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如此装逼和如此隐晦的电影,装逼是从对白到动作,隐晦是从情节到演绎。
刚认识徐皓峰是他的《师父》,第一直觉是电影对话太装逼,一度以为那是国产电影的通病,就原谅了他,看了这个,才明白那是他的通病,没有最装,只有更装,豆瓣7.2是怎么来的啊,我2.7都认为多啊,难道就我一个人瞎了眼?
当然豆瓣分数高低无关我忠诚的审美情怀,可恶的是90分钟我干点什么不好,而去看徐皓峰在那如此自嗨地扯淡~
乱世无公道,坚持公道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比坚持公道更难的是,你要有一颗超然而外的心。
这是我对影片的理解,也是我对导演本人的理解,更是对导演坚持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另辟蹊径徜徉于中国影坛乱世的一种肯定。
最近《泰囧》很火,更火的是它那超过11亿的票房记录,更有人叫嚣超越《阿凡达》指日可待。
我不否定《泰囧》作为一部商业电影是成功的,但究其艺术成就而言,并没有说超过《人在囧途》多少,换而言之,它也只不过是一部打打闹闹的都市喜剧而言,但它最大的特点我觉的是导演显露出来的诚意,就像《疯狂的石头》一样,当一个导演还没有被巨额的投资,票房所束缚的时候,他是极有可能拿出诚意之作的。
说那么多,因为我想说的是《箭士柳白猿》,它依然是徐浩峰导演的一部诚意之作。
如果你看过电影之后,觉得不屑,那不奇怪。
因为从商业电影的叙事角度而言,这部片子相比第一部《倭寇的踪迹》而言,叙事能力并没有直线的提高,甚至还有一些滑坡。
我不确定导演是讲故事的能力有限,还是刻意这么做的,还或许是主题太过深刻,要把故事讲好又主题突出对导演而言现在显的还很困难,更或许是导演改编自己的原作比较爱惜,为了把内容都装进去而导致叙事的不够流畅?
诸多元素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现状,但我不能去一一猜测,只能根据导演的前两部电影说,导演的叙事功力还有待提高,但让人欢喜的是,影片讲述的主题依然是有价值的,对于现在的中国电影而言,那是有比10亿票房更让人欣慰的价值的。
柳白猿是百年来武馆间主持公道的仲裁人,要主持公道就会得罪人,因为武林从来不是一个轻易会讲公道的地方,胜者王侯败者贼,冤冤相报何时了才是真正的武林法则。
你要主持公道,就要有高人一等武艺,才能让大家畏惧,从而信服。
但这种以武力建立起来的信服毕竟是暂时的,花无百日红,当年岁已高,武力不济的时候,柳白猿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
所以,百年来,柳白猿只是个名号,要代代相传的。
柳白猿的新一代传人,是个悲惨的人,目睹姐姐被地主恶霸强暴之后,精神备受打击,只好在庙里买个替身,自己翻墙跳入人世重新做人。
可惜的是,这次他的遭遇了更加悲惨的人生。
由于偶然间救了上一代的柳白猿,不仅习得了高强的武艺,还成为了新一代的武林仲裁人。
如果按照传统武侠片的套路,那接下来的情节肯定是,主人公下山找到仇家,一刀劈死他还得灭人家九族外加看门的狗。
可惜为了维护柳白猿的名号,影片的主人公不得不继续去做武林仲裁人的事情。
但其实在他的内心,一直是有强烈的复仇意愿的。
由于这种复仇的意愿与柳白猿名号所代表的,不偏不倚的武林公道产生强烈的冲突,束缚了他报私仇的愿望,才使得这一代的柳白猿产生了强烈的内心矛盾以至于出现了外在的人格分裂。
柳白猿的名号促使他做事永远以武林公道为根本,不能产生任何的私欲,所以导演特别安排了一段主人公出庙找名字的情节。
从此,柳白猿这个名号就成为了他背负的宿命,是不可抗拒的。
当军阀的女下属(那个外国女人)刻意救了他之后,要求柳白猿帮他杀一个敌对的军阀来报恩时候,开始他并不愿意,但柳白猿的名号要求他做人不能欠私情,所以柳白猿只好以武林公道来帮助她做这件事。
但维持公道并不能完全压抑人性,柳白猿的内心终于开始向着私欲的一面扩张。
由于没有成功暗杀那个对方的军阀,女特务和柳白猿在一家旅馆又见面了,因为只定了一间房一张床,女特务暗示合体,高风亮节的武林仲裁人自然不会答应这么龌龊的事情。
但他内心不想么?
真的不想么?
面对这么大的诱惑,柳白猿进行了强烈的内心挣扎,甚至不惜和女特务打了一架,最后无奈还是答应再帮女特务一次。
临走时,女特务问到,你这次是为了我,那上一次是又为了什么呢?
一句话,点出了柳白猿本人和柳白猿名号之间的巨大冲突,所谓的公道和私欲,哪个才真是?
这种对立让柳白猿内心无比挣扎,为了维持武林公道卧底水果店,却早就被人看穿,更纠结于两个女人之间,不清不楚,自以为能主持公道,却始终被强权玩弄。
很快,柳白猿开始在这种纠结的状态下,陷入癫狂,在主持一宗武林纠葛时,连一开始展示自己“无比公道”和武艺超群的四只箭都不敢了射了,竟然以双拳来暴力解决武林争端。
可见真正要做侠之大者,维护正义,对于个人而言,是极其残酷的命运。
这一点真的很像美国的英雄电影,拥有强大力量的英雄们,并不是自由的,他们要对自己的力量负担更多的责任,即所谓的力量越大,责任也越大。
值得欢喜的是,主人公最终也悟到了这点,知道了所谓武力真正的价值,也就是侠之大义。
真正的强者,不是一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而是有能力这么做却给予对方宽容。
当柳白猿面对强暴自己姐姐的恶霸,手出三箭,即给予对方严惩,又没有夺人性命。
表现出他的内心已经不再纠结,真正的领会了公道的含义。
人活的都很累,不仅主人公这样,分别保护两个军阀的师徒两人也是这样,一个空有高强本领却无法辅佐明主,一个辅佐强权,却渴望武功超越师傅。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两人的一场对决,师傅的武功虽然胜了徒弟,却无法掩饰武功早已走下了历史的舞台的现状,最后自己保护的军阀轻易的被派来的士兵枪杀了。
两人最可悲的都是,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武艺的奥秘,却完全忘记了武艺所负有的侠义精神,最终智能落的个悲惨下场。
当冷兵器的时代结束之后,武术开始退出闪亮的历史舞台,也很大程度上带走和中国人的侠义精神。
我们开始热衷看武侠电影,开始幻想自己是大侠,仗剑走天涯,可谁又曾想过,做大侠是有责任的,是不自由的,是可能会像片中的主人公一样精神崩溃的。
我们崇尚中庸,却做事极端,我们渴望事半功倍,却常常一事无成,如果我们不能领会自我文化的精髓,做事只能图表面,那我们的内心之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个人公众号:爆裂电影 blmovie
一、中华武学精神题目题材使人首先浮现的是中华武学精神。
涉及武学、中医等题材的内容难免夹杂玄学成分,mathews复合弓一箭就可剔除干净。
讨论起来容易拉嘲讽。
又是民国,枪诞生的时代,矛盾的时代;古典的江湖死了,习武之人成为异乡人,尴尬的被悬置于虚空中,于是异乡人开始逃离不值得羡慕的窘境。
箭士每日反思,用脸谱作为符号暗示表达;人对意义的拷问,内心的挣扎,都是谈不完的永恒话题。
但在我个人看来却显得貌似深刻。
原因在于,对于永葆好奇心,擅长并习惯自我反思、情绪监控、调整认知的人看来,那都是很小儿科的古典思维——走过这一阶段后坦然回望所做出的事实判断,因为坦然,倒也没必要掩饰优越感。
我认为,但凡有一定思考力(至少达到浪漫时期的思考力)的现代人,早已自洽地完成了对意义的探索(答案不一,多元化)这一初级人生哲学阶段,步入下一阶段(哪怕是狼狈的)。
这时,思考者积累了丰富的语言——诠释的艺术,拿到了趁手的武器——解释的工具;进而,审视个人的矛盾性和偶然性状态就变得弥足容易。
就像用dyson打扫卫生一样轻松,无它,工具先进而已;又如为加长套杆也转不动的闸阀阀门涂抹上了润滑油,不再贫乏的语言也不会再限制人的思想。
这一代柳白猿,修炼一番后,面对恶霸老汉,收弓,他已能够卓尔不群的“习惯于以轻便的绳素和可能性支撑自己,即便面临深渊犹能手舞足蹈。
”——尼采《快乐的知识·卷五·347.信徒与信仰需要》。
他用技艺让恶霸低头,但他已不需要这种技艺了。
二、工匠技艺传承丢掉的技艺根本没什么可惜的,恰巧看到了、知道了,感到遗憾而已。
这个世界本就散失于各种各样或多或少为人们所知的风俗习惯和略显奇怪的生活方式之中。
博物馆从作为知识机构的第一种模式向第二种模式的转变——由把博物馆看成是我们学习了解艺术的地方转变到我们利用艺术来了解艺术所属于的文化——由作为目的的艺术转变成作为手段的艺术。
——阿瑟·丹托《美的滥用·第六章 思考艺术的三种方式》箭术(古代射箭技法和内在于其中不可分离的实践性)失传就失传吧;现代社会,箭法能让你参加奥运会,箭道能让你找寻安慰,失去了目的性,已没有箭术大展拳脚的舞台;即便未来需要,到时箭术还会诞生的。
现在就轻松地把仅剩的制造工艺传承送进博物馆吧,连带补锅技术,吹糖人,统统要进博物馆;丹托还告诉我们:“博物馆已经发展为两种教育模式:艺术欣赏模式和领悟文化模式。
”实用性被(工业化及现代化)消解后,唯剩下艺术性可谈。
三、艺术与美奇峰,塔,建筑;大号复古公文包,典雅的手风琴,起范儿的烟斗;略有原宿风的衣裳和小帽,怪异却也十分合理的卧铺;能长见识的电影总不赖。
又想起来《师父》里炕上煮咖啡的摩卡壶。
各路玩意儿导演很擅长,可见其是极懂生活的,生活本就是艺术。
匡一民依旧要去寻找下一个军阀以成大业,否则失去坚持,易认知失调,怀疑自我与人生。
柳白猿归箭,江湖不再有柳白猿。
双喜重新找到归宿前,生命力会枯竭吗?
好在他思想足够坚韧。
尼采认为,美是人的自我肯定,没有什么比衰退的人更丑了。
又说,生命力衰竭的人绝无美感,与艺术无缘。
现在来看,生命力衰竭倒也是作为象征意义的艺术。
不过,不美就是了。
撇开人的哲学思考,传统文化的价值等问题,艺术性才是我眼中的影片价值。
四、自我反思“有事吗?
”“ 看一眼。
”交错而过。
全片,体态古典,风姿绰约,画面冷静,人物克制,很美;连“划勒巴子”这么土鳖的俚语,听着都有股狠辣爽利的气质。
奇怪的是,我个人却不喜欢这种精气神;我肚中岂非也有江湖?
嗅梨一样,每天捏着闻香瓶嗅着;撇开实用的光波炉,非用炉头接气罐,其他等等,都旨在风采。
网友们批评本片慢节奏,端着,装β……或许网友是单纯的反感这种“装”,那同时亦正在“装”的我,为何也心生反感呢?
反思考察内心,我抓住两条矛盾的线索。
其一,是我自己虚荣中的自我享受——很私人的享受,被冒犯了,于是下意识排斥。
因为虚荣的人与其说是想要突出,不如说是想要自我感觉突出。
自我感觉突出这一突触被人抓住硬往回塞。
其二,片中的“装”本质上或者说动机上和我全然不同,集合不冲突,怎谈的上冒犯呢,于是我又在笔记中找到了解释——其他人的虚荣心只有在和我们的虚荣心相反时,才令我们反感。
——尼采《善恶的彼岸·第四章 箴言和插曲·176》理清情绪后,也不需要改正——没错何来改正,重要的是判断后的更加认识自己,调整自我,更好的生活。
最后——李呈媛的笑,美极了。
目睹姐姐被施暴的双喜魔怔了,寺庙的大师傅给支了个招,让纸人代替他修行;真身跳墙出去,人家喊的第一声就是他重获新生的名字。
这个名字叫柳白猿,是武行公断的代号;双喜跟着老白猿学了射箭(或者还有其他的本事),成为新一代的执掌。
这个开篇真的很金庸,风清扬突然出现在你背后,授之技艺,传之衣钵。
只不过金庸的人物在得到照拂之后都是要成为英雄的,而柳白猿根本无法逃离的还是命运,乱世迷离非一己能够掌控,男欢女爱也到底是人之本性。
踢馆高手匡一民,二十学成,三十四岁却仍未成,以为自己悟到了便想通过辅佐而成。
但直到六十岁才发现自己本来就是无才无福之人,那么,遇到的便都是假王,怎能辅佐而立;匡一民的徒弟(那谁不知道叫啥),大约是学了六七成便狂妄地要功高盖师,更以为自己辅佐的是真王;不仅败于师,更死于柳白猿;而柳白猿自己,所谓的再世之后其实依然放不下前生。
对姐姐的愧疚和寻找,对月牙红的迷恋,对混血姑娘的亦敌亦友。
在爆炸之前,他似乎是觉得自己一定有件事要去做的,是什么却不清楚:是武行公断?
是寻找姐姐?
是报仇?
也可能是从此谢别江湖去当回小儿女。
反倒是其中的女性,都有一种传统风情的认命。
姐姐被施暴后,倒是她带着魔怔了的双喜去求医;之后嫁了人生了孩子,安顺地在河边洗着衣服;混血姑娘为其主,想报仇,却也记挂柳白猿,一直暗里相助。
最后那一幕非常喜欢:两个人坐着轿子相遇。
柳白猿问:有事吗?
混血姑娘说:看一眼。
然后擦肩而过。
片里他们的对手戏都是势均力敌平起平坐,虽然我不是太明白为何好几场戏都是躺在搬家车上(囧)。
还有月牙红。
这是另一个师娘。
虽说师娘我只认宋佳,李呈媛风情不足身量太细,唱个戏文都嫌吃力。
但好歹她也有可取的一面,撞进鲜果店蹲着抱膝那一幕,太娇憨动人。
这场换了宋佳,倒是没法想象了。
她跟了匡一民十年,她默然接受了“帮忙的”定位,最后仍死心塌地地跟了他去。
我不是宣扬传统妇德。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女人比男人高明的地方在于,好像知道怎样都逃不出的手掌心,也就顺应着去了;也有不甘不服,但到底是竹般坚韧,迎风不折。
自从看了《师父》的书之后就成了徐皓峰的粉,固执认为陈凯歌根本不懂他,只有他改编自己的作品拍出来,才是对的。
和《师父》不同,柳白猿的镜头有点侯孝贤,但切得很快。
印象最深的是爆炸那段和姐姐生活的切换,有点突兀,但仔细一想觉得很好。
音乐中西结合,简直开挂了。
宋洋...讲真...我一直喜欢不起来。
一张欠揍的脸,还需根据角色需要装diao;每次身为习武之人,都腰杆不挺,形似混混。
关键是眼神没有戏啊没有戏!
只好在心里寻思着,徐皓峰每片用他的话...可能我最终也是会习惯的...吧(然而为什么要用他你们知道吗?
我这不是反问我只是想求个解释啊!
)
通篇装[哔—]卖(作)萌(死),鼻梁架眼镜就是瞄具了?
怎么没见谁开枪把瞄准镜戴眼睛上?
驼着个背 ,迈着滑稽的步伐,摆着滑稽的姿势,然后就能羽箭挡刀了?
剑圣再世啊胸弟!
竹木箭是强化附魔坚固+15了吧?
因为材质太差挡一下就只能扔了?
你其实叫卫宫土狼吧?
恕我直言,像你这样的活不过两集。
还有射匾的箭,就进去个箭尖?
徒手怼上去的吧?
箭尖上插着针吧?
这弓10磅不能再多了(滑稽脸)。
顺便说一句。
软妹子 (敲黑板画重点) 玩具弓:18磅。
哥你弓都拉不满吗?
哥你蒙氏射法不用扳指的吗,手指头不想要了?
哦忘了,这弓只有10磅。。。
打扰了。
居然还有人说这是一部认真拍出来的电影。
这话就跟有人告诉我泽野的标题是手打出来的一样。
水军们要点脸啊。
咳咳,跑题了→_→影评:一坨勾屎。
我个人觉得还行,画面剪辑的干净唯美。
场面真实,不足就是动作太装逼,六百元太装逼,削个梨都要装一下,我对自己说这是高冷。
还有一点,美女都主动投怀送抱你个脏兮兮的醉酒水果哥,你就没意识到有陷阱?
下面内容是转的。
神作的话,我觉得应该在水果房BOOM一下没了,就差不多结束,镜头切到过德诚中箭我没忍住就笑了。
来自订阅号【野评人】 《箭士柳白猿》,《箭士柳白猿》是一部比《倭寇的踪迹》更成熟、比《师父》更纯粹的作品。
台词精炼,却又不像《聂隐娘》一般晦涩难懂;丰富的镜头语言,试图回归电源的本源。
编剧的严谨,剧情的紧凑让导演和观众不敢忽视每一个镜头,每一段都是前后呼应。
《柳白猿》是一部非常严谨的作品,考究的民国服饰、干脆写实的武打动作、极简朴素的场景,辅以西洋风味的国风古典配乐,造就了徐浩峰独有的武侠风格。
一部没有飞檐走壁,没有威压、特技,只有个人智慧与武力对决的武侠片,更像是一个纪录片。
下野军阀、特务、刺客、武林人士和隐世高手,各路豪杰粉墨登场,混血美女二冬和绝世名伶月牙红出于不同的目的接近柳白猿,柳白猿纠缠于在两个女人之间,为爱所困,也为爱所伤,当所有的阴谋真相大白之后,军阀的决战与两位武林高手的生死比武最终上演,成为民国武林的末世绝响。
-下面开启剧透模式【好电影不怕剧透,而且带着剧透去看才能看到更多,不然可能看不懂,没看过电源的应该不知道下面写的是什么鬼】:影片开头,月牙红带着匡一民去踢馆,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便把枪摔在地上,气势十足;整个踢馆过程也在五秒之内结束。
短短一分钟的内容,留下三处伏笔。
接下来双喜的姐姐被恶霸强暴后发疯,在庙里做个跳墙和尚,遇到老一辈“柳白猿”开启主角光环。
本段特别以双喜的姐姐在寺庙的墙下等待双喜回来结束,意味深远笔。
三年后,柳白猿重出江湖,拉弓示拳。
点出柳白猿这一名号的含义:主持公道,但主持公道就是得罪所有人。
故事主线也因此开启…由于故事有点复杂,伏笔呼应太多,只能以问答的方式尝试整理。
人物介绍:柳白猿:主人公匡一民:遗世高手,跟随下野军阀杨乃兴过德诚:匡一民的徒弟,跟随另一派军阀,刺杀杨乃兴月牙红:一番波折后和柳白猿相爱,但一心认为匡一民是她的丈夫混血女特务:诱惑柳白猿,帮其刺杀杨乃兴,并喜欢上了柳白猿为什么月牙红和匡一民唱了同样的落子,柳白猿却没发现这个破绽?
过德诚这么评价柳白猿,你射箭不看弓,却看上了一个女人。
这里已经给柳白猿暗示,但柳白猿陷入情网,早已忽略了一切。
匡一民还有一句话:世上哪还有一流的人,他不是、军阀们不是、匡一民不是、柳白猿也不是。
为什么过德诚打败了柳白猿师傅却败了?
过德诚在和柳白猿划勒巴子之前,说自己超过了师傅,这与他后来单挑师傅是说自己悟到了一些新东西呼应;他之所以能打败柳白猿,用师傅的话来说就是:功夫变味了,取巧了。
为什么匡一民感叹自己无才无福,只会武功?
匡一民是一代功夫大师,但他又太注重功夫。
杨乃兴的死,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他太笃信武行的那一套规矩。
但是过德诚还是,该用枪时还是要用枪的…比武的结局的结尾早有定论比武的结局早已有了定论,在月牙红的闺房里的对决的结果是,柳白猿顶多费一根手指,却可以要了匡一民的命。
当然,这个时候匡一民大抵是没有出全力,所以柳白猿下楼时,他说:我有7成把握胜你。
然后在一段倒叙中,柳白猿的师傅对他说,射箭既要把箭射出去,也要把箭收回来。
我死了,我没法教你了。
而柳白猿几乎忘了他还有家乡,就开始了返乡寻心的旅程,认识到自己的,最后放弃寻找姐姐。
这一点我也没看懂,猜测其中的意思应该是:我是谁,不重要,发生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方下一切做真正的自己,所以此后再也没有回忆姐姐被强暴的片段(他的师父应该是看透了他这一点),将箭射进水里,放弃做柳白猿,回去带月牙红远走高飞。
各人的命运如何?
柳白猿和混血女特务:在杨乃兴遇刺的那场戏里,柳白猿被砸断了双腿;这也是为什么和匡一民比武时一直坐在凳子上。
影片结尾,柳白猿拄着拐杖,燃香祭箭的时候看着箭尾的刀痕嘴角露出笑容。
这一幕之前也有对应,柳白猿把混血美女从旅馆赶出的时候,女特务说:这一次是为了自己,那上一次呢?
那个时候柳白猿也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笑容。
再之前,柳白猿向女特务强调自己不是因为睡了对方而出手相助的。
一是,为了维护柳白猿的形象;同时,也反映出其,心虚。
最后,此二人,应该愉快的成为了小伙伴…月牙红:柳白猿说月牙红的气势压过了他,这一点从影片开始,月牙红气势凌人,未等对方说完就摔枪,飒爽英气,让人以为她是踢馆的!
月牙红的结局,其实也早早有了答案。
一是她两次试探柳白猿,说是从富家公子家回来,自己改不掉。
所以故事的最后,她还是选择跟随匡一民。
这里有一个细节,匡一民对月牙红说, 他要出去帮她找回柳白猿的时候,月牙红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的丈夫。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所坐的位置,正是柳白猿把刀插到镜子里心脏的位置,寓意我多么希望你当时杀了我。
这和结尾处,你不杀了他(匡一民),我就要一直跟着他两相对应。
而月牙红的结局,就是继续跟着匡一民,直到匡一民故去:被哪个富家公子纳为姨太太(匡一民说过的话)。
匡一民:柳白猿和匡一民的比武,预示着绝唱。
世上再无柳白猿,武行再无公道。
匡一民作为遗世高手,是继续坚守自己的无才无德,还是和过德诚一样,已经不重要了,时代结束了,他老了,他能做的只是徒劳无功的继续寻找…姐姐:水果摊爆炸的时候,柳白猿向着远方望了一眼,姐姐也跟着回了一眼。
柳白猿寻找过姐姐,寺庙的墙角下苦苦等待的姐姐是否也在寻找她的双喜弟弟?
但终究放不下。
柳白猿对恶霸说的那句:我没有权利杀你,对于姐姐我比你更恶劣。
也就应在了这里。
“世上再无柳白猿”,世人却能看到《箭士柳白猿》。
原文链接 http://www.wtoutiao.com/p/18exL92.html
通过《倭寇》和《箭士》,徐老师很好地塑造了自己的风格:梗概式、跳跃化的叙事,极简的对白,间离效果的木偶式人物,不使用煽动性的镜头(少大广角、少特写、少长镜头),似乎有意不迎合已有的影像风格。
这些在《师父》中也有所体现,但已经显得流畅且自然得多,最起码像一部有模有样的电影了,不知道这对他本人来说是一种“放弃自我”的妥协还是一种“学有所成”的进步。
可是,徐老师的电影语言实在太粗鄙了,不仅没能表现出自己小说中那些精彩之处,反而造成了很多误会。
就像相声演员给自己设计了很多包袱,但都抖错了方法,让听相声的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叙事和对白的极简处理都没有问题,但这样做需要很高明的手段,乱减只会把本身非常零散且逻辑不通的情节弄得更加漏洞百出。
台词的极简需要机锋,本片似乎处处是警句,句句是哲理,但却不精彩,缺乏新意,省掉的部分没有什么思考的空间,有时更是雷得人一个愣一个愣,有故弄玄虚之嫌。
剧情上的漏洞似乎有些用台词补了(射四支箭,要成四方形,深浅一致,才能服人,等等),有些则要扮酷扮深沉故意不说,但由于镜头语言交代不清,全部交由观众自行脑补,这就造成了很多不解与误会。
而最终将这些疑惑诉之小说,才发现原来最初的设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由于看过《倭寇》和《师父》,对于他人物塑造的“囧”其实在看《箭士》之前就有预期,但没想到这么囧。
原本好几个角色有很强的发展空间,内心几经转变,但片中似乎都在有意弱化内心戏的表现,将一个原本应该丰富的内心世界全然不顾。
小说中的男主角是挺活泛的一个人儿,电影里却硬要让他装酷,做各种不像人的事儿:张嘴就是警句、睡觉睡床下、穿教士服下乡。
就拿“帮洋妞杀人报仇”来说:1. 原著就是刺客,所以不杀人的话,相当于重新写一个剧本,和原著没关系了。
2. 他的身份是主持公道,自然不能去帮某一方杀人复仇。
怎么会接受高个子女的请求呢。
3. 他和匡一民聊天后,为什么又不杀了(感情受挫?
),回家,没找到姐姐,然后又回来去水果店干嘛?
只能观众脑补他的思维活动和动机。
瞎猜他行为背后的目的。
省略部分情节不要紧,可惜又拍不出来那些细枝末节处的深层表现,同时又砍掉了小说中生动有趣的东西,结果弄得主角不仅不像人反而更不酷了。
电影很好地保持了小说中那种一惊一乍的节奏,可整体又零碎又缓慢,努力地耐着心去看却全然失望提不起兴致。
加上镜头运动非常老土,完全没有什么新意,却要做出一种反传统的调性,让这段观影过程很多时候简直如坐针毡。
镜头拍得太实,完全扼杀了原本自己营造的想象空间。
动作设计不精彩就算了,摄影还那么实打实地拍,完全暴露了各种缺陷。
以混血女人为首的配角和人肉靶子们表演实在太烂。
他们的打戏缺乏调度,一群人围着不是攻击而是乱躲,一人被打倒另一人赶紧上去接着挨揍。
而主要角色间的比武,或某些重点、关键动作时,可能是为了表现速度快和出其不意,往往一闪就到了大家摆出结尾pose的镜头。
这也在几部电影中形成了他的“风格”。
另外,打戏缺乏即兴的动作,动作精彩不精彩的,反正一看都是摆拍,大家互相喂招,低手的招数总是用老,从来不虚晃,也不会中途变招。
高手总是动作快一些,甚至能提前预判。
最精彩的武戏在于承惠老师跟徒弟比武最后耍的那通棍,实打实的功夫,好看,所以也不需要用花哨的镜头表现,功夫本身就够好看了。
但不好看的地方,用这种贫瘠的镜头拍出来就很尴尬。
再说女角们,旗袍没有拍出风情,只觉得“好瘦好厉害”。
《师父》就要好太多。
片中的混血女二冬对应《师父》中的蒋雯丽,月牙红对应宋佳。
回想一下蒋雯丽干净利落的表演,二冬的表演简直是她的负分项。
宋佳那腰扭得,二冬和月牙红所有的旗袍段落加起来都比不上。
一个导演,想拍性感的时候能拍性感出来吗,想拍紧张能拍出紧张来吗,想拍深刻能引人思考吗?
如果不能,还是好好地去当顾问吧,把自己的好点子交给会拍电影的导演,用合适的电影语言表现出来,不要自我糟蹋了。
据说徐老师曾说过:“中国武侠片的本源不是武功,而是神话,它是中国民众自创的好游戏。
”从他的电影和小说中也看得出徐老师深受民间传奇故事的影响,把很多情节设定得很神,将一些明显看起来很假但很有戏剧性的东西融入故事,就跟“燕子李三”、“大刀王五”一样在当时消息闭塞的年代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同时又很有意思。
这种“神话游戏”原本没有问题,而且有的时候真的很好玩,可是在这样一个时代用反逻辑的方式,弄出一篇漏洞百出又讲得蹩脚的神话,就跟那些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一个水平了。
也许有人要纳闷,为何评徐浩峰的电影要以崔健的歌命名,崔健的第四张专辑《无能的力量》英文名是The power of the powerless,可以理解为弱者的力量,在这里我想理解为有力量却无能。
《箭士柳白猿》里的人,都是有力量的算不得传统意义上的弱者,无论武功还是政治影响,都是巨大的力量。
这些有力量的人,在时代面前也是弱者,就像冷兵器遇到火枪那样无能为力,就像小农经济遇到移动互联网那样无能为力。
<图片1>电影改编自导演徐浩峰自己的小说《柳白猿别传》,原著小说的格局更开阔,借由匡一民之口说出“中国老百姓不需要英雄豪杰,需要一个合理的制度”,这是真正的侠之大者。
电影可能囿于审查,不得不将民主之探讨略去缩小格局,只留下武林和兵器。
柳白猿和匡一民,都是时代的弃儿,《箭士柳白猿》是徐浩峰导演为传统武人唱响的挽歌。
武林仲裁人凭一手弓箭断武行公义人人敬畏,看似强大的柳白猿其实内心极其柔弱,甚至经常摇摆不定。
柳白猿第一次出手平息武馆是非,张弓搭箭四箭齐整无半分凹凸,两家武馆心服口服握手言和。
待到遇上月牙红,心神不定气势不足,弓弦拉开却射不出公义之箭,转而用了更直接更原始的武器——拳头。
这第二次仲裁,拳打脚踢肘击肩撞以一敌四十,打得过瘾却露怯只好仓皇离去,他自知已经失去了柳白猿的资格。
第三次,是在爆炸之后射死匡一民的徒弟,也是自己的雇主。
这一次他有能力论断但已经于事无补,一张弓箭抵不过一包炸药和四条火枪,他无力挽救杨乃兴。
这是冷兵器面对火枪的无能。
匡一民二十一岁认为自己有霸才,乱世之中能有一省一地,三十四岁成就武功,知道自己不能成诸侯转而辅佐军阀。
所谓造化弄人,匡一民一生,所遇之主不是无才便是无福,这不是巧合,而是武人天命。
直到杨乃兴被政敌刺杀,匡一民才认清自己才是那个无才无福之人。
之前一直神采奕奕的匡一民,此时已显龙钟疲态。
雄心已死才求比武,以达到身死的目的。
匡一民流离一生终不得志,师徒反目、明主亡故。
这是江湖武人面对朝堂政客的无能。
点化柳白猿的佛菩萨有两个,一个是姐姐,一个是月牙红。
姐姐的不幸让柳白猿厌恶自己痛恨肉欲,而月牙红的温柔让柳白猿明白“女人的肉体不是痛苦与罪恶,那是天堂在俗世上唯一的显现”。
月牙红是风尘苦命人,跟了匡一民十年,以为自己是夫人,却被告知是个帮忙的。
她被利用,被交易,她的人生永远是被动的。
她勾起了柳白猿作为男人的本心,也被柳白猿的真心所动,但终究是不得不背叛柳白猿。
月牙红面对真心所爱却迈不出脚步,仅仅因为十年前就跟了匡一民,跟随生命的惯性。
这是传统女人面对自己命运的无能。
徐浩峰的三部电影都会有洋妞的身影,《箭士柳白猿》里洋妞变成了混血儿,这个混血女人是电影唯一的胜利者。
她身上综合太多元素,性格有男人的阳刚,女人的柔媚;武器有中国的短刀绳索,外国的手枪;理念有东方的人情,西方的契约。
混血儿让人看不到她的内心,无法看出她对柳白猿是不是爱,她是目的和结果导向,不是随心而动。
所以,博采众长没有漏洞的混血儿是胜利者,她代表的是即将到来的时代。
徐浩峰把被强暴的姐姐比作一百年来中国自毁长城的文化批判,我一厢情愿的认为,混血儿是当下中国不中不西不土不洋不古不今不伦不类的文化现实。
徐浩峰面对每一年都创造新纪录的中国电影市场也是一个弱者,他可以开宗立派自成一格,可以硬派武侠再造江湖,他是有力量有信念的导演,但面对狂飙的商业喜剧和糟糕的大众审美,他无能为力。
但是,徐浩峰导演,为自己、为观众,为中国武侠电影挣得了体面。
最后,用老崔的歌词作结:我白日做的梦,是想改变这时代我现在还无能,你还要再等待……刮起了风,感到了希望风象是我,你象是浪你在我的身下,我在你的身上你是否能感到这,无能的力量
只请各位品评电影中的一个细节,柳白猿去做水果贩,别人要个苹果要个梨,需要特意用那么快的动作去抓吗?
神经吧?
削个苹果皮也摆个形出来,真的是再没别的地方可以显示功夫了吗?
你可以说中国的功夫只是个讹传讹的神话,但别把所有练功夫的人表现得那么神经那么二好吗?
有人说这是导演的诚意之作,诚在哪里呢?
片尾还故做玄虚的写到中国古法射箭失传,哦,为了粉饰你的片子什么不负责任的话都敢说是吧?
蒙古人,罗马人,日本人,印第安人都从来不会射箭吗?
拉弓、两跟筋、拳劲这些你是怎么扯在一起的?
虚枉从此开始——这是你的初衷吧?
看了《箭士柳白猿》。
一直想说说徐浩峰,不那么正式的,东拉西扯,说哪算哪,写的过程里可能我会去喝会茶,画会画。
想写了就过来写几句。
我喜欢看徐浩峰的文字,其中最喜欢的是《道士下山》,其次是《大日坛城》。
前者看了三遍,后者看了两遍。
我喜欢徐老师文字里那些诡异和不按常理出现的东西,这些东西包括哲学,武学,生活的理解,以及搞笑的不可描述。
我喜欢徐浩峰的电影,至今他拍了三部电影,其中《箭士柳白猿》托了《师父》的福,搁置了四年得以公映。
徐老师的电影延续了他文字的气,这里说气,而不说风格。
气不可描述,风格可描述。
徐老师的气很怪异,只能意会,不大好言传。
喜欢的人,如我,会跟毒品似的上瘾,我不吸毒,但茶瘾很大,我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你喜欢某个特定的气,是多么的迷恋。
徐浩峰的电影,于观众是个异数,在电影界也是个异数。
他的电影主要讲武术相关,跟武侠电影不同,他讲究很多规矩——真正存在过的规矩,这规矩包括武人与武人之间的规矩,包括练武,习武本身的规矩,这些框架,徐老师都很一板一眼的遵循。
但在这之外,剧情则总是不守规矩,跟时不时斜飞出来大劈叉的白皙大腿似的,怪异得紧,却让我迷恋。
徐导演是个规矩框架里跳舞跳得很疯的家伙。
还有就是,徐导演的电影里的角色那种怪异的“仪式感”,大多人会受不了,觉得太“装逼”了。
但对我来说,徐浩峰和王家卫,是华语电影里两个能把逼装得最挠到人痒处的导演,这俩导演的气,都能驾驭电影的气,不让我觉得这片“装”得让人看不下去。
在《箭士柳白猿》和《师父》里,我执拗地认为,徐导演多少是借了电影来说他自己的。
两部片的背景都在民国时期。
两部片的主角都身怀绝学。
都坚守一些大家正在逐渐抛弃的东西——比如规矩,比如理想,比如情操。
武功,在枪开始普及的时间节点,是个很尴尬的存在,再厉害的武功也干不过枪——所以徐导演也很执拗地在两部电影里安排了主角面对枪的戏,导演就是要执拗地展示一下,武功可以不怕枪。
我执拗地认为,这是导演在给自己的坚持打气,他不需要别人打气,但他需要提醒自己——我要坚持我的气,我得顶住。
因为“记住,你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这句《师父》里的一句台词。
我还是执拗地认为这是徐浩峰说给自己听的。
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电影市场环境下,徐浩峰开创了只有他有的门派,一个人,完全没有同类。
徐浩峰在电影圈的境遇,虽然我不是熟知内情的人,感觉跟《师父》里的陈识一样,苦练多年,身怀小拳种绝技,是这个门派的全部未来,陈识不在武术之都开武馆,把这小拳种传下去,此拳就会绝迹。
同样,徐浩峰若不在电影圈站住脚,多拍作品,形成大家都认可的体系——像以前的徐克一般,也会很快被泱泱的电影市场冲得不见踪影。
我看过徐浩峰的一个采访,他说他时间不多了,必须砍掉很多枝节,把精力集中在他最想做的事情上。
《师父》里,陈识也一直在说:我时间不多了。
另外,我还揣测,徐导演尽管个人身怀绝学,想要开宗立派,恐怕也是各种暗黑都经历了,才会把《师父》里同行之间的那些算计写得如此入木。
看似惜才的武行话事人,明里想帮陈识,暗里想学得咏春拳的终极杀招,既想表示要帮一把,同时又不能让这厉害的门派真的威胁到自己。
诸如此类。
徐导演自己可能也是经历过的。
我在《师父》的影评下,看到过一个自称“我都知道”的朋友,大概意思是徐的那些事我都知道,给他留面儿不说了。
不过后来还是说了些,大意是听说那些跟徐导演合作过的武指都不屑他或者说不再跟徐合作,因为徐喜欢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创造”动作,而武指们表示伺候不了,以后不伺候了,更受不了达不到徐老师要求时,“微笑而慈祥地看着你”那种精神碾压。
我可能记忆有出入,大致记得这么些。
这个事吧,其实要出本书,论导演之独裁和暴君指数,我估计徐老师根本排不上号。
著名的暴君有,库布里克,黑泽明,杨德昌,杜琪峰,徐克,周星驰,陈凯歌(据说在片场,陈导演小憩的时候,路过的人得脱了鞋子走路——又是据说,呵呵)。
不管怎样,最后大家记住了什么——作品。
是的,作品。
而每个成事者,形成风格者,一般都有个规律,很多跟他们共过事的人都会说他们不好相处,伺候不了。
不是说这些共事的人在说假话。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是导演,或者说我是徐浩峰,我要按照武指的来,而不是我想要的画面来,那我干脆别当导演了,让武指来当导演,我就做编剧得了,但事实是,我要拍属于我的电影,为了工作人员都满意,高兴,为了没人说闲话,我就不这么拍了,那我还存在干嘛。
关于徐导演,先扯多这么多。
不如《师父》那么沉得住气。慢,不等于满,情节稀疏了。但两场比武还是走心的,枪兵对枪兵,枪兵对弓兵,底气与巧劲。
故弄玄虚,晦涩难懂。
一切都显得很仓促,试想如果与《师父》上映时间换过来的话,可能也会获得与其同样的评价,说白了,就是,几乎没有惊喜
和《倭寇的踪迹》一个套路,完全不像《师父》那样运用各种技巧已经娴熟,并且更加大众化,也有些讨巧的小桥段;但明显是有变化的,不像《倭》那样故意造出的生涩、古拙,反而显得在“意”上不如前作了。
看多了嫌太装
還是挺喜歡的。徐浩峰總是重複一個概念,叫知性刺激。他也做到了
箭有兩種:一種射出去的,一種射回來的。師父教了他射出去的,射回來的沒法教了。可惜他自己也沒有學會。
像一把没有磨的钝刀,厚重,缺轻灵。人物也像木偶,端着在演戏,毫无烟火气。个人不是很喜欢。
动作拿捏的很不错,影片中的女子韵味足,故事很不错。
想了想还是打了五星,后半段太出彩了。主要是表达的武侠观念太好了,一个不造作的江湖,可以让我原谅它其他扭捏(或者说不成熟)的缺陷。世界观很棒,音乐很棒,可惜了叙事很烂。好在后来「师父」很好看。看的时候觉得像聂隐娘,让人想活在镜头里的真实世界。
比之前的武侠风格上有大改变,只是不太喜欢这里的故弄玄虚部分。
性压抑武侠
这片太怪了,个人特色浓厚,等了四年,不惊不喜吧
很怪,不是让人喜欢的那种怪。有些明白王一一讲他拍的女人很工具很脸谱了。按正常生活逻辑,那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女人,是不会义无反顾地从一而终的,她做这选择,完全出于作者要塑造主角独孤求败之形象,她是灭人欲的道具。
徐浩峰的武林有独特的味道有点装逼过了头,镜头太细碎了,剧情和人设到结尾也是崩得差不多了新的武林话事人刚出江湖论了一场公道,就被两女人废了原来匡一民说找柳白猿,就是随便找家武馆把师傅打一顿,看人会不会出现,神经病啊
动作什么有点儿魔怔,叙事是冰山手法?两个女人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属于徐皓峰的招牌,但是,电影没怎么看懂。
勘破了武术精髓,行就天下第一,却看不破女性幻影,任你飞刀如神也枉然。传统母性的情怀,如大江大河奔流磅礴,任你脱胎换骨,即使忍辱负重,依旧是心灵的远方。【8】
两星半。不知道是不是先设计人物关系的原因,非常的粗糙,感觉就是浇铸一个不怎么样的模具。徐的电影就像是发表自己的讲话,像老师讲课多过于普通人讲故事,这课我个人是不怎么爱听。也因此演员被导演的操控得十分苍白,这样也导致武侠不讲人,就很难讲好其它的东西。
侠气把控不了火候确实会容易变成装,而柳白猿这种火候把控得恰到好处的片子确实是看一部少一部,就问诗眼倦天涯到底啥时候能上
好看,镜语、影调,活动空间布设,动作分寸拿捏,都好,男人有气,女人有韵,眼神交汇有电。倭寇是草创,柳白猿是精进,师傅是野心,所以这部最好。徐浩峰的预算,倭寇Low,气不足,师傅太贵,秤不住,柳白猿刚好;卡司也是,有宋洋这种新丁入毂,于承惠这种老将压阵,足矣,无须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