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较差是因为导演金基德的关系。
因为有期待。
因为它获了奖。
可惜片子看完后,只产生了“就这样?
”的感觉,大大失望。
嗯。
关于爱与复仇。
而已。
实在很失望。
金的故事向来线索简单,情节明确。
此次也不例外。
不过,本片的剧情居然跟很多韩剧的水平齐平,实在让人惊讶——“给予最珍贵的,然后夺走。
”金基德对于爱的理解大概与很多人不一样。
在他以往的影片里可以看到很多虐恋。
残酷的,最后却被归结为爱,是金的吸引力所在。
也是他能给观众带来新鲜感的原因。
因此,即使很多时候不能理解他的主题,还是觉得影片非常与众不同。
但当我们的导演准备陈述一个相反的命题,即复仇,影片的深度忽然莫名消失了。
这部《圣殇》如此的简陋,个人认为已经接近浪费观众的时间了。
影片的简陋使得主题容易被接受,不是因为表达得宜,而是因为这原本就植根在观者的思想中,它只是一种呼应。
再加上娴熟的叙事技巧,运用镜头补充各种细节,以及演员诚恳的演出,观众产生了共鸣,表现为感动,但实质上对于主题的认知却没有深化和提高,因为没有思索的余地。
这样的影片是一种廉价的附和和讨好,非常无聊。
它对复仇这个主题无论是表达还是讨论都毫无建树,导演只是单纯的讲述了一个故事。
伪装的母爱和浅薄的仇恨。
难道母爱廉价到只是早午餐,抑或一件毛衣吗?
难道弗洛伊德和他的学生之间由于到底是男性嫉妒女性的子宫还是女性自卑于没有男性的性器官而产生的争执只是一句“你不介意我再回去”这样的污言秽语就可以囊括的吗?一条鳗鱼,抑或一件红色的裙子。
这部影片的剧情有硬伤,一切都很生硬。
它缺乏金基德塑造边缘人的小世界的能力。
在以往的影片中,他的主人公有自己的生活逻辑,就像《坏小子》里那个被释放后又自动回到妓院的女大学生,在金基德那里人物的变化是不可逆的,经历的一切都会刻画下伤痕。
伤永远不会痊愈,爱也从未获得满足。
难道本片却成了一个例外吗?
可怜的江道。
可怜那么帅气的演员为了影片那么认真地在演出。
还演了那么龌龊的戏。
还有尚久妈妈的那个演员,那么阴森的母爱的感觉,算是一个看点。
只是这部电影,真不咋地。
不卑不亢转变的金基德对于这部电影的期待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前一段段时间朋友给我推荐的《阿里郎》,因为受到晚辈背叛和演员意外受伤而陷入自责的落魄大叔金基德在深山中的帐篷里对着一台5D2念念叨叨了足足九十分钟,在《阿里郎》当中,金基德对着摄像机承认屡屡在海外获奖极大的满足了自己存在感的需要,而他一直以来在海外吃香国内遇冷的情况他也急迫的想改变,这样的心态也决定了《圣殇》的风格,片子让他首次在韩国国内获得肯定,而一贯内容大于形式的走向也让他继续拿到威尼斯,这样的结果,可以让金基德捋着他的长发好好的准备接下来的片子了。
从故事上来讲,复出的金基德明显的开始和其他韩国的同行一样开始使用好莱坞式的剧本模式,一百分钟的总片长,进行到第十五分钟左右,女人开始进入李江道的生活,并自称是其母亲,片子构成第一个悬念,第一百分钟,女人假装自己被仇人绑架,李江道玩命寻找,悬念和人物矛盾达到最高潮。
在影片结束前的十五分钟,女人的真实身份交代清楚,主要矛盾展露,开始最后主要矛盾的解决。
这样的好莱坞剧本模式在数年前就被朴赞郁和姜帝圭利用在了自身的电影当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复仇三部曲的故事模式,朴赞郁也通过此系类通吃了文艺片商业片两个领域,也获得国内外的声誉无数。
但金基德此次的借鉴明显只是停留在故事格式上,他那无比强大的虚荣心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将片子过分包装,给外界留下一个向市场妥协的风向的。
虽说片子总体有较大的借鉴痕迹,但原本的金氏风格也还是贯穿全片的,金基德对于人性的解读的风格一直的独树一帜的,本片也不例外,男主角李江道一开始就是已一种退化后的人出现,情绪不会受到任何事情的发生而改变,也不会表达了情绪,他对于事物的要求只是煮熟,甚至对于生理需求都要用自渎的方式解决,他也不会可怜任何人,因为可怜也是一种情绪,而他没有情绪。
金基德绝大多数片子都是这样,主角都是人性不完整的人,金基德是一个善于做加减法的导演,总爱把人性的善与恶逐步的加在人物身上,然后在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归零。
李江道一出现就如同一具机器一般,“母亲”出现给了李江道第一种情绪,他开始就对怜悯,开始有了人性中的善。
对于“性”的行为也第一次开始出现,有就是人性中的“恶”,当然,金基德对于善与恶之划分一贯是比较模糊,不卑不亢的展现方式也是他一直所崇尚的。
母亲每一次行动引起的李江道的情绪变化都是金基德在为人物做加法的体现。
在李江道生日的那天,母亲手中所织的毛衣被李江道当成生日礼物,也就是说李江道对于除生理与安全需要之外第一次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此时的李江道,已经算的上一个拥有较为完整的人格的人。
而在李江道发现可能被绑架时,他出现了第一次“担心”和“急切”。
而最终他发现尚久的尸体,知道真相之后,他应该出现的是人性行为中最高的行为“复仇”,在李江道问母亲“钱是什么”的时候,母亲回答的这两个字正式金基德对于人的高层次需求体现的理解,复仇对于李江道来说是生命中一种新的人性行为,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引起其他人的报复,也从来没有过仇要复,对于抛弃自己的“母亲”,他之前意识到的也仅仅是不满和怨恨,是出于一个对于一个陌生人的防卫意识,并为上升至“复仇”的概念。
话句话说,出现“复仇”的行为也应该是金基德对于李江道这一任务人性完善添加的最终一笔,但李江道在最后发现真相后决定不动声色的自我了断的行为也充分说明金基德对于人性中恶的部分并没有表示出悲观的态度,他对于李江道的人格完全也就此为止,并没有让他拥有“复仇”的行为,只是拥有了“复仇”的意识,而这种意识,也随着片尾那片被卡车带出来逐渐变淡的红色散去。
如果说对于李江道这一人物,金基德一直在做人性的加法的话,那么,对于“母亲”,则是人性的减法了,影片的开始,母亲就抱着复仇的目的来到李江道身边,也就是说此时的“母亲”拥有了复仇的行为,是拥有情绪的最高层次意识体现,从这里开始,金基德开始了对于“母亲”这一人物的减法,“母亲”一开始帮助李江道打扫做饭还是她复仇行为的一部分,她第一次的情绪减弱是出现在她帮助睡梦中的李江道自慰时,此时的李江道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也就是说此刻的“母亲”想要对于他意识层面的复仇是无用的,对于李江道自慰的帮助也来源于她计划之外本身潜意识中需要,此时的母亲复仇的情绪开始第一次减弱,出现“帮助”的意识需要。
在她最后站上高楼准备跳下的时候,母亲出现了对自我行为的反思,开始出现对李江道的怜悯,这说明金基德对于这一人物的情绪减化已经到了头,但就像他没有让李江道开始复仇一样,他也没有让母亲停止复仇,她纵身一跃,李江道的绝望也到达了顶点。
对于李江道和母亲这两个觉得的处理,金基德保持了一贯的手法,不卑不亢,没有像给出像伯格曼一样绝望到底之后的重生希望(这一点朴赞郁同学比较喜爱),也没有体现出杨德昌一样自我绝望后的毁灭。
不悲观,也不盲目乐观,如同一杯温开水灌入喉咙一样,没有沁骨冰凉,也不会倍感温暖,估计这样是长期以来他备受韩国同行排挤的原因之一。
金基德的镜头语言也与他对于故事的态度一样,不极端,规矩的展现。
在《圣殇》当中,金基德大手笔的放弃了之前最喜爱的大全景叙述,将人放在大环境的镜头下,人看上去世那样的渺小和无助。
如果没记错,这样的镜头展示在本片当中不超过三次,一次是母亲牵着李江道上街游玩的时候,一次母亲在跳楼之前俯瞰李江道的主观镜头,第三次就是影片最后带着一道红的鸟瞰大全景。
三次极端镜头的使用也是人物三次极端情绪的表现,第一次李江道和母亲上街,那是李江道正面情绪的最高时刻,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正能量。
第二次是母亲跳楼,那是李江道负面能量的极端表现,也李江道第一次出现绝望的时候。
第三次是片尾的最后,李江道情绪在到达顶峰之后表现,也是金基德对于故事态度的最佳表现镜头。
除了这三次大景别外,其他时间内大多都采用的人物中景,特写给得都极少。
这样规规矩矩的表现不知是不是金基德害怕再遭排挤的改变?
“钱是什么”同样生长在清溪川的金基德肯定和剧中人一样思考过无数次这个问题,金基德的落魄时期几乎干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职业,其中就包括片中的五金技工。
对于钱这种物质生活的代表对于人性的影响有多大,金基德再清楚不过了,但其实并不是体现在李江道身上,而是体现在了被李江道伤害的工人们身上。
李江道对于他们的迫害是因为他人性的缺失,而不是因为钱而导致的人性的恶,这一点片子交代得非常的清楚。
反过来看受迫害的工人们,他们为了钱而签下了不公平的条约,为了物质可以牺牲自己的双手甚至生命,当然,这也并不是恶,这都是人社会属性的一部分,金基德依然表现的是不卑不亢。
这就是生命中并需要承受的东西,人必须要生存,生存必须要物质,而获得物质也就必须要牺牲,李江道面对的最后一个欠债人在走上高楼之前的一句“不要为我有负罪感”充分的说明了问题。
这种交易没有谁对谁错,这一切只是钱这种东西带来的必然影响。
他可能让人产生复仇的情绪,就像那个双腿废掉带着小孩的男人一样,它也可以让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就像服安眠药自杀的男人一样。
之前看《圣殇》的预告片,以为这是一部俄狄浦斯情节的片子,想起《顽主》里面那个卖方巾的女店员引用的一句烂俗的话“弗洛伊德说,每个人都想娶自己母亲,只是因为自己父亲存在和道德感的干涉而不能实现”。
片子对于弗洛伊德言论并没有做正面解读,李江道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母亲,如果按弗洛伊德所说,俄狄浦斯情结是男人与生俱来的观点,那么之前没有母亲的李江道身上也是具有的,这种情况导致他在面对母亲时情绪的集中爆发,也就是他为什么要强迫和母亲发生性关系的原因,而在李江道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对于还对母亲有所眷恋?
金基德给出的答案是正面的,李江道从男孩身上换上了他本以为属于他的毛衣,和母子两躺在了一起,那也就说明,在金基德看来,男孩对于母亲的眷恋不是与生俱来的对于生母的爱恋,而是一种对于给予自身社会需求和情感需要的女性的爱慕。
《圣殇》的大获成功绝对是与老金的主动改变有关的,缩短了片长,加快了节奏,使用了更让人能够接受的剧作模式,影片的整体质量却没有下降。
连一贯固执的金基德都变了,那些还在苦苦抱怨没有拍片的中国导演们。
基督教中的救赎在于把人从罪恶之中释放出来,而如何释放,便是艺术之中一个永恒的主题了,金基德的《圣殇》便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故事,这部大受好评的新作和其早年的《撒玛利亚女孩》有众多异曲同工的地方,两部作品的片名及海报都带有浓重的基督教气息,都是关乎罪恶与救赎的故事,一样的残酷与凌厉。
金基德对宗教似乎有难以抑制的热情,从西方的基督教到东方的佛教,众多东西方的宗教精神内涵都屡见其作品:救赎、牺牲、因果轮回、贪、嗔、痴、现世受罪、宿命、涅磐等等,这些浸染了浓厚的宗教意味的作品成为了解读金基德本人思想的重要符号。
金基德对于以上主题的解读一贯极端残酷,当然极端的残酷早已然成为金基德电影风格中最重要的特征之一,这种触目惊心、虐心的现世受罪也是源于东方的佛学,忍耐、超脱、涅磐,而对边缘世界的关注,往往让这些宗教符号更具有价值。
不论是救赎还是涅磐,金基德都热衷于用最血淋淋的方式去解读边缘世界,但一切残酷的背后,却是一颗极度悲悯的心。
《圣殇》是金基德作品中较容易解读的一部,虽然依旧残酷虐心,但相对于之前的作品,金基德这次怀揣着极大的善意,这种善意隐藏在复仇的表象下,隐隐约约又惨烈无比。
故事中的男主角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毫无人性可言,冰冷坚硬的内心似乎永远看不到一丝善的缝隙,俨然是撒旦的信徒,但是一个中年妇女的突然闯入改变了这一切,她一步一步的用母爱融化了这颗看似坚不可摧的铁石心肠,同时也以极端的诛心的方式教会了他救赎,而这堂课的代价是极其惨烈的,它毁灭了两个人,因为这母爱的背后是扭曲的仇恨,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因果与宿命。
金基德不温不火用手术刀般冰冷的镜头解开了这个故事,用旁观者冷漠的眼光赋予这个故事灰暗的色调,而故事背景下面现实的冰冷质感更让这个故事寒意透人。
《圣殇》中不断出现的基督标语从一开始便暗示了救赎的主题,而关于救赎,金基德这次的解读是怀揣着极大善意的,母亲自杀前的泣语给这个冰冷无比的故事添上了一抹无可奈何的暖色,爱最终化解了仇恨和罪恶,当影片末尾三人在坟墓中依偎在一起时,金基德对于人性及现实的极大悲悯和无可奈何的强烈宿命感一泻千里。
相对于金基德作品之前的肃杀和暴戾,《圣殇》更为的平和,隐喻的运用也少了很多,但是内容依旧深刻,镜头也依旧对准了边缘的世界,关于现实描绘刻画的比重也有很大的上升,《圣殇》故事发生的地方就是一个即将拆迁的城中村,破败苍凉,生活在里面的底层群体也各有各的不幸,包括主人公岗作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身世凄惨的人,残忍的现实,残忍的罪恶,残忍的故事,金基德对现实世界的敌意或者是悲观依旧随处可见,很多人会认为这是一种对残酷廉价的贩卖,但是我们不能强求一位有自己独特世界观的艺术家去创作大部分人喜闻乐见的东西,因为这个歌舞升平的世界确实需要一些人去冷冰冰的思考这个世界和整个人性是否真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即使影像呈现的是夸张的残酷的,其背后也只是对人性一种真诚无害的悯怜。
金基德比以前仁慈了,冰冷之雪白中留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红色,对于片中的男主角来说,死亡不是重点,而是归途,片尾那条绵延的红线似乎通往的是希望,虽然依旧是残酷的寄托,但是诛心之后,这种肉体的献祭救赎又算什么呢。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人性本善,可恶是现实对人的改造和迫害,撒旦和耶稣的区别也只是在于一念之间,没有永恒的罪恶,不变的只有人性的复杂,这是一种善意的姿态,但金基德怀着对人的善意却依旧不愿意善向这个世界,或许这种充满敌意的姿态才能让苦行僧金基德更加冷静的去思考,去鞭挞吧 。
《圣殇》是金基德的第十八部作品,一路下来灰暗且残酷,让人触目惊心,但是背后不变的是金基德对人性及世界的极度悲悯,这个导演的骨子里背负了太多,像一个沉重的苦行僧一样,每一段旅程的路上,都是他留下的斑斑血迹,这是或许就是金基德的终极救赎吧。
我的标题其实是剽窃柏邦妮的。
因为我在看圣殇时想到几年前曾经读过她写的《为什么要这么疼》,为《爱情的牙齿》而写的那一篇。
圣殇给我同样的感觉,为什么要这么疼?
在我生命中让我感觉最疼最难受最歇斯底里的电影是莎莉兹塞隆获奥斯卡的那部《女魔头》,第二名就是《圣殇》。
看到女人吃下一块人肉时我想,金基德真爱弄这一套。
但看到女人受到“儿子”欺辱而大声号叫的时候,疼痛感穿透电脑屏幕感染了我,我很生气,感觉看了这么多年金基德电影终于触碰了我的观影底限。
为什么要这么疼?
我怀着怒气看完了圣殇,疼的感觉仍在。
我得说,这部电影让我很不舒服,但它真的十分“金基德”。
尽管和《老男孩》一样是复仇的故事,但金基德的救赎总在残酷中生发着烟火气,而朴赞郁那家伙是真的冷冰冰。
为了金基德仍然在做他自己做到极致,我愿意忍痛给他四星。
没想到《圣殇》看到最后如此痛苦,但也确实喜欢这部电影,与其说这是一个受了打击的女人报仇的事,倒不如说这是一个纯如白纸的男子被污染的事。
为何要这样说,我认为影片有很多细节都埋藏着这个论据。
比较明显的如吃饭,在“母亲”出现前,影片特意展示了儿子的饭:白水煮过的鸡撒上一些盐,别看简单而不容易被接受,这只鸡似乎代表了此时儿子感情上的纯白,他只知道让还不上高利贷的欠债者致残从而得到赔偿,认为这是天经地义,你不还钱就是你不对,看,多纯洁。
而母亲出现后,母亲为其做的第一顿饭便是拿他已经当做宠物养的鳗鱼砍头给烤了,注意,砍头这个动作单独拍了一个镜头所展现,预示着“母亲”的心狠手辣,而这顿饭也是五颜六色,虽然儿子没有吃,但“母亲”肚子吃东西的镜头还是会令观众感到不舒服,因为她吃的是宠物,也意味着“我要夺走你的东西,微笑着”。
“母亲”带给儿子的东西只有一样,便是爱,而从未被爱过的儿子被爱之后也出现了转变,变得有同情心,变得复杂,母亲消失时他苦心寻找,翻遍每一个被报复过的债主家,思索母亲遭遇复仇的每一个可能性,这种行为和状态很直白,“爱”已经作用在其身,而“爱”也成为“母亲”的杀人工具,将纯白的儿子污染。
为何我说是污染,这个儿子内心一片纯白,被染过了,但是是被腥红色染的,驾驭在复仇上的爱本身就不纯洁,所以儿子获得的也就不纯洁。
其实影片在复仇故事的背后,还是有一个导演对当今韩国男人的痛斥,不负责、不计后果。
片中欠债者全部为男人,而替他们还债的,有的是自己的手(不是左手,别瞎想,是右手),有的是自己的腿,但最终要撑起家庭重担的,还是自己的妻子或老母亲,尤其是几位老母亲,身处在简陋的小屋中,几乎都是老无所依,相当的触目惊心,更体现了主角“母亲”的心境。
《圣殇》全片以冷色调示人,大量的工业用机械器材衬托出影片内在“人性”的冷酷,即便是在母子逛街的镜头中也给人偏冷的感觉,毫无暖意。
镜头方面,金基德基本属于毫不节制,很多场戏多达5-6个镜头,很能拍,但在重场戏时则力保一气呵成,比如最后母亲对亲儿子的悼念,虽然中间有一个俯拍的镜头剪入,但也是一条戏剪开的效果。
母亲赵敏秀的表演很能触动人心,个人认为最难的三场戏便是儿子强奸母亲,母亲最后蜷缩在地上痛哭,另外一场则是母亲回到亲儿子自杀的地方,抱着自己为儿子织的毛衣痛哭,以及最后母亲悼念亲儿子着三场戏,三场痛哭的戏都很深入人心,导致我很想知道金基德当时是怎样给赵敏秀讲戏的,以及赵敏秀内心如何处理这段戏,因为实在是太难演了,可能演员演过这三段戏会有一段时间走不出来。
虽然影片最后长长的血迹击痛人心,但若内心强大,还是推荐此片,看一个女人强大的复仇意志也好,看一杯白水被一滴腥红色的墨侵染也好,都很震撼。
李康道是心狠手辣的讨债人。
除了追债砍人 一无所有。
不知道剁了多少个还不起高利贷的人的手或者其他器官 残忍血腥如杀人机器。
直到他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说对不起 是我曾经抛弃你 称是他的母亲。
他不信 抗拒 折磨她 她也不介意 拼了命的对他好 仿佛要补偿三十年来欠他的母爱一样。
这个女人美丽 热情体贴 李康道慢慢被感动 好像看到似乎刽子手也可以洗干净双手一样......然而 他并不知道泪如雨下的女人对死去的儿子很抱歉:“对不起 相久 我不该这样想 可是他也很可怜”。
知道真相的李康道 穿着所谓妈妈给他织的毛衣拥抱了她的尸体 把自己拴在大货车后面 拖上了寂静凌晨的长路... 想杀死一个人 就先杀掉他的心吧 假如他没有 可以先赠给他一颗。
《圣殇》一个轮椅上的残疾人自杀(尚久)男主李江道自慰男主收到任务去催债欠债的人在破烂店铺里动物一样做爱男主拒绝1号欠债人老婆的身体并用胸罩殴打她男主废了1号欠债人一只手男主滑倒鸡跑了,母亲提着鸡出现母亲强行入室洗碗扫地男主让母亲刺他男主殴打一直跟着他的母亲母亲跟着男主来到儿子贴心照顾母亲的2号欠债人家母亲目睹男主逼2号欠债人2号欠债人诅咒男主后母亲也踹了他母亲给男主鳗鱼 鳗鱼掉下楼道被男主养在水池男主发现3号欠债人自杀了男主找到3号欠债人母亲她没有钱 带走了兔子男主喝酒看见鳗鱼上的号码 给母亲打电话 母亲唱蛤蜊歌 让母亲进屋男主让母亲证明身份逼母亲吃屎男主强奸母亲母亲烤鳗鱼给男主吃去四号欠债人家因为他对孩子的爱而放过他男主回家开始关心母亲找到五号欠债人并和他一起去俯瞰清溪川五号欠债人自杀母子俩一起逛街喂对方吃烤肉步行街玩气球被路人嘲笑发生冲突被瘸脚讨债的二号欠债人看到二号欠债人劫持了母亲男主刺伤了他母子两人共勉男主梦遗母亲下床用手帮他母亲用力地洗手母亲独自对着冰箱里的尸体大哭 她的儿子是片头坐在轮椅上自杀的人男主找到此前卖命的社长 但母亲不在这里男主查询以前的欠债人号码 母亲回来了母亲给男主过生日说让男主给她种棵树男主来到上下床和母亲一起睡 母亲把他扇醒赶走 嘱咐他去给树浇水母亲制造有人报复的假象给男主打电话男主找到A欠债人 他尿裤子了男主继续找B欠债人李宗道 李母带他在李的牌坊前哭泣男主找到C欠债人 C的儿子用铅笔桶了他男主找到尚久自杀的地方 但他毫不知情 母亲在里头唱蛤蜊歌男主来到寺庙 搬起残疾的僧侣帮助他看风景来到一号欠债人的棚屋被他老婆打了一巴掌找到二号欠债人发现他母亲守护着熟睡的他又找到尚久自杀的地方发现冰箱里都是血和各种线索 翻看尚久的日记男主在轮椅上睡着流泪了 母亲低声审问他母亲找到社长并扇他 社长反击时她拨通了男主的电话母亲在废楼里自省说对不起尚久觉得江道也很可怜母亲演戏有人要推她下去 江道跪地忏悔二号欠债人的母亲想推母亲 结果母亲自己先跳下去了男主在树下挖坑埋母亲 发现了尚久穿着毛线衣的尸体 三个人睡在一起男主穿着母亲织的毛线衣给树浇水男主躺在一号欠债人妻子的卡车下被拖着走 一路的血迹欠债人的戏虽短但每个都非常精彩!
1.一号欠债人和老婆在破烂的店面中,面临着催债人的暴力威胁却想着先来一炮,老婆把败事有余的丈夫推出店面想肉偿,却被男主抽掉胸罩以此为工具殴打,懦弱的丈夫气急败坏之下被男主断臂。
(作用是直接塑造了男主人公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设)2.二号欠债人与目前在老旧的修理店中,他在陪年迈有疾的母亲说话,他看见男主之后给了母亲一面镜子照不想让目前看见即将发生的事情,当男主扇他时他的母亲在一旁嚎叫流泪,与此同时,男主的母亲也在目睹着男主的暴行。
(两个母亲的对比具有巨大的反差,也体现着男主对母亲概念和感受的缓慢变化。
)3.男主发现三号欠债人自杀之后便去了他的母亲家,这次没有出现暴力,而是询问有没有珠宝之类的,最后只提走了老母亲家的一只兔子。
(说明男主的心因为母亲的出现逐渐变的柔软并有同理心)4.四号欠债人是一个积极配合的年轻父亲,为了孩子想借更多的钱哪怕变成残疾,男主没有像以前一样狂暴并羡慕他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信念,他自己把手放在绞架上并在口中塞布,男主把吉它给他,让他自己做选择。
(男主第一次“失职”,母亲的爱让他的“人性”发生了转变)
終於看了《聖殤》。
上次很遺憾地錯過《阿里郎》,相隔了這麼久,終於再次在大螢幕上看到金基德的作品。
《聖殤》一反以往的傾向,使用大量對白,而且是赤條條地把問題暴露的對白。
不再單靠畫面說話,男女主角不再沉默,電影失去寧靜的理解。
老實說,喜歡金基德那獨特風格的人都會有點失望吧。
《聖殤》在鏡頭流暢度,長鏡頭的使用,畫面切割上的美感等技巧確是提升到另一個層面,卻失去了金基德那種獨有生澀的語言。
內容上依舊是人性的質問,男性在母性底下的角色對立。
在金基德的電影中,男性總顯得懦弱,令我想起《撒瑪利亞女孩》,兩者不同的是《聖殤》表達平等而對立間的衝突,《撒》則單單表達其差異。
但劇情上卻令人有所失望,落入俗套,失去了過往那種不受任何限制,無法猜測的驚喜。
第一個鏡頭的勾令我想起《漂流慾室》,或許象徵他對過去的一種洗禮吧,畢竟《聖殤》跟過去的作品有太多不同。
不過最後男主角贖罪的方式還是很有金基德的味道,充滿宗教儀式般的感覺。
三重山的尾shot也很有深意,保留他一貫風格。
《聖殤》大既是金基德他在跟自我妥協後的作品,明顯的轉變為他帶來了更高的榮耀,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過往那個喃喃自語的他。
可是向主流妥協也非壞事,讓更多人了解和接受他對世界的詢問亦是很重要的。
不過結尾那超長的拍手位實在有點兒那個,哈哈,金基德實在是個很可愛的男人。
这个电影显然是拍给白左看的,批判资本主义社会问题。
可惜只是停留在在马恩初阶速读本阶段就慌忙转向宗教并未果:“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最大的缺陷就在于人力被视为生产要素:个体的人在生产过程中被异化,等同于机器、专利或者不动产等生产要素 ...... 人本身的情感和体会被剥夺了...”问题就在此处:同样作为生产要素存在的李江道显然是一个悲剧性人物,他的悲剧性的命运终结不应该落在他的身世(孤儿),而是应该落在他个人在身处社会阶层中的位置且不自知这一点上。
在这个电影中此问题指向宗教(开篇以及故事发展部分有多处镜头关照附近的教会,并且很多室内美术设计也颇有宗教隐喻,在此就不一一细表),就其所指而言,乏善可陈,且并不清晰准确,人物既没有通过宗教得到救赎,也没有践行某个显而易见的基督教悲剧,也非通过 “爱”、“人人平等” 等基本要义走向终结。
退一万步讲,就算影片是高逼格的:施虐--受虐--自虐。
那么其中的关键点在于三者之间的转换,以及人物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完成心理变化,这才是影片的重点所在,逼格似乎是有的,但是情节推进做的很差。
形而下看起来好像是完整的(其实漏洞颇多),但形而上却相当不明确。
这样的电影居然在意大利能拿最高奖?
与之相比,白左泛滥的戛纳还是有一丝理智尚存。
不过话说回来,电影不太适合以宗教、哲学和政治观念等作为主题,这类导演成功者寥寥,且大多数作品晦涩难懂。
苛责的看,其中成功者似乎唯有塔可夫斯基(塔可夫斯基的主题表达较倾向虚无、诗意化,他的电影诠释得非常漂亮)。
伯格曼(此人的主题和塔可夫斯基相近,但更为偏向宗教,但是和塔的电影相比,其形而下十分的笨拙,基本要借助舞台剧剧作和表演方式)和后期的戈达尔都不太算成功者,尤其是戈达尔,后期的政治电影几乎放弃了电影的观赏性。
本片意识形态不明确就不细说了(毕竟是属于文化比较范畴)。
就其剧作上而言,颇多硬伤:Ps:不太想从形而上来聊这个影片,首先:电影本身是形而下多于形而上的。
再者:讲到电影,很多人往往就影片主题本身穿凿附会,八股文风实在是无聊的紧。
1. 李江道何以相信江美善是他的母亲?
剧作上母子相认那里唱一首催眠曲就不能多给了?
接下来就母食子肉、母子交媾。
剧作上如此粗暴,也太藐视观众了吧,三四百年前,一首咏叹调(《诺玛》贝里尼)足以打动观众,但是电影不是舞台剧,不需要宣叙,不然你直接做舞台剧导演好了,拍你妈逼的电影啊?
电影导演应该拿出更让人信服的行动来展示人物和人物关系,这三个动作,而且还是在一个同一时间同一场所进行的,我就说成是一场戏也没太错吧。
结果一场戏就足以完成这个戏剧任务是不是太自信或者太藐视观众智商了,唱首歌打个炮就相信是自己的母亲,太敷衍了吧... 虽然母子相认不是影片中最重要的动作,但是您好歹考究一点吧。
就算是宣叙,那首摇篮曲和《Casta Diva》的水准可是差了一万个华莱士有木有?
吃肉和强奸也不能构成百分百的说服力啊,李江道涂眼线是显得挺傻逼的,但是傻逼这么随便就相信江是他妈,这已经不止傻逼了,直接给人写成弱智了。
难道穿凿附会一个拉康式的故事就逼格高到不容置疑了?
在此之前,李江道打给江美善的那通电话,以及江美善在故事开端的那些叨逼叨,这些在剧作上叫补叙。
补叙在电影里这么用实在不是一个什么高招。
本片可以看作一个韩国当代版的《俄狄浦斯王》,《俄狄浦斯王》就是补叙结构,金基徳应该是中了索福克勒斯的毒。
这里不是说“补叙”不对,一种叙事的方式只能适用于一种恰当的艺术再现形式,反过来说也是这样,看电影是要看银幕上人物的动作而不是听你叨逼叨过去发生的事情。
像王家卫这种在剧作上打乖乖牌的导演想用补叙的时候都要拍出来放在影片最后,哪怕只是一个长镜头也好。
(《阿飞正传》结尾,潘迪华回忆多年前医院里收养旭仔的那个长镜头),不是说王家卫做得好,而是连王家卫这种导演都知道:关于故事主线的补叙是非常需要慎重处理的。
再不济,写坏了,剧作上必须用它救火的时候,好歹也是要拍出来的。
观众坐在电影院里听演员逼逼叨主要情节的来龙去脉不如去剧场看舞台剧。
讲小了这是一个剧作问题,讲大了这是电影观念的问题,电影是“所指的”,不是“能指的”。
华语电影圈常常搞不清楚这个问题,大陆电影尤其是重灾区。
假定把母子相认的音乐拿掉,这里的二人相认是干巴巴的,干瘪的像一个老太太。
因此延伸的另外一个问题,就剧作上看:母子情感不够分量,短短几天相处就能建立如此深厚的情感,也是不合情理的,导演也意识到这点,所以试图建立一些暧昧不清的性关系(江给李手淫和李跑去跟“母亲”睡),但是问题在于导演此时非常犹豫,搞不清楚这个性爱应该到什么地方截止,多了跑题,少了又不够。
造成的结果就是使得李对母亲说 “...如果你忽然消失,我会活不下去...” 这句话在人物情感上不太成立,观众都还在将信将疑,对这样的母子情感半推半就,李江道就深信不移了并深爱着母亲,这显然是有问题的。
所以江美善消失的那几天李江道疯狂的找她也就显得有点作,毕竟两个人不是谈恋爱,30年如一日独自生活过来的李江道究竟依赖江美善什么?
是性爱还是早中晚三顿饭?
这个问题也影响到最后结局的处理。
2. 毫无疑问,老板的出现完全是一个败笔,他第一次出现时几乎所有的仇恨和罪孽都跑到老板身上(老板带走了观众期待),结果老板什么坏事都没做,也没被惩罚。
一方面讲,这削弱戏剧效果,老板出现了,观众就想看看老板是怎么坏的,但是故事里面没给。
或者换句话说,导演在叙事视点上总是犹豫不决,直到定剪都是这样。
另一方面讲,这也再次显得影片在主题的处理上总是犹豫不定或者投鼠忌器的,如果主题放在意识形态上,无疑是相当困难的,电影本身是难以通过激烈人物关系斗争进而讨论意识形态、政治等此类抽象主题的,假定主题放在爱情或者母子情上,那么显然就会好处理得多,但是影片就容易矮化成为一个极端人物关系下的爱情故事,显然导演是贪心了,两个都想要,都想关照,结果一个都没弄好。
3. 就电影中人物的动作而言,戏剧动作是不连贯的或者说是较为割裂的,收债(施虐)和复仇是两个较为独立的动作,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方式来缝合,在观影过程中会形成相当的跳跃感:影片用母子关系混搭乱伦来缝合,显然是没有到位的。
因为,江李二人的性爱关系没有实质性的转变或者进展。
私以为导演在这个地方犹豫了,假定这个关系进一步发展,性爱本身就会成为影片的核心动作,会喧宾夺主;如果写的不够,整个情节会显得逻辑上有欠缺,人物动力不够,影响到悲剧性。
但导演在此处选择了后者,两害相权取其轻,应该是一个无奈之选。
但从另外一方面讲,毫无疑问,以性爱做为影片主要动作会极大程度上丰富人物内心,同时影片也会更好看一点,但是主题也会变。
4. 从剧作上看江美善的动作如同天罚,然而却是女一号的个人主动行为。
假如江美善不知情还好,要么是母子要么是情人或者兼有。
但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剧作上安排这样的复仇方式就显得非常刻意和做作(因为关照了宗教,尤其是基督教,那么此时上帝何在?
这样一个猛爆性的动作居然是江美善自己安排的),逻辑上不太合情理,当然这个问题有一半是由叙事视点不清的问题所导致。
这电影坏就坏在客观视点太多。
观众太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好歹也要把反转放在观众完全接纳江美善这个人以后再做啊。
回到眼线男李江道的人物前提上:从影片中展示的几个借债人实际情况上讲,这属于保险欺诈,既然是欺诈,那么从整个事件(保险欺诈)最开始债务人就对其后果是有所了解的,实际上债务人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共谋,因为彼此都有利益分成。
吉他小哥为了拿到3000万,在李江道放弃保单后,自己主动切掉手掌,这个事件里面,李江道不过是一个协从而已,撑死了是个从犯,小哥和老板才是共谋。
另外七楼跳楼的大叔的跳楼的动机是比较不合理的,显得毫无意义、该死不死。
假定拆了房子使得50年的心血化为乌有,从而产生跳楼的想法,那么好死不死,借了高利贷才死是为什么?
要解决家庭财务问题?
没交代啊,而且早晚不跳,要在交数日死在李江道的面前,只是单纯为了在剧作上给李江道心里添堵么?
这场戏剧作目的太强烈,强烈到扯蛋,一场戏写成这样,也是无能到绝望了。
江美善的主观行为也导致了人物行动上的逻辑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一半由叙事视点(剧作)和人物视点(影片)造成的:江美善在复仇的过程中过处于全知(叙事视点问题),但她又不是故事的视点人物。
再直白一点说,影片的核心处的戏剧性并没有放在李江道不知情这一点上。
可能导演逼格太高,不屑于追求传统的style,结果掉自己刨的坑里去了。
另一半是剧作问题导致。
剧作上问题在于江美善的主观复仇行为,并由于模糊的性爱描写导致这个人显得人格分裂,但故事并非以江美善为视点人物去处理,所以这个分裂无法得到缝合。
只能取其一:要么讲乱伦性爱关系,要么就只是讲复仇,难以两全。
讲复仇的话,叙事对象是意识形态。
假如选择后者,按照布尔什维克的价值观来看,江美善应该去参加革命了,按白左价值观而言,她应该向上帝求告然后原谅坏人,再去非洲做半年义工,带着满满正能量回国后,和江道过着没羞没臊的甜蜜日子,妥妥的。
一个中老年女子爱了年轻小伙子跳楼殉子的意义何在?
妈逼的你那么确幸李江道爱你?
观众都没回过神来,您就跳了。
反正都这样了,你也只能信。
看来金导演的手段不比某国中宣部高明多少呀。
回过头来说,假如选择前者就难以关照意识形态,关照意识形态,金导演又讲不清楚。
剧作上的这个问题在江打老板嘴巴的时候最大化了。
想要通过电话制造自己被绑架的假象,自己扇自己也是可以的啊,为什么非要找老板打,为了关照意识形态主题么?
揭示资本注意是如何十恶不赦的?
就算放在意识形态主题上讲,金基徳也一定意识到了主题放在意识形态的上的话,李江道是资本主义系统中的一个不自知且悲剧性的生产要素,但影片的前提建立在一个所有人共谋并参与的保险欺诈事件。
矛盾就在这个地方:因为是共谋,从基督教或者任意宗教价值体系来看:这些罪孽是无法只落在体系中某一个人身上,这个故事里面没有首恶,人人都是共谋,都有获利。
不光是李江道,所有人都有罪。
所以真的让老板对张美善做些什么坏事其实是说不过去的,所以老板还了几个嘴巴就把她轰走了,你再往下写,就跑题了。
另一方面:所以江美善会说:” ...江道也是很可怜... “ 体现了导演在主题上贪心,都想讲又都没说清楚。
而且这一句话,也是很臭,这种重要情感应该转换成情节展现,而不是让江美善背台词。
这场戏上,江美善的人物性格才最大化了。
私以为金基徳或许有能力写一出很棒的戏展现这个情感。
但他犹豫的是,假如江美善在某一场戏中认同了李江道,会严重动摇她用自杀惩罚李江道的决心,故事就是另外一个主题和结局了。
剧作中让人最不舒服的一点在于高潮部分,李江道把自己拴在卡车底盘下面赎罪。
这个动作合理与否先不讨论,假定合理也应该是李的被动行为而非是主动,因为李江道和观众至少清楚一点,高利贷保险欺诈这个过程中,大家都是共谋,都有收益,都是罪人。
所以故事结局部分,李死于卡车至少应该是一个被动选择的过程,否者他的动机是不合理的,要死应该死在跳楼现场或者树下面,否者有强行拔高主题的嫌疑。
假定他主动替所有人赎罪,那么李江道完全就是一个圣徒,他宗教觉悟太高了。
作为一个非基督徒(影片没有说他是基督徒)能有此作为,还缺关键的一场戏。
因为你总不能说是这个高利贷马仔天天听隔壁庙里的和尚吃斋念佛结果无师自通修得大自在。
他凭什么觉悟?
凭什么死于觉悟而不是杀兄的愧疚?
政治是具体行为准则,而宗教是价值观,是形而下和形而上的关系,自杀赎罪是形而下,觉悟是形而上,全片没看到他觉悟然后决心赎罪的地方。
所以自杀这个行为是值得相当商榷的。
延展开看,关于债务人对李江道的恨意写得很刻意并牵强,签订契约是和高利贷公司机构签订。
李江道不过是老板的一个马仔。
懂得借高利贷的人都知道其中关系,再不济签订契约或者合同的时候就应该明确这一点了,支付十倍本金的依据在于一纸残疾保险,这也是影片中刻意回避李江道具体工作细节的问题所在,是刻意回避,而非是艺术省略处理,金基徳的用意应该如此,假定要模糊此关系,那么一定做彻底,成为人物背景,不能写成具体的人物行动,老板就更别出现了,不然观众总是有疑问,既然是共谋,为什么债务人这么痛恨穆仁智,对黄世仁却显得无动于衷。
但同时会产生另一个问题,李江道究竟是马仔还是独立高利贷债权人或者是债权人代理,假定是这样,李江道的生意那可是相当的大啊,几乎分分钟拥有上层社会身份,这和人物设定是不一致的。
回到刚才讨论的,李江道因为逼死自己的“兄弟”而愧疚致死是合理的,但不应该死在卡车上面,死于卡车需要加至少一场戏,不然李江道无以觉悟。
私以为金基徳想到卡车拖死马仔这场戏应该是兴奋得不得了。
这一场戏也拍得相对漂亮考究,但是牵强。
故事的开端,若干镜头都关照了窗外的基督教,然而最后落点和基督教没有显然的关系,也看不出李江道受此重罚的缘由。
假定从基督教价值观来看,确认此事人人有罪,都是共谋(其实众多借债者复仇决心不强也是默认了共谋这一事实),那么李江道应该是身死以替众人洗罪,就影片当前展现的信息量来看,这个主观行动是较为牵强的。
还有一点是江美善跳楼以后李江道马上就挖坟了,(私以为本片多少是在现实主义框架下的故事)现实主义电影不应该出现这么浪漫化的戏剧处理吧,从戏剧目的上看江李母子情深(假定金基徳完成了),难道李江道不想去看看是谁杀了阔别多年的母亲吗?
如果看了,那个老太婆又要死。
土里江美善的儿子是谁埋的?
江么?
从镜头和剪接上看:李江道有没有在车床店里发现江美善儿子的尸体导演应该是留有余地的(可能剧本上写了另一个方案,发现了自己的兄弟),金基徳肯定也想过要不要打开冰箱就发现那件毛衣,所以李江道才会在他“兄弟”的店里面睡上一觉,他那时候所有的戏剧动作都在寻找母亲,而不是忏悔,除非他看见毛衣穿在尸体身上,他看见以后还那么想死么...况且前文提到:江李母子情是不太经得起推敲的,这就是问题。
反正56789一堆毛病,懒得写了总之,非常拧巴的一个故事,游离在不合理于合理之间,勉为其难写成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脑袋不太清醒的投资人花钱拍了这部片,结果得了一个金狮奖。
唉,遥想1945年以前,金狮也常常给轴心国颁奖,有的片子不错,有的片子一般,看来威尼斯政客也是不少。
最后再聊一下本片的视听吧,一般来说金基徳拍片资金不是太多。
摄影和美术就不苛责他了,毕竟文艺片导演中有能力把视听做到华莱士水平的只是凤毛麟角。
摄影给40分,焦段选择问题最大,运镜勉强及格,灯光就不说了,没啥灯光,不讲究,只有些必要的光效和勉为其难的场景气氛。
美术本来想说一般般,但是还是忍不住负分。
主要是扣在人物造型上面,李江道形象阴暗可以理解,但那种烟熏眼线不是干牛郎的就是时常出入公厕的干口活儿的Low B 跨性别(不要误会,不是歧视跨性别人士,个人有很多朋友都是跨性别,但一般来说画眼线还画的不好看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干的事儿,上点儿岁数的同学都知道韩国HOT,所以李江道在人物小传上是从小迷恋HOT的失足青年么,马仔画个眼线出门收债干活儿,这一看就是初中都没能毕业的傻逼,这样找人要钱很容易会被债务人打折腿的,光是这一点就要扣60分。
由于是在网上看的,声音就不过多评价了。
下1080的看了再说。
在此,简单做一个比较。
同样涉及宗教以及意识形态主题。
土国导演锡兰显然比金基徳要更成熟老练得多,更从容不迫。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用此片对比《冬眠》、《小亚细亚往事》
早先在《野生金基德》这本书还没有铺开的时候我就在库布里克提前订了两本,看完这本书之后再把他的电影重新看过一遍,慢慢才知道所有牛逼的背后,都有很多契机。
可以说《圣殇》里那些工人的状态完全可以与青年时期的金基德划上等号,在无法接受这种周而复始绵延无期的生活之后,一个人才会选择带上他所有的积蓄,去一片陌生的土地重新展开人生。
影片中的每一个人都像这样,带着绝望和希望上路。
工作、爱、嫉妒、欲望、仇恨,绝望和希望永远是生存的动力。
江道因为绝望的人生而暴力讨债,又因为“母亲”赋予的希望而选择收手;“母亲”因为绝望而选择欺骗和复仇,又因为希望而选择一坠了生死。
在金基德的影像里,世界就是这样。
你无法辨清美与丑、善与恶、希望与绝望,他们被赋予在了每一个身不由己的形象身上。
《撒玛利亚女孩》中,你可以说倚隽是因为希望而选择赎罪,也可以说是因为绝望而重新踏上慰安之路。
金钱、欲望、爱,所有的一切,给你希望的同时,也会给你送去绝望。
一定会有这一天。
这就是金基德想告诉你的,你不需要过早感到悲伤,因为下一刻,你或许又会灿烂的笑。
金基德的人生履历是丰富的,这也是他的资本和契机之一,见多了世态炎凉和看似孜孜不倦其实又不知悔改的人类命运,金基德的悲观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方式,就像他电影一次次无尽而枯燥的循环一样,一次次做爱,一次次偷盗,一次次要债,一次次痛改前非后又深陷泥沼。
这次《圣殇》中金基德的画面更像是一部伪纪录片,镜头的推进和拉远让眼睛很不适应,但是或许只有这样出戏的效果,才能不停的提醒我们,当你觉得他们可怜时,自己也是可怜的;当你觉得他们幸运时,那自己也是幸运的。
金基德不是教会你绝望,也并非想要告诉你人生的残酷,而是希望你能正视自己所面对的一切,就像江道躺倒在“母亲”的坟墓里,体味绝望的温暖。
浓浓的基督教气息,金基德似乎有着难以抑制的救赎情结。他懂得爱与怜悯,却依旧信不过这个世界。
说教味可以用刻意无度来形容,金狮的口味和《圣殇》一样让我看不懂
金基德拍得最好的其实都是伦理片,这部也不例外。乍看上去有点观念化的味道更重,但这观念本身并不冰冷,是带着深切情感的,于是也就让人可以忍受了。电影聚焦的是后工业时代的冷酷,但复仇和情欲又充满了人性的原始气味,这也是电影成功的重要原因,必须要有一个更强大的主题来把握“后工业时代”的美学和人伦特质,否则这个时代,这个环境就是空无的。此外,金是学美术出身的,早年有做舞美的经历。这电影的压抑,残酷以至于令人窒息的后工业风很大程度上也依赖于导演对整个场景的精心营造。由此看来,女主红色的服饰就显得更美也更凄艳了,又高贵又悲伤,仿佛挽歌般的存在,与男主最后留在地上的血交相辉映,让人很难受。
從母愛找尋人性的故事。一向不是金基德的粉絲,可是電影最後挺震撼的。不可以說是不可不看的傑作,至少可以說金基德回來了。
爱也可以复仇 看完感觉只有难受
又一部金基德风格的电影,如果你看金基德的电影多几部,你几乎能完全猜到故事的发展,他必定会用一个残忍的扭曲的故事来讲述某些阴暗的人性,他这类片子我已经看腻了,一切情节已经显得那么刻意,他不算大师,最多是个电影匠人而已!
就那么个复仇再发现人性的事儿,搞得多少调调
假惺惺的宗教意味,假惺惺的情欲意味,假惺惺的金基德。另一方面,他把性欲拍的太过肮脏和无趣了。
又一次证明我对欣赏金基德的无力,不过他的电影向来也是两极化评价。观影时那种被提醒的感觉很糟糕,台词,不规则的变焦,一些表现工业文明的镜头,导演貌似不停的强调这是一个很高端的东西,有复仇,有救赎。但是如果拍摄姿态再放低一些,装的感觉的再淡一些,观影体验应该会更好。金狮奖,呵呵。
男主角为什么始终画着眼影男主角为什么始终画着眼影男主角为什么始终画着眼影
干脆利索
男主可以不画眼线么?不画眼线能死么?
绝对重口味。
金基德也爱上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利息成了万恶之源
不作,不死!哄西方人的。。。
这种调调的不喜欢
金导最浅显的一部,虽然还是有各种符号画面。soso。
看至三分之一“儿割肉给妈吃”处弃之,恕因为“金基德电影生理不耐症”不能得观此届威尼斯金狮片全貌了,此种综合征还有一俗名,叫做“想吐”。
远非金基德最好的作品,其中刻意出的残忍和无望的别扭感几乎出现在他的所有作品里。不过,那份黑暗与暴力所带来的触感,以及偶尔的无言,的确很动人。
金基德片中的人物都相当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