被瞬间毁灭,绝望的感觉重重扑来,令人脑中一片空白。
没有这个少年的出现,影片的冲击力恐怕要小许多。
此处便是导演的高段了。
3. JOHN。
这个角色有安排的必要吗?
是的,这个角色非常非常重要。
他是影片第一个出场的人物,他穿行于这个学校之间,乍看之下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他有令他觉得懊恼的父亲,他处理着一些麻烦的事情,但是显得成熟、冷静。
关于他的具体的事情影片没有交待,我们只看见他走进空教室,独自掩面流泪,一个女生上前询问,然后在他颊上轻吻一下就离去。
后来当他看见两个持枪少年进入学校,他四处奔走,告知大家会有危险发生。
他的行为,和两个持枪的少年产生了一个可以比对的关系。
青春时每个人都经历过那接近崩溃的焦虑感,我们变得情绪化,我们浮躁了起来,这个时候有的人懂得自我治愈,有的人选择了毁灭。
影片没有交待ERIC和ALEX疯狂屠杀的具体动机,相信学校的老师同学和他们不会有什么惊天的仇恨。
十七岁离我挺远了,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折磨得我心神不定,那是个躁动的年纪,如果那时候给我一把枪,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导演所重点表达的并不是军火问题,弹药毁灭了生命,而,是什么毁灭了青春?
我们太习惯被教育,每次看完一部电影,总想去解读导演表达了什么意思,参透导演的想法。
而当我们看到《大象》里平静的镜头语言,就像文学里的“零点写作”追求客观一样,为我们呈现了一场校园枪击案,导演只是呈现现实并非表达观点,需要我们得出自己的思考。
在这里,没有力挽狂澜的英雄,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没有对这场枪击案前因后果的一个分析和探讨,就是描述了这么一场枪击案。
枪机本身是暴力,但是电影却没有把枪机作为暴力展示,本来一场很有噱头能够刺激视听感官的枪击题材,但是导演却拒绝了带有情绪的蒙太奇,使用了大量长镜头。
生活更接近诗,而非戏剧。
塔可夫斯基在《雕刻时光》里说,诗性本质是生活本身,是自然的,无序的,非理性的,野蛮的。
不规则叙事、多视角叙事。
上影视欣赏课老师给我们看了《大象》的选段。
记得那个时候天色有一点灰,教室里人很多很多。
从我坐的地方视线穿过一片压得低低的人头、穿出教室的门、穿过被门框切割出来的一小段走廊,可以看到外面绿色的上半截树冠,树叶簌簌抖动着,反射出银灰色的光。
树枝被风压得一弯一弯,就是直不了。
选段开头就是两个娃娃脸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从车里拿出一把把枪,然后对视,眼里闪着亢奋的光。
然而同时他们又很平静,很亢奋、又很平静。
那是他们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校园扫荡开始了。
那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图书馆里的拿照相机的少年,看到有人被杀后不是逃跑,而是兴奋地抓拍,似乎自己是个局外人;那个肌肉结实的黑人,不听劝告地逆着人流走,那么镇定,好像在说我的肌肉不怕你的子弹。
娃娃脸少年在杀了几个人之后,脸上的不自信渐渐褪去,苍白的脸上泛起红光。
他们已经被自己心里的世界如琥珀般地包住。
看到那对躲进冰柜的男女,他的眼里没有表情,静静地等他们把话说完,然后——开枪。
娃娃脸上堆起开心的笑容。
他们——所有那些学生老师——都被一种巨大巨大的场力包裹了。
所以在最后,杀红了眼的少年在神经质地转了几圈发现不再有人可以让他发泄后,毫不犹豫地击中他的同伴。
真爽阿!
应该留住此刻吧?
所以——封闭、压抑、总有一天会爆发。
一、破题 风云榜的缘起今年,校园暴力频频发生,不乏死伤惨重的,很是让我们惊心动魄了几回。
关于校园暴力的文化批判、教育批判,早就有很多人做了,就不浪费口水附议了。
本文试图对今年以及往年校园暴力事件中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武器进行一个大概的汇总分析,按照这些武器的普及性、危害性等方面的特质,作一个排行,目的是为广大学子提供一个参考,认识这些武器的凶险,提高警惕,小心防范,从而保全性命,在漫长的求学生涯里得以幸存,顺利毕业,与世界人民一起,共创河蟹世界。
二、承题 第七名:AK-47没有错,就是AK-47。
有的人可能会求助百度,找到这样的资料来说服我:“AK47型突击步枪,是由前苏联枪械师卡拉斯尼夫设计的。
AK47的含义是这样的:A代表自动枪,k是卡拉斯尼夫名字的第一个字母,47代表1947年定型。
AK47有两种型号:折叠枪托型和固定枪托型。
发射前苏联7.62毫米M43中型枪弹,可进行单、连发射击。
该枪结构简单、火力猛、勤务性好、故障少、坚实耐用,非常适宜士兵乘车作战。
在风沙、泥水等恶劣环境下,仍能正常射击,是世界上最著名、流传最广的武器,也是世界六大名枪之一。
”虽然智商不足八十,但百度我也会用,这个资料早掌握了。
还是看看这种武器在校园暴力事件中的战绩先,“2006年10月9日,在美国密苏里州乔普林中学,一名13岁中学生突然用AK-47冲锋枪指着校长和同学,还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幸而冲锋枪卡壳了,最后缴枪投降,没有人在这起事件中受伤。
”。
一场别开生面的“AK-47走进校园活动”,就这样不了了之。
虽然具备性能好、易操作、杀伤力大、杀伤面广等优良特性,但在校园作战任务中,AK-47有几个明显的缺点,一是售价约400美元,价格较贵,一般学生买不起。
二是目标比较大,不便携带进入校园,如果把它拆解再组装,又需要比较精熟的枪械知识,这对一个学生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三是在禁枪国家,很难获得,普及面很是不广,它的危害是区域性的。
在我国,至今没有AK-47在校园出现,除非是军校。
在战场上的成绩另当别论,不过在校园暴力中,由于以上几个方面的限制,这步枪之王,只好郁闷的排在末尾。
三、起讲 第六名:手枪2007年4月16日,韩籍青年赵承熙在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制造了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校园枪击案后饮弹自尽。
在这起校园暴力事件中,赵承熙使用的是两把手枪,共击杀32人,包括他自己就是33人。
手枪在这个重大事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杀伤人数惊人。
相对AK-47,手枪在校园战斗里更胜一筹,一是售价更便宜,二是便于携带,随便往裤腰一插,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学校。
不过,虽然和AK一样杀伤力大、杀伤面广,但也有明显的不足,一是和AK一样,普及面不广,在禁枪国家很难搞到,危害同样是区域性的。
二是很容易碰到同样带枪上学的同学,如果两个人都同时想要制造校园血案,会发生档期撞车,容易引发不正当竞争,比如会出现一个同学把另一个干掉,然后再大杀一通,独占青史留名的篇幅的情况。
三是和AK一样,手枪需要子弹,子弹打光了,差不多就相当于废铁了。
四、入题 第五名:军刺看过王朔的残酷青春系列小说之一《动物凶猛》,也看过小说改编的经典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面那些痞子学生的生活主题,就是暴力与性。
他们使用的斗殴武器为自行车链条、菜刀、军刺、自制火枪,其中最牛逼的自然是军刺。
军刺是军队制式武器,专门用来杀人的,其余的都是平民武器,不如军刺的杀气腾腾。
影片中那次卢沟桥下的大规模的械斗,最终没有爆发,被一个叫做小坏蛋的人摆平了。
在这次对峙中,军刺没有派上用场,没有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没有什么成果,似乎排名不应在手枪之上。
不过,影片交代了那个小坏蛋的下场,他是被那些想抢班夺权的更小的混混学生仔捅死了,被什么捅死的,答曰:军刺。
连大哥都宰了,那么杀死一些小喽罗更是不在话下。
军刺的威力是显赫的。
和手枪相比,军刺更适合校园斗殴,一是军刺的普及性比手枪要广。
二是军刺的售价也低于手枪。
三是在禁枪的国家,学生要搞到军刺也不是难于上青天。
四是军刺不像枪械那样要填装子弹,不必担心子弹打光,只要还有力气,几乎可以无穷尽的使用。
但是,军刺也有明显的缺点,一是有些国家不但禁枪,还进行刀具管制,在这些国家携带军刺是要被警察叔叔盘问并收缴武器的;二是由于刀身的的特别,迥异于一般刀具,大家都会高度戒备,让发难的人难以得手。
三是需要近距离实施刺杀,如果这位杀手遇到的是长跑和短跑健将,那他就够不着目标。
四是有可能遇到练习过空手入白刃的同学,被夺去武器,反被追杀。
题外话。
前不久,北京一个中学的暴力视频传播到网络上,二十几个小痞子学生在厕所欺侮一个同学取乐,长达九分钟。
比起那些书包里面放军刺的上一代来,他们的确是差远了,那些上一代是大院的孩子,是那个年代的特权阶层,要弄个军刺容易得很。
到了现在,由于社会的巨大变革,北京痞子学生在武器上断代了,军刺,那是梦想里的武器,在这个视频里,那些小混混居然沦落到要用木棒打人,那位被打的高大学生居然还是走着离开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蟹不如一蟹,不过,这也证明,我们这个时代的确是比文革时期河蟹多了。
五、起股 第四名:西瓜刀说明一下,在这里西瓜刀这个概念的外延包括了菜刀、砍刀、正宗西瓜刀等等。
又是视频,又是学校,一个红衣男子和一个同伴到某个学校去寻衅滋事,他的同伴被打倒,躺在地上,红衣男子持西瓜刀独对二三十人,气焰十分嚣张,那个学校的学生也不是吃素的,一拥而上把他砍死了。
西瓜刀,一个学校,做到人手一把也不是难事。
因为过于大众化,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在意西瓜刀,也不会有很大的警惕心。
这个武器也很容易携带,一般看到一个同学拿着“一根”报纸进学校,多半是里面藏着西瓜刀。
相比军刺,西瓜刀等民用刀更容易获得,更是便宜,普及面更广大,可以说是世界性的,带来的危险显然也比军刺更大。
六、中股 第三名:板砖读初中的时候,一次晚自习放学,我走在人群里,忽然听到空气中嗖的一声,一看是半块板砖飞向一个同班同学,那同学脚力爆发,躲开了,迅速逃逸,后面两个同班的混混同学紧追不舍,后来打听原来是两个混混同学向那位新转学来的同学收取保护费不得所以要教训教训他。
后来看报纸,也看到一些学校板砖斗殴的新闻,其中有一条说,一个学生后脑勺挨了一板砖,起初没事,后来觉得头痛去睡觉,不料一下睡死掉了,原来是被拍成了脑震荡。
由于随地可拾,板砖的普及性又在西瓜刀之上,由于能造成脑震荡等致命的伤害,其凶险程度并不比西瓜刀小。
由于不需要像西瓜刀一样拎在手上,只要俯身一拾就可以攻击,板砖比西瓜刀更防不胜防,其危害也胜过了西瓜刀。
七、后股 第二名:榔头榔头之所以排名这么靠前,要感谢一位姓马的同学。
2004年2月13日到2月15日,云南大学学生马加爵用榔头将四位同学相继杀死,将尸体塞入衣柜后逃往海南,后被抓获,判了死刑。
在这个事件里,榔头声誉鹊起,还有人调侃要注册一款“加爵”牌的。
相对于板砖,榔头的的隐蔽性更好,因为它本来就是日常用品,大家都不会在意,但是一旦拿在起了杀心的人手上,这个日常工具就成了杀人利器。
马加爵用榔头干掉四名同学,没有一次失手,肯定和那几位遇害的同学对榔头感觉麻木没有警惕性有关。
因为可以在日常工具和凶器之间进行转换,伪装效果一流,榔头获得亚军。
八、束股 第一名:铅笔刀没有错,就是铅笔刀。
让我们回到美国。
看过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的著作,《宠儿》《所罗门宝藏》等等,大都忘却了,但对她的一个短篇却印象深刻,《秀拉》讲的是一个黑人小姑娘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情节在我忘性很大的头脑里挥之不去,秀拉放学回家,遇到要羞辱她的一群白人孩子,她不慌不忙从书包里拿出铅笔刀,把自己的手指放在画板上使劲切了一刀,自然没有人再挡路了。
这种做法让我觉得亲切熟悉,这是很中国特色的战斗技巧,在书上看到,天津青皮孤身一人的时候,一旦面临被围殴的境地,一般会在自己脸上拉出几道血口或者在自己大腿上扎一刀,先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企图在气势上震慑对方使之不战而退,这一招往往很管用,是混混们脱身的常用伎俩。
在电影《霸王别姬》里面,段小楼也用到了这一招,用茶壶把自己的头开了瓢,营救出被众嫖客围堵的红牌妓女。
秀拉的做法,颇有点中国混混的无赖劲和狠劲。
在这里,铅笔刀不只是拘囿于削铅笔这样的日常功能,还可以用以自残,吓退坏小子,维持自己的尊严。
当然,仅仅是用于自残,还不能使铅笔刀夺冠。
镜头切换到国内。
这是中国广西电白县某初中,一个初中生手持一把绿色铅笔刀,从勒索毒打他的6位同学的围堵中突围,杀2人,重伤4人,战绩辉煌。
记得《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杀手里昂说,对于一个杀手来说狙击步枪只是入门武器,而使用小刀完成杀人任务才是最高境界。
那位广西的初中生,显然已经“悟到了”这样的上乘境界,他用削铅笔的工具削人也是得心应手,把六个小混混杀得死伤惨重。
铅笔刀,其普及程度绝对是世界性的,上到总统下到蒙童都可能拥有一把。
在所有的学校里,大概没有不用铅笔刀的,这是太日常的东西,太普通的文具,没有人会警惕,哪怕你整天拎着铅笔刀在校园里转悠,都不会有保安来烦你。
可以说,在校园凶器里面,这是杀机最为隐蔽的,最难以防范的,一旦它完成从文具到凶器的转变,其危害就是世界性的。
铅笔刀,是当之无愧的七种武器之首。
九、大结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在校园暴力中,冷兵器才是王道,刀具胜过枪具,工具胜过刀具,文具胜过工具。
在这些兵器里,文具因其世界的普及性和杀机的极端隐蔽性独占鳌头。
所以,我们最应该小心警惕的是铅笔刀,而不是AK-47。
可以想见,以后世界各国的学校,学生们都是这样上学的:腰插长短两支东洋刀,肩挎AK4-7,脖子上围着双截棍,书包里是手雷。
什么军刺啊,西瓜刀啊,能带上的都带上。
同学们玩的不是柯尔特就是马卡洛夫,你要是带一左轮,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至于那些家境良好的同学,扛着火箭筒、迫击炮来上学,那是家常便饭。
特别富有的,一般都是坐阿帕奇,直接空降到教学楼顶上。
一天玩两次大逃杀,第二天学校就全部是新面孔。
校园里,唯一禁止携带的,就是铅笔刀。
《大象》是格斯·范·桑特确立新风格的代表作,2003年在戛纳斩获大奖,题材的敏感性和形式的先锋色彩都是它加分的地方。
如今看来,它依然像是一个精致传神的小品,震撼之外有很多地方值得品咂。
大象之形青春的色彩就是鲜亮,《大象》也是这样。
全片没有太多阴暗的色调,基本上是在秋日艳阳普照的状态下,校园风景宜人,教室窗明几净。
即使如影片首尾处的云天一色,被过滤的色彩暗淡却依然纯净。
从色彩的调性上看本片,冲淡中透露出一点张扬,很适合青春的眼光和心思。
《大象》采用的非线性叙述结构,从效果上看显得非常随意,同一时空的多视角再现也充满了游戏感。
开篇不久,帅哥Nathan与黑人小伙Benny在玩橄榄球,然后绕操场跑圈的卷发女孩Michelle进入镜头,仰头望天,天空中(画外音)响起了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后来我们知道,雀斑杀手Eric此时正在家中弹奏此曲)。
在一个场景中交代三个人物的出场,又通过一个隐藏的人物纠结三人的命运(全部被杀手所杀),来铺垫后来的震撼,这样的安排与其说是匠心,不如说是游戏。
还有一处很明显的三重视角的时空交错。
要离开教学楼的金发少年John,进入大楼的摄影爱好者Elias,两人在走廊相遇,卷发女孩Michelle从他们身旁匆匆跑过。
这个镜头以三个人为视点各自跟拍了一次,除了增加观赏趣味很难说有什么揭示主题的太多意义,但它强化了观众的宿命意识,出来的万事大吉,进去的一命呜呼,一次次的演示给你看,直到你抓狂。
《大象》的长镜头,在静观人物的同时略带主观,有时候跟着人物走出老远,很有意味。
帅哥Nathan从球场回教学大楼,镜头就在后面不动声色地跟着。
直到他拐下山坡,要进入大楼,镜头停了下来,像是不忍心让他进去,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停在原地,犹豫着,然后还是跟了进去。
大象之神青春的残酷,从来都是以赤裸裸的毁灭为代价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大象》是标准的残酷青春,但说实话,我的感觉却不是这样。
雀斑杀手Eric受到了帅哥Nathan的欺负,忍受似乎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个典型的弱势个体的受气包形象,弹得一手还不错的钢琴,有一个还能谈得来的朋友(Alex),绝对是个平凡的有点猥琐的男孩。
这样的男孩到处都是,比如我们的马小军和小四,一个对着镜子装腔作势,一个拿着电筒胡乱摇晃,都在想方设法发泄着自己的憋屈和利比多。
不需要苦大仇深,让所谓的时代背景、社会现象、意识形态统统见鬼去,青春承载不了那么多清醒的认识,只要不爽就够了。
但前提是,你能给我提供什么。
于是镜头中出现了电脑上的杀人游戏、随意点入的卖枪网站、电视画面中的法西斯,但这些都构不成主题,充其量只是背景,它们似乎影响了Eric和Alex,又不过是些熟视无睹的东西。
轻才是青春的主题,你给我一颗糖我就会甜蜜,你给我一个吻我就会幸福,你给我一把枪我就会杀人。
想想自己的青春期,有没有在憋屈和愤怒的时候,想过拥有一把枪。
那些被我们内心放大的“少年的愁”,大到可以去杀人,但在《大象》甚至是有些刻意的客观和冷静里,无非是一种青春的轻。
大象之外电影如果能带给我们感动,它就是有诚意的;如果再能带出一些思考,它就是智慧的;如果还能传递出一种诗意,那它就是完美的。
往往是我们激动了、思辨了,却落得余味空空。
因为诗意的电影太容易变成造作,所以没什么人敢轻易标榜。
格斯·范·桑特是个起伏不定的导演,也许是青春期过长的缘故,因此描画青春躁动的主旨一直未变。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从《盖瑞》发端,经由《大象》、《最后的日子》构成的所谓“死亡三部曲”,及至最近的《滑板公园》,他所崇尚的极端的“极简主义”所营造出的奇异风格——极度简约的画面、故事、音乐等,但决不简陋。
青春残不残酷,对于青春中人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我存在,我毁灭,我认命。
唯有青春已逝,它的残酷才那么明显地刺痛我们,然而除了哀痛,似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格斯·范·桑特凭《大象》赢得了2003年第56届戛纳电影节的最高奖“金棕榈”大奖,同时获得个人“最佳导演”奖项。
一部电影在戛纳赛场同时收获两个最具重量级的奖项,这在历史上是极为少见的。
《大象》迅速被“祝圣”为一部经典,被严苛的《电影手册》编辑列为年度十佳,格斯·范·桑特也顺理成章进入电影艺术的众神殿。
那么,《大象》是否值得这么高的赞誉呢?
值得复盘一下。
1.《大象》的灵感源自美国科罗拉多州的“哥伦拜恩校园事件”(Columbine High School Shooting)。
1999年4月20日,18岁的埃里克·哈里斯和17岁的迪伦·克莱博尔德携带枪械和爆炸物闯入哥伦拜恩中学,枪杀了12名学生和1名教师,并造成24人受伤,两人接着自杀身亡。
该起事件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血腥的校园枪击事件,在全美引起巨大轰动,社会各阶层开始反思美国枪支法律和青少年精神疾病的现状。
格斯·范·桑特以电影的形式“还原”了这起案件,整部电影讲述的即是枪击案具体怎么发生的,而没有介入任何评述。
《大象》受到赞誉的地方主要有两点。
从形式上看,《大象》的拍摄手法和叙述手段独到新颖。
整部电影始终实践着摄影机跟随人物移动的规约,借由长时间的跟随镜头创造出客观冷静的影像效果。
这主要得力于已故摄影师哈里斯·萨维德斯(Harris Savides)的杰出表现,通过舒缓平淡的摄影为影像获得了流畅、疏离的效果。
同时,在叙事手法上,格斯·范·桑特采用多视角交互的叙事模式,从不同视角呈现了事件发生前后立体的时空情状。
从内容上看,格斯·范·桑特在《大象》中不置评论的观念也为人赞赏。
格斯·范·桑特原初计划是为“哥伦拜恩校园事件”制作一部纪录片,后来放弃了这一想法,转而制作叙剧情片。
《大象》被归在格斯·范·桑特个人的“死亡三部曲“中,前有《盖瑞》,后有《最后的日子》,这三部电影都以真实事件为基础改编。
《大象》保留了纪录片的旁观视角,以反好莱坞式高潮的手法平铺直叙地传递屠杀事件的发生,没有加入创作者的观点。
《大象》令人恐怖的地方正在于它如此普通。
2.对于这些赞誉,值得细致地分析。
首先,《大象》并非绝对的原创,它是对一部甚少为人所知的杰出短片的发展与再创造,甚至于片名都是照搬过来的。
英国导演阿兰·克拉克(Alan Clarke)在1989年为英国广播公司(BBC)执导了短片《大象》,故事根据北爱尔兰警方提供的犯罪案件改编,是一部由爱尔兰共和军在北爱尔兰进行杀戮的长镜头组接而成的短片作品,同样执着于对暴力的冷酷刻画,而拒绝为此提供解决方案。
格斯·范·桑特的《大象》中让人迷恋的跟随长镜头,其实早已经由艾伦·克拉克创造出来了。
阿兰·克拉克将他个人独创的行走拍摄风格在短片《大象》中推向极致,并确立了斯坦尼康镜头(steadycam)的使用典范,我们能在后世无数电影中找到类似的用镜风格。
由此看来,格斯·范·桑特的《大象》不仅照搬了艾伦·克拉克《大象》的片名、主题和内容,同事还有拍摄手法,如果严重点,甚至可以说是“抄袭”,除了多线叙事的手法是格斯·范·桑特原创的。
值得一提,“大象”这个片名,来自我们熟知的一条英国谚语——“房间里的大象”,用来形容一个明确存在、却被人刻意回避或无视的问题。
校园枪击案对美国来说,便是这样触目惊心地存在、却被明目张胆忽视的事件。
同时,“大象”也指向了“盲人摸象”的经典典故,三位盲人触摸到大象不同部位做出了不同的回答,用来说明个人对真相片面的理解。
格斯·范·桑特取巧的地方在于,他的《大象》比艾伦·克拉克的《大象》更适合阐述“大象”的主题:多线交织的叙事手法如同“盲人摸象”,是对真相的片面阐释。
3.格斯·范·桑特在2004年接受《卫报》采访时,谈到《大象》中对暴力的随意处理。
他说:“现代电影采用布道的形式,观众不会去思考,只会去接收信息。
这部电影(《大象》)不是讲道,电影的要点不是由电影制作人的声音传达给观众的,希望有这么多解释的是观众。
”看起来,格斯·范·桑特确实以旁观冷静的注视目光远离了现代电影的部分,他所要负责的是将事件原本呈现给观众,让观众自己做出解释。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大象》中,唯一有生活细节着墨的正是两位屠杀者埃里克和迪伦,其他人如同走过场的“行尸走肉”,我们无法想象其他人具体的生活细节。
埃里克的卧室摆满了绘画习作,同时会弹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迪伦则着迷于暴力电子游戏,两人是同性恋(电影中有浴室亲热的画面),在电视上看到纳粹宣传,从网上购买枪支。
同时在屠杀校长的那刻,观众知道他们还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
如此丰富的信息,被加在了谋杀犯的身上。
观众很难理解不到创作者想抛予的观点:校园暴力是暴力电子游戏、电视节目、互联网,以及校园欺凌和孤立的产物。
格斯·范·桑特所说的“不是布道”的观点于是不攻自破:《大象》表面上的客观冷峻其实埋藏着导演个人的观点。
格斯·范·桑特直接给予了观众想要的解释,他们只要接受信息即可,不需要思考。
这恰恰说明了格斯·范·桑特站在自己言论批评的反面,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4.《大象》从始至终宣泄着创作者的意志,强行给予观众一种独断的解释,只提供了一种观看方式。
这样一部死气沉沉的电影,并非来自影像中暴力的呈现,而是它独特的拍摄方式。
摄影机跟随人物移动的镜头,是对创作者强力意志的贯彻,堵死了观看的逃逸线,将观众牢牢地束缚在座椅上。
其间没能产生任何的情绪触动,只有独一观念的强行灌输。
角色,在格斯·范·桑特手上成了可以任意摆布的棋子,机械的场面调度暴露出了导演刻意编排的目的。
非职业演员对摄影机的在场有明显的意识流露,能感觉到他们在镜头前“表演”的痕迹,学校的走廊变成了演员们展示姿态的T台,一场T台秀。
阿巴斯曾经分析过好电影和坏电影的差别,他说“坏电影把你钉在椅子上,绑架你。
一切都在银幕上,但一切都囿于解释,导演强行规定了你应该如何感觉。
而好电影唤醒内在的东西,在电影结束很久仍然拷问你。
需要由你来完成,在你脑海中,有时很久之后才真正完成。
”以此角度看,《大象》绝不是一部好电影的典范。
格斯·范·桑特消费了一场暴力事件,而没有提供思考。
“只是在灌输,观众被引领着不断期待清晰统一的信息。
” 除了阿伦·克拉克的《大象》,格斯·范·桑特的《大象》还有两处明显的指引:库布里克的《闪灵》和贝拉·塔尔的《撒旦探戈》。
相似之处在于实时长镜头消除神秘感,引向悬念和恐惧,将郊区高中的户外变成漫步的通道,或将室内的长廊变成幽闭的旅馆走廊。
格斯·范·桑特和两位前辈一样都“不近人情”,库布里克的“冷血”服务于恐怖片的需要,贝拉·塔尔则为了创造“唯物影像”,格斯·范·桑特则直接将活生生的人变成行尸走肉。
《大象》是一部关于真实的人的电影,但人在这部电影中被剥离了生命,被侮辱和被损害的,成为导演实施强力意志的傀儡。
5.如果说,电影历经百年的发展还能有什么创新,那么这种创新很少再会由直男导演做出,而会交到女性导演或者同性恋导演手上。
百年的影像发展史,实际上已经耗尽了男性的感知思维,新的感知需求将由后两类导演给出。
《大象》中对人的彻骨冷漠如果是直男导演(比如库布里克)所为,似乎还能理解。
但格斯·范·桑特作为一位公开的同性恋导演,做出这种“反人类”的行为,多少让人匪夷所思。
原因只能是两方面的:其一,《大象》是一部摄影师意志凌驾于导演意志之上的作品,摄影机的运动路线堵死了观众的感知逃逸线,如同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在《鸟人》和《荒野猎人》将“作者性”让渡给摄影师艾曼努尔·卢贝兹基那样。
其二,格斯·范·桑特是一位平庸的导演。
似乎不少人将格斯·范·桑特近几年电影水准的全面滑坡(《青木原树海》《别担心,他不会走远的 》 )归之于一位杰出导演在创作生涯晚期的自然落幕,就像维姆·文德斯,是年岁渐长创作力自然衰退的结果。
但在我看来,格斯·范·桑特的平庸并不是近年来才表现出来的,他向来就是。
格斯·范·桑特懂得“伪装”成一位多面手,在主流好莱坞和独立电影之间游走:既可以拍摄获奥斯卡提名、彰显美式价值观的主流电影(《心灵捕手》《米尔克》),同时也能打造一片属于个人的同性或青春影像天地(《我私人的爱荷华》《迷幻公园》),并偶尔拍摄带有实验色彩的独立电影(《杰瑞》《大象》)。
在此情况下,观察这位导演如何处理好莱坞定制的作品,是衡量他导演水准的极好方式。
像《应许之地》《青木原树海》这类电影并非由格斯·范·桑特自己编剧,格斯·范·桑特所做的仅是将剧本依样转换为影像,从中很难看出有多少是他个人的风格。
而在风格明显的同性电影或青春电影中,格斯·范·桑特也只有重复性的几把斧子:迷惘美少年、失焦慢镜、零碎无叙事、跟拍长镜头、迷幻音乐……这些其实都是格斯·范·桑特当年拍摄音乐录像带留下的宝贵财富。
格斯·范·桑特与他提携、并受其敬仰的后辈泽维尔·多兰实在不分轩轾。
6.格斯·范·桑特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赶上了时代。
他的出道正好是上世纪80年代美国独立电影兴起的时候,同时期的还有吉姆·贾木许和史蒂文·索德伯格,格斯·范·桑特从而可以凭元老的身份分得一杯羹。
同时,他同性恋的身份和拍摄同性题材的电影,也让他走在了时代的前列。
这是由身份和题材加持在电影上的额外荣誉,而不是由导演的执导才能获得。
对于格斯·范·桑特大部分公认的好作品,受益于他的合作伙伴。
《心灵捕手》得力于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合写的剧本,以及两人精彩的表演;“死亡三部曲”(《杰瑞》《大象》《最后的日子》)得力于哈里斯·萨维德斯的出色摄影……格斯·范·桑特倘使不用一种自我限制的手法创造电影,他的电影就是无风格化的平庸。
《杰瑞》《大象》是最好的例子,两部电影都运用了极简主义式的简约手法,获得了好评。
但这绝非格斯·范·桑特的个人风格,而是先行观念作用下的自然结果,况且,极简主义的影像风格受益于哈里斯·萨维德斯太多。
格斯·范·桑特电影水准的不平衡与其说受到自己导演水平的影响,不如说更多受制于他的合作伙伴。
一旦格斯·范·桑特开始拍摄好莱坞主流制片的剧本,他的平庸性暴露无遗。
《青木原树海》和《别担心,他不会走远的 》带来的失败和尴尬只能算延后到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格斯·范·桑特的真实水准。
最后,想复盘下《大象》在戛纳赛场勇夺两项最高奖项的“悬案”。
那一年的戛纳,并非我们所说的杰作云集的大年,能在影史留下名字的似乎只有拉斯·冯·提尔的《狗镇》和努里·比格·锡兰的《远方》,后者是这位杰出土耳其导演第一次入围戛纳的作品,当时的锡兰还算影坛新人。
在此,值得搬出当年的评委之一、“忽悠大王“姜文广为流传的采访,从中能看出一些眉目:或者说格斯·范·桑特如何走了“狗屎运”。
记者:评委们意见一致吗?
姜文:讨论很激烈,但这时候要讲道理。
我是《大象》的支持者,我认为这部片子用最简单、最朴素,同时又最流畅自然的手法,展示了这个导演最大的天才。
我是有点把其他评委们往这个片子这边拽。
记者:戛纳电影节还是第一次给同一部片子金奖和导演奖。
这是破天荒了。
姜文:是这样。
其实昨天晚上,各个奖项已经评完了,但是主席夏侯说你们明天还可以改注意。
然后我们给拉到一个山上,手机都交上去了,隔绝,就是吃饭喝酒休息。
第二天,开会时夏侯问我,想改注意吗?
我说我除了睡觉就没再想这事。
这样把结果通知组委会,组委会一看说,两个最重要的大奖给一部片子,与电影节惯例不符,又组织重新投票,投了两次,两次结果都一样。
我觉得法国人这点很好,组委会主席来了,说,评委就是评委,我们尊重评委的意见。
记者:拉斯冯提尔的《狗镇》也很有分量,大热,为什么连个安慰奖都不给?
姜文:我认为导演在这部片子里有太多哗众取宠的成分,换句话说,这孩子被惯坏了。
首先我们承认这个电影有它的巨大优点,比如说,他说的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复仇的故事,但用了出人意料的漂亮方式完成了,你会在这部电影里得到一个启发,题材不是最重要的,怎么去表现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他那[黑暗中的舞者]也就是一个"白毛女"的故事,他套成歌舞片拍,很讨巧,这回他是又来讨巧,感觉就太不老实。
我其实非常喜欢它的《破浪》,朴素,干净,很棒的片子。
《狗镇》的问题在于,他偷换了舞台剧的表现形式,把他嫁接在电影上,因此这片子的所有优点其实来自戏剧,这不是他的创造,也不是什么电影的革命,你只能说他聪明。
记者:但是电影不能这么拍吗?
姜文:可以呀,没说不可以,但你必须明白电影的本质和发展方向不能在这。
另外,你觉得它好看吗?
记者:无论作为电影还是舞台剧,它显然太长了。
姜文:这电影有煽动性,但没有征服性。
当然,我还是挺钦佩这个导演,他是够爷们的一个人,他没去过美国,但他就这么拍,就是告诉你我不喜欢美国,有话直说,不掖着。
记者:获得大奖的《远方》和金奖《大象》的差别在哪里?
姜文:这两个奖经常是不分上下,历来如此,你可以看一下评委的章程,金棕榈的解释就是奖励那种"所谓最佳影片";大奖过去也叫"头奖",奖励的是"最有创造性、最具电影魅力的作品"。
所以你基本上可以把两部片子换一下。
但是评委必须较真,或者找一说服自己和别人的理由,因此如果用更高的艺术标准去判断,我会把金奖给《大象》。
记者:你的理由是什么?
姜文:我给他们举了个例子,罗丹的那个巴尔扎克雕像你应该知道,刚完成的时候,罗丹把作品那出来给他的学生们看,学生都说好,特别夸那双手雕得完美。
罗丹听了之后拿出锤子,"咣"把手敲掉了,然后说,我不能让一双完美的手破坏我整部作品的协调性和完整性。
《远方》的问题就是有这双手,而且可能不只这一双手。
我说完大家觉得是这么回事,他们就都看见了那几双手。
姜文如果看过阿伦·克拉克的《大象》,他肯定要改主意了。
【陀螺电影】
和克拉克的比起来,简直恶心至极,庸俗至极,做作至极
好强!很清冷的感觉。很有张力。极度冷静。Elias冲底片时手部的反复动作喜欢到不行!!(他原来是巴黎我爱你里不懂法语的男孩)
或许我们总该保留某种最低程度的卫道...难道要像斯托克豪森一样对恐怖袭击击节赞叹吗?说这类电影 disturbing 总会碰见自作聪明的言论:“呀咱们又给了中产观众一点影像震撼”----真是过分!能对着这样的作品赞不绝口还口口声声“间离”云云“超现实”云云的观众究竟是在欣赏电影还是在咂摸自己“不中产”的特权呢?
Jonny Walker为撒么考虑请Gus Van Sant?
对这种片子实在无感。就觉得,kwan别玩CS了成不。
这所高中每个男孩女孩都那么熟悉。枪杀平静地进行,他没有猎物了,便冷静地将枪口对向自己伙伴,一切都仿佛是稀松平常。平静下故事十足的力度让我哑口无言
不能不懂装懂,也不能揣着糊涂还装B,一个看不懂的片子给三星算正常吧?
补评: 不知道在拍什么 看的我昏昏欲睡 太平静了 像学生拍的
三星半。尽管看之前心里就有了这种题材给到格斯·范·桑特手里基本就预示了本片与常规犯罪片会有所不同这样的预期,然而还是稍有失望,前一个小时的多线跟拍“受害者”与各种拍摄技法的运用在彼时看虽然惊艳,但在对话与情节设置上依然有不足。为达到广而告之和教育大众的目的,交给类型片导演也许更好
多重视角下的重复交叉叙事,如流云浮动的自然节奏,构成微观日常化的学校生活场景,目的是为了在这最日常化的场景中审视超乎寻常的暴力能量。这是真正恐怖无法消费值得反刍的暴力影像。难得靠谱的金棕榈电影。
9.0/10 长镜头的跟随实行的是一种超写实主义,惊人的美学高度。可以直接说这是新千年最牛逼的戛纳金棕榈,也是GVS的巅峰之作。btw: 戛纳历史上极为少见的出现了金棕榈奖与最佳导演奖重合的案例之一。
9.5,在尽可能的维持真实时间的同时,用多线穿插为时间提供了维度上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可看性。最长镜头的运镜和调度令人印象深刻,长廊有加成
有长镜头但没有设计调度,只是背后跟拍,长到只感到冗长~有多线叙事但没有叙事意义,任何角色的任何铺垫最后都终结于一颗子弹~想要反应校园暴力就在我们身边,并且不带有任何批判立场,但感觉拍的太简单了,以至于像是部学生作品~
一个很好的讲故事的方法,可惜没有一个好故事,看的真闷。出于很多很棒的长镜头,加一星。
Like the way how the focus goes but the story is not that catchy...
虽然长镜头一个接一个,长到想要睡着,但是长镜头感觉不错,最后还是让人使劲兴奋了一把,并且意味深长的结束。三星半
虽然个人感觉不配那届拿两项,但也没有周黎明说的那么糟糕,早知道他不是专业的了...
还不错
#启明会观影节#6.5/10。这片别的没看出来,看出来了格斯·范·桑特的导演能力是真的强!不管是场面的调度,还是影片整体的氛围,又或是纪录片式的跟拍长镜头,都玩得可转了。不过,虽然导演能力值直接拉满,但这片子可看性确实不太够,“伪纪录片”形式的拍法虽然更能贴近生活原型,但是很多时候画面根本就没呈现出来什么信息,看得人难受。另外,段落剪辑点有点太多了,虽然是群像戏(众生相),但一多起来,有点让人烦。《致爱丽丝》和枪击屠杀关联起来,再结高中生还是小孩子的年纪,给人一种反差感,确实是OK的创意。不过,还是那个问题,信息太少了,仅仅一个过场,几句台词,就直接拔枪开干了,接受不了……
留白、跟拍、长镜头、永恒的一日,Gus作者化的电影语言发挥到了极致。几个交接点又如同烟花般绽开,各怀心事的少年,少即是多,没有本质的探索追问,只有刻骨铭心的事件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