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要爱死了老洪这个推拉摇移的镜头了,多么不屑,多么随意,多么暧昧,多么犹豫徘徊胆怯摇摆无立场。
老洪真是个艺术家。
敏敏说英语太好听了,hahaha,像个初高中学习很好又很乖巧的小姑娘。
如果把镜头推到腰肢或者胸腹,停一秒,我感觉能看到一个高中低年级女生的“抽条感”。
看老洪的电影,看着看着就笑了。
是看到某个地方,会心一笑。
哈哈哈,太可爱了,又太尴尬了。
有种低落的淘气和自恋。
用我一片文章的话就是“不屈服的温柔狰狞”。
不过老洪还不算狰狞,我觉得他年轻的时候一定“狰狞”过。
这个电影拍的真的好随意啊,不是老洪最好的电影。
是“发行商写字楼味道”的老洪。
不是“海味”的老洪,不是“艺术家味”的老洪,更不是“烧酒瓶味”的老洪。
即便这部电影里这些元素都出现了,但这电影真的很一般,在老洪所有的电影里。
我为什么讨厌婚宴,一个桌子上总有海参和鲍鱼,甚至一个盘子里。
海参和鲍鱼能顿一起吗?
好像也能,但这个一百加一百小于一的事情,我很讨厌。
以后千万不要把敏敏和于佩尔放一起了,即便佩姨是我们老于家的人,即便是一个天才导演,但真的做不出等于二百的东西来,更别说要出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
老洪真是爱拍漂亮女孩子抽烟啊。
能把抽烟的女孩子拍的如此不做作,如此自然,真的好会选角色啊。
我爱老洪。
老洪的电影是我的顾影自怜。
习惯了精致的电影刚开始会觉得只有看似“小儿科”的推拉拍摄手法、英语书对话式的台词、尴尬的表演…像是戛纳的电影吗?
是洪尚秀导演的作品吗?
是年代比较久远电影的摄影艺术还在研究吗?
慢慢的会发现这部电影是细腻的、直白的,没有过多的技巧,只运用了基本的推拉、变焦、一镜到底,看似尴尬的英文对话,但它确实这部电影里的唯一语言,洪尚秀能在短短的七十分钟内成熟的打造一个环绕结构,将金敏喜得美表达的特别细腻,中间那段无厘头的谩骂高潮其实特别的强,台词里暴露出苏导演对“美女”的刻板印象,女老板对万熙的嫉妒,克莱尔对万熙美的欣赏,以及万熙自己内心的温柔和细腻,与其说是三个人对万熙的美的影响,不如说是洪尚秀对金敏喜美的三种不同幻想吧,化身为中年女老板的嫉妒、男导演的爱而不得、女摄影师将她视为灵感缪斯的模特….三个不同身份的人对万熙的美产生了不同的影响,人物刻画十分成熟。
看似儿戏的呈现手法,实则是一部十分成熟的电影,就像是洪尚秀的随笔,最浪漫最令人佩服的是,洪尚秀导演边参加戛纳边花9天时间拍摄出这部属于金敏喜的《克莱尔的相机》。
很多人喜欢洪尚秀,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这第一个镜头就来了个变焦,实在是让人分分钟出戏,这别出心裁的癖好还会让人感到一点眩晕。
再说这个金敏喜,在洪尚秀的电影里,这个女人永远是哭哭啼啼的,睡眼惺忪的,忧愁的,弱不禁风的样子,柔弱地让人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要不是喜欢于佩尔阿姨,要不是想借着电影吹一吹戛纳的海风,这片子真的是够乏闷无聊的。
同样是以戛纳为背景的创作,科波拉那部《你好安妮》实在是比这个无病呻吟的片好太多。
大概这是导演到了戛纳灵感闪现,想练练手,才有了这样一部即兴的创作。
于佩尔的演技全程都在线,活脱脱一个少女,毕竟自家的地盘,但是这剧情有点故弄玄虚。
倒是中餐馆这段对白很有哲理,拍照也是即兴创作,一种随性的生活方式。
改变事物唯一的方式,就是仔细地观察它。
本片最有性引力就是这个画面了,看的时候就想起了《七武士》里面,女儿洗头的地方,真是如出一辙。
洪尚秀早期的电影都是有很大的裸露戏份,这片的这个镜头色情力也不遑多让,全片围绕的性展开的故事在画面上展现在这里,与克莱尔的相机的主题又隐相呼应真的妙。
当然剧情的发展与《七武士》里面也是一样,男权对性的渴求,呵斥,隐匿。
《克莱尔的相机》
《七武士》如果说洪尚秀的电影里面最好的开头在《玉熙的映画》里面话,那最好的结尾就是在本片了,最后金敏喜一个人默默心碎的整理东西离开,撕裂的封箱胶带声,配合着温暖音乐响起,被撕裂的伤口在慢慢的恢复,最后定格的画面,缓慢拉近放大的镜头,让观者对金敏喜这个人物越来越远去,留下模糊的印象,遗憾、淡淡的悲伤、惋惜尽留心中。
#ICA#13112024 #二刷,内核非常贴近《北村方向》,整体失去了结构的变化只展现了小幅度的空间变化和大幅度时间变化,也是对照了克莱尔对于拍照的理解,“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照片和电影承载了对时间流逝和人性变化的哲学思考,影片也不仅仅是记录,更是对不可重现瞬间的记忆闪烁。
叙事上从被开除喝葡萄酒穿短裤的初次拍照到相约吃饭得知真相再拍照最后到随老板离去,相机所拍摄的照片似乎在试图定格他们彼时的情感和心理境遇的那无法控制的流动性,电影也是借此呈现角色情感如同河水流动般的变化。
叙事节奏还蛮好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再回溯到被开除的打包环节,很不太喜欢。
讽刺的力度不是很强,但女主的主体性凸显的不错。
视觉上,变焦很有特点,zoom in转场呈现的是时间的回溯,zoom out转场则是时间流逝。
镜头语言很大程度呈现出了水流般碎片的质感。
#天幕新彩云#BIFF #06042018#一刷
今年的北影节本来计划去看这部电影,因为当时没有时间没去成,刚才看过之后一阵小庆幸,幸亏没看上,否则会心疼电影票钱。
这部在戛纳电影节期间速成的片子一如既往的洪尚秀风格,莫名其妙,一脸尴尬,有导演本人生活的影子,平淡无奇却又不失回味。
来自法国,刚刚失去男朋友的高中音乐教师克莱尔手持一部拍立得行走在戛纳街头,与人搭讪,尴聊,在那样一个地方所遇之人竟然都是韩国人,而他们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巧合还是天意真说不清楚。
克莱尔拍照的目的只有一个,“改变事物的唯一办法,就是仔仔细细地再看一遍。
”这样看来,克莱尔这个人物只是导演想要讲的这个故事的见证者,或者说是串起三个当事人关系的那条线。
也就是说,借他人之眼讲述已经发生的故事。
女制片人用自己的判断炒了与她中意的导演发生一夜情的万熙;而导演又以自己的判断向女制片人提出了分手,接着神经质地醉酒,在天台对万熙的热裤激烈地说出他的判断。
万熙在克莱尔拍的照片里发现了自己被辞退的原因,那就是嫉妒。
同时她也有了自己的判断,不再对被炒鱿鱼而心怀不满,纠结抑郁,而是愉快的打包工作用品,了结过去,去迎接或许正是她想要的生活。
用法式英语和韩式英语停顿式尴聊,是导致这部电影低分的直接原因。
一部从诞生起就以“简单”而闻名的电影。
这部由金敏喜和伊莎贝尔·于佩尔主演的影片在 2016 年戛纳电影节期间拍成,于佩尔当时是在电影节宣传保罗·范霍文的《她》期间抽空拍摄,而丝毫不令人意外的是,在电影节结束的时候,洪已经完成了电影的粗剪。
近年来,洪尚秀凭借他的这套演员班子,拍片速度越来越快,2017 年推出了 3 部,2018 年又推出了 2 部, 而每一部影片都在简单的外表下流露着一名自信的作者的姿态,不难想起巅峰期的法斯宾德。
我惊讶于洪尚秀在这部电影里塑造的人物形象,而在视觉上也有着精妙的设计, 那些说洪偷懒的人们,我实在不明白他们究竟还想要什么。
请看看它有机立体的颜色:金敏喜穿着深蓝色上衣坐在海边的石头上;于佩尔穿着一件堪称经典的金黄大衣,映在戛纳的海滩上、图书馆以及公寓黄色的墙旁边。
电影甚至在短短 70 分钟内就成熟地打造了一个精巧环绕的结构,反映着其肥皂剧式的剧情,人物于某个地点出发后分离(开场的办公室与咖啡厅),绕过一个中心节点(中餐馆),发散到其他的地点(海边、公寓)在最后重逢于原点,而那条灰黑色的大狗,则慵懒地守护着电影的三个重要节点。
在每一个场景中,洪熟练地运用他有限但自由的摄影机技巧(推拉变焦,一镜到底)拍摄着人物的对话。
此时,洪深知英语并不是尬聊的最佳语言,但却又是唯一的语言,于是在于佩尔表演所赐予的一种“莫名奇妙”的质感中(她的角色令人惊讶地具有好奇心,还宣称自己从未来过戛纳),巧妙的幽默也诞生了。
显然,只有这样一名像洪这样极为自信与高效的电影作者才能以这样的速度拍摄出这样的作品。
于佩尔手里总是拿着宝丽来相机(感谢友邻指正,于佩尔在片中使用的是富士mini70,并非宝丽来牌)拍摄周遭的人,在此也在洪尚秀的设计中变为了一个巧妙连接起整部情节剧故事的有效工具。
而可别忘了,宝丽来即拍即得即时传播的特点,不正也是洪以如此快速度拍摄电影的一个完美的意象么?
或许,洪尚秀注定要在戛纳花这 6 天以宝丽来的速度拍完这部叫《克莱尔的相机》的影片。
2016年在戛纳电影节期间,洪常秀见到些外国同行好友,其中有法国女导演克莱尔·德尼,她手里总拿着个类似宝丽来的一次成相相机。
他在下榻宾馆楼梯侧还看到一幅巨大壁画,热爱油画的洪驻足欣赏。
画面上站着两男一女,男的牵着其中一女子的手下楼梯,后面还跟随着一女子。
两位女子脚下还有条宠物狗。
楼梯下方是供人休憩的轻纱帐,里面一女子,看着楼梯上这三人。
洪常秀思考着这三人关系。
他在经常光顾的咖啡馆还见到条巨大的狗。
他对戛纳电影节举办场所周围几条街道及海滩,很熟悉。
这些元素,在他脑中迅速幻化出一些电影画面。
他问同来戛纳的韩国男明星郑镇荣想不想参演他就在戛纳即兴创作的一部小品电影,说于佩尔会参演。
哦,自然还有金敏喜。
他这次本来就为推广他与金敏喜首部合作影片《这时对,那时错》而来。
郑镇荣当然很乐意。
与洪常秀四年前在韩国合作过一次的于佩尔听说洪想就在戛纳期间,用几天时间即兴拍部小品,他眉飞色舞,充满自信,她当即也来了兴趣。
玩,一起玩。
不就几天时间嘛。
这可是韩国大才子。
是与我合作过的所有导演不一样的导演,最擅长玩即兴创作。
于佩尔想。
于是就这样玩耍起来了。
9天,在电影节场所附近几条街巷兜兜转转,拍了几场即兴创作的戏。
一年后,洪常秀拿着这部即兴小品及他刚拍完的另一部大作《之后》,回到戛纳。
开创戛纳有史以来一个导演携两部作品同时在电影节亮相的先河。
他们对这位东亚导演本就充满好奇和赞叹。
高产母猪啊。
他也许是全世界唯一一位把法国新浪潮精神继承并发扬光大的当今仍活跃于艺术电影创作一线的导演。
他,值得被看见。
何况,我们的于佩尔又一次跟他玩在了一起。
这里面“梗”太多了。
洪导真会玩儿。
首先,电影名《克莱尔的相机》,此名非虚,洪从在戛纳享有盛名的另一位女神克莱尔·德尼手里借来的相机。
其次,新浪潮时期灵魂人物之一、法国名导侯麦有过一部电影名为《克莱尔的膝盖》。
这妥妥是一部远东电影导演致敬法国本土之作。
许多偶然性叠加在一起。
洪导本也常被看作侯麦偷师学徒。
洪的电影不仅善于玩弄偶然性,他更是将现实中种种偶然,编织进他电影成为关键元素。
这部仅68分钟电影,虽是即兴之作,却有着精巧时间与空间结构,又展示了洪一惯所长的电影圈男女情事和尴尬美学。
这么富有实验性影片,怎能不亮相呢。
而洪导,他像个孙猴子,拔几根毫毛就幻化出新生命。
一部接一部电影就是他毫毛幻化出的新生命。
好了,以上一段,部分属实,部分属我脑补。
比如壁画与咖啡馆的狗的启发,对郑镇荣(这是他首次出现在洪的片中,演一位洪的观众惯于熟悉的中年导演)的邀请,戛纳官方的态度。
我觉得我脑补内容极可能与实情高度吻合。
片中于佩尔演的克莱尔和金敏喜在走上一间韩国公寓楼梯时,看到那幅壁画,还点评了一番(为了让壁画成为视觉重点,金敏喜还特意提出电梯有问题,建议走楼梯)。
画中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被洪常秀演绎成一段三角关系。
坐在轻纱帐里休息的女子,在一旁看着三人,像一个观察者,转化为拿着相机的克莱尔,观察由洪虚构出来的,在法国戛纳上演的远东电影团体内微妙三人关系。
善玩结构的洪常秀并不是让她直面三人,那太直白,没悬念。
而是让她成为纽带和催化剂式的角色。
她以拿着相机拍照的法国游客身份,先遇到一人,再遇到另一人,然后遇见第三人。
借助陌生人手中一次成相相机生成的照片,最终三人窥见了自己人的彼此秘密。
这是不是太巧妙了。
相机成为一个关键道具。
而拿着相机的克莱尔,也相当于是执掌电影镜头的洪常秀。
在本片中,克莱尔有股神秘气质。
她热情接近陌生的人,与他们攀谈,对他们充满好奇,为他们拍下照片。
并且说,拍下照片后,被拍的人就变成不同的人了。
这仿佛在说,看了洪常秀的电影后,观众就变得不一样了。
围绕影像,她说出一通神秘玄奥的哲学话语,这使得与她搭讪的韩国男导演一愣一愣的,不太理解她。
她在他面前,像个看不透的女巫。
但她与金敏喜在一起时,气场天然契合,她说什么,金敏喜似乎都能理解。
二人从陌生,建立起莫明奇妙的互相好感,自然而迅速地形同闺蜜一般。
洪常秀以这种方式肯定了自己所爱的人。
金敏喜是洪常秀电影中精灵式的人物。
与巫师彼此能天然沟通。
她还能赢得巫师的信任。
克莱尔后来对金敏喜讲起自己生活,讲刚刚去世的丈夫,是个书店老板,会弹钢琴,他与她彼此相爱,失去他后她感到生活的艰难,努力振作起来。
看到这里让我想到什么了呢?
一是对真爱的颂扬(洪近期影片才有的基调),二是,一年前洪推出的前作《独自在夜晚的海边》第一段里一个场景,金敏喜扮演因陷入不伦恋情风波而跑到德国汉堡躲避的女主角,逛一个书店,书店老板即患癌症命不久矣,还会弹钢琴。
我相信那个角色及场合是洪在汉堡拍片期间将真实人物及场合融入电影段落的见证。
而《克莱尔的相机》里,我仿佛看到那个书店老板的背影。
他已经去世。
而洪在新片里为他编织了“后传”,深爱他的妻子讲述对他的爱与思念。
这是洪常秀将真实生活素材灵活转化为电影元素的典型例证。
按顺序观赏洪的影片,会不断感知到这些影片与现实、影片与影片之间的互文。
这也是乐趣之一。
综上所述,这是洪常秀的一篇限时限空间创意小作文。
洪常秀捕捉了生活中几个元素,将它们巧妙编织在一起,融入自己擅长之事,玩得漂亮。
片子据说只拍了9天。
片长68分钟。
2017年在戛纳放映。
这是洪常秀第20部长片。
我们看到他如前作《自由之丘》那样被打乱的时间结构,而洪常秀1996年处女作《猪堕井的那一天》的环形空间/叙事结构又回来了。
只是在这里要轻盈、随意得多。
结构的巧妙安排,叙事的模糊性,让观众有些莫衷一是,留下不少需要猜测的谜团,为片子增加不少余味。
有人说整个片子是男导演的一个梦(有一个镜头是他在沙发上昏睡过去),有人说结尾显示前面被炒掉的金敏喜又回来上班了,但也有人说她是收拾物品准备离职。
总之模糊性叙事令人看不清故事结尾。
片子的故事很简单,一个韩国电影团队在参加戛纳电影节期间,金敏喜扮演的年轻电影销售人员因酒后与导演发生了性关系,被女制片人嫉恨。
她找了个理由把金敏喜炒掉了。
炒掉的理由说得很含糊,说“欣赏她的率直”(所以录用她),但又觉得她不够“率直”(所以炒掉她),工作了5年的她还被要求即刻离开戛纳飞回韩国。
但她没有立刻离去。
她在等着买到打折机票。
在此之前,她去戛纳附近游逛。
在海滩上碰到拿着一次成相相机来旅游的克莱尔,夸她很美,提出给她拍照片。
她手里拿着一叠之前拍出的照片。
她们迅速走得近,金敏喜带她去吃韩国菜。
她们成为朋友,一起逛街,聊天。
她们一起经过一个酒吧时克莱尔记起自己的大衣忘在酒吧里,她去取了一趟,金敏喜在外面等她。
酒吧里,导演和制片人仍坐在那里聊天。
他们就炒掉金敏喜的事发生一些争论。
制片人看出导演喜欢年轻漂亮的金敏喜,变老的自己失去竞争优势。
导演也就此提出把私人关系理顺一下,他希望他俩之间更加专注于事业合作,说那样会更利于事业长久。
这是分手的提议。
当女制片人生气地说那她中止对他电影投资时,他态度又立马发生转变,柔和下来,握着她的手夸她漂亮,她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克莱尔来拿走她的大衣。
是因为此前她在一家酒吧门前遇到过导演。
彼此搭讪,一起逛书店,她还教他用法语念一首小诗,他带着她和女制片人一起吃饭。
三人一起时她谈起她的拍照,给他们翻看自己拍的照片。
导演和女制片人惊诧地看到她给金敏喜拍了一张照片(这里有点时空混乱的小诡计,克莱尔究竟是先碰到金敏喜的,还是先碰到导演的?
这引起不少争论)。
从而得知金敏喜并未离开戛纳。
正是这次“发现”导致导演和制片人私聊时讨论被炒的金敏喜,引发二人间关系裂痕。
克莱尔的照片在这里起到催化剂作用。
正应了克莱尔的话,“当我给你拍照后,你就发生改变了”。
克莱尔与金敏喜一起时也给她看自己拍的照片。
金敏喜从照片中看到了导演。
金敏喜询问克莱尔与导演在一起时的细节。
聊天之际,她忽然获得启发,明白自己被炒的真实缘由。
她也因照片而改变。
在双方都因克莱尔的照片发生改变后,女制片人又找到金敏喜,约她谈一次。
她们谈的内容是什么,电影没有展示。
她们夜晚中一起走向谈话地点是电影倒数第二个镜头,最后一个镜头,是穿着职业套装的金敏喜在打包物品。
她回到本片第一个镜头中的办公桌前,画面定格在她身上。
完成一个空间的循环。
观众不明白这是收拾自己物品回国,还是回到工作岗位在干活。
观众甚至不知道这个画面在时间中的位置,是在女制片与她谈话之前,还是之后。
一切如雾里看花。
电影结束于此,留下一堆巧遇,尬聊,友谊,妒忌,空气,街道,海的意象,俨然正是生活本身。
这当中还有个片段展示男导演在酒会上遇到穿着暴露且化了妆的金敏喜,训斥她在意图引起廉价关注,“贱卖”自己。
东方男权口吻的批评。
受伤的金敏喜请导演离开,一人凭栏悲伤,克莱尔拿着相机偷拍她被她转头看到,她心情沮丧地阻止克莱尔拍摄,克莱尔说着抱歉离去。
这是穿插/悬置于几段关联性影像中的孤立的一段,分不清前因后果,只能推断,它处于影片最早时段,在导演与她上床后,制片人还没找她谈话辞退她前。
此时她就遇见克莱尔,伤心之际阻止克莱尔拍照,此时二人尚未发生连接。
后在海滩上换了装束的她再次遇到克莱尔,再次吸引她目光,提出给她拍照,此时才是二人连接的开始。
二人再次相遇时,显然都没意识到此前彼此见过。
这是生活奇妙之处。
孤悬的画面除这一个外,还有导演躺在沙发上,窗外一列火车正疾驰而过的画面,导演显然正陷在情绪困扰里,我推断,那是导演得知制片人把他喜欢上的金敏喜炒掉后,感觉到郁闷失落的时刻。
电影文本的开放性提供了诸多理解的可能。
洪常秀在看似随意的这部作品中,藏满机锋,像一个看似简单却复杂的棋局。
那条咖啡馆前的大狗,成为一个地理标识性的存在。
在影片中出现过三次,头一次,是女制片与金敏喜谈话(提出让她走人)时,那条狗就坐在金敏喜身后,她还起身摸了摸狗,化解得知被炒后的尴尬情绪,第二次是导演与克莱尔搭讪认识后一起逛,他们从狗的身旁走过,意味着他们路过了那个咖啡馆,第三次,是克莱尔和金敏喜一起,金敏喜带她去女制片人炒掉她的那个咖啡馆。
她对克莱尔说,这个咖啡馆外原本有条狗。
克莱尔说,应该是咖啡馆主人的狗。
她走进咖啡馆询问(她可真是个好奇宝宝啊,应该与洪常秀有得一拼),金敏喜则坐在她白天被炒掉的座椅上品尝失落情绪。
随后克莱尔走出来,咖啡馆老板把狗也牵了出来,克莱尔对着大狗拍照。
然后克莱尔坐到金敏喜对面,友谊氛围冲淡了刚才的忧愁。
从空间上,借助狗,电影完成了一个运动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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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与万熙的相遇,到底发生在克莱尔与导演相遇之前还是之后?
理清这个问题,成为了解决《克莱尔的相机》叙事难题的关键。
因为一如既往,洪尚秀继续在电影中打乱叙事的时间线,留待读者去猜测和解析。
线索藏在了克莱尔为万熙和导演拍下的照片中,正是在两次观看照片的过程,将矛盾激发了出来。
首先我们看到,克莱尔在与导演一起就餐时(一同的还有万熙的女上司,正是她强行解雇了万熙),克莱尔偶然拍下的万熙照片被导演看到了,导演疑惑万熙怎么还留在戛纳,她理应已经回国才是。
这说明了克莱尔为万熙拍照的事件发生在克莱尔与导演相遇之前,不然无法说清这张照片从何而来。
但接下来,当克莱尔与万熙一起在住的地方吃韩国料理的时候,相似的场面再次发生了:万熙在翻看克莱尔拍摄的照片时看到了导演的身影,这张照片正是克莱尔在餐馆与导演一同就餐时拍摄的(电影之前交代了这个动作)。
但克莱尔没有向万熙说明导演也认识万熙,在餐厅上他们还一起谈论过她。
如果与导演的偶遇发生在与克莱尔相遇之前,克莱尔理应会向万熙说明这些情况的,她没有隐瞒的任何动机。
这个矛盾说明了两种可能,要么洪尚秀抛弃了现实生活的运作逻辑,将两次相遇弄成是在两个平行空间发生的事情;要么我们必须从电影给出的其他信息中找到新的线索,来解释此处的逻辑错误。
如果是前一种可能,整部电影很可能因此失去魅力——既然现实的逻辑也可以超越,那么还有必要玩弄时间线的错乱吗?
这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最终我们只剩下从后一种情形中去找到突破口,来将所有动作在现实生活中还原。
整部电影最奇妙的一处地方在于:克莱尔和万熙相遇并一同前往万熙的住处去吃韩国料理之前,她重新折回与导演一同就餐的餐馆,拿回了她遗落在那里的米色风衣;当克莱尔拿回风衣折回时,克莱尔正等在门口。
这是整部电影中惟一一处三位主角同时处于同一个时空,虽然万熙与导演并没有相互见到。
作为中介的克莱尔于是成为万熙与导演两方沟通的桥梁:此刻,不仅万熙还不知道克莱尔之前一同与导演就餐过,导演也不知道克莱尔与万熙“再次”相遇了。
就是在这里,我们开始搞不清楚克莱尔与万熙、克莱尔与导演相遇时间的前后。
只有等到下一个镜头的出现,谜团才能解开。
这一个镜头显然发生在更早之前,紧接着万熙被女上司解雇之后:穿着超短牛仔裤和宽松T恤的万熙倚靠在栏杆上,背向着观众。
先是穿着正装、即将前往活动的导演发现她,并前来和她说话,对她过于暴露的穿着和浓重的妆容发表了一通义愤填膺的职责。
然后克莱尔出现了,拍了一张照片后匆忙离开。
而这张照片正是导演在餐桌上翻看克莱尔的照片时发现的那张,而不是克莱尔在海边与万熙相遇时为她拍下的那一组照片中其中的一张。
如何解决最开始提出的那个谜团?
我想这里已经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我们说,克莱尔与万熙的相遇,既发生在克莱尔与导演相遇之前,也发生在克莱尔与导演相遇之后。
这样讲并不是说克莱尔有一种超越时空的能力,不是的;而是因为克莱尔在酒店平台上与万熙的相遇只是匆匆一别,两个人并没有相识,克莱尔当时很可能并没有记住万熙的脸。
因此,当克莱尔后来在海边再次偶遇万熙的时候,她并没有认出对方就是酒店平台上站立的那位美丽女子,而是直接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这解释了为何当万熙在看到克莱尔拍下的导演照片时,克莱尔没有说她已经告诉了导演她和万熙相遇过的事情。
因为在克莱尔看来,她遇到的其实是两个人。
而洪尚秀在电影中设置的微小元素,也帮助解释了这个可能。
站在酒店平台上的万熙与她平时优雅的打扮非常不同,而且还花了浓妆,克莱尔在与导演吃饭时也提到了她在酒店平台上遇到的女子脸上的妆很浓,导演也感到惊讶,因为万熙平时并不是这样妆扮的。
因此,唯一的可能是克莱尔在海边与万熙相遇时并没有认出她,她觉得看到的是和酒店平台上站立的那位女子不同的人。
这解释了我们在将打乱的时间线还原时遭遇的困境,如果在克莱尔看来,遇到的是两个女人,那么一切都说清楚了。
整个故事可以还原如下:万熙被解雇;万熙因航班问题继续留在戛纳;克莱尔在酒店平台上遇到万熙,她刚刚从巴黎来到戛纳,也许是为了放下携带的行李;克莱尔在咖啡店门口偶遇的导演,一起和导演到图书馆找书并教他念诗,然后是两人一些吃饭,吃饭时导演翻照片的时候发现了万熙;克莱尔吃完饭后就走了,但忘记拿风衣;在海边,克莱尔再次遇到万熙,但没认出来,以为是又一个陌生人,两人相约去万熙住的地方一起吃韩国料理,然后中途克莱尔想起风衣拉在餐馆,于是回去拿,万熙在门口等她;两个人去住处吃韩国料理,饭毕一起看照片,万熙发现导演的照片;最后是女助手来找万熙。
还有一些疑问,比如最后的那个镜头是发生在万熙解雇之前,也就是说和第一个镜头发生的时间基本同一;还是说这个动作是所有动作结束后才发生的,也即女助手找到万熙后,将她重新复职,万熙做回了原先的工作。
但与我们前面解决的根本问题相比,这已经不算是什么问题了。
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这无非是“狡猾”的洪尚秀设置的又一个迷惑点,就像克莱尔手上的那台相机真的是向导演克莱尔德尼借来那样,只能提供一丝趣味,却在根本意义上造成理解的困难,观众想以哪个角度理解都可以。
并且不要忘记电影中出现的导演伏在沙发上背向观众沉睡的镜头,整部电影都可以解读为是他做的一个梦(这都是洪尚秀的雕虫小技了)但对于那个根本问题的解决,却无法这般马虎,我们得说:真实的情况是克莱尔在海边没有认出万熙,将两次遇到的同一个人当作了两个人。
日前,洪常秀导演受邀参加了上海国际电影节。
作为“看完了导演所有电影”的铁杆粉丝,本记者以此成功引起了洪导的注意,从而获得了这次独家专访的机会,以下就是《虚拟电影》杂志采访洪导演的全部内容。
《虚拟电影》(以下简称《虚》):洪导您好!
我前天刚看完《克莱尔的相机》,今天的访谈就以这部影片为切入点来开始吧,我觉得本片的选角非常好玩,当郑镇荣饰演的角色在片中出镜时,我都直接笑出声了,您是出于什么考虑找他来演导演啊,之前你们并没有合作过。
洪常秀(以下简称洪):我的电影多次出现过电影导演这个角色,之前金太佑演过,李善均演过,文成根也演过,对于专业演员我整体比较信赖,他们的表演厚度足够,只要意图表达明确,基本都能达到预期效果。
但我并没觉得非要把谁塑造成某个角色的专业户,不同的演员特质也能激发不同的创作灵感,我很享受围绕演员特质来设计人物的挑战和乐趣。
以前相对年轻些,选的导演演员自然也相对年轻些。
至于现在找郑镇荣,最早是听有人说过,我俩长得有点像。
(笑)那么我就想,或许可以合作一把呢,所以后面的事都是水到渠成。
我们其实已不止合作一部了,后面还一起拍了《草叶集》,是比较愉快的合作。
《虚》:那条狗虽然出镜不多,但给人印象深刻,如果镜头再多一些,应该会是“金棕榈狗狗奖”的有力竞争者,给我们讲讲它吧。
洪:它叫Bob,当时和咖啡店老板交涉场地借用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他家的这条狗,看起来很凶悍,实际上温顺听话,金敏喜也很喜欢,时不时蹲下来逗它玩,我看着那个画面,感觉可以拍进电影里,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后来在拍摄时,于佩尔还差点踩到它的脚,但Bob的反应很宽容,始终就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这可能还和它的年纪有关,它已经是条老狗了。
事实上,前不久我们接到噩耗说,Bob已经去世了。
很遗憾,它实在是太老了。
《虚》:片中有个细节看起来很有意思,“金敏喜”用剪衣服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快,后来“于佩尔”收拾那堆碎布料,把一块布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把一块类似胸部形状的布料放到自己的胸部比了比,这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洪:谢谢看得这么认真。
不瞒你说,之前也有韩国观众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他说感觉有点女权主义,类似身体意识的觉醒,隐约在呼应时下正闹得轰轰烈烈的“ME TOO"运动,还有就是这种从物到人,从她到她这样的对象转移能引发自我本我超我一类的哲学思考。
我告诉他说,你说得很好,想象力很丰富。
不同的观众在不同的状态下,产生不同的观感,这都很正常,相比于提供绝对答案,我更愿意自己给出的东西模糊一些,歧义多一些。
如果非要我给个解释,其实这个片断还有一句对话,就是“于佩尔”做动作之前,她也问了“金敏喜”,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金敏喜”回答,没有,我就是想这么做。
所以从创作谈的角度,我更愿意用这句话来回答你。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深究一件事的道理和意义,把这当作终极目的来做,但凭心而论,我觉得电影的意义并不是这个,就单纯去看,去感受其实也是一种意义。
而且你的道理未必是别人的道理,也没有什么道理是绝对真理,那为什么要费劲去宣扬这个呢。
包括还有人问到,影片中照相机这个道具有什么深意,照相机之眼和摄像机之眼,二者存在递进或套层关系吗?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能这样联想,那我觉得挺好,因为它说明在简单纯粹的细节里,也自然包含复杂多义。
如果你没有类似的想法,那也很好,因为在我的理解里,电影的终极并不是拼这个。
《虚》:刚才您提到创作谈,既然它不是道理和意义,那您看重的是什么呢?
之前您在电影中,多次借片中导演之口谈过对创作的看法,但每次谈的方式和内容都不尽相同,这主要由哪些因素决定呢?
洪:如果你说我是要借片中人物之口来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那我不会承认,因为我没那么自恋。
(笑)但那些台词确实都是我写出来的,有的来自于我的个人经历,有的来自于当时的想法,有时严肃一些,有时调侃多一些,有时是正面回答,有时会故意转移话题,这种不一样主要源于我自己对创作的要求,因为即使是同一个意思,也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达它,没必要把同一种酒装在同一个瓶子里。
我的电影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完整剧本的,基本上都是边写边拍,当天写的剧本当天拍完,这决定了我对时间、地点、人物等结构要素的敏感,我的创作灵感很多时候都是根源于此,我喜欢在重复的结构里观察,不同的要素组合可以拼贴出新的东西,各个要素的调整都可能改变影片的走向。
我希望有观众能在重复出现的场景和状况里有新的体会,在每一次重复里都会看到不一样的细节,也许这无法解释,但每次的感受必定不同。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的电影确实就是对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等各种排列方式的翻新组合,如果电影是关于时空的艺术,那我的表达,或许就是这个。
对我而言,观众能发现它要比去阐述它更重要。
《虚》:顺着这个话题,我谈谈对您近作的一点个人理解。
《之后》里的书店老板分别和两个女员工在一天内做了些机同的事情,但两个女员工各自的一天,被您用互补的方式拼贴在了同一天,而《克莱尔的相机》,万熙和主管在咖啡店外的那段对话是影片的一个着力点,万熙的那句“你现在是觉得我有不直率的一面吗”甚至被说了两遍,但第二次,她是对着空位置说的,而两人之前的对话在这时则被处理成了画外音。
这几种对比结构的使用,都是您此前电影中没有尝试过的。
包括还有一些小伎俩,比如《你自己与你所有》里对蜡烛的叠化效果处理,《独自在夜晚的海边》里神秘黑衣人的设置,感觉您仍在不断地突破自己。
但从电影技法上讲,这些技巧又都非常简单甚至只称得上入门级的蒙太奇运用。
先进的想法和简单的技术,您是如何看待二者关系的?
洪:在第一部作品《猪堕井的那天》里,我其实在技术上做了不少尝试,比如色调,布景,高对比度的打光,摄影除了固定镜头,也有移动镜头和手持,景别上远景、近景、中景、全景、特写都有兼顾,还有俯拍和仰拍,正反打等等。
那个时候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想法也很多,也追求层不不穷应接不暇的效果。
但从《江原道之力》开始,我慢慢对自己的表达有了更笃定更清醒的认识,哪些是我需要的,哪些并不适合我,所以后面开始做减法,逐步找到适合自己的表达,这是一个渐渐演变的过程,至于变化是怎么产生的?
(停顿了一会)我很喜欢塞尚的画,如何以一种永恒的不变的形式去表现自然,对而来说也是一直在探索的课题。
《虚》: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流行词语:尬聊?
它的意思和您片中很多时候的场景极为契合,之前也有人将这一现象概括为尴尬美学,感觉您的影片这种片断不可或缺,它是笑点担当,同时又包含着极深的人性洞见及诚恳姿态,让人倍感亲切。
洪:我确实热衷于描述那种尴尬的状态,有人说,这是在剥男人的皮,其实我不想剥任何人的皮,如果确实给人这种感觉,那也只能说明,男人身上确实有这么一层皮。
人性其实是相通的,它可能和我喜欢冷眼旁观有关,这种观察里包含着尖刻和讥讽,这就是我长久以来看世界的方式。
《虚》:最后问个“直率”的话题,金敏喜近期出演的几部影片,《独自在夜晚的海边》和《克莱尔的相机》,片中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女主的纯真直率,特别是《克莱尔的相机》,“直率”甚至是整部影片的关键词,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就是日常投射?
您用电影及时地捕捉日常,则是属于您的直率方式?
其实前面我们的访谈,几次都涉及到了电影与现实之间的真假虚实问题,但我还是想问,导演您能直率地回答吗?
洪:遇到金敏喜之前,我对世界确实是怀疑居多,过去我是个防御心很重,内心充满逆反念头的人,看待世事的眼光也多以调侃戏谑为主。
而遇到她之后,我觉得我开始愿意相信一些东西,估计敏感的观众也能从我最近的电影里看到这些变化,包括面对访谈的态度,以前我会下意识地回避,现在,我得承认,我是幸运的,没有权力抱怨。
我深深地感受着一个人的钟爱,这种钟爱使我心平气和,开朗自信。
我有幸遇见了金敏喜。
注:《虚拟电影》实际上并不存在。
好随性啊,把艺术做为底色,展现的是生活,也不乏戏剧性和创作者的表达欲,实打实的文本能量凌驾于影像能量之上
只有有电影观念的人才能拍电影,洪尚秀就是这样的典型(毕竟还是有很多人还停留在史前拍故事拍画面阶段),所以我没法用“一招鲜”这种说法去认为他,但他的变化太微小了,谈不上是进步,真的越来越不懂尚秀了
用画外音回响的方式完成时空切换,“你现在是觉得我有不直率的一面吗” 重复与差异的视点在万熙的这句二次询问中交汇,而首尾两幕在办公室的对照,还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勾连暗示,这种时显时隐的处理方式其实既检验导演也考验观众,跟得上他的节奏就是解谜,跟不上那可能就是不着边际了。
这次是比较舒服的故事。英文会话比自由之丘更尬,更加强化了语言对情绪和人物性格的塑造。克莱尔到底存在吗,洪导作品里的导演还是没一个好的,于佩尔的一身鹅蛋黄和戛纳的夏天都好美,当然金敏喜热裤装也是…感觉到了镜头的贪恋。
太爱了,太爱了,推拉镜头下的敏后满是柔情。洪借克莱尔的相机一遍又一遍率直地向敏表白,你的声音太好听了,你的样貌可爱极了,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嫉妒着你,是真爱啊,真爱!顺带吐槽了一下,我们的爱情何须像那两位一样,不必停下复盘,只管径直迈向前方。还有,法语是真的好难学~
On s'étonne toujours de voir comment hong sang soo parvient à remodeler à partir de presque rien ou simplement des insignifiances du quotidien, le présent et sa doublure fictive en tissant intentionnellement des trames spatio-temporelles à sa guise.
“改变事物的唯一方法,就是再仔仔细细地看一次。”我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好几次影片中相似的场景,也没发现人物情感的推进,总觉得太浮光掠影了,洪常秀这次离人物太远了。苏导演注视克莱尔眼睛,发生些什么会有趣些吧。拿大众缪斯(主要是串联的作用)给自己的缪斯搭戏,是真爱。
香港夏日國際電影節,HK MP星影匯。又一部後設性小品,拍來拍去還是那樣破事。最後一鏡定格回應了影片主題,但還是看不出有什麼要被拍出來的必要性…
洪尚秀可能就是觉得“啊我的情人真美啊”一不小心把素材拍多了吧
果然是电影节期间见缝插针拍的
海边的延续,两个女性的写真
2018北影节23,三里屯。于佩尔也无法拯救的尬聊片,金敏喜是蛮美了,洪秀全的镜头好喜欢用突然的推进,好像是要进入主角的大脑,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叙述方式#感觉今年我的选片也太差了#
洪尚秀应该是从菜场买菜大妈的聊天中得到灵感
二外尬聊让本来就短的片子死亡得更突然
男女那些事。
很容易联想到候麦的《克莱尔之膝》。两个话痨导演的街头拍摄风格也挺相近。
修行4 荒谬的时间已写影评
#ffcp 隐去所有的强地标性的区域符号 十分扁平 止步于客套话的往来 让我重新审视没有语言屏障时的“废话”之意
也太敷衍了吧。@天幕
仿佛是参加电影节期间拍的电影。金敏喜和于佩尔的英语角,两个陌生异国人艰难尬聊的真实写照,看久了也觉得非常好玩儿。不过这两年有点看腻洪尚秀拍金敏喜的方式和那些中年危机的男创作者即他的化身了,起初还是美的、是敏感的,看多了就厌倦了对这类关系的有限探索,而他的镜头又永远痴迷她女人和女孩的中间态,痴迷她身上那种特定的纯洁、软弱、愁苦和欣快,痴迷她抽烟的样子,他的眼光太炽烈也太单一了,我甚至感到有点生气,哪怕只是注视,金敏喜也值得更多情绪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