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品和观众的关系,总归是要存在认同的。
东京奏鸣曲,让人旁观又唏嘘不已,当然不是中年人的唏嘘,没那么有内容,只是不知道,时时刻刻存在其中的生活,将来会是怎样的面目。
奏鸣曲,不懂是什么东西。
想来总有几个部分,也应该有不同乐器的合作。
生活的奏鸣曲,你我奏的又是什么部分?
掌的是哪种乐器?
是父亲?
母亲?
儿子?
或者其他的什么角色,又或者不同的人生阶段,手持的是不同的乐器。
以前,冰心说自己愿做一弯浅浅的小溪,于是就信了,觉得用简单的眼睛看世界,自然看到的也是简单,心中即便千千。
这和生活本质的“一一”并不矛盾。
但是当面对困扰的时候,头脑总是不能抑制地千回百转,于是人大概是常常处于貌似本质性地思考当中,这也是为什么小说和电影仍然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曾与朋友笑谈,在风雨飘摇的某些时代,我至多是一个改良派,绝对当不了革命派,推翻一切的愿望和动力似乎从来不曾支撑我将其实施下去。
如果说,与爱人长久的相处是包容理解和信任,或者说妥协。
与生活这个爱人大抵也会如此吧。
似乎和《东京奏鸣曲》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是,那些个角色,总归在生活中你是要扮上一样两样的。
电影里一个走不下去的家庭可以有一个钢琴天才的儿子,在情节上这是对困境的一种解决,但是银幕之下呢?
也许是杞人忧天,但未雨绸缪却是人的本性之一。
生活的智慧不是文本的,不是“弹指”间的,不是每个故事都一定有开头有结尾的,这个可以有,但人又总是觉得这正是自己最缺乏的。
最近看了几个电影都在讲生活有多少种样子,不论是宣称独立的《黄瓜》还是学生作品《西瓜》或者这个《奏鸣曲》艺术作品中唯独没有你的生活的样子,也没有你想要并且可以要到的生活的样子。
黑泽清拍家庭剧和他的恐怖片一样冷峻,虽然最后的大团圆结局让人心宽,但从役所广司登场之后故事终究有些失控,不如是枝裕和的家庭剧来得润物细无声...把一堆萝卜白菜做得美味无比才是真正厨艺高手,把平凡乏味的生活拍出精彩才见导演功力,一如港片,天水围的日与夜。
一个四口之家的家庭缩影,让我们对东京对日本这个国家有更深更全面的认识。
一个看似平淡而传统的日本家庭,各人却有各自的困境和想法:父亲失业而不敢跟家里人讲,母亲厌倦了家庭主妇的生活,大儿子想参军,小儿子想学钢琴。
好在最后还是能够互相理解,大团圆结局。
什么样的电影能够触动人心那温暖情怀和尘封感动?
爱情?
友情?
亦或亲情?
细腻、温婉,意韵深长,关注并且描绘此类故事的电影也就愈加散发感人之味。
日本导演黑泽清执导的《东京奏鸣曲》和香港导演许鞍华创作的《天水围的日与夜》在2008年先后上映,同样关注平凡家庭生活,同样描述人与人的朴实关系,在不同时空中携手并肩,见证了几多影院中的感同身受,凝聚了多少家庭的悲欢离合?
两部电影选取相同故事角度,使用相近叙述方式,也共同收获成功与肯定——《东京奏鸣曲》夺得法国嘎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评委大奖,《天水围的日与夜》则因鲍起静含蓄深情的动人演绎摘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殊荣。
两个奖项,代表不同认可:《东京奏鸣曲》故事线索交错清晰,剧作细致缜密,人物刻画层次分明,导演手法朴实沉静,令影片整体水平及风格有着突出表现,斩获综合影片大奖实至名归;《天水围的日与夜》剧作中规中矩,戏剧张力及高潮略显平淡,但表演精确到位,角色塑造准确生动,获得表演桂冠也就顺理成章。
《东京奏鸣曲》男主人公佐佐木龙平是一位在公司担任课长的中年男人,经济危机大潮使他失去了工作,为了保持“一家之主”颜面、承担生活重担,他一边寻找工作,一边照常早出晚归,隐瞒已经失业的事实。
天天徘徊在街头公园里,日日拥挤在面试队伍中,忽然失去工作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意味着什么?
妻子是一位贤良却孤独的家庭主妇,两个儿子也与佐佐木貌合神离,家庭成员隔阂日渐凸显,求职期望不断降低。
直到有一天,与佐佐木一同失业、一起隐瞒事实的同事黑须绝望自杀,而大儿子贵不愿再忍受家庭的冰冷气氛决心参军入伍,拥有音乐天赋的小儿子健二被父亲阻止学习钢琴导致父子矛盾剧增,妻子也在无意间获知丈夫早已失业的消息,所有问题转瞬间接踵而至,佐佐木满溢内心的失望和压抑令他痛苦不堪,他在健二面前仍然耍着父亲威风,却被健二羞辱指责,最终只能接受商场保洁员的工作。
闯入佐佐木家中抢劫未遂的笨贼挟持了佐佐木妻子,却意外给她平淡无味的生活带来一丝温暖和波澜......最终,当丈夫跌倒街头、妻子一夜未归时,健二却重拾信心希望,在音乐附中考场上以一曲优美娴熟的钢琴奏鸣曲打动现场听众,也抚慰父母的纷乱思绪,弥合家庭日渐加深的裂痕与创伤。
家庭伦理故事突出“情感与关联”,此类作品历来不乏佳作,《东京奏鸣曲》以其平实淡然却颇具戏剧冲突和内涵的编导手法使影片流露出微微感伤无奈却昂扬向上的特别韵味,全片层次分明,人物内心冲突及细节描述细致委婉,极易令观众不觉之间走入其中与剧中人物并肩而坐,审视他们的生活片段与心灵轨迹。
这是导演黑泽清的成功转型,善于讲述惊悚故事、富有邪典风格的他此次另辟蹊径,以全新视角和平铺方式诠释这样一个深入内心的家庭故事;而佐佐木龙平的饰演者香川照之则平静之中见惊奇,他准确到位的人物把握、含蓄深刻的个性演绎完美表达角色的内心矛盾与不安,值得称道赞赏。
此外,小泉今日子饰演的妻子和小柳友、井之肋海饰演的儿子也都有着不俗表现,甚至役所广司担纲的入室抢劫者也让人报以理解和同情,角色虽轻,但在他平凡但颇具张力的精彩演绎下,同样闪耀着卑微渺小却温暖善良的人性光芒!
《天水围的日与夜》被誉为“香港电影回归之作”——回归本土,回归写实,回归传统。
一个发生在天水围社区普通家庭的温馨故事,甚至没有鲜明情节,没有激烈冲突,闪现在影片中银幕上的只有脉脉母子情深和殷殷邻里暖意。
一位个性乐观热情的中年女人和儿子共同生活,在超市辛苦工作,下班回家操持家务,与亲戚朋友相互关心照应,与邻里独居婆婆热情相处,给予她无私的关心照顾,对待儿子细心宽容,追忆去世丈夫泪流满面,对待生活永远笑脸盈盈,这是一个慈祥好母亲、善良好邻居、自信好同事,她把热情活力奉献给身边所有需要关心帮助的人,自己任劳任怨,朴实无华。
鲍起静的精彩表演和她自身固有的贤良沉稳气质使角色散发出感人风格,也毫无悬念加冕她“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桂冠。
作为香港为数不多的著名女性导演,许鞍华对于家庭伦理题材驾轻就熟,《投奔怒海》、《客途秋恨》、《女人,四十》及《桃姐》等佳作位列香港经典电影宝库,也给她的影片标记浓烈清新的抒情印痕,展现平凡人物间的远近疏离是她所擅长驾驭的主题,这是善于观察生活、注重人物心境、喜爱写实及自然描述的导演最富鲜明特色之处,影片在看似平淡无奇的外表之下,饱含创作者对于人物个性及其内心世界的深切关注、热情颂扬,从而获得广泛肯定及赞誉。
《东京奏鸣曲》与《天水围的日与夜》,两部影片同样把摄影机对准普通家庭中的平凡者,淡淡故事娓娓道来,如同散文诗般处处洋溢质朴和美丽,仿佛阵阵清凉微风,带来幽雅芬芳沁人心脾,也让久违的温暖情愫在东京街边,在香港社区,在世界的每个微小角落传递、散播,荡漾蔓延……
《东京奏鸣曲》电影海报
奏鸣曲的“不和谐音”
欣慰的眼泪
《天水围的日与夜》电影海报
难过哭泣
坚韧不拔
看完《东京奏鸣曲》很久了。
起初看完的印象已然模糊,但是关于《东京奏鸣曲》若干问题依然清晰。
为什么众影评人推荐这部电影时都把它描摹成黑泽清转型之温情款款家庭伦理剧?
为什么这部电影的重点会被定位成经济危机后的日本家庭的吊诡?
为什么还有大量评论热诚地赞美《东京奏鸣曲》承接的是《东京故事》的衣钵?
如果是对电影标题的移情,那与其说《东京奏鸣曲》像小津的《东京故事》,不如说像伯格曼的《秋天奏鸣曲》,残酷得更赤裸裸。
是,这是质问父权的作品。
没错,这是拷问殖民架构作为岛国国格的作品。
当然,小津的痕迹因镜头而明确,剪辑有纪录片的力度,黑泽清具有相当品味的叙事风格。
但是问题的症结在于:这个故事是什么故事?
这是一家四口莫名其妙遭受重创并获得救赎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岛国莫名其妙遭受重创并获得救赎的故事。
我没有办法不做寓言式阅读。
片中,香川照之的大儿子就明明白白翻译战后日本的政治寓言;片外,香川照之在经过《鬼子来了》“启蒙”后,亦对战争中的日本国民性进行寓言式阅读。
不少豆瓣评论都指出电影前后两部分的断裂。
确实在表述完经济崩溃、父权尽失和殖民焦虑后,要获得救赎只能仰赖超现实叙事(这何尝不是惊悚片的必要配件?
)。
香川照之一家子在各自的魔幻世界里,全部重生了。
大儿子坦承日本的和平由美军保管,坚信入侵中东是为了全世界的幸福。
然而这个全面拥抱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帅哥儿子,在美军识时务地缩小战争规模时,及时地在家信里以语焉不详的方式向全家宣布自己的解放——美国虽然不见得都对,但他要留在中东,以国际主义的胸怀帮助战后人民重建,“寻找真正的幸福”。
不仅她娘梦见的战争后遗症PTSD没有折磨他,他甚至丝毫没有对战争的恐惧和反省,完全不怀疑自己的“在场”到底是因了何种伟大的“全世界的幸福”,以至于他的新国际主义救赎话语,变成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天外飞仙。
而此刻读信的小泉今日子和她在商场清理大理石地面的先生,也已然从危机里浴火重生了。
小泉今日子在影帝强盗自杀后,从海边走回家,晨光以照耀女神的方式点亮她的美丽,于是她“人生如梦、一切从头”的愿望就此达成;而香川照之以极大的敬业精神撞完天桥上若干箱子,倒地、爬起,他说:我想重新开始,于是他被面包车撞翻在马路崖子,成就了他重新出现在他家的饭桌边的奇迹。
但是,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救赎和希望,发生在钢琴天才小儿子身上。
一个早慧无辜才华盖世的小帅哥,由于跳票被抓近牢里莫名其妙关一夜,翌日安全回到家,开始他四个月的钢琴集训。
最终,德彪西的《月光》在他的演绎之下,有如彗星横空出世,震慑每一个人。
世界安静,只听得到天才家庭安然迈向新生活的脚步。
世界如此安静,片尾都没有音乐配字幕。
我们,和所有那一刻的见证者一样,只能被震慑。
这是一个超克的故事。
一个超克家长制、超克资本主义经济循环、超克日本经济泡沫、超克美帝侵略、超克二战后的受害者身份、超克二战的加害人身份、超克近代的故事。
从1942年的京都那场关于“近代的超克”的研讨会开始,近代和超克的焦虑就已经发声。
时至今日,在尝试过军国主义和大东亚共荣圈(作为欧洲民族国家的另类想象)失败后,以什么方式超克?
还是不知道。
这是历史命题。
一个被Harry Harootunian在Overcome by Modernity里诊断为虚无的伪问题。
因为近代除了超克,什么都不是。
想要超克“超克”本身,终究一场空。
我们能做的是且只能是被超克。
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不是想要超克的欲望,也不是不知道具体超克的路径,而是希望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可以重来,“因为我们是天才”的姿态。
难道不是吗?
《东京奏鸣曲》之恐怖,在于几乎每一个角色都要求“重来”,甚至那位神经质的影帝强盗。
唯一没有开口要第二次机会的就是月光天才。
一切不需解释,振聋发聩的天才将承担所有的历史之名。
如此暴力、反历史的历史观,竟然以极度美学的方式呈现。
阿多诺会说:这是法西斯政治和美学的连体同声。
说到底,黑泽清还是惊悚片导演。
说到底,《东京奏鸣曲》还是惊悚片一部。
~东京奏鸣曲,2008年的电影了,居然很贴近我们现在的生活。
~失业者黑须其实家里太太和孩子早就发觉了,为了消除家人怀疑,还硬带着佐佐木回家装领导的样子,每隔十分钟一次闹钟设置,说明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焦虑和无助。
佐佐木在外流浪一天回家前的强装微笑,还得说部长请吃饭,也怕引起夫人的怀疑。
佐佐木46岁了,被开了,当天就去职介所找工作,真够拼的。
在后来的面试中,被问到特长,他说貌似除了卡拉ok没别的特长,结果当场就被让拿着话筒唱一段吧,有点太……没办法,一个失业还需要养家的男人是没有任何自尊的。
我也曾有过一段不敢告诉家人的辞职经历,那时候刚有了孩子,岳母在家,哪能露祛啊,每天照常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出门(因为之前在日企上班),坐地铁到一站出来就是小公园的站下车,在小公园那里打电话找工作,问同学借钱过日子。
当时有个电影,叫做开往春天的地铁,耿乐演的男主失业了,每天在地铁里面晃悠,说句实话,个人经验,比起地铁里面瞎晃,找个出地铁就有小公园的地方更惬意一些,外面还能呼吸下新鲜空气。
~黑须夫妇居然自杀了,东京的繁华街景正是为了映衬小市民的生存艰难而生的。
男主同样也面临叛逆的大儿子,除了工作不顺利,家庭之苦也要承受。
香川照之,一个亲中,或者说有点思想高度的男人,有着优越的家世,演了国内抗战片照常能在日本国内表演的艺术家,他的电影都值得一看。
影片中小儿子有钢琴天赋,出不起学费却出手打儿子的父亲,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被妻子发现失业中的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还有担心大儿子被派到中东战场心里也不好受吧。
这片子真的也可以叫男人之苦。
~确实从厕所捡到钱,夫人被劫走,稍微有点脱离普通现实了,因为要说明其他几个问题:役所广司饰演的小偷是唯一能做自己的人,所以他很失败,世俗上的,当回小偷也失败了。
夫人认为一切过往都是一场梦,想从新来过那是不可能的。
孩子一次逃票就有案底了,说明这个社会多么的残酷。
佐佐木把厕所捡到的钱放到了失物招领处,之后貌似日子好起来了。
佐佐木开始了商场物业工作,大儿子也从中东召回了,思想变得成熟起来了。
小儿子弹起了钢琴,还参加了选拔赛。
~所以影片结论是:好多时候呢,生活给你设置了许多大山,原本你以为会爬不过去呢,但是不要气馁,再加一把油吧,不行咱们就喊特码的一嗓子,再大叫一声我能行,也许明天,你就跨过去了。
东京奏鸣曲,其实是献给生活者的一首曲子。
一個父親的尊嚴自從人來徹底脫離母系社會進入父系社會以來,父親這個職位從來都不是容易勝任的。
他代表了一個社會最小單元的最高領導領導權力,當然也肩負了一個社會最小單元的最大義務,那就是無論通過什麽手段,都要滿足一個家庭的生計以及保護一個家庭的安穩。
鑒於父親這個職位為家庭提供了最原始最保障的基礎,家庭也賦予一個父親最高的尊嚴,最高的家庭地位。
就如我們經受父親們輪番打罵而不得上訴一樣,日本社會至今依然保留著餐桌上父親施令方才動筷的家庭生活習慣。
這是父系社會給以一個父親的尊嚴。
然而這種尊嚴并不是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只是盡可能多地佔據配偶以及盡可能多地交配。
對,和一條野狗無異,只管交配,撫養小狗是母狗的責任。
但是父系社會對父親這個職位的要求遠遠不止這麼簡單,既通過婚姻這樣具現代文明的法律程序限制了一個男人的交配權和交配對象,也將撫養一個家庭的重任自然性地配置到父親這個職位上。
可以說,父系社會史是一部男人的血淚史,它將一個男人圈養成為一個父親,默默地耕耘一個社會最小單元。
粵語社會對結婚這件事總結為“做老襯”三字,充滿了戲謔。
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時刻萌生結婚成立家庭的衝動。
當然我承認我十幾歲認識第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我是很衝動地想去結婚的,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男孩子而不是一個男人,我不知道成立一個家庭需要肩負多少,我只是單純地希望對一個女人宣佈主權,甚至不是交配權。
一個時刻希望成家立室的男人,無非都是希望通過犧牲自己的動物性去換取父系社會成本越來越大的交配權。
對,這類男人是交配權的炒家。
其次,不排除一些希望成家立室的男人根本就不瞭解一個男人需要為一個家庭付出多少,懵懂如十幾歲的我,萬大事天塌下來再說。
這類男人則是交配權的衝動型消費者。
我說這些并不是我男權,也不是逃避。
而是希望每一個男人確實做好準備了,才去接受婚姻這一現實,才去組合一個家庭這樣的社會基本單元,自我圈養成為一個父親,即使這個家庭只有可憐的兩人,你都是這個家庭的最高領導者。
從此,父系社會賦以你一個父親的尊嚴,代價則是你需要為這個家庭去犧牲一切。
一切男人的動物性,男人的友誼,男人的尊嚴,男人的一切一切,在家庭面前,都是塵埃。
你唯一能享受的就是你老婆叫你回家吃飯,而且是在你施令以後全家才能動筷,哪怕這個全家只有可憐的兩個人。
我的兄弟們,哪天你們決定了做老襯,告訴我。
我們喝完男人之間的最後一口酒,以後你的所作所為,都可以通過父親這個職位來解釋了。
你這個社會最小單元的最高領導人,父親這個職位才是你這個可憐蟲最終的歸宿。
一個母親的堅強一個父系社會家庭,基本構成元素就是一個父親一個母親,有沒有子女寵物那些都是等閒的附帶產物。
由於我是一個慈母多敗兒的典型產物,我對母親的洋溢之辭早已氾濫到戀母的地步,亦不再累贅了。
就如一個男人要做好準備,才自覺把自己圈養成為一個父親一樣。
一個女人難道無需同樣做好準備,自我綁架成為一個母親么?
如果家庭是兩個人的事,作為一個女人,你有沒有做好綁架自己的準備了。
不知道是隨我年紀漸長還是整個交配權市場的需求差異,我身邊的剩女越來越多,其中不乏即將步入三十的處女阿姨依然熱情期待著自己的初戀在粉紅色調的爛漫春光里如彩虹一樣耀眼來臨。
她們用粉底去修飾日漸失去光彩的皮膚,用廣告熱賣產品去標緻自己緊貼社會,用糾纏哀怨的文字去表述自己的際遇,用都市女子的身份與身邊的人擦身而過。
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一個家庭而忘卻一些看似是基本元素的東西,比如車,比如樓,比如戶口。
女人當然需要安全感,需要穩定。
甚至,你可以說我可以不要車不要樓不要戶口。
但你絕對無法避免不久的將來你旁敲側擊暗示來眉眼去的都是這些東西。
而讓你無法取捨的理由不是因為你這個交配權賣得不划算,而是別人的交配權交易得更划算。
在這個時候,這些女人就如精明的商人,在成功銷售一件物品后通過不斷的軟件硬件升級來飽和自己的欲求。
有句說話說得好:家庭是女人畢生的事業。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希望組建一個家庭,第一個應該綁架的就是自己的奮鬥目標,全身心投入一個母親的角色。
忘記那些側忍纏綿流淚的生離死別愛情電影,忘記那些意亂情迷欲罷不能的廣告熱賣產品,忘記那些宿舍閨房裡姐妹間無厘頭的約定和毒誓,忘記那些曾經無數次構思過的世紀大婚禮,甚至忘記去問對方愛不愛你。
你要做的是全身心投入到母親這個職位上,學會堅強地接受這個家即將會面臨的貧窘、憂傷、磨難以及背叛。
除了媒婆,沒有人敢保證你結了婚人生就會有希望。
但一個母親的堅強,將是一個家庭最後的底線。
如果你今天被剩下了,不妨問問自己能堅強到一個家的底線在哪裡。
不要再拿處女膜交配權說事,也不要將文藝的愛情和殘酷的現實混為一談。
一個母親的世界里,只有家庭。
一個青年的追逐如果我這個八零后還算是青年的話,以下的說話就有意義了。
作為被教育的一代,紅旗下成長被譽為跨世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經歷了寒窗苦讀十餘載然後意氣風發地走到社會的時候突然就懵了。
前面有牢牢掌控著社會資源的中青派七零后,後面有無所畏懼的樂天派九零后,那種突然就哀傷了的感覺不亞於天涼好個秋。
我記得我畢業時候的某次面試,某人問我爲什麽選擇銷售這個崗位,我就說因為這個崗位和我專業吻合,能體現并證實我人生的價值。
對,當時我是千真萬確說了“人生的價值”這幾個字,於是被某人當場反駁:我請你來打工不是要你實現你自己的人生價值,而是你如何實現公司的價值。
我也并不埋怨某人這麼赤裸裸打擊我,我的確理想化而他說的也是大實話。
人吃人錢生錢的社會,快就是硬道理。
仁慈的開發商還沒把我們房子的錢收完,就把房子給我們住,然後這堆鋼筋水泥逐年歲磨滅了我們的年輕,也成為了我們唯一的成就。
唯物主義者認為,有物質存在的前提下,思想才有存在的意義。
於是,沒有房子的話就沒有愛情,也談不來精神層次的人生的價值。
我其實也不介意從一個社會主義螺絲釘變成一個和世界接軌的螻蟻,因為實質意義是一樣的,卑微是唯一的標識也是唯一的共識。
但一個社會主義螺絲釘他起碼自欺欺人地覺得國家需要這個螺絲釘,沒有這個螺絲釘機器就運轉不了。
一個和世界接軌的螻蟻則感覺不到被誰需要,除了做螻蟻生意的商人。
這種感覺不到被國家被社會需要的感覺很糟糕,除了儲錢娶媳婦還房貸不知道明天還要干什麽的狀態很悲觀。
日本彷徨青年加入美國軍隊,進駐中東執行任務,並且留下來維和。
這樣的故事于我看來,只是將“被需求”轉化為另一種表現渠道,逃避后重建自己的精神勝利法。
但精神層次的追逐,永遠是子非魚的問題,外人無權評價。
至少我們除了比爹比車比房外,還有另一種存活的勝利。
一個少年的煩惱人開始第一次認知世界,始於第一次產生煩惱。
這個小生命開始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彷徨、迷惑、以及驚慌。
這個世界不再如你肚餓就哭,於是就有奶送到嘴邊這麼條件反射得自然。
這個世界開始有些東西是自己無法再輕易得到,或者自己無法得到,有些問題永遠解決不了等等。
而這些就是煩惱,即將佔據我們的餘生,直至彌留之際,還是縈繞著。
我年少的時候家境不好,除了吃飽和讀書必備的開支外,基本所有娛樂節目以及興趣培養都是自給自足的原生態。
而我身邊不乏知識份子家庭的家長犧牲一切去培養一個小同學的愛好,也不乏暴發戶叔叔對子女物質上的法力無邊。
於是我在他們身邊就如一道黯淡的風景,自小就學會了壓抑自己人生色彩的迸發。
我是一個敏感又懂事的孩子,我很小就學會在一個家庭里察覺自己的份量和家庭氣氛。
比如父母只肯在教育上投資我,我就想各樣的教育名目去向父母索取財物。
我會開家裡開什麽顏色的燈來決定一個晚上的節目安排。
開一盞昏黃的燈泡那是因為家裡只有我和母親,我得乖乖去做功課,即使沒有功課都要裝有。
如果開了明亮的光管,那是有客人或者家裡有正經事談,那我就可以到鎮上任何一個地方玩到我娘拿棍子來捉我回家。
那時候的煩惱還遠遠不止這些,還有偷了的番薯該埋在哪裡比較安全,僅剩的遊戲機幣藏在哪裡不容易被發現。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在一個貧困的家庭里,他僅能有溫飽的權利,而沒有夢想的理由。
面對這樣的煩惱,他只有兩種解決方式,要么是強硬地哭鬧強求,要么是乖巧地偷偷騙騙。
無論怎樣,這樣的小朋友都是不討好的。
貧困環境里的追求是無理取鬧,貧困環境里的夢想是盲目攀比。
這些小煩惱的日子不會太長,這些少年會被更多的煩惱填充了生命。
在這個過程裡慢慢學會了失去和放棄以及掠奪。
從前有一個小朋友他很懵,懵著懵著,變成了一條懵佬。
果然人老的最大好處是年輕時得不到的東西你不想得到了。
不代表你解決了這個煩惱,而是這個煩惱你這輩子都無法解決了。
我小時候很想踢足球為國爭光,現在我很想每天對著國家隊操國罵。
比起現在身邊糾纏不清的煩惱,那些年少的日子真是令人振作。
故事里的那个屋子,典型的日本家庭剧布局,少不了饭桌。
而在争执的时候屋外总是会有火车呼啸而过,前方的灯忽隐忽现在这个家庭中。
四口之家,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惶惶而不可获知,每一个人都是难过的。
父亲忽然没有了工作,他不知道如何去维系他的尊严,去保护这个家庭,面对了朋友的死亡更加感受到生活是如此需要精心打理,他用力地去维护他的尊严,甚至使用了暴力,这是一个正常的男性在失业之后的正常写照。
母亲作为贤妻良母,每日在家中劳务,仍毫无掩饰地体现着日本家庭文化,日本妇女的孤独就如母亲后来看到那一脉海水,与天地相邻,却看不到尽头。
她失声痛哭,却无法得到救赎和安慰。
大儿子成为社会中有志青年的写照,懵懂地看到了国家的各种问题,认为日本是借助和依靠美国的实力,投身入伍,成为美国队伍中的一员上战场,当杀戮了太多生命的时候开始去叩问自己的心灵边缘。
小儿子稚嫩真实,赤裸裸地揭露老师看黄色杂志,在亚洲教育体系之中,学生要尊重师长,言论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隐形的限制。
他爱上了弹钢琴,并有着卓越的天赋。
附属角色中原来是开锁匠后来成为小偷的那个,在逃离犯罪现场时还摸弄头发,规正自己。
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用《菊与刀》来揭示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如爱美而黩武、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驯。
这四个人最初仍是选择了继续生活,不论是做哪一种选择都是坚韧的,思考着生活。
儿子在最后弹的是法国著名作曲家德彪西的《月光》,这首曲子太符合这个故事,也符合日本人。
带着沉默的前奏,缓慢拉长,随之出现稍微的起伏,有着认真而坚韧的力量,始和终都是轻中有力,缓中有急。
父亲的眼眶溢出了泪水,他忽然感受到儿子的力量,这种角色的互换,是一种亲情之间最默契的平等。
这首曲子像是圣堂的灵光,抚慰在每一个日本的心上。
在大规模裁员的失业背景里,每一个人都触摸不到最真切的人或物。
火车一次次的驶来,穿过这湍急的家庭,远方很漫长。
在这个“印象主义”的曲子中,导演不忘营造印象派的画面。
儿子弹着琴,两扇窗户的白色纱帘不断吹拂,光如风一样肆意吹拂。
音乐教室里人越来越多,矗立在那里接受最虚幻的福音。
曲终人散,父亲牵着儿子离开教室,母亲随后。
白色的衣服被光刺亮,没有任何掌声只有所有人的目光,这种目光也是对自己的国家——日本的坚持。
他们坚信自己的祖国,就如大儿子后来信所言“我要留在这里,好好了解这个国家和人民。
”多少次的磨难抑或是放逐,当海水褪去,太阳升起的时刻,生命再一次重新开始。
影片结束黑场了,没有片尾曲,依稀可以听见并揣测是音乐教室里的人将椅子移开,钢琴搬走,窸窸窣窣地继续着他们的生活。
这首曲子叩开了他们忧虑恍惚的心房,是一把金钥匙。
儿子更如一枚通透的太阳,寄予着希望。
近几个月看到的日本电影没有一部让我失望,不论是《入殓师》,《步履不停》,《周围的事》还是这一部,每一部都是对生命和生活的尊重,思考着最真实最普通的问题,而这些最为普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找到答案的。
黑泽清和园子温都是反小津式家庭甚至包括是枝式家庭的典型了。
他们不会相信矛盾会从家庭内部化解只会持续地压抑下去形成堆积成山的积怨,也许因为某一个外来的契机而爆发而走向消解,更多可能是在消解后走向某种扭曲的怪异的平衡。
要说像什么电影,《东京奏鸣曲》也不可能让人联想到《东京物语》,倒是有那么些像是《纪子的餐桌》。
但是园子温要显性又夸张许多,他要表现畸形就是要绝对的畸形,比如人们“逃离”家庭的去处往往是“邪教”,而家庭的“解构”也必伴随着原始部落式的暴力或者性权力的抢夺。
黑泽清却不是,他是最擅长把微妙的恐怖吊诡的情绪内化到琐碎散乱的日常之中的。
暴风雨来临前的呼呼风声,电车突然行经时的隆隆的轰鸣声以及极速闪烁的车灯都是他常常放在那些在普通的家庭对话中吊诡的断线处。
比如听着新闻报道说着失业人口的事情,香川在沙发上睡着被妻子推醒时跟见了鬼一样恐惧的神情刚好对上的电车声和照在妻子身上忽明忽暗的白光;比如在朋友家中鬼魅一样出现在香川身后说了句“真的是辛苦了啊”的小女孩眼神怪异仿佛洞穿一切;得知朋友一家用煤气自杀的死讯后在回去的路上看到的神色诡异的穿黑衣的老人和女孩;妻子在家里给丈夫做了天妇罗在沙发上等到睡着了,男人回家搪塞着说太累了去洗洗睡了吧。
她不可能不知道丈夫已经走去了别的房间,却依旧缓慢地闭着眼说:那我也去睡吧,拉我起来吧。
然后向着空荡荡地前方伸出手去,僵硬地留在半空很久。
“谁来拉我一把啊”。
她终于睁开眼。
妻子做的那个梦。
去参加美军被派去伊拉克战场的儿子突然回来然后眼神空洞地说我杀了好多人。
她伸手去触摸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仿佛没了呼吸静静死去了一般的儿子。
然后猛然在沙发上惊醒:哪里有什么儿子。
家庭的肢解可以说是外来闯入者引起的,但实际上断续的,从每个个体早已有的逃离的倾向中产生的。
大儿子通过参加军队和冠冕堂皇地保卫家庭逃避家庭。
小儿子渴望用钢琴逃离。
丈夫羞于呆在这个自己实际上由工作和金钱地位建立起父权与夫权统治已而岌岌可危的家庭中。
母亲在这个都如同陌生人一般相处的家庭中渴求着被一个外来者拯救。
因此役所广司这个闯入的强盗只是一个契机,这里其实没有什么斯德哥尔摩情结,因为小泉今日子呈现的状态甚至到了最后是强势的,主动的,被强盗跪拜着唤作神明的。
女人在海边的小屋里想要叫醒这个被自己强行当成了“拯救自己”“带走自己”“一切成为新的开始”的男人一起起来看海洋的尽头出现的星星但男人只顾蒙头大睡,她一个人走在沙滩上瘫倒在了海水里、果然,没有办法重新来过了。
以清洁工的样貌撞见了妻子之后仓皇逃窜的丈夫觉得人生绝望到头了,好想重新来过,然后非常drama地被车撞了,那里我尴尬死了要是黑泽清就这么让他死了就不是黑泽清了。
果然第二天他怔怔地从路边爬了起来回了家,妻子似乎从未曾离开家一般。
小儿子惊魂一夜之后也顺顺当当地回了家,看到了父亲只是脏了一点的打扮只是淡然地说了句“爸爸打扮得真奇怪”三个人就这样默契地一言不发地神色如常地吃早饭,新闻说被派去战场的日本士兵很快要回国了。
结尾夫妻二人穿戴整齐地去看小儿子的音乐考试,表现得似乎很不错,夫妻二人都湿润了眼眶,钢琴声停止,整个大厅都是静默的,爸爸妈妈走到了孩子身边,然后三人一同走离了现场。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温情的达成和解的结局。
因而根本称不上仓促不仓促。
如果要渲染温情和解的氛围,我们会怎么拍摄这个场景,观众应该给予热情的掌声,父母应该与孩子相拥或者说些鸡汤型的总结陈词或者起码给个肯定的微笑,然后三人手拉手一起出去,或者没那么夸张的亲密,但起码不会是如同这样的以大全景呈现的三人之间都有着较大的距离的,在所有的观众都呈现死一般的冷寂中缓缓地走离这个空间。
这种绝对是在刻意呈现的梳理和怪异的感觉是在明白地指出,这种表面上的温情和平衡的家庭氛围是假的,内在的矛盾,每个人心里的不满、矛盾、偏见和想要逃离的心情都不曾被消解,只是被掩盖在继续运转的日常生活之下而已。
也许某一天还是会因为某个契机爆发、但是更多的时候它还是会归于平静的继续维持着这种彼此心照不宣地自顾自的生活。
离婚其实“不过是两个住在一起的陌生人分开住了”,这是读六年级的小儿子也知道的事情。
我觉得黑泽清的家庭一定程度上也是日本社会的指代,冷漠的日本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状态而内心互不关心地生活的样子。
这在大儿子和父亲争论大家与小家,儿子张口必谈美国和日本政府的行为而父亲强调小家庭的重要性那儿很能体现。
更何况在画面结束之后的黑屏与Cast列表那儿画外的声音始终是纷乱的几个人的脚步声和大量似乎是在收拾东西或者别的什么,但重点是三个人始终没有一句对话的情景。
最后谁按了一下钢琴发出一个音符,听不到第二个音符的连贯流入,片子戛然而止。
园子温那种因为漫画性的跌宕剧情而激起我们的猎奇心理的家庭状况是超现实的,有着大量的符号堆积而成的象征性质。
而黑泽清呈现的家庭要无数倍地贴近我们的日常,正因为真实,才更加残酷而可怕。
这个故事让我好几次都想起了森见登美彦在《夜行》里所写的第一个发生在尾道的故事。
其实那是个怪谈性质的灵异故事,却莫名和黑泽清有着一样的气质。。。。。。
好气啊我明明只是想给自己记个笔记而已为什么又写了那么长。。。
有这个时间我都可以再来一部我的黑泽清补全计划了【【【【【
如果问:真正的日本人如何生活?
还有什么答案会比电影一开头那扇隔挡暴雨的单薄的推拉门更真实的呢?
日本电影胶片特有的色调,如同日本传统房屋深青色的屋顶,清一色的一片,看似单调,却罩不住其中辗转着的生活滋味。
从真实这个感观说起,电影可以分成两部分。
前一部分,佐佐木家里的各种矛盾,各种不幸,都一个个浮出水面,相互交织,达到顶点。
然后从这个顶点开始,事情发生了转折。
前一部分的真实,是叙事的真实:一家之主的失业,孩子反抗父母的管教,贤妻良母有心却无力,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东京大都市中形形种种的症结和苦痛,在清淡的镜头前面娓娓道来,有点像《一一》。
然后,从不幸的顶点开始,出现了转机。
有人说,这后一部分变得过于戏剧性。
其实,我觉得问题不在于戏剧性或真实性,而在于讲述什么和为什么讲。
如果说电影的前一部分在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如何发生,那么后一部分,其实是在讲既然事已至此,在“我们”这个时代里,东京这个大环境中,又应当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应当”如何如何,这是一种希望,或者说诫谕,它的背后的是人的思维。
也许我没有足够的发言权,但是透过电影来看,这种思维展示了它深藏于日本人生活中的根源,因而变得特别深厚,特别真实。
不像某些电影,好比《非诚勿扰》,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关注现实的诚意。
被炒鱿鱼之后瞒着家庭混日子,只因为对不住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说过的话怎么能轻易收回”,否则为人父母的尊严何在?
……电影里有太多在《菊与刀》里分析过的例子。
半个多世纪前的书本总结出来的东西,仍然投射在今天的现实生活里,这就是日本这个国家最吸引人的地方。
Délocalisée的公司毫不留情地裁掉兢兢业业的员工,逃票的小孩子要被关拘留所,商场的保洁员上班用抹布擦便池,妻子对人生失败的丈夫也要恭敬顺从……严苛的社会秩序容不得商量,在过去的历史中是这样,在电影中仍然是这样。
它们构成了奏鸣曲的五线谱。
出局的人只是消失的音符,就像那对煤气自杀的黑须夫妇,以及开车投海的开锁人。
所以,人生的音乐,最好顺着谱线的方向前行。
于是,我们看到在转折发生的时刻,佐佐木一家人在觉醒后与各自不幸的过去做了了断——当然仍是以非常日本的方式。
电影的结尾,德彪西《月光》的清澈灵动与安详,与佐佐木夫妇二人惊叹惶恐又欣慰的表情,相映成趣,健二华美的钢琴曲,成了东京这片水泥森林对佐佐木一家的赞歌。
影片演到一半多,琐碎的生活与无所不在的强大压力,让我满脑子不得不只有这样一个想法——日本果然是个压力大到BT的国家,一个男主人的失业,便让这个一直保持着内部和谐的家庭转眼间就危机四伏,大有完全不可逆转之势。
其实,只几个晚餐的镜头便可看出,本是一家人,却十分的拘谨与慎重,大概是和这个民族的整体素质与教育有关,我们不太能在公众的场合看到他们放纵的一面——除非疯了,或是崩溃。
许多人拿得了Oscar的《入殓师》与本片相比,我很难找到他们的共通处。
如果《入殓师》呈现出的是温暖,是感动,和对生命的极大尊重,那这个部前半段沉闷无比的故事则是无限的抑郁与沮丧。
甚至嗅不到一丝希望的气息。
而后半部分的情节急转,冲突不仅明显,也有一点矫揉的成分。
大概是这位以惊悚片见长的著名导演第一次回归家庭主题与现实主义,仍旧需要一些剧烈的情景来结束这场冲突。
而结尾那个健二的《月光》,更像是喻示着全家人都在挣扎与无奈中,终于找到了暂时的妥协与和谐。
實在難以忍受 娶了典型的日本女人之後 生活就會是這樣的吧
越到后面越颠,完全看不下去那种。
笑了又悲,对于受到金融风暴冲击的亚洲,我们需要这样的立志。
封闭空间,家庭关系,场面调度,前景遮挡,黑泽清的构图和运镜虽然稍显枯燥,但是倒是效果十足。崩溃的父权最后妥协着得以重建。
黑泽清知道所有关于身体和光线的奥秘,如此典雅,如此恐怖。稍稍的自乱阵脚也是题中奏鸣曲应有之义。
太做作
魔幻现实主义 / 德彪西
小男孩不够俊但是够型。德彪西永远是隽永的
很一般
那段妻子向丈夫摊牌已经知道失业的那一场戏绝对五星,但是被后来“三小时前”猎奇的情节硬生生的退回四星。总体来说很不错的日式灰色电影,香川照之的演技无可挑剔,那个哥哥好帅啊……看的时候觉得日本政府肯让这部电影上映,就是多么大度大量的一个政府啊。我党真是太小鸡肚肠了。
这人是黑泽明的什么亲戚吗?
脱线的结局,残酷的现实再遭理想主义强奸
太沉重的故事,铺垫循序渐进,可是后面实在太匠气了。。老爸被车撞、老妈被劫持斯德哥尔摩候群症严重、哥哥战争创伤、弟弟莫名其妙被抓进警局?!最后大家居然平安回家团聚吃饭,不带这么玩儿隐喻的吧?!太假了、受不了= =...
能把这么多事情摆在一起,仍井井有条,一点也不沉闷,是本事。小泉今日子饰演的妻子、母亲,拥有一种内在的坚实的力量,许是演员不自觉赋予角色、又传递到我心里的。直到她透露绝望之前,都以为她是这个家庭内在的救赎源头。
怎么能跟《入殓师》比啊?后半部太扯了,太容易绝望压抑了,小鬼子的性格果然无敌!这样看来,中国人民果真够坚强乐观的!
7/10。黑泽清这次野心很大,全景式的反映当代日本经济、政治、文化。前半段克制力强(几处手持镜头再稳点就完美了),比如去失业朋友家吃饭一场戏,把那种极力掩饰却不说来的心理拍得让人辛酸。后半段显然没沉住气,基调大变看得我心烦意乱,本来可以成为经典的故事就这样毁了,嗨...
经济危机时代的日本,不太懂啊,经济危机嘛,大家都困难,所以应该不会感觉自己太苦逼吧?熬一熬就过去了,不至于那么纠结吧?
最后那点自尊,不要也罢
偶尔变个态荒个诞啥的,撕破那张虚伪的面子,或许才能活得更健康。
一家人心平气和开诚布公,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家是治疗伤痛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