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有两处令我动容——我还真是不厚道说。
一是夜间行动。
Albrecht的父亲谎称是持械的苏军逃犯,实际上是苏联那边手无寸铁的娃娃兵。
而NAPOLA的学生们不明就里,带着恐惧开枪自卫。
当时有个苏军的娃娃(跟NAPOLA们差不多的年纪)肠子开花摊在地上,Albrecht便哭着喊着给他包扎,说“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你们没枪”,极力想把他从死神手里抢走。
这边小苏说“谢谢,同志”(俄语,未译,不过这一句很好懂),Albrecht哭的更凶了,一边还埋怨Friedrich不帮忙。
Albrecht的父亲认为儿子的行为给他丢脸,把儿子拎到一边,小苏跟其他孩子们一起挂掉了……二是冰泳训练。
Friedrich在Albrecht前一个完成既定动作,当他发现Albrecht没有按时游上来时,跑到冰层中间,而Albrecht真的停留在那里(冰层下),向他晃动手臂,下沉。
于是,Friedrich呼天抢地。
Albrecht自溺的镜头拍的过于唯美,跟影片整体的写实风格有些脱钩。
也可以理解成,一直有诗人自省气质的Albrecht像天使一般回归天国了。
海报前景处是Albrecht,实际影片中他是更纤细阴郁些的大家公子;背景处是Friedrich,穷家的曾经冀望一飞冲天的拳击手。
事实上,精英学校有严格的管理。
很多情节被设置成“为了控诉而不择手段”。
我是爱你的,只是我厌恶我们所处的世界;我是恨你的,只是我迷恋我们相处的瞬间。
别过来!
因为我们各自身处在,冰火不相容的两个极端。
——《希特勒的男孩》
电影讲述了一段发生在纳粹德国精英学校里的故事,欧洲片一以贯之的青灰影调,夜与雾,又冷又暗的故事,但总是无法把持的出戏,甚至看到男二号帅帅地在冰河下撒手自沉,也不为所动。
作为天朝的子民有一种可鄙的清醒,那就是——对一切试图以浪漫主义的酒杯来浇历史血迹、战争罪恶块垒的企图火眼金睛。
跟随主角们进入法西斯主义的风暴眼,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个号称世上最优质社团的严密的组织、思想和行动,感受不到发民族主义高烧的举国狂热,感受不到青年团员们被煽动被点燃被烧灼的报国热忱,感受不到在那个时刻理应加诸在主角们身上的主流的氛围。
这群少年维特们依然沉缅在死亡诗社似的自由意志觉悟的半梦半醒之间,依然故我地消极着、局外着、疑窦丛生着,甚至冷静着和抗争着。
中间相隔着70年,电影中少年们用钢笔书写下的反诘竟与当代BBS里讨论的腔调论点完全一致。
导演费尽笔墨去展现雅利安少年的绝色之美,也表现了美的毁灭。
真正悲剧的是,在如此沉重的命题下,少年那西斯式的过度描写除了轻挑,还把对德意志的批判之声化成隔山打虎的弦外之音。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另一部曾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德国电影《窃听风暴》,这部表现东德铁幕的电影在拍摄时获得了东德方面的许多帮助,得以进入当年的机关大楼实地拍摄。
惟有前东德监狱博物馆馆长予以拒绝。
他的理由是:剧本不符合史实。
整部东德历史,像电影主角那样“良心发现”的秘密警察,一个都没有。
首先看到这部片子是在美少年的推荐豆单里看见的,原为看美少年而来,但是看完后却泪流满面,许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1、Albrecht的死可以算是我所见过的最为凄美的死亡,这个清秀的少年隔着冰层与挚友对望,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沉入了属于他的黑暗与终结。
在那一幕里,少年美得虚幻的面容,和整个世界的寒冷让人心碎地交织在一起,从此都无法在观众的记忆中消散。
美的东西的破灭更加让人神伤。
Albrecht的死是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以自杀来逃脱父亲国家的控制,他用死来换取灵魂的纯洁与内心的安定。
但是他的死的始作俑者却是纳粹的灭绝人性的政策。
虽然Albrecht得死可以说是一个美好灵魂在那个时代不可避免的结局,但是在冰下安放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却是Albrecht的选择,是一个完全没有经过事先计划的行为,如果没有纳粹过冰河的严酷训练,这个少年或许会被鲜血弄污面庞,不会这样最为纯净的消失。
Albrecht的死的震撼在于他的纯净与唯美,这种纯净又都是依靠与之对立的黑暗背景和残酷的人们来体现的,这就是对比。
我们看到了教官冷漠的态度和Friedrich焦急的对比,这是正反的两个方面对于美好消失得不同态度。
纯净的灵魂与黑暗的河水,纯白的雪景和黑暗的现实,场景里面的物象都可以包含一定意义上的对比和隐射,于是就但是这个少年在冰水中飘起的一缕发丝,都能牵动我们内心的伤痛。
2、我想,对于Friedrich来说亲眼目睹Albrecht的死亡却不能去救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
这让人不由得联想在之前那个浴室(地点看不太懂是哪里。。。。
)的扭打与拥抱,我猜那时的Friedrich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挚友的选择,他怪他自私地放弃生的想法,怪他就这样抛弃自己选择死亡,但是更多地是对这个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的割舍不去和挽留。
但是在他扭打的时候,他也同时知道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那个灵魂如水一般纯净的少年的破灭,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拥抱这个脆弱的灵魂,将自己的所有痛苦通过嘶哑的哭泣发泄出来,我相信此刻的Friedrich和Albrecht的世界里只有爱和不舍。
当他们两人隔冰相对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Friedrich是Albrecht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舍不得的存在,让Friedrich亲眼目睹自己的死亡绝对不是Albrecht所希望的,更何况是让他放弃救自己的机会,这对Friedrich来说就相当于亲手杀死自己,但是Albrecht只能这样选择,这个世界的黑暗迫使他放弃最后的一点温暖。
他看着冰面上面的Friedrich,内心逐渐变得祥和,只剩下了对这个挚友的歉意与感谢:对不起我先离开了你,谢谢你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光明。
而对Friedrich来说,他的内心决然不会归于祥和。
挚友就这样一点点消失,但自己却不能够去救,他的苦痛是难以想象的,这个从他的嘶喊和哭到变形的表情可以看出。
他爱这个朋友,但是却必须亲眼看着朋友消失,从他的生命中永远的离开。
隔冰相对的手,就是这两个情深意重的兄弟最后也是最为深沉的灵魂冲撞。
在这个场景咯,这两位演员的表演确实相当出色,Friedrich痛苦的叫喊与动作,Albrecht绝美的美容和宁静的表情,让这段死亡变成了一段沉重的一锤,震碎了黑暗,震出了观众的泪水。
3、很多人把Albrecht和Friedrich的感情解释为同性的爱情,而我却更加将他们当作为比友谊更为深刻的一种默契。
Friedrich相比其余那些受训的少年来说,受军国主义思想的潜移默化较轻,而且他虽然崇拜军官渴望成功,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具有的人性上的,也正是因为他的耿直和善良,才成为了一直在森严冷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Albrecht短暂生命里的唯一挚友。
对于Albrecht来说,Friedrich是和自己灵魂相通的人,也只有这个人才能理解和分享自己的纯洁,可以说Friedrich是在经过了一次次考验之后真正进入Albrecht已经绝望内心的人,虽然在是否使用拳头上他们仍有矛盾,但是在最后他也用自己的死惊醒了自己的挚友。
而Albrecht对于Friedrich来说是第一个在军校里帮助他的人,是唯一一个灵魂保持纯洁,却最身不由己的人。
Albrech的善良与仁慈是他和Friedrich之间最为相通的地方,也是连接他们的精神纽带。
他们两人之间必然具备着某种默契。
那段看似斥责的对话,其实是是两个相通的灵魂之间的对话,Albrech的沉默就能让Friedrich知道了自己的决定,在那个时候,虽然是Friedrich悲痛而愤怒的控诉,但是同时也是这两个挚友之间的依依惜别,在那一个拥抱里面包含了多少痛苦和不舍。
对于Albrech来说,最为痛苦的时候可能就是在浴室的那次争执与拥抱,他在这个时候把结束一切的决定传达给了自己的挚友,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对这个世界表达所剩无几的爱的时候,愧疚和不舍肯定占据了他的内心,再加上黑暗现实对他的巨大折磨,这个美丽的少年此刻的苦痛是难以名状的。
而Friedrich最为痛苦的时候必然是在Albrech沉入水底的时候,还有Albrech什么能比眼睁睁地看着挚爱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更为痛苦!
他不愿意Albrech就这样死去,但是他也不能让自己的挚友痛苦的活着,所以他停止了救Albrech的步伐,他泪流满面地和冰面下的Albrech双手相贴,他透过冰面将那些时光积累的感情用这最后一次相接传递给了一生的挚友,他用自己的痛苦给了挚友最终的安宁。
Albrech一生都不是幸福的,但是他却最终让Friedrich醒悟,放下了拳头,他守护住了自己的灵魂同时又保持了另一个人的纯洁,也正是这样,他的死才变得更为悲情与伟大。
这两个少年,虽然已经不能在人生道路上相伴走远,但是他们的友情却永远不会消散。
整部片子虽然是控诉纳粹的残酷与冷漠,但我却更加多地把关注点放在了这两个少年身上,他们的美,他们的善良都深深震撼着我。
我想我将永远记住那个黑发少年在湖水中陨落的场景,和那金发少年令人心痛的泪。
2003年的二月中旬我接到了慕尼黑OLGA电影公司的一个电话。
他们问我是否曾经在一所“N.P.E.A.”(国家政治教育院,一般称为Napola,那儿的学生被叫做青年团)待过五年,还写过一本关于那段时光的书。
他们征询我是否愿意从历史顾问角度,看看一本类似这样的Napola的电影剧本。
我同意了。
当我后来收到Napola的剧本时,我发觉,剧本中所写的东西与历史的真实明显背离。
不考虑1942-1943年的战况,一个来自柏林14岁的国民学校学生能够去偏远的N.E.P.A.上学,这与当时的事实并不一致。
电影片面强调了“消灭”对手的拳击比赛和其他更多言过其实的情节。
片中那个尿床学生(Siegfried),显然已经在Napola待过很久时间。
事实上,这是不可能允许的。
他会被直接逐出学校,而不是不断进行惩罚。
投弹练习在Napola将立刻展开,并使用实弹手榴弹;让孩子们全副武装地去抓捕逃跑的战犯也将同时开始进行。
冬天学生们必须在结着冰盖的湖下游泳。
在与导演Dennis Gansel的一次例行工作谈话中,我提出了Napola的典范:他们应该向英国公学院学习。
在那里教师和学生共同学习生活。
教育的目的是培养一位绅士,并在这个过程中与严酷的身体训练相结合。
在提出许多批评意见和细节问题后,2003年五月,我最后提出应该删掉那段关于一个思想简单而具有拳击天份的年轻人和出身显赫的Nazi子弟之间,出于纳粹统治时期的种种束缚和限制而产生的友谊的意见,而仅仅展现一个虚构的精英学校。
而这段故事对Gansel显然是无法放弃的。
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进一步的探讨译注1。
(Gansel和Maggie Peren是电影的编剧).现在我看过了电影。
显然影片标题Napola是出于广告效用对下面敏感的副标题“元首的精英”的补充。
原本14岁的刚从国民学校毕业的主角被一个已经从学校毕业三年而且没有任何学徒经历的17岁年轻人代替:依律国民学校毕业后,有义务去职业学校上学并在“希特勒青年团”登记。
而这个17岁年轻人却在煤店做临时工挣几个小钱,还在Wedding一家民办拳击协会训练,而没有因此惹上任何麻烦——这在纳粹德国是无法想象的。
他父亲为何在年青的Freidrich毕业三年后才给他找了一份学徒工作,这一点缺乏根据。
看样子这里的情节应该是初始剧本的内容。
主角接下来的经历,历史上也站不住脚。
即使除过“希特勒青年团”和“帝国体育训练联盟”,还有一个“Wedding拳击协会”存在(在一个“平民”被认为是骂人粗话的国家里,这类体育联盟组织是不可能的),即使波茨坦N.P.E.A.拳击队存在(事实上根本没有),波茨坦的学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跟一个“民间协会”的选手比赛(另外,1942年在波茨坦和柏林之间也没有小公车)。
Friedrich的主要对手,在比赛前去更衣室故意滋事的大言不惭的行为也令人无法想象。
在所有外出活动中Napola都有严格的纪律。
而影片中多次以“恶劣的纳粹”形象表现他们。
Napola的挑选过程分为很多等级,需要通过一个“考试周”的决定。
考试将进行智力和身体素质的多项测试。
每个教养院按照地域划分。
Allenstein是虚构的,电影拍摄地在Warthegau。
现实中这种考试非常严苛,而Allenstein在柏林一所体育馆的考试非常亲切轻松,如同电影希望表达的那样,Friedrich通过了种族鉴定、室内体育测试和一个简单的统治阶层理论知识的考试。
Napola的教育程度相当于现实中的高中。
另外还有入伍前期训练(包括滑翔飞行和驾驶摩托车)、强化体育项目和一些礼仪、交谊舞课程译注2。
八个年级(称为“组”)的学习时间大约应该从10岁开始。
像Friedrich这样,只相当于国民学校的毕业水平,想要进入一所Napola,必须先进入指定所谓的“进修班”,通过两年的“特殊培训”,使他们能在譬如拉丁语课程,跟得上其他学生的进度。
影片中这所学校位于一个城堡内,活动场所周围的环境非常简陋,对于真正的精英教育是不可能的。
寝室拍摄成与兵营类似的样子,卧室和衣柜-行李储存室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学校工作空间,哪里是自由活动区域。
教室里也缺少专业学习必要的设施(生物、化学、物理、音乐)布置。
课堂里的情节显而易见不是为表现精英教育,只是为了证明纳粹的野蛮理论灌输。
另外“Napola Allenstein”没有专门的运动场。
晨练和一般训练(跳高)在城堡前的石块路面上进行。
唯一的一个训练场是拳击场,好像那里是一所专门培养精英拳击手的特殊Napola。
在餐厅也没有寄宿学校通常的由男生担任的“Essenholer”(打饭工?
),而是由一个年青女孩代替,这根本是胡说八道。
除去让17岁的少年透过没有遮掩的窗户观察她点着明灯的房间,这个女孩在片中没起任何作用。
新学年致辞情节里,校长、后来出现的Gauleiter(省党部领导)和一个党内官员声称Napola的教育宗旨是为世界范围的帝国培养人才,不是指梅克伦堡,而是指华盛顿和开普敦。
这更像是级别更高进修结构“Ordensburg”领袖发言,“Ordensburg”在纳粹德国只有两处,其目的是为纳粹上层培养后继接班人。
Napola则应该是按照传统普鲁士军官学校的方式,为军队(国放军?
)和国家(政府?
)培养接班人。
电影中另一不合理之处在于,1942-1943年的战况(特别是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在伏尔加河的突围),事实上是定期向学校通报的。
而电影中抹去了这一点。
译注3片中另一高潮部分的错误是Napola出现了牧师的形象。
他为Napola的学生带来亲人“英雄牺牲”的消息。
然而在非基督教政权统治下的精英学校的学生原则上是与教会脱离的。
学生们在14岁将庄严地晋升为“骑士”,而不是行“坚信礼”(鉴于学生父母的热切盼望另有特殊规定允许他们在N.P.E.A 区域外见面)。
译注4因为Dennis Gansel电影中表现的Napola教育在重要问题上与史实不合。
影片更多的是通过刻意粗糙的方法,大略地展现不同层面内在的国家社会主义思想灌输所造成的实际危害。
而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
电影Napola令人遗憾地从一个错误的角度表现了第三帝国的这段历史。
因此我向OLGA电影公司坚持去掉“历史顾问”的称呼。
Hanns Müncheberg 2005.05.15. ——————————————————————————————作者Hans Müncheberg ,生于1929年,1940年进入波茨坦Napola。
15岁作为儿童战士被送上战场,在1945年5月2日受重伤。
他曾作为戏剧顾问和作家在前东德电台工作。
在前东德禁止的情况下,他十分艰难地记下了这些回忆。
1991年之后,缩短的文稿才在得以继续编辑,并在柏林Nora出版社出版(nara-verlag.de)译注1:这里Müncheberg的原意是说当他提出删掉剧本中F/A友谊部分的建议之后,Gansel和电影公司方面就再不跟他讨论了^_^ 电影毕竟不是史实。
译注2:Napola与普通高中的重要区别在于,加入了很多军事、野外侦查定位、行军和射击训练。
例如在Köslin和Postdam除去一般学校体育,还设置了飞行课程。
专业体育项目在每周38个课时中占8课时。
电影中Allenstein有滑翔飞行课,后来还有一群八年级学生应征加入德国空军。
译注3:Ordensgurg直译是(宗教)骑士团的城堡。
原文看来是说另一种为帝国培养更高级人才的机构,Napola的“就业方向”显然低于Ordensgurg。
这段结尾一句话意思是Müncheberg本人于1940年加入Napola,但是"Inschutznahme des Nordens",我实在不明白特指什么事。
译注4:Schwertleite,历史上指骑士的晋升仪式,以剑击头,并将此剑赠与骑士,表示有骑士随从正式晋升为骑士。
Napola的这种仪式大概与此类似。
Konfirmation,是在教堂举行的新教成人仪式。
原文Links:http://www.filmstarts.de/kommentare/kritiken/Napola/翻译: Jeanne
1943年2月,波兰,但泽弗里德里希没有回家,而是在一家德国人开的饭馆里做服务员。
他的父母知晓此事,却并没有说让他回来。
弗里德里希没有再打拳,即使这里是打拳爱好者的聚集地。
在人潮欢呼的时候,他只是背过身,阳光在他深邃的眼睛下投下阴影。
人们只知道酒馆里的小伙子是柏林人,话不多,也不爱笑,但很勤快。
活少的时候他会坐在门槛上,隔壁花房的高德斯坦大爷耳朵不好,总是把收音机开很大声音,他坐在这里听的很清楚。
比如这天,他听到德军在斯大林格勒的战况。
广播里播音员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即使不利的局势仍然没有使人们泄气。
是的,自从三年前进攻波兰,到现在直逼莫斯科。
中间不是没有困境,可是都被战无不胜的德国军队克服。
在元首英明领导下,人们有理由相信这只是暂时踢到铁板。
许多年后,当侨居芬兰的弗里德里希回想起这一刻,彼时正值子夜,他望向窗外,已是四月的春天,如果是在德国早就春暖花开了,可是这儿依旧是冰天雪地。
月光照耀地上的雪,泛起一层模糊的银光。
依然可以看到细碎的雪花飘在空中。
他想起他来到的那天,他也是从窗外看到他第一眼,只是一个模糊的剪影。
过瘦的身躯极不协调地拎着行李箱,于是走起路来一摇一摆。
再醒来就是起床号角吹起以后了。
慌乱中他不知所措,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内务后跑去集合。
他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朦胧接手了他凌乱的床铺。
“艾布莱希特”“弗里德里希”简短的对话,两人似乎不会再有交集。
例行的早餐宴会上,他知道他是地区领导人的孩子。
阶级的差距并没有拉开他们的距离,他喜欢写文章,他夸奖。
像无数朋友间的互相欣赏一样,他在鼻青脸肿后终于击败对手后,所有人为他欢呼,他也是,人群中他的蓝眼睛闪闪发光。
可是教练让他痛击对手,一遍遍对他大吼,做那个命中的姿势。
他却犹豫了,对手瘫在角落里,眼睛死死盯着他,嘴角的鲜血出卖了他的软弱和恐惧。
人群依旧在狂欢,除了他。
于是他狠下心,最后一拳,对手昏死过去了。
观众更加亢奋,他接受了校长的赞赏,并被告知运动会快来了,他是学校夺冠的希望。
他志得意满着,忽视人群中他脆弱不解的神情。
晚上在盥洗室里,他穿着简单的背心,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他端详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伤。
这是胜利的见证,他是男人他为之骄傲。
就在他依旧沉浸在白天的兴奋中时,他向他道喜,神情平静。
他对他说,那个人依旧昏迷,他本可以不那么做。
然后他离开,剩下他站在原地,兴致全无。
日子一天天过去,少年们在成长,每天经受艰苦的训练。
教官是个长着大鼻子的瘦子。
他声音洪亮严厉至极,做事毫不留情面。
同寝室的齐格因恐惧而夜遗,被高年级的学长举报,教官当众让他尿在自己的床垫上。
某次擦肩而过时,他好心问候齐格,被告知没事。
他怎么会知道,他刚被学长勒索过,就在几分钟前。
他也同样不会知道,几小时后,他救了他们一群人,以生命为代价。
当教官抛下他们自己落荒而逃时,十几岁的男孩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只有五秒钟,他看着齐格扑上去。
最后一眼,他看到了如释负重般的解脱。
在学校大礼堂,地区领导人斯坦授予齐格最高荣誉。
大鼻子教官也站在人群里听着领导的演讲,弗里德里希看着教官,眼睛里闪动着冰冷的光。
而艾布莱希特站在人群中,直直盯着讲台上人的身影,复杂的眼神里是又敬又怕,想亲近却不敢靠近,小心翼翼。
在例行晨练中,那个掉落手榴弹的同学被家长接走。
是的,始作俑者被开除了,而且因为这次事件,不会再有学校要他,纳波拉是最有名的学校,人人以能成为它的学生为荣。
被党抛弃的人,哪里都不再接纳。
救人者死了,死的沉重却解脱,留下的只是一枚勋章一个名字和父母无尽的伤痛。
他们这群学生依旧是学生,日子没有什么不同,少一个人似乎没有影响。
也许就是这时弗里德里希开始觉醒。
此刻他走出门,万籁俱寂,雪花落地无声,就好像过去的这么些年,轻轻落在岁月之外。
不远处有一片湖,和世界上很多湖都很像。
他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就像他不去记忆这是哪一年哪一日,他路过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看到什么景色,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从那个年代里走出的人心里都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伤。
他不例外,他也有。
只是不知道这道伤因何而来。
是父母死于战争最后一年的大轰炸,是胞弟在十岁那年夏天俄国人攻陷柏林后失踪,是战争结束第二年后自己像很多境外德意志人一样被驱逐回国却看到家乡满目疮痍。
他在满地废墟中寻找自己的家,离开三年的家。
脚步虚浮,就像那年冬天他离开那座城堡一样,只不过断壁残垣在身后,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这个电影选题如此之好,以致我在看了简介后就迫不及待地借来看了。
看后却有淡淡的失望。
看过关于纳粹教育的书,认为电影中表现得还是太浅了些。
至少真正的纳粹教育不会出现临阵逃跑的教官,该教官居然还继续教授,简直把严苛的纳粹精神视为无物。
还有,真正纳粹教育中孩子们很少为亲人的战亡而悲痛。
他们是在自己经历了战争之后才发现死亡并非想象中的美丽壮烈。
所以说,这部片子想表现男孩之间的友情,很成功。
但要表现纳粹教育,还是想当然了一点。
纳粹教育要是那么容易被识破,也太名不副实了吧。
现在回首二战时期德国纳粹的暴行,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不对的,可是相信当时的许多德国人并没有这样的认识,如剧中出生贫苦家庭的菲,所以他以为去纳波拉,可以不再为钱担心,又可以接受教育,报效国家,何乐不为。
可是当然也有早看穿这一切荒谬的他的父亲和那个柔弱的朋友艾。
电影就是通过青年菲在这所学校经历的一切,完成他思想的巨大转变。
他的确优秀,应该接受好的教育,有大好前途,应该回报父母和国家,但是他逐渐明白,这理想的实现,不应该是通过欺凌弱小,违反人性。
如艾所言,你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赢。
暴力,嗜血和强权不是唯一的途径。
正如反思战争的电影,也可以是这样的视角和故事,不见得只局限于描述前线或集中营。
这正是此片的高明和新鲜之处。
首先这个故事剧情其实蛮简单的,不属于豆瓣高分系列的环环相扣或者细节满满,但是我觉得总体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影片。
关于是否符合史实:本来剧本就不是依照真实故事写的,哪怕改编都不是。
不过对于高分评论里的关于剧情“故意抹黑纳粹”的一些指责我也觉得费解。
比如瓣友 @巴伐利亚酒神 说的“在拉了弦的手榴弹掉在训练坑里后,经验丰富的教官选择的处理方式居然是赶紧一个人跳坑逃跑,这里的确有些让人费解,唯一的解释是在有意“妖魔化”纳粹的训练体制。
联想起一部法国人拍的二战题材片《光荣岁月》中一个相似的镜头:新兵蛋子的手雷被误拉,手足无措的他一脸恐慌,他的上级赶紧捡起来扔了出去……在这点打死也不相信以钢铁意志著称的德国人会输给法国人。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妖魔化,如果你觉得“严谨”的德国人每个人都会是机械般的人,那我觉得你对人的理解真的太统一化了,同一个群体就应该完全一致吗,个体差异难道就这么不可能?
那以此逻辑,两个“正统德国人”主角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By the way,是什么样的崇拜让你觉得德国人就能必胜法国人呢?
我不能理解。
这类战争电影,无论是杜撰抑或据实改编,给你呈现的是一种人性的反差:在自私、残酷、冷漠、仇恨淹没世间之时,给你看到海潮上仍存温情孤岛。
然后,抑或是海潮退却,孤岛成陆,这便是振奋人心的结局;抑或是让你看着海潮一点一点地淹没孤岛,世间一片汪洋,这便是悲剧;还有另一种,就是孤岛上尚存的温情最后逐渐冻结成冰,变成比海水更冷酷的存在,这便是写实。
只是为了放我截下来的图,所以放在长评里。
剧情刻意丑化纳粹,那个贪生怕死的教官,那个靠食品商父亲进去的胖小伙,那些同学们之间的金钱交易,我是不相信会发生的。
故事一开始父亲就反对弗莱德希里去上军校,这也为最后他的离去埋下伏笔。
后来一系列交代他和阿尔伯特的友情,可以从中窥探到阿尔伯特的性格。
但从这里故事真正开始。。
他们被要求去追捕逃脱的携带武器的俄国战俘。
而这不过是场试炼。
俄国小孩的求救经过俄国小孩的死亡,孩子们都受到了触动,特别是阿尔伯特。
他之前虽有想法,但其实性子还是比较弱的,特别是在他爸的威压下。
但从这,他开始真正与之抗争,虽然无用。。
小天使不愿助纣为虐又无法说服父亲。
他选择了自己的方式去发声。。
小天使决绝的眼神
等他的朋友上来,他却下去了
室友无声的安慰看到室友为弗莱德里希盖被子,我相信那些孩子都是有感情的。
弗莱德里希在阿尔伯特死后,也彻底醒悟过来。
离开阿尔伯特的死亡唤醒了弗莱德里希,也拯救了他。
小天使看似瘦弱,但是真正勇敢的人。
看了几次才看完,挺没意思的。小马在这里面好金发碧眼。好讨厌一些青少年时期男性的行为。很呆板很片面的德国zzzq片。
如果画出漫画就该叫《成为贵公子》,讲述了拥有优等血统的穷小子进入男子贵族私立学校的种种,待他飞上枝头才发现“贵公子”背后的真相。可攻略对象:A.热心、爱耍小聪明的室友,B.阴阳怪气傲娇女王受的高年级学长兼队长,C.另一个室友,德国军官的儿子。D.一手提拔男主角的伯乐老师。为齐格难过。
1942年,拳击青年的纳粹学校经历,主要场景聚焦校园,主要剧情是围绕学生们之间的交往,没有对当时社会环境的展示,内容比较封闭,这让电影前半段像是校园片,而后半段更像是为同性恋人殉情的gay片。男一男二和同寝小哥都很好看,这多少导致电影跑题了,男二作为省长(也是纳粹军官)的儿子,天生是和平主义者,更因枪杀苏联少年而反抗父亲最终内疚至死,这样一个极端化的角色不太可信,如果本片借此表达反战反纳粹的立场,未免过于概念化(所以加入社会背景才重要啊,而男主被学校开除后反而捡了一条命的结局,更让反战立场变得功利化,有点可笑了)。男二跳冰河自杀和之前的尿床男孩的手榴弹事件本质是一样的,这个重复导致剧力减弱。平平淡淡的校园戏和男主的拳击戏还是拍的流畅好看的。这个编导不谈论纳粹时成绩较差,而那才是他真实的思辨水平
艾伯特和弗里德里希的友情描写苍白到打动不了人,刻意黑化纳波拉学院如果只是为了凸显纳粹的残忍则未免有些形而上。三星给艾伯特的文学梦与最后的沉湖,因为最难的永远是在集体意志至上的时代里坚持个人主义。
控诉纳粹也不用拍的这么傻吧
止战加分,篡改历史减分。
作为导演的第二部长片,好在叙事够流畅,但是情节和主题真的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编导很善良,最后让那个男孩安全地离开了。
比起《浪潮》还是差一些
德国人的another country.
雪花消失在瞳仁中,可那眼中的光芒永远黯淡了。
很明显,本片的主题涉及了对NAPOLA教育的否定,可导演你却提供了一个与事实有诸多抵触的NAPOLA给我们,完全到了误导观众的程度,对于一部有观点的电影,实在是不该啊!http://movie.douban.com/review/2878160/ 撇除这点不论,这个片子还是不错的,三星半。
克制又沉重,那个冲向炸弹的和选择坠入冰水中的,都是无法承受毁灭人性的爆发,却又被当成英雄和懦夫。最后的拳击,他选择了失败,也选择了离开那个可怕的监狱。
虎头蛇尾,还有我无法认同的价值观,但前二十分钟真是看的我热血沸腾
以为是一部。。。。结果是一部。。。。还有就是德国人的教育方式真是太另类了,那个长官对自己儿子就跟后爹似的,也太狠了点
一般,一般,实在太一般了,下一步要干嘛让观众轻轻松松猜到,演技也不是太生硬就是太浮躁 ,完全靠希林的眼睛撑起来,失望。
又被8.0+的评分忽悠了
做作
片子整体很牛逼,寓意够深刻,里面也有很多天朝的影子。但是里面拿拳击说事儿不太好,竞技体育不是过家家,有输赢才有意义,而且这个片子怎么那么多暧昧的基情对视和相拥,好出戏有木有
面对男主的公然挑衅,学校方面居然玩“穿我的给我脱下来”的幼稚把戏,而且男主能轻轻松松放出来大概只存在于导演的一厢情愿中。另外,这部电影无半点同性元素,请腐眼看人基的同志们适可而止,短评上的意淫真是辣眼睛。
为Wolfgang而来,德国的冬天冷的彻骨,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两颗对世间冰冷的心更冷的了。主义裹挟着头脑,多的是的人没想明白一切,只是跟着洪流不停向前。我太害怕那种炽热的追随了,就像是所有人共用一个大脑一般,任主义把所有带到未知的任何地方。自然灾害带来的伤害远不及同物种间相互残害来的彻底和猛烈。第一次见到和自己同物种的生物倒下,流血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可能是震撼吧,可惜震撼只是短暂的时间,还来不及思考就要投入下一枪中,一切周而复始就会变成麻木,当尸体只是尸体,不再是生命的逝去,便不会在心里产生波动。一个主义的完美机器如此诞生。完美意味着无需思考,只要执行便可。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或是对面,或是身旁,也或是自己。他们作为主义的实践者在历史上没有痕迹,好与坏一并记在一个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