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天堂》由伊利亚·苏雷曼执导,苏雷曼于1960年出生于巴勒斯坦,在此之前,他的多部影片入围或获得了欧洲电影节的奖项,包括《消失文明的编年史》(1996) 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处女作奖;《神的介入》(2002)获戛纳评审团大奖和费比西国际影评人奖;《时光依旧》(2009) 入围第62届戛纳主竞赛单元。
伊利亚·苏雷曼有其独特的的自嘲式冷幽默风格,其作品荒诞滑稽,时而故作严肃,同时带有诗意,常常让人想起卓别林、雅克·塔蒂、巴斯特·基顿等前辈喜剧大师,《必是天堂》便延续了以上风格。
02
影片以本人为主角及故事讲述者,讲述苏雷曼离开自己的祖国巴勒斯坦,去寻找一个新家园——无需遭遇日常暴力、路障、身份检查的地方。
于是他前往了巴黎、纽约,然而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逐渐发现这些城市与自己的家乡上演着相似的情节。
影片分别在巴黎,纽约和巴勒斯坦拍摄,影片主题涉及到身份、国籍和归属感。
看似平淡的叙述,仔细看每个桥段都隐藏了很有意思的信息,包含了许多关于政治的隐喻,对各地符号化的描述.,荒诞之余讽刺意味十足,但同时也不乏温情感人的一面。
同时作为主演和导演的苏雷曼,几乎没有台词,全程用眉眼代替言语。
苏雷曼在影片中饰演一个“观察者”,用影像这个语言分享着自己作为巴勒斯坦人的视角,直观又留有余地表达出自己的思考,观众也跟随着他,心平气和地去聆听这个世界的浮躁与不安。
影片节奏流畅,沿用对称美学以及三段式结构,将政治问题具象化,色彩搭配舒适自然,甚至角色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特别是对强迫症患者来说,画面极度和谐。
03
在冷酷的凝视中,苏雷曼致敬John Berger,影像在时间轴展开,其连续性建构了无可逆转的观点陈述。
片中出现的天使应该与Walter Benjamin的历史观和Paul Clee的「新天使」有着不少联系。
作为集体的记忆,文明的言说,历史于当下诞生,在名为“进步”的风暴中来不及收拾过往的遍地尸骸而面向未来。
巴勒斯坦作为一个“不存在”的“国家”,其民族性和集体意识正在悄然流逝,而极少数的个体,努力通过文化以记忆抵抗遗忘,留住最后一丝自我身份认同。
大量的元素符号充斥全片,如开头偷柠檬的邻居等暗指以色列。
巴勒斯坦拥有他们自己的未来,但这个未来是难以探寻的,怪诞的笑点层出不穷,但他们残酷地真实地存在着,哪里都是遗忘,哪里都不是家,归属感到底在何方。
愿Oblivion永远只停留在影像世界里。
这个导演的方法令我印象深刻,他很擅长用道具完成隐秘的叙事,用突兀、鲁莽、不合常理的行动轨迹去划破平衡和谐、宁静美好的画面,甚至于让某些司空见惯的现象在注视下变得怪诞与诡异,而最不屑于用语言加以诠释,以此来建立他所需要的符号。
是的,他摒弃了不同语境之间的交易,没有隐喻而充满象征,那只是带有强烈指向的某种间接的意象——对某些概念符号略显生涩的再定义。
为此,他可以把香榭丽舍直接装扮成时装周T台的模样,或者干脆把巴黎想象成一件祛魅的肤浅的当季时装。
他当然也可以把纽约窄化为布鲁克林区,夸张的镜头扫过满大街背着自动步枪的普通市民,在这种场景下,没有枪战、秩序井然反倒不同寻常……这些仅具有风格的意蕴——哦,原来也可以这样夸张,而不怎么显得尴尬。
严格来说,这称不上是一部电影,而是冷眼旁观以及借助于影像碎片的文学化的思考,一位一言不发肩膀上扛着一颗脑袋的旁观者(导演),过路,路过,思考也仅是围绕着人之归属:世上难民有的是,可哪有什么世界公民,即使不以土地来圈定,人的归属也该是唯一的,只是你对其有无觉悟以及是否确认而已。
种族?
信仰?
文化?
总有一种认同是你的归属之根。
接近结尾处终于闪出一个金句:他是巴勒斯坦人,不,他不是以色列的巴勒斯坦人,而是巴勒斯坦的巴勒斯坦人。
这种形式还比较吸引我,他在尝试新的玩法。
若打散了重构,你也许比他更能讲出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至少故事逻辑更强些,但你承认吗,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故事泛滥的时代,这个时代真正稀缺的怎么会是故事呢?
那是潜入深海的思考——潜入深海而不被溺毙。
但归根结底,故事还是最重要的。
我喜欢猎人、老鹰与蟒蛇的故事,喜欢误入室内的麻雀,喜欢巴勒斯坦生活场景,喜欢追捕天使的纽约警察,也喜欢为巴勒斯坦人免单的纽约出租车司机……但我很不喜欢巴黎场景中强迫症式地追求对称。
复古的趣味不在于借助古板的行为来营造喜剧氛围,它原本也许是想与巴洛克风格的对称相映成趣,却令我极度生厌。
当然这也是我的个人观感。
该片导演压根没指望得到任何“客观”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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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这个国家的名字很容易与巴基斯坦混淆,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它的地理位置。
这个一直与以色列纷争不断的国家无法给人留下太具体的印象,幸好有这位导演伊利亚·苏雷曼,让我们对这个中东国度大开眼界。
他在国际影坛上享负盛名,至今为止的四部长片,有三部先后入围过戛纳竞赛单元,绝对算得上是戛纳的嫡系导演。
我在念大学的时候看过他的一部《神的介入》,当时正值911事件后不久美国对伊拉克发动战争,而影片中女忍者从天而降的超现实画面令我至今难忘。
没想到十多年后,苏雷曼又拍了新片,同样入围去年戛纳竞赛,并顺利拿下评审团特别奖。
对于很多观众来说,苏雷曼是一位名不经传的导演,从他拍片速度来看确实如此。
尽管有影评人将他与瑞典导演罗伊·安德森相提并论,但事实上两者的喜剧风格并不相似。
同样是不动声色的喜剧表演方式,安德森的风格偏向于冷漠和荒诞,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而在苏雷曼身上却明显带有接地气的幽默感,像是将默片年代里巴斯特·基顿的表演挪到了当下21世纪。
而在这部新片《必是天堂》里,导演更在林林总总的国家刻板印象,以及无限放大的日常细节里发掘出诗意和讽刺意味。
这无疑是一部相当高级的讽刺寓言故事。
主人公即导演本人,从巴勒斯坦出发前往法国巴黎跟电影商会面,之后再前往美国纽约参加活动,最后回到家中。
透过这个阿拉伯人的眼光,不断去观察并呈现这几个不同国度的风俗习惯和文化差异。
影片采用了一个松散的旅行观光类型作为外壳,基本上没有具体的叙事线索,全是由突发奇想的情节碎片拼凑而成,却不断闪烁着导演狡黠的目光与智慧的幽默感。
不请自来照料果树的邻居、森林里提水的妇女、巴黎街头的时装秀、携带枪支到超市购物的美国人、巴黎国庆日的坦克车等,导演不仅大胆拿自己民族的保守思想开涮,还将矛头对准了人性中的自私伪善等弱点。
最有趣的部分莫过于尖酸刻薄地讽刺了欧美发达国家的社会治安问题,在三个国度里先后出现警察追逐小偷或示威者的有趣段落,这些跨越地域的对比沉思突破了观光旅游片的浅显单调结构,无意中引出更深层的思考。
文明制度与犯罪行为之间的不平衡状态,资本社会里滥用福利的怪现象,还有剥夺尊严的机场安检等等,都成为了导演镜头下最尖锐的讽刺对象。
由此,逐渐引出影片要探讨的主题:不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国度,不论是保守主义还是资本主义,都无一例外地存在社会问题,想象中幸福的天堂事实上并不存在。
影评《必是天堂》笔名——飘逸洒落君捞起沉重的网,蛇皮的道路,滑车的炮弹,褴褛的捷径。
满满的仪式感,时空错落有致,修裁行为艺术,场景收获地域的旗帜。
来往交替的礼仪,莽撞,花式,对比,覆盖,擦肩,逃离。
略带滑稽的捕捉冷漠,也略有欣赏把玩的忐忑意味,其中疑惑不解,任它持续发展,只又一切看淡明了。
置换分镜的旅游,飞机飞过蓝天,海水漫过小岛,荆棘的草丛走过空隙的拜谒见者。
手持托盘,转角的行睡客,鸽子游名胜古迹的迎宾参观礼。
行在路上,心如水面,马蹄踏过的涟漪,斗拱的凯旋门,随地铁的呼啸穿堂而过,易拉罐的保龄球,随着国歌行注目礼。
七彩的烟雾,闪过午夜的走秀T台。
邮轮游渡的桥廊河岸,桥头桥尾的栏柱子,在日照中雪白。
鸟儿在书桌上的嬉戏捉弄,在窗外的线谱全无。
都市夜路的蓝魅,反着幽黄的车站,在狭隘的空间分定了音乐曲款。
午夜的刮水器,车辆的旋转,再旋转,像洞穴的自语回声无息。
店门前的背包客,湖边的运动场,喷泉上的白衣天鹅。
街巷戴副鬼画面具,穿过酒肉食场,掌声喧闹喝彩未止,有生年前的铭记,在开始与结束执意的圣使...
《必是天堂》由伊利亚·苏雷曼执导,苏雷曼于1960年出生于巴勒斯坦,在此之前,他的多部影片入围或获得了欧洲电影节的奖项,包括《消失文明的编年史》(1996) 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处女作奖;《神的介入》(2002)获戛纳评审团大奖和费比西国际影评人奖;《时光依旧》(2009) 入围第62届戛纳主竞赛单元。
神的介入 (2002)7.22002 / 法国 摩洛哥 德国 / 剧情 喜剧 爱情 战争 / 伊利亚·苏雷曼 / 伊利亚·苏雷曼 Manal Khader
时光依旧 (2009)7.62009 / 英国 意大利 比利时 法国 / 剧情 / 伊利亚·苏雷曼 / 萨莱·巴克里 伊利亚·苏雷曼
消失文明的编年史 (1996)7.61996 / 巴勒斯坦 以色列 美国 德国 法国 / 剧情 / 伊利亚·苏雷曼 / 伊利亚·苏雷曼 Nazira Suleiman
必是天堂 (2019)7.62019 / 法国 卡塔尔 德国 加拿大 土耳其 巴勒斯坦 / 喜剧 / 伊利亚·苏雷曼 / 伊利亚·苏雷曼 阿里·苏莱曼伊利亚·苏雷曼有其独特的的自嘲式冷幽默风格,其作品荒诞滑稽,时而故作严肃,同时带有诗意,常常让人想起卓别林、雅克·塔蒂、巴斯特·基顿等前辈喜剧大师,《必是天堂》便延续了以上风格。
影片以本人为主角及故事讲述者,讲述苏雷曼离开自己的祖国巴勒斯坦,去寻找一个新家园——无需遭遇日常暴力、路障、身份检查的地方。
于是他前往了巴黎、纽约,然而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逐渐发现这些城市与自己的家乡上演着相似的情节。
Why|为什么选择《必是天堂》影片分别在巴黎,纽约和巴勒斯坦拍摄,影片主题涉及到身份、国籍和归属感。
看似平淡的叙述,仔细看每个桥段都隐藏了很有意思的信息,包含了许多关于政治的隐喻,对各地符号化的描述.,荒诞之余讽刺意味十足,但同时也不乏温情感人的一面。
同时作为主演和导演的苏雷曼,几乎没有台词,全程用眉眼代替言语。
苏雷曼在影片中饰演一个“观察者”,用影像这个语言分享着自己作为巴勒斯坦人的视角,直观又留有余地表达出自己的思考,观众也跟随着他,心平气和地去聆听这个世界的浮躁与不安。
影片节奏流畅,沿用对称美学以及三段式结构,将政治问题具象化,色彩搭配舒适自然,甚至角色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特别是对强迫症患者来说,画面极度和谐!
相信在纽约的你们,看到影片中的“梗”也会感同身受,深感苏雷曼对细节的把控十分精准,有趣的同时也发人深省。
那么苏雷曼眼中的纽约,巴黎是怎样的呢?
和他的故乡巴勒斯坦又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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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雷曼睽违十年之后重回大银幕之作,用宽银幕捕捉这个世界的荒诞。
这样一部政治意味浓厚的电影,初看仿佛是一部十分搞笑的“环球旅行vlog”,但其中的隐喻和指涉却发人深省。
巴勒斯坦,法国,美国,哪里都是天堂,哪里都不是天堂。
⭐️🌟🌟🌟🌟🌟🌟🌟🌟🌟放映日期:纽约10月25日放映地点:DGA购票链接:https://www.showclix.com/event/ccff-it-must-be-heaven-
采访 柳莺编辑 蘇打味写在前面苏莱曼从来都不是一个着急的创作者,作为巴勒斯坦导演,他的人生充满着离散与流亡的经历,而他正是从一段一段的旅行中,寻找创作素材,对异乡无尽的好奇感与对家园的留恋,构成他作品最原始的张力。
《必是天堂》(2019戛纳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竞赛单元费比西影片人协会奖)的三段式叙事由导演/主人公在拿撒勒、巴黎和纽约三地的经历组成。
拿撒勒是故乡,是他日常浇花,抽烟,和邻居交谈,观察院子里偷水果的人的地方。
这里充满着东方神秘的预言色彩,却同时也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苏莱曼亦由此踏上寻找“天堂”的旅途。
飞上云霄,落地西方世界,迎接他的是越发不可捉摸的现实。
在巴黎和纽约的段落,这种荒诞感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苏莱曼不惮于对日常段落的展示,虽然声称不使用任何社交媒体,他其实早已掌握了社交媒体碎片化传播的魅力与魔力。
西方世界究竟是不是天堂?
在这部影片中,苏莱曼给出了明确的否定答案。
巴黎制片人对他说,他的电影作品不够“巴勒斯坦”,发达国家对第三世界刻板印象跃然银幕。
纵观当代影坛,像伊利亚·苏莱曼一般创作的导演屈指可数,尤其是在第三世界电影集体惨淡的大环境下,能够从卓别林、基顿到雅克·塔蒂处继承伟大喜剧传统,并将此类型用于针砭时事,乐中带苦地将当代生活的荒诞感展现得淋漓尽致的苏莱曼实属异类。
他喜欢在自己的电影里出演角色,不仅仅是所有故事的创造者,同样也是观察者,甚至和观众一样“无辜且无知”,试图弄清身边发生的琐事。
以下的这篇访谈诞生于2019年11月在卡塔尔和导演的一次闲聊。
彼时,《必是天堂》在多哈Ajyar电影节作为开幕片进行了自己的中东首映。
苏莱曼频繁地出现在各个活动现场,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
映后,在电梯间撞上正要赶去参加大师班的导演,他开玩笑地问我,看完片子后有没有去看心理医生。
我回答道,“与其去看医生,不如给我安排一个采访”。
他答应了。
于是第二天,在他喝着当天第五杯咖啡的当口,我们聊了聊他和他的“巴勒斯坦电影”。
末了,他认真地问,“我的朋友拉巴基说《迦百农》在中国的市场表现很好。
我的电影也被中国买家买走了,你说,它有没有可能在你们的影院里上映?
”
深焦 人们常常把“喜剧”和轻快甚至低俗的文化消费联系在一起,在我们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更是如此。
为什么这种形式在您的创作中尤为重要?
苏莱曼事实上,有很多题材都需要用喜剧去表现,尤其涉及到沉重话题的时候,这种方式尤为有效。
纵观文艺创作的历史,已经有数量众多的成功作品摆在我们眼前。
而我所做的,不过是在目前普遍绝望的时刻,像挤海绵一样地从周遭的环境中萃取一点幽默的成分罢了。
当然,如果要我说,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如果你非要计算多少人在动乱和战争中丧失生命,你会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创作应该被观看、被传播。
当你着手视觉创造的时候——无论是一幅画,还是一部电影——你的目的是创造某种愉悦的时。
当然,“愉悦”不等于“肤浅”,观看的乐趣可以在多重维度展开。
作为创作者,我一点也不想教导观众如何发笑。
我希望他们在观影结束后进行提问,而在观影的过程中,他们应该尽可能地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与情绪中。
《必是天堂》其实延续了我一贯以来的创作风格,它的诉求和我之前的作品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如果真的要说不同的话,大概这部电影反应了更多的绝望感,用了更多极端的幽默。
就像我常常说的,“世事愈糟,笑声愈盛”。
这是我创作的方法,除此之外我不知怎么做。
深焦 在创作阶段,您是如何将观察到的荒谬瞬间融合进剧本中的?
苏莱曼我想你也注意到了,我的每部电影之间都隔了很长时间,我的剧本创作周期是很长的。
因此,电影中的某一个片段可能来自我二十年前的一个灵感,它们好像红酒一样,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有生命力。
和很多创作者一样,我会随身携带笔记本,将点子记录下来,然后放在一边很长时间,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试图把其中的某一些转换成电影语言。
你现在看到的大部分的情节,都源于我对生活长时间的观察、沉思、想象和做白日梦。
不过和传统的电影创作不太一样的是,我电影中由每一个小点子转化而来的场景都是自成一体的,它们有独立的、自洽的逻辑,每一个场景都讲述了一个小故事。
而当我想要将其他故事加入其中的时候,我需要在它们之间找到一个接洽点和自然的剪辑方式,就像是在完成一幅拼图。
在电影的大叙事下,每一个片段都在进行它们各自的叙事,从而组成一种“多声道”的效果。
深焦 您的每部剧情长片之间基本都会间隔七到八年。
苏莱曼是的,不过在上一部长片《时光依旧》和《必是天堂》之间,我其实还去古巴拍了一部纪录片(注:《在哈瓦那的一周》,七位导演创作的短片合集。
2012年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首映),不过可能看到的人比较少。
《必是天堂》的筹备实际是从2017年开始的,这部片子的融资不是那么顺利,因为它的投资比我之前的作品更高,你也知道,这几年全球的电影业其实都不那么景气。
好在尽管困难重重,在多方的支持下,我还是开拍了。
(注:包括法国、德国、卡塔尔、加拿大在内的国家参与了此片的制作)。
当然,多国合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片子辗转三个(巴勒斯坦、法国、美国)取景,这在制片层面挑战很大,因此也吓走了不少制片人。
所以我很高兴,《必是天堂》能够作为卡塔尔多哈的Ajyar电影节的开幕片,多哈电影学会(Doha Film Institute)为这个项目提供了必要的支持,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影片的启动。
深焦 您反复提到观察和沉思,也提到电影创作是建构“连续画面”的过程。
在影片中,我们跟随着言语寥寥的主人公进行着环游世界的旅程,他沉默地探究,似乎并不倚赖对话与外界交流。
在您看来,比起言语,这种“观看” 的方式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周遭的世界吗?
苏莱曼“言语”只是“语言”的一种,而人们给予它的关注太多了。
事实上,大部分的时候里,我们在沉默中与自己相处。
其次,我认为“言语”有被滥用的趋势,在电影中尤其如此,因为它是一个如此便捷的工具,人们用它来建构叙事。
但这种使用可能是惯性的、不假思索的,它让叙事变得线性,从某种程度上也限制了人们对电影语言的使用。
观众倾向于在观影过程中仅仅通过“言语”获得信息。
我当然也使用“言语”,但更多地是将其作为时间的标志,来创造一种明显的节奏感,好像打击乐器在乐队中的功用一样。
你会发现,我电影中言语大多以“独白”的形式出现,我试图削弱其传递信息的功能。
我认为环境音、音乐甚至沉默的使用,加以恰当的视觉形式,一样能传递我想表达的东西。
这对我来说,也更加迷人。
对于观众来说,这为他们提供了一种更为民主的看片方式,导演不再是“君主”和唯一的意义提供者。
让观众加入到创作的过程中,也是我的一大乐趣来源,比把信息强加给观众有意思得多了。
这更贴近参观博物馆或画廊的体验,在那里,创作者不会把你摁在一幅画前停留十分钟,观看者的流动性和自主性得到了保证。
我不认为电影是“单次观看”的艺术形式,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将一个故事叙述得滴水不漏,而是如何为观众创造做白日梦的氛围,让他们在离开电影院的时候,带走属于自己的记忆。
我将其视为更有效、更偏向精神层面的沟通。
当然我一点都不反对那种煽动性极强的影片,观众看完后恨不得手拉手抱成一团的那种。
当下社会也需要这样的电影,但这不是我的创作重心。
深焦 在电影的一个场景里,法国制片人对片中的导演说,他想表达的主题“还不够巴勒斯坦”。
我相信这是一个自反性的瞬间。
作为一位巴勒斯坦创作者,您的影片常常涉及跨国家与地区的合作,您与欧洲的渊源也很深。
您是否在用这个场景批判所谓的西方主流观众对于第三世界电影的刻板印象?
苏莱曼首先,西方主流观众并不是我这类影片的受众,他们更多地浸淫在商业片中,我在这里无意对他们的反应做出判断,他们是无辜的。
相反,我的矛头所指向的,其实是西方知识分子精英群体,他们才是后殖民话语的建构者,是体制催生了对于电影及其主题的分类以及随之而来的刻板印象。
我想将这个话题带入下一个阶段,在我看来,目前这样的窠臼已经不仅仅限于西方社会中,后殖民主义思维发展到今天,“自我殖民主义”更应当引起重视。
当政治正确成为主流话语之后,你会发现所谓的对巴勒斯坦、女性主义的强调,不过是把这些对象放置到另一个语言的牢笼中。
你提到的这个场景,的确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经历,当我在筹备处女作的时候,一位法国制片人对我如是说。
虽然这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但我认为它仍旧具有时效性。
后殖民主义乔装打扮之后,仍旧徘徊在我们的门口。
这实在需要引起我们的警惕。
事实是,我不认为我们可以逃脱新自由主义经济的束缚,特别是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这套理论仍旧被很多人视为相当有用的工具。
个人的生活被市场经济全盘占领,身份的认知过程也仍旧充满着浓浓的隔离意味。
在这个意义上,《必是天堂》并不是一部“关于巴勒斯坦”的电影,而是一部关于“作为巴勒斯坦的全球”(the global as Palenstine)的电影,我的祖国在这里只是一个比喻。
深焦 巴黎部分中,您在室内和一只小鸟有相当精彩的互动。
这个场景的意义,也引发了我和我朋友相当多的讨论。
非常好奇,您会有怎样的官方版本的阐释?
苏莱曼你们的阐释是什么?深焦 我朋友说,这只鸟不就是“推特”(twitter)嘛,你要工作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地想点开推特看一看。
苏莱曼哈哈!
我从来不用推特,也不用社交媒体。
我很高兴你问了这个问题。
从我收到的反馈来看,很多人都会在这一幕的时候有自己的想法,觉得它或多或少和他们自己的生活产生了联系,但又说不清楚为什么。
我很喜欢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在剧本阶段,有些人对这个场景也颇有微词,他们问我其意义在哪里,也担心它会打破影片的节奏。
我对他们说,这个场景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读”的。
其实在这里,我的野心是,我试图呈现一个场景本身(to demonstrate a scene as what it is),鸟就是鸟,我就是我。
没有能指,没有隐喻,直至最纯粹的诗意,观众能够得到的,是观看的欢乐。
也许在今后的创作中,我会在这条探索之路上走得更远。
所以,这个场景的意义在于,它向观众展现了无尽的可能,它不受限于任何官方的解释,它是漂浮在空中的“失重的一幕”。
不过话说回来,用电脑合成一只一直动来动去的鸟,也老费劲儿了。
深焦 您曾经在多个场合强调新一代青年人是世界的希望,《必是天堂》的结尾也展现出乐观、上扬的气氛。
苏莱曼我必须得说,我本来并非如此乐观,但在和这一代年代人接触,甚至冲撞的过程中,我的希望被重新点燃。
对于“何为巴勒斯坦”,他们有着更为有机的观点,而不是在狭隘的民族主义里打转。
他们正在成长为无政府主义者和和平主义者,这与他们在种族和性别问题上的认知进步息息相关。
在过去的岁月中,我辗转于世界的各个角落,有很多地方都被我称作“家”,但我却无时无刻都感到自己是多么得居无定所,即便是在我自己的国家,这种感觉也如影随形。
但这群年轻人,他们呆在自己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却与世界产生着前所未有的紧密联系。
他们表达自我的方式是如此的迷人,他们抱团的方式和理由也与意识形态无关。
他们庆祝“瞬间”,而这恰恰是最均有颠覆性的,因为你无法对他们的表达方式做出准确的判断,也因此,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你无法将他们关进定义或言语的牢笼中。
电影结尾出现的跳舞的年轻人,正是这一代人的化身。
他们是如此不可预测,以至于你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
这相当诗意,比任何标语和口号都来得有力。
在整整观看了半个小时一位头发花白、着装文艺、眼睛汪汪、表情呆萌的老人安静的生活记录后,我查了这部影片的背景资料,然后才又重头看起。
这位老人是60岁的巴勒斯坦导演苏雷曼,他自己当主演,全片几乎没有台词,全程用眉眼代替言语。
影片讲述苏雷曼离开自己的祖国巴勒斯坦,去寻找一个新家园——无需遭遇日常暴力、路障、身份检查的地方。
于是他前往了巴黎、纽约,然而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逐渐发现这些城市与自己的家乡上演着相似的情节。
导演用影像这个语言分享着自己作为巴勒斯坦人的视角,直观又留有余地表达出自己的思考,让观众跟随着他,心平气和地去聆听这个世界的浮躁与不安。
以时间轴展开是电影中比较普通的手法,但是以喜剧的表达方式来反应一个政治题材,以类似于行为艺术的表演方式来叙述一部电影,这是导演独到的地方,也是让导演强大的内在力量与智慧的体现吧。
这部影片是由法国、巴勒斯坦共同拍摄的,很特别以纪实的方式叙述:导演兼主演以一位巴勒斯坦人为视角,说到巴勒斯坦必须要先了解下它的历史,巴勒斯坦国(阿拉伯语:فلسطين,英语:the State of Palestine)是中东的一个国家,由加沙和约旦河西岸两部分组成。
加沙地带面积365平方公里,约旦河西岸地区面积5800平方公里,目前实际控制领土为2500平方公里。
人口约1200万人,其中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人口为481万,其余为在外的难民和侨民。
主要居民为阿拉伯人,通用阿拉伯语,主要信仰伊斯兰教。
是一个由居住在巴勒斯坦地区的约旦河西岸以色列占领区以及加沙地带的阿拉伯人所建立的国家,1988年11月15日正式宣布建国,宣布耶路撒冷是巴勒斯坦国的首都。
影片的节奏是欢快的以喜剧的形式体现,比如:男主在巴勒斯坦的时候居住地的邻居,一位中年男人偷了他家院子里梨树上的梨,满满一袋被他惊讶地看见后,中年男人立马理直气壮地解释:事先敲过门的没人回应才进来的。
好吧!
那还是主人不对了咯?
中年男人身强力壮、气势汹汹的样子,男主无话可说只能吓得缩回脑袋不予理睬。
可是之后没几天那个中年男人又来了,他不是来摘梨的而是来赎罪的:他又是为梨树剪枝又是浇水让男主看不懂,又好气又好笑。
而他邻居是个话唠神经兮兮的爱喝酒的老头,男主觉得环境对他的导演事业毫无灵感。
于是来到了巴黎,发现警察抓起小偷来都是三人一组,有的骑着单轮滑车、溜冰鞋看似效率很高。
警察查看一家咖啡店的露台是否超过规定范围,是六个人一群一起操作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其实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还有一位看似拎着大包小包的老太太,像是无家可归的样子居然身后跟了一群的警察,这简直太浪费资源了不禁让人想起,很多中国游客在法国被人无辜抢劫的事件,请问警察叔叔阿姨们你们都在哪里呢?
男主在坐地铁的时候更是遇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当他在地铁口轧机验票进入时,身后有位男士紧挨着他进了站,原来他是蹭票的,可他随男主进入车厢后没有羞耻感却是一脸的桀骜不驯,像是在威胁他可以看破但不要说破,素质差到了极点,可以说他已经丢尽了法国人的脸。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比如喷泉公园旁边的绿色铁椅,这是免费给人们坐的,只见有奔跑着抢座的、穿着溜冰鞋抢座的、骑着山地车抢座的、小青年和老奶奶抢座的、就是没有诚意让座的,这让男主看得一脸惊叹并唏嘘不已。
所以影片中才会呈现出,男主到了很多旅游景点都是空无一人的情景,耐人寻味的同时这也是强烈的讽刺浪漫的法国再这样下去将会葬送自己。
让人联想到了前段时间在法国举行的大规模黄马甲暴乱事件,和巴黎圣母院的大火事件,真是让人一声叹息啊!
片中当导演等待法国制作人回复他的剧本时,用了很多赞美之词但还是拒绝了他,令他失望地来到了美国。
可美国也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竟然做了这样的梦:在大街上走路、超市里买东西的人们手里,都人手一把机关枪或凯基炮,这哪里是一座城市啊,简直是地狱。
这种夸张的想法也一定是来自于美国911之后严格的检查制度,和人们的恐惧心理。
而男主对于美国女制片方人的接见,得知他是巴勒斯坦人后,也就两句话打发了他,连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给表示无奈。
他的身份和才华都被无人问津,当他心灰意冷的回到巴勒斯坦后,发现那个偷梨的中年男人还是继续来帮他浇着水,原来他是那么善良。
而巴勒斯坦的顶水妇女也让他另眼相看:烈日下头顶水壶移动交替行走,却保持一头乌亮秀发尽显了勤劳与智慧啊!
影片结尾镜头:导演在吵杂的迪斯科舞厅微笑端坐着,虽然他的年龄和环境格格不入,就算自己没有跳舞,但他在自己的祖国看着年轻的同胞们开心地嗨着,他也感到幸福!
这部影片由伊利亚·苏雷曼执导,于2019年5月24日在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首映。
所以它是还温热着就来到了上海国际电影节让影迷们品尝的,真是新鲜又美味。
虽然导演没有用一句台词,但他的表情和经历却足以让观众领略到巴勒斯坦、法国、美国各地的风土人情及奇人异事,最后领悟到: 唯有让自己内心淡定的地方必是天堂。
敌意人间哪有天堂既然电影取了这个名:《必是天堂》(It Must Be Heaven 2019),那它应有潜在的意思:天堂在远方。
事实上,人与人之间是充满着敌意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冲突,敌意人间难有天堂。
接下来,我们不妨试着看看,导演是如何通过自己的一段旅程在这部电影中讲述这个道理的。
首先,天堂不在近处。
导演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宗教圣地,最应有天堂的模样,然而,即便代表上帝的神父,碰到不如意就大打出手。
安静墓园,附近就有一帮手持棍棒枪械的少年在行凶、寻仇;而那位被打的年轻人,在酒吧外喝完闷酒,当街小便,又砸碎酒瓶,近在咫尺的警察,强索了小贩的望远镜,不停张望着,似在查看治安,却对这个年轻人的举动无动于衷。
邻居父子虽可阋墙于内,但必要时立马可御侮其外。
对其子行为不明就里,这个老邻居就敢用蛇感恩的故事暗示导演行为不当。
带妹妹用餐的两兄弟对食物不满意就对服务员威慑恫吓,表现出极度不宽容。
女性被不恰当地对待的地方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天堂。
看到那位以原始方式运水的女穆斯林(?
),和那位在警车上被蒙眼的妇女,或许是导演想出去寻找天堂的主要原因。
秩序井然的巴黎是天堂吗?
巴黎,在某些方面是被人称为天堂的。
来到巴黎,导演首先观察街头的女性。
就时尚来说,对女性而言,这里真是天堂。
然而这里也是充满敌意的。
秩序井然的巴黎完全由警察维持着:踩着独轮车追逐非法务工者(送花少年逃跑中扔花于车下),滑着轮滑追赶着嫌犯,全副武装地在地铁内跟踪移民(?
)。
一尘不染的街头也有矗立在成堆空酒瓶中超大垃圾桶。
富丽堂皇之下仍有等待教堂施舍的饥民,被救助食物的流浪汉用餐前掏出的却是酒瓶。
不仅如此,空中战机、地面坦克,街头偶遇的问信找人者、地铁上无名敌意的逃票男,无不让这位寻找天堂的导演感到紧张和恐惧。
此外,他还看到骑警身后有清理马粪的清洁车,而街道另一侧的黑人清洁工在拿饮料瓶当高尔夫球打进下水道中,强烈反差让人看到法国黑人的疏离感,当他们看着电视上的盛大阅兵,谁能肯定他们想着的不是自己的身世来历?
或许是因为合作项目的失败吧,导演看到了盛世和平下的实质性社会危机。
喷泉旁的椅子好比社会资源,一旦发生短缺,人性的丑恶面就暴露了出来。
时尚,是巴黎光鲜华丽的一面,然而,这可能是建立在社会地位低下的黑人劳动基础上的。
同样是坐在街头,他观察到的不再是时尚女性,量着露天座位的警察让他看到人的体制化。
秩序带来的也可能是人性的僵化和毁灭。
当然,对于普通个人而言,享受文明可能常常要付出随意被打扰的代价。
对于小鸟而言,它真正向往天堂当是自由飞翔的天空,那么,对于人类可能也是一样的,自由可能是天堂应有的模样。
无上自由的纽约是天堂吗?
或许还不如有秩序的巴黎吧,敌意也是无处不在。
一到纽约,那个黑人出租车司机怎么那么有优越感?
几句话就让他感到自己是个逃离动乱地区的人,否则如何躺下就梦见一个人人武装的世界?
虽然每个人都有表达的自由,但表达自由是以不造成他人困扰为代价,否则那个装扮成天使支持巴勒斯坦的以油彩代替上衣的女子成了警察追逐的对象?
作为电影人,他虽被邀请去学校演讲,怎么主持人一开口就问他是否是一个“完美异乡人”,好像他到美国就是来逃难似的,本来就是个移民国家,即便是逃难,先来者就可以这样对待后来者?
自由有时如同面具,它可让人随性生活,也可让人随性堕落。
空中直升机、地上的警车,犯罪与自由真是如影随形。
他可以参加政治集会,但仍要担心警察的跟踪,自由社会的存在感似乎只是自己为自己赚来的吆喝,外人其实是漠不关心的。
他想拍摄有关中东和平的电影,结果被人礼貌地嘲笑“天堂可以等待”的主题很搞笑;电影也成了资本和制片人说了算的艺术。
不过是扑克算命,为何算命先生要跟他谈国运,似乎巴勒斯坦国运比他个人命运更让人确定。
在纽约这个自由的社会里,导演先生无时无刻不在被人贴着各种标签,有了标签,就更容易成为被监视的对象,他似乎明白了那无根的自由似乎只是别人的。
他回到祖国,发现邻居其实也没那么坏,对女性的禁锢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了。
天堂是否可期?
我们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得从人的自由交往开始吧。
(文/石板栽花 2020年4月17日星期五 感谢奇遇电影字幕组提供本片的中文字幕!
)
蹲了一天也没有蹲到太多讨论,所以打算自己动手试一试!
没有全解析,只写了几个我有想法或是疑惑的地方,欢迎大家一起讨论呀!
巴勒斯坦部分奇怪的邻居偷柠檬,一开始感觉只是为了渲染巴勒斯坦奇怪的,让人想逃离的氛围。
抬水盆的女人抬一个放一个再折回来拿另一个,感觉是说巴勒斯坦的不知变通(?
就是繁复无用功之类的意思)但是男主回来之后,发现没有那么多毛骨悚然,邻居是在很认真给树浇水,柠檬也结出来了很多。
女人抬水盆也正常很多,一次抬两个,一个用手一个顶头上,累了就换手。
所以感觉就是当你已经有偏见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都觉得奇怪,但当你以包容心态来看,发现其实没有那么多奇怪,看似反常其实都有些自己的理由。
包括最后的蹦迪应该也是为了显示多元开放的文化。
法国部分好像都比较明了,先保留。
美国部分,人人拿枪我一开始以为是参加什么变装集会(dbq)后来看了大家分析才觉得讽刺的真妙啊!
公园里那个天使,身上画了一面旗帜,按我的记忆回来搜了下,应该是巴勒斯坦的国旗(有可能记错了)如果真是的话,那NYPD一路围堵,最后她还能遁地不见。
这就不用多说了吧!
真是鬼才了👍最后就是贯穿三个部分的警力问题,无论是巴勒斯坦拿着望远镜看却忽视眼前的不合规,还是美法再武装多少先进装备也抓不到人都…真有意思呢!
先想起来这么多了,有其他的再补充。
导演先生的假期,好似脱胎于塔蒂。我为猎奇向南方车站道歉,这个真的各种猎奇。全程没有说几句的苏雷曼老师贡献了年度表情包表演。今年有一种凝视叫苏雷曼的凝视,一如我们看屏幕,一如他从屏幕里看我们。身份表述不及同义词。
#72nd Cannes# 主竞赛Special Mention+费比西。今年戛纳最后一场也是第20场主竞赛。不是最好的苏雷曼,但是是最寓言的那一部(无人的巴黎+群魔乱舞的纽约),“会有巴勒斯坦吗?”“绝对有,但不是在你我有生之年”。还是一个一个小段子,重复变奏三翻四抖,有些地方简直要把人笑死。费比西发给这部真是有勇气有品位!
天堂会有的,巴勒斯坦一定会重现于世,虽然必定不能在有生之年发生,却是来世迟来的应许。隐形人和异乡客看世界的社论镜头下,电影人和电影的位置从未如此明晰。导演不加批判又满目审视的赤子目光将愤怒控诉的政治檄文包装为诙谐荒谬的喜剧闲话,对称构图行为艺术的松散片段以精心编排严整递进的观点骨架贯连。种种地狱笑话影像非但没有中和冷酷声讨的内核,反而借讽刺漫画滤镜扭曲增强的现实世界镜像凸显无处为家的巴勒斯坦人遭遇无所不在广漠敌意的日常境遇。因此沉默观察不仅是效仿早期默片风貌的主动选择,更是文化身份在全球围剿下被迫孤立噤若寒蝉的有力表达。元互涉的文字游戏嘲解亲身遇冷经历的同时挑衅言明,本片正是自诩多元实则狭隘的西方视野中所谓缺乏巴勒斯坦性的国族想象写作。故土不存的遗忘魔咒震耳欲聋,而希望的音符却未被彻底淹没。
没怎么得到
完全没有看懂,前面是一个人在中东生活,有一个自说自话摘柠檬、修剪柠檬树并浇水的邻居。和此邻居也没有其他交流。然后来到法国,到处旁观法国人的生活,找拍片投资商。整部电影用他的眼睛带动摄像机,可以看下去,但看得莫名其妙。好奇巴黎那些原本应该是人山人海的地方,导演如何拍出空空荡荡,申请清场的?
冷漠与嘲讽,政治隐喻与符号构造,塑造了一出在沉默寻找与无奈等待的政治喜剧,
#2019SIFF# 导演有点自恋又有点可爱,自传体式的伪纪录片,自导自演是主角又是旁观者,从巴勒斯坦到巴黎到纽约再回到故乡,还以为他准备全片一句话不说,结果还是说了“拿撒勒”和“巴勒斯坦人”。冷幽默,很多细节很好笑,还占卜了巴勒斯坦国,还是有点同情巴勒斯坦人民的。PS:居然看到了盖尔·加西亚来客串!哈哈~ @2019.6.19 上海影城
一出「巴勒斯坦人西行记」,苏雷曼往西去寻找理想中的天堂,却一次又一次见到同样的状况。导演同一种近乎木讷且夸张的手法(像低配版阿基)表现这种状况,比如纽约遍地都是人背着枪,警察却始终追着裸露的女子不放,制造出滑稽戏一般的喜剧效果。别处才是天堂吗?走过一圈的苏雷曼发现世界不过如此,于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乡也变得可爱起来。
Suleiman’s ways of seeing,台版译名太懂了,”导演先生的完美假期”
#CCFF2020# 以死板为背景板,不断寻找趣味元素,这一过程于是成为趣味本身,倒是有迹可循的。但是导演却忽略了,这块更大的背景板本身却是死的啊。。至于轮番上阵的符号们,不就是超低配安哲?而男主这个最大的符号旁观者也没能绷到最后,还是迫不及待的闯入,用来点明自己的国籍身份而崩坏。
1/看不下去·2
别处/别人眼里的陌生人
巴黎那段最好看,毕竟是Tati的方法嘛。Suleiman还是被家国身份和作者性给套死了,十年一部的创作频率也有些过于懒散。
莫名舒服,伊利亚苏雷曼怎么一股洪常秀的感觉
可能是这次viff看过最逗趣的一本,活脱脱今年的<方形>啊。看完特别想喝那长得像柠檬水一样的酒,和特别想拥有老爷爷的睡衣…
“我这双眼睛啊,看过太多东西了”
没有看下去。因为看见有 Gael Garcia才看的,看到了一半还没有出现,而且昏昏欲睡。
为什么你觉得我的国家只配歌颂苦难?一个人读书旅行到处走,观察着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们,仿佛看到了老年客死他乡却乐不思蜀的自己(幻想中)。
他耳朵真大
一部电影全是留白,如果有隐喻,这隐的自始至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