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第一次自杀让我印象深刻。
蛋糕作为庆生的标志物,成为李丽藏放安眠药用于自杀的糖衣。
这不禁令我联想起《阮玲玉》里的那碗绝命粥。
绝望的人,即便选择死亡,也会想死得体面,死得疼痛少一些。
儿子的出现,携带着他那稚童天生喜好甜食的性格底色以及作为底层阶级唯一有“资格”庆生的家庭角色——被宠爱的独子的身份,闯进李丽濒临崩溃、一心求死的心理空间时,毫无疑问地成为生命、存活的象征,与“死亡蛋糕”形成天然的对抗,其天真可爱的外表与活泼可人的言语抵消了李丽内心的负能,引导其从蛋糕挑出余下的安眠药,去厨房呕出尚未溶解的药片,关上煤气灶。
后景儿子的模糊身影和她喉咙发出的干哕声,提示出她内心“为了儿子,我要活下去”的暗语。
正如王全安在谈及女性在他电影中的地位时说到,相对于“男性的世界往往有一种理性的色彩”,“女人和命运的关系可能更近。
通过女人往往可以更容易地切入到问题的实质。
世界也许千变万化,但一个女性所关注和代表的往往是永恒的那几个问题,因为她有哺育后代这样不容马虎的责任。
”因而从这一场自杀未遂的戏来看,李丽的母亲形象是中国现代社会“为母则刚”的代表,也是对于女性性格与命运的铺陈是王全安电影的基本叙事主题的力证。
回到一个旧时代的末尾部分,这是个有趣的起始点。
一个既可以向过去张望,又可以向未来眺望的时刻。
一个安全的,同时也乏味的位置。
人们一方面来不及惋惜旧日岁月,也顾不上想象后面的日子究竟会怎么样。
命运在此时此刻戛然而止,对于本质意义上的人生来说会显得多余和迷茫。
一个人突然被命运叫停的人生,重新审视起这一辈子。
在死亡的门口,人物命运没有引发电影对社会的愤怒和怀疑。
因为这是纯然的“命”而不一定和他人有多大的关系。
也没有引起对生命本身的思考,或者对个人关系的重新理解。
主人公只是开始了一趟旅行,旅行的所有价值仍旧回到了对命运本身的确认。
原来,情书并没有寄到心爱的人手里。
这也是命。
这个故事不断的在指向一种不可知的确定无疑的结局。
一个残酷的,冰冷的世界。
这是臆想症患者的世界,一个只为了说明“命”,和“认命”的幻想的世界。
一个极力的用现实的空间、现实的只言片语所构筑的谎言。
为了说一个故事而不得不牺牲掉复杂性本身。
这是一种逃避,还是一种取巧?
是一个仪式?
还是一次无病的呻吟?
人多大程度上可以不顾任何的现实,而仅仅关心自己?
自我是真实的还是虚无的?
身份被偶然性调戏之后安身何处?
灵魂在多大程度上与肉体在战斗?
一切有趣的、重要的、不可回避的问题,都被导演过滤了。
这个人物身上可能最重要的部分——她的灵性,被严重低估了?
就像这个讲述故事的起始点一样别扭,不前不后,不上不下。
好像是在讲故事,而故事却是干瘪的。
希望怜悯可以有所作为,结果上却否定了一切道德指向。
进而走向一种虚无,和一种无力。
既保持现实的生活空间和质感,又过滤掉真实的其他内容。
不能将其称为现实,又不能将其归类为心理。
如今细节的表现不可能支撑人物在文本之内获得更多的意义和价值。
这是失败的作品。
工人的时代,残缺的身体尚且没有灰飞烟灭。
时代和个体将死之时,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无法证明曾经生活,也无法证明苦难本身。
这是虚无主义的烂尾楼。
看完电影,想起当年下岗潮时的歌曲“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
” 和这首煽情的励志歌曲相比,这个电影好像才是真实的声音。
过去已经回不去了,未来就一定有什么意义吗?
人生就像烟火,亮过了,就熄灭,那些光亮,就是一点点情感的过程,让人真实。
突然触动我的,是女澡堂里赤裸的女人们。
电影扒光了她们的衣裳,就像扒光了生活的衣裳,这里没有什么意义,只有活生生的身体,活生生的人。
电影也以人为隐喻,反映那个年代的人们,社会好像得了癌症,过去的美好已经不在,人们赤裸裸的,找不到身份认同,就像死了一样,又不想就这样死去。
下岗的人们努力挣扎,等待着注定到来的死亡。
当让过去死去了,不再抱有什么幻想,新的生命就会醒来。
该片讲述了李丽在一间濒临倒闭的纺织工厂工作,日日过着重复而平静的生活,工作、照顾丈夫和孩子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突然一日,李丽被查出患有绝症,余下的生命变得弥足珍贵,李丽决定去北京寻找自己的初恋男友赵鲁寒,了却自己最后的心结。
两人终于在北京见面,李丽问赵鲁寒为何当年从西安调往北京后就杳无音信,而自己连续两年寄出的长信也始终没有回复。
赵鲁寒听后十分震惊,表示自己一封信也没收到过,也因此结婚。
李丽回到了西安,发现丈夫正四处筹钱给她治病,李丽作出了最后的选择……既然孩子的命运已经注定,或者说李丽自己已无法把握,那么在有限的时光里,她所能做的只有再重温一次初恋情怀了。
于是,她动身去北京,找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
这是她真正的爱,也是她唯一爱过的人,相比较而言,她现在的丈夫只能是一个合法同居者。
在最后一个镜头中,我们看到了李丽在卧轨自杀未遂后,被铁道工人追赶,追着追着自己到笑了起来,她为什么而笑,她临死之前大概没有了什么痛苦,该做的都做了,该见的都见了。
王全安的这部低成本电影硬刚生死,也难得记录了世纪之交下岗潮倒闭潮给工人阶级留下的创伤。
下岗女工一抹泪,转身走进了夜总会,中间一句忘了,最后一句是呸,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影片也有对六七十年代遗留下来的破败的老国企民族志式的记录,破败的厂房和机器,恶劣的工作环境和微薄的工资,唯一温暖的就是工厂的合唱队,那些旧苏联的歌曲和带来无限遐想的手风琴,当然也还有集体的淋浴房。
但影片最难得的仍是正面硬刚一个女工的生死。
李丽患了急性白血病并知道了病情,丈夫早已下岗,工厂即将倒闭,这外在的困难压得他们走投无路,最终只好卖房。
从内在来说,李丽该何去何从?
生命还剩下三个月该如何去过?
她去了趟北京,找到初恋对象,她要了却心中的结,然后又一起去了趟男友在她心中种下的有大海的北戴河,那是生活在别处,是理想之国。
望弃卧轨自杀后李丽回家,厂子已经倒闭,李丽和女工们只能结伴去做舞女💃赚钱,丈夫们集体在外面等候。
最终李丽在医院里痛苦的撕抓着喉咙,切管手术不久就在昏迷中去世。
她灵魂起身,安抚着病床前沉睡的丈夫,站在窗前看着新年的焰火燃放,她或许能听到远在北京的旧恋人重新拉响的手风琴。
李丽和纺织女工的时代过去了,国企的共和国翻页了,手风琴偶尔唤回一点回忆。
然而如同李丽说的,她们这一辈子活的不好,不快乐,然而大时代下的小人物,唯一能做出的表情是撕扯着喉咙,无声的哀鸣,痛不欲生。
女主生活平静,直到自己得病后,又激起了青春的回忆,远赴北京,只是为了给自己的青春有个交代。
纺织厂女工的青春,也和厂子的破产一样,要结束了。
传统工人主导的国有企业,她的青春也在市场经济的大潮冲击下,结束了。
苏联歌曲纺织姑娘,是一曲青春的别离之歌。
而在澡堂里跳舞的年轻姑娘们,她们的青春,融入了新兴的社会服务业之中。
纺织姑娘》是王全安夹在《图雅的婚事》与《团圆》之间的作品,三部都是在国际上获大奖的作品。
但不同于其他两部载誉而归后的高知名度,《纺织姑娘》被提到的机会很少。
影片的国内是准许上映的,但也只是小范围点映而已,片中女纺织工人集体裸浴的片段能通过光 腚总局的审查还是说明了导演的强势,多年前《疯狂的代价》片头中伍宇娟和妹妹隔着玻璃的洗澡的片段也通过审查了,想想也很奇妙,摸不透光腚总局有关领导是怎么想的,也许在他们心里哺乳与洗澡的裸 露不算 色 情的事,嘿嘿。
文/布宜诺斯将死的现实 偌大的厂房,数以千计的机器,还在气头上的李丽精确地来到自己的位置,在旁人没法分辨的众多茶缸中取下属于自己的一个,如同迷宫中识路的小鼠,记忆成了一种本能。
在耳朵里塞上棉球,大力撩拨棉纱经年的积尘,是纺织女工李丽每天的例行动作。
同样例行的还有午休时与工友靠墙偷偷抽烟发牢骚,送孩子学琴,与丈夫在沉闷空气中对坐吃饭。
日复一日,乏善可陈,生活,如循固定线路觅食的工蜂一般单调而忙碌。
这是属于李丽的现实,显然,也是属于大多数普通国人的现实。
毫无雕琢,没有巧合,王全安就是把日光之下的旧事呈现出来,为越来越依附戏剧的影像一再做减法,“非奇观化”,既是如此。
[纺织姑娘]为我们提供的现实影像中,最鲜活的一幕是女浴室中那群坦荡荡的裸体。
镜头中的她们已经青春不再,肌肉松弛,臀部下垂,却没有任何掩饰,也未见丝毫别扭,因为这也是生活最普通不过的一幕,每日都在发生,因为真实,所以自然。
最应该“奇观”的一幕是丈夫们骑车送妻子们去舞厅赚钱。
难得如此靠近,难得有这么多玩笑话,男男女女像是憋闷了一夜的鸽子终于出笼觅食,调子是欢快的,而在他们路途的尽头,竟是要将自己的女人亲手送入陌生男人的怀抱。
在乐观的表象之下,男人的尊严已经完全败给窘迫的生活,如果不加讽刺,便只剩下悲凉,而这,才是生活的原貌。
传统的中国人信奉佛祖的意见,让“死”在人生四苦中占据偌大一席,于人来讲何等重要,但是,在王全安非奇观化的镜头中,死亡也被淡化得如生活本身一般微不足道。
李丽被下了最终判词后,伴随着她的沉默的,是工友唠家常般讲述自己得乳癌、散了家的经历;是效益低下工厂终于面临倒闭的消息。
在婚姻冷漠,生计难继已成为常态的情况下,肉体的死亡,只是为李丽早就行将就木的生活加了一把助力。
在女工们饱含深情的《纺织姑娘》歌声中,李丽第一次倒下了。
这是一首符咒般的苏联老歌,将这样一群人尘封在一个时代里,操弄着过时的机器,遵循着过时的制度,壳子即将支离破碎时,他们的第一反应还是死撑着。
这样的人和故事,至今仍散布在这片土地上,这种胶着和死亡,让始终回避批判的王全安都有点撑不住了。
但王全安毕竟不是贾樟柯,虽然二人都是拿“现实”做最基本的食材。
李丽不是小武,她再普通不过,怎若他以社会边缘人身份传达着一个时代的茫然。
李丽不是韩三明,同样寻访旧情人,她了却了一个私人心愿,而他却背负着一个被迫移植群体的所有目光。
李丽也不是侯丽君,都在面对下岗,李丽懒懒地说“我要能把厂子‘吭’倒闭,我就天天‘吭’不停”,只是一个女人的赌气调侃,[二十四城记]让侯丽君原原本本地讲述了散伙饭的“咽泪装欢”,再就业的次次辗转,仍旧是对一个时代典型的提炼。
[二十四城记]中,赵涛饰演的娜娜曾抹着眼泪提道:“我一走进那个车间,就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说话得喊着,我往里一看,根本找不见我妈,里面所有的人穿着蓝色工作服,低头干活。
”这话里面,呈现的正是千万个李丽。
对于同样的生存状态,贾樟柯提供的是一句精炼的口述,女儿对母亲的悲悯代表了一代人回望上一代人的群体心态,而王全安则给出了漫长而描述,几乎不予任何意见,对诠释感情的兴趣远远大过于批判体制。
比起贾樟柯那颗见微知著、对一个个时代长吁短叹的少年野心,王全安倒像是个知天命的中年人。
王全安只是王全安而已,他从没试图如[盲井]、[夜·店]般,让现实主义沦为一个极富戏剧张力故事的最大注脚。
[纺织姑娘]并没用死来做一场大戏,如同[图雅的婚事]本身就已经是一则社会新闻头条,也被他处理得如你我身边的夯实故事。
能做减法就做减法吧,是王全安影像现实的所有着力点,大概,也是他用来应对现实的一贯态度。
埋葬的情感[纺织姑娘]给出的生存状态和情感模式都是最接近国人生活本源的。
电影开头,李丽由于被扣了工资大为光火,在车间吵嚷一番后,又让这件事成为浴室工友的最大谈资。
与此同时,丈夫胡小光却被顾客无端挑剔,默默地将“错杀”的死鱼留给自己。
足见,李丽算得上是个泼辣的女人,与她相对的胡小光却一贯隐忍。
“我先上去了。
”“我回去做饭。
”二人的婚姻生活如大多数平凡家庭一般,琐碎,平淡,吃饭时低头看着自己的碗,只言片语关乎当日烦恼,然后很快无话,好像也没什么爱情。
当死亡突如其来时,总会坍塌掉一些东西,但是在中国式的情感表达中,连坍塌都可能是无声的。
至始至终,胡小光几乎是没有表情的,在口吐判词的医生面前一样,在脱力的李丽面前一样,第一次对顾客爆发时一样,卖掉房子给李丽看病时也一样。
而在死亡面前,泼辣的李丽第一次沉默了。
整部电影,李丽只哭了四次,没有一次是在人前;笑亦有四次,直面相对的或舞厅里的陌生人,或海鸥飞过的大海,和儿子最亲热的一刻也是隔着遥远的电话线。
和初恋情人赵鲁寒会面时,她也只是淡淡地看着,没有拥抱,没有笑容,时隔十年再次交谈,也没什么眼神交流,谈的也都是些生活琐事,有当年的,有如今的,唯独少了浓烈的情感表达,虽然她口口声声也在说,就让我出去,在外头,快活一天是一天。
这是典型的东方式压抑,即使在死亡面前,情感的表达也是重重掩饰的,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放开地快活。
西方的狂欢式死亡在东方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的妈妈也是]有来自南美的狂热路途,是绝症女人勾搭两个半熟少年走上寻觅黄金海岸的性爱之旅;[战龙闯天关]则是刻板德国人的反攻,二个从绝症病房结伴逃出的年轻人,抢劫,逃亡,一路跑向大海,让一个大火球最终融化在海水里。
而东方,有[八月照相馆]中命不久矣的永元对德琳未置一词的回避,却在暗处的屋内抚摸她印在窗上的身影;有[纺织姑娘]的李丽,在飘雪的天台上望着空气抽烟,身边的丈夫自知劝不出什么,讷言良久,默默陪她站着。
讲究自我和个性的西方,生死由己,随性而行的一面在死亡的逼迫下被放大到极致,而东方,顾虑来自于他人,时间越短,便需要与他人更少的牵绊。
无法放纵,是在尽自己最后一份责任予身旁的生者。
在压抑的表象之下,拖曳住东方人的,其实是埋藏得太深的情感。
说到底,王全安是被一个纠结于“你到底收没收到信”的女人触动,才有了[纺织姑娘],李丽就成了这样一个犯轴儿的女人,一起分享过那么多的赵寒鲁,说断就断了,连封信都没回过,一去十年。
所以,她对胡小光从未上心,连本该最宠爱的儿子与她都是疏远的,映射出这段婚姻的冷漠。
她送儿子去学钢琴,惦念的还不是与赵鲁寒一个拉手风琴一个唱和《纺织姑娘》的日子。
对生活提不起劲头的表面之下,她其实太重情,太念旧。
站在李丽背后的胡小光,榆木疙瘩性格,没有人知道他爱吃什么,没有人过问他喜欢什么颜色,他对李丽平日的无理取闹照单全收,明知治病毫无希望,还是卖掉了房子,拙劣的表达方式背后,是深深的爱、责任和忍耐。
胡小光的样子,正是太多被现实磨去了自我、从没从口中吐出过爱字的朴实国人的样子。
东方式的隐忍之下,不乏的其实是大智慧,那是对生死的通透和对生活的原谅。
一路面无表情的赵鲁寒,终究在陈年旧物中拾起那架荒废多年的手风琴,拉了那半首曲子。
与此同时,临去的李丽用灵魂温柔抚摸了胡小光的头,其时守在病床旁的他因疲累而昏昏睡去。
[图雅的婚事]以图雅的哭泣开篇和收尾,那是她终于踏入新生活时,将以往的辛酸一并释放,而[纺织姑娘]的李丽,是收在一个笑容上的,被铁路员紧咬在后面,刚死过一回的她越跑越有力气,跑着跑着就笑了。
淡忘掉死亡之后,生活,总归还是有趣的。
原文刊于《看电影》2009年11月上
很平淡的故事,浓缩了西安纺织城的部分生活现实。
演员本色,除余男外演技都一般,尤其那个大夫忒紧张了,念台词时一个劲儿吃螺丝,显得很业余。
不知片中故事发生的时间是哪一年,画面中有带“Beijing 2008”标志的汉斯干啤的同时,舞厅、街道又那么破旧,一点不像近几年的西安哦。
东郊人的好勇斗狠,在李丽老公身上倒是可见一斑。
剧情方面,李丽的信,私以为是被赵鲁寒的女徒弟(即他现在的老婆)给扣了;不过导演没有公布答案,给我们留下了一些想象空间。
结尾李丽的“复活”和漫天的烟花,也许只是导演的一点仁慈。
我们知道的,死去的,回不来。
现实中幸与不幸都要活,怎么活?
这是个问题。
还能开心就好自从看了《图雅的婚事》之后,我就无比期待王全安和余男这一黄金搭档。
去年看到媒体报道《纺织姑娘》,就很想看,但自知这样的电影,在影院上映的可能性不大,后来就转战网上,但是等来等去,等到了自己淡忘,直到今晚在网上偶然看到它出现在新近更新的影片里。
赶忙点开,就开始看。
觉得整部电影,还是以前那种味儿,但没有《图》那么浓了,转而是一种云淡风轻。
电影一开始就迫不及待的对准了“生命最珍贵的情感”,但展开的方式似乎不太常规,虽然在死前寻找自己这辈子最珍贵东西的这类桥段,在许多电影中反复出现多次,且多是温暖,让主角也让观者欣慰释然,久而久之,观众对于这类电影就形成了预期心理。
但这部电影在这方面却处理的雁过无痕,主角从西安远赴北京,去看自己的初恋情人,追问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东西,但得到的却多是遗憾与无奈,而不是欣慰释然。
这多少有点“反观众”,可正因为反观众的预期心理,才更靠的观众越近,才更易打动观众的铁石心肠,因为这才是我们常常遭遇的生活嘛。
电影不管从画面还是音效上,几乎都是和主角内心遥相辉映的——死寂绝望。
但当女主角的初恋情人重新拉起尘封多年的手风琴的同时,那些远去的岁月,那些远去的情愫也跟着一起拉了出来。
我亦是。
我在西安的回民街也有那么一段,不可忘却的纪念。
电影就是这样,它在点到为止的同时,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经历将它补全……喜欢电影的结局,欣然一笑,不是波澜壮阔的笑对人生,而是在面对死亡间隙时的小开心。
开心就好,不管是大是小,谁不是过一天算一天啊?
拍草根故事但扎根不穩,表現得很輕浮虛假;敘事過分直白,看不見導演情懷;配角很差,臨時演員超級差;攝影平庸,完全無法配合題材發揮;情人重逢段落幾乎是整段地模仿《一一》,變相抄襲毫無新意。
冬天的北戴河,看海,文革,徘徊在自由恋爱和包办婚姻的档口。上个世纪的标签,还有些初醒的人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活。但是片子是09年拍的,新片子却俗套又无聊得像上个世纪的电影。另外,方言电影向来不受我待见。
熟悉。
2011.Jan.29 吴中路DVD
女主的长相和装束让人出戏 尤其是发型,完全跟老公和情人不搭调,这么天生丽质难自弃,摊到谁也都会为老公挫成那样,初恋情人未老先衰郁闷得想死,一家三口就儿子说普通话,并且老妈的京片儿那么正宗,又一次让人出戏。结尾真是做作的败笔,一颗星给工厂怀旧,一颗星给演员的敬业
毫无疑问,卑微渺小的《纺织姑娘》是滚滚历史浪潮下一个时代的挽歌。比较遗憾的是王全安在这首大合唱当中加入了过多戏剧性(诗意)的“高音” 段落,作者这样处理无非想要照亮人在被剥夺生存权利之时的愤懑和挣扎。然而实际上无论是环境还是底层工农这种垂死时的无助时常是活在不被人们注意到的暗角里,他们与命运作着抵抗忍气吞声的姿态往往也是被工厂以及社会选择性忽视的对象。影片从走出去开始渐入佳境,那场寻爱之旅既是对与幸福生活失之交臂的弥补,也是对个人与时代彼此错过的抚慰。
纺织女工群体在时代的洪流里逆来顺受。王全安用两段群体裸浴的争议镜头表现她们真实的生存状态。女主角的书信传情竟然被中国邮政无情捉弄而杳无音讯;一群男人为了生计有说有笑地把自己女人送到黑灯舞厅跳舞,投入陌生男人的怀抱。这些离大谱的情节,也是生活被剥落后的原貌。结局定格在了女主角的笑容上,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她选择了坦然地拥抱死亡,余男演绎得十分动人。片名除了代表女主角的职业,也是一首前苏联民歌,它承载着一代人的美好回忆,也流淌着时代消逝的悲伤情愫
解闷
悲剧感
将时代变迁浓缩到一个即将离世的小人物的自我找寻之旅上,低调平实,但很明显导演还有很多东西没表达出来。ps:1余男独角戏2铁轨旁的长镜头
1.影片中的时代痕迹挺不错的,让经历过的人回忆,让未经历过的人体验;2.血癌之后的剧情有些俗套,也限制了作品的高度与深度;3.余男演得不错,其余一些主要配角就显得捉襟见肘;4.出演淋浴段落的女演员都哪找的?
为《团圆》练手的?不少空镜头和固定机位。雪景。现在我是越来越喜欢看些可以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故事了,神马宏大叙事神马戏剧冲突神马俯瞰众生都不需要,导演你能不动声色讲好个简单的故事,让我在观影的某时某刻小心脏突然那么嘣一下,就很满足了。
每一个情节都很真实,但全拼在一块却显得那么不真实。当然,工厂苏修下岗男女火车白血病北京城,你能从当中看到小武的影子铁西区的影子王超的影子,满足了西方受众的各种想象。只是,小偷和厂房早就没了,连大裤衩都盖好了,这首歌来得过晚了一些,也太过诗意了一点。
就觉得余男在这个里面有点迷人 其他电影都太烦人了
听方言比听英文看字幕还累~~
浮于表面缺乏深入,看着就觉得怎么这么不肯落实到人物上,老在形式和桥段上跑来跑去,最后仿佛就只剩一个空壳。一星片子一星余男。
去歌舞厅上班
老百姓的真事儿,曾经正在将要发生着。
有些电影是导演无心无力,有些电影却能看出导演是有心无力。纺织姑娘属于后者。
淡淡的,但两段自杀戏很有味道。一直期待着爆发,到头来也只是笑着跑在铁路边上作为结尾,也许底层人民的生活也便如此罢了。导演将电影生活化,而不是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