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的表弟入城投靠,因为对方的文化教养和个人生活被干扰,暗下里一直酝酿着厌恶情绪,同时也对其保持优越感,两人这积蓄的矛盾一直维持着到摄影师约炮不举后爆发,而紧跟着的怀表和老鼠事情过后,摄影师才认识到自己的懦弱和狭隘,表弟的阔达和勇气,优越感就像梦中那盏灯一样黯然倾覆。
两人前边维持着表面的额和气,内心里却暗潮汹涌,进行着各种心理博弈,本片大部分的冲突都是暗下进行的,靠着言行举止和情绪变化完成,细节丰富,摄影出色,情绪调控的能力让人惊叹,每次对白出现都让人觉得突兀,心理活动是绝对的主角,一部让人惊艳的神作,目前最爱的锡兰作品<图片1>
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才有些恍然大悟,当镜头从远山、大海拉进到海堤和远远的男主,到最后整个荧幕只有男主的脸部特写。
这个时候我重新想起了影片的题目是远方,然后又瞬间想到开头男主所说‘’其实旅行多了,你会知道哪里都是一样的‘’。
对于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土耳其是来标准意义的远方,但这个片子中却制造出一种和想象的远方有极大反差的‘’生活感‘’,可以感受到下雪时的冷气,鞋子的臭味,烟味的刺鼻,港口的海风,谈话的尴尬气氛...极为朴实而细腻的对生活的刻画让处在远方的观众都如此熟悉。
但这些生活在远方却同样认为自己被困在眼前的苟且中的人们,也一直在梦想着远方。
水手的海上生活,伟大导演镜头下的山川,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罗曼蒂克,和将要永别的前妻。
最后我一直在看男主的眼睛,那双望着大海的眼睛,那个终于还是孤身一人的他。
一个名叫“远方”的电影最终的镜头还是聚焦在了个体本身,我们每个人终生都还是会被所谓的“远方”引诱,或者讲甘之如饴地被欺骗。
也永远走不出远方与苟且的困局,但与其说这是一种困局,本质上远方只是不甘生命力的外化意象,每一个限于苟且与远方困局的人都应当庆幸,都应当为生命和希望喝彩。
最近看的电影中,印象最深的还是土耳其导演努里·比格·锡兰的三部影片——《远方》、《适合分手的天气》和《三只猴子》。
最初是冲着戛纳最佳导演的名头去的,等看过《远方》之后才发现他出色的电影叙事几乎让我迷恋得不可自拔。
接着一连串看了其他几部,有人曾说,锡兰可能成为欧洲电影的下一个大师。
看不过不多影片的我并不敢下太多结论,但从这样的评价中已经可以感受到他在电影中的卓越成就。
他用电影语言把我带到了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堡和拜占庭的时空交错之中。
一、“呼愁”有人说,锡兰的电影和帕慕克的小说是当今土耳其民族文化和精神的代表。
的确,我们很容易在锡兰的电影中找到与帕慕克小说共同的特质——城市、街道与忧愁。
帕慕克在小说中追忆了自己童年时期在伊斯坦布尔生活的足迹,他直接将潜藏于土耳其人内心对帝国辉煌的追忆和忧伤称为“呼愁”,他说“隆冬之晨,当阳光忽然照耀博斯普鲁斯海,微微的水雾从海面升起,你几乎触摸得到深沉的‘呼愁’,几乎看得见它像一层薄膜覆盖着居民与景观”。
在他眼中,伊斯坦布尔的“呼愁”是集体性的,是粘稠的,是触手可及的,是挥之不去的。
而同样的,在锡兰的电影中,我们同样可以感受到伊斯坦布尔沉重的忧伤的气质。
无论是在《远方》中那两个身份各异、各怀心事的男人,或是《适合分手的季节》中那对在漫天的大雪中争吵与分离的夫妻,再或是《三只猴子》中背叛、隐瞒、纠结、愤怒、痛苦的一家人,锡兰的电影中看不到欢笑,乃至看不到希望,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沉重和忧伤。
犹如帕慕克优美的抒情的缓慢的叙述,锡兰电影中的忧愁叙述并非是通过暴力的狂欢与宣泄,也不是粗粝的时代和背景的勾勒,而是通过人与人之间最微妙的关系,通过家庭与伦理的纠葛和挣扎来完成的。
《三只猴子》原本讲述的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家里的父亲为了得到一笔钱而顶替一名政客坐牢,而母亲在此期间出轨,并爱上了那位政客。
父亲回家后,家里开始充斥着争吵、猜忌和泪水。
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儿子,在长久的积压和痛苦之后最终杀死了政客。
在简单的故事情节下,锡兰将着眼点放在了人物形象和内心的刻画。
比如当母亲与政客相见时,那首不合时宜、久久缭绕的爱情流行歌曲,正是母亲内心欲望的象征与体现,而父亲那沉重的喘息、愤怒的表情和骂骂咧咧、颤颤巍巍的样子则充满着父权和男权的意味,而影片中多次两次出现的溺水的孩子和惊恐的眼睛,以及那张隐隐约约的四个人的合照,无不在暗示着我们这个家庭沉痛的过去。
父亲和儿子的对话曾经提到了“弟弟”,两人也曾经去弟弟的墓前,“弟弟”几乎是潜藏在电影的叙述中,而从影片暧昧不清的讲述中,我们或许也可以知道“弟弟”是笼罩在家庭的阴云,是过去的沉痛的灼热的伤疤。
从某种程度上说,影片充满了意识流色彩,忧愁的情绪在影片中肆意流淌,长镜头和缓慢的节奏把主人公的情绪刻画得淋漓尽致。
在《三只猴子》中,或许母亲的背叛是一种陷入情欲之网的绝望,或许儿子的犯罪和愤怒是一次其对父权的“意淫”,而两次顶罪也可视为导演对现代司法制度的嘲讽和批判。
但我认为,整部影片的底色仍是忧愁,那种挥之不去的忧愁。
我想,锡兰早已经将帕慕克所谓的“呼愁”刻在了整部电影的骨子里,土耳其民族中那种落日式的悲伤已经深入骨髓。
当我看着影片的最后几幕,父亲用充满爱意与温柔的眼光看着意欲跳楼的母亲,原本暴怒的他一瞬间温柔地说:“宝贝,下来吧”时,我突然意识到,导演所要表达的内容已经超越了道德的审判,超越了是非善恶的判断,这不是妻子出轨或者儿子犯罪的问题,因为无论妻子还是丈夫或是孩子,无论对错,都无法逃脱共同的结局。
我想锡兰告诉我们的乃是,现实和人生早已经织成一张网将我们套牢,忧伤和不幸是我们共同的宿命。
二、帝国遗迹而锡兰电影中这种弥漫的忧伤来自于他对城市和故乡熟稔的把握。
我从未去过伊斯坦布尔,对其最初的想象来源于一本图画书,书中用精美的图片和优美的语言介绍了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并深情地写道:那是一个充满帝国遗迹的地方。
后来,看了历史书才知道无论是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还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伊斯坦布尔都曾有过光辉灿烂的历史。
难怪帕慕克要骄傲又感受的说,伊斯坦布尔并不像西方那样将历史遗迹放进博物馆珍藏,伊斯坦布尔人只是在废墟间继续着他们的生活。
当我们看锡兰的电影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想在电影中寻找那些现代都市文明中的历史遗迹。
因为对于我而言,土耳其的电影并非是故事与情节的拼凑,更是一场对于异域文明的经历与想象。
在《远方》的一开头,孤身一人的表弟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黄昏的伊斯坦布尔小街道上,周围是两排建筑,稀少的人群,时不时几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子幽怨地走过。
周围弥漫的水汽和白雾使整个气氛染上了飘渺和惆怅的气氛。
而在《远方》影片进行时,无论是表弟还是表哥都数次在阳台凝望华灯初上的伊斯坦布尔街道,他们紧皱着眉头,眼神似有似无,不远处就是隐隐约约地看到街道中心的广场和清真寺。
而在《适合分手的气候》更不用说,大雪缤纷中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夜晚里昏暗的街灯和楼道,乌云密布下的马尔马拉海。
而在《三只猴子》中,那一家人所住的大海边上的一幢幢孤零零的房子破败、古旧却是那么充满诗意,海鸥的鸣叫和潮水的涨落声不时地传来,面对这每日的潮起潮落,平凡的一家人就这样发生着悲欢离合的故事。
在锡兰的电影中,连建筑和房屋,乃至现代先进的车辆和街道都染上了沉重的忧伤。
锡兰电影中的色调通常都是阴冷的,每一个长镜头都堪称是一幅绝佳的摄影作品。
想必锡兰是个爱好摄影之人,因为他电影中的主人公似乎都精通摄影,并且都常常在土耳其的古迹中流连。
《远方》的主人公直接是个摄影师,他到农村、山上和清真寺中拍照,而《适合分手的气候》中一开始就是丈夫与妻子在土耳其神庙废墟前拍照,而当两人分手后,丈夫在寻找妻子的路上也不忘拍照。
毫无疑问,锡兰电影中的的色调和镜头赋予了伊斯坦布尔那些古老的建筑和街道以哀伤而神圣的光辉,他的镜头和画面诗意而不失厚重。
我相信,锡兰对自己民族和国家的历史怀着深深的热爱,乃至同情。
在土耳其,昔日的遗迹如今已化为断壁残垣,而其中的人们在废墟之下面临着生命的种种困境。
三、西方与现代在锡兰的帝国挽歌中,我们很容易发现其背后的现代文明的影子。
锡兰并非沉浸在对历史和过去的追忆之中,相反,在他的电影中伊斯坦布尔是一座充满着帝国遗迹的现代大都市。
拔地而起的高楼,熙熙攘攘的街道皆从古老的教堂前穿过,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犯罪、丑陋、偷情和暴力接二连三地上演,贫民窟里的人和街头的流浪者们都张着大大的眼睛守候着食物、金钱或者是一次可能得罪恶。
我认为,《远方》中表弟与表哥的隔膜或许正是象征着传统与现代、农村与城市的两种对立。
主人公马穆正是这座城市中忙忙碌碌的一个。
他在这座城市里忙碌拼搏终于占有一席之地,他成了摄影师,生活还算富裕。
而他的表弟,因为经济衰退、被工厂解雇而奔赴伊斯坦布尔来投靠他。
表弟找了几次工作都没有结果,而在两人长久的相处中,也终于因为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的不同而产生了诸多芥蒂。
一道无形的“墙”在两人之间渐渐筑起,表弟希望表哥能够帮他介绍工作,而表哥马穆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知道大城市下的生活是多么不易;表弟来自农村,他肮脏、不修边幅未经世事、没有规矩,但他淳朴、自由,同样对女人和情欲充满渴望和追求,表哥马穆尽管也出身农村,但多年的城市生活已经让他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城市中人,他注意规矩、爱干净整洁、他懂人情世故、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影片中对两个人的价值观和行为的差异多有表述,例如对抽水马桶的使用,自表弟第一天到家后,表哥就嘱咐他不要去使用抽水马桶,而在长久的相处中,表弟不仅没有听从表哥的建议反而是将整个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对此表哥深为愤怒;表哥对表弟抱着一种较为高傲的冷漠的态度,他对表弟送上来的水手烟嗤之以鼻,对表弟的行为大家斥责,并且也错误地怀疑表弟偷了表而导致表弟离开;而表弟对表哥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的,表弟在表哥家里是感到压抑并且无奈的,他是因为工厂破产走投无路才来投靠表哥的,他家庭贫苦连为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他非常卑微地希望表哥能够为他介绍份工作,并且在夜里偷偷打电话也是蹑手蹑脚。
表弟来自遥远的贫穷的农村,表哥来自经历富丽堂皇的大城市,两人所经历的差异某种程度上正是城市与农村、现代与传统、西方与东方、文明与落后的差异,两人的冲突也是新旧不同事物的冲突。
可以说,锡兰的电影很好地传达了当下土耳其社会在面对西方文明冲击下的矛盾与冲突不断的状态。
从影片中也可以看到,尽管存在着诸多差异,表哥与表弟各怀心事,但他们都同样承受着苦难与不幸。
表弟的生活窘迫经济苦难,连为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而表哥呢?
他在偌大的城市更是孤独,妻子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与其离婚,而母亲生病了,妹妹等家人也各有生活,根本无法给他慰藉。
在伊斯坦布尔华灯初上的夜晚,农村的表弟和城市的表哥各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静静地品尝着孤独。
他们都试图在对方面前掩饰自己的失意,但没想到,尽管双方有着那么大的差异和鸿沟,但是他们都同样承受着生活的磨难和内心苦痛。
现代文明的精神痛苦在电影中鲜明地体现了出来,锡兰的电影充满了痛苦、叹息、纠结与惆怅的情绪无法散开。
在《远方》中,每当镜头切换到伊斯坦布尔发达的现代文明的建筑时,总会出现主人公紧蹙的眉头和一脸的痛苦不堪。
我想锡兰的电影中,某种程度上正是表达了一种文明之下的彷徨无助的土耳其人。
帕慕克曾说过:“我知道至少在晚上,西方的眼光窥视不到我们,外地人看不见我们城里可耻的贫困,是令人宽慰的事。
”帕慕克的话或多或少地表达了土耳其人眼中的西方,夜晚中的西方式看不到城市里可怕的贫穷,土耳其似乎喜欢在黑夜里掩藏起他们的秘密。
在过去,土耳其或者说东方文明在面对西方时总是躲躲藏藏,而在锡兰的电影,他是如此骄傲地抬起头颅,如此坦率地在电影中表达了,文明发展后一个落满历史风尘的土耳其是如何在矛盾、焦虑和忧郁之中挣扎的。
他用影像表达出了西方影响下的土耳其,他并非对文明怀抱着谄媚,而是传达出了土耳其特有的民族特质。
在他的电影中,伊斯坦布尔充满着过去的痕迹,古老的历史在这些沉淀,并历经风霜而成为一幢幢苍白的清真寺。
历史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呼愁”式的哀伤与追忆,然而,伊斯坦布尔又如此地充满着现代喧嚣。
看完三部电影,也即将写完这篇浅薄的感想。
锡兰镜头下的伊斯坦布尔久久地在我脑海里萦绕,而当我再次翻开帕慕克的小说,那些关于古老街区的回忆也再次立体起来,借着文学和电影,我经历了一场伊斯坦布尔之旅。
这座位于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城市,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都充满了忧伤的情调。
借着现代文明的眼光,我们打量着她历经风霜的脸庞,终于明白,有一种美丽因沧桑而生。
昨晚在昏昏欲睡之中看完了《五月碧云天》,在打开《远方》之前,也就做好了沉闷到底的准备。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部始终灰涩的片子让我在深夜无法入眠。
电影里说,“你要像塔可夫斯基一样去拍电影”,我却在其中看到了几分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味道,像《十诫》中的第一篇,冬日的寒冷与阴森始终挥之不去。
在我看来,英文名是《distant》的本片应该翻译为“距离”更为贴切,虽说片中不乏对于远方这一概念的阐释,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才是电影的主旋律。
恰好两位男主也是《五月碧云天》中的两位主演,而两位在电影中的人物形象,也是和五月一脉相承,弟弟终于逃离了贫穷的家乡,来到了梦寐以求的伊斯坦布尔,等待他的似乎也和哥哥口中的一样,“在伊斯坦布尔活下去并不容易”。
前面说到,人际间的距离,是本片的核心,而两位男主间的距离从相遇的第一夜开始,就始终咫尺天涯。
从相敬如宾过度过言语相激,则是伴随着哥哥前妻的远行,也许这让本就如寒冰一般的哥哥,变得更加铁石心肠,锡兰在电影中通过兄弟两人间对亲人、偷窥、玩具、怀表、老鼠的不同态度,使人物形象不断地立体,原因也通过弟弟的口中说出—“城市让你变成了什么样”,但从身无分的的来到伊斯坦布尔,到住着高档公寓,开着smart的哥哥经历了什么,弟弟又怎能知道呢。
锡兰的摄影无需多言,在现当代影坛绝对处于大师地位。
印象最深的是哥哥偷听弟弟电话时,隔着毛玻璃两人一明一暗,仿佛阴阳两界,哥哥在背光之中佝偻带着几分落寞,而困窘的弟弟在光明之中对未来满怀希望,这是对两人关系截然相反的表达。
锡兰的定格镜头也让两位主演有了充分的发挥空间,在大量的近景与特写之中,观者与被观者融为了一体,人物的情感喷涌而出淹没了我,在最后的推镜头里,坐在海边长椅上的哥哥任由寒风与烟雾吹打着自己,忧郁的脸上仿佛包含了万种风情,钢铁洪流的城市野兽改变了什么呢?
《远方》碎片记录影片中镜镜有内容、有信息量。
喜欢导演采用线性的叙事方式。
影片对视听的处理也很出彩,特别在构图、转场、人物调度,光线的使用上。
镜头设计真的既克制又丰满!!!
并且我们能从镜头设计中预示必定失败的结局。
另外剧组仅五个人,真的很令人吃惊也振奋人心!!!“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冲突矛盾,在生活习惯上的,思想追求上的等等。
镜头设计是吊的,人物、长镜头调度都很不错,不过美感还是欠缺一点点。
影片很值得我们思考,你很难说是谁的问题,他们不过是在各自适应的地方生活吧了,经济危机导致人口流动,乡下的亲戚来找在城里打拼许久安定下来的马穆。
马穆最开始是礼貌性的客气的暂时收留,甚至有些嫌弃这个乡下来的尤恕,不过整体还算过得下去,随着相处的深入,两个人矛盾越来越多。
长期生活在农村的尤恕用自己在农村的那一套在城里马穆的家中生活,显然格格不入。
初来城里无所适从,嘴里念叨着找工作却也并不积极,倒是跟踪过几个女性,也试图靠近,略显笨拙且变态,容易被反感。
不过也有几分稚嫩淳朴,他确实没有偷东西,也会担心母亲的安微,也会给外甥买他认为好玩的玩具…尤恕的到来人打破了原本马穆自在的私人空间和生活。
他和尤恕一样也有欲望,也约过人在家睡觉,甚至背着尤恕偷偷看黄片。
不过似乎他的婚姻并不顺利,依然抱有遗憾。
孩子流产无法再孕,前妻的离开让他伤心难过却无能为力。
马穆同时也在试图接纳这个远道而来的亲戚也同情他的遭遇,但也都在迟疑中放弃。
母亲生病,让本就忙碌的生活增加许多负担,回到家发现家中被尤恕搞得一团糟,和前妻“叙旧”的不如意也让他在晚上的爆发积攒怨气。
晚上他和尤恕争论质问大吵了一架并批评他没有计划不上进。
妻子电话告知她准备第二天准备离开到国外定居,两人似乎有许多遗憾,对于丢失的怀表,马穆曾怀疑过尤恕,但在找到后又刻意隐藏制造丢失的痛苦对尤恕施加压力。
尤恕百口莫辩十分委屈,当天晚上尤恕被一束光亮和老鼠声吵醒,发现是厨房的老鼠被沾住,说来也奇怪,平常都抓不知道就在今晚老鼠居然被沾住了。
马穆被吵醒并和尤恕商量处理对策,最后尤恕带着老鼠丢在了楼下垃圾桶,值得深思的是,尤恕并没有只是一丢了之,而是亲手把垃圾袋用力撞击墙面杀死老鼠。
这一幕被楼上的马穆看见,甚至吓到后退。
在我看来尤恕像老鼠一样被马穆这只鹰盯着,老鼠被抓,尤恕却亲手将其杀死,也不让天敌(猫)杀死。
值得我们思考。
第二天“送”完前妻一家后,他回到家中,发现尤恕已收拾东西离开了。
在尤恕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包水烟,他带着烟在江边抽了起来,这烟是他曾经不喜欢的水烟,似乎现在抽滋味独特意味深长。
影片中多次出现风铃,风铃网上有着多种寓意,分别,思念,还有远方的祝福。
我们很难说他们谁有多坏谁有多好,只是在经济社会下,各自都会有些迷茫不适和自私利己吧。
导演多次将风铃放入影片,我想也是有祝福尤恕,前妻的意思吧!!!
《远方》的祝福!!
开场一个固定景深长镜头,人物在画面占比极小,慢慢先前走向镜头靠近,比例逐渐变大,到达镜头跟前,回头望了望远方,然后向画左走去。
镜头继续停留一会儿开始左摇,画面逐渐出现了一条曲线马路,马路上空无一人,不一会儿远处驶来一辆车,男子又从画左入画,他向汽车招手。
(明显男人是从远处的住所走来,背着包准备去远方。
焦段是长焦,画面光比较小,自然光为主,像是清晨或者傍晚)黑幕,画外音停车上车的声音,汽车驾驶的声音。
出字幕第二个镜头是一个固定小景深镜头,前景是男子的侧近景,男子看向背景,背景模糊,但依稀可以看见是一个衣着红色女子,女子似乎在脱裤子脱衣服,丝袜,朦胧中充满诱惑。
男子开始脱去自己的鞋子裤子…女孩躺在背景的床上,男人走过去靠近。
焦点固定不动,没有往前跟(画面昏暗,光你较大)第三个镜头,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前的马路上,鼻子下方有胡子,貌似是上一个镜头的那个男子,但是衣着不一样,他嚼着口香糖等待着什么,门铃响了,出来一个女子(好像是上一个镜头的女子)男子回头,二人好像认识,但并没有说话,女生快步走向路边的汽车,镜头向右跟摇过去。
第四个镜头,近景,机位角度左前侧,男子盯着女人的汽车,启动到驶离,汽车从男子面前开过去,眼神中似乎充满不乐。
第五个镜头,回到刚刚昏暗的房间,男子一个人在床上,手里似乎有粘稠物质(全景)他开灯镜头切第6个镜头(远景)他从左后方抽了几张纸,擦拭着手,然后起身向右出画。
第七个镜头固定小景深镜头 低机位 像是在厨房,前景是门框,门框上似乎有几块东西,像是食物,好像是捕鼠用的,背景男子弯腰在寻找着什么,画外音有小动静,他想打开厨房下面的柜子,突然电话响了。
第八个镜头 回到卧室房间光线昏暗 固定小景深镜头,前景是电话,光比较大,男子从画右入画靠近左前方的电话,刚准备接,对方挂断了,然后播放留言:马穆,我是妈妈,我打过,但是你不在,多保重…。
他开启旁边的台灯,拿起电话准备拨打,按着电话号码,思考片刻依然没有打过去。
(灯光方面:先是昏暗无光,只有背景的台灯的光亮,跟着心理和情绪的变化,电话留言时人物内心也是再去“昏暗中”,当他试图拨打电话时,开启了桌面小台灯,让人物主体有了光,也按时着他试图内心的火苗燃起,有些希望和变化) 犹豫后还是放下来电话。
放电话的声音作为转场,切下一个镜头9镜,在厨房餐桌前,他准备了一些面包和蘸料,还丢了几盒绿色的(像胶片包装盒一样的东西),边吃边想着什么,光线自然。
10镜,小全景,固定大景深镜头,男人在一个影棚里拍照,在拍瓷砖。
(也就是说之前餐桌上的就是摄影胶卷)用闪光灯的声音做转场11镜,小全景,根据天光片段像早晨,男子在湖边的座椅上看报纸,光线反差较小12镜,编辑办公室,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窗前,他将胶片一张一张铺在玻璃上,窗外的自然光透过胶片,他在仔细看着。
马赫穆特坐在办公旋转椅子上,再等待着,偶尔翻一翻桌上的印刷品,屋内光线明暗差不算太小,编辑看完走到他的办公桌前,还在认真看着,没有说话。
马赫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13镜,街道,一个背包的男子左顾右盼走着,远景。
固定大景深镜头,男子越来越靠近镜头,镜头慢慢跟着男子。
14镜,男子走到门前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反应,望门玻璃上看了看,这是外面走来了一个人,他是前面第三个镜头中的胡子男,胡子男拿着钥匙,开了门进去后又出来,询问这个背包的男子找谁,他说马穆,他是马穆的家乡亲戚。
胡子男又问他按门铃了吗,说这个门铃有时候不灵敏。
说着又帮他按了。
背包男问:他出去了吗?
胡子男说我没看见。
这时从门内走出几个住户,住户们询问胡子男帮他打包好包裹了吗?
胡子男:没有,他们有时候不让我签收。
(通过对话我们得知他只是一个门房),随后楼上的一个女住户通过绳子丢下一个篮筐,要门房帮她去买东西。
(通过对话得知门房的名字叫卡米)背包男又按了几次门铃依然没有反应。
他向街道。
15镜,街道固定镜头16镜,背包男有点焦虑,在街旁。
全景,显然他走到了门的马路对面,他又右转头看向街道,和一个女孩四目相对,女孩,切了一个女孩的远景(17镜背包男的主观视点镜头),女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时不时继续回头看着背包男。
这时一个穿皮衣眼戴墨镜的男子从画右入画,他看了看背包男,回头看着女孩,靠在旁边的汽车上,这个构图是,前景是男的中近景,背景是街道和女孩的大远景,皮衣男似乎对女孩有意思,眼神在背包男和女孩间跳跃。
尴尬的是身旁的汽车突然响起来“报警声”,右后方的居民窗户上探出了一个男人,是车主人,他用遥控按停了汽车铃,表示无语。
皮衣男表达了不好意思后灰溜溜的从右出画。
关车门的声音转场17镜,黑暗中,只能看见是穆特的楼下大厅,穆特进来后,打开了大厅的灯,原来背包男趴在门房的桌子上。
穆特上楼了,镜头没有切开,没一会儿,穆特下楼走到皮衣男跟前,喊着“尤恕”,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这个背包男的名字。
开门声作为转场进入到穆特的家里。
18镜,固定大景深镜头,他们进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边走边寒暄,边放下东西,向镜头方向走来,人物调度分别由全景到中近景。
穆特:真抱歉,我忘记你要来了。
家乡怎么样,两个人寒暄着。
穆特接着问:你还在工厂做吗?
尤恕没有回答19镜,固定镜头,两个人面对面侧坐着,构图:框架构图,景别中近,机位架设在尤恕的对面,观众和穆特一样,坐在尤恕对面听着。
光比还是很大的。
尤恕:经济危机让工厂关了,先是爸爸被遣散,现在是我…上千人失业了。
他们抽着烟,喝着酒。
聊着准备找什么工作,尤恕说做什么都行,想去当水手,拿着美元不受经济危机的影响。
对于穆特认为在海上时间长,受不了寂寞的疑虑,尤恕说自己喜欢旅游看世界,最主要还是钱多。
也想像穆特一样去过很多地点。
穆特反驳他说最后发现所有地方一个样。
穆特询问大概需要几天时间找工作。
尤恕说不清楚。
20镜,穆特带着尤恕到房间安顿。
两人一左一右,尤恕提着包在门旁,穆特从柜子拿出被褥。
还嘱咐着:小心厨房的捕鼠黏纸。
别用浴室里的马桶,用楼下大门旁边的,还有只能在厨房抽烟。
说完互道晚安。
(由此看出其实他们还是有些不平衡的状态,有点被区别对待,可以说是普遍现象,农村亲戚来找城里亲戚。
)21镜,固定大景深镜头,全景,灯光也是日常的室内暖光。
穆特走到客厅,闻到尤恕鞋子的异味,然后从柜子里拿出除臭剂,喷完还不完把鞋子放进了底层柜子里。
22镜,尤恕靠在床边的墙上,歇了一口气,还是很迷茫望着天花板的灯(切了一个镜头23)过度解读一下:连这个照明灯都没有直射尤恕,而是有个东西遮着。
24镜,穆特的房间,早上,小全景,大景深。
穆特裹着绿色被子,起身发现外面下雪了,他裹着被子走到窗台,镜头跟着他左摇。
25镜,尤恕从远处走来,城市白皑皑一片,他走近镜头,远景到近景。
四处望了望,向画左走去,镜头也跟过去,原来这里是港口。
镜头跟着床左摇。
26镜,尤恕依然从远处向镜头,画面反差很小,他看见了远处有情侣在打闹(27切了一个主观视点镜头)28镜,机位架设在人物右侧,近景。
尤恕向右转头看见了另外一个女性向他的方向走来。
镜头跟着女人的方向左摇,由带关系(尤恕前景)镜头变成了不带关系的主观视点镜头。
29镜,镜头给到尤恕正面,近景,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关注的人都是男女。
他向画左望去,镜头切(30镜,一对情侣)31镜回到正面的近景,画外又听见远处的情侣声音,他又望去,镜头切32镜,大远景。
33镜,尤恕头面对镜头方向(回头状),然后扭头就走了。
景别由特写转向远景,镜头固定,人物由近到远离开。
(在这里,似乎他真的寂寞了)34镜,又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是从远到近走向镜头,能看得出来雪变大了,他步伐加大了,四周望了望,看见远处驶过来的火车。
镜头切35镜,也是一个主观视点镜头,还写意。
火车从左到右进行。
36镜,特写转场,前景是一个巨大的锁链,并且在摇晃,背景是尤恕从右向左走出画,镜头没有及时跟上去,而是停留一会儿再慢慢跟上去左摇,随着镜头左摇,我们能够看见画左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船,倒在水中,尤恕驻足看一会儿继续向左走去,镜头继续跟摇,随后尤恕走出画面,镜头停留再次画面被巨大的船占据,倒在那里,随后他又从左入画在远处的岸边,走远。
(到这里我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危险”,从摇摇欲坠的锁链和巨大的船倒在水中,在男子眼里做水手是稳定的,不受经济危机影响,结果船倒了,这一切也都是由这场雪开始。
)37镜,空镜转场,港口码头,尤恕从画有入画,画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边… 镜头跟着尤恕左摇,他问窗户里的工作人员,你好,国际货柜船从这里进来吗?
工作人员:在这里停,但办公室在卡拉科。
尤恕:所以我不能直接在船上找工作?
工作人员:是的,下周一去见海运会。
38镜 镜头切到穆特的家里客厅。
“我回到,你安排…”这里是一个叫板蒙太奇。
穆特摊坐在沙发上,边打电话边看电视,嘴上说着:我会带个亲戚过去。
还特意询问,有女人吗?
有的。
尤恕在画右开门入画,穆特说还担心你这么大雪天出门呢…表示不理解。
尤恕询问他袜子和鞋子湿了能不能用暖气烘一下。
穆特答应后他便走向暖气。
穆特询问找工作的情况,尤恕告诉了他今天是情况,随后走到画右前方,找新袜子去,出画。
整个镜头属于大景深固定长镜头。
39镜,中近景,穆特坐在桌子前,镜头先固定然后左摇再定,再右摇定。
40镜,尤恕的中近景,他们在争论这什么。
似乎穆特想变得更商业化。
41镜,俯拍中景,穆特问:阿瑞,小妞人呢?
阿瑞:打了电话,都不来了。
穆特:我们特别空出周末,他们呢?
另外一个人:可能看电影去了?
…穆特:…女人和摄影你选什么?
那个人:摄影。
大家:拜托摄影已死42镜,固定大景深镜头,穆特和尤恕从外面进到家楼下的大厅。
前景是一个女人和门房工作人员,他们在弄吸尘器。
穆特和门房打招呼,门房告诉他有个包裹,说完他便下楼了,尤恕说可以帮穆特等,然后便只留下尤恕和女孩,他们一言不发许久,大厅的灯突然灭了。
尤恕有在偷偷看女人。
又过了许久。
女人向前走,在墙边等待,43镜,切了一个尤恕的正面近景,他看着女人。
切了一个视点镜头44,女人侧对着他,没有说话。
光线:光比大,整体气氛变得寂静,神秘耐人寻味,偷窥的感觉(一切好像可以安全进行的感觉,)突然灯亮了45镜,全景,机位架在大门面对室内,门房带着包裹从楼下上来了,女人在画右站着,男人向女人前进的脚步突然被打断。
门房递给尤恕,尤恕边走上楼边回头看女人。
女人走向画中和门房交谈向左前出画,镜头慢慢跟着尤恕上楼梯步伐上摇,尤恕有些恋恋不舍。
46镜,两个男人摊坐在椅子上一前一后看电视。
一言不发许久,尤恕甚至有些发困,起身对穆特说要去睡了。
互道晚安。
然后他特意要尤恕把门关上。
没过一会儿,穆特转头朝尤恕的房间望了望,起身到房间拿了一盒光碟放了来。
果然是黄色录像带。
47镜,尤恕走出房间,房间外还有一个公共空间,他在漆黑的房间里给妈妈打电话,询问母亲的牙齿怎么样了,疼的话去找老拔牙师傅诺里。
通过电话我们得知家里的财务状况确实不太好。
尤恕告诉妈妈,诺里会给我们记账的,没什么丢脸的。
(我猜其实尤恕没有困意,只是想给母亲打电话,所以才提前去休息。
导演这样的设计挺好的很合理,刚好灯光也是黑暗的,符合“偷偷”的感觉。
)尤恕还对妈妈说工厂那边不会再要他了(这里指的应该是爸爸),他们都那样说了,我该挂啦,牙痛就别再拖了,晚安。
48镜,构图场景和46镜一样,不同的是没有多余的光,只有电视的。
尤恕突然开门出来,把穆特吓了一跳赶紧把电视换了频道,尤恕说要拿本杂志开了灯,拿完站在穆特的沙发后面没有走,灯也关了,这就很尴尬,穆特偷偷向后抬头看他走了没,他一直没走,最后穆特只好说:太晚了,要关电视了。
尤恕这才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又做为转场49镜,大远景转场,运动镜头,镜头先定再从港口慢慢向右摇,同时也是尤恕的视点镜头。
50镜,尤恕面对镜头朝港口看的中近近,随后他便转身先右后方走去。
途中他询问了一个老人问:船员咖啡屋在哪。
51镜,大远景,机位较高,是一个俯拍,尤恕从画右入画,走到画面中心,看了看。
52镜,全景,平拍,固定。
通过上面的对话得知这里应该就是咖啡屋。
53镜,跟摇镜头,通过画面效果呈现,似乎机位架设在外面,是透过玻璃拍摄的。
尤恕进门点了一杯咖啡随后向画左走去。
镜头跟着摇过去。
他找了个位置便坐下来。
54镜,固定镜头,机位进入到了咖啡屋内,左右对称构图,低脚底平拍。
和尤恕一起坐的一个老员工劝他说:“你跟我年轻时想法一样,但听好望现在一无所有,跑了这么多船这么久,却没给家里寄过钱,一穷二白,把我的话听进去。
跑船既虚耗生命又留不住钱,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通过对话的进度看,他们应该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这里的时空往后挪了,通过机位的架设还有构图我认为这个船员的话是真诚的)55镜,全景>大远景,穆特关上了车门,向远处背对镜头走去。
56镜,穆特坐在酒吧,一个人喝着酒,脸上表情挺愁的感觉。
57镜,尤恕开门进到房间,画面右边墙体上都是摄影作品,左边大部分区域都是黑色的,尤恕开门过程中从门外透过些许光。
人物从远景到走向镜头的全景。
他向穆特打招呼,穆特招呼他进来。
尤恕还和他讲找工作的事情,说需要保证人等。
58镜,穆特坐在家里的办公桌前,位置居中,尤恕在画左的椅子上。
穆特说保证人很容易解决。
光比还是比较大的,整体影调低调。
尤恕说但是他在伊斯坦布尔没有认识的人,穆特答非所问说这里有些东西需要看,50个频道都是垃圾。
(潜台词是他想看点他喜欢的?!
)尤恕也很识趣,看了看情况,然后便走开了。
穆特似乎有些反感。
59镜,穆特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看杂志,电视也开着。
全景。
固定镜头。
尤恕从一个房间(看到后面才对它家的结构有所了解,原来是厨房)出来,没有关灯,穆特察觉到,不耐烦的起身走过去关了灯。
然后继续回到位置上看杂志。
尤恕从房间出来了,询问他能不能用后面的电话给家里打电话,穆特:好吧。
穆特有点不爽的看着关上门打电话的尤恕,应该是闻到了尤恕的鞋子臭味然后起身将鞋子丢进柜子里。
这时房间里传来吼声:什么?
诺里不让我们记账?
等我回去打的他满地找牙。
穆特靠近尤恕房间,在门口听着。
尤恕还对妈妈说,穆特要去安纳托利亚拍照,带我一块去,如果他给我钱,我就寄给你。
镜60,近景,穆特在门外画左,尤恕在屋内画右,透过毛玻璃窗户,两个人一明一暗。
镜61,等我有钱了,用钱往他脑袋上砸。
远景,低角度平拍。
画面一片漆黑,就尤恕的房间散发着暖光。
屋内电话打完了,穆特慌忙跑进厨房,结果踩到了自己放置的捕鼠粘纸。
尤恕开门好像察觉到什么,不过还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穆特在厨房待了一会儿,然后探出头来观望,然后开启厨房的灯,在厨房门口又布置了捕鼠。
然后脚上用塑料袋包裹着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拿了药品处理。
还不忘把打电话的房间的灯关掉。
(原来他的脚用塑料袋包裹着是因为上面沾满了胶状粘稠物)镜62,他靠在沙发上,处理着脚上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老鼠(其实觉得他也有点像老鼠,“偷偷的”)镜63大远景转场,尤恕从画左入画,慢慢的沿着岸边向右走去,镜头由静止慢慢向右跟,绕着一圈,走向街道,固定。
镜63,特写转场,运动镜头下摇,尤恕从画右入画,似乎到了港口办公室,墙上写着“此处不需要船上人员”。
他看了看回头走进了对面的办公室。
镜64,近景,他开门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我要找跑船的工作。
工作人员:现在没有。
65镜,远景,下摇俯拍,自然光,办公室外面的露天楼梯。
尤恕边下楼边四周观望。
66镜,尤恕一个人坐在一家店子里抽着闷酒。
自然光,光比大,构图:他一个人靠右一边坐着,机位架在他的右后侧。
周围其他座位都有人。
67镜,近景,过肩穆特的外反打镜头,主体是一个女性。
穆:去加拿大?
女:是的,有人给欧汉很好的工作机会。
我们不想错过。
穆:什么时候走?
女:两三个礼拜后吧,新年时我们就会在新国家。
一切重新开始。
穆:很辛苦?
女:没什么挂念的,就没那么辛苦。
看医生花了很多钱,这就是卖房子的原因之一。
穆:他们怎么确定就是因为那次流产?
女:那是最可能的原因。
当时我怀孕3个月,记得吗?
穆:我记得。
但我们很快就离婚了。
(所以到这里我们可以知道这个女人是穆特的前妻)所以我才不想要。
(原来他们没离婚前怀孕了,因为要离婚了所以他不想要孩子)女:我没怪你,真的,别担心。
穆:去加拿大再找医生看,我还不信一次流产就会导致不孕。
女:我开始也不相信,看了好几个医生,情况就那样。
我已经接受了,但欧汉很难受(所以欧汉是她现任丈夫)他很喜欢小孩。
我跟他说可以分手。
切68镜,穆特的外反打,近景。
穆特没说话,抽着烟,眼神开始看向她。
女:但他不要。
穆特听到这又闭眼低头,然后又看了她。
(这里可以说穆特是想复合的意思)穆特抽了抽泣,有点低落。
69镜,全景转场,先固定后摇,自然光雪天。
穆特站在溪边,抽着烟,机位架在人物身后,短暂停留穆丢掉烟头转头向对面马路,坐上自己的车子走了。
镜头跟着左摇。
70镜,夜,穆驾驶着汽车停在了路边,镜头跟摇。
光比较大,整体影调暗。
画外音有猫求爱的声音。
71镜,近景,左后侧,平拍。
穆并没有下车,而是向马路边上方看了看,探头的时候随着头的前倾,屋内的光透过玻璃照射到穆特的脸上,从黑暗慢慢进入暖色的光芒。
于是点了一根烟。
然后又看了看,切了一个主观视点镜头72镜,公寓楼的窗户泛着光。
(我猜测是她前妻的家)73镜,又切回穆的特写,他的眼里藏着泪光,持续望了很久,然后低头沉思。
74镜,固定小景深镜头,穆特坐在小餐厅墙角,郁闷的拿着酒杯眼神思索着什么。
餐桌上放着吃完的碟子。
四周都是热闹的人,穆特右后方的一个餐桌空着。
随后进来了一对夫妇,镜头焦点慢慢转到身后的夫妇。
他们坐在那个空桌上。
穆特察觉到这个女人是之前和他发生关系的红衣女子。
女人也察觉到了他。
穆特很尴尬😃。
穆特收拾东西走了,女人还看了一下他。
75镜,在穆特的卧室,他卧在床上,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电视里播放着剧情,有鸡叫的声音,还有一两个人面对镜头看着。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电视微弱的光照着穆的脸上。
76镜,穆特坐在窗前呆坐着,窗外大学纷飞。
光比较大。
人物在画面左下方比较小的比例,大概近景的比例。
77镜,尤恕站在窗前满是哀愁,近景人物在画面比重较大,画右一片白皑皑的雪(留白),窗外的房子建筑在雪的覆盖下显得有些破败。
切了一个主观视点镜头,78镜,一个女人在满是雪的马路上走着,镜头跟随她右摇。
79镜,固定空镜头(也是下个镜头尤恕的主观视点镜头),一片白茫茫的建筑,远处河里一艘船正在行进,这样的角度构图,导致船前方的河流面积变得狭窄了,给人感觉“道阻”。
80镜,尤恕在画面中心位置,侧对着镜头望着窗外,近景。
左边背景是穆特在办公桌前,占比较小。
画右是较大面积的窗外白雪区域。
然后尤恕走出门外,站在门口抽起烟来。
还摆弄了一下风铃声。
穆特看见尤恕走出门外,他起身走到镜头前的窗户。
透过玻璃看了看门外的尤恕,然后两个人又同步看向画右,随后相视一下,没有说话。
(两个“类似心境”的人在此都沉默了,似乎穆特在尤恕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细节:穆特随手把尤恕刚刚没关好的门关了上去。
符合他这性格哈哈哈81镜,日,汽车从左入画,停在中间偏左的位置,尤恕从附加下来车,走到画右下方的洗手池接水,穆特也下了车舒展了一下放松了一下(所以感觉应该是开了很久)82镜,天色还是很亮,还是固定镜头,构图依然保留了大面积的山只有小面积的一条马路位于画右上方,他们的车在上面行驶着从画右到画左入画出画。
83镜,傍晚的天色,微弱的晚霞在天边泛着黄红。
远处依然是山,中间夹着一条河流,一条曲线马路从左往右近大远小排布。
汽车从左入画,背对镜头。
84镜,似乎这是在途中的旅馆,晚上了,尤恕在左边椅子上坐着看着电视,中间墙上是正在电视机。
穆特背对着电视机看报纸坐在右边的沙发上。
是不是也会被电视机吸引(其实在我看来两个人关系还是有点微妙,穆特虽然有点抵触尤恕,但是现在也还是会有所缓和。
)85镜,旅馆的卧室里两张双人床一左一右,中间墙面是一面窗户。
背景墙和窗帘的颜色都是粉红的。
穆特躺在画右的床上看书,尤恕在窗边,楼下有男女打闹玩耍的声音,尤恕听了一下就拉上窗帘,穆特把烟盒丢到中间的桌子上,尤恕看见了说:没烟了。
拿起他的烟向穆特递过去说:要不要抽水手烟?
穆:我才不抽那烂烟。
尤恕听完很不爽,心理妈卖批,嘴里念叨着什么,收回了烟,上床裹着被子侧一边睡觉了。
86镜,白天了,他们两在广场中央,穆特在操作着相机拍照,背景一大批鸽子从左到右飞。
87镜,尤恕在左举着黑旗给相机遮阳,穆特在右。
穆:在抬高一点。
尤调整着:看起来OK吗。
穆特按下快门,一声咔擦(声音转场)88镜,画面似乎像停止了(像照片一样),教堂里,好几排人弓着背在哀悼着,一动不动。
站在最前排的牧师穿着白色衣服起身,嘴里念着哀词,再拜…89镜,尤恕和穆特坐在教堂的角落,穆眯着眼坐着是不是又睁开眼,身旁放着灯光脚架还有相机等设备尤恕目不转睛看着人们。
他们似乎都心不在焉,有心事。
(所以穆特他们此行就是来拍照的,就是上次尤恕电话里说的那件事)90镜,他们两在教堂角落拍摄墙上的壁画。
穆:…灯再高一点 尤恕直接把灯光脚架抬了起来。
穆连忙走过去让他把支架放下,然后拧着旋钮伸缩着支架抬高:你没看我做过吗?
穆特回到相机前按下快门:咔擦(声音转场)91镜,大远景,画面是一片黄土原,他们的汽车从右往左行驶着。
摇镜头跟着他们,穿过路边的羊群,突然停了下来。
马穆摇下车窗(镜92)同时也让尤恕拉下车窗,对尤恕说:把这拍下来一定很好看,最好从上面拍,以羊群为前景湖泊为背景拍个照片。
尤看着穆:要我架相机吗?
嗯?
穆:想了想,没有说话,(93镜)过了一会儿看着远处的阳光说:干,算了。
尤:我现在就架啊!
穆:算了。
(这个时候其实也很微妙,我猜穆是想教尤拍照的,后来又任性的放弃想法)94镜,远景,汽车从画右前方驶向画左,镜头跟着汽车左摇,穿过村庄。
95镜,中近景,穆特家中。
穆特开门进入房间,脱下围巾望着画右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尤:米卡(门房)把东西放地上吧。
96镜,中景,穆特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纸张看了看之后撕掉了,又拿起桌前的一个信封看了看也撕掉了。
他按了一下电话留言播放:马穆,我是你妹,妈生病了。
我们要去急诊,打电话给我…镜97,尤恕搬着行李和设备支架等嘴上哼着歌。
98镜,电话留言:马穆,你在哪?
妈住院了,她明天开刀。
我来陪她,我小孩很可怜,你至少来帮忙一下。
马穆听着留言边把桌上的信件收拾丢在一旁。
电话留言:干嘛不办手机…镜99,留言:你真没责任感,快打给我。
远景,他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思索着什么。
这时,尤恕从画右入画,将外套一脱丢到对面的沙发上,坐在椅子上说:好累啊。
穆看见他,递给他一些钱。
尤:这么多?
穆:嫌多就还给我。
尤开心的说:你下次拍照,记得再带上我去喔。
100镜,医院病房,穆特的母亲在病床坐着,发出疼痛的声音。
睡在角落小床的马穆察觉后起来询问:妈怎么了,睡不着?
母亲指着肚子:这里痛,可能是胀气,起来走走说不定会好些。
马穆:好,起来试试。
母亲:拿点滴。
母亲:那高一点不然会倒流(为什么这一幕让我想起来在教堂时,马穆让尤恕把灯光抬高)灯光比较昏暗,就一盏台灯。
镜头跟摇101镜,走廊,马穆搀扶着母亲走着。
母亲:人不能挑时间生病。
对称构图,尽头的光照过来,使母子形成剪影效果。
母亲:你抽好多烟。
真不懂你干嘛抽那么多。
马穆:戒不了,我试过。
母亲:戒得了,先少抽点,然后就戒掉了。
102镜,马穆家外面的街道上,一个女人走在路上。
摇镜头,俯拍。
主观视点镜头。
103镜,尤恕站在窗前盯着她,看见女孩远离视线他似乎要跟上去,出画,近景。
104镜,外景,固定镜头,在嘈杂的街道上,女人走在前方,尤恕跟在后面。
远景>近 105镜,公园,远处女人走到中央,原地等待着。
尤恕跟到树后观察着。
105镜,中近景,尤恕看了看察觉到身后路旁的路人在看他。
106镜,路人吃着东西看着尤恕,然后又走开了。
107镜尤恕见路人离开继续盯着女人。
108镜,长焦,小全景,女人原地来回踱步,是不是看看手表上的时间。
109镜,近景,尤恕依然盯着。
110镜,尤恕朝女人走过去,女人在背景大远景,中景景。
没走几步,中途走来了一个男人朝女人走过去,尤恕见状转身愣在原地,依然目不转睛看着他们。
女人似乎察觉到他,朝他看了看,继续和男人拥抱牵手朝前方走去。
尤恕回到了树后观察着。
111镜,尤恕在树后小心的观察着,皱着眉。
112镜,一只手轻轻推开母亲的门,母亲在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113镜,穆关上门,小全景,转身往回走,路过妹妹的房间看了看。
114镜,妹妹正在喂她的女儿吃饭。
女儿也不多吃菜,妹妹多次劝说这才吃了一口。
115镜,马穆站在阳台发呆,中近景,外面车水马龙。
116镜,马穆走回房间,中景,他观察着屋内的照片,走到饰品柜前停留。
镜头跟着他向右摇。
117镜,下摇运动,焦点转换,特写。
先是一张女孩的童年照片慢慢下摇,一张马穆年轻时候的照片进入画面,焦点也随之移动到它身上,随着镜头的左摇,画面出现了一张妹妹年轻时的照片。
再下摇出现马穆和前妻结婚时的合照,镜头在此停留最久。
118镜,马穆盯着这张照片许久,机位景别角度:右前侧平拍,近景。
突然窗户上传来动静,马穆抬头看。
119镜,窗台上盆栽的树叶动了一下,特写。
120镜,全景,平拍,马穆蹲在电视机前调着频道。
121镜,妹妹的房间跑出她的女儿,往镜头后方跑去,马穆妹妹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客厅电视声有点吵,妹妹嘴里念念有词:这里什么都找不到。
然后转悠了一圈又觉得外面太吵了把客厅连通卧室的走廊的门锁了。
122镜,给了一个马穆的反应镜头,马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马穆看了一下并不理会,继续看电视。
123镜,电视里放着模特走秀。
马穆的视点镜头,电视特写。
134镜,马穆家的卧室,日,尤恕靠在电视前的沙发椅上,也在看这这个美女模特走秀节目。
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有地上都是酒瓶子,手里抽着烟。
突然电话铃响了,尤恕没有接。
电话留言响了:尤恕,你在吗?
我是马穆,在就接电话…尤恕这才起身走向镜头前的电话。
尤恕接过电话:嗨,马穆。
马穆:你跑哪去了?
我打了一整天。
尤恕:就那些地方…你妈妈还好吗?
马穆:我带她出院了,她在休息。
我晚上有事回家,你能不能十点后再回来!
我有事要办。
尤恕:可以,我就去外面见,我了解。
尤恕挂了电话,背对着镜头挠了挠头。
然后打开门,开始收拾屋子起来。
135镜,繁华街道旁,尤恕似乎在看着什么,嘴里叼着烟。
镜头从左向右摇,站立在那的尤恕入画,他神情投入的盯着一个地方,特写。
136镜,电车的后车厢里,透过车屁股的玻璃窗,外面是人来人往的景象。
(尤恕的主观视点镜头)137镜,尤恕坐在车里朝车后看,右后侧,近景。
138镜,尤恕在街头嘴里叼着烟,四周看了看,机位架设在人物左侧。
139镜,书店,一个女人挎着包,围着红围巾,在逛书店,尤恕在旁边暗中观察着。
镜头跟着闲逛的女人右摇,接着跟随女人的动势左摇,尤恕开始入画。
女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尤恕,尤恕一直盯着女人。
女人接着转身离开书店向远处走去,这时尤恕从左入画。
140镜,女人走下商场的楼梯在楼梯口左侧的货架上停留迂回,镜头左摇,她拿起一本书放开看,尤恕从她身后的楼梯走下,停留在楼梯口,盯着她一会儿,又向右出画,女人似乎察觉到回头看却发现没人。
随后向右前方离开。
尤恕又从右入画。
141镜,女人从右向左入画,尤恕紧随其后。
女人走入了一家餐厅,尤恕为难的停下了脚步。
插着腰无奈的向左出画走了。
142镜,马穆家中卧室,马穆从画右的门进入画。
他四处看看有点无语这眼前的一切,地毯上的食物残渣,乱糟糟的,嘴里骂骂咧咧,他打开门透气。
143镜,来到厨房,眼前也是乱七八糟,酒瓶子,各种残渣。
144镜,卫生间,马穆盯着马桶,按下按钮冲洗着,似乎看到了,他来不及抱怨,看了看时间,赶紧照镜子收拾自己起来。
剃胡子145镜,特写转场,公交车上,镜头从女人的腿上摇,尤恕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尤恕的腿一直向女人的腿靠近,女人察觉到了,起身离开,转头看着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146镜,尤恕一个人坐在河边,背影,特写。
147,地上两个盘子里放着鱼和水。
中间的地上有条鱼失去水在不停的挣扎跳跃。
尤恕的主观视点镜头148镜,尤恕站那盯着看,近景。
(似乎自己像一样)抬头先画右前方走去。
149镜,尤恕在河边看了看,又向身后的地标建筑(我觉得是教堂)走去。
镜头跟着他右摇。
摄影挺好的,但是有些落幅有不自然的抖动,这是一些问题。
150镜,晚上,马穆躺在自己的床上,似乎没有睡着,小全。
151镜,卫生间里,一个女人坐在马桶上哭泣着。
构图透过对面的镜子拍摄。
(这女人不是她前妻,是之前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152镜,马穆躺在床上思考着什么,女人从身后走到窗边收拾东西,整体没有什么人造光只有微弱的模拟的月光。
前景是马穆横躺着,背景是虚的女人。
女人在收拾东西时马穆是在偷偷看,当女人离开时,马穆又担心她看见,赶紧假装自己没看。
153镜,女人下楼梯的,下摇。
整体光线很暗,模拟的夜间月光。
154镜,马穆的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脸上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突然一声叮咚门铃响了。
马穆起身出画155镜,中景,固定长镜头。
马穆趴在猫眼观察是谁来了,发现是尤恕,于是他立马转变了姿态眼神也变了开灯开门,尤恕:他走了?
马穆:谁走了。
尤恕:你知道的。
马穆:你在客厅抽烟?
尤:没有。
马穆:别说谎,我进来就闻到烟味,地上还有烟灰。
尤:记得那天我们一起抽烟?
我以为你在这里也抽马穆:听我说!
我一不在,你就搞鬼,讲过几次要冲马桶?
尤:你没说过。
马穆:这种事也要我讲?
你这个年纪还没学会吗?
住别人家要自重一点,我一天不在就到处是垃圾。
我每天很多事要烦,还得随时帮你洗屁股?
说完马穆走进厨房,尤恕歇了一口气脱下外套。
马穆又从厨房出来:听着,我戒了,从现在起厨房也不能抽烟。
尤恕:好。
156镜,固定镜头,马穆在房间的影棚低着头看着摄影台上面的实现,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关了灯光出房间。
157镜,他走过走廊,到客厅。
上摇,全景到近景。
眼神在寻找着什么。
158镜,机位架设在马穆的身后,马穆先前走观察这什么,又迂回到镜头前面向镜头,近景。
镜头运动:跟。
突然听到一个按钮声,马穆转头向画右看去。
159镜,主观视点镜头,上摇,一个玩具士兵匍匐前进手里拿着枪,然后开枪:枪口闪着光。
镜头上摇 尤恕入画近景,大声看着马穆傻笑“哈哈哈哈,很赞吧!
”160镜,马穆的特写,他看着小玩具,无动于衷很淡定,转身盯着尤恕。
161镜,尤恕:哈哈哈,买给我侄子的,然后弯腰拿起玩具,嘴里说:很屌吧?
162镜,马穆:船的工作怎么样了?
163镜,尤恕:还没确定,我在等最后的通知。
边说边把玩玩具。
马穆:什么时候能确定?
尤恕: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们都说过几天会通知(很明显他在说话其他时间都花在跟踪女孩上了。
)马穆: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你会回家吗?
尤恕:不!
干嘛回去?
164镜,马穆的近景。
背景中模糊的镜子里尤恕的身影。
马穆:那你会干什么。
尤恕:现在回村子,就再也出不来了。
165镜,尤恕的中近景,尤:连工厂也没工作…166镜,马穆:那你有什么计划呢?
167镜,尤恕拿起玩具打开开关看着玩具叹气。
马穆:把那个关掉,我在问你事情。
尤恕听完侧身,然后问:你能帮我在那瓷砖工厂找份工作吗?
马穆:喔,人家刚好在等你吗?
168镜 ,马穆:经济衰退对这里没影响吗?
169镜,尤:也许他们需要警卫什么的。
马穆:警卫?
来这里两天就搞成这样170镜,马穆近景。
马穆:你能干什么警卫?
你信用不好,人家为什么要用你,你能干嘛?
种豆子,当管理员?
尤:别对我这么严格,只是请你帮忙问一声。
要是我,就愿意帮你。
马穆:我自己都没开口请他们帮忙过。
尤恕:这地方改变了你……马穆:你有没有听过自尊这东西?
可不能随便放在地上给人踩。
171镜:尤恕的中近景。
尤恕:问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172镜:马穆近景。
马穆:你什么都不懂,只会耍嘴皮子。
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我帮他们拍了十年的照片,阳台铺垫瓷砖,也没少半点钱。
173镜,尤恕中近,马穆:你才从乡下来,就想找有(轻松活),也不去学点技能。
关会找个表哥、议员什么都……174镜,马穆大特写,马穆:不花力气就想得到一切。
一切靠自己,我刚来伊斯坦堡时……连住旅馆的钱都没有。
175镜,尤恕的外反打,这是这段对话第一个过肩镜头。
说完两个人没有说话,马穆向画右走去。
尤恕看着走过马穆也没说话。
(以上影片镜头切的最碎的部分,也是爆发点,争吵。
)176镜,中近景,马穆站在走廊口单扶着墙低着头想着什么,随后往走廊内走去出画。
并说…你跳上车前…177镜,尤恕的中近景,尤恕看着马穆的方向,画外音:马穆:你跳上车前也不考虑清楚,现在自己成了负担。
尤恕不爽的低下头弄着玩具。
马穆:那只死老鼠一直躲在厨房,人被黏住了,老鼠倒没事…尤恕听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开启玩具开关,射击的声音tatatatat 立刻被马穆叫停:光掉!!
(其实这里完感觉像是在用老鼠隐喻尤恕,而它的命运也将像这只老鼠一样最后被抓住,丢弃。
)178镜,尤恕拿着玩具走到自己的鞋子前,自觉的把自己的鞋子放入了柜子里(他还是自觉的)然后朝马穆的方向看了看。
开了客厅的灯然后向左出画。
179镜,马穆在室内翻箱倒柜中景,固定镜头180镜,马穆全景,翻箱倒柜,没找到走出房间出画,固定镜头181镜,走廊,马穆从右入画走到尤恕的房间门口开灯,下意识的回头看有没有人,然后盯着包看182镜,一个包的俯拍主观视点镜头(这时我猜马穆是有点怀疑是尤恕拿了东西的)183镜,尤恕在客厅书架上找着音乐磁带,中近。
固定。
184镜,尤恕从客厅往走廊走,靠近镜头后向画左看了看,然后向画右走去,镜头随着他的轨迹向右摇,刚好尤恕碰到了马穆问:你有苏桑亚克苏的音乐吗?
马穆:没有!
马穆往客厅走去,尤恕也跟了回去,镜头跟着尤恕左摇。
尤恕接着问:你有好多巴哈,他是谁?
185镜,马穆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没有理会尤恕继续寻找着什么,镜头跟着马穆的方向运动,带出了尤恕的过肩。
马穆没有找到,便起身靠着书架询问尤恕:后房有只表,你有看到吗?
镜头跟随着马穆上摇。
尤恕:什么样子。
马穆:银色怀表。
尤恕:我没看到。
马穆:你确定?
186镜,尤恕的中近景,过肩。
尤恕……我真的没看到。
我看到我就会告诉你啊!
马穆听完沉默一会儿然后从尤恕身旁出画。
187镜,暗房,马穆从架子上搬着一个箱子到暗房池上方,打开查看寻找。
187镜,尤恕从客厅走到暗房门口扶在墙上问马穆:你本来放到哪里?
马穆的脖子和后脑勺作为前景。
马穆:我桌子中间抽屉。
尤恕:最后一次看见是在什么时候?
马穆:一个月前,我拿它来当道具拍。
188,马穆的中近景,过肩,尤恕:我发誓我没看到。
189,箱子内部特写,马穆翻找时看见了怀表,他翻过来在箱子里看了看。
确认是怀表。
190,马穆人物右侧特写,马穆心虚的瞟了一眼尤恕,又低下了头。
191,马穆用东西将怀表盖住。
192,尤恕一直低着头也在担心,担心马穆怀疑是他。
接着他起身:说不定你放在别的地方。
或是送朋友了。
193,马穆中近景,过肩。
马穆:算了,也没有那么重要。
尤恕:当然重要啊…马穆:别再说了好吗?
该死的。
画外传来电话铃声。
马穆走出房间,顺势关灯,镜头跟着左摇,摇到尤恕特写,画面昏暗如同尤恕的心境。
194,办公桌,马穆从左入画,接过电话侧身面对镜头:喂,电话:是我,娜珊。
马穆瞬间开心:娜珊你好吗?
娜珊:明天就要走了,跟你说再见。
马穆有点惊讶:明天?
那么快?
马穆:是呀,早上9点的飞机。
我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签文件都事,我要再谢你。
马穆察觉到尤恕在:那没什么,你可以等一下吗?
他穿过走廊走进洗手间,这时尤恕刚好在走廊口他低着头。
195,马穆坐在马桶上,中近景,现在可以说了,娜珊:…那天走时,我感觉很糟,我不想带着这种感觉离开,那天我心情不好,对你有点疏远(所以那天就是她前妻,在洗手间哭上因为这个事。
)但都这么多年了,望不该那样。
马穆抬头看着洗手间的门,196,门上的毛玻璃出现了一个身影(尤恕)马穆:别在意,没关系。
尤恕在门前短暂停留然后便离开了视线。
马穆:娜珊,听着…197,马穆:…娜珊:欧汉好像来了,我得挂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
马穆:等有机会再说吧。
娜珊:保证,再见。
马穆:好,再见。
马穆挂了电话在坐在那里抬头想这什么。
198,尤恕心事重重在走廊来回踱步,马穆这是从洗手间出来了。
尤恕:完发誓!
我没看到那表。
马穆:别提了…尤恕:它在哪我都不知道。
马穆:别再提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说我马穆便朝另外一边走了。
尤恕:天哪,真是个怪胎。
199,马穆在影棚摆弄着物件,琢磨构图。
拿起一个鸡蛋形状的石头准备调整位置200,侧面,马穆的特写,心不在焉发起呆来201,石头在摄影台上的木板上失去限制滚动了起来去。
最后停在木板缝隙里。
202,马穆的右正侧特写,在思索这什么203,尤恕也在走廊口旁发着呆也在想这什么,右前侧,特写。
他听到身后的影棚有动静,便转身过去204,在影棚门口,尤恕看了一眼影棚里的马穆,回到自己的房间。
尤恕走后马穆也回头看了看。
然后继续摄影。
205,尤恕在走廊过道走回房间。
206,马穆进门,闷闷不乐有些委屈。
看着自己的行李包,近景207,行李包的特写,拉链开着似乎被人打开过。
主观视点镜头208,尤恕中景,他看着包,靠近翻看,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看向马穆的方向。
209,尤恕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朝马穆的房间看了看。
210,透过门缝,马穆还在弄着道具。
211,尤恕站在走廊看着马穆,特写正面,似乎有泪痕212,尤恕走向影棚,看了看马穆,走过。
马穆在尤恕走后回头看着,似乎也在思考这什么。
213,尤恕在门口抽着烟,风铃在风的作用下发出声响。
远处还有狗叫声。
愁这脸看向远处。
214,尤恕房间的窗户空镜,泛着月光。
没过多久似乎画外有男女窃窃私语的对话声。
215,尤恕趴在床上在睡梦中,微弱的一束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睁开眼,男女的窃窃私语又出现了,光也越来越亮216,房间的窗户空镜,在取暖器(应该是)出现了有一个亮光,没过一会儿又灭掉了。
217,尤恕还在床上趴着,眼睛里依然有个光点,画外出现了老鼠尖锐的声音。
还有一声老鹰的叫声。
218,尤恕走出房门查看情况,走过过道拐角,停在了厨房门口旁边,弯腰下去看。
镜头先是固定然后跟着他的轨迹左摇然后停留。
他起身打开了厨房里的灯查看,又蹲下查看,镜头跟着下摇219,特写,一只小老鼠被沾在捕鼠粘上。
发出叫声。
220,特写,尤恕盯着老鼠,画外老鼠的叫声和似乎是鹰的叫声。
(容我意淫一下:房间里的光像鹰的眼睛一样盯着,他就像老鼠一样,虎视眈眈。
老鼠的叫声伴随着鹰的叫声。
马穆像老鹰一样)221,中景,尤恕蹲下厨房门口看着,身后马穆走了过来,尤恕起身,马穆靠近看了看,对尤恕说:别碰它,明天叫管理员来处理。
说完便要走。
尤恕:它会整晚这样一直叫。
马穆:那怎么办?
你能处理?
尤恕:可以,但要怎么把它抓起来?
马穆:不用,整个用垃圾袋包起来,丢掉就好。
尤恕:它还活着。
马穆:那怎么办?
他两盯着老鼠许久。
222,远景,俯拍,尤恕带着垃圾袋丢到垃圾桶。
垃圾桶附加聚集着几只猫,尤恕没离开几步回头停在原地看,见到猫靠近装着老鼠的猫。
他走回去赶走了猫,捡起那个袋子,左右查看无人,走到墙壁,用力甩着垃圾袋撞击墙壁,两下。
然后丢掉离开(这一幕留给我们很深的思考)223,马穆的特写,站在楼上窗口,马穆头部有些后退,路灯照到他脸上,随着后移在脸部形成了一阴一阳的明暗构成。
224,尤恕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在思考这什么。
225,马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举着一杯酒,风吹动着他的头发,电视屏幕上一直在闪烁。
机位架在马穆的头顶后上方,慢慢上摇。
226,一个右前侧的机位,特写,马穆没有睡着睁着眼,脸上的观有点不像夜晚,眼皮慢慢的似乎要合上。
227,一个马穆的主观视点镜头,电视闪烁着,旁边的台灯慢慢倾倒下去,伴随着画外的呼吸声228突然马穆从睡梦中惊醒来。
大喘气229 大清早,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大远景,马穆站在江边,看着,走着。
230,马穆的中近近,他向前走着停了下来看着水面和远处。
机位架在左前侧。
231,一个主观视点镜头,清晨的江面,天色那样粉红漂亮,一艘船在上面行驶着。
232,中近景,马穆的左侧。
马穆看着江面,又回头环顾周围,233,主观视点镜头,岸边。
镜头跟着他的视线右摇,摇到远处一位遛狗的穿红衣服的女人,狗不停的叫着。
镜头继续摇摇到了停在路边的汽车,这时他从右到左入画,上车向右前方开去,镜头跟着右摇。
234,机场,前妻一家坐着计程车到了门口,正在搬行李。
235,马穆在自己的车内开着,近景。
236,前妻和丈夫在柜台办理业务。
这个时代镜头,全景,带前景增加窥视感。
237马穆走在人群中,镜头跟着他左摇,他走到了一个快捷餐厅的座椅上。
前面刚好有一个用镜子包裹的柱子,当他走入,镜子里刚好反射出一个正在走路女人。
238,中近景,马穆从镜子后面走出,探出头来观察,坐在椅子上。
(这一幕的设计很棒)239,前妻和丈夫在餐馆里坐在。
镜头通过马穆身边的柱子镜面反射拍摄。
左摇马穆就坐在旁边目光盯着远处。
240,前妻一家过安检,长焦摇镜头,途中前妻右转头似乎看见了马穆241,马穆赶紧将身子缩了进去躲避。
242,前妻依然继续向前走,中途又看了几次,直至离开243,马穆从柱子后方出来看着。
244,妻子一家走进候机室,消失在视线里。
245,马穆中景站在那里看着。
246,(空镜转场)马穆阳台的风铃,风吹发出声音。
镜头左摇 尤恕靠在门边,抽着烟。
他听到前方在修房子敲击的声音微抬头用眼睛看。
247,长焦,工人修房子248,尤恕的左前侧特写249,空镜,一艘船在构图的作用下,像是开进了巨大的建筑里。
(预示着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250,马穆开门回到家,四处看了看,发现墙上挂着一副钥匙。
251钥匙的特写。
252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看了看253打开尤恕的房间看了看,尤恕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254,马穆的近景,盯着不动。
255,枕头后面有包烟。
256,马穆蹲下拿起看了看,回头想了想。
画外音:船的引擎轰鸣声257,大景别转场,大景深长镜头,人物也置身其中。
构图:马穆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多云的天空中可以看见太阳,远处的江面好几艘船在行使者。
风吹着,垃圾袋从左向右滚过。
(有些萧瑟凄凉)258,左前侧,中近景,马穆坐在这一动不动。
259,远景,马穆的右侧,江面的江水拍打着堤坝溅起水花(像是在上演一幕轰轰烈烈的…或者在纪念什么,献礼?
)260,中景,马穆的做前侧,他打了一个哈气有点困261,一个江面的空镜,一艘船在江面行驶。
262,中近景,马穆的左前侧,他想起那包烟,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看掏出一支来,(是他之前不抽的水烟)他点了烟,尝了尝味道,吸了几口,看着手里的烟,有似乎在思索这什么。
镜头慢慢推进。
他又抽了几口,脑子里在想着什么,镜头一直推到马穆的特写。
他又抽了一口,镜头继续推进,大特写。
牛逼。
人物简单,对白非常少,典型镜头--左右摇镜【逻辑主题缓慢地环视客观环境】失去工作的家乡表弟寄宿在伊斯坦布尔当摄影师的表哥家,两个人因为多年的分离,习惯,生活环境的不同,毫无共同语言,表弟不拿表哥当外人的乡下人做派以及表哥不拿表弟当自家人的城里人做派让彼此从疏离到厌烦,但当表弟真正从这个家离开以后,整个影片又被淡淡的惆怅包裹着,沉浸式扮演城里人的表哥拿出了表弟遗落在家里的劣质水手烟,在短暂的一些时候,或许他想到了儿时表兄弟穿梭奔跑在老家巷尾的场景;或许他也想起自己初来伊斯坦布尔时,茫然的样子。
影片中充斥着大量诗意的,缓慢的长镜头,以及人物的特写镜头,确实有老塔的味道。
不同的是塔可夫斯基有一种对全人类的悲悯和爱,是对生活的提炼和超越;而锡兰的电影则是把镜头对准单独的个体,诉说生活的苦闷与无聊,像看一部普通人的纪录片。
但无聊的是生活本身,导演的拍摄其实都是精心编排的,看似一个动作从开始到结束,反复呈现,但每一次的呈现所表达的情绪都是不一样的。
【表哥几次把表弟的鞋放到鞋柜的心理变化都听过动作幅度反映出来;而这些动作也反映表哥对表弟的态度】表哥对表弟爱看的电视剧嗤之以鼻,表弟听着表哥和他的朋友谈论艺术,摄影昏昏欲睡。
表弟记挂着自己的母亲,表哥对母亲打来的电话要犹豫很久...众多细节通过两个人对比展现,这种城市与乡土的割裂,现代与传统的隔阂,故乡与游子的生疏,以及最根本的母题-人生来孤独都包含其中。
I saw this Turkish film Uzak (distant) three years ago at a film festival in Pittsburgh. Later I watched the interview of the director Nuri Bilge Ceylan on DVD and decided to write something. It is a very slow-paced film with minimal characters, dialogues and plot. It is a story about two brothers: the older one Mahmut, is a photographer prisoned in both his physical (his apartment in Istanbul) and mental (his emotionless state in everything) container; the younger one Yusuf, is illiterate and unemployed, coming from the countryside to Istanbul in search of a job. The encounter of the two brothers triggers a series of ripples, reflections and hopefully changes in their lives. You are led into a tour of the characters’ inner states. The use of long shot and long take creates a palpable sense of isolation between people and their social and natural environment. Sound also helps to render the melancholic atmosphere: the interrupting sound such as the wind chime, the ship horn, has a penetrating effect into the numbness and somberness which has remained unnoticed.One awesome scene in the film is the snow scene in Istanbul. I even didn’t know it snows there before seeing this film. Ceylan explained in the interview that this scene was totally unexpected: One day he woke up and saw the snow, he decided to shoot it. The beautiful snow scenes add to one more layer of the distant feeling. The most memorable shot is within the snow which portrays Mahmut standing by himself facing the river looking down into the water, with Hagia Sophia in the far background. This almost monochromatic, silhouetted shot is a perfect imagery of solitude and melancholy. Also worth mentioning is the way Ceylan directs a film. He does not start with a complete script. He always studies, tests and improvises the scenes, dialogues and camera angles during shooting. It is workshop style rather than industry. Therefore he never had a producer and he maintains a small crew.
碰巧有那么一些日子,我是会喜欢这种沉闷的电影的。
戛纳电影节评出的片子一般都会剑走偏锋,但又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片子的画面风格和叙事风格都很像《德克萨斯州的巴黎》,我很欣赏欲言又止的含蓄,越含蓄似乎就越接近现实。
但是这种片儿只能看一次,剩下的需要交给回味。
叫做马姆的男人一个人住在伊斯坦布尔,他给一家瓷砖厂的瓷砖摄影,收入不错。
通常,他拍照片,吃简单的蘸黄油的干面包,偶尔会去景色优美的地方拍摄艺术照片,他是这个城市中可以隶属于艺术的那一拨人中的一个。
突然有一天乡下失业的表弟尤索夫来伊斯坦布尔找工作并住进了他的公寓,他粗俗,贫穷,甚至因为穷而羞愧着。
正如莫泊桑所说,城市中的有钱人总要为他的穷亲戚以及他们的陋习尴尬,在这个存在收容关系的公寓里,主次关系非常明显,他们是收容者和被收容者,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生活之间没有交集。
于是共同生活便是两种生活方式之间的对抗。
白天,尤索夫要为生计和家人而努力找工作,奔波然后被拒,马姆和他的朋友们坐在屋子里呷着酒谈论摄影,艺术,女人;晚上,马姆津津有味的看着没有情节的电视镜头,尤索夫早已昏昏欲睡,尤索夫离开后马姆悄悄地换成了A片录影带;一无所获的尤索夫坐在破旧简陋的船员俱乐部里和身边的陌生人攀谈,与此同时马姆在灯光氤氲的高档酒吧中独酌。
面对寂寞和无措,所有的地方看起来都一样,分辨不出谁更空虚。
生活有时会沉思,但不沉思的时候并不会显得肤浅。
这一段对比细腻而到位,镜头切换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不同的窗子看出去是不同的景致不同的心情。
讨生活并不简单,尤索夫想当水手像旅行一般地工作,而他没有得到。
马姆像所有的阔亲戚一样设法照顾了尤索夫的自尊又付给他不菲的工钱,但他不得不在跟仍有爱情的妻讲电话时躲进卫生间,还会在夜里突然被噩梦惊醒。
我不知道伊斯坦布尔是这么容易下雪的城市,尤索夫流连在风雪中看走过来的漂亮女人,总是忍不住想想跟着她们走几步,但他始终是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
马姆会厌恶他鞋子里的异味,会厌恶他在房间里抽烟,会怀疑他偷了东西,他俩不仅仅是格格不入,无疑,他不应该突然介入这样一个不喜交际的孤僻的城里人的生活,不应该使他突然间没有了私人的空间。
这个世界上人们之间是如此不同却又没什么不同。
尤索夫悄悄地跟着一个他见过几次的女孩,马姆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偷偷地注视着离去的前妻,至少他们有着相同的自尊,相同的脆弱。
至少,人的孤独总是惊人地相似着。
尤索夫不告而别的时候,马姆应该有过瞬间的失落,他坐在冬日的长椅上看那艘他想要为之工作的大船,点燃一支尤索夫留下的劣质烟——他曾经拒绝去吸的烟,其实,真没什么不同。
《远方》:土耳其导演锡兰故乡三部曲之三。
该片在2003年获得第56届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会大奖,由非专业科班出身的穆扎菲·奥德默和艾明·托普拉克两人主演并共获得该年度最佳男主角。
据说影片中的艾明·托普拉克,在2002年12月2日不幸去世。
车祸前两天,《远方》刚刚结束拍摄。
回忆这两名非专业演员,锡兰说穆扎菲·奥德默是自己登山时认识的老朋友,平时的工作是维修一些老建筑。
艾明·托普拉克是他的表亲,生活在乡下。
两个人均出现过在自己的几部长片作品里。
关于导演锡兰本人而言,我个人其实是比较喜欢他的风格的,尤其是喜欢他作品中的美得让人感动而又不时回放定格的画面,几乎他作品中的一些画面如果拿做摄影展也不为过,而且他特别喜欢在影片中制造出一些特别深沉的美丽。
以及包括他对于影片中场景的调度能力都很值得推崇和称赞。
关于影片的成本,他一直拍摄低成本影片,自己做影片出品人,大多数演员都是来自非职业演员。
锡兰曾说:“我一直都是自己出品自己的电影,一直都是在用自己的钱来拍电影,而不是问别人要。
幸运的是,我拍的都是低成本的影片,所以还会有些收益对我来说还不是问题。
”关于本片剧情《远方》紧接上部《五月碧云天》的故事,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已过不惑之年的马赫穆特是一名来自土耳其乡村的独立摄影师,经过多年打拼他终于在伊斯坦布尔谋得一席之地,在和妻子分手后,他独自过着平静而自在的生活。
某日,来自老家的表弟尤瑟夫闯入了马赫穆特的世界。
老家工厂倒闭让内向的尤瑟夫丢掉工作,为了贴补家用并给母亲治病,他独自来到大都市闯荡,在此期间暂居表兄的公寓中。
多年的分离和不同的生活轨迹让这对表兄弟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而马赫穆特却越来越厌烦尤瑟夫对他个人世界的侵扰。
由此两个人的矛盾逐渐显露,这种矛盾便是人与人之间常有的隔阂,这种隔阂是来自内在的,同时也受着外在的影响。
浅些谈的话,其实他们之间的矛盾在我们很多人之间都会出现,经历过的人也许都能够体会的到。
就好比一个远离家乡的漂族,身在异乡和寄人篱下的一种小心翼翼的茫然和孤独。
影片中同样讲述的也是这样的一个主题。
从寂静的乡间,到大雪纷飞的首都伊斯坦堡,幕幕长镜构成优美且沉静的画面;站在大城市冲着而来的忧郁与虚无感,教人招架不来。
镜头内外,人与人筑起的距离感表露无遗,无奈和孤寂久久仍挥之不去。
本片是锡兰的颠峰作,表面沉静,内里的暗涌却能覆舟。
喜欢锡兰这种画面里极少对白的表达影像的方式,也喜欢他的不拘一格。
固定长镜头摄影构图和导演调度的教科书,画面静谧悠远之至,凄美有余,兴奋不足,故事整体张力偏低,对白偏少,景别偏大,所以叙事节奏极缓,是典型的文艺闷范儿,却也把两个男人的困境烘托得无法被喧宾夺主,比较特色的是影像凸显的细节非常之多,处理画面和营造情绪上自有一套,但未免稍显枯燥,那种需要微妙感受的社会观照也许有更具传播力的方式依然是冬天。
依然是白雪皑皑。
锡兰的《远方》。
冬天像是放在烤炉上融化的玫瑰色糖果。
放一点雪在嘴里,那口感像是香草味的。
那样的冬天像是别致的洋娃娃。
有些陈旧和过时了。
让人忍不住想和她私奔。
伊斯坦布尔的冬天。
有着最为卑琐和坏笑的魅力。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
追逐和信仰着女人。
追逐和信仰着虚无和禅意。
电影是一本佛经。
我们是写字的人。
锡兰是出版商。
《远方》艺术地记录了我们的修行。
锡兰只是个拾荒者。
我们缺乏的不是奇迹。
只是一台摄影机。
男屌丝单身狗,一天到晚光眼馋女色吃不上肉,也找不到工作,还被表哥嫌弃,表哥不近人情地泼冷水赶他走,但是表哥有他的压力和烦恼,也许痛苦和绝望就是生活的本质。
分几次看完,不喜欢,不舒服。
还以为自己口味偏门,结果电影资料馆居然爆满!哈哈,好的。110min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完了,表示还没看够。这是一部对白少得可怜,固定长镜头毫无节制的片子啊,怎么会这样?锡兰大师果然有点神。偷看小电影,粘鼠板,一起去拍照片等等几个片段最神,片子虽冷,两个人之间的化学反应却让人无比温暖。
情节比较碎片,一对表兄弟的隔阂。马姆多年前在伊斯坦布尔通过自己的努力有了摄影师的工作,当年他也是有追求的摄影师,但是逐渐地他在现实生活的压力下放弃了“塔可夫斯基”选择了女同簧片,离婚也让他更低落,只能时不时像开头那样,而他也和母亲、姐姐渐渐联系少了。相比之下,失业的表弟尤索夫来到他家里,找工作不积极,却表现得好色、不整洁、不尊重马姆的习惯、想不劳而获,和表哥的生活逐渐有了隔阂、矛盾,最终默默离开,不欢而散。久未见面的表兄弟,都面对着生活的压力和情绪,不能互相体谅,只是彼此的负担,虽然一个文明一个粗俗,内心却是一样的空虚,渐渐互相疏远。
情状电影,孤魂野鬼般的城市游走,从满天白雪到夜幕昏沉,从故乡到远方。间离的家庭与孤独的人生,共同发散出一种自我流放气质。锡兰的镜语体系相当适合把握与呈现此种现代性城市中人与人间孤独/隔阂的景观,摇摄/特写均带有某种流动的诗意气息。
89/100 #SIFF19# 幽默和超现实元素让单个长镜头变得更容易被接受了。Jon Snow还是要回到远方的黑城堡,看没人看的塔可夫斯基还不如看porn,现实需求没有满足还搞什么文艺?梦中的水杯和倒下的台灯正如同《潜行者》的水杯移动,倒下的巨轮和深夜的鼠鸣哪个更有魔幻感,两个男人都不是好的STALKER,在老鼠身上看到同一个落魄的自己。经济萧条下,中年困顿离异的文艺工作者和失业青年本质境遇差不多,在性上面都一样憋屈。
隐匿在生活中无处不在随时等待爆发的萧条和惆怅。一团糟的知识分子和潦倒的进城务工者,锡兰在一种同情柔和的气氛中观察两人的隔阂。长镜头中日益丰富的“小动作”让慢节奏不再沉闷。偶尔的风铃声与海鸥鸣叫将城市生活中宁静的一面示人,心烦意乱的青年和五光十色的电视节目则提请我们注意失序与混乱。
风景秀丽,人心丑陋,无病呻吟,老塔真传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
他说了一个农村妇女进城视角下的烂故事,不过画面和摄影应该是牛逼的,我看的普清版,依旧觉得色彩舒服
通篇就是闲的没事干,无意义长镜头太多
伊斯坦布尔太大,远方太远,亲人间的隔阂都已是深不见底。
叙事和镜头配合的不错,萧条与冷漠演绎的很有耐心,艺术感没有体验到
大雪中宁静的伊斯坦布尔,值得跑一次影院。
不爱看这类
2.5 怎会这般零如碎又乏如味,苍天呐。印象里看过的一小段《枯草》,即使已有点模糊不清,但好像不至于这样吧。大家都很孤寂是真的,呈现方式让人觉得找不到工作也得找点其他切实的事情来干也是真的。同样不明白这么点似是而非的社会性表达,又怎会让短评区有人想起帕慕克。冬日的伊斯坦布尔很美,真正属于远方的景色,支撑着从前半段的昏迷状态中醒来并看完。就这样吧(但还是会去从头看完《枯草》)。
片名应该译作“距离”
进城务工的乡下亲戚,性格孤僻的摄影师。毫无共通点的两人,终究没法离开各自的孤独到达远方。两人都只能躲在暗处观望,一个无法开始,一个不愿结束。
真心闷死人,还以为最差也有伊斯坦布尔的风景看,没想到画面那么丑,男主太阳穴那个瘤子好恶心
如果最后十分钟没睡着就冲着摄影我也一定会打4星的...尤恕第一次在大雪中独行至岸边的时候,镜头微微一转突然出现在左侧的倾覆的船尾,居然有种超现实的味道。14.7.1 @中国电影资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