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是阿根廷新人导演卢西奥·卡斯特罗的处女作,讲述了阿根廷诗人Ocho(巴贝里尼饰)和西班牙人Javi(普霍尔饰)的同性爱情故事。
电影最主要的特色是模糊了三条时间线,三段时空以“性”为纽带联结。
第一段时空里两个男人一见钟情,在做爱没有避孕套的情况下仍然能够起身去买,炙热的欲望不会因此消退。
在这一段结尾两人的交流中,观众得知了Ocho有一段长达20年的感情,而Javi已婚有了女儿。
第二段时空是年轻时Ocho的性觉醒与解放,他会追随陌生男子让他口交,会和Sonia的男朋友Javi暧昧上床,又独自离开。
导演很巧妙的在这里闪回到了第一段的交流,第一第二段时空变得模糊又暧昧,一如两人的感情。
Ocho得知Javi在自己离开后和Sonia坦白了一切并两人分手,Sonia发生车祸逝世了。
Ocho想挽留Javi,却只得到了一句再见。
独自一人的Ocho踩到一只橡皮小鸭,导演顺势开启了第三段时空,在这个时空中,Ocho和Javi结婚了,那只橡皮小鸭是他们的女儿的。
第二第三段的时空产生联结,而他们的婚姻就像踩到了那只橡皮小鸭,硌脚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了激情,做爱体位也发生了变化。
Ocho在楼上向下探看见了年轻的Javi,时空交织,一如二十年前。
三段时空交互,导演使用了不同媒介来转换,如转场拍照的相机、kiss衫、橡皮小鸭、一空一满的两种冰箱状态等。
同时“水”也在电影里象征着“性”,第一段两人在海中相会,周围流动的海水比喻情感的流动,两人浸在试探和爱欲里;第二段Ocho在喷泉旁写信,随后他就遇到了让他动心的陌生男子,和《湖畔的陌生人》一样跟他走了,喷泉喷出的是磅礴的欲望和性解放的勇气。
电影真的是讲一段求而不得的同性爱情故事吗?
若没有第三段时空,我认为是,两个人因为误会错过了,因缘再会却时过境迁,最终有缘无分。
导演加入了第三段两人的婚姻故事,要讲的不仅仅是朱砂痣和蚊子血的对比,是Ocho对自由的追求。
Ocho是个有原则又谨慎的人,他会因为约炮软件上没有喜欢的人而把手机仍在一旁自慰,会因为在美术馆被剧透而提出自己的意见,会因为口交后害怕得艾滋而查阅资料。
这样一个人,在这20年间从一个主动问别人“喜欢小孩吗”的人变成了听到“你没有小孩很奇怪”后露出尴尬笑容的人,他信誓旦旦得说“不要小孩,世界会被狭隘、偏见、有种族歧视的人霸占”,但有了小孩后呢?
或者有了婚姻后呢?
书上写着“如果我能找到一种方法,永远都在中转,保持失联和不熟悉,我就能永远留在自由里”,婚姻和孩子已经困住了这个渴望自由的人。
同志电影里的女性角色一般都是配角,有些甚至无关紧要。
在这部电影里一共出现了两位女性,一位是女儿,另一位是Sonia。
Sonia在分手后选择自杀却活了一下,又因为追逐梦想死于意外,碾死她的还是垃圾车,很讽刺。
她的歌声代表了死亡,Sonia、Ocho和女儿三人同框是在临近结尾的街上,Sonia唱着死亡之歌,Ocho抱着束缚自己的女儿,相顾无言。
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件被丈夫说无用的kiss衫,牺牲自由换来的只是爱的消耗殆尽。
他如美术馆里飞翔的鸟那般投奔哭泣的太阳。
很有意思,Ocho可以看作阿根廷的化身,Javi是西班牙的化身,而阿根廷曾经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他没有自由。
所以导演借Javi之口像Ocho道歉:“我很难过你病了,我以这个城市的名义向你道歉”,细想有一丝浪漫啊!
再往外延伸,Ocho不学经济学改学文学,是否在暗示曾经经济辉煌的阿根廷的没落呢?
导演将Javi的职业设置成电影导演,在电影里拍电影,我认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世纪末的每个人都对2000年感到焦虑,电影是这些经历的投影。
最终,电影里的那部电影没有完成,因为Javi更多审视自己的体验,更少审视自己的爱好。
而Ocho认为爱好是体验一种,真实的导演是在和自己内心的矛盾对话,拍摄完成了这部《世纪末》作为一部新人导演的处女作,我会给它好评,它有想法,有设计,有作者表达。
在“世纪末”这个宏大的主题下,聚焦如此小的感情波折,倒像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倾一座城来相聚,到世纪末却分离。
但它里面的情感细腻程度不及马可·伯格的电影,对话给人的感受也远没有侯麦那么舒服,甚至两个同性主角换成一男一女,故事也是可以发展的。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将同性题材去猎奇化,但抽真空抽到如此空,不知道对影片是利多还是弊多。
同样的,两位主演容颜不变这个设计也会给人带来迷惑性。
摄影很平淡,结尾的空镜头太像PPT展示了,功亏一篑。
1:14am 耳机里在放着酷玩的Daddy刚刚看完了世纪末莫名其妙地又想要分点讲,不过总觉得这破坏了整段文字的美感。
那种行云流水的,携带着情感的,使人共鸣的文字。
就像是一部好的片子一样,也许也像是一段不算完美的爱情一般。
哈维是一个典型的似乎严谨且无趣的德国男人,“我”是一个感性的,体验者。
但哈维又是一个穿kiss衫,细心照顾人,安静的,看似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我”似乎困在一种情感与人格的来回里,向前是攻击性的,向后是隐忍的。
“我和一个人生活了20年,但我很确定那个人不是你。
”“我知道那不是你,这是我唯一确定的事。
”看到这里,似乎迎接我们的是某种释然式的悲伤结尾,某种20年后的新的生活,那些在所有无助、无趣、无感的碎片中所曾向往过的状态。
但是“我”接着向下,然后“我”看到穿着kiss衫的哈维。
他似乎向“我”告别,他远离,消失在昏黄的路灯下。
但我总觉得“他”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仿佛知道他在这座城市里,这个事实,就让“我”感到开心。
我们可能在某一刻相遇,在超市里撞面,亦或“我”再次从阳台喊住他,一段新的相知相识。
此刻我便觉得一切变得合理。
那些所谓的“开放式婚姻”,伴侣间的“性疲惫”,“索尼娅的死亡”,他们不复存在。
爱一个人,便是爱他的全部。
电影只不过将这些不同时刻的情绪戏剧化。
哈维向你抬杠,刺破你幻想的那些美好瞬间,生活不再像你所想的浪漫与戏剧化。
然后哈维会换上kiss衫,在街道上,向上看,朝着你微微笑,像是邀请。
生活本就无趣,它是日复一日的时光拼凑的循环结构,但生活总是存在某种kiss衫的时刻,那些定义时间、塑造记忆的瞬间,一个微笑,一个吻,一段舞,一次注视。
我爱电影,就在于电影可以用它独有的手法去叙述一个故事,一个本该戏剧化的生活,它告诉我们生活是充满情感的,一段长串的独处,大笑,大哭。
它有关体验。
这是一部可以看第二遍的电影。
处女作能有此功力,所以给四星。
三段叙事,如果说第二段是第一段的“前尘往事”,那么第三段只是男一脑中的臆想。
如果当时他和男二没有擦肩而过,而是相知相守二十年,最后的情形也只是“成熟地面对各自不同的需求”。
说实在的,当第二段结尾,男一留男二在家时,我非常怕男二毫不犹豫地说:好!
因为眼前的这位毕竟是他二十年前穷尽一切找寻的对象,现在他终于又和他在一起了,而且两人显然很投契。
还好,男二说,他和丈夫约定,开放关系下,无论如何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两人约定还是走下去)。
这,与男一和爱人相守二十年分手,找寻所谓的“孤独的自由”,是个明显的分别。
无论最开始的烈火有多少猛烈,最后还是要回归到开门七件事的普通生活。
回头看第二段里引用的这句话:I'm getting closer to the coast and realize how much I hate arriving at a destination. Transition is always a relief. Destination means death to me. If I could figure out a way to remain forever in transition, in the disconnected and unfamiliar, I could remain in a state of perpetual freedom.这所谓的永恒的自由,存在吗?
迟到总比不到好。
——我有吃暴露预防药。
——但我坚持无套不欢。
——你有长期感情关系吗?
——有过,二十年。
——为啥分了?
——因为我怀念单身的感觉。
哪怕我们在一段感情关系里,我们也多是自己一个人。
如果好人们不要小孩,这个世界很快就会被狭隘、偏见和种族歧视的人占满。
我感觉我们似曾相识。
在家里一起听歌扭舞很浪漫啊。
要小心倒退的垃圾转运车啊。
你真的想要小孩,而且能够忍受当父母的艰辛,才可以考虑要小孩。
女生的美声唱腔有点像民国女歌星啊。
喂咿呀学语的小女孩吃水果,好有趣啊。
书看到一半想爱爱了。
三星半
2019.12.24二刷。
关于这部电影,我想不同的人肯定会有不同的解读,而这些解读也都有各自的道理,正如导演所说所有的猜想都是可能的。
而我想从Ocho第一次与Javi见面后离开时留下的那本书的叙述里,谈谈自己对这部电影的认识。
I'm getting closer to the coast and realize how much I hate arriving at a destination. Transition is always a relief. Destination means death to me. If I could figure out a way to remain forever in transition, in the disconnected and unfamiliar, I could remain in a state of perpetual freedom.随着我开始靠岸,我意识到自己多恨抵达目的地。
中转永远是轻松的。
抵达对我而言意味着死亡。
如果我能找到一种方式,永远都在中转,保持失联和陌生,我就能活在永恒的自由里。
先说前两次更为真实的生活。
Ocho与Javi相遇了两次,每次的相遇却是短暂的,第一次相遇时Javi是Sonia的男朋友,第二次相遇时Javi已经有了丈夫,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而这两次相遇时Ocho也只是放假出来玩而已,这样的现实注定他们的两次相遇必然没有结果。
终点意味着死亡,这样相遇的结局一定只会是剧终人散,所以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尤其是对于Ocho而言),他们更希望停留在中转时刻,让这样短暂的时间能够更长些,让带来的快乐更多些。
所以两个人的相爱与激情总是来得迅速,却走得漫长。
至于第三次为什么会出现Ocho和Javi生活在一起的场景,在我看来,是Ocho不愿抵达他们两相遇到达终点的又一次中转,也是Ocho不愿承受这份相遇走到结束的遗憾而产生的怀念。
在第二次相遇结束后Javi准备离开时,Ocho问Javi,所以我到此为止了,我们不能做朋友,对吧?
Javi给了一个表示遗憾的眼神。
正因如此,才出现了Ocho与Javi第三次在一起的场景。
同样,回到电影的主题,世纪末,正是一个世纪的终点,Javi说人们对2000年感到焦虑,他想知道世界不会终结,一切不会改变,但总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还是变了。
对于Ocho而言,最终与Javi的分离,是这段相遇抵达的终点,是这段命中注定的缘分的世纪末,他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永远都在中转,保持失联和陌生,从而和Javi活在永恒的自由里。
最后的结尾,是无人的风景,愿时间在这里中转,让这段命中注定得到永恒的自由
奥乔亚是一个诗人,他为自己过去的记忆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第一节我来到巴塞罗那度假。
我在公寓的阳台往下望,一眼就注意到穿着kiss乐队衣服的你。
我没有在基达上随便找一个人代替你。
我在海滩上看到你,故意游进海里想与你搭讪。
但我忘记了你为什么会这么特别?
我邀请你来自己公寓做客,告诉你我是一个诗人。
但我忘记了我为什么是一个诗人。
我们迅速地亲热起来,你突然问我有没有安全套,我说我做了暴露前预防,但你仍坚持要戴套。
我虽疑惑,但在欲火焚身的时候,仍愿意跑下楼去买安全套,甚至还买了瓶饮料给你。
但我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做了预防,不知道为什么愿意为你压抑住欲火。
我们换了好几个体位,我猛烈地进攻你,你在我耳边愉悦的喘息。
在欢愉后,我们没有就此无言,而是聊起你的儿童节目《老狗》。
但我忘记了我们这强烈的激情从何而来?
傍晚,我和你在天台上闲聊。
我告诉你我有一个相处了20年的恋人,三周前和他分手。
他叫马特。
是的,应该叫马特。
我跟你说我厌倦了嫉妒那些拥有绝对自由的人,我希望能不依靠别人,不回应别人。
我跟你说在与恋人20年的相处中,性成了生活的日常,变成需要经营与投入的事物。
我跟你说我不想要孩子,但又觉得如果好人们不要孩子,这个世界将会被黑暗笼罩。
但我忘记了我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
直到发现我们两人原来相识。
我听着你的叙述,唤回曾经的记忆。
第二节我来到巴塞罗那,住进好友桑尼娅的家中,和桑尼娅聊到了他的前男友伊莱。
我了解伊莱的现况,桑尼娅一直以为伊莱爱着我。
我曾经相处了20年的恋人,或许就是伊莱?
我看着公园的喷泉,给亲爱的E写明信片,我写道我想他。
我是写给谁呢?
是我那时候的女友埃丝特,还是伊莱,还是其他人?
之后我碰到一个性感的男人,他给我口交。
我惊恐地逃回桑尼娅家呕吐,之后我突然患上重病,我以为自己患上了艾滋,甚至上网找艾滋和口交间的关系。
我做了暴露前预防,或许是因为这个。
也是在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你。
我痊愈后,你带我在城市中游玩。
我告诉你我很喜欢小孩,希望能组建一个“混乱”的家庭,而你告诉我你不喜欢小孩。
但我之后为什么不喜欢小孩,而你却相反呢?
游玩后,我们在天台闲聊,我告诉你经过那场大病后我决定要学习文学,拥有一个作家的人生。
你告诉我,你想要在2000年左右制作一部关于千禧年的纪录片。
原来我成为了一名诗人,或许是因为这个。
我们回家的路上,从楼上掉下一件kiss乐队的短袖,你扔给我,说是我来巴塞罗那的纪念品,我嫌弃这纪念品实在太烂。
我一眼注意到穿着kiss乐队衣服的你,或许是因为这个。
昏暗的灯光,我和你喝着“发条橙”的酒,随着动感音乐律动,你傻傻地扭动着屁股,我碰撞着你的肩膀。
我们对视,拥抱,你吻了我,我回吻你,我们脱了衣服,荷尔蒙激烈碰撞。
我不愿在基达上随便找个人代替你,或许是因为这个。
我在海滩留意到你,游进海里想与你搭讪,或许是因为这个。
我感觉我们似曾相识,或许是因为这个。
但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三节我陷入了一段难辨虚实的回忆。
在那回忆里,我和你结了婚,有了孩子。
我起床,看到了你正悉心照顾着女儿。
你要出门,我一脸迷茫地接过孩子。
我带着孩子在外面玩耍,我很快乐,有耐心。
在你整理的衣物中,我发现了我们曾经捡到的kiss乐队的衣服,你跟我说,那件衣服是要捐出去的。
那是巴塞罗那给我的纪念品,是那个美好的夜晚给我的纪念品,但在你眼里已经成为一年没穿需要捐出的普通衣物。
我和你同床共枕,你看着你的平板,我看着我的书。
我们像完成任务般做爱,我们换了位置,我们始终保持一个体位。
我们没了激情,只剩下习惯。
我在阳台吸着烟,我对你说我曾经跟一个人在一起二十年过,但那不是你。
你没有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我们也在一起二十年了。
但我很确定,那个人不是你。
你没有嫉妒,没有生气,只是希望我不要抛弃你和女儿,去寻找那个神秘男。
我知道,那个曾经陪伴了我20年的恋人,就是你,但也不是你。
是那个在梦幻的旋律中突然轻吻我的你。
是那个充满着欲望,在我耳边激烈地喘息的你。
但绝不是这个已被生活磨平热情,走入平静的你。
我知道,那个曾经陪伴了我20年的恋人,就是我,但也不是我。
是那个随心所欲,醉酒后和你纵情欢愉的我。
是那个为了与你欢愉,愿意压抑住欲火跑到楼下买避孕套的我。
但绝不是这个陷入平稳永恒的生活的我。
而你我都知道,我终将会去找这个“神秘男”。
我失联了。
我不再喜欢小孩子,我不再认为体验比爱好更重要,我用基达,却没有脸书。
你我明白,我们已无法重回旧好,从你读到书中的那段话立刻跑去厕所呕吐开始,从你认为2000年后不会发生任何改变,而我知道数字还是会改变的时候开始,从我在疑惑那个陪伴自己20年的恋人是谁,而你只是提醒我记得家长会的时候开始。
我因为你从爱转向自由,而你因为我选择了爱。
在巴塞罗那度假的日子,你始终没有换下你kiss乐队的短袖,欢愉后,我让你在我家洗澡,但你说自己家就在附近,但到了晚上,你仍然没有换kiss短袖。
是否是我对kiss乐队短袖的回忆,投射出了这样的你?
我邀请你到我公寓做客,你告诉我你是一个儿童节目制作人。
而且你与你的丈夫有了孩子。
是否是我曾经对孩子的喜爱和之后对孩子的厌倦,投射出这样的你?
我们迅速地亲热起来,你突然问我有没有安全套,我说我做了暴露前预防,但你仍坚持要戴套。
是否是我曾经对艾滋病的恐惧,投射出这样的你?
在欲火焚身的时候,仍愿意跑下楼去买安全套,甚至还买了吃的给你。
我们换了好几个体位,我猛烈地进攻你,你在我耳边愉悦地喘息。
而在欢愉后,我们没有就此无言,而是聊起你的儿童节目《老狗》。
是否是我们曾经床上渐无新意的欢愉,欢愉后的彼此沉默,投射出这样的你?
你跟我说你与你的丈夫结婚两年,是开放式关系,彼此很少做爱。
是否是因为我对这长达20年的相处的疲惫,和对被平凡的生活所磨灭的激情的渴望,投射出这样的你?
你是真实存在,还是我对曾经的爱的回忆?
你早早认出了我,但一开始没有打算告诉我,你曾经和我相处了整整20年的光阴,却对我说你与你的丈夫只结婚两年。
你问我是否还怀念单身,你问我对性是否乏味,你问我是否喜欢孩子,其实这些都是我在质问自己。
我选择的自由,是否伤害了你对我的爱?
这份舍弃爱而获得的自由,如今是否真的值得?
桑尼娅与恋人分手后,她跳进旅馆的池子自杀,活了下来,获得新的自由的生活。
但她最终被一辆垃圾车碾死,她选择的自由并没有给她美好的未来。
而我如今选择的自由,是否会和桑尼娅一样呢?
夜深,当你说要离开的时候,我竟有些不舍。
我问你是否不能做朋友了,你没有回答。
因为在爱与自由的选择中,我开始犹豫了。
爱让我选择了自由,而如今的自由,却又让我怀念起爱来。
爱的永恒让我厌倦,自由又让我孤独。
我在阳台微笑地看着楼下的你离开,穿回我灰色短袖,惆怅地喝着酒。
这首诗,我快写完了,但写得好吗?
我不知道。
第四节这不是诗,即使是诗,也不是一首好诗。
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创作,这只是过去的顺水推舟。
如果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过呢?
那时我正重病在床,听着桑尼娅的吟唱,感觉在听着我的死亡原声带。
我看到一本书,突然领悟。
我需要找到了一种方法。
让我能永远处于变化中转。
我和你在博物馆里看着那副巨大的描绘战争的画作时,我说道:“这需要多少故事,才能画出这样一幅画啊。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完全没有其它记载的方式。
一定是有人跟画师描述了战场是什么样子。
”当我听了你对一幅画的介绍后,我对你说:“是很奇怪,不过你提前跟我说了,现在再看这幅画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你问:“为什么?
”我说:“我被剧透了啊。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必要的。
”当聊到你制作的电影时,我说:“因为电影总是关于你经历的投影。
”我的人生其实是简单的,我的过去已成为了永恒。
但我痛恨抵达那确定的彼岸,我痛恨我的故事木已成舟。
如果我的过去能像那副描绘战争的画,你的电影,我写的诗一样,能够汇集,重组,增添,删改,该有多好。
这已不是爱与自由之间的矛盾,而是对永恒的确定的恐惧,和对过去无法改变的怨恨。
我们在床上聊你的儿童节目《老马》。
我问你那匹老马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就叫老马。
我突然明白,原来老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听到的其他马所经历的故事。
我们在20多年前的巴塞罗那相识,如今在巴塞罗那重逢。
你我过去互不牵涉的人生,在这一天交错并行。
我把我一生的故事投射到你的身上,你把你一生的故事映射到我的回忆中,不管和我相处了20年的人是你,还是马特,还是其他人,不管最后的那段回忆是真实还是幻想,我获得了重生。
我找到了一种方法,让我那永恒不变的过去在这一天被重新编写。
或许它无法改变现实,或许只是我的臆想症,但起码在这首记忆的诗中,我将永远都在中转,保持失联和不熟悉,我留在了永恒的自由里。
故事的开始到结局:男主去西班牙旅游,遇到哈维、上床、阳台谈话、最后分开;插叙了两段闪回:即二十年前两人的相遇(是哈维编造的),以及夫夫女儿一家三口的生活(男主想起来的记忆)。
直接说结论:1.以及主要故事,以及第二个闪回、也就是其他评论说的第三段,全都是真的。
只不过主要故事线是立足于现在,第二个闪回是主角自己的记忆、是过去发生的事;2.第一个闪回、也就是其他评论说的第二段,其实是哈维口中的叙述内容、男主是不记得这段的(可以细看这段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哈维说“我们确实似曾相识”,然后才转入二十年前),所以有真有假。
但个人以为是哈维结合二人的经历编造的,目的是引起主角的回忆;3.和男主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公,就是哈维,只是男主不喜欢被消磨了激情、以及个人生活全被侵占的婚姻,所以潜意识很排斥,最后有意忘记了他老公(如果一个人有意遗忘一些事情,比如某些痛苦、排斥的经历,的确是会忘记的)这部片子,讲的是婚姻和自由。
根据主要故事,也即是其他评论说的第一段,可以知道:一开始是男主很想要孩子(出自哈维之口);现在男主却下意识的抵制孩子;第二个闪回说的是有娃后的婚姻生活、感情的坟墓,明显跟主角“向往自由”的特点背道而驰。
剥离电影的叙事结构和各自技巧,真实的故事应该从第二个闪回开始、也就是第三段:男主终于有了一直期待的爱情结晶,但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而是激情磨灭、个人时间爱好及夫夫感情生活全被侵占,最后连当初定情、意义重大的kiss衫都要被哈维扔了,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让男主以为感情不再——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已经够糟心了,连哈维都不爱我了,呜呜呜呜,我不接受不接受不接受,哼!
然后男主在自我暗示、无比强烈的排斥下,开始一点点忘记哈维(注意:第二个闪回的夫夫生活中,男主其实已经忘记很多事情了)故事的开始,是男主在一次次逃离婚姻的旅行中,彻底忘记哈维了。
然后,在主角的视角中,哈维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场;但其实是哈维一直跟着主角,所以才会发生那么多巧合。
在阳台上的谈话,是哈维在试图一点一点的勾起主角的回忆,从另一半、到孩子,最后成功让主角觉得哈维熟悉(以一种不确定的口吻。
),哈维确定的说“我们确实似曾相识”。
然后,立刻转入二十年前。
导演表面是以主角的视角叙述,但其实这是哈维说的话,因为你看这一段紧接着的阳台谈话就知道,是哈维在提醒主角、两个人确实认识。
毕竟故意遗忘,其实是一种主观性的忽视、一直封在某个角落不去想、到后来想不起来,并不是生那种理性的受伤、导致的硬盘损坏型失忆,男主虽然潜意识排斥,但经哈维不断引导、说以前的事情,某些东西终究还是想起来了,契机就是那个鸭子。
主角猜到鸭子,终于想起来某一段跟哈维的夫夫苦逼生活。
所以说,两段闪回,第一段是哈维说的过去,第二段才是主角的记忆。
第二段闪回过后,来到了故事的结局:哈维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主角一眼,主角并没有挽留,最后哈维失望离去。
很多人都说,是哈维冷漠离开,导致主角心灰意冷、伤心难过,这其实是不对的。
因为一个人如果真的那么冷漠、执意离开、只跟主角保持露水姻缘,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答案很简单,因为不在意。
哈维之所以回头,而且跟主角对视那么久,是因为他想让主角想起来他以及跟他曾经的一幕幕、并开口挽留他。
只可惜,主角并没有。
有人可能会说,主角在哈维提出要离开是挽留了啊。
但请注意,这里主角明显没有想起来哈维是他老公,只是以一个刚产生激情的路人身份挽留的。
在这个情景下,哈维怎么样都要离开:一是为了完成自己编造的人设(开放式但忠诚有爱的婚姻),二是为了不进一步刺激主角、跟主角保持这样一种相识不久激情满满的关系。
总结:故事的开始,主角就已经把哈维忘记了;故事的最后,主角虽然想起来哈维是他生活多年的老公、并且跟他育有一个娃,但依旧选择单身、放任哈维失望离去,代表了他依旧放弃跟哈维的过往感情和婚姻。
所以说,这其实是一出悲剧,一出从头到尾的悲剧。
真是可怜了我们哈维小可爱。
跟你结婚、给你生娃(咳咳)、被你排斥遗忘却始终不放手、孜孜不倦的陪你演戏,那么深情完美却还是惨遭抛弃……
一千个哈姆雷特的理解,我不太想把整个故事切割成三段发生在男主脑海里的剧情,就像是诺兰的敦刻尔克一样,三条线交错在一起只是先后而已; 第一段男主来到阿根廷 ‘偶遇’ 同为孤身的爱人,他们通过约有了短暂的性,第二段攀谈中忆起来二十年前的初次相遇,第三段在爱人离去后又回忆起同与爱人生活二十年最终又分离 。
有点自身加聚的戏剧冲突(装作陌生人),有着对方不愿意提及的话题在“陌生人”的聊天中也变得没有顾忌,当然也有角色扮演趣味在其中,使得最后相处二十年的两人的分别没有那样显得悲情。
我觉得全篇有一个不一样的突破口,三个时空,似乎讲述着不同的故事,也都是第一次遇见哈维,也是让我很混乱但感觉朦朦胧胧有点思路的突破口。
在第二个时空,也就是哈维是桑尼亚的男朋友那一个时空,在最后他们放歌跳舞接吻然后上床,在哈维第二天醒来,发现男主的床上有一本书,而看到的那一段就写“随着我到达彼岸,我意识到,多恨到达目的地,中转永远是轻松的,抵达意味着死亡,如果我能找到一种方法,永远都保持中转,保持失联和不熟悉。
”这样我就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我觉得整部电影也就是第三个时空,也就是男主和哈维已经是夫夫的那个时空是真实的,我认为我更偏向于,男主强迫自己幻想前两个时空强迫自己一直在中转,因为整部电影,都有说到,男主角,是一个追求自由,不爱被束缚的人,但是因为结婚拥有了孩子,让他原本自由的思想和心里受到了冲击,导致出他有癔症或者幻想症(可能这两种病都是一样的??
反正就是有病了),因为有一段,他和一个男子在草丛约炮,以为自己得了艾滋,还发高烧了。
或许他更追求是像刚开始认识哈维的那种自由。
第二种可能,他可能失忆了,或者精神记忆混乱,桑尼亚很可能和哈维一样,也知道男主有这方面的问题,在第二个时空中,桑尼亚提到过她的前男友伊莱,她说,和现男友哈维挺像的,可是他们不一样,桑尼亚和伊莱,也就是他的前男友分手的原因有经常吵架和伊莱出轨,并且还说过一句话她对男主说:“我一直以为伊莱爱着你”,伊莱爱着男主?
然后在第二个时空的结尾,和第一个时空哈维和男主喝酒对话中,我们可以知道,哈维在和男主上床之后,和女主坦白说自己和男主上床了,于是桑尼亚和哈维就分手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认定觉得哈维出轨了,这里就有一个很蹊跷的部分,哈维和伊莱很像,也同样是因为出轨了,而且伊莱和哈维都爱着男主,这些方面可以让我感觉,桑尼亚和哈维是一起联合在一起帮助男主找回记忆,或者联系记忆。
还有,在第一个时空里,就是第一次约炮那里,男主是不知道哈维是谁,但是在后面的对话里可以知道,哈维在一点点帮男主在找回二十年前的记忆,无论是二十年还是二十年后都是哈维,都是桑尼亚。
还有一个蹊跷的地方,女儿的年龄,可以得知,哈维的孩子,是桑尼亚借给他们卵子而诞生的,可是在那个时空里的桑尼亚,六年前已经去世了,意味着,小女孩的年龄不会太大,可能也是偏小,那为什么会说女孩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演唱会呢?
况且我们认为桑尼亚或许没死。
这段关于小女孩可以忽略,因为我也不确定这里是否看懂了。
哈维的“严谨”,第一时空中哈维和所说丈夫之间的“底线和开放式”,哈维在第一时空里,最后和男主告别的片段,说“即使我们是开放式婚姻,但是我们有底线,要遵守。
”第三时空哈维在整理要捐衣物说“我们一定要严谨,说好一年没穿过的衣服就要处理”这里我觉得哈维在第一时空里的遵守,和第三时空里的严谨,都是只能指向一段婚姻和一个丈夫,就是男主,根本没有什么开放式婚姻,一直以来,都是男主和哈维,简单来说,二十年前二十年后约炮什么的永远只是他们两,但是在最后,男主还是没能接受婚姻和孩子,我们从最后一幕可以这样认为,在纽约和他一起的是哈维,哈维口中那个柏林丈夫也是男主,只是男主一直没能接受,他更回忆刚开始他和哈维的时光。
但无论如何,哈维也是男主的天使,他们两个一定也是好爸爸。
着个影评也只是按照个人想法和理解制作,每个人对这部影片可能理解都不一样,不喜见谅,谢谢您的阅读!
挺喜欢的。
第二段的时候还以为是另一种的周末时光,还在感慨类似的表现不如前辈,结果就加了第三段,瞬间就有了自己的感觉。
最后关于“我不知道,但我确定不是你”的描述,我的理解是,如果当年真的没有错过,他们会在一起并将持续在一起,Javi就是他的“transient”,二十年也不会变的“transient”。
但可惜错过就是错过,男主只能是另一种“transient”。
中间二人参观环节,中断的画那一段,男主的意思是不想知道结局,但男二已经剧透了,但是男二立马表示男主不乐意可以不去看结局。
对应两人关系,我觉得表现出来的意思类似于男主一如既往想要中间态,男二在即使知道二人结局的情况下,其实是愿意不剧透的(三段床戏那里男二的主动努力看出来的),所以二人结局不会像看画一样,反而会在真的终点前,相互讨论这一辈子。
总之,我这个人有了自己意愿后,什么剧情都会往上靠的。
抓不住且得不到后胡思乱想的过程是最美妙的,见了面除了做爱和聊不透说不出口的心绪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作为,这一点倒是非常真实。阳台上静静地望着一个人离开,对方的回头率大致等于找到真爱的概率。
理解为一场漫无目地自我沉醉的浪漫臆想,哪一段虚幻哪段真实皆可说通,二十年前后竹篮打水,也足够彻底改变一个人
I'm getting closer to the coast, and I realize how much I hate arriving at destination. Transition is always a relief. Destination means death to me. If I could figure out a way to remain forever in transition, in the disconnected and unfamiliar, I could remain in a state of perpetual freedom.
也许是幻想,也许是梦境,也许是离别,也许是重逢,也许是也许
上过你,爱过你。
安静,零配乐,反好莱坞。两个人俯瞰世间是基片的指定动作吧。阿根廷是拉丁美洲白人比例第二高的国家。
谜之基情
有人说,2000年,世界上的一切都会消失,事实是,一切如旧,你却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将两次呕吐与《痛苦与荣耀》里的高烧并置,原来性启蒙不是迅速痊愈的小感冒,而是伴随至死的绝症。You have to live with it and its resulting afflictions. (Gay-themed movies in Spanish tend to be rough but gentle, like breeze with an air of melancholy.)
导演想要的有点多,时空叙事的流转其实可以做到更好。
有点膈应人的电影
美 但有一些难懂
三段时光,三次炮,身体的亲密有时候会超出意外;巴萨罗那真是美到不行,这样的城市里就应该有遗憾,二十年后如何?最近突然想到庄子说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就觉得或许相濡以沫到死对个体而言更诱惑,因为常常发现如果真是一期一会,那就只能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世纪末再见。另,阿根廷最近这几年拍的同志电影越来越迷人了!
八月记录想看,平安夜终于看完。在模糊的时间与空间转换中,不变的心动显得尤其清晰;20年前,人生一直中转不想靠岸,20年后,是否会渴望到达目的地?
连接世纪末与世纪初的是什么?KISS!——这是《世纪末》向全人类公布的答案。这是显而易见毋庸置疑的答案,可惜在这一令人惊喜的开场白之后穿过整整几个世纪我们再也没能见到这个硕大而醒目的宣言。爱情早已失传——为此两位男主角像喝了劣质的酒那样呕吐了整整几个世纪。幸而人类还有历史,幸而人类还有艺术,幸而人类还有诗歌。于是我们跟着两位男主角从世纪末来到世纪初,再一次和他们一同坠入爱河,再一次和他们一同靠岸,也再一次和他们一同失散。卡斯特罗这部彰显诗学气质的精致小品真真正正是一个世纪性的大爬梯:人们在路上相遇,然后在路上中转、然后在路上再次相遇。因此影片跟时空没有关系,跟同志没关系,跟末日没关系,爱情保鲜的方法在任何时代都是如此。故而本片里最美的是那件从天而降的KISS,是那场极为恣意的舞蹈,是那首诗。
缩水男版《穆赫兰道》。一颗星给一个天菜。天菜只和天菜恋爱。
是想象还是幻觉,三幕戏处在不同时间和空间的衔接有问题。但影片想探讨的关系有些乏力,甚至替换成男女角色都没任何问题——可能这也是问题本身所在,LGBT在感情上遭遇的事情和异性恋没有任何不一样。
导演好像很有自信能撑住这种复杂手法,可惜完全起了反作用,这明明该是个纯粹的命题。缭乱、生硬、故弄玄虚,毫无化学反应、感受不到一点爱,浪费了两杯酒。
两个男人的三个时空相遇和相艹的故事,要是没看评论我真的没看出来。略无聊,不好看。
差评
没看懂 也许因为没静下心来看 一直在跟我家猫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