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片源那天就看了,但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实话我不觉得任何与女性主义有关或女性议题的电影可以达成某种令女性满意,理解并诉说了她们的处境,并且不是某种僭越的代言,不感到女性在影像中被剥削凝视(比如这部电影得到的评价),并同时令男性觉得这电影不是因为是女性拍的/是女性议题,而是因为其本身(这本身存在吗?
)所以值得称赞(比如芭比得到的评价)的结果。
有吗?
就像我本人对于女权主义运动持有悲观态度,所有的事业都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乌托邦之前的挣扎,尽管这事业是需要做的应该做的。
如果女性走向解放的电影需要一个结局,那么我不觉得这会是一个美好的,并且男性也认可的好的结局,因为这有助于女性的生存而不是又多了树敌之危(如果女权主义选择的路不是让男性全部灭绝的话),这也和电影是一回事,如果人们一定要求电影对这个世界的现实负责的话。
如果为了吸引女性观众,复仇剧也许是商业上最可行的,这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此类。
囚禁女主的前夫被俘虏成为某种低贱于人类的生物(羊?
)并可以被随意使唤,这应该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人欣快。
但是显然现在的观众(女性观众)已经不满足于这种荧幕里臆想成功的自嗨了。
对于这样的电影,人们一定会批判虽然问题矛盾现状困境确实被提出了但是最后都还是要变回包饺子而现实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言轻是无视真正的问题逃避现实缺乏勇气,言重则是企图用影像世界的乐观主义来掩盖甚至否定现实中的困境。
所以现在变成了男性导演拍女性议题的电影就是不可能理解女性的库切式质问你不在那儿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女性导演拍就是只要是女的拍的就应该鼓掌叫好吗的两难局面。
总结一下,问题就在于,男性导演是不是的确拍得不好(就算不考虑什么剥削女演员兰斯莫斯这电影也一样烂!
)而女性导演是不是的确拍得好(即使不是因为女性主义的标签和商业上的大成功格导这电影也一样好!
)写完这句话,我的悲观尽在其中了。
始终,我们还是陷入了论证我们这个性别的好,而另一个性别定不好这样的困境里。
还是说从本质上而言,两性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所以男性导演即使拍任何有关女性的电影,都会是某种程度的曲解和想象。
而女性的电影即使在各方面都是非常平平无奇的,但是因为是女性电影,是女性有关自己的话语,所以总是有意义的?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心里有答案的,实际上也不存在一部电影让他们改变这个答案。
电影这种娱乐产品(在兰斯莫斯这儿我不想称之为艺术)显然不能解决这种从伊甸园肇始的问题。
电影就是一个拳击场,有的特别激发人们的战斗欲,可能就相当于裁判喊了几句煽动性的口号吧,然后人们闻声而来,在这里进行他们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没有分数胜负的战斗。
不过对于裁判来说,打得越凶,他看得越爽吧。
他可不会下去拉架,或者裁决谁胜谁负的。
如果一定要尽可能行排除与之有关的性别争议来从其“本身”评价这部电影,就我自己的观影体验来看,也只能算是合格的娱乐片,我说的合格的意思是,人至少有欲望看下去,兰斯莫斯之前的某些电影我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因为是一种浅薄的disturbing。
虽然说是拿了金狮但是毕竟戛纳都给《钛》这样的东西金棕榈了所以也没什么,再说现在三大和奥斯卡基本是一回事了,顺祝石头二封。
从视觉奇观来讲,的确有耳目一新之感,God解剖课的教室,吃饭时候的胃液插管,半鸡半猪的不明生物,里斯本和游船的诡异布景,以及每一部分衔接处的超现实主义慢镜,虽然远比不上拉斯冯,但是比他自己以前那种毫无意义的慢镜头还是有所进步的。
音乐尚可,和影像的结合很恰切,在这一点上,是完成度非常高的。
至于兰斯莫斯本人,他已经对高概念寓言形成了路径依赖,从《狗牙》《龙虾》《圣鹿之死》到这一部,以至于我觉得他除此之外已经不剩什么。
鱼眼镜头和圆形窥视视角的出现让我摸不着头脑,可能还没有理解到兰斯莫斯的良苦用心,但是这电影也不值得再看一遍去领会了。
Sex scene过多,和Mark Rufflo的那一段我倒是的确感受到了那种furious jump的气氛,这有助于我理解这些情节的必要性。
小孩子喜欢上干什么事就毫无节制地干的确是这样的情况。
Rufflo演出了小丑的感觉,十分可乐(但是请问这位大爷跟帅有什么关系)但是后面在妓院的那种极其浅表的“体验”生活和对于招妓者的怜爱和共情让人感受到断裂。
老鸨对女主指点的话语没有展现出这个身份的剥削与被剥削之间复杂的张力(这点请看今村昌平《日本昆虫记》)这也是高概念玩多的后果,所有的逻辑和感情都禁不起仔细的琢磨(当然有人会说你懂什么这是希腊诡异浪潮陌生化间离云云,但问题是他这部没想走这个路线)那种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中都暗含着真实情感的流转的电影,现在几乎绝迹了,所以也怪不得兰斯莫斯。
日本昆虫记 (1963)8.31963 / 日本 / 剧情 / 今村昌平 / 左幸子 吉村实子这部里有女主角在教堂遇到老鸨被招去当妓女然后到自己当上老鸨的过程至于故事本身的设定,就别算在导演头上了吧。
我看了一下,他没参与编剧。
兰斯莫斯挺好的,理解有人喜欢他,但是最好的那些导演就是兰斯莫斯这样的了吗,那也不太好。
所以先别说它好,万一以后有真的好的呢?
还是要抱有期望的,那真正好的一定有一个我们无法预测的结局。
最后比起有更多拍“很好的”女性电影的导演,我还是希望有更多在现实中尊重女性但是拍烂片的导演。
这比拍一百部女性主义电影都对这个世界更好。
如果两者都有那自然是最好的,虽然实际情况往往是人也烂片也烂。
这是一部十分邪典怪诞的作品,借助虚拟而夸张的怪诞手法,创造了一个男女之间以不寻常的姿态互相牵制又对立的世界观。
Poor Things表面指的是女主可怜,实际上可怜的是里面的每一个男性角色。
好笑的是,我看完电影后再读出Poor Things这个字眼,居然能感觉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透出讽刺又居高临下的怜悯语气。
在影院看完散场时,我观察到女观众们都笑逐颜开,而不少男观众都连连摇头,还有人在说着 “That was odd”。
饰演女主的Emma Stone那双宛如镶着蓝绿宝石的白瓷球的眼睛闪烁着、转动着,在黑白的画面里迸溅出无知又疯癫的火花,她的创造者/再世父亲的学生Max见她第一面,便将她一句定音为”what a beautiful retard”,多美丽的智障。
美丽又天真同时又X欲蓬勃的女性就是溢满香蜜的桃子,男人见了都想扑上来夺食,只是在影片中,这些饱啖过、占有过、或者掠夺过女主这些特质的男性,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相反,在最初对女主百般关怀、对女主懵懂的X挑逗坐怀不乱的Max,反倒成了笑到最后的男人。
我琢磨了半天:原作作者和导演为什么把X欲作为女主的人格基调?
为什么设定X欲是她最先开始发展的能力之一,这不会太突兀了吗?
起码在我作为女性的认知里,情感发展是先于X意识觉醒的。
用我自己的例子讲,我大概十岁的时候第一次对一个男生产生暗恋之情,那可以算是我人生第一次爱情的萌芽,而X觉醒是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时候。
不过,也有许多女孩的X觉醒发生的很早,在孩童时期就有夹tui反射,我猜,作者可能是把这个群体当成塑造女主的灵感来源了吧。
这方面的思考,也促使我回忆起了过去交往过的男生所表达过的对X的看法,也是几个相通的逻辑:人本质都是动物,X是很直接的东西,而且感情并不比X高尚许多,X和精神层面的联结都是等同重要的。
我罗列这几句话并不代表我认同,而是在帮助我思辨——我猜测,原作者和导演作为男性,或许也是在塑造女主的X发展这一层时采纳了这些观点。
X是生理需求、由身体自发,同时,心理学和社会上都讲,身体和物质上的需求被满足,我们才有精力去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
现在把这一套逻辑套到女主的人设身上,仿佛就说的通了:女主最初是婴儿设定,但在她身体各方面成长到稍微可以自理的时候,她就开始有了夹tui反射和X意识,而且很快被X欲充斥。
这时她被关在家里,她拥有的只是自己的一方世界,只有食色性也。
后来,她离开了家四处旅行,经历许多事情许多奇遇,她的理性思维和精神世界便井喷式地变得丰富。
那么如果再次从原作者创作的角度来追问,为什么要让女主先发展X意识呢?
因为她最初被关在家里没有接触社会,没有机会发展思维,所以只能是身体上自发的欲望抢占先机了。
至于女主到巴黎的时候为什么要通过卖Y来求生,这点我看到其他影评中都争议纷纷,我自己的理解的直接原因是:电影设定中的社会环境下,女性的就业机会很有限,为数不多的只有卖Y,我作为女性自然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完全理解为什么很多人看到这里会极度反感;但是,如果撇开道德观和羞耻感,单从剧情和人物设定来看,X是女主最直接的可以倚杖的特长,而且女主对X从来不会怀有负担,只是单纯当作自己的需求与能力,所以她自然也不会认为J女就是下位者。
同时,电影设定明显是忽略了怀孕和染病的可能性,我在猜是不是女主的改造者在改造她的时候,把生殖系统也篡改了。
卖Y这个设定很挑战观众的道德底线,不过我想,导演可能想表达的是:X是女性释放能量的一种方式,这种能量比男性要强要持久,从而说明女性可以在X上占主导、甚至通过X来支配男性,比如女主和Duncan旅行鼓掌时说他不够持久,后来有了新的际遇后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在卖Y的时候,女主对P客们的摆布看似顺从实则存疑,随着剧情推进,P客还都慢慢被刻画成了下位者,女主的主动权逐渐彰显凌立。
那些不喜欢这个电影的人们,大概是对女主前半部分的被动设定还有X主导的设定感到压抑和反感,这些设定确实太挑战贞操观了,不过我更加看重的是女主的思维和心机随着经历而蓬勃发展的过程,而且不仅是X经历!
我在看其他影评的时候发现许多人都被X场面占据了太多的注意力,其实女主离开家后的经历除去X以外依然很丰富,有旅行,有品尝美食,有听音乐,有交朋友,有读书,也有观察人世万物,所以看的时候不要被大尺度的X场面带跑偏了。
而且她最后的反杀真的很绝很解气,能让人痛快到足以抵消前半部分的压抑。
这部电影其他的人设也都很耐人寻味,女主的科学怪人“父亲”名叫Godwin,”God” “Win”,“上帝” “取胜”,真是巧妙的造物者隐喻;带女主旅行姘居的有钱人Duncan,有身份有地位、对女主百般虐待的原配丈夫Alfie,都完美代表了掌握一定优势和资源就把女人当玩物的那类男人。
相比之下,游轮上和女主成为好友的老太太和黑哥、还有女主后来“工作”上的女性伴侣,这几位都更偏向于浪漫理想主义的架空人设。
另外值得细品的一点:Godwin把死去的女主未出生的婴儿的脑子取出来换她自己的脑子,后来在临终前又向女主布道说“你就是你自己的母亲,你的孩子也是你自己”,在cult满满、令人毛骨悚然的同时,也很有哲学隐喻——我们确实是自己的“母亲”,是自己的养育者和照顾者,我们从生理和心理上赤裸裸地来,懵懵懂懂莽莽撞撞,经历和体会这个世界,让自己从一张白纸慢慢变成不同色彩的动态画作。
最近一年,我开始越来越多地萌生一个感悟,就是“女性在某种程度上是比男性要强大的生物”,这部电影倒是很大程度上呼应了我这个感悟。
这个感悟并不是挑起两性对立,而是从一些具体的方面讲,女性确实比男性要更具身心上的灵活性和恢复力,比如女性要经历并克服生理期的痛苦和生产的痛苦(如果选择要生小孩的话),而且女生怀有更多的包容心和关爱弱小的本性,虽然这两个特质总被当下网络上的主流思潮归结为“圣母心”,但从根本上讲,这些特质的出发点都是强大且善良的。
电影里那些男性主要角色的悲惨结局都映射着讽刺的写意,讽刺的就是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强大、和她脑子里所蕴含的可能性,女人可完全不止有孕育生命的身体,还有孕育无限思维的脑子,这是客观存在却往往容易被忽视的。
自打问鼎金狮以来,电影《可怜的东西》在颁奖季上一路披荆斩棘,不仅在金球奖上成功挑落竞争对手《芭比》(音乐喜剧类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更是一举囊括11项奥斯卡提名(仅次于《奥本海默》的13项)。
《可怜的东西》和《芭比》均被视为女性电影,但后者在奖项上不如前者耀眼接下来的奥斯卡影后角逐中,石头姐(艾玛·斯通)的赢面很大,凭借“巨婴”到女性主义者这一不可思议的蜕变,她已先后荣膺美国评论家选择电影奖、英国电影学院奖、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倘若能够再次斩获奥斯卡影后,她将复制七年前凭借《爱乐之城》完成的壮举。
艾玛·斯通在金球奖上而较之评论界不遗余力的表彰,《可怜的东西》在影迷群体里却引发了不小争议。
很多人质疑:电影披着女性主义的外衣,却在镜头和情节设计上行“男凝”和“剥削”之实——尤其体现在毫不节制的性爱场景和妓院戏份中。
难道:只有通过不停和男性做爱,女性们才能觉醒?
这是怎样直男式的无耻意淫!
我觉得这种思路,主要来自对影片大尺度画面的误解:马克·鲁弗洛饰演的邓肯和那些奇形怪状的男士,各个身材堪忧、形象猥琐,可他们的床伴却是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的美女石头姐,这好比一朵鲜花不停插在一堆牛粪上......加上欧格斯·兰斯莫斯将性爱场面拍的兽性十足、毫无美感,自然会令很多女观众感到被冒犯。
我想:倘若跟石头姐床战的不是绿巨人而是高司令,一众妓院嫖客也没有那么丑陋,“剥削”、“伪女权”的指责声或许会不会小一些呢?
性事双方形象的不对等引发的恼怒心态(还需考虑到演员的名气和地位:一方是奥斯卡、金球双料影后,另一方的嫖客尽皆无名之辈),使人在解读电影时易陷入两个方向:一是以现实逻辑去套这部完全被架空的非现实电影,二是基于成见而引发过度的脑补。
对贝拉主动卖淫的指责,就是套用现实逻辑。
我当然同意妓女是被剥削的存在,卖淫是对女性系统性的社会压迫而不能是个人简单的自主选择。
但当我们就此情节发出质疑时,已经脱离了具体电影:贝拉从设定上就不是一个正常女性,她未经社会化洗礼,又怎能从社会的“高度”权衡卖淫利弊?
何况《可怜的东西》就不是一个基于真实社会的故事,而是幻想一段历史上的“平行时空”。
贝拉选择卖淫亦出自经济利益的考量,邓肯抢光了“上帝”留给她的钱,她要如何独自在巴黎生存?
女性主义也强调经济独立对女性独立的重要性——所以,妓院戏并不能被简单地视为“反女权”。
只能说它的呈现方式有欠妥当。
而“过度脑补”则体现在对大量性爱场面的耿耿于怀。
其实性爱并非贝拉探寻自我的旅程中的唯一启发,相反却是最不重要的一环。
因此,并不能说“整个电影基于女主从插入式XX获得快感这件事”(某瓣高赞短评)——这完全是误解。
我们不妨仔细捋一下这里面的因果关系:贝拉初尝性快感,靠的是男人么?
不,她是靠自己——也就是无意中发现了自渎的妙处。
贝拉是率先发现了性,之后才“发现”了男人。
所以,并不是男人“启发”了贝拉性的快乐。
而且从男人身上,贝拉更多感受到的是不快:邓肯无法满足自己,而妓院众生更令她滑向自己所谓的“轻蔑愤怒”。
这种不快在贝拉与邓肯大战过后发出的灵魂拷问中表露无疑:邓肯:男人无法做个不停。
贝拉:这是生理问题吗?
男人的弱点?
邓肯:嗯......或许吧。
这段话讽刺地揭示了男人的虚弱。
不管他们嘴上吹嘘自己多厉害,却无法满足女性的欲望——特别当这种欲望是没有羞耻心的、未经社会驯化的原始欲望。
在这种欲望面前,男人们往往望而却步或者缴械投降。
因为男性惯于以欲望主体自居,当他们发现女性居然能够“反客为主”时,就会感到尴尬和恐慌。
男性对自身的欲望从来都毫不收敛,却以“合不合礼”来压制女性的欲望。
只有那个黑人小哥直言不讳地说出:“有礼的社会,会毁了你(女人)”——欲望的双方并不平等,贝拉却要求平等。
这才是对贝拉“性欲过剩”的正解。
男性对女性欲望的规训话说到这,你大概可以原谅影片中的那些性爱场景为什么如此激烈肮脏了:这纯粹是以男性为主导的兽欲发泄,一点都不平等——明明对方只能疲软地来三下,还要被“教育”说违心话“棒极了”。
兰斯莫斯正是希望这些“不公平”的场景令你感到反胃,生怕你产生看A片时的“代入感”。
相反,在拍摄贝拉自渎场景时,兰斯莫斯就没有暴露什么身体部位,他一直将镜头对准石头姐的脸,直抵高潮。
似乎是想表达:想获得真正的快乐,还不如“自给自足”。
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所以我才会说:影片中的肉搏戏虽多,却不重要。
再举一个交媾不重要的证明:“性欲过剩”的贝拉,其自身却是“单性生殖”的产物。
维多利亚能变成贝拉只因“上帝”给她换了脑子——这是理智“分娩”的结果而与下半身无关。
这一脑子本来就蕴藏在母体中,“既是母亲也是女儿”,而更绝的设定是:创造贝拉的“上帝”还是个性无能者......没有性能力的“上帝”依靠科技和自身的理性来造人,而“繁衍”人的器官居然是大脑——理性和知识的缘起。
在这一反人类的设定中,我们可以看出:兰斯莫斯相信性是原罪,“更高级的人”应该有更高级的诞生方式,这流露出他对人性和人类社会的绝望......所谓的“上帝”或者说兰斯莫斯自己,大概对人生是持以这种态度:人或许不该出生,但既然已经存在,死也没必要。
所以“上帝”会拯救自杀身亡的不幸女人,但又对自己的选择充满纠结:我对她的人生一无所知,只知道她痛恨人生到选择放弃甚至永不回头。
如果她从空虚的永恒中被拖回来......我凭什么决定她的命运呢?
但我本身也有一项认知,我的研究已进展到这一刻,命运赐给我一具死尸以及一个活体婴儿......
这番拧巴矛盾的内心剖白说明:“上帝”不认为自己“换脑续命”的行为一定是对的。
而是既然摊上了这样的命运,只能被迫承受......以下两部电影,便有助于我们理解《可怜的东西》真正想表达些什么。
第一部是赫尔佐格的《卡斯帕尔·豪泽尔之谜》,男主角说过一句话:“来到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是个可怕的堕落”。
1974《卡斯帕尔·豪泽尔之谜》与贝拉相似,卡斯帕尔·豪泽尔一开始也被“父亲”锁在房间里与世隔绝。
两个人的大脑也都不“正常”。
不同的是:作为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人,贝拉凭借着好奇心、主动大胆地闯入文明社会并向其发起挑战,最终赢得了自由,找到了自我;而卡斯帕尔则是被动地被抛入人类社会,最终被文明世界放逐和绞杀。
《卡斯帕尔·豪泽尔之谜》另一部电影是大卫·林奇导演的《象人》,该片同样涉及社会的边缘人(畸形)、医生、精神病院等元素。
林奇同样批判了“文明人”的虚伪与残酷。
和《可怜的东西》一样,纵观全片,里面最像人的,反而是那个最“不正常的人”。
1980《象人》说到这,《可怜的东西》这一片名的真正含义便呼之欲出。
谁可怜呢?
表面上看,是身不由己的贝拉可怜。
“上帝”说她可怜,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可怜。
可如果兰斯莫斯是这个意思的话,那片名就该叫《Poor Thing》而不是《Poor Things》。
而“Things”是“thing”的复数。
这便一语道破天机:可怜的何止贝拉一个。
同样被父亲掌控、身残志坚的“上帝”可怜;被人群排挤、视作异端的助手马克斯可怜;自大、暴躁又脆弱不堪的邓肯也很可怜......妓院那群拥有各种古怪性癖、连自身欲望都难以排遣的家伙,更可怜。
更不消说,贫民区里那些像狗一样被暴尸户外、无人问津的可怜的死婴了。
可怜的东西:可怜的人类。
在兰斯莫斯看来,所谓“人类社会”不过是冷漠、虚伪又残酷的“文明人”彼此逢场作戏的一出“大戏”。
每个人都对周遭的真实和真相熟视无睹、对谎言和不公习以为常,活在这样的世上,才是最可怜的。
船员私吞贝拉对穷人的捐款贝拉在邮轮上邂逅的黑人小哥哈利,便凝聚了影片对人类文明的批判。
哈利指给贝拉看贫民窟的死婴,不光囿于阶层批判,而是指出:貌似和谐有序的社会本质,是弱肉强食的吃人盛宴。
你看弱者很可怜,可“如果双方位置对调”,结果也是一样。
哈利被老妇人称作“cynic”,意即愤世嫉俗者。
他最大的愤来自:人之异于禽兽者几何?
所以他坚信理性无用、坚信知识无用,“我们这个物种没救了”、“哲学只是人们想逃避我们都是猛兽的事实”。
不止哈利一人这么想,影片很多地方都在暗示人与禽兽的边界并不那么明晰。
譬如“上帝”在解剖公开课上就公然宣称:“谁能区分人与禽兽?
假如其中有差别的话。
”
回想尚处在“婴儿”阶段的贝拉,对人想打就打、想摔东西就摔东西,行为与小兽无异。
当她第一次看到青蛙,第一反应是“杀了它”(很多人小时候都有过虐待蜻蜓、蝴蝶等小动物的行为);可随着贝拉对人性和社会的了解与日俱增,再次面对船员虐杀海鸥的行为时,显得若有所思。
从杀害青蛙的残忍到面对死婴的潸然泪下,贝拉对生命的态度慢慢发生改变了。
她通过自身的经历和实践证明:同理心是需要“培养”的。
因为可以“培养”,所以说人性本身也未必有哈利所想的那么残忍。
“如果了解这个世界,就能改善这个世界”——也就是说:学习和经验是有用的。
逐渐认清社会的贝拉是看透社会的哈利的对立面存在,在她看来:后者爆棚的负能量,不过是“无法承受世间痛苦的伤心小男孩”的逃避之举。
他不是她理想中的那种人。
那要靠什么方法才能避免来自文明社会的荼毒和同化,成就那个独一无二的“自我”呢?
兰斯莫斯给出了他的答案:贝拉光怪陆离的奇幻冒险,高度浓缩了人这一生成长的四个阶段:一、经验哪怕是被禁锢在深宅大院里,贝拉也拥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这点至关重要。
不管性、美食、喝酒还是舞蹈,哪怕沦落到妓院,贝拉都是主动出击、主动选择。
她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经验主义者。
这里需要补充的一点是:“上帝”看起来与邓肯的控制欲颇为相似,总以“外面的世界不安全”为由阻止贝拉去探险,其实并不然。
他主要是以科学家的理性预防实验对象出错,在深层价值观层面,“上帝”亦崇尚经验。
否则,他也不会向贝拉倾吐如下的心声:他们(编造的贝拉父母)是勇敢的探险家,因为山崩死在南美洲,他们大胆挑战极限,付出代价,人生那样才有意义。
有意义的人生一定是勇于实践的人生。
因此,当贝拉明确地告知“上帝”再不让自己出去将会恨他的时候,“上帝”便遵从了她的自由意志。
大致说来,“上帝”代表了兰斯莫斯心中理想的父母:因自身遭遇过父辈的强迫而尊重子女的主体性,避免了悲剧的延续和轮回。
子女并非温室的花朵,以“爱”之名为其打造一个安全屋是行不通的。
二、知识和艺术食和性属于本能的范畴,按马斯洛的理论,当生理层面的最低需求得到满足后,更高一级的追求就会出现。
影片中显现为知识和艺术。
但说实话,不论是聆听楼上女子高歌还是阅读爱默生,贝拉成长中的这一关键“进阶”都刻画得太仓促了。
普及一点爱默生的思想有助于更好地理解贝拉的转变:爱默生推崇直觉,重视个性和心灵的价值,批判资本主义泛滥成灾的拜金主义——这些思想很契合了贝拉的人物特点和后续作为(捐赠)。
三、同理心叔本华曾将人类行为的动机分成三种:希望自己快乐、希望别人痛苦、希望别人快乐。
简要地来概括这三种动机,便是利己、恶毒和同情。
利己和恶毒都是非道德的,只有同情是真正的道德行为。
贝拉看到死去的穷人时流下伤心的泪水,意味着她的“道德自觉”。
先前的她,只有利己和恶毒(譬如既享受邓肯带来的刺激又想将他扔进海里)。
直至面对众生的苦难,她才将心比心地认识到人之为人的艰辛。
这也直接影响到她后来对邓肯的无能表现出宽恕,并主动迈向妓院品尝底层的“人生百态”:不经历一番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同理心便无从建立。
然而,就像知识和艺术施加于她的影响一样,贝拉的“道德自觉”也展现得异常突兀和刻意。
这三个概念在兰斯莫斯的手里,真就成“概念”了:它们出现的时机无法与前后情节水乳交融,好似为了凸显人物变化而适时强行插入的文字说明和注解,并不构成一般意义上的人物弧光。
所以看惯了一般剧情片的观众就难受在这儿:这哪是人物啊?
这不是大段说教么......或许我们可以这么想:贝拉就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她本来是“一张白纸”,歌曲、爱默生或贫穷这类“小事”,给她心灵留下的印记当然比“一般人”要大。
正如:你对自己童年的印象会记忆犹新,因为一切都是新奇和放大的。
四、历史追问贝拉最后选择“回归”家庭、“报仇”前夫的戏码则可以这么理解:她终于能够直面自己。
对自我的反思、历史的反思属于最高级的智性活动,这意味着贝拉真正的脱胎换骨、长大成人。
她只想弄清一切的前因后果,明白自己从何处来,才能知晓未来将向何处去。
给前夫换羊脑的本意并不是报复,而是自保。
她是在继承和践行“上帝”留给她的科学和理性遗产,仅此而已。
在对贝拉的冒险旅程仔细梳理过后,我们会发现:《可怜的东西》是通过一个幻想中的完美女性来教你做人。
用一具本来最“没人性”的生命体的进化,来反衬“正常”人性的可怜与可鄙。
超越世俗污染的、凌驾于文明之上的“理想人性”究竟什么模样才是影片探讨的重心,女权主义尚在其次。
所以,“女权-伪女权”的争论,甚至怀疑兰斯莫斯是不是在故意“辱女”实在是跑偏了方向。
其实《可怜的东西》并不费解,只是它凭空搭建的那个世界和女主角“超越人性”的人性,让早已习惯现实主义议题的观众不习惯。
若非优良的视听与置景,恐怕更多人难以忍受。
要我说,它真正的问题在于表达过于生硬甚而浅显。
影片的深度包不住它天马行空的设定,而它呈现的“理想人性”也并没有构成一份明确的答案。
它提出问题,却无力解决。
当然,又有谁能解决“人性”呢?
作者| 纪扬;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可怜的东西》可能是近期最具争议的一部以女性为主角的电影,它讲了一个女版“科学怪人”的故事:热衷于人体实验的科学家古德温在河边捡到了一具投河自尽的怀孕女尸,因为她腹中的婴儿尚未脑死亡,所以古德温将婴儿从腹中取出,又将婴儿的大脑植入了其死去母亲的身体。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一个梗:《弗兰肯斯坦》(又译《科学怪人》)的作者玛丽·雪莱的父亲就姓古德温,而“贝拉”是个拉丁语系的名字,意思就是美女。
拥有婴儿大脑的贝拉不受世俗观念的禁锢,“出生”没多久就开始用果蔬来自慰,并开启了大胆的性探索,先是和(自称)活儿很好的花花公子律师一起去旅行,在和律师分手、身无分文后又成为妓女。
这些设定冒犯了不少女性观众,豆瓣的一个热门影评就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批判了这部电影,如果不看电影只看评论,好像每条很有道理,但是我看了这部电影觉得还是挺好看的,因为我是把它当成一部猎奇向的科幻/奇幻来看的,并不认为它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
在观影过程中我一直担心女主会被家暴或者强暴,还好这些都没有发生,女主母亲的丈夫出现后剧情一度变得惊悚,但结尾却是一个比手撕渣男还爽的爽文。
随着《可怜的东西》近日摘取多个奥斯卡奖项,对这部片“不女权”“假女权”的批评也越来越多,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用大篇幅、大尺度表现了女主的性探索,性场面多到令人不适,过多裸露是对女演员的剥削,且毫无必要现实生活中女婴自慰都是从阴蒂开始,而非插入(有人在豆瓣给了一句短评“女主竟然靠插入获得性快感这就很难评),所以这部片是男导演的意淫,是男性凝视成熟女性身体+婴儿大脑刚好符合男性凝视安排贝拉去当妓女,把这作为女性成长的途径,而没有怎么表现她智识的进步最后的结果还是继承了“父亲”古德温的事业,一点也不女权为什么《可怜的东西》甚至不必从女性主义角度来批判
越来越多的女性对“男性凝视”产生警惕,这本身是女性意识觉醒的表现,当然我们可以从性别视角来批判一部电影,且这种批判是有价值的,但是我觉得很多人批判它时从自身期待出发假设了前提:第一,它是(或者说“应当是”)一部女性主义题材电影;第二,主创就是打算(或者说“应该”)拍一部重点在探索女性成长的女性主义电影;第三,涉及女性成长的电影应该符合这个时代女性主义语境下的政治正确。
而我之所以觉得这部电影还挺好看,在于我期待的是看一部大尺度、想象力诡谲、视觉效果震撼的科幻片,没指望它符合现实逻辑,也没打算从这里找女性主义以及任何对于女性个人成长的参考,更不觉得女性全裸出境、插入=性剥削。
个人认为这部电影首先想讲的是“女版科学怪人”,而非严肃探讨女性主义或者女性成长,但因为主角是女性,出圈后好多观众(尤其是反对猎奇向色情元素,将其等同于性剥削的)抱着它是女权主义电影的期待去看,自然会失望甚至愤怒,不惜写上大几千字去证明它是垃圾。
私以为中国当下太缺少专业的,真正在讲电影的影评,这种影评需要大量的观影经验以及电影知识。
至少要先搞清楚这是个什么类型的片,在喜剧片里找哲学思想,在奇幻片里找逻辑的108处破绽,可以,但没必要。
喜剧片如果具备了哲思,歌舞片还完全符合现实逻辑,那自然是优秀,但如果没具备,也不至于要因此给它一星。
现今很多所谓“影评人”写的其实是建立在个人喜好上的观后感,或者借由电影进行一种意识形态批判。
从类型上看,《可怜的东西》首先就不是一个现实主义题材的女性成长电影,所以它也不可能完全符合现实生活中女性成长的逻辑。
说贝拉不应该通过插入/自慰获得快感,也忽略了她所拥有的是一具有性经验的、欲望强烈的、怀过孕的成熟女性身体的事实。
当然,现实生活中的女性不可能一出生就在成年女性的躯壳里,不可能读了几本书就具备和成年人一样的智力水平,不可能总是置身险境毫发无伤,身处妓院从不面临暴力、疾病的威胁,更不可能随意改造失踪人口不受法律制裁。
如果一定要从女性主义视角解读的话,它顶多通过塑造几个小丑一样的白男来嘲笑了男权,人造了一个大女主的形象,探索了“女性不是天生的,是后天成为的”这种可能。
这种未经规训的女超人形象固然令人兴奋,但是不具备太多值得借鉴的现实意义。
诚然,现实意义不大也不代表没有意义,至少它让我们看到女性可以在屏幕上成为不符合传统定义的叛逆者。
我认为在男性爽片已经铺天盖地的情况下,大可让女性爽片先多起来,尽管它并不那么女权,甚至会对反对“纳入式”的女性主义者构成冒犯。
但是,艺术很多时候就是冒犯,因为其中必然有想象、渲染、概括和嘲讽,哪怕你不一定喜欢。
观众需要真正的女性主义电影
在我看来,《热辣滚烫》和《可怜的东西》都是成功的商业片,但还算不上女性主义电影。
反倒是之前看的一部三级片《风流大夫》,内核更加女性主义。
从《可怜的东西》遭受批评,可以看到观众女性意识的觉醒,以及对于真正的女性主义电影有很大的需求和期待。
但与此同时,评价一部电影应该从看电影的角度去综合评价,因为电影不仅仅有故事,还有视觉特效、分镜、剪辑、服道化等多个角度。
从故事角度看,《沙丘2》的剧情也有好多没交代清楚的,还有不少“封建余孽”,但是不耽误作为电影它看起来很爽,很震撼。
个人认为《可怜的东西》是个大女主爽片,贝拉从不把试图掌控自己的男人放在眼里,最后成了人生赢家,人体改造了逼死自己母亲的变态生父。
她是具备一定的自由、进步思想的叛逆者,但还没有完全成为一个女性主义者,尚未阅读女性主义经典著作,也尚未加入到解放妇女的事业中。
大女主不等于女性主义者,女性爽片不等于女性主义。
这也是为什么武则天不是女性主义者,《后翼弃兵》属于大女主爽剧,而不是女性主义电视剧。
恐怕《可怜的东西》的主创并没打算拍一部表现真实女性成长的电影,贝拉的成长经历也被许多观众吐槽,或许因为男性编导缺乏女性经验,或许因为现实生活中女性探索自由的过程很多时候都不那么美好,最后也无法手撕渣男。
女性主义电影应该是什么样?
我不了解《可怜的东西》在宣发时是否有打出女性主义的旗号,但之前看到有人说《爱情神话》是女性主义电影,看完难免失望。
作为商业片它也是流畅好看的,但是嘲讽了男性,并不等于就是女性主义。
在我看来,女性主义是为女性追求作为一个人的平等权益,如果一部电影里的女主只是因为个人的聪明才智凌驾于社会规则之上,那并不是在探讨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是建立在女性困境之上的,倘若女主能完全不受束缚,已经超越女性困境了,那也就无需探讨女性主义了。
但是现实中的我们,即便拥有了高学历,高收入,还是面临着就业歧视、母职惩罚、年龄焦虑等诸多由性别造成的困境。
《可怜的东西》的设定就是十分猎奇的,而女性主义很难在猎奇的导向下同步存在,所以我觉得不必苛求其中女性成长的逻辑性。
一直认为女性主义的核心在于扩大女性的选择,而反对父权制的核心在于反权威,而非反对男人/反对插入。
在允许一部分电影“不女权”/”不够女权”的同时,更重要的是去创作表现女性成长的,真正对我们的现实困境有所启迪的女性题材文艺作品,而这个过程肯定是充满挫折的,不会是一篇爽文,一部爽剧。
我曾在小说里写过不少自由叛逆的,并不那么“正确”的女性,并一直在探索她们肩负自由的代价。
希望有一天,那些疼痛的文字可以在中文互联网上完完整整地和读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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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这个电影看了后我想了好几天,它到底要讲什么,不是歌颂贝拉这样的生存,好像也不是对贝拉处境的同情与可怜。
豆瓣有个评论提示了我,poor things 这个things是负数,应该指的不是贝拉。
那就是指那些男人们咯?
一下点醒梦中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贝拉只是一种镜像,她完全不晓得对社会法则,只会诚实坦然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对男人们的感受是什么呢?
形形色色的男人对她做得事情,总结下来只有两种——xing雨和掌控欲。
做了个小表。
看电影中三个人物父亲杏 ——在聊天中说过,他对贝拉,不是不想睡,而是自己阳wei,做不到。
掌控欲——从小把贝拉锁在家中不让出门,即便出门也不让接触外人,可是这种掌控欲,随着贝拉的成长,逐渐变的无能为力,只能任她出走。
绿巨人杏——对贝拉,更多的是一种杏方面的操纵,他因为杏,赢得了贝拉。
贝拉愿意和他私奔。
而且电影中他还洋洋得意地对贝拉炫耀自己的能力。
可搞笑的是,他也是因为杏失去了贝拉,毕竟性的诱惑来自于多样性体验(电影中的妓院),而不是单一化。
掌控欲——他对贝拉的掌控欲来自于杏,而随着杏不再吸引着贝拉,自然也失去了贝拉,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哀嚎、辱骂、自暴自弃……将军杏——电影中,对他对贝拉杏方面的感受,几乎没提,我记得他就问了问,贝拉是否去当了ji女,得到肯定后怒不可遏。
现实中像这种如此变态的掌控欲,一般都是杏无能……所以他可能是因为这方面不太行,或者也就只有能生个孩子这种生殖性作用……要不原来的妻子消失这么久,也没见得有什么新欢,可能对这方面就不是很感兴趣,更喜欢去折磨摧残别人。
掌控欲——因为杏一般,所以他对待女人、对待下人就是变态的掌控欲,满足他缺失的一块欲望吧。
最后,只有在杏方面完全尊重贝拉,也没有操纵贝拉的小助手,和贝拉生活在一起。
因为贝拉喜欢这样的人。
试问,现实中哪个女孩不欣赏这样的男孩。
这样是不是就能说通了,整个影片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你们这些可怜的东西(男人们)呵,只知道杏与掌控!
用电影表达社会议题,是创作者的义务吗?
从传统影迷的角度来看,繁琐的社会价值观似乎成了绑架影像的枷锁。
所以如果一部影片有意识想要为一个主义背书,就天然地要求一个掌控力强大、能有机地将艺术风格协调入理念表达的创作团队出现,在这一点上,希腊导演兰斯莫斯大约做到了五分之四。
我们先来谈谈这部影片真正的缺点,最大的一点,是全篇的叙事太“功能性“地围绕着女性主义这个”核“而展开。
无论是威廉达福还是未婚夫麦克坎道斯,这些配角无论男女,都太工具化了,就像一根大骨头煮得太烂以至于上面的肉都挂不住了,艾玛斯通就是这根最硬的骨头,而其他角色无论男女,都可以戏剧性地出现而后消失,任人差遣,且功能性的借角色之口说出的教育意味台词,也使得全片对现实的攻击性大大降低,因此影片之外很少有《芭比》那样的破防潮,这个弗兰肯斯坦的故事更像是一则寓言,重剑无锋,戳不破脸面。
第二缺点,则是编剧团队在编写许多段落时的俗套化处理,其实本片虽打上了喜剧tag,但实在难以称之为优秀的喜剧,最明显的就是威廉达福前半句说一大堆专业术语,未婚夫让他请说人话,他就说自己”阳痿而无法上她“的喜剧设置,这些段子已经俗的不能再俗了,编剧团队理应使用更具天真意味的编排,符合影片的基调。
说到此处,关于这部影片最核心的一点也应声而出,这部电影为什么激怒了这么多中国女性观众,让艾玛斯通承受如此多的性场景拍摄真的不是在剥削女演员吗?
关于这点的矛盾,其根源其实是中国女性观众对于手握权力的陌生感。
影片与《钛》类似,给出了一个人工造成的新生命,一个“赛博格“,这是具有强烈反叛色彩的存在,虽然贝拉只是人脑移植的产物而并非完全由人造出,但通过人工违背天伦对生命体的复现显而易见是在挑战自然的、宗教的旧秩序。
在这一点上,兰斯莫斯主要使用了两点方法论,其一,服化道的反向生殖崇拜,《可怜的东西》这部电影的极致形式应当由一名巨大化的婴儿来饰演主角,不过无法成行,那么就让一名成人女性穿上婴儿的巨大服装吧!
一个婴儿却拥有成年人的力量,行走在街上,藐视人们建立的一切秩序,所有伦理纲常应声瓦解,成为被嘲弄的对象。
石头姐的维多利亚风格衣服,正像加大版的婴儿套装,其褶边的形状也恰好与女性生殖器的形状对应,而在法国街头的窗户形状,则是倒过来的男性阳具,在库布里克的价值观中,一切人物由生殖欲望控制,脱离不出自然的大手,而兰斯莫斯则告诉我们,”人“自己是最主观最伟大的,我们可以改造自然,也可以藐视自然给我们的欲望,这不是枷锁,而是权力。
第二个方法论,就是镜头,首先兰斯莫斯不是一个搞噱头的白痴,影片的美学布景由景深镜头展现,意思就是,除了近景的人物特写之外,中景和远景的物体都在运动着,有意义地服务于叙事,观众的双眼可以在画面上尽情游走,这是最基本的平权而非引导。
鱼眼镜头的作用则是在告诉我们人物处于天真蒙昧,秩序尚未建立的状态,所以在开篇的英国时期,镜头畸变被大幅应用,而随着人物的笃定,她从痴呆儿变成了GOD,秩序已然建立,人物有了力量,影像的掌控权来到贝拉手里,归于和谐与沉寂。
再说性爱场景,这里的核心观点在于,你们的说教不管用了,你们的歧视不管用了,拯救妓女的途径不再是圣化卖淫,而变成了“这是我的生产方式“,这是一种隐喻表达,用来言说一个道理,让任何人建立自尊的唯一方式,是让他自己成为评价他人的那个主体,其余一切暴政与迫害,都最终沦为客体,是被看的对象。
于是在本片中,男性的阳痿与早泄得到嘲笑,男性的性羞耻和处女情结得到嘲笑,这是一种言语上的暴力,但同时也呼应了那一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
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而贝拉击败那个难以逃出的父权城堡的方式,是用一把手枪,击穿了剥削者的血肉。
因此,在意女演员演绎性场景的观众也无需焦虑,那些男演员的软糯阳具才是被摄影机着重审视着的,片场上也有很多专门的工作人员实施保护。
《可怜的东西》,佳作!
把男导的片定位成女权是虚空立靶。
妙在视觉体验、温和刻奇与恰如其分的观影疏离。
探索欲与好奇、对美的天然之爱与未被规训的野性——暴力、不受限的性欲、反叛、引诱、社交礼仪的全然不顾——所谓赤裸生命。
"For now. For fun." 她是一场变幻莫测的盛宴。
但她也是:穆勒与千万男人梦中“纯洁的抹大拉”(这“纯洁”指灵魂)。
热评批判,女人竟“只能通过性来探索自我”;我说,是知识的绝对匮乏使一切让位于感官愉悦(此处是理性与感性的极端对立)。
但她逐渐阅读、思考与反思(性事从未停止,这是他们眼中的性解放),“一个规划自由之路的女人”自此产生(至少他们认为如此)。
友邻评:“嫖客只是她的按摩棒”,深以为然。
但这是仅针对Belle的深以为然。
性自由的阴面即性剥削。
监视器后是一双或数双男人的眼睛。
主角是女性绝不意味影片对女性解放或自我成长的必然聚焦。
三个男人:歇斯底里、悲观破碎、纯粹邪恶,three poor things;Belle,一个扩音器与显示屏,满足男人心中对父权的讽刺表达。
她自己的成长弧线却如此缥缈,你甚至只能提炼出“产生同理心”、“自我怀疑”又“重返坚定”的元素杂糅。
当然,还有与无数男人的无穷的性——以主观论,她是绝对主体,这场轰轰烈烈的性解放实实在在——但任何公映的影片绝不仅限于此,它们propaganda的属性永远存在,故在此处,女人的性解放谢绝男人兜售。
非常非常爱前期自然野生女的塑造,很多个时刻想打五星,但半真半假的“性解放”像是珍珠中一块粗粝砂石——迷惑于如此多的性行为的呈现必要,它显然与《女性瘾者》不同(同样比例的性戏,有人质疑《女性瘾者》吗)。
你期待看到Belle的成长轨迹,但你只看到穿插在性爱场景中的“正确”段子。
既然一部分群体有权制作与观赏“自以为是”的“性解放”(Emma本人也是制片),那么另一部分也有权提出质疑并表达不适。
我不敢说男人绝拍不出好的女性成长,但至少我审慎悲观。
这故事框架如果请女导来拍。
影片一开头,一个成年老男人和一个智力不正常的成年女人的设定,就已经让我想报警了。
毕竟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影片再怎么宣传奇幻色彩和年代久远,你都知道这种设定不会是对女主友好的环境,正常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危险之处。
女主的设定是一个成年女性但是被替换了婴儿的大脑,为了显示女主的婴幼儿属性,特意安排了一段她站着尿失禁而毫不在乎的片段,这段着实没必要,因为没有这段,不论是剧中的医学生还是观众都看得出她智力水平不正常。
而且因为有这一段,我反而比较好奇,既然是成年女性的身体,为什么不是展示她来月经经血顺着腿流下来呢?
然后就到了女主突然性觉醒的剧情,这段就真的特别男性视角,因为女人都知道,女性无意识的性觉醒是从夹腿觉得舒服开始的,如果我们的大脑没有被灌输纳入相关的内容,我们是不会有想要纳入的想法的,因为阴道内部没有神经,女性的性器官是阴蒂,阴蒂才是女性性快感的来源,所谓的阴道高潮本质也是阴蒂高潮。
但是女主在没有性教育的情况下刚性觉醒,就想到要把黄瓜放进阴道,这就真的只有男的才会愚蠢的这么想。
邓肯第一次遇到女主的时候,用手触碰了女主的性器官,这是性骚扰行为,但是显然男主创认为这是在对女主的性启发。
在现实生活里,任何男的跟智力异常的女人发生交配行为,正常人只会觉得这是性侵,因为智力异常的女性不懂何为性同意,也不懂没有避孕行为的交配行为会有什么后果。
影片前面都是黑白,开始转向彩色,是女主第一次和邓肯发生纳入式交配行为,这也是典型的男性视角。
女性如果要通过性觉醒而从黑白世界进入彩色世界,那也应该是她自己第一次体会到性高潮,而这部片子的情节应该是她自己摸自己的时候,而不是跟男人纳入的时候。
影片最荒谬的就是女主为了了解世界自愿去当妓女进入剥削女性的行业,为了体现女主的自我意识,还安排了女主对老鸨要求应该是妓女选客人,这样妓女才能获得快乐。
我的天,大概只有男人才会认为女性这样想就是自我意识成长了,他们大概想不出女性真的自我意识成长是要彻底废止这种剥削女性的行业的。
当然老鸨并不会听从女主的话语,所以还是客人选妓女,但是女主发明了一系列手段,比如跟客人讲笑话听客人的人生故事跟客人玩游戏,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男人对女人的性剥削。
男性找妓女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rape,所以男性创作者的这些情节就真的是特别可笑。
主动被性剥削永远不会是女性寻找自我争取平等的手段。
影片有大量的交配场景,但是没有任何避孕的行为,女主也没有怀孕,也没有她为什么不怀孕的任何解释,你说神奇不神奇。
🤷🏻♀️🤷🏻♀️🤷🏻♀️🤷🏻♀️电影从头到尾,就是女主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再到另一个男人,她生活里的女人特别少,少数的她遇到的女人,都没有给她任何真正的属于女性的建议或者讨论。
唯一在她做妓女之后问她有没有做健康检查的是一个男的。
这部电影不是真实的女性故事,全片都是男人想象中的女人,而且在合理化现实里让人想报警的行为。
我看过对《可怜的东西》最荒谬的评价是,有女网友说因为女主心智不成熟,所以没有性羞耻感,所以才能在妓院探寻世界。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正是因为她心智不成熟,所以她不懂什么是性强迫性骚扰,她也不懂什么是性同意和可以拒绝。
因为不懂,所以她最多也就只能对老鸨说应该是妓女选择客人以追求快乐,但她不会跟老板说妓女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她被男人粗暴对待时,她知道自己不舒服,但她不懂拒绝。
她跟老鸨谈论这段的时候,老鸨对她说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女的痛苦,她也只会觉得奇怪,而不懂这是性强迫是不对的行为。
(本来打的三星,消化一阵子后连三星都打不出来了)《可怜的东西》开头让我想到哈丽雅特·韦斯特布鲁克(Harriet Westbrook)之死。
这个女人是珀西·雪莱的第一个妻子,16岁时和雪莱私奔。
尸体从河中打捞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社会上失踪一个月之久。
当地一家报纸刊登的讣告并没有提及她作为雪莱伴侣的身份,但暗示她自己的“行为不端”是这场悲剧的主因——死者腹中已有大月龄的胎儿,孩子的父亲是谁成谜。
基本上,当时的人认为她是自杀。
她也确实留下过疑似遗书的记录。
在和雪莱的婚姻里,哈丽雅特生育过两个孩子。
死后,关于她生前最后两年生活的流言不断,其中包括她有一个在军队服役的情人,以及卖淫。
这两年中,哈里雅特和雪莱处于分居状态,后者和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戈得温(Mary Wollstonecraft Godwin)私奔。
这是《弗兰肯斯坦》诞生过程中一个支线故事。
众所周知,1816年,玛丽在那个和雪莱、拜伦等人共组的“鬼故事比赛局”中写出《弗兰肯斯坦》的初稿。
同年冬天,哈丽雅特离世。
玛丽19岁,哈丽雅特21岁。
都是年轻的、有过生育经历的女性(1815年,玛丽早产诞下一个女婴,这个孩子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六周;1816年初又生了一个男婴)。
她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出身上层家庭;都和那个“激进地反对婚姻制度”的无神论者、大诗人雪莱进入过婚姻关系。
她们身上都有深深的浪漫主义烙印。
所以,当我看到有关《可怜的东西》的一些评论和报道都聪明地指出主人公贝拉和玛丽生前经历的互文关系(包括所谓的“壮游”),我想当然地以为这部电影是在讲“玛丽们”(也是“哈丽雅特们”)的故事。
故事刚开始确实足够吸引我,因为它有一个珍奇柜般的怪诞开场——不管是有着缝合面貌、神似“弗兰肯斯坦的怪物”的父亲(更何况他的名字还跟玛丽父亲的姓一致,这当然也不是巧合),还是怪物创造的怪物女儿,或是典型“老处女”般的仆人,都遵循着某种我所熟悉的怪奇故事法则;以及对维多利亚时期科学发明的某种重构和想象,都唤起我的怪物情结。
可看完全片以后,我只能说,这珍奇柜般的怪诞,果然只是徒有其表。
为了不误解主创的意思,可以先看看他们自己是怎么说的:"Power is the story of a woman…Bella goes through her life without shame, discovering what she feels she needs intuitively, which is heroic in a world where you are constantly told how to be or what is right. It is an act of bravery to make your own path."兰斯莫斯想讲述的是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里成长、成为自己的故事。
这样一个母题,是很容易和怪诞的感觉和风格联系起来的。
所谓怪诞,就是大家日常经验缝隙中掉落的东西——比如某天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共枕十年的伴侣,或者早晨起床分毫不差地重复着昨天的动作,要不就是什么一场盛大的欢乐庆典走向血腥的结局,如此种种套路在文学和影视中简直不要太常见。
再比如,这电影里拼贴出的各种动物,可以指明所有物种在一定意义上都是“喀迈拉”。
一个角色经历怪诞往往会发现一种更深层的真相。
怪诞本身就是黑洞般的真相外翻出来后、投射到这个苍白世界一缕刺眼的强光。
闭眼,视觉可以停留在苍白世界;睁眼,也许会付出眼盲的代价……你需要直面彻底的虚无。
这就是怪诞吸引我的原因。
但是《可怜的东西》,有真正深入怪诞哪怕一寸吗?
从贝拉的视角看,整个故事给她安排的最怪诞时刻是什么呢?
一是她意识到世界上有穷人(而那些穷人的面目都那般模糊,她只是远远地看到就流泪了……像看风景画一样的“觉醒”,让人不能不说一句虚伪),二是她在妓院经历了大量的性之后“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这种陈腐的叙事在《女性瘾者》中也同样出现过;对于女人,要么想象她的性欲是极低或者低于男人的,要么想象她的性欲是超出常规、不知餍足的)。
哪怕是在知道自己的来历之后,她的肢体和面部表情传达的怪诞体验,也不如这两处强,她好像没有经历什么真正的身份挣扎,就这样接受了真相。
这是一个能轻松化解怪诞的人——把成年男性的骚扰化解为愉悦的、积极的性觉醒,把因为经济危机去卖淫化解为“我们也可以选择男客人”,让人怀疑她的生命中是否承受过真正的痛苦。
What an act of bravery!
多么强大的人啊。
多么强大的人偶啊。
在“圣母”和“娼妓”之外,兰斯莫斯发明了一种新的假女人模型——觉醒的女人。
更别提她没有月经,以及看不出来有任何怀孕的风险。
也可能是做大脑移植手术的时候切掉了生殖系统,但是剧情没交代——想到这里我也觉得很可悲,这种性自由的代价,在一个造梦般的故事里当然是不可说的。
可以确定的是,在写这样一个“成为女人”的故事时,偏离真实经验太远,只会显得浮皮潦草。
电影的原著把时间设定在19世纪后半叶(188x年,具体忘了,也懒得查了),也就是我们现实时间哈丽雅特和玛丽生活年代的几十年后。
电影模糊了年代信息,还刻意安排了不同时代的元素,仿佛想营造某种混杂的时间感知……嗯,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完全被抽离了历史性的女性。
没有历史包袱的贝拉,穿着哈丽雅特和玛丽们的衣服,却不用承担这些衣服带来的任何重量。
多美的梦啊,但是我不需要这样的梦。
再回头看这个故事的前文本《弗兰肯斯坦》中的怪物,以丑陋而懵懂的姿态出场,却确实实现了从非人到人的转变(不要忘了这故事另一个名是“现代的普罗米修斯”)。
玛丽对她笔下的人物怀着深刻的同情。
怪物学习语言、习得人类情感和文化成果、又意识到自己“非人”的痛苦(正是这一点让他真正“成人”),这个转变令人信服,除了故事技艺好以外,我认为它更内里的原因在于某种写作的真诚度。
玛丽有审视真实经验的能力——一个经历过生育创伤的人更知道生命是怎么一回事,更知道一个生命拥有灵魂的代价。
没有代价地活着,只有人偶能做到。
信息源:https://lynnshepherdbooks.wordpress.com/2020/10/25/this-fatal-catastrophe-the-sad-life-and-strange-death-of-harriet-shelley/https://time.com/6344025/poor-things-frankenstein-mary-shelley-feminist/https://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8/02/12/the-strange-and-twisted-life-of-frankenstein
观影笔记:荒诞疯癫版芭比新脑子果然好用原来是割掉了恋爱脑贤者时间其实是男的的weakness😂adventureonly sex no attachment no feelingsbe bravethe only aim is to find happiness“for now for fun”男人就想把你关在屋子里 占为己有 独享 剥夺身体自由和思想自由(不让读书) 跳舞也总想lead但其实有缺陷的是他们可笑pathetic的是他们被女人耍得团团转身体解放—> 思想解放body awake and then mind awakedumb beautiful happiness直率我也有过好多相似的想法!
wanna go again after the first time but he couldn’tmake money and have sex岂不是一举两得“A woman plotting her course to freedom”lol最后剩下了Barbie和Allen You thought things are scary only because you are told they are scary or not polite or simply shameful by the definition of society that is so patriarchal and ruled by men with all kinds of weaknesses What if you acquire a brand new brain and you are able to enjoy all the pleasure for the first times again. You become fearless and is not afraid of seeking happiness.Do not let men get in the way of your adventures
Bella是自我的主体,不是男人的客体。性在父权眼里是羞耻和剥削,在Bella眼里不是。
如果是兰斯莫斯十几年前在欧洲拍的试验性小片,我会觉得很有个性。但是拿着Studio的预算用好莱坞那么好的资源堆砌出这样的片子,有点没达到预期。Emma Stone的影后提名无可争议,但是她满脸写着“我要拿奥斯卡”实在有点难让人入戏。至于这部电影到底是不是真女权,我觉得性自由当然是女性解放的一个重要部分,但不代表大拍性事就是女性解放,否则p站就是最女权的平台了。
我 人生的两小时,再也找不回来了。槽点太多,很多评论都已经说了,我也就不重复了。就想提一个细节,Bella从电影开始只能蹦单字,才几个星期(?)就长篇大论的讨论社会结构改变世界云云。。。没见她看书没见她学习,怎么说?被男人插也能涨知识吗?
我的评价是:来自于男人一场酣畅淋漓的yy。打着女性自我成长和觉醒的旗号却暗搓搓创造并塑造女人,我在想原来他们知道自己群体自大傲慢自私死缠烂打热衷于压迫人啊,然后结局美美合家欢?2024年居然还能写出女性靠经历不同的男人来觉醒这种狗屎
男导演拍女性觉醒 就是原罪
不理解这个片子想表达什么?一天学15个词,出去晃了一圈就能大谈社会主义了,过程里只看到不停的性爱,难道知识真能通过阴道和鸡巴传播?美女身、婴儿脑,古德是做医学实验,绿巨人是诱骗女童,老鸨是看到了摇钱树,正牌老公想把她阉割再关起来,特么的被男人吃干抹净的贝拉的一生啊,最后的结局居然是感谢古德爸爸,我爱呆在这个家里……
称呼这种东西为女权电影的真的是可怜的东西
坦白讲打3星是因为我还没完全看懂,更多是一种中立态度而不是水平评价。因为电影比较抽象,所以近期我找了好几万字的影评解读来帮助我理解作者的创作意图,而且会有意识地寻找好评、差评等两方面的内容综合阅读。首先还是要承认电影非常怪诞,会提供一种相对新鲜的观影体验,对于电影而言,形式也是内容之一,且是非常重要的内容,本片无论是镜头设计、服装造型、场景布置都是有不少出色的地方的。当然,我也能一定程度理解不少从女权、两性结构层面的批评,我也对于主角觉醒的过程和逻辑带有不少疑问,也很好奇作者究竟想要说什么。不过也要提出的是在做此类批评的时候不能忽略石头姐制片人的身份和话语权的影响。还有就是解读本片除了性别模型外,也还有像弗兰肯斯坦等模型,不应该局限自己的思维,期待未来看到更多的文本细读和拉片视频。
在澳门看了优先场,兰斯莫斯用各种广角和鱼眼镜头去表现一种人物在空间里的运动,给我的感受是身临其境的。故事是对《弗兰肯斯坦的新娘》的新瓶装老酒,艾玛·斯通演得真棒,贝拉的思维转变是从下向上发展的,从幼年到成年女性,贝拉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类恶习,男人把他们的意志强加给她。她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学得很快,从对尸体的虐待到性爱,再到人与人的关系,他们不试图帮助她,只想从她身上获利,而她只会坦诚相对。艾玛完美地体现了这个成长的过程,在她重生后(两个意思的重生),她变成了有着直接意图的成年人。在这个天堂般的伊甸园里,上帝是医学家“父亲”,蛇是邓肯律师,他们认为她是一个没有女性选择权的洋娃娃。亚当是马克斯,他更像是良心的声音。结尾跟前面比有些弱下来。
Bella语言输出形态从中式英语式的原始破碎发展到完整流利,喻示了女性个人叙事掌控力和话语权的进化、心智的成熟。女性主义的要义是让女性拥有自主选择权,包括对自己身体的主宰,Bella当性工作者是她自己选择的一场实验,最终她成为了God——科学家和一家之主。认为本片男凝的人是潜意识被男凝束缚、内化了男凝的人。另外,没有人留意到God是童年被原生家庭虐待的PTSD吗。
一个观念如此独特,以至于显得缺乏共情能力的角色,穷人一出现立马就摇身一变普世价值观,非常惊人的写作思路。这也代表了目前颁奖季的观念:想要对全世界展现善意,对所有弱势的人表达怜悯,但对每一个被拎出来的人都是刻板且恶意的。
终于等到了一个视频质量可以观看的版本,看完了这部获得去年金狮奖的电影,确实是个“怪诞、大尺度”的邪典影片。表演和视觉制作绝对可以获奖,但内容则乏善可陈。貌似科幻、奇幻、哲理、女权,但却都是含混、浅显的表现。总之,它不对我们这些老现实主义一代观众的胃口。
Bella有什么错,Bella只是做了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娶一个安分、能照顾老父亲、能在事业上助益的未婚夫,与浪子逢场作戏,当作是玩乐的体验,男人们想要囚禁、诱拐、阉割她,将她困在房间,扔掉她的书,希望她为性羞耻,而未经社会驯化的婴儿本能讽刺地挣开了一切世俗枷锁,游历归来的Bella最终成为了实验室的下一任God。我是我的母亲,我也是我的孩子,我用自己身体孕育的器官,从上一世女性的不幸命运里重生。很多人争论的性,只是Bella的冒险里其中一项体验罢了,它很明显不是为情色服务的。好喜欢导演的美学,瑰丽、奇幻、怪诞又古典。
某種維多利亞時代新古典審美和犬儒主義與後現代蒸汽朋克美學的縫合
80th威尼斯第一场,掌声雷动观众久久不愿离去。演员极尽地可能地张扬的表演,和所有奇幻又真实的布景水乳交融,里斯本,航船,落雪的巴黎,如梦似幻的美丽世界,人类是最丑陋不堪又脆弱寂寞的可怜的生物。活着又是那么精彩绝伦的美妙体验。关于宗教和哲学不无讽刺地讨论,关于父权社会复杂微妙的权力关系对调,Bella最终原谅了God, 并成为了新的God。暗黑版芭比,Mark Rufflo纵欲版Ken,绝对自由肆意有冲击力的作品,爱极了导演热闹的才华啊。
说实话有一点点失望,画面和怪诞感很足,表演也很有魅力,只是剧本本身总觉得差点劲儿,说不上来
我冷靜了一晚上,無法拋掉情緒和立場來評價,無法拋開性別只作為tortureporn來看,女性真的不用通過不斷進出醜男的褲襠來經歷人生百態,這真的很老土。可以當成這是完全架空的奇幻,但導演不,試圖通過一些台詞講女性主義,我徹底意識到了順直男創作者們的極度傲慢:沒人比我更懂女人。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我低估了芭比的好 ,我錯了。
男几把导演拍的恋童癖电影。从头到位聚焦的不过是女性身体的一部分。全片“讲话无聊”“精明算计”的坏角色全部由女性充当,男性虽几把软弱无能且几把脑子里只有几把性交,但一切都是可以原谅并且情有可原,这个源头还是女人造成的。哈哈。真的太几把经典了。且这电影真的没有恋童和猥亵吗?什么几把傻屌恋童癖导演,建议警方立刻查查这几把导演。
一开始以为又是什么用尺度奇观去哗众取宠的东西,看完觉得根本无法在10万字以内说清楚观后感,这片子的细节信息量能供观众解读一整年,而我的学识不足以充分点评,只能说纯主观来讲是有不适也有启发,抛开立意光看画面也美感炸裂。最后三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懂了poor things的s了,三个都是父权体制下的“弱者”人群典型代表,被歧视的穷人,被父虐的小孩,被规训的女性,一个受害者联盟。
没有人可以突然一下子理解世界,也没有人可以不认识自己的身体却会浸溺性瘾。兰斯莫斯拥抱主流和视听观感,丢掉勇气,宿命和古典美。一段没有危机的叙事:永远在一件事尘埃落定之后才会线性地发生另一件事;一个没有意外的世界:巴黎天空五光十色,伦敦大路蒸汽马车;一群没有性格的人:Godwin说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但你跟那个人走我也什么都不会做,Max说我爱你,然后他就永远站在了原地等你回来。而你?又要懵懂又要优雅知性,又要蛮横又要心存悲悯。我始终认为不敢展示出自己弱点的电影都是不真实的,对于Bella和兰斯莫斯来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