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漫长的告白,有一些话想说。
我觉得柳川是一个像风一样的女孩,是中山大树安静而纯朴的故乡,是寂寥无人的小威尼斯,是岸边的柳,夜里的船,是秋千上的等待,是河里的涟漪,是船夫的歌,是yanagawa的诗,是炽热却迷惘的灵魂,也是自由和独立的审判者。
面对立春“不负责任的随便”和立冬的沉默内敛,她把一切尽收眼底,处于故事中心又冷眼旁观。
在影片里她两次提到一只乌鸦被一群乌鸦打,她没有制止,就说明了她在几段感情中是冷静的局外人,即使被感动也没有上前。
她是理智和审判,在“乌鸦打架”的时候,她从感情的沼泽里脱身,她在成长。
关于影片里的三个女性:柳川遇到家中变故后“人间蒸发”搬去伦敦,在遇到中山大树之后来到yanagawa,我觉得她是在追求自由和自我,抛下过去的事情,活得坦然,大方,洒脱。
居酒屋老板娘在年轻时身边也有很多男人围着转,到老了却还是一个人,但她活得潇洒,“像玫瑰一样绚烂”。
她说“我觉得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去做”。
在临近片尾和柳川对坐喝酒时,明明语言不通却还能惺惺相惜,柳川被给予了理解和拥抱,“我能感觉到”,“女人是很神奇的,或许我们和大地是一体的。
”十五岁的女孩是柳川的歌迷,是父亲十七岁犯下的错误,在母亲去世后与父亲的关系恶化以致离家出走,影片留白,并没有说女孩去了哪里,但我想,柳川在把寻人启事贴到她们途经的小巷里时,她是明白女孩去了哪里的。
女孩也许像她当年离开北京那样,是去找自己的人生了。
她们的人生是女性的缩影,在影片里的男性都盲目甚至自以为是地活在过去的时候,女性在成长,在向前。
关于立冬和阿川:“如果我结婚你会来参加吗?
”“新娘,还是伴娘?
”对话吐露心声,但没有下文。
“有些东西,改丢掉的没来得及,就烧掉了。
”立冬与阿川坐在长椅上看着火堆,只有阿川的脸变得模糊,是不是隐喻立冬即将离世,对阿川的一切记忆都回灰飞烟灭呢?
立冬离世后,唯一留下的痕迹是他录下的柳川清唱的磁带,所以柳川应该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挂念了。
他们是对方心里被啄的乌鸦。
立冬去柳川是要找到二十年里的白月光,要找到柳川,他对阿川的爱是尊重她,保护她,是慢慢地像她,是为了去找她提前两年学日语,是为她改掉北京口音,是踟蹰后仍然关闭的门。
那么在立冬去世后柳川回到北京找的究竟是立冬还是和立冬一样的孤独落寞?
空荡荡的房间里她蜷着身体窝在他的小床上,像他从前那样。
她从大门里出来,眼眶潮红。
我觉得她是爱立冬的。
而立冬没讲出口的笑话,也许就是他自己本身的胆小怯懦和爱而不得。
影片句句不说爱,处处都是爱。
三个男人向柳川提出的急切的、粗俗的问题,实际上是想知道柳川选择了谁,这就是他们对她的爱,清澈如水的,纯粹的爱。
也许是因为我年纪太小,没有经历太多,在二刷以后,我觉得影片没有太多爱情片成分,更多的像文艺片,人物很写实,虽然以爱情为主线,但主题不像爱情,像是对两性的思考和一些批判,是导演自身对自由和自我的探索。
整体节奏舒缓放松,像在品一个很长的故事。
这部片子的原名叫《柳川》,这是女主的名字,是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也是故事的主线,所以我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另外,在影片里有很多让我惊喜的地方,导演的精心安排让故事怪诞又合理,让人物很饱满。
写在最后 关于倪妮:这部电影里,我喜欢听倪妮唱歌,喜欢听她讲英语,喜欢她在温泉里与立冬的对话,喜欢她在圆月下的国标舞。
打动我的不是她的颜,是她对生活的热爱,是她融入角色的认真和努力,是她洒脱直爽的性格和永远的待人真诚和温暖。
她说,艺术的东西也不是每一个人的审美,不一定所有人喜欢,不过没关系,喜欢就去看看。
所以我跟随柳川,来到柳川,体会到一场漫长的告白。
这部我期待近两年的电影和我想的不一样,但比我想的要好看。
柳川是梦。
我很喜欢。
一部颇有巧思、回味悠长的电影,在极弱的戏剧冲突中展现岁月沉淀过的激荡和怅惘,又并不止于爱情,更是种种人生况味。
文/牛三牛不知道是谁,给这部电影改了一个看似迎合市场的名字,我猜大概率不是导演张律。
改名的原因可以想见——够直白,爱情片标签,弱化文艺片调性,增加拉高票房的可能性。
能否拉高票房实在难以证实和证伪,但单就影片而言,片名就跟整体调性产生了偏离。
我还是更喜欢电影原来的片名——《柳川》。
这是张律这次的创作的原点,也是观影之后无尽回甘中的一部分,是一个包含着混沌过去和迷茫未来的水边乌托邦,也是一个被男人凝视又从不归属于谁的美丽女子。
双重指涉,旖旎暧昧。
好多人说观影时成功入眠,我看完后却满是惊喜,像在倾盆大雨的天地间忽然与另一人共同躲进一处逼仄的屋檐,不松弛,多的是会心处的彼此触摸。
上次有同样的银幕观影体验,是在大学礼堂里重看修复版的《一一》。
巧的是,两部片子都有主角去日本重温旧情的情节,也都是中年以后往事不要再提的无奈和苦涩。
电影《一一》截图整体上,《柳川》是一部颇有巧思、回味悠长的电影,在极弱的戏剧冲突中展现岁月沉淀过的激荡和怅惘,又并不止于爱情,更是种种人生况味。
故事关于两兄弟和一个名叫柳川的女子的情感纠葛,始于北京,终于北京,途经隔海邻邦一处也叫柳川的水城。
导演张律用散文式的拍法,把三个人横跨二十年的情感纠葛和人生际遇,拆散成无数闲谈对话、日常琐碎,散点式地呈现在水汽氤氲的城市幕布前,始于世俗,终于世俗,途径的是一处能让你卸下生活枷锁但却抛不去往事重负的桃花源。
先说演员。
这种风格的故事里,对演员的信念感和沉浸感要求是极高的,好在三位主演完成的都不错。
三个角色,一个是貌似无情却最有情的风,一个是静谧流深暗藏汹涌的水,一个是即将被平凡生活淹浇熄灭的火。
影片剧照倪妮的柳川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金陵十三钗》之后再次遇到“对的角色”,是作为演员的运气。
张律导演在映后交流时也讲,《柳川》的故事构思已久,直到在北京见到倪妮才感觉她就是柳川。
影片里的柳川无羁无绊,随遇而安,眼神里都是故事,对一切都是新奇,看似“随便”但一直在苦苦探求自我,她是张律拍给自己的一缕春梦,是俗世男人深夜梦回时的触不可及。
万种风情里,最是那午夜街头的一曲探戈,“青出于蓝”的,是她永不枯竭的生命力。
美绝。
影片剧照张鲁一的立冬最难把握,而他把水流之下的隐忍克制不着痕迹地呈现出来了,鼓楼幻听,庭院春梦,佛前起舞,他懦弱孤独,蜷缩一生,只盼伊人能听懂他未讲出口的笑话,唱一首不用伴奏的英伦情歌。
张鲁一的性格特质里似乎天生带着这种“让女人心疼”的部分,他在广受好评的神剧《红色》中塑造的徐天,也多少有些同款滋味。
苦绝。
影片剧照辛柏青从央视黄金档的“厅局风”兄长角色中走将出来,恰如其分地呈现了一个曾经年少轻狂、如今外强中干的油腻的“大多数”——立春。
好多观众看完感觉辛演得过于油腻,可如果你转身去看看当代都市中那些熟悉的中产中年男人们,会发现张律和辛柏青把这种油腻感和疲惫感拿捏得相当准确。
他才是让大多数人讨厌又最终活成的样子。
俗绝。
还必须特别提及一位让人眼前一亮的演员王佳佳,在片尾部分出演立春的妻子。
几乎原生态的演技,几句唠唠叨叨的台词,几个微妙却能杀人的眼神,凭一己之力,寥寥几笔就把影片从世外桃源的缥缈幻梦整个拉回到琐碎平庸的日常里来。
了不起。
再说故事。
兄弟二人在鼓楼喝完一瓶烧酒相约出游,共同踏上的是一场与消逝抗争的找寻之旅。
区别在于,一个在用求证抵抗肉体的毁灭,一个在用回溯抵抗生命力的消散。
故事缓缓流淌到最后,立冬的好多“怪话”和“怪事”都得到了解释:他年少时突然改掉的北京话,他反复提及的柳川的口音,他总在尝试讲的笑话,他耿耿于怀的满月和清唱,运河的拐弯和他的睡姿。
这些细节上的前后呼应和互文隐喻,构成了这部影片的基本元素。
张律传达的底色仍是悲观的。
立冬片头就说过,哥儿俩已经是两双“死鱼眼”,哥哥被磨平的青春确实已经彻底死去,弟弟在经历了与往事并不彻底的和解后,也随那段时光一起消散。
居酒屋的中野良子对着酒醉的柳川感慨,从热热闹闹到孤独老去,一个人也挺好。
人和人可以在一段旅程中相互陪伴,但自我救赎的过程,终究只能在蜷缩着的一隅之地孤独发生。
就这样,一代代人的命运轮转,经历着千差万别又大同小异的人生。
如同柳川,她无法用父亲的消失来说服自己,为何年少时爱上一个男人竟是因为对方“不负责任的随意”。
明明逃离已久,再次重逢,当曾经不负责任的男人被生活改造得婆婆妈妈,曾经深爱自己却始终未迈出一步的男人也同时站在自己面前,再次选择,她又极容易地陷入当年难以言说的“习惯”中去。
有些事没有道理,很多事更不讲道理。
几十年,当眼前景已全非,看起来已经活明白的自己,终究还是绕不过去那只乌鸦的坎儿,走遍世界,仍旧是在画地为牢的心境里团团打转。
当她遇见另一个缺失父爱的女孩时不会想到,擦肩而过的,又活脱脱是另一个柳川,一个希望靠出走来寻找“柳川”的柳川。
时间度量过生命,解释了多少曾经的困惑,但解释并不解决问题。
关于爱情和生命的奥义,时间终究没有给出答案。
但总有点东西被时间改变过。
恰如立冬和柳川在庭院里的离别。
立冬学会了像他曾经不理解的柳川那样故作轻松地告别,只说一句——“走了”。
柳川也仍旧决不留恋,如风般洒脱——“我不会去送你的”。
都是骗子。
一年后,寒风吹彻北京城,胡同回响OhMyLove。
◎(附:分明更好看一些的原版海报)
看完之后,仿佛在照镜子,因为身边就有这样的人。
很多人觉得这部电影文艺病,搞些有的没的,两个男的爹味又猥琐,女的不知道在干嘛。
但别忘了,虽然片中大家看着还很年轻,但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立春更有可能已经四十岁了。
距离他们的青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
1.立冬与立春三人中,如果用世俗的眼光来看,立春是最成功的,已婚,能每年全家出去旅游一次,有女儿上学。
家庭条件不差,事业尚可,而他到这个年纪了,还能被寿司店女老板夸“长得更讨女孩欢心”。
足够让中年男人半夜笑醒了。
上在回忆中,立冬和柳川都说过,立春当年何等风华正茂,女友轮着换,是宠儿,是焦点,是大家都艳羡的存在而立冬,虽然算是第一男主,但他应该是全片最难演,也是台词最少的。
好多情景下,我们观众内心都忍不住帮他把心里话脑补完了。
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他说他总比哥哥差,明明也会跳舞,也不敢于在人前展示。
他做不到像哥哥一样,总是侃侃而谈,社交能力优越,仿佛天生就适应这个奇怪的世界。
其实,与其说哥哥比他出色。
倒不如说,哥哥的帅气和北京人本身的底气,给了他信心和自恋,让他早年与这个崇尚强者的世界处得比弟弟立冬好多了。
立冬,常被哥哥调侃是“怪胎”。
怪在哪,怪在他突然放弃了北京口音。
怪在他总是沉默,还怪在他总是阴郁的。
或者说,他的一切特质,都在与这个崇尚强者,要求外向,要求男性要主导一切的世界格格不入。
因为他是不够强,但他也无心去变成另一个哥哥,去变强。
所以他敏感,关注细节。
当他知道柳川讨厌北京口音后,他可以立马放弃北京口音。
他对自己暗恋柳川一事感到焦虑与不安,为自己的越界耿耿于怀。
最后,柳川点出立冬的床很小简直是神来之笔。
一个被忽视着长大的孩子突然就跃然纸上,也解释了全片立冬为何总是缩着睡觉,肢体语言也不舒展。
父亲不理解他口音变了,哥哥整天说要带他去看看脑子。
但他们都不是真正地关心他,甚至没人给他换一个真正的,适合他的床。
而立冬的一生,也就一直蜷缩着,去适应这个不适合他的床。
而立冬就是幼稚,他倔强地赌气,即使长大了,也不换床。
或者说,已经是习惯了。
在他心中,对感情和爱的要求既高,也低。
高就高在,他宁愿多年孑然一身,也无法忘记多年前对柳川的一个冒犯。
低也低在,明明父母忽略了他,但又把房子留给了更弱势的他。
所以他对他们也多有怀念。
无论怎么样,他都记得哥哥待他的好。
而哥哥对他的一些习惯性的贬低,调侃,语言上的暴力,他都已经习惯了,甚至不会反抗。
2.柳川一个因搬家来到北京的女孩,天然就因为口音和外地人的身份被排斥,再加上,她还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
太过漂亮的女生,尤其是外来的,在进入新环境时很容易招来争议。
立春已经忘记自己也欺负柳川了。
但柳川最后居然选择了欺负过他的立春做男友,而不是更体贴的立冬,甚至在多年后重逢,她仍然会和立春亲近,也不拒绝他的走近和暧昧。
很多人可能就觉得剧本莫名奇妙,甚至爹味。
柳川本质是一个缺爱的女孩。
在北京时,父亲常出差,母亲倔强自强。
作为弱者,尤其是女性,被教育的就是,在这个崇强的世界里,最好的庇佑,就是被强者爱上,成为同样夺目的存在。
何况,她也有这个资本——美丽。
但柳川知道,她和立冬,可能才是更懂彼此的弱者。
他们都受过环境和世俗的排斥,都没有办法像立春一样,做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但讽刺的是,当年她掉下后海,救她的,却是立春。
立冬自嘲说,他总是样样不如哥哥的。
是真的不如,还是慢了一步,还是时机不对,已经不知道了。
这就是现实的无奈,可能是懂彼此的人,却无法救我于水火之中。
因为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说了算。
所以柳川,还是选择了立春。
她很讨厌北京腔,讨厌那一套强者的话语权逻辑,但又不自觉地驯服于那一套逻辑,任由着立春对自己予取予求。
立春语带轻蔑说:川儿随便。
她是真的随便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只交了屈指可数的男友,和民宿老板始终也没有越过雷池。
说到底,就是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强者形势下的,她作为弱者的生存方式罢了。
而在出国后,她好像成长了,也成长为一个可到处落地的人,在酒吧唱歌,在异国生活,落过水的她还敢一个人去划船。
但终究是半吊子,柳川说自己来日本,是因为民宿老板和她说,这里和她的名字一样。
但她自己的意愿呢?
她想要去什么样的地方生活,想要什么样的爱人呢。
面对民宿老板的追求,面对立冬,她退却和选择性遗忘。
忘记立冬的冒犯,也忘记隧道。
她还是想不通,或者说还是没坚强和有强有力的意愿去主宰自己的人生。
或者说,青少年的霸凌,失恋,发现父亲有另一个家庭,搬家,远走他国。
大多的变故,让她感觉到人生原来是这么不可控的。
她还是没有摆脱自己作为弱者的生存模式。
而这次重逢,立春这个强者也显出了弱者的一面——不行了,却又坚持在柳川的房间过夜,向外人展示自己雄风仍在的一面。
而民宿老板也向柳川袒露了内心的秘密。
原来,看着是强者的人,也是在装而已。
那她该何去何从。
3.柳川和立冬本来立冬可以凭借一腔深情,成为现今网络上最流行的纯爱战神。
但导演,或者说编剧更明白,那不是人。
立冬和柳川是很神奇的一体两面。
他也不可避免地去模仿和学习立春的那套逻辑。
全片中,他也不可避免地有过一些很像立春的时刻,例如问柳川:石黑一雄也想泡你吗?
而对比起同样读石黑一雄的民宿老板,他的反应其实更正常一些。
但也同样是无所适从。
但在不相熟的人面前,立冬可以退下。
在柳川这个他喜欢的异性面前,他做不到这么就这样离开。
他便学起了立春的那套腔调。
毕竟,柳川不是和立春在一起过吗?
他想求证,但又无从求证,只能反问立春有没有和柳川睡过。
男人的自尊心和争强好胜心之后,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讨论是可鄙的,可能是为自己的亵渎感到愧疚,也有可能是他单纯觉得自己挺欠揍的,居然觊觎哥哥这个强者喜欢的女人,他选择自扇巴掌。
立春的反应也很有意思,可能是自觉卑鄙,也自扇巴掌。
立春曾说过,立冬是柳川的代言人。
立冬是懂柳川,也最在乎她。
听得懂她口音的细微变化,记得她做过的傻事,自己对她做过的错事。
她教他怎么开摩托艇的时候,他学得最仔细 。
她在隧道里维护他,让他开口讲他的笑话。
记得他说过的话“不会在世上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是第一个发现他的床太小的人。
柳川和立冬,日料店女老板都说过一个故事——看到一群乌鸦欺负一只乌鸦的故事。
那只乌鸦,影射的其实就是她和立冬。
立冬是弱者,她也是。
但最后她依附了强者,立冬成了那只落单的乌鸦。
落单的乌鸦被这个强者的世界和世俗的逻辑伤得遍体鳞伤,她想救,却不敢了,因为她逃了。
她只能成为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这只落单乌鸦被伤。
就像她心中对他,有怜,或许也同样有爱,但始终是埋于心底。
而立冬呢,可能有过冒犯的愧疚,但多年的生活磨灭后,或许他也明白了,在现有的世界运行法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
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自从柳川决定和立春在一起,他们就再没可能了。
从近来,立春是他哥。
从远来说,没有立春,这世俗的逻辑就不是他们能挣脱的。
而两个弱者,没有契机,也没勇气和意愿去主宰自己的命运,也学不懂怎么更真诚地相处,一个装着哥哥的腔调,一个学着北京大妞的“随便”。
立冬几次鼓起勇气说的“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要不你现在摸一下?
“你的口音变了”——你是说我声音变老了?
柳川在逃避。
最后KTV之后,两人难得有了同频的坦诚,谈到了彼此这些年的经历。
但立冬最后还是在跳舞后选择了退后,没有像立春一样推开那扇门。
善良,懦弱,闷骚,感情洁癖……你可以想到很多词去形容他,又或许都是他。
人本身就是复杂的。
就像他明明说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却还是留下了那卷录音带。
只是录音带录的却是柳川唱的干音《OH MY LOVE》,因为他觉得她唱干音就很好听。
另一种程度上,他履行了自己的遗言——不留下任何痕迹。
但在柳川心上留下了他的痕迹 ——OH, MY LOVE。
月亮为什么会又大又圆。
因为月色真美=我爱你。
你懂的,却特地忘了。
我心中美好又羞愧的回忆,却是你失恋后最想忘却的记忆。
两个弱者,偏偏用强者的方式去生存和试探,最后只能深深地伤害了彼此PS: 三个人都演得很好,但鱼旦的角色的确是最难的。
他演得很好。
“我觉得很多人已经丧失故乡了。
”在采访中,张律导演如是说。
作为他的第13部长片作品,《漫长的告白》第一次拥有了在大陆公映的机会。
这位在中韩之间游走的朝鲜族导演将其新作的空间设置在北京,以细腻的笔触吐露了人与人之间婉转深刻的情愫。
8月13号,书本放映在北京组织了《漫长的告白》观影,并邀请了导演进行影后谈。
这部电影主人公之间很少说话,要完全明白可能也不是太容易。
导演在现场说:为了沟通而产生的语言有很多时候反而阻碍沟通的。
往往爱情不显现的时候,就是话太多了。
以下是本次对谈的整理。
整理∶武正轩编辑:Sun公众号:抛开书本刘小黛:有个影迷经常讨论的问题,您的很多片名是地名,甚至是城市名,《重庆》、《福冈》、《柳川》、《庆州》、《豆满江》,是怎么考虑的呢?
张律:我拍完之后不太会起片名,最后就是很无奈把地名加上去,基本上就是一个习惯。
以前几部在韩国拍的片子来说,我自己的制作公司是参与的,所以我可以任性的把枯燥的地名放上去。
但这次不太一样,这次我的工作只限于编剧和导演。
但因为在创作上和最终剪辑权上签了合同,所以也还不错,没有受到太多干涉。
我本身就不太会起名,于是就叫了《柳川》(现在海外发行的版本还是叫《柳川》)。
但是发行公司觉得叫《柳川》发行起来比较困难,因为有人问——这个电影里有没有螺蛳粉?
把柳川看成柳州,我也是很无奈……但是确实最后的起名权是在发行公司,就定了《漫长的告白》。
我也想开了,这个片子叫《张三》或者《李四》又能怎么样?
我还是我这样。
刘小黛:影迷现在都知道是一位中国朝鲜族导演。
在您的电影《咏鹅》里女老板笑着说,“还提什么故乡?
你留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故乡。
”在《漫长的告白》里,倪妮,跟柳川同名的女孩子来到柳川这个陌生的城市,但是您没有非常具体地描摹她的归属感。
我们想问一下您对“故乡”的理解,您更会觉得哪里是您的故乡呢?
张律:现在我觉得所有人都已经是丧失故乡的。
世界的全球化之下,大家固定居住、成长、死亡在同一个地方,已经是很少的事。
我大部分时间在在迁徙,在这里住几年,在那里住几年。
所以在心态上,我觉得我的归属感已经很淡了。
刘小黛:我们知道张导之前一直在韩国教书、拍片。
您的作品里一直有不同民族文化背景碰撞的主题在,《庆州》里面喝普洱茶、《春梦》里面背《静夜思》,还又片名就叫《咏鹅》……您对这个主题切身的感受是什么?
融合、冲突或其他的感受?
张律:其实创作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些事。
就是基于日常生活里的感触。
因为东亚文化彼此还是比较相近——现在到哪里都有韩国日本的(文化)元素,然后在韩国和日本的中国(文化)元素也很多。
这些都在我们日常生活的感触之中,所以还是从这种感触里出发。
刘小黛:电影名叫《福冈》、《柳川》,还有些角色是日本人或者日本人后裔。
在《漫长的告白》里,演员池松壮亮也是日本演员。
在东亚,中日韩是三个唇齿相依的邻居,您的作品里经常有若隐若现的东北亚历史的厚重感,您如何看待我们现在的东北亚格局?
张律:其实我没有太多想法。
我平时的生活轨迹就是在三个国家转来转去。
彼此之间有舒服的地方,也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跟邻居关系一样。
刘小黛:您在韩国合作了很多著名的电影人,像现在正大热的《分手的决心》的男主朴海日和您二度合作,像《绿洲》、《薄荷糖》等片的女主文素丽……可以谈谈和韩国演员与这部漫长告白中国演员,令人难忘的合作故事吗?
张律:其实我们有时候对演员有过多(预设的)想象了,有的时候更愿意保持朋友关系的那种交流。
但是毕竟演员是一个曝光度很高的职业,日常生活中会无意地被规定在一个圈子里。
但其实他们是最愿意跟别人交流的人。
如果把他们当成朋友一样的关系来交流,合作起来会比较顺畅。
比如朴海日,他本身就有点不在演艺人员的那个生活圈子里边,平时就是压低帽子,骑个自行车、坐地铁,去小酒馆里喝酒之类的。
他很喜欢看书,所以就跟与身边平时喜欢看书的朋友交流是一样的。
文素丽也是,因为她是大学老师,所以天天跟年轻人在一起,就没有很孤立的明星的那一面。
这次合作的倪妮,她跟我在韩国合作的这些演员没什么区别。
你把她当朋友,她也把你当朋友。
我很高兴跟他们成为了朋友。
一开始有人说,国内的演员不好相处,但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
这个跟导演自身有关系,就是一个你自己怎么跟他们沟通的问题。
只要相处方式对的话,都是很好相处的。
刘小黛:影迷时常讨论您和洪常秀的相同和不同之处。
您在《福冈》里面合作的演员权海骁同时也是洪常秀的御用演员。
您怎么看到洪导?
你觉得您和他在指导演员的时候会有什么相同和不同呢?
张律:这只是一个话题。
在韩国的时候也有人说洪常秀是韩国的侯麦,韩国的伍迪艾伦。
这都是娱乐方式(的说法)。
你真正去看他们的故事、运镜都不一样。
可能因为好玩才这么说吧。
权海骁在洪常秀的电影里是什么样子,在其他电视剧和商业电影里也是这样子。
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听权海骁跟我讲过洪常秀。
他和洪常秀之间,他提出异议的时候,洪常秀会跟他说“你这个方式不高级。
”所以这个是经常会发生的事,和导演自己的性格有关系。
最终是不是在银幕上呈现的好不好,这是最后的标准。
刘小黛:看来您还挺喜欢跟自己的演员一起喝酒、促进感情,让把这些感情呈现这样的感情。
张律:没有那么功利。
只是都喜欢喝酒,没事一起喝酒。
刘小黛:我经常会在您的影片里感受到一种诗意,就是文学性比较强,以及空间和情感的交织性。
因为(了解到)您之前是学中文的,也写过小说和诗歌,后来才选择拍电影。
你觉得在处理三者的交融的时候,怎么进行一些融合?
张律:每个人都有过文学的背景,但是最后选择电影工作还是更愿意把你的情感用视听的手法传达给大家。
刘小黛:您也前说过人和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更趋近于本质。
《漫长的告白》里面的人物可能说着不同的语言,但是他们能听懂对方说话。
您也说过爱情关系往往是发生在不说话的时候。
关于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您是怎么考虑的?
张律:语言的发明是为了人之间的沟通,但是语言的发展里也有着权力的结构关系,有强势的语言和弱势的语言,有的语言已经消散了。
为了沟通而产生的语言有很多时候反而阻碍沟通的。
往往爱情不显现的时候,就是话太多了。
语言有时候是个障碍,也是日常生活的一种无奈。
刘小黛:您是中日韩三国语言都精通吗?
跟日本演员沟通会不会有一些现场的障碍?
张律:跟日本演员沟通靠感觉,和现场翻译。
韩语没有问题。
至于拍一个在国外发生的故事,以及跟国外演员能不能沟通的好,要靠实事求是,知道多少就是多少,以你自己的角度去拍摄就问题不大。
导演和演员的沟通,只要是好的演员,台词的功底都在,然后因为情感的接收和挥发基本上都是身体的(表达),所以如果导演的指令和调度要让他身体的(表达)感觉到舒服的话,他们就会信任你,产生一些化学反应。
所以我觉得(语言)不是太大的障碍。
刘小黛:您在韩国拍电影,也在中国拍电影,您觉得两国的电影制作有什么不同,是可以供对方借鉴的?
张律:其实差不多。
要说的话可能就是(韩国)那边的片场总有人在跑来跑去,但是这边(国内)的片场没有那么快。
但快与不快其实没有对错,各自的习惯都有长处和短处。
我现在如果回韩国(拍片)的话,可能会有点不习惯。
或者说在这边拍片的时候,很多时候又想让片场快一点。
刘小黛:多年来您一直坚持拍艺术电影。
《漫长的告白》也是您第一部上国内院线的电影,您也帮助过像李红旗、祝新那样独立小众电影导演,对于市场、观众需求、作者表达之间你是如何把握的?
张律:怎么去发行、怎么去扩大观影群这些事情,我想不太明白。
我就负责把导演的工作做好。
观众提问Q:从韩国回到中国拍片,会对您的创作有一定改变吗?
张律:人的生活空间变化的时候,人和人的情感关系肯定是会变的。
创作者还是要从生活的感受出发。
但是我自己不会太关注这些事,否则是很累的。
其实我回来也就是一年多,拍这个片子正是是19年末到2020年初。
杀青的前一天,武汉疫情爆发了,然后我又回到韩国去教书。
但后期的公司都在这边,所以后期工作停滞不前。
当时我的主要生活工作的空间还是在韩国。
然后今年四月回来在北京拍片、做后期。
如果看我的生活环境变了之后的电影,可能里面会有一些变化,但我自己也不清楚。
可能观众会发现一些什么。
石梦导演石梦(导演):影片里有很多人蜷缩在床上的场景、姿态,包括居酒屋的名字也是有“蜷缩”的意思,您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张律:绻缩的这个姿态,跟人本身有关系。
身体不好、疼的人、还有孤独的人,都不会是四仰八叉地躺着,他会蜷缩起来。
像在母亲怀里的时候的那种姿态。
石梦(导演):您有对“御用团队”的执念吗?
跟新的团队、演员合作的话有什么样的想法?
张律:我特别没有执念,团队都可以边,只要在拍片这一段时间可以满足需求就可以。
跟谁合作都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跟合作过的演员合作,是会比较舒服。
在他们达到了你的要求之后,你会想用要再去挖掘他们身上的东西,人会变得非常贪婪。
多次合作是有可能的,但是我没有这个执念。
Q:现在无论是拍长片还是长片在国内是越来越难了,张导有什么建议吗?
张律:因人而异吧。
我自己来说的话,我跟我制片人的事就是拿到一笔钱,比如说一百万,五天或十天,有演员愿意来帮忙,那就严格按照这个预算和时间来。
你要是把自己限制在这里边的话,你的故事的体量和空间就会有区别。
比如我拍《福冈》的时候拍了十天(首尔一天,福冈九天),就这么一点钱。
演员过去,大家分散在各个民宿里边,这样我就把自己框在这个(范围)里边,从民宿到片场走过去一定在30分钟以内。
这样一来,你无效的工作和野心自然就抛掉了。
三十分钟以内的空间里其实什么都有。
好处就是在这个30分钟空间里面,人物的生活轨迹都会找到很坚实的依据。
有人为了一个故事全国各地的去找场景,场景单独看很漂亮,但人物情感的线索很难连贯。
但如果在很小的空间里面拍,人物的情感的依据事很通顺的。
把自己框住、按照制片人的思维来拍,你就不会膨胀,就会更实事求是。
所以我小成本的话大概是这么拍,高成本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机会,我也想浪费一次。
作家虹影 虹影(作家):在日本拍片其实很不容易的。
你所展现的当地的一些生活状态,比如那条江,就像他们三个人的感情一样。
里面每一个地方都让人回味无穷。
虽然这个情感的部分很淡很淡,但是当其中一个人走了之后他就变得特别的重。
这个跟你以前的处理不太一样。
最近很少看到如此处理情感内部的片子,我也希望更多的人可以看懂读懂这部片子。
这部片子的感情发展是跨越了二十年,时间是最好的载体,它把所有的问题、情感、没有交代的东西都会自动跑到你眼前。
这三个演员都非常合格,而且在片子里看不出导演的痕迹,非常自然地把故事讲完了。
我也特别喜欢最后那一句:不是说不要留痕迹吗?
怎么会有呢?
其实是这两个人完全不互相理解的。
这些都是点到为止,我觉得非常的好。
童辉导演童辉(导演):除了北京这个空间作为一头一尾,还有北京话作为最后的元素以外,它承载了人物的前史。
他比较模糊和架空,好像换一个空间也没有问题。
从剧作方面来讲,您对空间的选择和重现也有这种架空感吗?
您是怎么考虑的?
张律:换一个空间确实没有问题。
在国内我比较熟悉的空间是北京,是我生活时间最长的地方。
虽然我不是北京人,但是我对北京的情感和状态我还是熟的。
我可能还是会选择自己熟悉的空间。
我觉得如果人看电影的时候,听一个不是北京的演员说北京话,北京人一定能听出来。
所以我就挑北京的演员,张鲁一就是一个北京出生讲北京话的演员。
影片里边的北京话和北京的空间,跟柳川的关系没有太多交代,只有三个人都很敏感的只言片语里面的情绪。
比如提到“后海”只有有过后海经验的人才能知道跟柳川的这种联系。
我拍片时候很在意具体的空间里的人看这个电影的时候的感受,比如说北京人看这个电影的时候的感受,这个是很重要的。
对于再大的观众群,对我来说太抽象了。
我只希望有“后海”经验的人体会到“哦这个人说的是对的。
”对于没有这种经验的观众来说,能够体会到别的我也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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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讲青春期的绮梦,不能光想姑娘随风而逝的背影,要讲后海的夜、要讲她曾围着自己转、要讲她数十年不曾松垮的身姿。
如果最后没有发生柳川和立春的对话,这部电影在我看来观感要好一点,这部分直接割裂我对前面的感受,立冬变得不可理解且异常矛盾。
他在不可触摸的梦里,构造了一个柳川是因他而出走的理由,但真真假假连当事人都说不清。
要点到这为止,我认为立冬在不被柳川重视的青春岁月里,极度幻想得到她的关注,甚至说服自己相信她是因他而离京,这个对话让柳川成为没有自我驱动力的人,变成了男性眼中,受伤了就逃离、高兴了可以随便一起睡觉、且二十年维持美丽的前情人。
立冬是着墨不多的主角,我们从另外两人对他的评价里拼凑他这个人物,他最终直白的问题像是要在死前找好人生的答案,但当我得知他永远陪伴着柳川但柳川还把这忘了的时候,剧情就俗套起来了。
很强烈的撕裂感。
第一部张律,能感受到他对于用声音和画面表达情绪,塑造人物的感受,和用台词制造贯穿全片的意向,对仗工整的精致技巧。
看下来节奏舒服,有审美的快乐。
但整部片下来,深切地感受到一种男性故作深情的自恋,并且并不新颖,在无数的男性作者的爱情故事里都有过,第一部让我想到的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柳川》中很惊喜的是,能看到作者对于男性在爱情中的自恋的尖锐的讽刺,以爱情之名寄托自己生活中的各种问题,然后就可以把问题归结在女人身上。
但是撕裂感是什么呢?
就是讽刺并不彻底,只能在几个片段中看到,而贯彻全片的,还是这种深深的自恋,甚至结尾用死亡煽情升华。
而注定了《柳川》不是一部有足够反思的片子的,就是倪妮作为女主角,作为漫长的告白的对象,却非常平面,是个为了塑造男性角色的工具人,是个他者。
就算影片很有想法地用缺失父爱的小女孩,和热爱生活的女老板来做补充,象征着女主角的过去和未来,但是却丝毫没有能说出建立人物最基本的问题,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想要什么?
她只是不断地回应着身边的男人的各种各样的爱,热爱生活的老妇人的存在,似乎是导演想给女主某种自主性,但就想女主和女老板互不相通的语言一样,也是一个无聊浅薄的假象而已,和女主无关。
她只活着身边男人们的爱情里,而在男人们的爱情里,男人自己对自己的爱和怀念,男人与其他男人的竞争和兄弟情,都是比女人重要的。
不管是立春、立冬还是大树的爱,都是这样。
对立春来说,漫长的告白,是对年轻的自己的怀念,是自己的情欲,更是对中年生活的厌倦。
很喜欢影片中的讽刺,就是立春说自己不行那一段,这最能证明,在弟弟面前保持一个多情潇洒的形象,比起与女主的情感交流来说,是更加重要的。
对立冬来说,对女主求爱的怯懦,也是在兄弟关系中作为“怪”的那一个被比下去的自卑。
他作为女主的“代言人”,知道女主的各种信息,却一点都没能从他的叙述中看到女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女主的了解,可以解读成他对于自己的爱恋的满足的方式,从头到尾,在他和女主的单独对话中,他都在女主的爱中和哥哥比较。
并且在哥哥离开日本后,他的舞蹈,他对女主聊的男朋友话题,说别人要泡她,竟然都是在工整地模仿他的哥哥。
那么他的爱到底多大程度是真正地面向女主的,很值得怀疑。
对大树来说,他的爱始终属于自己,告白即终结,这是一段和真实的柳川这个人无关的爱情。
导演对男性在爱情中的自恋的表现非常熟练,他有讽刺,但更多的是带着同情的眼光在看待这种男性的爱情的。
最能表达他的同情的,就是把女主角的存在用于对所有的男性的迎合。
女主自身,是一个东方男性想象中的非常适合爱情的投射对象。
她留洋,她艺术,她性感美丽,她不用负责,她自由开放。
她的出现,仅仅作为了性幻想对象,“那人是想泡你吧”这台词多到足以让人PTSD。
而且更重要的是,女主角对于所有男人的爱都是同情了解并且接受的状态,没有人真正在女主的身上受挫。
她就像她的房间的那扇没有锁上的门,只要你去敲,你就能进去得到温暖,敲了的立春得到了女主的帮助隐瞒自己不行,到了门口不敢敲的立冬,让女主心疼,连门都没接近的大树,告白后完成了自己单方面的爱恋。
至于女主为什么这样,她对爱情的要求是什么,她喜欢什么,咱们不得而知。
女主代表了导演对于这些男性角色的同情,和对于立冬这个角色的偏爱,表现在结尾的那卷深情的磁带上,也许是导演自身的投射吧,毕竟立冬是个典型文艺男哈哈哈。
所以总的来说,这是一部男人对自己的自恋的爱情的同情的自嘲,以及对存在在自恋式男性爱情中的女性的美好想象,与真实的女性无关。
女性观众很可能被很多台词冒犯到,真的骚扰得比较赤裸裸。
嗯。
标记想看的第二天就看了,而且写了一个很长很完整较为满意的随笔。
结果放了两三天,再去便签看,竟然奇怪地消失了。
这种体验就像丢了写多年的日记本,难受。。
总觉得再也写不出当时一样满意的了,于是拖了这么久。
放便签里实在碍眼,老想起那种惋惜和心痛。
算了,凭着回忆随便写点,翻过去吧~【观影心历】片子一开就是淡淡的,“我摸了川儿的胸”点爆情节,但因为没有交待川的身份和链接程度,不知道这个信息意味着什么性质和后果程度。
然后继续淡淡的,一句“你上了吗你又睡阿川了吗?
”再一次点爆。
“船上”一幅棺出来,“啪”又是一拳,让人开始回想前面的情节去抓一些细节来解释这一新信息。
结尾好像有点不够,总觉得缺点啥。
不过,是有可以看第二遍的价值。
【要点随笔】弟弟执着于着眼于理上的说清,他的爱是怯懦到事无巨细的,记得川儿所有的、甚至包括她自己不记得的事;而哥哥是随心随性而行,不会在说法上纠结。
一个黑暗里敏感地旁观,一个在焦点处肆意随性。
对于他们三人的情感纠葛,其实是一个交往标准的问题。
你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彼此的关系,这是自己的命题。
但会有一个误区就是,默认对方也是或者也该以这样的标准对自己。
如果这样想,没有得到相应的反馈,就会感到受伤。
他们同样不止一次地说“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
”可以看得出,他们彼此之间的标准各不一致。
有一些隐喻在,比如声音和口音,声音可能指一个人的秉性,难以更改;口音指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受彼时彼境所影响。
有一些重复的话,一直不太懂它的作用,比如:哥哥一直说弟弟怪,多次重复“什么世道”;弟弟一直重复的“你一点都没变”整体片子,有一种现实但又不现实的感觉。
日本那个地方,好像一个想象中漂浮着的、非现实的地方。
这和最近看的《路边野餐》有点类似。
【有缘句子】“人嘛,好像很容易回到过去的习惯里。
”【观影自视】之前看电影,会追着问,到底想说什么,故事是什么样一个情节,站在导演对立面索取。
现在好像少了点这种追索,更多的是感受,配合和感受导演的设计和节奏,是心甘情愿地让他带我感受。
好像没那么迫切着马上得知道怎么了,容不得有一点不解,因为知道那正是导演为我们设计的观影正菜。
比起结局,观影过程的感受,才是真正的观影意义。
轻微标题党。
这是一篇毒舌吐槽。
作为一名女影迷,我无法摆脱我的性别视角,但我还是尽量客观地来谈电影的问题。
——————————一个词评价电影:尴尬。
张律仿佛一个对中文和中国文化一知半解的外国友人,用不太熟的华语编织了一场迎合小资男性幻想的临终之旅——还没太迎合到点儿上。
不仅美丽的女性是被意淫的,就连片子里的京味儿也充斥着符号化的刻板印象。
概括一下影片故事核: 死期将近的大龄男文青,带着自己的已婚油腻哥哥,去日本找寻两人年轻时共同的白月光,想占有人家但知道自己不配所以只敢打嘴炮的故事(雅一点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故事)。
然而,无论是讲爱情、讲回忆,还是讲生死,如果人物的情感根基是空洞的,拍的多精致都遮不住骨子里的小气甚至猥琐。
另外,这种小资质感的文艺片,往往多说多错。
最好是通过画面渲染氛围突出人物关系,少用对白补充信息。
而张律的台词措辞肤浅又尴尬。
我看有人拿张律和洪尚秀比,我没看过张律的韩语电影,仅论《漫长的告白》还差太远,洪电影的“废话”能在一个镜头之内推动人物关系转变,且他的作者性极强。
再者,也没法拿倪妮跟洪尚秀镜头下的敏姐相比较。
退一万步,假设今天就是要拍一个给男人意淫的春梦,本片的人物塑造也不过关。
这口锅导演和主演谁都逃不掉。
倪妮并不“贴脸”柳川,她够文艺够美,但还是有点清高的包袱,她和立春打情骂俏非常出戏,演不出台词所讲的那种“随便的”女孩,应该找一个类似《燃烧》女主并再成熟点的姑娘来演(内娱确实难找演好柳川的人)。
再者,张鲁一跟倪妮毫无化学反应,这要观众如何相信故事相信人物呢?
本来剧本中就没有能建制爱情的情节,男女主演最起码该演出点神交吧?
即使说爱情不是本片的终极主题,那它最起码是主线啊。
倪妮和张鲁一完全是自己演自己的,他们演的好用力,我却感受不到情感的流动。
尤其是张鲁一演的立冬,浑身只有自怨自怜的酸味儿,不见暗恋的绻绻情意,更不见临终告别的珍重遗憾。
我说一句池松壮亮演的最好没人反对吧?
一抬眼就有戏,和倪妮拥抱也比张鲁一有cp感,甚至如果主角是池松壮亮,倪妮或许能发挥的更好。
辛柏青就不评价了,角色被导演写成这样,演不好不怪他hhh。
片尾柳川唱“一思量,一回首,不胜悲”,何其苍白。
影片既没有感情也没有剧情,我都不知道柳川回首思量起这两个男的能想起什么?
立冬到底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我努力地替柳川和张律想了想,找到三个点:故意为她改变的口音、陪她度过被甩的夜晚、日本笑话。
没了。
但是这点事不足以撑起“回首不胜悲”这顶帽子!
还是那句话:人物缺少一个真正的情感根基连接彼此——它可以是蓬勃的肉欲,它也可以与男女之情无关,但必须要有!
电影名叫《漫长的告白》,我看是张鲁一和辛柏青负责“漫长”,池松壮亮负责“告白”,倪妮是一个被观赏的道具。
————————补充:说到“记忆错位”,我并不觉得电影有很好地运用这一点。
因为本片在立冬死前并没有发生视点转换,一直都是立冬的视点。
柳川想起什么、忘记什么、对人什么态度,都是在与他人对话中展现的。
观众始终以旁观者的视角窥视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的内心世界从没有被展示过,直到立冬去世时。
这也让整部电影所呈现的精神世界仅止于立冬的“自我感动”。
因此立冬去世后,柳川怀念他的动作,是找不到动机的。
我觉得不如删掉十年后以柳川为中心的结尾,或者,干脆最后再多加一个反转:立冬从异乡的客栈里醒来,他没死,只是做了一场梦。
立春没走,中村大树的女儿没丢,唯独不见柳川。
梦和现实混杂,立冬已然分不清楚真实与虚幻。
总之,彻底让柳川变成一个被窥视被意淫的神秘符号,观感都会比现在舒适。
这是一部难得轻盈的电影。
严格意义上来说,《漫长的告白》不是一部简单的爱情片。
在电影里,爱情只是一个情绪产生的元素,更重要的是,这关于一个空间中感情的纠葛。
整体的气质就像这个电影原本的名字柳川(yanagawa)一样,存在一种多义性,一种是对空间的情感,一种则是对人的情感。
电影讲了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家住北京的两个兄弟立冬和立春去到柳川看望二十年前的恋人。
张律导演阔别十年,重新回归华语片的创作,风格上已经和国内时期的作品如《芒种》、《豆满江》中的表达相差甚远。
前《风景》时代的张律影像,生猛且冷冽,讲的是人和环境的关系,镜头对准的是凋敝的工厂和村落中的人物困境。
《漫长的告白》沿袭的是张律后《风景》时代的母题,讲的是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空间的关系。
电影里存在两个空间,一个是立冬,立春两个兄弟居住的北京,两个兄弟同时喜欢的女孩柳川也曾经住在这里。
一个是柳川,二十年之后阿川的落脚点。
北京的空间是旧的,萧瑟冷清,从电影开始,张鲁一饰演的立冬从医院缓缓走出,找人借烟,向旁人告知自己的病情,一年是立冬的最后期限。
立冬的生命期限,这是电影中为数不多明确的时间概念。
柳川的空间是新的,悠闲静谧,时间也是模糊的。
于是,在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的是,立冬、立春、柳川、民宿老板都在语焉不详地谈论过去,时间被模糊之后,可贵就是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感情接口。
立冬和立春试图把旧空间的情愫和时间意识嫁接到新的空间里,冒然地闯入,挤压了原本舒适的氛围,人为地制造了一些感情上的涟漪。
从生活的本质来说,涟漪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力的作用,偶然只能激起情欲,但情欲之外的一汪湖水的变动只能依仗更深的情感。
《漫长的告白》表面上在讲一个多角恋的故事,但和经典的多角恋情不同的是,张律导演并不在意感情的那时那刻,而是着重于感情的此时此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立冬和立春都是为了完成对过往的回溯来到柳川,哥哥是为了佐证过往存在的真实性,弟弟则是在生命消散的当下,弥补自我拼图中缺失的感情部分。
电影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片段,立冬和立春来到柳川驻唱的酒吧,等到柳川唱完一曲,走到桌前,坐到两人对面,随口说了声“来了”,极少的寒暄,二十年的时间被轻描淡写,仿佛时间并非流失,只是暂停。
也就是说,真正的烦恼的根源是在于谁先在意其中失去的那段时间。
辛柏青饰演的立春步入中年,家境尚好,表面上的自信从容,其实是对自我身份的认同。
立春去到柳川的动机,是来自于对不辞而别的阿川的好奇,以及对庸常生活的突围。
立春步入中年,有一种时时刻刻都想展露出来的傲慢姿态,是即使面对多年未见的女孩也要展示出来的甲壳。
这样的傲慢本身是来自于对当下自我的怀疑以及对过往自我的肯定。
立春是旧空间的既得利益者,凝视周遭的一切。
立春刚到民宿的呱噪以及对老板中村大树的敌视,其实是感受到了新空间的压迫,旧空间的人无法适应新空间,就显得尤其笨拙。
于是,立春寄希望于旧情人柳川对自己感情,寄希望自己的情欲带来的短暂适应,也寄希望于在新的空间里找到旧空间的痕迹。
但立春的尝试是徒劳无功的,他忽略了长久以往的生活惯性,忽略了感情中本真的一面,当现实提醒到自己的时候,他就成了电影中最沉重的那个部分。
张鲁一饰演的立冬则是一个典型的失语者形象,常年孤身一人,能喝酒聊天的也不过哥哥立冬一人。
立冬出生在北京但放弃了北京的方言,在传统的空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立冬看似用一种轻盈的姿态对待和柳川之间的感情,实际上是因为立冬对自己过往记忆的信任。
立冬是哥哥眼里的怪人,总是没头没脑的想起一些在哥哥立春眼里不曾发生的记忆,比如圆月的拍手,比如对柳川的逾越,比如在柳川穿行而过的隧道和笑话。
立冬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模糊且暧昧的,但立冬感情又是最有分量的,立冬的失语是面对柳川之后主动的靠近,他自信于柳川之间感情的连接,所以立春总能拼接上记忆的差值,所以即使面临相见和离别也可以不疾不徐。
立冬是电影里最珍视当下的人,所以,当立冬面对重逢和离别才能做到真正的从容。
柳川的饰演者倪妮在电影中贡献出一段相当精彩的舞蹈,在电影里,那个片段轻松洒脱,是电影的神来之笔。
三人同行,谈起过去的事情,各自都有各自的期许,立春期待用以前教会柳川的舞蹈来与此时的柳川交换感情,立冬搬出的则是圆月中拍手的记忆。
但柳川是轻松的,她是真正挣脱出过往的人,旧空间的一切对柳川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符号。
柳川叙述自己逃离的原因,是因为父亲的消失,但这个解释未免太过于牵强。
柳川游离的勇气其实是来自于她对感情的态度,柳川在意的是感情中那些美丽的部分,所以当面对立春的时候,她会直白的讲出,喜欢你是因为你“不负责任的随意”,当面对立冬的告别,也可以讲出,“我是不会送的”这样话。
当所有人离去,只有自己留在还留着情感余味的空间里的时候,柳川也会想起那个落单乌鸦的寓言,有些柔软的部分,柳川留给了自己和值得心疼的旁人。
《漫长的告白》拍出了人和空间缠绕不休的纠葛,也少见的直面人和人之间最真切的琐碎和日常情感,空间承载了一切情愫,就如同在柳川运河中荡漾的木舟一般,木舟载着人,但运河总有尽头,感情可能会被隐藏,但也总会被发现。
喜欢这部电影,不仅仅是因为张律导演阔别多年的回归。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部电影挣脱了传统院线爱情电影的桎梏,拍出了一种真正轻松的情感氛围。
对于观众来说,这样的电影至少说明了一个事情:对于周遭变幻莫测的空间,我们为数不多能确信的只有对彼此的感情。
作者| 北海的梵高 原文首发于公众号| 末见
开个玩笑,这部电影其实可以叫《告白/告别的决心》。
爱一个人二十多年,从未说出口却依然爱着,是窝囊,是憋屈,更是面对生活与岁月侵蚀的抵死不从。
这是立冬的浪漫,也是60岁的张律的浪漫。
我爱这说不出的浪漫,我爱这初心不改的单纯。
张律导演是位妙人,看倪妮演了这么多年戏,还从未有人像张导这样,给她机会让她展示她原本的专业——播音主持。
在人烟稀少的柳川,却有着乌镇、威尼斯式的水乡情调,缓慢的生活节奏,更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在生活而不是活着。
作为小野洋子的故乡,张律导演把约翰·列侬的IP发挥到极致,《Oh My Love》《oh,yoko!》用的恰到好处,可是所谓的小野洋子的故乡,也只不过只剩下了一扇门而已呀。
光线打的不刻意,声音收的很真实,平淡的故事被张导拍出了迷人的味道。
当中文、日文、英文交汇,语言是隔阂也不全是。
当告白、告别不分彼此,那么因为绝症而忘记说出口的话也变得不再重要。
当哀愁、憋屈、拧巴与过往交织在一起,原来幸福的终点是习惯孤独。
那个与父亲疏远不肯相认的日本女孩,是柳川从前的样子。
那间名叫堀留的深夜食堂,有着一位像是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优雅老板娘,她是柳川未来的样子。
何谓堀,日语说是运河的尽头,中文则是需要人身体蜷缩的洞穴。
生命长河的尽头也可以被当做起点,让人蜷缩身体的不只有墓穴还有子宫。
“要是我结婚,你会来参加吗?
”“是新娘还是伴娘?
”没有答案,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不了了之。
不需要像民宿老板那样把告白说出口,爱你的人,过了二十年依然爱,不爱你的人,过了二十年依然爱不起来。
立春说川儿随便,只不过是川儿爱他,他有恃无恐。
立冬没说出的笑话与告白,大概是因为绝症导致的健忘,他嗜睡的状态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因此,立冬在人生尽头,还是选择让歌声来代替告白。
“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在我生命中经历的第一次爱情,My eyes are wide open,让我经历了沧桑Oh my lover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我生命中第一位爱人,My eyes can see,我的眼睛里能够看见她I see the wind,我看到了飘荡的风Oh I see the trees,看到了茂密的森林,Everything is clear in my heart,所有的一切在我心中开始变得清晰。
I see the clouds,我看见了云霄,Oh I see the sky,我看到了湛蓝的天空,Everything is clear in our world,一切在我们的世界里如此清晰。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这是我生命中经历的第一次的爱情”他们的故事让我再次想起那首诗。
《再见,总有一天》人们必须随时准备好说再见最好能了解孤独是最不会背叛人的朋友之一对爱情胆怯者,最好先买把伞不管如何被爱,决不能相信幸福不管如何爱人,决不能爱得过头爱就像四季一般只是让人生染上色彩而不至厌烦的东西把爱说出口的瞬间就会像碎冰一般融化消失再见,总有一天就如同没有永远的幸福也没有永远的不幸总有一天,我们都要说再见但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人死前,有人会想起曾经被爱有人则会想起曾经爱过我一定会想起曾经爱过
影院重看,果然还是影院的效果更好啊。全片充斥着一种轻盈悠然的感觉,看似没什么戏剧性的剧情,而导演好像也在刻意回避,总是快到情绪高潮时戛然而止,可能不想让戏剧性的东西破坏了这种感觉,但是在看完后又不由得反复回味。很适合在寂静无人的夜晚静心观赏
难看得要命。导演估计觉得自己拍的电影是张鲁一角色的气质,但实际上是辛柏青。就像这些演员在演的时候估计觉得自己在演洪常秀滨口,但实际上是金鸡德。角色走着走着来了一句“气氛咋这么承重,不行我要整点喜兴的”,笑得我想死,,,估计两年前的我还会满足于各种母题解读,什么口音啊地域啊梦啊,现在看到这种电影只想说这傻逼阅读理解题谁爱做谁做去。哈哈。骂它是男凝都是在抬举它了。
lost in…
如果选择冬天上映的话,或许可以给五星。
矫情。
把三个人物拍的都毫无魅力,把一个地方拍的让人完全不想驻足,张律原来的优势都没表现出来。
可以看出导演有创作好作品的能力,所以打分上我愿意严苛一点。放在两兄弟身上的桥段太长了,可以说前一个小时都是浪费的,越后越佳,特别是最后半小时,美到极致。立冬突然像立春,立春又茫茫间像立冬。他们都自以为爱柳川是吗,他们对柳川的认识,还不如一个语言都不通的老太太。如果能在柳川的个人情感上多放一点篇幅,我的意思是精简前面两兄弟一些没用的镜头,多注重柳川作为横亘在二者间的女性的心理,这个电影将会非常优秀。
#pyiff2021 开幕 情绪暗潮涌动,感人!!!倪妮张鲁一太适合这个角色了
能听到老太没唱出口的歌,能看见中山大树走丢的女儿,能对着天空拍手,让月亮听到我们的寂寞。看起来对阿川情深义重,却在背后说着她很好睡,可以摸她胸的下流之辞。看到一群乌鸦欺负一只乌鸦,却呆立着没有做什么。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家庭,却久久不能从背叛的伤痛里走出。知道你要走,却不知如何挽留。
文艺青年的一厢情愿,本来很通俗的三角恋往事,临终之际的告别,拍好就是一部感人的公路爱情片,结果拍成这个样子,就看三个人在日本逛大街,哥哥是外向型的花花公子,弟弟是个闷骚的谜语人,有话不直说,全靠体会,什么地名的特色,角色动机这些也是如此。全片看不到情感,只是通篇的呓语。张鲁一、倪妮、辛柏青三位实力派演员,最终换来633万票房。也别找文艺片的借口了,因为这部电影跟《隐入尘烟》同期。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格外漫长,最后跟观众告别。
8/10,是看一年国产院线片当中,少数的仅靠影像就能让人感觉舒服的那一类,即使不去解读,它也是美的。
1)这部电影太切题了,真的好漫长。2)整部电影都好肤浅。很多看似是“留白”的地方真的只是没东西可讲的空白而已。3)导演能把这三个本来可以这么有魅力的角色拍的这么无聊也是一种功力。两个男的全程:你好漂亮。你有没有跟别人睡。你要不要跟我睡?柳川就全程纸片人,主要功能就是聊天bot+男的的意淫/性骚扰对象。
立冬刻画得好单薄,我不理解这个人物存在的意义,只觉得还蛮装的……
很久没有在院线看浓度这么高的文艺片了,大爱!
看完电影的夏季夜晚,坐在电动车后座唱着歌,天空飘起了小雨。
哪有什麼最長的告白,不過是一場關於柳川的夢,哪有什麼三人游、兩人疚、一人留,不過是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沒聽到的笑話的內容。明明從故事到調度、從攝影到剪輯,都是濃濃的張律味,然而整部電影的張律味還是被沖淡了,可能是因為回歸母語創作的不適,也可能是因為幾位演員表演風格和他不怎麼搭,池松壯亮最好,倪妮次之,其他幾位的表演痕跡都太重了,然而歪打正著,反而讓他不那麼像洪尚秀了。
二刷。始终沉浸在一种不着逻辑,随心所欲的行为,也始终扎根于回忆中的美好。三人行与异国之旅,在柳川找寻那个叫做柳川的初恋,立冬与立春,一个含蓄内敛,关于她的事记得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深刻;一个洒脱直率,年轻时不负责任的随便吸引女孩成群,特有的关于中年男人身上的油腻。而柳川是夹在这两人性格之间的中位数,时而洒脱时而内敛,时而认真时而随便,而柳川代表了电影里的人对于美好回忆最简单的定义,对他们来说是初恋是暗恋是绝美的家乡,多种语言贯通穿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与不同母语环境的人反而能开口说出真心,对咫尺天涯的她却开不了口述说年少至今的喜欢,是你知我知的明恋,也是只有我懂,从小时就延续至今的暗恋,你忘了我却记得的那些过去,相见却只跟在背后,这些一起跨越二十年构成最漫长的告白,献给柳川。
张律十多年第一部华语片,还有近一半日语,一点英语和朝鲜话。小河的模糊出现和配乐,想到两人那部《重庆》。确实被日本威尼斯柳川种草了。最喜欢的部分,是河道船行,即便剪辑有时觉得突兀,也看得很舒服。不太能接受有些镜头的不稳,明明没有相应焦躁情绪,只能说是真的技术原因。lost in translation中辛柏青的北京话不过瘾不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四人关系中欲言又止的比例实在太大,必然遭至两极化评论吧。
把喜剧片当文艺片来演了
张律不太会给女演员写戏。女演员太清楚摄影机的存在。结果这个卡司还不得不给女演员加戏,导致越拍越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