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by 浩子菌例牌先谈一下推荐的理由吧:毫不含糊地五星推荐了,即便你对摇滚乐队无感,但你肯定经历过高考吧,谈的事情不同,但做的确是同一件事:关于limit。
本人少年时有过组乐队的梦想,也钟爱摇滚乐,所以几乎所有关于乐队音乐的电影,我都毫不掩饰我的好感,再者,这的确是部很优秀的电影,无论从观影体验还是电影外的音乐都是非常棒的(当然你可能会说这电影没有原声带呀,But i mean music),从片头少年A走廊里头的爵士鼓solo,再到片尾以Andrew疯魔式的solo,从一直像个娘炮地只能跟着麻辣导师F的节奏,到片尾冷酷地给导师F落下一句:“I will cute you!
嗯,此刻的他已经完成他的涅槃了,安德鲁终于重生,成为爵士鼓里的火凤凰了。
故事梗概就这样子了,非电影专业出身的,所以关于电影镜头blah的我就不哈拉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本片剪辑难度特别大的,因为镜头碎片化,画面浮夸的张力讨人喜,节奏控制得也很good,所以非专业关于电影本身的评价就是异常的精彩。
*************************一条爆裂分界线************************************【聊下电影里头几个印象深刻的镜头】Part.A.《全金属外壳》式的特训,集用英文问候你全家之大成的变态导师在麻辣老师F的特训之下,学生们每天都会重复几遍导师用遍生殖器官问候你全家的快感时光(估计有人会庆幸至少不是用生殖器官呵护你嘴巴)。
看到西门斯精彩的口技我立马就想起了《全金属外壳》的老库了。
为什么如此之深刻呢,因为《爆裂》果断入选了本人观影生涯里,集使用英文问候你全家之大成的电影里的第三部,第一部就是《全金属外壳》,还有一部我看来部是上一年看的《无间行者》,沃尔伯格饰演的迪格南把英文骂人里头的生殖器官跟ideal巧妙的二合为一,妙趣横生。
其实不仅特训模式跟全金属差不多,影片的主题也几乎一样的。
影片明显分为两半,两部电影前半部都是魔鬼式的特训,而后半部《爆裂》则是火凤凰涅槃重生,而《全金属》的后半部则是惨烈战场上最后的悲剧。
虽然主题相当统一,但风格差异还是很大的。
其实在我看来,严师出高徒是合理的,只是严和高都是无止境的,所以一旦沉浸于追求严与高的境界的时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无论任何人,一旦沉浸于欲望中都会容易迷失自我,正常人想要保持一点自我意识就只能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疯子了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
冰冻三尺的导师F,终有一日能滴水石穿的少年Andrew。
麻辣导师F之所以如此之严苛,甚至严苛到变态的境地,肯定是历史由来,他的追求,他渴望在他的魔鬼训练下出更多高徒,突破更多的下限,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可是在导师F看来,为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的教导方式有问题呢,就是因为肖恩,一个从他手上培育出来的顶级乐手,所以他就愈加相信自己的教导方式,先入为主地进入了道德制高点,因为在他看来成就大于一切,因为在他看来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都不行,他要弄死你。
恩,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给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涅槃机会,当然像马云说的,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大部分人都死在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我有点诧异的时,电影写实的程度简直比生活更生活了。
从苦苦争取到乐团的核心鼓手到看似顺风顺水的成就天才之路,当所有人都以为千里马遇上伯乐的时候,当所有人都以为少年A把所有爵士鼓设备都封起来放弃结束的时候,电影来了个写实的峰回路转,化身为爵士吧里一个钢琴老头,跟少年A不期而遇,最后所有人都以为导师F迫切需要A的时候,都以为导演给电影来一个俗套的完美结局的时候,导师F却是在这场盛大的音乐会前奏给A挖了一个大坑,是,对的,他就是这么小气的,他就是这么恶,人性本善,无论你是上下层的人,都一样。
又要来一句俗套的鸡血了:成功总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and”一无所有的人“,之所以说一无所有,就是那些什么都没有了,只剩劲头只剩信心的人。
someone like Andrew,即便是被坑了,也能力挽狂澜,真实生活里不是没有,而是生活没那么戏剧性而已。
一无所有的Andrew,只剩一身劲头无处发泄,冒着从此身败名裂的风险,放手一搏,从心身地投入到自己的节奏,一句I will cue U ,从导师手中夺回主导权,也夺回了压抑多时几回会把自己窒息的自尊心。
题外话:自尊心倒真的不是用来倒数显摆的武器,把它藏在心中吧,像Andrew一样,千万不要以为努力付出就理所当然会收获了,生活又不是淘宝,不是你付了就能收。
像Andrew这样的还是个例吧,套用一句《三大傻》里的台词,追求卓越吧,成功会不经意追上你的。
Part.B.关于Andrew:要么孤独,要么庸俗关于Andrew放弃与Nicole的恋情选择了全身心投入爵士鼓事业,我想谈一下A与N和平分手的对话跟片尾A打的那通邀请电话。
以下是:电影《爆裂鼓手》Andrew放弃与Nicole的恋情,还算和平的分手时候的对话:Andrew:——我会一直追求我所追求的,所以练鼓时间越来越多,能陪你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而当我陪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练鼓,爵士跟乐谱,所以你迟早也会讨厌我。
之后你就会抱怨我没有腾出 更多的时间去陪你,因为你会越来越没安全感。
——而且你一开始说少打点鼓,我就会开始厌烦你,再然后只能彼此憎恶,那就不好看了。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分手吧,因为我想更优秀。
Nicole:——你还不优秀么?
——我想成为最伟大的。
——你就那么确定有了我就成不了优秀的人?
——因为我是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孩。
——而你有理想,你能成功,我只会被人遗忘?
——所以你不可能有空陪我,因为你有更宏远的追求?
恩,咋一眼看上去,的确是一段很伟大但在果然看来又很扯淡的分手对话。
当国外友人的电影在讨论分手都已经上升到精神层面的时候,我大天朝还停留在你牙膏老是挤中间马桶不抽水这些琐事,当外国友人在谈论婚姻都已经谈到多性共存的时候,我大天朝还停留在讨论该不该与父母同住呀blahblabla.......其实我这篇文章该是《当我在谈论分手的时候我在谈毛线?
》,好了,够了。
再咋一眼看上去,国外友人原来不止是科技比我们进步,谈恋爱婚姻也比我们先进呀?
好,再看看吧,其实那对或者那几对情侣和平分手的理由都不外乎都是那几样了:“你很好,只是我不够好Or你不好,我想更好。
”That‘s all,只是前者的你很好,国人所领到的好人卡围起来都能绕地球不知道几圈了,而后者的我想更好就国外普遍一丝。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用到俗烂的大话:“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要是说Andrew是为了不庸俗才选择孤独的话,那么放眼我大天朝的话,就是要么成功,要么屌丝来形容最好不过了。
其实想到这个也是因为前几天看到一篇文章《你“没人要”不是因为你没钱》,里头有些朋友的回复特别极端——“没钱就不要谈爱情”。
恩,是挺mean的一句话,不是没钱不要结婚,而是连爱情也别谈了,没结过婚,也没试过有很多钱,所以这个话题我就不多作评价,等哪天我结了再讨论吧。
先回到这句被滥用了的大叔名言上吧,叔本华在《人生的智慧》里的原话:大致而言,一个人对与人交往的热衷程度,与他的智力的平庸及思想的贫乏成正比。
人们在这个世界上要么选择独处,要么选择庸俗,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别的选择了。
这段话被后人总结为“要么庸俗,要么孤独”。
其实”没钱不要谈爱情“这句大白话放到哪个阶段都套用得上得:上高中那会青春特征比较明显,长了满脸痘痘,所以没脸蛋就不要初恋。
上大学那会青春特征倒是没了,可长了颗死磕学霸的心,所以没时间就不要初恋了,上了班这会青春跟春天都干瘪了,可上进心又长了出来还长到脸上了,所以我是再也没有时间去初恋了。
一转眼,青葱叫春时光都过去了,剩下的是什么,奋斗奋斗再奋斗,赚钱赚钱再赚钱。
等钱赚了,功成了,名就了,凤凰了,又嫌弃姑娘没貌,有貌的又质疑不是真心,何苦呢。
可是,能在大天朝涅槃成了凤凰的有多少人,还不是一大批一大批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上班墨迹下班与大V掐架的屌丝在感慨,我不是没本事谈恋爱,我只是想先把钱赚了,人脉拢了,资本攒了,成功了再去谈一场纯洁爱情。
其实调侃吐槽blahblahbla的最过瘾了,但我想说的是,有这种心态的人挺可怕的,说得好像没青春痘了高中就能初恋,说得好像不去学习大学就能泡妞了,说得好像赚了好多钱就立马有爱情了。
承认吧,多少因这句话而自High的“孤(diao)独(si)”的灵魂,多少个冠冕堂皇引用了大叔的这话为自己辩护的你们,承认这句话的作用不过是在孤寂夜深里撸完一把的一个extra高潮吧,然后再:孤独“地告诉自己比别人高出一筹。
承认吧,那些恨不得把”要么孤独要么庸俗“都纹在身上的人,这里面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孤独”呢?
我是怕,那些口口声声,乃至带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所宣称的孤独,不过是不会交际、害怕交际的托词罢了。
他们原本渴望爱情渴望拥抱,但碍于自尊心都长到脑上了,只能对向宣称,我在长痘,我在啃书考试,我在努力赚钱而已,不是我没想去找,更不是我找不到,不过是我孤独不甘庸俗,不过是要么成功,要么就屌丝的奇怪理论。
在我看来,叔本华所说的孤独,更应该是一种享受,一种经过利弊权衡后的理性的选择。
还在读大学的男女朋友,很多时候都跟我聊到这个话题,该不该恋爱?
每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想说,成年人谈的恋爱不是该与不该而是能与不能。
千万不要把因为自己的”美貌“”自信“”能力“这类主观问题归咎为我只是专心学习,我只是专心考研,我只是专心长痘,我专心撸呀撸。
爱情在哪个阶段开始都不重要,只是真的要考虑实际情况来说的话,在同龄结婚几率已经低得不能再低的当下的话,我只想说,纯粹的爱情你在校园里都找不着你还指望在如今这个被龌龊了被妖魔化的社会吗?
在我看来,一旦在上学上大学的时候就形成这种心态的话,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它会直接影响到你毕业以后工作处对象的心态,说得好像所有东西都只是简单的付出收获的逻辑问题,物质是爱情的必要条件,对的,但肯定不是唯一单一的条件。
借用杨奇函的一句话吧:每当我们以最龌龊揣测这个复杂的世界,它的纯粹都让我们震惊。
很多时候,这种孤独不是“选择”,而是“逃避”。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不得已”,是“无可奈何”,但又怎样,承认呗,摆正心态,我现在就是没女人,没女人都不会死了,承认一下就会死吗?
再回到电影本身吧,Andrew的孤独是他选择的,并且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爵士鼓事业,放弃了Nicole对其的爱慕。
而当脱去孤独即事业的光环以后,他也就不得不面对自己是一个守在电视机旁吃着爆米花的屌丝了。
所以当拥有意味着屌丝逆袭的机会的时候,Andrew也没再三考虑,直接接过机会,并且兴高采烈地邀请EX—Nicole。
这个时候的Andrew显然已经懂得,成功与美女从来不是二选一的命题,而只是有没本事二选二的道理。
我不晓得当时如果还是空窗期的Nicole会不会重新投入Andrew的怀抱,但即便她是单身,尽管她还去了JVC演奏会,但她看到爆裂鼓手A的疯狂表演以后,会不会还是会迟疑不敢再次靠近了呢。
又假如要是单身的Nicole去了演奏会,而A只是为了她而演奏的话,那结局会不会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了呢?
但我觉得不会了,一个不疯魔的人,怎么能成活呢?
其实我对Andrew还是非常有好感的,那些孤独的天才都很混蛋,但所有的混蛋挺庸俗的。
PS:个人其实不喜欢给自己贴标签,更不喜欢别人给自己贴标签,所以要是文章里有关于屌丝,凤凰男,之类的提及到,就实在抱歉了,请勿对号入座,谢谢也多谅解。
PPS:希望你也能认真看完并且按下喜欢,因为对上的两篇文章都是收录转载的比较多,我是希望在收录的同时也能按下喜欢,因为这个喜欢的数量很多时候也是对豆瓣写作者的一些肯定,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所写的文字,谢谢。
2015-01-0815:40任意门福利:http://www.douban.com/note/477386578/#sep
去往生命大和谐的电梯:http://movie.douban.com/review/7328366/?start=100#comments生命更加和谐的电梯:http://movie.douban.com/review/7328366/?start=200#commentsIf you don't have ability, you wind up playing in a rock band -- by Buddy RichBuddy Rich和Charlie Parker才是本片的双男主角。
前者是自学成为一代宗师的天才鼓手,后者是被Jo Jone一钹砸出的Bebop神人。
Rich脾气暴躁,虽然乐于对外人称赞自己的团员,但是私下却是骂人界的帅才,曾因嘴太臭被妹子扇过。
Charlie少年时经历过失败的登台。
每次都摞下「我胡汉三还会回来的」之类狠话。
埋头苦练之后终于打通任督二脉成为不世出的高手。
----------插入课外小欣赏------------友情赠送Buddy的solo视频http://v.youku.com/v_show/id_XNTcyNTk5NTky.html 请随意感受鼓王之王的手速。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爵士要swing,速度其实不是最重要的(tempo和音色控制更重要)。
但速度是最基础的。
手速不上400,就根本别想混出头。
男主角以大一学生的身份,其能力设定是合理的。
----------欣赏时间结束-------------有这两位大前辈的身影相伴影片始终,对Andy和Fletcher也自然不再需要细碎拼凑角色的过程,一切的镜头和故事才能该流的流该切的切该滚的滚,合上音乐的节奏。
连同人物在内。
Fletcher弹爵士钢琴。
这人个性一小节就翻个身。
上一秒钟还可以跟人正常地攀谈甚至逗人家的小女儿,下一秒就立刻全金属外壳附体。
上一拍还在春风化雨「要相信你自己」,下一拍巴掌就毫不留情地呼上去。
上一段还在噙泪述说对昔日学生的不舍,下一段就把三个鼓手都操(请念第一声)到虚脱往生。
在这种性格的循环往复中,他将自己的即兴骂人技巧发挥到了极致。
Andy打爵士鼓。
影片开头第一次约姑娘时被对方拒绝,一句话不多就败退。
影片结束试图与姑娘重修旧好对方拒绝,也是一句话不多就放弃。
这就是一个稳定的不变的节奏。
但他对Fletcher就不这样。
从影片开始被动地等待对方「临幸」,发展到争取,争吵,斗气,撞车,推倒,节奏越来越凌厉。
被退学后那一段音量放到最小,等待最后的solo。
这两件乐器,在影片前90分钟极偶尔才能合上拍子,但大部分时间是强弱分明,而且鼓抓不到钢琴的节奏在哪里。
Fletcher对Andy说的最多的一句台词就是「不是我的tempo」。
到最后二十分钟,在利用Fletcher的性格造成最大落差,一个长休止之后,Andy终于掌握到了主动,两个人完全合上了tempo,最后双双脱去上衣,在(音乐的)高潮之后,相视而笑,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人物、台词、镜头、剪辑,一个节奏都没有错。
把枝枝蔓蔓拖泥带水的东西都剔得干干净净。
因为是音乐题材,自然就有主题重现段落。
第一天去乐团训练,早上Andy迟到了,因赶得太匆忙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Any终于坐稳正选鼓手的位置,那天早上他因意外又迟到了,后来赶得太匆忙被车撞了。
Fletcher的羊车经过Andy的练习室门口,少年终于得到进入乐(后)团(宫)的机会。
后来同样的故事再次发生,带来了另一枚少年Connelly来争正选鼓手的位置。
后一次重现总是对前一次的发展或交待。
车祸的情节就交待了Andy第一天训练迟到也是因为闹钟故障。
Connelly入团时,Fletcher一句「我早上就把谱子给他」的细节则则交待了第一天训练日他要Andy早上六点到并特意叮嘱「不要迟到」并非故意耍人玩。
这样的回文形式,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口舌之外,也暗示了结局。
本片的双主角之中存在感更强的Charlie Parker最后因疲于演出、酗酒和吸毒造成精神崩溃英年早逝。
生怕观众不去微基,这段特意借Andy父亲的台词说出来。
为的是剧中另一个没出场就英年早逝的人物——Sean。
Sean算是Andy的学长,跟Andy一样也是「勤补不足」类型。
最后虽然通过不断进击而坐到Lincoln Center首席,却因为精神抑郁而自杀身亡。
这是两次repeat。
影片嘎然而止在solo结束之后,乐队将进——也即是下一首曲子正式展开前——的那一刻。
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少年Andy在这一刻虽生犹死——虽然表面上还是正常人的样子,但是已经疯了(并非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但我仍旧觉得这才是最正统最严肃最认真的励志剧。
Andy在重回舞台前拥抱了自己的老父,他也心知这就是绝别了。
「与其平庸地活到90岁,我宁愿成为结束在35岁的传奇」。
即使他最终成不了21世纪的Charlie Parker,就凭在JVC上这惊天一solo,他至少会有一个辉煌的职业开端——即便像Sean那样短暂。
在Sean死后,至少有Fletcher还会谈论他。
能在死后,因生前的才华与成就而被亲朋之外的人缅怀追念,这就是Andy的人生理想,他对自己生命意义的设定。
求仁而能得仁。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励志的么?
太多的励志电影拿主角金手指煲鸡汤。
黑马通过短时间的努力撞上大运就能干翻竞争者同时还得回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其实就跟「傻白甜圣母系灰姑娘在神仙教母的帮助上遇到王子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是一个类型的故事——那叫做童话。
童话在真实的成人的世界里有另外一个名称叫做「美丽的谎言」。
这些谎言励的不是志而是「梦」。
这部电影血淋淋(字面意义上)的告诉观众说「光有天份不够,有天份也学霸也不够,有天份的学霸进了最高学府也不够,有天份的学霸在最高学府里跟了最牛的老师还是不够」。
因为就在最高学府的最牛逼老师手下有天份的学霸每年都有上百,十年就有上千,满足于此的话,你就随时可以被别的学霸替换并被遗忘。
成为the great one,就是一条至死方休没有极限的进击之路,就只有不断更强更强再更强,没有退路没有捷径没有金手指也没有神仙教母。
即使遭遇意外,即使受到磨难,即使面临绝境,宁可不要性命也毅不回头决不放弃誓不认输。
这样的精神(病)才配称为「志」——心上立士。
Be great跟「做人嘛,开心最重要了」是不兼容的。
我给你10分钟的时间你都google不到一个在本行业可被称为great的人物是每天睡足八个小时肢体健全精神健康家庭圆满母慈子孝高朋满座左右逢源的。
贝多芬,又穷又聋头发又篷,一辈子恋爱失败没讨上老婆,脾气暴躁没有密友,长期处在愤怒偏执的不健康情绪中。
所以他的一生就算是个悲剧么?
对音乐史来说当然不是。
对全人类来说也不是。
对我来说当然更不是了。
只有对那些把「老婆孩子热炕头」视为「成功」的唯一标准答案的人来说,那老贝的确是挺悲催。
亚里士多德说「没有疯狂性格的人,绝没有庞大的天才」个人是认同这种说法。
Good和Great的区别在于前者适用于「平庸者」——意指「你在碌碌众生中算得不错的」,而后者只有在突破「平庸」才能达成。
Andy和Fletcher都在追逐great。
于是Andy和二十四孝贴心男友就不兼容。
Fletcher和作育英才的鸡汤导师就不兼容。
先舍而后得,这是宇宙恒理。
假使忍不了孤独受不辛苦突破不了自身的极限,那充其量就只能达到good job的水平,而已。
Fletcher的乐团并不是真·全金属外壳,脱团是不会受到军法处置的,如果受不了随时可以走。
但是有那么多学员战战兢兢却赖着不走,甚至仇视威胁到他们在乐团中位置的人。
可是他们却又不能像Andy那样心无旁顾勇往无前。
做人既不开心,又不可能成就great。
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或者知道了却无法全心全意奋不顾身地去争取,这才是悲剧了。
而导演,在得到了Any和Fletcher这样两个因为薄而锋利因为纯而坚脆的角色后,却试图以光线的变化去铺衬一种更迎合主流情趣的「悲情」。
做了这样的尝试,却又不敢像隔壁Nightcrawler那样索性亮明立场一黑到底。
也是被生生的夹在了中间。
有这样的音乐,有这样的角色,有这样的剪辑师傅,有这样的演员,却不能完全冲破常规思维的绊扯,去到更远更极限的地方,做得更纯粹更激烈,这也是可惜了。
Whiplash字面上是「鞭打」的意思。
「鞭打」主要使用于抽动陀螺,驱策马匹,惩罚罪犯,以及BDSM。
虽然听上去很疼,实际上也是真的很疼,但无论是以上哪一种应用,都是令到被打者更快、更强、更好,以及更高(潮)。
音乐,并不是「令人愉快」这样肤浅的东西。
「今天真高兴,我们来放段马(勒)一(交响曲)放松一下吧」类似这种台词,应该只有在荒诞剧里才会出现。
音乐,是一种数学的语言。
地球万物中唯人类能创造能享受。
巴赫坚信它能通神。
只有在理性地控制之后,只有在完美的技巧之上,才有「感受」和「性情」的存在。
如果唱歌跑调,再是用灵魂唱也徒然自爽。
如果打鼓离奏,再是打得高兴得乐只空然沉醉。
爵士乐,从根起就是与「啪啪啪」相生相联的。
根源于穷劳疾恨,兴繁于淫纵虚醉。
奴隶的生命被践踏,灵魂被屠戮,之后有了爵士乐,在最低级的妓馆里糜漫。
Fletcher对Andy说「爵士已死」当然不是在说这种音乐形式消失——这该是各种音乐类型当中最旁流纷杂的一支——而是在说这种音乐的灵魂:从苦痛中得取力量,在欢愉中感受忧愁,永远在路上,没有脚的鸟永不停歇,这样的灵魂在现代的主流价值观中惜已不到立足之地。
---------人类补完计划的分割线---------爵士乐是音乐类中最接近性爱mode的。
无非bebop粗暴点gyspy温柔点。
必有一款G到你。
一段爵士乐好不好就看它能不能令人双腿张开浑身燥热心摇神荡。
所以这当然是个SM系的爱情故事了。
Fletch在酒吧里说那些话,Andy频频点头。
他亲生爸爸不懂他的追求,他的女友不懂他的理想。
正常人里1000个有999个是不会懂的。
但Fletcher从一开始就知道,连懂都不用懂。
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同一个人。
M虽然被鞭抽被蜡烛烧被电击,但在完事之前伊才是最后掌握关键词的那个。
这场SM里的关键词是——tempo。
「I'll cue you in」——「我叫你进来的时候你就可以进了」。
这就是人到更年期的Snape教授与平行宇宙中那个从未遇见Lily的少年Severus相逢。
从HP1开始就说好会永远爱教授的,无论他是魔药老师还是爵士鼓手。
我能把跑马拉松当业余爱好,当然是个抖M。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带有文艺气质的音乐片多数都是让人如沐春风的,但《爆裂鼓手》却将电影拍出了一种特有的气质,剑走偏锋的暗黑系励志还带有着惊心动魄的剑拔弩张,甚会让人无法完全认同电影所传递的价值观念,但不得不承认《爆裂鼓手》从电影艺术角度去看,这是一部近乎完美的音乐电影,节奏明快,全程劲爆的观影体验,毫不夸张的说达米安·沙泽勒将电影节奏与鼓手音乐二者间契合已然登峰造极。
这是一部我永远也没办法公正的当做一部电影来评价的电影。
看这部电影的每一分钟,我的神经元都在飞速的调集着一模一样的回忆,凭着兴趣入行的新人,魔鬼特训官导师,层层重压下的精神崩溃,羞辱的眼泪,恶毒的诅咒,电影行至一半,男主为了拿到鼓棒准时参赛,出了车祸还要爬出来继续往前赶的画面一出,我手心脚心全在冒汗,恨不得马上操起电话快捷键按1拨号给那个人,什么都不说,就特么的骂一句——“你妈逼!
”那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外地的小宾馆里挺尸,发高烧到39度,喉咙肿到话都说不出来,还被逼着三点睡六点起,提着熬夜写完、滚烫发热的新闻稿奔赴发布会现场的日子。
人人都爱天才,天才是什么,是举重若轻,是灵光乍现,是下笔如有神,如果人生下来脚边就画了一条起跑线,天才是爹妈直接把他生在了终点。
但是这样的天才究竟是什么样,我没见过,相信大多数人也都没见过。
我们只见过在各个领域各自成功的人,而天才未必成功,成功的人也未必是天才。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地才。
地才是什么,是蚍蜉撼树的微小妄想,是大众笑料的预备军团,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孤单行军。
就像它的创造者蔡依林一样,资质一般,样貌平平,从歌坛里万千甜美少女里杀出一条血路,没有老天爷赏饭吃的歌喉,那就苦练杂技掰大腿,哪怕下场是被暂停截图党截出无数黑历史,被广大本质歌迷模仿嘲笑淋逼吸。
得了天才病,却只有地才命。
比如我当年,性格内向,笨嘴拙舌,长得又胖,念书的时候万年讨不到老师喜欢,永远是最后排,永远是忽视对象,唯一拿得出手的是语文成绩,尤其作文,小初高大,议论抒情散文诗,换了十来个语文老师,没有一个扣分超过2的。
叫上台朗诵,贴板报公示,作文比赛拿奖,我以为这是老天爷赏给我的唯一才华。
而当我遇上了电影里那位老师同款的一个上司,在她手下写了一个礼拜,她把我叫去单独谈话:小黄啊,你虽然在各方面都非常一般,但是呢,短板决定能力高度,说不定像你这样平均的人,最后反而能走得最远呢?
耳光就是这么的响。
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电影里那对师徒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呼吸每一帧都是如假包换的真实,一滴水都不掺。
人无完人,师傅的凶残里包含了多少玉不琢不成器的恨铁成钢,又捎带了多少私人生活不如意的私愤,没法衡量,泥沙俱下,你只有两个选项,滚,或者迎着耳光站稳。
没空吃饭,没空睡觉,上厕所要小跑着去,手机二十四小时待命,为了听训洗澡洗到一半顶着满头泡泡接电话接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挂机之后头发都硬了,梆梆的。
期间的过程我也在我的书里写了一些,但更多的过程没法写,没办法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从那样的境遇里挣扎过来的,我见过凌晨两点、三点、四点、五点的北京城,在那里,在终于改完稿子回家的出租上,我不敢打电话给我妈,只敢对着没接通的手机嚎啕大哭。
什么梦想,什么拼搏,那个时候,最希望的不过是好好睡一觉,然后在睡觉的途中死掉。
这样就不用第二天继续站回到她的办公桌前,被她拍着桌子把稿纸摔到脸上了。
可是就是这样,宁愿去死,也没想过主动辞职。
那时候就想拼着一口气,听她说一句:这次写得挺好,不用改。
很多人讨厌电影里这种教育方法,觉得偏激,残忍,神经病。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也同样觉得偏激,残忍,神经病,但是啊,有时候我回过头想想,自己撑死是个地才,懒惰、拖延、犹豫、举棋不定、自命不凡的毛病一个都不少,若不是交给了这种人开地狱模式整治一番,也许今天只会顺流而下,平庸得更加彻底吧。
当然也并不是说现在就不平庸,就像这部电影里最后的结尾一样,哪怕你已经超越了对手,又超越了自己,超越了更高的自己,甚至超越了心中的神,高潮也不过最后一秒嘴角上扬的一瞬。
今后的路,仍旧像黑屏之后的银幕一样黑。
而我折腾了三年,脊椎侧弯,颈椎强直,严重慢性疲劳,其实说起来什么都没干,就是敲键盘写文章而已。
三年时间,我不过是从一个小白,变成一个三流的撰稿人,又变成一个三流的小说写手,又又变成了一个三流的编剧而已。
我以为我已经越过了极限,但站在那里之后,发现自己只不过才刚刚拿到了入场资格证,比赛,现在才刚刚开始。
而更更更可悲的是,在你心中无比重要,无比圣洁,值得为之付出一生血汗的这件事,对别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件不知其所以然、也不想知其所以然的小事而已。
就像男主在饭桌上无论怎么强调自己的鼓打得牛逼,人们也宁愿去认可自己看得懂的三流橄榄球运动员。
就像我跟我妈说我终于写出一本书了,写出一个剧本了,我妈也不过笑嘻嘻的拍拍我:呀,终于可以靠吹牛皮吃饭了嘛。
这个世界从不善待努力的人,努力了也不一定会成功,但是知道自己在努力,就是在这个庸庸碌碌的世界里活下去的动力。
被嫌弃的地才,可能也就是这样想着过完了自己的一生吧。
片子的观赏度算是上品。
但这样的本子,为了将两个角色闭合在一个关系简化的冲突情境里挤出最大的张力,肯定要牺牲不少合理性。
果然,还没过20分钟,某些不能深究的就冒出来了:从开头看,安德鲁对老师的名气和专业水准早有耳闻,不然不会一脸求认可,那为何对此人的魔鬼性格却一无所知?
那些过去被弗莱彻虐过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在非死不可上吐槽?
而如果他事先有所了解的话,怎么还会把他对自己的假亲热当真?
还敢飘飘然地露出一副找抽样(还真的被抽了)?
一个出身单亲家庭、在原来的乐队里还颇不受待见的人,按常理不会这么容易骨头轻。
如果他真的这么轻了,那说明:1.陈丹青说的,米国人都没怎么被人欺负过。
2.这人正处在“我果真与众不同”的满中二状态。
3.挨抽是活该。
有种说法是,天才不通人情世故很正常。
可这个故事里,根本没有天才什么事。
真正的天才是不用人去逼的。
我想弗莱彻自己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一张嘴就问对方是不是出身音乐世家。
如果安德鲁回答说“是”,那戏就不好演了。
这个剧要的就是这种“一对一”的关系。
安德鲁身边没有别的参照物,弗莱彻的评价对他来说就是权威、判决和唯一的标尺。
于是“核心鼓手”成了关键词,代表着弗莱彻赐给他的“位置”和认可。
一路奋斗、争夺,直到闹出了车祸。
看到这段的时候,我很期望下面的情节是他在这次车祸中失去左手、终身残废什么的……好吧,我总比编剧更邪恶。
但那完全有可能发生。
在现实中,这种焦虑、暴躁和情绪失控更容易白白毁掉一个有才华的人,而不是成就他。
安德鲁对“核心鼓手”的捍卫和暴走,令人想起《上帝的宠儿》中的萨维埃里:因为我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在孤独中奋斗到血肉横飞,所以连上帝都不可以夺走我的所得;哪怕有确实高于我的天才,也得滚开。
这是种“狠人”的逻辑。
安德鲁之所以把自己的心灵交给弗莱彻操控,是为了换取这个“上帝(或魔鬼)”把他塑造成一个“天才”。
而后者俨然也沉迷于以这种“主宰”自许,尽管他从来没造出过一个查理·帕克。
他最后的设局表明,在“捍卫位置”这个问题上,他和他造出的“狠人”一样,心如针尖,容不得一点触碰和质疑。
“狠人”才会great吗?
也许。
然而对艺术偏执的人,未必都“狠”到了藐视众生的境界。
贝多芬性格孤僻易怒,终身未婚,却还得为平庸的亲戚们花钱,无理由地溺爱干啥啥不行的侄子。
梵高离精神病院只有一步之遥时,仍然画着身边平凡的邮差、医生和农妇,还在努力“渴望生活”。
用“狠”来变得great并无不可,但想great到在耳聋的状态下边打官司边写出《欢乐颂》,恐怕是够呛了。
况且,对艺术本身的偏执,和中二病乃至对某个魔鬼教师的偏执,是两回事。
后来弗莱彻把学生的平庸归结为听了太多的“good job”,这使我忽然想起房龙在《人类的艺术》中写的一段话:“米开朗琪罗的伟大,在于他深刻的不满。
不是对别人不满,而是对他自己。
像我们这个地球上的一切伟大人物一样,像贝多芬、伦勃朗、哥雅、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这样功底深厚的艺术大师一样,他深知‘完美’一词的含义……这块答应的福地,是不会白给我们人世上的任何人的。
我们也永远别想到达我们不可能到达的地方。
因此,一切智慧,都出自这种深刻的不满;一切伟大的艺术,也出自这种深刻的不满。
”是的,真正的天才不用人去逼他,因为他会自己逼自己。
鲜花和掌声不会令他满足,“good job”只会博他礼貌地说声谢谢,之后什么都不等于。
劳伦斯・奥利弗爵士在后台听着观众的欢呼,说“明天恐怕演不了这么好”;巴尔扎克从午夜0点写到8点睡下10点又起来,为的是在印刷厂的人来取之前大修自己的稿子;果戈理一遍遍改到临终,终于还是烧掉了《死魂灵》的第二部;塞尚躲在埃克斯,没完没了地重画同一座石头山……他们所追求的高过任何世人的赞许,他们自己就是最严厉的魔鬼教师,那鞭策至死方休。
结尾与其说安德鲁超越了极限,不如说他终于超越了中二病,知道等别人来赏饭吃是靠不住的,得自己主动逼自己一回。
但他的前途呢?
这又不能深究了。
因为莫扎特只有真正的上帝才能制造,冒名顶替的“上帝”最多只能教人当萨维埃里。
顺利的话,将来能当上宫廷乐长。
再往后,你是弄垮了别人,还是弄垮了自己,都悉听尊便吧。
时隔多年的update:How to truly listen | Evelyn Glennie---原文分界线 一开始我还带着不屑,因为影片呈现出的爵士乐团跟我所经历的完全不一样。
侮辱性的语言和暴君式的指挥,活脱脱把爵士乐团变成了血汗工厂。
作为学古典音乐出生的音乐生,我一直很向往爵士乐团的自由欢乐,羡慕爵士乐手才华横溢的即兴演奏能力。
这样颐指气使的指挥出现在交响乐团里反而不会让我觉得奇怪。
但是能够如此霸气地人身攻击+满嘴粗话的指挥我还真没见过,因为所有的指挥101入门课都会教你”How to be a good conductor?” 而在这个问题下面列出的1-100条答案里绝对不会出现“insult the percussionist's jewish mother”这一条。
直到我听到了这句台词: - “Dying broke and drunk and full of heroin at the age of 34 is not exactly my idea of success.” - “I'd rather die drunk, broke at 34 and have people at a dinner table talk about me than live to be rich and sober at 90 and nobody remembered who I was.” 我开始被这种追求极限追求完美的情绪被点燃,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以及内心偏执的那一面。
看到他滴下的血就像看到我手指上厚厚的茧,只恨它们没有更厚,厚到可以让我成为“one of the greatest”。
看到他忍住心里的痛苦面无表情地跟女友分手,而女友含着泪确认”你觉得我会阻碍你的成功么?
“我激动地想替男主回答“yes!
yes!
yes!
”因为在我们的生活中,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练琴,学习,思考,甚至创作上,而这些都需要独自一人完成,像修行与打坐一样。
我在男主身上看到了我身边人的影子,因为没有办法达到自己最完美的状态而抑郁,焦躁,性情大变。
“Not quite my tempo!! Faster! Faster!!!”然而无论是Andrew还是Fletcher,都像台机器一样。
没有情感和乐感的机器。
音乐不是一场男子100米决赛,音乐的好坏更不是依据快慢来断定的。
你可以带着感情去跑,你也可以想着“待会儿我要吃什么”去跑,你也可以放空去跑,最后看的反正都是秒表上的数字。
严格遵从谱子上标注的四分音符=208,不代表你能演奏出最动人的音乐。
演奏家就像魔术师一样,能在此时此刻的现实世界里创造出的另一个平行空间。
钢琴家可以无视黑暗中的上万只双眼而沉浸在一束黄光之下,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的他可能身处1830年的波兰,或是1750年的维也纳,指头下正在创造一个脱离了当下的声音世界,慢慢地,一点点地把听众卷进一副历史与情感的长轴。
真正的Charlie Parker并没有被Jo Jones用cymbal差点砸成脑残。
在他的自传里,Cymbal只是砸在了地上,发出叮咚的声音示意他滚蛋 。
第二天他也没有洗心革面化身机器人开始疯狂加速,而是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开始了系统的学习,包括音乐理论,以及大量地听大师的演奏,慢慢变成了融会贯通的大师之一。
Miles Davis也并没有因为专辑里常常出现椅子轻微吱吱叫的声音把录音师炒鱿鱼,这独特的录音室噪音反而成为了佳话,音乐评论员们不停津津乐道,赋予其“爵士乐的时间感与空间感”。
Dave Brubeck漫步在1950年的土耳其,来自异域的灵感穿过了一个奇思妙想和才华横溢的大脑,从而诞生了美妙的五拍子爵士乐“Take Five”。
这才是音乐的灵魂。
整部电影唯一能让我感到灵魂的一刹那,是当Fletcher在酒吧里弹琴的时候。
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正在享受音乐的演奏者,那随着不和谐的小二度音程而挑起的眉毛,和回到主和弦时的解脱的笑容。
至于Andrew最后旁若无人的报复和令无数观众血脉偾张的独奏,放在现实生活中只能对他说一句good luck了。
少年,无论你手速再快,也仍然无法成为Charlie Parker了。
因为你没有灵魂。
(前排提醒:是学术垃圾的搬运) 摘要《爆裂鼓手》是美国重要的剧情音乐片,在镜头和衔接上极具特点,呈现不少经典的剪辑片段,也因此获得奥斯卡最佳剪辑奖。
精彩的剪辑不仅能够实现视觉上的连续性,还能通过画面和镜头组接,强化影片的视听效果,反映拍摄者的意图,进一步起到抒情和表意的功能,承载批判思想,为影片的叙事提供辅助。
文章以剪辑为切入点,通过对叙事内容和叙事节奏两个方面的分析,探究影片的剪辑在叙事层面的作用,并挖掘其中隐藏的导演的作者性和价值取向。
关键词:《爆裂鼓手》;剪辑;镜头;节奏 1 导言《爆裂鼓手》是2014年布伦屋公司出品、索尼经典影业发行的剧情片,由美国导演达米恩·查泽雷根据自己的真实经历改编并执导,迈尔斯·特勒和J·K·西蒙斯主演。
影片被美国电影学会(AFI)评为年度十佳电影,并在第87届奥斯卡金像奖中获得六项提名,最终一举拿下最佳男配角、最佳剪辑、最佳音响效果共三项大奖。
片名“whiplash”是热爱音乐的鼓手Andrew第一次参与校爵士乐队排练时的曲目,英文含义为“鞭打”,暗示魔鬼导师Fletcher极具争议的教育方式。
成长在单亲家庭的19岁少年Andrew一心想成为顶级的爵士乐鼓手。
他幸运地被Fletcher选中进入校乐队,却在其狂躁、喜怒无常的教育风格中陷入对完美的偏执,用非常规手段挑战极限,对音乐的初衷变为和Fletcher近乎疯魔的对决。
故事的情节并不复杂,但整体节奏非常快,人物冲突不断升级。
尽管导演达米恩·查泽雷认为结局实际是悲剧,但精彩的剪辑完美地融合在电影的叙事结构中,在叙事内容和叙事节奏上起辅助作用,既能提供循序渐进的紧张感和大起大落的酣畅感,又能促使观众对影片内容进行深思。
2 叙事内容:斯巴达教育的悲剧电影需要通过镜头来说话。
镜头能够反映拍摄者的意图,因为观众可以从它拍摄的主题以及画面的变化,感受创作者透过镜头所要表达的内容。
在《爆裂鼓手》的镜头中,视角、景深、角度、轴线、光影的特点能够表现出人物在现实和心理上的对立、冲突和融合,并进一步流露创作者的情感倾向。
2.1 视角:主观心理当一个镜头的空间截取让观众认为是角色的目光看到的取景时,就可称之为主观镜头。
[1]在主观镜头中,观众所见与角色所见完全相同时,能够最大程度地感受到剧中角色对世界的感受。
《爆裂鼓手》中使用了大量的主观视角。
一种是人物的主观镜头,焦距、运动、构图以及画面的其他控制因素都反映出角色的主观感受。
Andrew在还未进入校爵士乐队时曾在门外偷看,这一主观镜头存在明显的暗角,符合他趴在门缝上的状态;镜头最初比较晃动,但最后定格在乐队的鼓手身上,符合他的偷看时的视觉状态和人物目标。
通过一组主观视角,便能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图1 Andrew偷看乐队排练的主观视角主观视角和人物视线相配合,具有极强的连贯性。
在影片结尾高潮Fletcher挑衅Andrew后,他在前台介绍曲目时并没有给正面镜头,而是顺着Andrew的视线给背面镜头;之后Andrew看向其他乐手,乐手的侧面镜头和舞台上乐器的位置关系一致。
每次切换镜头时,都会呈现Andrew的反应,包括神态、视线等面部细节。
Andrew的视线对观众起引导作用,让观众对下一个镜头的画面内容产生心理预期。
由此,既可以达到镜头间的顺畅连接,也能够让观众带入Andrew的视角,感受到他内心的慌乱。
图 2 通过Andrew的视线衔接主观镜头另一种是跟随式镜头。
从人物背后跟随拍摄的镜头,由于观众的视点与被摄主体的视点重合,因此同样能表现出主观镜头的效果。
[2]在Andrew上台前,影片使用跟随式长镜头,让观众仿佛被Andrew带领着参与故事。
镜头的特点如路过Fletcher身旁时却不做任何停留,其中略微的僵硬感传达Andrew的紧张与焦虑。
图 3 跟随式镜头 表现主观效果可以说,《爆裂鼓手》是一部优秀心理学电影,Andrew的心理变化是故事的重点之一。
因此,大量的主观视角为观众呈现Andrew的心理世界,深思影片所反映的社会问题。
2.2 景深:精神状态除了主观镜头,《爆裂鼓手》使用大量浅景深镜头,使主体和背景分离,在突出主体的同时,给观众代入多种不同的情感。
Andrew十分内向、不自信,在被同学说坏话、被老师辱骂时,都没有反抗的行为。
与之对应,影片采用浅景深镜头,反映Andrew的孤立感。
在与喜欢的女孩Nicole对话时,景深较深;对话一结束,景深迅速变浅,Nicole的身形虚化,暗示她并不能让Andrew有太多挂念,这一点在之后的分手原因中得到印证。
同样,在走廊行走、乐队训练时,镜头中只有Andrew是清晰的,人物忽视外部世界,只注重于自己的内心的音乐梦。
浅景深在Andrew敢于还击后依旧存在,或是出于紧张,或是出于恐惧,但都引导观众注视他坚固的精神世界。
图4 浅景深镜头 注视精神世界2.3 轴线:矛盾冲突轴线原理是传统影片剪辑的主流规则,需要在轴线的一侧区域内设置机位,以保证观众视觉和心理上对空间感的认知不产生混乱。
《爆裂鼓手》中既有对轴线原理的遵循,也有对其的突破,主要取决于画面内容。
当场景氛围比较平和时,如Andrew和父亲在影院的对话,以及在餐馆和Nicole的聊天中,影片采用标准的正反打镜头;而当矛盾冲突十分激烈时,导演选择突破轴线原理,用越轴展示画面中的不稳定因素。
Andrew因为节拍问题而接连被Fletcher扇巴掌,随着数拍子的节奏和扇巴掌的声响,人物的左右位置不断变化,连续两次发生越轴。
图5 越轴镜头 激化矛盾冲突在这一组对话镜头,对话速度、剪切频率和节奏都很快。
导演想表现激烈的冲突,体现Fletcher的严厉,如果只采用一边的的镜头切换,人物位置转变单调,难以营造心灵上的震撼。
所以采取越轴的方式,加快节奏,同时带来景别上的刺激,加深观众的心理刺激度。
因为观众更多的注意力在人物的矛盾冲突中,且剪辑点和耳光声重合,所以越轴带来的暴力感很好地掩盖不适和迷茫。
2.4 角度:身份压迫不同的拍摄角度会给观众带来不同的心理感受。
拍摄角度能表现作者的不同创作意图,产生特殊的画面表现力和美感。
《爆裂鼓手》中多次出现Fletcher的仰拍镜头,表现他作为魔鬼导师的身份压迫感。
在Fletcher吼骂疑似走音的长号手Fudd时,几次对Fletcher的大特写镜头都是微仰拍的视角,显现出人物的高大和无形的压迫感;对于Fudd而言,不仅角度是平视,而且画面有一半被Fletcher的手臂遮挡,人物的弱势地位由此显现。
图6 仰视镜头和俯视镜头 体现身份地位不同的位置关系也可以传递不同的情感倾向,仰拍角度越大,传递的压迫感越强烈。
[3]在最后的表演中,Fletcher向Andrew挑衅时,镜头是微仰拍;一曲终了,Fletcher成功让Andrew难堪时,仰拍的角度明显增大,这是他征服感最强的时候;之后,Andrew掌握了表演的节奏,Fletcher的权力下降,角度变小;最后,两人关系在音乐中转变,达成完美默契的沟通,拍摄角度继续减小。
图 7 不同仰拍角度传递的不同压迫感但是,尽管Andrew在表演中不断掌握话语权,但在两人的关系镜头中,他的镜头始终是俯拍,而Fletcher的镜头一直是仰拍。
这蕴含着导演的思想倾向,即Andrew实际上没有赢过Fletcher,他依旧陷入Fletcher斯巴达式的教育中。
这正是影片的悲剧性所在。
2.5 灯光:反传统反励志光线是镜头造型的基础。
由于光线的变化,拍摄对象的形状、质感、明暗层次等要素呈现出丰富的多样性,让镜头通过光影展示意境。
顶光摄影使演员的面部表情很不清楚,眼睛只能呈现出两个黑暗的阴影。
[4]因此,这种布光方式在人像摄影中不受欢迎。
但《爆裂鼓手》多次使用反传统的顶光,体现人物的神秘感和危险感。
有观众认为《爆裂鼓手》是“两个疯子互相成就”的故事,而在影片伊始,相同的灯光效果就已暗示这一共性。
长镜头逐渐拉近Andrew,之后Fletcher进入,白衣的强反光性让Andrew在视觉上处于光明的一方,产生被黑衣的Fletcher压迫的效果。
但实质上,两人都处于顶光下,人物的眼眶、颧骨如凹陷般被阴影笼罩,暗示虽然两人明面上矛盾冲突不断,但在骨子里是相同的,即对艺术的疯狂。
图8 顶光表现神秘和危险按照以往经验,《爆裂鼓手》应当是一篇小人物经过努力与磨难后取得成功的励志故事。
因此,最后的反转才让人措手不及。
但是,影片开头的反传统布光就已表明立场[5]:Andrew和Fletcher都是危险的疯子。
由此,影片通过呈现英雄的悲剧故事,流露出反励志的思想。
[6]3 叙事节奏:螺旋上升在《爆裂鼓手》里,叙事节奏所带来的震撼感极其强烈,因为影片做到了内容节奏与蒙太奇的相辅相成。
内容节奏指由情节发展的内在矛盾冲突或人物的内心情绪起伏而产生的节奏,通常以演员的表演为基础。
[7]《爆裂鼓手》“音乐片”的特殊性导致其节奏的来源有二,即音乐和人物情绪,并通过景别、镜头长度、运镜等来辅助呈现。
3.1 音乐节奏节奏原为音乐术语,指音响运动合规率的周期性变化。
《爆裂鼓手》的故事与音乐密切相关,片中有大量的听觉元素,它们和画面内容之间存在规律性,这种规律形成影片的节奏。
首先,影片在声画上最显著的特点是将强拍作为剪辑点。
剪辑点选在音乐的节奏点上,通过镜头的变化获得视觉上的节奏感,即“让画面跟着音乐走”。
在开头,由于影片的拍摄基本上在洛杉矶而不是纽约完成,所以需要通过户外镜头,迅速让观众相信故事发生在纽约。
在这组空镜头中,几个剪辑点都在旋律的重音上,借助强节奏感的爵士乐,能够十分容易地让观众接受纽约的城市氛围。
图 9 渲染纽约城市氛围的空镜头其次,从宏观层面而言,声画在时间序列上的关系体现Andrew的成长历程。
开头一片黑暗,只有鼓声缓缓加快,乐音为先,让观众预先捕捉到严肃的气息,在片头就给情绪定调。
[8]第一次参与排练时,Andrew的每一个活动都慢了半拍,体现了他深深的不安。
排练后,Andrew怀着不甘,忍受痛苦挑战极限地练习,剪辑使画面上的鼓点节拍落后于声音上的节拍,说明他仍未达到理想的境界。
在最后的反击曲上,Andrew的动作掌握着画面的构图与节拍,达到了追求的目标。
由此可见,音乐的节奏与画面融合,通过Andrew丢失节拍后又找回节拍的细节,讲述人物成长的故事线。
[9]最后,结尾的表演是镜头、剪辑与音乐的综合应用。
镜头的大特写和中近景的切换,以及固定镜头和摇镜头的交替,都伴随着音乐的旋律和节奏。
当音乐节奏短促激烈时,乐手们的特写快速交叉组接,每个镜头的停留时间都很短,紧张感油然而生;当音乐平滑舒缓时,流畅的摇镜头扫过乐手们,缓冲了之前的焦灼感。
慢镜头如安德鲁的汗水在鼓面上跳跃,和快速剪辑的组接能够形成强大的视觉和心理落差,使观众的心理情绪被画面牵引。
剪辑配合音乐的运动,张弛有度地形成节奏感。
图10 舒缓的摇镜头 和 快速剪辑的特写镜头3.2 情绪节奏节奏不仅仅局限于声音,在情感方面也有所体现。
早在蒙太奇理论建立初期,就已证明剪辑具有情绪感染力。
在《爆裂鼓手》中,故事内容和剪辑完美呼应,情感会先上升到一个极高点,随后会稍微回落,下一幕又略微上升,并在这种螺旋式结构中不断高涨,最终升华。
因此,剪辑需要配合故事,在情绪激烈处起到烘托作用。
以Andrew的第一次排练时最激烈的两个情绪点为例。
Fletcher进教室时,呈现的先是闹钟的特写,随后闹钟的取景范围不断缩小;接下来一系列镜头画面是学生起立、老师特写、放书,剪辑速度极快。
大量的特写镜头和学生的情绪相符合,使Fletcher严苛的形象在还未表现时就流露,渲染紧张的气氛,形成影片节奏的变化。
图 11 Fletcher进入教室前的镜头组在因Andrew的节拍问题而大发雷霆前,Fletcher在大全景中迅速抬起手臂收势,下一镜中转为中特写呈现。
一个很短促的动作却使用两个镜头,具有力量感。
之后Fletcher指出Andrew节拍不稳的问题,他在视觉上所占的空间越来越大,从而产生越来越强的压迫感。
由此,观众将”压迫感”和“Fletcher的距离”之间建立起统一的关系,所以在他转身离开时,压力感倏然下降,导致被飞来的椅子吓到,Andrew和观众的节奏被打乱。
之后,镜头失去稳定,映射局势的混乱和Andrew内心的失控;再加上暴力刺激的越轴镜头,人物间的矛盾和冲突达到极值。
剪辑和人物的情绪配合,能够产生新的情绪感染力。
图 12 人物距离和压迫感的关系4 结论《爆裂鼓手》的剪辑在叙事中发挥重要作用。
镜头的主观视角和浅景深的特点,力图让观众与Andrew共情,展现他孤独却强大的精神世界,为从心理学角度解读影片提供了可能性。
在影片中,Andrew和Fletcher是矛盾的两个个体,导演通过对轴线原则的突破,加快节奏,放大两人间的矛盾冲突。
镜头的角度说明Fletcher始终是这组关系中的上位者,因为尽管Andrew最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但他仍是通过Fletcher遵循的、饱受批评的斯巴达教育方式;究其原因,影片的布光中已略知一二,两人虽然着装不同,居于黑白两极,但都在顶光之下流露出潜藏的神秘和危险,实质上都是为了艺术不顾一切的疯狂之人。
故事终了,却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原因在于剪辑对节奏的辅助。
电影剪辑带来的音乐和情绪的节奏,丰富了电影的表现力,尤其是《爆裂鼓手》中运用的多种剪辑技巧,如特写镜头的大量使用和快慢镜头的交替组合,使得音乐题材的作品突出了自己的视觉特性。
达米恩·查泽雷通过剪辑在内容和节奏两方面的作用,在视听盛宴中载入反励志的负能量:追求艺术的道路是孤独的,其中的美好和艰苦只有自己知晓。
由此引发观众深思,唤起悲悯之心。
[1] 大卫·波德维尔,世界电影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p.142。
[2] 朱尉,贺清,运动镜头的功能和表现力[J],青年记者,2008年,第32期:p.73。
[3] 甄桢,张苇,论动画电影镜头角度的心理暗示作用[J],艺术与设计(理论),2019年,第2期:pp.122-124。
[4] 李瑞,戈登·威利斯:电影光线的心理大师[J],电影评介,2018年,第6期:pp.60-62。
[5] 杨箫箫,《爆裂鼓手》对惯性传统的"逆反"[J],青春岁月,2018年,第11期:pp.94-95。
[6] 安莹,从反类型叙事看达米恩·查泽雷的作者性[J],电影文学,2020年,第10期:pp.66-70。
[7] 赵世佳,刘学政,论电影叙事节奏的来源及关系[J],电影文学,2020年,第18期:pp.20-26。
[8] 李稳,4K数字电影剪辑技术研究及应用[D],长沙:湖南大学,2015。
[9] 王文涛,奥斯卡最佳剪辑是怎样炼成的——论电影《爆裂鼓手》的剪辑艺术[J],电影评介,2015年,第6期:pp.31-34。
学术垃圾搬运完毕感谢看到这里的您(T▽T)
很多评论在讨论弗莱彻对迈尔斯的态度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到他们所处的社会阶层。
众所周知,美国的教育是分阶级的,越高的阶层的教育越严格,而底层是快乐教育。
弗莱彻的父亲是高中老师,在美国中产中算偏下。
哥哥们则是“黑皮体育生”,快乐教育典范。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的迈尔斯,进入顶尖音乐学院不仅仅为了更好找工作,也带有跨越阶级的性质。
只有中上层阶级的美国人才会欣赏音乐,重视音乐。
毕竟卡耐基音乐厅一张演奏会的门票价格不菲,不在他原生家庭成员的日常娱乐消费之内。
从迈尔斯父亲的服装也可以看到,他平时很少穿着很少像最后一场音乐会那么隆重。
迈尔斯的音乐梦想是不被他这个阶层的人所接受的。
他家人、女朋友都觉得无法欣赏音乐,认为这是形而上、华而不实的东西,不如体育简单刺激,也不如一块披萨美味。
所以在进入顶尖音乐学院以前,迈尔斯是无法通过自身努力或者家庭的托举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的。
学过音乐的人应该都知道从小接受正规音乐教育的重要性,以及好的老师的重要性。
这一行是很吃人脉的。
他不像莫扎特,出身音乐世家,从小接受正规音乐教育,有大量的演出机会,从小能够驾轻就熟地在众人面前表演。
他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学生,有一点小天赋,但在进入谢尔弗以前连一个上台的机会都没有,缺乏经验的他上课会迟到、演奏会弄丢谱子、忘记带鼓槌。
不是他不重视,而是缺乏大型表演的经验。
比起从小开始卷的音乐生来说,迈尔斯落后太多了。
不仅是他,他们乐团的鼓手都是这样,也是弗莱彻精心挑选的培养对象。
这里聊一聊指挥家弗莱彻。
作为顶尖指挥家,顶尖音乐学院教授,他带过的学生里不乏从小经过音乐熏陶,技术扎实,技术到位又能表演出细腻感情的“优等生”。
但带领一个一个本身优秀的乐团取得演出成功并不能证明他教育方面的才能。
那些优等生大概率也不会感激是这个教授发掘了他们,而是本身就足够优秀。
能实现弗莱彻价值的,是而是一群动力很足但基础很差的“差生”,通过他这个大师的改造,成为能与优等生匹敌甚至更胜一筹的棋子。
很多讨论都聚焦于弗莱彻是鞭策还是报复,我认为是对迈尔斯的鞭策,以及他们一起对音乐阶级属性的报复。
弗莱彻从底层选拔好苗子,是想突破音乐的阶级属性,使其不再是上层阶级的特权。
他想证明出身非音乐世家,全家没有音乐细胞,从小没有正规音乐教育,但凭借自身超强意志力和弗莱彻的鞭策也能在卡耐基音乐厅的舞台上演奏。
弗莱彻的性格非常复杂,他能在最高级的音乐殿堂指挥,也能在地下爵士酒吧演奏。
剧中没有对他的经历有过多挖掘。
弗莱彻是愤世嫉俗的。
在乐团排练的时候,他说过,他是权威,他有权决定谁能留在乐团谁必须离开。
但被迈尔斯举报以后他意识到,真正的权威是台下的听众,学校的高层。
一个举报能够轻而易举地结束他的指挥生涯,否定他所有的音乐成就。
或许从那时起,他就想要对抗台下的那些真正的权威了。
但他自大又懦弱,他不可能自己去搞砸一场重要的音乐会来挑战权威,而迈尔斯就是他的替罪羊。
从之前他在自己学生的死因上撒谎也可以看出,他是重视自己的名声的。
在他的计划里,迈尔斯搞砸音乐会,遗憾离场,他既报复了台下的权威,又报复了举报他的迈尔斯,一箭双雕,而又全身而退。
迈尔斯的性格同样是复杂的。
他争强好胜,不甘被平庸的生活束缚。
弗莱彻的出现,是他逆天改命的一次机会。
在音乐领域,他已经落后太多了。
拍子节奏、音高音准、速度等等这些基础性的技术层面的东西,很多音乐生从幼儿园就开始刻意练习了,而他拼尽全力、把手磨出血都才勉强达到期望的速度,更别提稳定性了。
在极端的时间内速成达到别人几十年的水平,这是他和弗莱彻共同的目标。
他又是热爱爵士的,这是他最大的优势。
从小练习的学生技术可能更精湛,但枯燥的练习过早消磨了他们对爵士音乐的热爱,导致他们的音乐没有灵魂。
迈尔斯有对爵士的敏感度,他知道什么是好的音乐,只是技术让他没办法表现出来。
从影片中可以看到,他的生活随处可见爵士元素,房间贴着海报,坐在餐厅听到音乐可以立马报出作曲家甚至年份。
弗莱彻的出现对他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去从一个业余爱好者变成一个演奏家。
他本身也有成为一名演奏家的决心。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弗莱彻和迈尔斯是双赢的。
他们都热爱爵士超过自己的一切。
他们共同的愿景是给世界带来真正好的爵士,由他们自己定义的好的爵士,而不是台下的权威们定义的好的爵士。
之前说到,弗莱彻本想把演奏失败的锅甩给迈尔斯。
用下一首曲目挽回自己的名声,才会在迈尔斯重返舞台的时候阻止他。
弗莱彻知道就这样让迈尔斯演奏的话,他调换谱子的事可能会败露。
但当迈尔斯真的演奏出精彩绝伦的音乐时,弗莱彻为了这纯粹的突破性的真正好的爵士乐放下了自己的名誉,为迈尔斯指挥。
就算被底下权威知道他调换谱子故意搞砸音乐会也无妨,他要把真正好的爵士带给这个世界。
这场音乐会以后发生了什么,导演没有让我们知道。
如同查理帕克的故事一样,严厉的伯乐带着自己的千里马完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精彩绝伦的演奏。
这场演出一开始就已经失败了,或许后面的一切都难以改变他们以后离开舞台的命运。
但用弗莱彻的话来说,这就太可惜了。
或许某个权威突破桎梏,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出唱片将音乐带给世界。
开放式结局的魅力在于能够让观众自己在脑海里编一个想要的结局。
真的是一部令人回味良久的佳片,两位主角塑造得十分立体饱满。
他们是相似的,音乐可以胜过一切。
但要放弃其他一切很难,即便主角也有过挣扎。
迈尔斯放弃爱情却仍希望她来听他的演奏,弗莱彻把名誉看的很重要却最后放弃名誉为迈尔斯指挥等。
最终他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约束自己的人性,伟大的音乐在痛苦中诞生了。
坐落于纽约Fordham大学和林肯中心旁边Schaffer (现实中的Juilliard) 音乐艺术学院,据她的一年级新生——爵士鼓手 Andrew Neyman——所说,是全最国最顶级的音乐学院。
Andrew热爱爵士鼓,梦想成为Buddy Rich、Charlie Parker那样的传奇式人物。
正如他所期待的,他被学校的著名爵士乐队指挥Fletcher选中。
可是这位Fletcher老师,对他的乐队成员非常凶狠,对于Andrew这个新人也是百般折磨。
Andrew的汗水模糊了梦想,还影响了他跟自己Fordham女友的关系。
这就是电影Whiplash的故事基础,我基本就复述了一下预告片。
-音乐、拍摄和剪辑首先要赞音乐。
电影的一大特点是展现了爵士乐“爆裂”的一面。
其次是电影的节奏跟它的音乐贴合得非常好,使得电影有着爵士味道的韵律。
这部电影剪辑给我的感觉,没有一帧画面多余,没有一个镜头失意。
Andrew在敲鼓的时候,有时候他的脸和表情在镜头中央,有时是特写手指手腕,有时被敲打着的鼓、被抖动的鼓棒才是画面的主角。
慢镜头配合人物局部表情也用的恰到好处,非常巧妙的把人物关系、人物情绪、人物心态表现了出来。
总之导演很厉害,给了我们这些门外汉们能够体会到的不能再全面的打爵士鼓的感受(除了手把手真干)。
表演+台词演员们的表演非常赞,配角们就不说了,反正没有让人分心的表演。
电影的核心,就是学生Andrew和老师Fletcher.Andrew的表演者Miles Teller是近两年升上来的小生,我非常喜欢他主演的The Spectacular Now,他在里面的表演特别微妙精细。
但之后他对自己为了扩大知名度演的Divergent不满意,所以他说他特别珍惜Andrew这个角色。
Miles Teller从小就是鼓手,但他是摇滚鼓手。
大家可以谷歌一下,摇滚鼓手和爵士鼓手拿棒子的手势是不同的。
Miles Teller说,一上来,他都不能想象,换一种手势敲鼓怎么办得到?
但是经过短期特训,他还是展露了自己的天赋。
我对如何评价鼓手水平一无所知,但我个人认为,在这部片子里,尤其是最后一场戏,Miles Teller的表演简直成仙了。
我真的不能想象有人可以打得比他快。
除了敲鼓的技巧,他对于人物的精神也拿捏的非常准。
内在精神的表露,并不是全靠大幅度的动作,和听得到的台词,他的汗水、泪水、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甚至小到嘴角上扬或下弯的幅度,都特别纯粹。
(对于看过的朋友,我有一问:你觉得那句single-tear的台词,是发现他可以流一滴泪之后临时加的,还是剧本就那样,Miles Teller专门配合演出来的?
)老师Fletcher的表演者是J.K.Simmons. 这个人物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本来觉得他不坏,只是要求过分严格,手段过度狠辣罢了。
不过电影并没有特别清楚的告诉你。
他在很多时候就是个十足的asshole,full of shit,而在某些瞬间又让你觉得,好吧他好像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可见这个角色非常的复杂。
这个家伙好像没有几句话不骂人的,有时候频率快得我都处理不过来了,还有时候我心里会说,咦,居然还可以这么个骂法。
我特别想举出全电影他第一次骂人的那句作例子,不过鉴于我看的时候笑喷了,还是请大家等等自己看吧,否则少了个享受。
提示: 用到了双关 (double entendre)。
Simmons的表演非常好,首先这个人物70%是靠台词展现的,他把台词说得非常好。
其次,学生们都怕他是需要个理由的——学生们对他的胆怯演得非常传神,而对面的Simmons就要把他可怖的一面演得更传神。
他做到了。
Simmons这张脸颊上左右两片肉皮,就像一斗牛犬。
他那穿透力极强的眼神再一瞪,脸部肌肉一紧,嘴唇一咬,你马上就知道要打雷。
我觉得Simmons最起码可以拿个学院最佳配角提名吧。
最后,其实他的戏也有缓的时候,那些戏里面Simmons的演技是好得一塌糊涂。
电影的台词非常有绳命力。
打岔:如果你一直只看戏不看词,你永远找不到能激活你的好电影,或者你只能喜欢变四一辈子。
台词很多地方非常滑稽,而不滑稽的台词通常能表现人物特点。
大家要好好听台词哦。
最后想提出,大家有没有觉得女配最后出境的那场戏的摄影、节奏、谈话主题、反应人物个性的方式,都有点The Social Network第一场戏的感觉呢?
电影主题谈它的主题之前,我想先提一下一部1973年的电影"The Paper Chase." 那部电影讲的是哈佛法学院第一年新生们的幸存经历。
里面有很多自负、自尊、很在意别人看法的法学生。
里面同样有一位喜欢刁难、讽刺、让学生精神颠簸的Contracts老师。
那部电影的最后,主角熬过了一个学期,考前苦苦复习,赴考时胸有成竹,考完后镇定自若。
考试后,他意识到了,不管跟这个老师有了对自己来说印象多深、对自己多么有影响力的接触,不管自己花过多少力气向老师证明自己的能力,不管他到底对自己说过怎样刻薄的话,老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当成绩单寄来之后,主角把它折成了飞机,连看都不看,就投向了大海,毫不在乎。
虽然我的Contracts老师很幽默,但是我依旧要面对繁重的阅读和频繁的课堂问题。
我始终提醒自己尽力就好,不要在乎别人怎么想。
多谢那部电影,我在法学院的心态还不错。
(-How about your employment prospect? -Well... Shut up.)但Whiplash的主题却不是这样的。
法学院不是音乐学院,后者更重视硬性的、可以数量化打分的技术。
正是因为如此,在音乐学院成功、在爵士鼓上有所造就,“只尽力就好”的心态可能就不是100%的适用了。
在Fletcher的折磨、操控之下,Andrew的技术得到了非常大的进步,而电影的主题就是在探讨成功——动力——负面打击三者的关系。
负面打击真的必要吗?
真的是唯一的培养独一无二的巨星的办法吗?
负面打击真的能化为足够多、足够有效的动力吗?
这种方法对人人都适用吗?
是不是不受用的人只有泯然众人这一种命运呢?
有梦想有追求的人,面对老师、教练的虐待,是忍受,希望变强,还是大步迈开“老子不干了”呢?
承担了这么多打击,获得的“成功”是如何定义的?
这样的“成功”值得吗?
主角最后一场戏,到底是老师的调教所导致的,还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放开了?
这些是电影让我们想的问题。
电影的结尾还算开放,这些问题的答案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交待给我们,也不应该全交待给我们。
我能想到的另外一个小主题,便是社会赋予不同职业不同的价值,以及这种风气的可憎之处。
电影中有一个简单的餐桌戏,主要是表现主角性格的。
但在这场戏中,我们看到,大人们在心里,给孩子们的在各自学校、不同领域里的表现,赋予了不等的重量。
这种不同的标准,既随机的来源于大人自己的爱好,也受到“毕业以后能找到什么工作赚多少钱”这种物质框框的影响。
写作、音乐,有这种梦想的人的生活固然辛苦,但他们才是我们精神食粮的来源。
然而呢,我们却因为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不重视他们,因为他们赚不了钱,而就接受他们不重要了,从而就使得他们更赚不了钱,恶性循环之后,随着他们的生活水平一起下降的,是我们的情商和智商、是我们理解他人和思考问题的能力。
想想主角Andrew在学校受了多少委屈、付出了多少艰辛,而迈出校区,各种澎湃便被市井的嘈杂所淹没,只有他不认识的电影观众最了解他,他在自己的故事里却被孤立,这不禁让人感慨。
--大家如果有条件的话,建议一定看一下Whiplash。
它只有1小时46分钟,在质量和含义上都非常的上乘,给观众带来情绪上过山车的同时,还能让你享受爵士乐。
如今我的脑海中,Whiplash的旋律还在绕来绕去(哭,它的拍子到底在哪儿啊)。
Miles Teller能不能获得大奖、甚至奥斯卡奖呢?
我当然希望他的事业更好,但是我还没有看奥斯卡季的其他电影,所以不好说。
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保持良好的心态,不要Shia LaBeouf掉(Yeah that's a verb now)。
另外,Teller是新版《神奇四侠》里面的Mr. Fantastic, 希望这部reboot剧本够好,能够一雪前耻,同时将Miles Teller的知名度扩散到全球。
“玉不琢不成器,不疯魔不成活”这是《爆裂鼓手》给人最为直观的第一感觉,前者带有显而易见的励志成分,而后者代表的是电影黑色的一部分,要是只是严师出高徒的音乐励志片,那该片肯定就无趣多了,幸亏电影中的师与徒都不是那种精神正常的手艺人,他们是精神偏执的野心家、为达目标死生度外的艺术疯子,而这对野心家身上黑暗、阴沉的入魔之态在恰当的电影技巧表现之下,做到了像电影中的爵士乐一样让人着迷。
反社会人格也好,受虐狂也罢,师徒之间的关系在正常人眼里是扭曲的,但是在我眼里,弗莱彻和安德鲁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师生”,弗莱彻点化安德鲁之后,两个人对艺术追求潜在的心理高度已趋接近,所以很多时候我宁愿一厢情愿的把他们当成是对手,这对锋芒毕露的高手在导演的创作理念之中应该存在着一种认同,说是惺惺相惜那就过了,只能说是人以类聚吧,他们身上都有极为接近的极致艺术野心,和为达目标愿意粉身碎骨的偏执劲,所以在师德指控之时,安德鲁才会显得那么犹豫,但老套的电影或许会选择互相的原谅,然后用普世的温和降解电影的“毒性”,最终炖成一锅廉价的鸡汤,而《爆裂鼓手》鼓舞人心的选择了更剧烈的互虐,在发酵的剧毒中酝酿出了更美艳无暇的艺术升华。
说弗莱彻是良师简直就是扯淡,他的在学校中偏执极端的教育方式容易让人把他理解为一心为琢玉的究极严师,电影中的他犹如《全金属外壳》中的变态教官,在追求极致艺术中堕入了黑暗的一派,用虐人、虐心的方式施教于人,中段之前可供讨论的或许还只是他教育方式是否妥当的问题,所以后半段弗莱彻离开学校以后与安德鲁的长谈让人习惯性的放下戒备,准备迎接一个主流认可的励志良师,而在电影开始流露出下坡趋势的时候,弗莱彻反戈一击,鼓舞人心的选择了复仇,这个本有扁平化危险的角色再次被黑色充斥立体了起来,他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严师,他还是一个阴暗的入魔者,一个偏执的天才艺术家,无关善恶,只和艺术有关。
安德鲁在弗莱彻极端的点化之下也达到了入魔的状态,逼出了自己最大的潜能,而在这样的道路上,他也像弗莱彻一样朝混蛋的方向越走越远,在家庭饭桌上的表现且只是艺术新人的一种自命不凡而已,而到了后来为了练鼓和女友分手,他已经彻底入魔,而正是在这样极端的要求自身,安德鲁的艺术潜能方才得以彻底的激发,他身上和弗莱彻相似的艺术野心和不惜代价的劲头最终在弗莱彻点化下爆发,安德鲁献祭上了自己灵魂,让手下的鼓填饱了鼓手的血,换取了极致的艺术追求。
影片开始之处,安德鲁与弗莱彻的关系还停留在师生不对等的层面,而点化之后逐渐入魔的安德鲁,对艺术的狂热程度已经不逊于弗莱彻,两人情绪上的拉锯也愈发激烈,到了最后竟然形成了共振,迸发出了巨大的音乐魔力。
世上追求极致艺术的人有很多,可是只有那些经受住极端淬炼、自我牺牲的少数人才能最终进入终极的殿堂,这些人在一次一次试探性的突破中向艺术之神献祭上了自己的灵魂,这骇人的献祭程度不可以用励志来定义,这是苦行僧的献祭,是宿命。
这样入魔式的突破之路一般人难以承受,甚至没有办法消化,弗莱彻的部分想法我是认同的,太多的温吞造就了太多的庸人,所以大多数平凡如你我的人,只能成为旁观的看客,感叹于其道之艰险,其牺牲之骇人。
当然它终究只是电影,一个琢玉成器、入魔飞升的故事,它的一切“爆裂”和“燃烧”都是另辟蹊径的故事内容和恰当电影技巧共同发力的结果,爵士乐节奏复杂、变幻无穷,音色上本身便富有戏剧性,而电影的剪辑也伴随着这种变化与复杂紧扣节奏,起伏加速,和音乐本身已成一体,这种影像与音乐同步起伏的共鸣让电影略有MV气质,赏心悦目,此外电影大量特写将人的情绪内容放大,使得电影很大一部分需要靠人物表演来撑起,幸亏两位主角的表演都是奥斯卡级别的,几段精彩的斗法精彩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剧情本身也像这特写一样刨除或者虚化了大量主枝外本应该出现的内容,直奔音乐而去,非常有效率,单对于所表现的主题而言,已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挑剔了。
电影很多现场演出的段落刻意模糊掉了观众的存在,也很少给予表演大众的掌声,几乎看不到太多受大众认可的甜头,这点处理得独具匠心,对于这样两个高手狂热的境界而言,他们的艺术之路本来就不打算去迎合主流,所以这些来自主流大众的认可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而对于导演来说,这些俗世的主流认可或许会让人误解电影的基调,这本就不应该是一个成功者的故事。
最后他们相视而笑,一脸满足,我终于明白,这就是一部讲SM调教的电影。对这种羞辱式的调教方式实在难以认同,根本无关音乐或者爵士鼓,热血励志都是狗屁,变态的世界我不懂。
搞艺术,需谨慎。一个小小的乐队折射出社会的弱肉强食,舞台成为血腥的屠宰场。而且还打着“激发潜能”的美名。
第二遍看的观感落差略大……之前那种在紧张气氛下的恐惧感不在了,单靠剪辑节奏创造的强度也就少了许多魅力,倒是因为过于戏剧化的情节在心里不断减分。况且对这师徒俩哪个都没啥好感,真碰上这样的老师和同学大概恨不得一手弄死一个吧…
The next Charlie Parker would never be discouraged;全片全男哈哈音乐行业是没有女的吗
两个人渣的对决
恶心吐了(不是早就说过不看的么,,,求放过爵士
第一次排练时被光头佬打,以为是犯罪片,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杀了;然后流那么多血,以为是恐怖片;出车祸后终于暴打老头,以为是复仇片,怎么不一开始就联合同学们来打他,活该;后来俩人在酒吧里聊他们扭曲的价值观,哦吼好家伙原来是爱情片,怪不得张口faggot闭口pansy;最后男猪脚犯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回到他身边,却被早已看穿一切的光头佬耍,被耍了还回去和老头血洒现场达成生命大和谐,才恍然大悟是搞笑片。pua、内卷都去死。一星给Nicole
窒息。不懂爵士,所以他毁没毁看不太出来。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比两个互相理解的人更美妙的了。”
拍的很燃,但内容单薄的可怕,甚至在我个人看来,有价值观霸凌的错觉,看得很迷惑,我能理解不疯魔不成活,但这种极具倾向性的极端真的值得歌颂吗,另外,我们总是可耻金钱的奴隶,鸦片的奴隶,难道这不是另一种奴隶的表现形式吗??可能我不懂音乐
处女长片拍成这样真是牛逼,结尾高潮段有几次连续快摇甚是好看,全片的剪辑更是炸得一塌糊涂;对于我这样一个把《全金属外壳》当励志电影看的变态来说,这片子实在对胃口:杀死你,成就你,暗黑热血。
这个片子的价值观啊 我真的不能认同。
在艺术领域做个伟大的匠人就已经要啼血了!这是这不可爱的片子要告诉我们的。世人膜拜天才不是没道理的,谁愿意变成擦鞋垫呢?
三观很歪,套路很老,徒有虚名
2024重看。play music not torture yourself
这不是一部讨论音乐的电影,全片执着艺术中男性的,非灵魂的那一面:技术,速度,精准,以及人在男权社会中的进阶为伟大的渴望,压抑与挣扎。这是一部技术完美的电影,鼓点的精准与速度正如电影中镜头的剪辑,变换,灯光,电影与鼓手一样,没有任何阴性柔美,却达到了肉体(技术)搏斗的完美。
这哪里还是爵士乐
我覺得是個搞過音樂的人都不會打五星,太弱智了,有太多人死磕還是廢物,音樂世界根本沒有成功學
我在同样变态的师傅手下呆了三年,祖宗十八代被骂了个遍,没空吃饭上厕所睡觉交朋友谈恋爱,脊椎侧弯,颈椎强直,严重慢性疲劳,什么都没干,就是学敲键盘写文章。而我的极限在我妈看来不过是纸上吹牛皮而已。这个世界从不善待努力的人,努力了也不一定会成功,但是知道自己在努力,就是活下去的动力
虽然学院派就是这样严苛的…… 但这电影从头到尾只有莫名奇妙的drive 完全看不到热爱……“你成为了他又怎样?”
老师给学生舞台下套的情节,一下子消解了影片的所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