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战时的欧洲,奥尔加,移民到法国的俄国贵族女人,同时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被盖世太保发现她在自己公寓藏匿两名犹太儿童而被捕,她的案子被分配到盖世太保掌控下的法国警察局长朱尔斯手里,奥尔加想用身体交易换取自己的自由,然而好色又胆小的法国人还在犹豫不决,就被抵抗组织一枪送去见了上帝。
一部文艺的战争片,整部电影冷峻克制,安德烈采用了4:3黑白画幅,镜头工致,台词讲究,叙事手法独具一格,一边是堕落的战争地狱,一边是救赎的《战争天堂》,三个主人公犹如被上帝审问一般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最后发出一道神圣之光穿透屏幕照亮了观众的眼眸,而那两个孩子的笑容则尤为触动人心!
朱尔斯被枪杀后奥尔加被关进犹太集中营,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德国军官赫尔穆特,在战争开始前,两人曾在托斯卡纳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愉快的假期,在那里,赫尔穆特曾对奥尔加一见钟情。
如今,貌美迷人的俄国贵族成了为一点点生存可能抢死人靴子、为了两根香烟给集中营里的女监工提供服务的阶下囚,而热爱音乐和契科夫的德国青年,放弃家产和一切,全身心投入到他所相信和追随的纳粹事业中来。
在每天都要死一万多人的地狱般的集中营里,两人踏上一段扭曲的关系。
在战争后期纳粹全面失利的时候,赫尔穆特做好了假护照决定带奥尔加一起逃往南美德国殖民地,这让对生存有巨大渴望的奥尔加激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奥尔加在集中营里偶遇自己曾在巴黎公寓里藏匿过的两个犹太男孩儿,让她一念之差,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
2022.08.08
二战中纳粹的鼎盛时期,确实给效忠他们的追随者带来极大权利,至高无上的荣誉感和幸福的满足感。
但是随着战争的进程中纳粹的衰败,最终给他们带来的是失望和毁灭。
至于世界上被裹挟进战争的普通大众从始至终都是痛苦和灾难。
因此战争从来就没有什么天堂,战争只有地狱般的苦难和死亡。
凡尔赛合约对德国的经济和军事进行了严厉的制裁,伴随着经济危机、衰退,普遍的失业,特别是犹太人和共产党的日益壮大让赫尔穆特这样的贵族也开始绝望,这个时候纳粹给这些沮丧的德国贵族带来了希望,特别是希特勒的演讲触动了他的灵魂,让他像伟人一样崇拜希特勒,决心跟着希特勒,不仅可以复兴德国,还要建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于是他便卖了家产,义无反顾的加入了纳粹。
他从下级突击队长做起,在东部战线作战负过伤,获嘉奖橡树叶的国王十字勋章,很快升官了。
赫尔穆特这样有古老的贵族家庭背景的人加入纳粹党让海因里希·希姆莱也很高兴,他的组织里就不仅仅只有药剂师、屠夫、面包师,这是往脸上贴金的好事。
希姆莱的一番封官许愿的“忽悠”让赫尔穆特就此上了贼船。
希姆莱赋予他特权,调查集中营里面的贪腐问题。
奥尔加·卡门斯基是个移民到法国的俄国贵族女人,同时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被法国警察发现她在自己公寓藏匿两名犹太儿童而被捕,奥尔加本想性贿赂警察局长,不想局长临赴约前却被抵抗组织给打死了,一番周折奥尔加被送进了犹太人集中营。
集中营的指挥官汉斯·克劳泽对前来检查的赫尔穆特上校汇报的第一件事就是咋样能每天处理掉更多的犯人,焚烧炉的超负荷运转问题。
那些堆满一丝不挂死尸的照片看的赫尔穆特毛骨悚然。
而克劳泽就像谈论杀猪宰羊一样轻松随意。
可是赫尔穆特查处达豪集中营指挥官孔茨敛财,下令枪毙了他的事传遍了各个集中营,人人自危。
在集中营里,奥尔加一开始打扫营房卫生,后来走运的派去仓库分拣东西。
来仓库视察的赫尔穆特从一个女人的后脖颈一眼就认出了是奥尔加,一次邂逅而迷恋很久的梦中情人,一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俄国贵族女人。
很快奥尔加成了赫尔穆特的仆人。
人在为争夺食物而互相厮杀的时候,感觉就像动物。
奥尔加在赫尔穆特家里虽然干的是仆人的活,还要陪侍,但可以衣食无忧,感觉从动物变回了人类,一个女人。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战争天堂吧,可是这个天堂稍纵即逝,和地狱只有一念之差。
播放观看当年两人在意大利一处豪宅里相识和朋友们彻夜狂欢的录影带,让赫尔穆特开怀大笑,志得意满,而奥尔加心里却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痛楚滋味。
已经生无可恋而暂且苟活的奥尔加看到赫尔穆特给她办好了护照和证明,半天才反应过来,重燃对生的渴望让她语无伦次,喜极而泣。
她激动的抱住赫尔穆特“这是真的吗?
太美妙了,现在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爱你”。
甚至说出“你们是好人,优等民族”这样荒谬的话。
战争把人变成了鬼,奥尔加的话像针一样让预感到德国即将颓败的赫尔穆特扎心,歇斯底里。
是什么在生死关头让奥尔加的人性发出灿烂的光芒,把生的希望让给了有女儿牵挂的狱友萝扎,自己无牵无挂的奔赴毒气室。
赫尔穆特就是个顽固的法西斯分子,极度仇视犹太人和共产党,为纳粹的暴行辩解,至死冥顽不化,看似大公无私,刚正不阿,实则也徇私枉法,假公济私。
他妄言德国战败的原因是他们的设想太完美了,人类还没准备好接受完美”,荒谬至极。
1、我一直疑惑不解,纳粹及其仆从国是如何分辨和甄别犹太人的?
即使一直保持犹太血统的犹太人会保持一些外表特征,可那些经历过数代与异族通婚、外表特征逐渐模糊的呢?
2、如同食腐的秃鹫一样,一旦有难友死去,他(或她)身上的衣服、鞋子或是最后一点残余的个人物品,都会马上被身边的人洗劫一空,正如可以为了一盒香烟去杀人……集中营没有道德准则,集中营是不折不扣的地狱……3、人生如棋。
在集中营,伯爵夫人和她曾经的仰慕者--纳粹军官(还是布尔什维克和斯大林的“小迷弟”)不期而遇,和她曾经掩护过但仍难逃魔爪的一对小男孩意外重逢……4、奥尔加,俄国贵族,法国抵抗组织成员,在生死抉择之际,慨然将生的机会让给了“还有女儿等着”的狱友,走向了人生的最终归宿--毒气室;5、同样是逝者独白,但是折射出各自生前的人性高下立现
感谢北京国际电影节,让我得以一睹期待已久的《战争天堂(2016)》。
在导演Andrey Konchalovskiy(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的掌控下,这部电影呈现出了一种不疾不徐的叙事节奏,一个夹缝中求生存的好色法国警官朱尔斯、一个迷茫而无畏的俄国王妃奥尔加,和一个自我纠结的纳粹高级将领赫尔穆特,三人的自我剖白与回忆中的现实相互交缠。
在这个发生于1940年代的二战故事里,它的一帧帧画面,尤其是这对错位鸳鸯在意大利度假的那些往昔回忆,让我想起了生于圣彼得堡、在1920、1930年代的欧美大放异彩的时尚摄影大师George Hoyningen-Huené(乔治·霍伊宁根-许纳)的作品。
可见本片的摄影师Alexander Simonov(亚历山大·西蒙诺夫)对那个时代上层生活的拿捏之精准。
对了,Hoyningen-Huené恰巧是一名俄国流亡男爵,也曾在法国生活。
但很明显,导演Konchalovskiy似乎有意削弱奥尔加身上的俄国色彩,除了“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王子”、“职业是《Vogue》杂志编辑”以及“会和纳粹情人谈论托尔斯泰和契诃夫”之外,没有提供更进一步的线索。
实际上,这背后隐藏的信息非常丰富。
在我的知识架构里,唯二有深刻印象的大规模俄国或前苏联流亡式迁徙,一则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7年俄国革命爆发,大批贵族远逃欧洲;二则与前苏联“大恐怖(the Great Terror)”时期和著名的河滨公寓(The House on the Embankment)有关,被遣送至世界另一端的社会精英人数巨大(总体而言,他们仍属于幸运的那一小部分人)。
基于这个背景,不难理解为什么一个俄国贵族女人会出现在这个故事情境里。
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大意是“在20世纪初的巴黎,最不缺的就是俄国流亡公主/王妃”。
她们没有了城堡和庄园,在维持奢靡生活的路上也到了强弩之末的阶段。
为了生存,受过良好教育、精通法语的贵族女子愿意为各种时装屋或杂志负担模特的工作;更有甚者,还当起了设计师。
因此,奥尔加选择了这个职业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惊讶之处——当时的时尚界已然需要名流效应,而落难贵族也需要新的经济来源。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女性,在社会现实面前,必须学会审时度势。
拿奥尔加来举例,为了脱罪,向盖世太保的同伙性贿赂?
可以。
想要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与纳粹将领保持关系?
也可以。
听起来貌似有些堕落而自我,但Konchalovskiy还是爱这些“飘零燕”般的女子的,因为他给奥尔加的献身加上了手足共情与家国大义的前提。
台湾地区给这部电影的译名,是“寻找天堂的三个人”。
判定这三个人是否抵达了理想彼岸的权力,Konchalovskiy交给了“第四堵墙”这边的人们。
那么,奥尔加找到了吗?
和其余两个主角一样,在自白片段里,奥尔加往往流露出懊悔的表情。
这令我想起曾在一个展览上,看到的“大恐怖”期间被滥杀的“罪犯”们在临刑前被照片定格的那一刻,他们大多神色麻木。
但幸运的特权阶层还有空间回顾一生,流泪、崩溃,恼怒自己棋差一着;而那些不幸的人,万般不安也只能化为无力反抗的接受,生死不由人。
人造的天堂,不论是纳粹的雅利安狂想,还是亚细亚的理想主义,在真实的死亡面前,都现了原形。
而奥尔加,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天堂”。
或许,她有自己的新天堂也未可知。
从第一个镜头开始,“禁锢”就成了影片反复出现的主题。
在影片中,朱尔斯、奥尔加与赫尔姆三个角色各自面对镜头,好像在回答一个不知身份的采访者的问题。
此人的身份直到片尾字幕才公布,这种设计给人的感觉未免刻意,拉远了人物和观众的距离,让他们的情感和处境显得无关痛痒,也影响了叙事的节奏和流畅度。
导演对于花哨的叙事技巧追求过度,让影片的诚意打了折扣。
此外,在几个片段中,影片用他人配音的方式替代了演员本人的声音,这种粗糙的做法令人不解。
不过,演员的表现堪称出色:赫尔姆的扮演者克里斯蒂安·克劳斯成功诠释了在善恶之间挣扎的内心,而奥尔加的扮演者朱莉娅·维斯托斯卡亚则将人物的智慧、痛苦和绝望的牺牲表现得淋漓尽致。
二战集中营的影片,几乎都可以做成一个标签题材的电影了。
当然集中营题材的电影,不一定就能拍出好片。
就像上个月评论的《沃伦》,一样是二战背景,一样是各种珍贵的“食材”,不一定能做出一道“好菜”。
可这部《战争天堂》,无论从影调风格,到演员,到故事的角度,都让集中营题材电影重新注入新血液。
影片并没有集中阐述纳粹如何血腥残暴,集中营的犹太人如何可怜。
影片的着力点更多放在了主角之间的访谈,交流,情绪变化上。
然后在用纪实拍摄方式的手法,还原一些该有的画面,让人觉得更加真实,仿佛置身于其中。
如果说《索尔之子》是从小人物映射大历史,那么《战争天堂》就是大历史把小人物熔化。
让小人物在大历史浪潮中,像訉叶般不知何去何从。
更多犀利影评,欢迎关注《大聪看电影》公众号
战争天堂又是一部取自二战题材的历史背景影片。
镜头下的黑白美感和层次异常富有张力外,其与一般的小人物反映大背景的常见手法也大不相同。
无论是《美丽人生》,《肖申克的救赎》,还是《钢琴家》等等,都是从一个小人物的角度回顾这一段历史,而且大多都是由非轴心国的成员作为主角。
《战争天堂》一反常态。
他除了具备上面既知的种种特征外,还深刻反思了作为轴心国成员的心态,以及个人在战争中的转化。
这种难得的平视角度,给予了观者对二战苦难感受外更全面认知和深入思考的机会。
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走向二战领起一方的道路呢。
每每说到二战,很容易想到德国纳粹 —— 这个整体,而不是单个的德国人。
那为什么各异的人,会被一同审视。
这大概就和国家的属性密切相关:当一群人他们贴上了德国人的标签,他们就不再代表自己,而是先代表国家,他们的决定和走向也会时时被国家左右和包裹。
1. 法国军官Jules作为傀儡政权下的警察头子,为纳粹排除异己,私下却坦诚为儿子的“敏感单纯”担忧。
当在小树林和儿子谈论起德文学习,儿子大叫“因为我讨厌德国和德语。
”他愤怒又难掩惊惧“你不许那么说。
”所有面上的虚张声势,此刻剩下的是选择顺应状况自我麻痹只为保命的真实。
2. 德国纳粹高官Helmut,家族代代为国历有赫赫累功,于是变卖家产,身投国家的怀抱。
前期他会这样对自己说“我阅读苏联文学来逃避现实”,“我意识到德国即将掉入深潭,深不见底的深潭”,但作为本身具有强烈国家属性的个体,在各种同胞的种种影响下,他很快就也耽溺与“德式天堂”的美好幻想中了。
他开始对自己说“但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在他(希特勒)的领导下,我们有望建立一个我们的天堂,一个德国的天堂。
”即使在与更高层沟通的间隔,他独自一人时的慌乱一览无遗,感到了“有一种看不见的,可怕的东西,让你的血变凉的东西”,他也选择不去想,不去感受,一心让自己向往着,向往着那个他和身边的人会要一同打造的天堂。
就这样,他到了派去的那个集中营,听着本来的负责人轻描淡写地报告“我们的目标是一天(死)一万人,毒气室不是问题,烧尸体的炉子已经最大功率运转了,还是不行……”,说着窗外冒来烟伴着腐臭,“常有北风,带来焚尸场的恶臭,”负责人一边关着窗一边问,“我们也不是那么没用,是吧”,Helmut忍住恶心,侧身答道“当然。
”再后来,偶遇战前大学伙伴,谈到苏联,“斯大林是个伟大的人……我要是生在苏联,而不是德国,我也会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
他们又状似玩笑地说着“他们把我们变成了鬼魂,是时候承认我们也失去一切了。
”伙伴还告诉Helmut,契诃夫的未婚妻也去了毒气室,这里的毒气室。
这一次他们还是相对清醒和克制的。
再下次二人相聚,这位伙伴喝了很多,醉得很厉害,在Helmut的屋子里,他问“如何契诃夫知道今天的一切,他会说什么”,Helmut沉默了一小会儿回答“他什么也不说”。
伙伴醉意中,激情澎湃的继续说了很多,关于以前,关于现在,其中不乏令人沮丧的事实。
终于大概几次触痛了Helmut思想外的天堂禁区,他叫来了人,把伙伴拉走。
对着伙伴Helmut激动夹带着无奈“你特别英俊又特别蠢”,也是种一语双关。
“天堂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 贵族”最后一个充满活力的德国年轻小兵来了,一边向外拖着醉酒的伙伴,一边Helmut发问“你在学校表现怎么样”,“还可以吧”答。
问“你真的热爱元首吧”,“是的”答。
这番对话可以看作是Helmut一次新的怀疑后的自我确认。
和大学伙伴一起学习的那种纯洁美好已然被战争和集中营的残酷消融,对于民族未来的迷茫相对于个人的微薄怀疑,问答后,Helmut还是一位至少表面上在轨迹里运行的纳粹军官。
面对冥冥中的失败,Helmut这样聊以自慰“如果有个原因它失败了,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它太完美了,人类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它。
”3. Olga俄国贵妇,因被发现藏匿两位犹太儿童而进入集中营。
时刻注意形象,而在集中营的劳力剥削下,面对忽然死去的妇女,第一个上去抢鞋已经发展成了生存的本能。
为了博得更好的生存,自己的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
当Helmut给予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离开集中营的证件,狂喜让她一个劲地对着Helmut大为称赞,从他自己,乃至整个德国种族,不停地说着“你们的确是优越的民族”,直到Helmut震怒,“你说什么,你停下,这不过是谎言,通通是谎言”。
从中不难看出,Helmut于她是要抓牢的稻草,她认为有必要讨好,却不会费心了解,而Helmut却是把最后感情上的天真和纯洁全用在了她身上。
当最后距离逃离集中营咫尺之遥,一向以生存为第一的Olga看着自己曾经保护的两个犹太孩子和另外的一位在外有亲人的妇女,短暂犹豫后,她毅然将生的机会留给了他们。
“那就是确实有爱的存在”,许是这样的信念,在走向毒气室的路上,她一直都很平静。
三个人面对进入天堂前的审讯,留给观者的是无尽的思考: 什么使人转变,什么使人作出抉择,什么使人坚定……战争,天堂。
战争天堂。
1、 尋找天堂的三個人(Рай,2016)是美妙的電影,最後醍醐灌頂。
可惜台灣的譯名破壞了觀眾探索的趣味。
2、電影前段困惑思緒,讓人分不清審判台上的時間究竟是戰爭中還是戰爭後,直到結束前五分之一,男女主角糾葛之中,答案揭曉之前,讓人突然頓悟。
3、法國警察隊長的故事讓人想到再見列寧(Good Bye Lenin!,2003)中成為積極忠貞共產黨要員的母親。
但是由於他的好色,證明了他單純的一面,他不是貫徹理念的蓋世太保。
他的角色形象背負著雙重性:反應法國對於二戰的態度,以及反應他個人的生存策略。
4、俄羅斯的女人拿到護照,可以遠走高飛,這一幕伏筆和悄悄告訴她(Hable con ella,2002)男護士計畫越獄如出一轍。
這個女人最終從物質世界中走入精神的解放。
5、德國軍官表現出自我迷戀的心理觀點。
自戀的人有兩種防衛自我的方式,一是加強自戀程度,以避免失敗或外界的批評造成傷害;二是改造現實,讓世界符合他的自戀形象。
佛洛姆,人的心,第四章、個人和社會的自我迷戀:我們可以在那些擁有特權的人那裡找到自戀的特例,這一例子也揭示了健全的人和精神病患者之間的區別。
埃及的法老、羅馬的凱撒,波吉亞、希特勒、史達林、特魯希略——他們都體現了某些共同的特徵。
他們擁有絕對的權力;他們的言詞就是對一切事物,包括生與死的最高判斷;似乎不存在任何局限性可以限制他們為所欲為的能力。
他們是上帝,僅僅受到疾病、年齡和死亡的限制。
他們試圖通過超越人類生存的局限性這一令人絕望的方式來解決人類生存的問題,並自以為自己擁有無限制的欲望和權力,因而可以同無數個婦女一起睡覺,可以殺害無數人,到處建造別墅;他們想「得到月亮」,「想做一切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這是一種瘋狂的行為,儘管這是想通過自以為別人都不是人的方式來解決生存問題所作出的一種嘗試。
這種瘋狂的行為在受害人的一生中不斷出現,他越想成為上帝,也就使自己越來越脫離人類;孤獨使他感到恐懼,每個人似乎都成了他的敵人,因此,為了忍受這種恐懼的結局,他開始增強自己的權力、野蠻行為和自戀。
這種凱撒式的瘋狂行為不是別的,正是痛苦的精神病,如果不是出於這個原因的話,即凱撒想利用自己的權力使現實服從其本人自戀的幻想。
他迫使每個人都同意,他就是上帝,是最有力量、最聰明的人——因此他那權迷心竅的自大狂似乎是一種合理的感情。
而另一方面,許多人都仇恨他,並試圖推翻和殺死他——因此,他那病態的疑慮得到了一系列事實的支持。
結果,他不再感到脫離現實——於是,儘管自己處在危險的狀態中,他仍然保持著一點健全的心智。
6、三個角色向你告白,你怎麼說?
觀眾不僅是陪審團,觀眾更是上帝,對人物進行縝密的檢視。
偉大攝影的基礎:人物,從世界抽離(圖1)一節:這幅白背景的作品完全割除了環境……,一點線索都不留,導致觀看者對於畫面中角色們的處境毫無頭緒。
……樸素的背景會使拍攝對象從世界抽離並凸顯出來,讓觀看者得以對他們進行仔細檢視。
……白色背景下,這些人物的美並非來自於精心打扮及社會地位,而是生活。
這幅白背景的作品完全割除了環境……,一點線索都不留,導致觀看者對於畫面中角色們的處境毫無頭緒。
(圖1)
安德烈冈察洛夫斯基其实是苏联时代的老人。
从给老塔写剧本,当副导再到自己独立导演。
冈察洛夫斯基电影宏伟叙事的史观是继承苏联血统的。
战争天堂以三个死鬼和上帝面试穿插起整个故事。
其实战争天堂在讨论庸人、超人和圣徒面临生死抉择时的区别。
庸人不是坏人,是摆脱不了本我,得不到升华的人。
按红楼梦的说法是正邪两负的人。
超人是为信念而死,却不惜剿杀大量异己的人。
在这点上。
希特勒和斯大林没什么区别。
人间天堂如果在他们手里建成也都是白骨累累。
圣徒也为信念而死,和超人不同,他们自己先死。
他们自己演绎了信念本身。
奥尔加的圣徒角色,没落白俄贵族经历了两次起伏,白俄贵族沦为巴黎难民,达豪集中营底层到一号首长的保洁员。
当首长替他安排好撤离,她却替难友赴死。
在苏俄文化传统中有独特地受难等待弥赛亚来临的情节。
最后上帝为她打开天堂之门,体现了这种弥赛亚情节。
电影串场:在天堂门口接受问询的检查桥段和屠格涅夫的诗“门槛”结构很类似。
最后一道光才知道在观众位置上的听众是上帝。
苏联时代的卫国战争电影一定按英雄伟大的路子叙事,冈察洛夫斯基思路能发展成圣徒伟大的叙事角度,说明白俄的文化传统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唯一的精神寄托。
在影片最后,当女主角奥尔加即将被赶进毒气室前,她挣扎着在通道的墙壁上刻下了一个词——“Рай”。
自此,电影的标题在一个残酷且讽刺的时刻得到了呼应。
中文译者把它译作了“天堂”,但其实它更准确的意思是“乐园”。
在俄语里,“рай”对应的是paradise而非heaven——后者是上帝的居所,而前者是一处上帝用来安放未曾堕落之人的永恒的乐土。
在基督宗教里,人类的先祖曾因偷吃禁果而被逐出乐园,这一事件便被称作“失乐园”(Paradise Lost),标志着人类的堕落和原罪;但相应地,经过“末日审判”(Last Judgement),适格的人又将重回那永生永乐之地,这一过程便是“复乐园”(Paradise Regained)。
《战争天堂》便是一个关于“末日审判”以及“复乐园”的故事。
这一“末日”的情境被放置在了二战时的法国和德国。
故事里,三个“灵魂”——俄国女贵族奥尔加、法国警察局长朱尔斯、德国贵族青年赫尔穆特——在审判者面前自述自己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审判者借此“判定”他们是否值得拯救。
至于这位审判者是谁,影片没有明说,只在宣判奥尔加的一刻出现了一名男性的声音;至于三人谁最终得救并复归乐园,影片也没有留下悬念。
“救一人便救了全部”——代替狱友慨然赴死的奥尔加已然诠释了影片全部的道德力量。
不过,《战争天堂》的震撼之处并非只在于呼唤人性的道德说教,它的思想主题和宗教性背后有着对人性更为复杂的审视。
“谁值得被最终拯救?
”——这个问题并非从一开始就昭然若揭,尽管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这是因为电影超越了一般善恶对立的视角,始终强调着一个整体戴罪的下沉世界,一个被施加了集体原罪的“文明”世界:在这个“兽性狂欢的年代”里,雾中弥漫着幽灵,风中徘徊着哀嚎,党卫军敲骨吸髓,集中营里也相互倾轧,契诃夫的妻子死在了契诃夫崇拜者的手里;没有真正的无辜者,所有人都背负原罪,所有人都马不停蹄地奔向那个命运终结的时刻。
另一方面,接受“审判”的三个人物又各有复杂的内核,你很难说他们中谁代表了绝对的恶和善:朱尔斯是一个卖国贼和不称职的丈夫,却也是一位还算慈爱的父亲、一个憧憬爱情的男人;赫尔穆特虽然狂热地追随纳粹,但仍保有身为旧贵族的自尊和浪漫气质,这使得他和党卫军格格不入;而奥尔加虽然最终荣归“乐园”,但她在集中营里为了活命也做了不少龌蹉之事。
电影并未先在地预设价值判断——它首先引导我们进入一个旁观的空间,此刻善恶的天平被藏匿于镜头背后,代之以冷静、中正的视角去审视三人的言行;在观看的过程中,我们不难感受到“审判”的困难。
作为抵抗组织成员的奥尔加简直就是一个从契诃夫书中走出的人物(甚至她的名字都可能来自《三姐妹》)——被时代的洪流驱赶着背井离乡,在仓皇落魄中勉力维持着一丝旧日的体面,饱含无用的尊严和怯懦的善良。
她在面对朱尔斯咄咄逼人的审问时,所能想到的便是用肉体换来同伴的释放,以及一块香皂和一九一九年的罗曼尼康帝葡萄酒。
这番交易——不免让人想起罗巴辛从柳鲍芙手里买下樱桃园的情景——随着朱尔斯被抵抗组织暗杀而告吹,奥尔加也锒铛入狱;事后来看,这可能也是奥尔加整个命运的转折点。
间接地被同志的“义举”所害,恰似契诃夫剧作中那种常见的、突然闯进生活的“至暗时刻”。
值得一提的是,朱尔斯作为一个相对游离于主要剧情之外的角色,虽然早早退场,却仍被置身于审判桌前,获得了与另外两个主角几乎同等的视觉分量。
稍作对比我们也不难理解这中缘由:朱尔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形而下”人物,贪恋物欲、野心勃勃、粗鄙不堪,确如罗巴辛那般代表着一个无孔不入的资产阶级官僚形象,理性而实用,在事业和家庭中都极具掌控感,唯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样的人物,在末日审判里也没什么特殊;虽然他可能是文明痂皮之下急欲生替的新肤,但终究并未超然于“失乐园”的意义结构。
他是资本主义的,代表这个时代下“成功”的一般标准,但仍然是堕落的,是蛾摩拉和索多玛的。
进到集中营后,奥尔加为了生存不得不忍受种种盘剥,同时她又盘剥更弱者,偷盗死者的物品去换取片刻安逸。
对此我们无法指摘什么,正如前文所说,这是一个整体沉沦的世界,所有人都以扭曲的方式存在着。
也因此当她与昔日恋人赫尔穆特相遇时,求生的欲望和二人身份的落差进一步把这种扭曲推向极致,以至于我们在这段重燃的恋火中看不到任何倾心的温存,只有瑟瑟发抖的皈依者狂热。
在影片的一个关键段落里,赫尔穆特为奥尔加搞来了逃出集中营的证件,奥尔加随即癫狂地感激赫尔穆特,言辞极尽谄媚,令赫尔穆特无所适从。
相比之下,赫尔穆特在三人之中无疑最有层次感也最耐人寻味。
他极致优雅,热爱艺术,谙熟俄国文学,因而为契诃夫式的奥尔加深深吸引。
他甚至在道德上也无可指摘,既不堕落,廉洁奉公,也不加害人,还救了自己佣人的亲戚。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物,却是以非常令人不安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一方面,在这位贵族青年身上,处处都显露着那种20世纪德国浪漫主义的典型特征:追忆着往日荣光,笃信着德意志民族的超凡使命,坚信自己目前事业的无比正确性,憧憬着一切政治问题如诗一般的解决,对粗暴的事件赋予一种崇高的解释。
另一方面,他又不仅仅是一个纳粹的狂热分子,毋宁说他是一个偶像信仰的狂热分子。
从他坚毅的眼神中我们看不出审判来临之际的自省和动摇,反而是被他挑衅一般的叙事所迷惑,进而感到一种敌基督式的叛逆诱惑。
末世的预言在他身上与宏大叙事的感召发生了重叠;他宣告自己已成为超人,他那完美的事业仍将后继有人。
对此我们虽难认可,却无从反驳(想想今天新的偶像狂热是如何滋长的)。
一个维希政府里的罗巴辛,一个契诃夫式的女贵族,一个查拉图斯特拉式的纳粹党徒,对他们的灵魂审判注定不可能像一般的法庭那样参考人世的道德法条(换句话说,奴隶道德于他们是无用的)。
然而怪异的是,影片并未悬置这一点,它明明白白地给出了答案,同时这一答案也并非出人意料。
拯救了狱友和两名犹太儿童的奥尔加在忏悔之中被重新纳入乐土,至于另外两个灵魂,我们则不知去向。
这是电影向人性世界妥协的一刻,是它温柔的一刻,但也是虚弱的一刻。
因为自此它把一个更深刻的问题抛了出来:究竟谁来审判,以及这个“谁”有无资格审判。
显然,演员直视镜头的处理以及频频出现的跳切,无不暗示着导演以及观众作为“观看-审判”者的二重性。
然而我们知道这样的权力结构并不对等。
导演内在的价值判决虽能借由外在的影像凝视实现,但这一判决的有效性十分可疑:他纵使全知,却未必全善,更不全能;再往外说,即便观众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们能够感受到三个人物无穷的复杂性,我们被他们具体的生命本色所打动,却并不能判定善恶的彼岸在何处划界。
最后这只能导致一个后果,那便是最终审判被无限推迟。
自然,我们不希望末世来临,可它总会来临;因为我们并不完美,却总是向往完美。
集中营大访谈,不是比惨而是内心痛苦难以掩饰,每个人心中的天堂不一样,历史推着人往下坠,道德选择成就了天堂。比较催眠的电影。
女主塑造得挺失败的
有孩子就值得活下去?
选择法国、德国、俄国三个即将进入天堂的人来口述他们自己在二战的经历,4:3的画幅加上黑白色调,试图冷静克制的展示战争对于人性的摧残,以及不同阶级对战争的看法:食物→口红,以及人性在这残酷战争中的闪光点:邪恶的生长无需任何人帮忙,但善良则总需要最后使劲推一把,善和恶,就在一念之间。
幻想打造完美的天堂,就先在人间建造地狱。不想被活人埋进土里,就先把自己埋进土里。蚂蚁封了蚁穴是为了过冬,营地日杀万人只为了清洗。挣扎的肉身让地面颤抖,游荡的灵魂令树林起雾。有人想念托斯卡纳的脚踝,有人惦念扭打一起的男孩。邪恶自然生成,善念需要有人从后面推一把,是那来自地狱的爱情。
好一般,就想踏踏实实看故事,这种回忆的方式让人刚看上点瘾就感到无聊,老在那说话真无聊。
用花哨的表现形式吸引了我,再用走向死亡震撼了我。
康查洛夫斯基连续两部作品夺得威尼斯银狮最佳导演奖。资料馆。
告解室
战争过后才会有天堂,特别喜欢黑白画面搭配4:3画幅的质感
可探讨的细节很多,完成度很高,台词(特别是自白部分)考究,偏执的固定镜头有一种僵硬的仪式感,就像在暗示无法变更的历史框架,人物游离于景框内外,可最终还是要回到镜头的中心位置,直面内心的恐惧之源…4:3黑白画幅,精巧的构图都为这部电影的气质加分。
2.5吧 两头起色,中间略让人犯困 如果片尾没有阐明的话 我个人感觉最后是两位都没有死 是战争结束了,最后一波进毒气室的犯人免过一死 赫穆自己逃了出去
精致的黑白画面和构图,我喜欢的人物关系。PS:八月君的弟弟也这么好看。
心软的警察父亲、救过犹太孩子的俄国女人、热爱俄国和契诃夫的德国军官,三个善良的亡魂。边展现集中营生活,边穿插三人对镜头自述,最后上帝声音响起:不用怕,进来吧,然后一道光,结尾震了下。战争对nobleman的泯灭:“我从牲口变回人、女人,甚至开始想口红和皮肤,一切只因重新有了食物和睡眠而已
好看到都没感觉到地震……
不是很喜欢这个拍法
战争与天堂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情境。康查洛夫斯基将其并列成《战争天堂》无非是想让观者通过虚构的 “审判” 视角观察主人公从生前到死后心理焦点的转变,然而导演却将摄影机架错了位置。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终我们在精致考究的摄影里分别看见了灵与肉、轻与重以及一种事后诸葛的姿态,却找不到黑与白之间过渡流转的灰阶。因为那里才是人间炼狱最残酷的地方。
二战背景的题材总能出现一些人性关辉的佳片
影19286:有智慧的人在苟活时也会崩溃。神性力量推行有了奉献和爱!
太直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