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刑法中的同意制度》再来看这部,窒息且泪如如下,一个小时让你沉浸式地感受到been raped 的切身感受。
一个被性侵犯的年轻、成功的女性律师将侵犯她的同事告上法庭,逻辑如此严谨的她面对被告皇家律师团竟然百口莫辩,记忆混乱模糊。
在她终于找回自己的时候,被告席皇家律师法律顾问要求「预先审查」(voir dire)——法律术语,指在可能有偏见性的发言时陪审团回避,退出法庭以免受到影响。
讽刺的是,这个词的词源是「讲真话」。
「法官大人,我今天身份很特殊,从前的我是作为律师出庭辩护,但是今天,我是证人、我是原告,是一个受害人。
作为辩论律师,我在法庭上询问过性侵案中的女性,那时候我认为,性侵案的证言需要简洁而富有逻辑。
现在我才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法律系统都是那样要求女性受害人的,我曾经也如此。
现在我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合理的,因为现在通过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为一个律师和女性,对性侵过程的记忆,是不清晰、不连贯、缺乏条理的。
因此,从法律的角度讲,她们的证言经常被认为『不可信』。
我知道证人可能给出错误的证词,但这不是交通肇事案或者入侵住宅案,这是强奸案。
这是针对人本身的犯罪,现在我知道了,当一个女性用她的行为说『不』的时候,这根本就不是一件晦涩且难以理解的事情,但在我亲身经历以前,我也会说是女方记错了。
但是,当一个女性收到了侵犯,那是一种腐蚀性的创伤,刚开始是身体深处的恐惧与痛苦,接下来会蔓延到思想和灵魂,之前我出庭也会说他记错了,毕竟如果证词混乱且前后矛盾,那证人就会被认为是撒谎,她们自己也会开始对细节不确定。
但作为一个律师我深知,法律要求证据要维持一致,但在性侵案中,我们还应该把一致性作为判断证据可信度的标准吗?
作为一个受害者,我要说的是,性侵和施暴者在我们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我们记不清细节,如果受害女性要在法庭上复述侵犯的细节,如果她的受害经历,不如法庭喜欢那样典型清晰,我们就会推断她在夸大其词,往往判定她的证言不可信。
我现在要大声讲出来!
有关性侵的法律根基是错误的,因为女性的受害经历与由男性主导制定的法律体系不符,所以,我们得不到真相,我们缺乏公允,法律是由一代又一代的男性主宰制定的。
」每三个女性,就会有一个受到过性强迫,性胁迫,看看你的左边,看看你的右边,如果这个人不是你,也并不是完全和你无关。
一个曾经对法律体系毫无质疑的常胜女司法人,一直以来持续为性侵害者做无罪辩护,而当自身权益受到侵害时又会如何?
在海报上,女主角Tessa既是戴着律师头套的冷酷司法人,又是拼尽全力呐喊却终归静默无声的性侵受害者。
呈现这一转变的是几乎发生在同一场景内、全部由演技和台词构筑的长达100分钟的无留白独角戏。
从立于不败之地时对能力的自负,到庭审时声嘶力竭呐喊的愤怒不平,再到对司法体系生出质疑的悲切无奈:无论是面部肌肉牵动的方式、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咽,还是近乎完美的台词,Jodie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摄人心魄来形容。
台上着装的即时更换和对同一道具的利用十分巧妙,简单的转换就能让人感受到Tessa心境的急转直下。
而被害者立场的第一人称自述使人更加感同身受:遭受侵害的她因恐惧清洗了身体更忘记取证,蹒跚着去报案的她听到的是警察嘴里泡泡糖的破裂声,感触到的是被掰开下体拍摄性侵痕迹的羞耻;庭审上的她嗅到的是老熟人法官眼中转瞬即逝的同情,看到的是旁听席男方亲友神情中的不齿。
原告席上的她指甲深深陷进手心,内心的痛楚却远胜肉体。
这长达782天的诉讼过程使她饱受trauma摧残,变得身心俱疲、事业被毁。
职业素养更没能为Tessa在证据留存上带来任何帮助,她亦没能像自己在过去的案件里对受害女性的要求那样,保持绝对冷静。
被父权制定义的司法体系仅仅看重“法律事实”而非真相,对细节的复盘仅仅是对受害者无休止的羞辱,那个曾傲慢地坚信着“we just care about legal fact but not absolute fact” 的她此时对法律的信仰已经完全崩塌。
最后一幕,向观众嘶吼着的她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案卷放回巨大的书架上,与背后无数的性犯罪记录融为一体,变成无关痛痒的数字。
这样广泛尖锐的社会现实已经无法再有什么题材创新,但受害者视角的一人独白绝对是此类题材最能令人移情的呈现方式,更不用提最容易被当作缺乏法律事实处理的熟人侵害案件。
支撑起一切的是Jodie的卓越演技,让我在这巨大体量的monodrama中几乎没有一分一秒的注意力转移,完全屏住了呼吸。
这才是无愧演员一词的表现力,对她的未来寄予无限期待。
同时也希望所有在社会新闻中质疑被侵害者的人都来看看这部作品。
第一次ntlive的体验,适应不错,全场看下来真的很服朱迪·科墨的肺活量和她大张大合收放自如的演技!
本片的标题很有意思,初步举证,和片中提到的初步审查是同样的格式,初步审查意味着将审判的权利移交给法庭本身而非陪审团,那么初步举证则是证人、原告、受害者基于自身立场的辩护。
二者的区别恰好对应了泰莎的前后转变。
她从坚信法律、致力于在法庭的博弈中扮演好自己角色的“冷血”律师,到幡然醒悟法律体系存在残缺与局限,敢于质疑问题根本的证人。
鲁迅在百年前说过:“从来如此,便对吗?
”这句话直到现在也丝毫不过时。
不然为什么明明是受害者,却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次次揭开自己的伤疤,用大量无懈可击的细节来证明自己的无罪呢?
为什么明明是施暴者,却可以用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和借口来粉饰自己犯下的罪行呢?
辩护律师一味地履行自己所谓的职责来进行无罪辩护,进而忽视被告可能存在的犯罪事实,这难道就是对的吗?
法律是人基于制定的,服务于人这个总体概念,自然也会不可避免地限制每一个单一个体。
而这种限制同时也会因为时代、制定者性别的因素产生分歧。
当泰莎时隔多时步入法庭,她看到法官是男人、被告的辩护律师是男人、就连速记员也都是男人。
偌大一个法庭,一个平等判决所有人类生死存亡,是非过错的神圣的殿堂,女性的容身之处竟然仅存在于夹缝之间。
这很悲哀。
所以尽管再痛苦、再绝望、再被事发时的阴霾所困扰,詹娜还是站了出来,她说:“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让更多的女孩不要像我一样受到他的伤害。
”泰莎还是站了出来,她说:“我害怕我的一切受到影响——朋友、家人、工作,我害怕她人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是,我不能辜负曾经那个坚信法律,坚信这个体系能带给我正义的审判的我自己。
”她还说,“这就是我,我们不得不承认,法律一直以来贯彻的证词一致性并没有那么适用于性侵案件,something has to change” 的确,something has to change,法律不应该非黑即白地框定出一个完美受害者的模板,然后粗鲁地把所有证人的证词套入其中。
作为同时审判两个性别的工具,法律应该兼具男性和女性共同的声音,这一点也同样是金斯伯格一直以来秉持的观点(堕胎法案在各国的差异性可见一斑) 影片海量的台词还引出了许多耐人寻味的思考,律师在辩护时酌情还是酌理、给有潜在可能犯罪的人做无罪辩护应秉持公平公正还是委托人优先的原则、改变法律时如何做到改变规则,建立新的游戏、在改变不了法律的情况下,被性侵时到底该如何处理才能贴近法律规定的完美受害者、性侵受害者因为没做出完美的反抗而承受的苛责何时能停止 题外话,这个牵扯颇多,让我联想到了最近盛行的对“房思琪式弱女文学”的审判,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声讨中,我没有看到同为女性最基本的同理心和作为人类的悲悯心,反而是自诩先进,自认为刀枪不侵的所谓“强女”对弱女的恐惧。
是的,她们看似刀枪不侵,实则脆弱无比,不承认人遇到问题本能想逃避的劣根性,转而想要扼杀她们认为人性中软弱的部分。
然而拒绝恐惧本身也是一种恐惧,不承认本身也是一种逃避。
前期的泰莎如此,批判房思琪弱女叙事的博主也是如此。
看看朱利安身边的男性朋友多么支持他,他们多么团结吧。
自诩强女的女性也请正视每一个或深陷泥潭、或身处险境、或思想有局限性的所谓弱女吧。
女性是一种处境,所有发生在一个个体身上的,过去、现在、甚至将来可能都在持续不断发生着,在施罪者得到审判、环境得到改变之前,请一直前行,一直直视身后和身前的人,一起找到新的出路,一起改变。
把女性书写受害经历称作“弱女叙事”其实就是要求女性是“完美受害人”。
“完美受害人”是父权制下针对女性设置的一个巨大陷阱。
因为按照父权制的逻辑,你作为受害人,过于完美,那么显然你是在撒谎,此时重点聚焦于“对你的质疑上”,而不是“施暴者应该受到的惩罚”上。
如果你不是完美受害人,重点将不会聚焦“你所遭受的伤害”以及”施暴者应该受到的惩罚”,重点将放在“你的不完美“上,舆论以及舆论的制造者会对“你的不完美”狂轰滥炸。
看出来了吧,父权制下,不管你是不是”完美受害人”,重点都是聚焦于对受害者的审判上,而不是对施暴者的惩罚上。
如果一个女性把女性所遭受的伤害如实说出来,就要被被称为“弱女叙事”,不用怀疑,这些人就是想让女性受害者闭嘴,这些人就是父权制的帮凶,这些人书阻碍女性进步的渣滓。
父权制下,女性没有真正的赢家。
朱迪·科默主演的《初步举证》整部电影都在解释“为什么在父权制下,女性没有真正的赢家?
”。
在影片中,她叫泰莎,年纪轻轻已是伦敦最优秀的刑辩律师。
可以说,她是精英中的精英,强者中的强者。
作为小镇女孩,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剑桥大学的法学院,开始在那里接受“精英教育”。
开学第一天,院长就告诉她们:“你们每三人中就有一人被淘汰,你们不是同学关系,而是竞争关系”。
所谓的“精英教育”,其实是社达主义,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这就是“强者叙事”。
在所有人中,泰莎她无疑是最有可能被淘汰的那一个,带着这种随时被淘汰的压力,她努力钻研法律,认真消化教授所讲的一切。
“不要相信你的直觉,要相信你的法律直觉”。
经过几年的法律教育,她完全内化了这句话,甚至把法律当做信仰和唯一的判断标准。
最后,她顺利毕业,在一家顶尖律所工作。
此时,她终于挤进了精英圈子。
她能成功挤进这个圈子,是因为她熟练掌握了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
这套游戏规则就是律师会把法庭当做大型的狩猎现场,原告则是他们的猎物。
他们作为猎手,会利用法律逻辑设下重重陷阱,等着猎物跳入,而没有受过法律训练的人很难发现危险,发现时为时已晚,而法官从始至终都是这场狩猎的观赏者。
这套游戏规是她从最优秀的律师兼上司亚当身上习得的,当她能熟练运用时,她也成了最好的律师。
而不懂这套游戏规则的人,根本不可能留下来。
正如泰莎讲的那例子:一个叫做苏菲的女孩,刚从学校毕业,在他们律所实习。
被告想做“无罪辩护”,苏菲直接问对方“告诉我实话,是你干的吗?
”。
她刚说完,就被亚当和泰莎拉到一边训话。
他们告诉她,你只需要为他辩护,而不需要知道他有没有真的犯罪。
苏菲反驳:“如果他真犯罪了,我还要继续为他辩护吗?
”最后结果是,苏菲离开了,再也没有在这个行业出现过。
泰莎是这个行业的常胜将军,她严格遵循法律逻辑,只为法律辩护,不做道德审判。
只有一次,泰莎怀疑了自己可能做错了。
那是一个叫詹娜的性侵受害者,她直视着泰莎的眼睛说“我告他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不想其他女性再遭受这样的伤害”。
那一瞬间她觉得詹娜说的是真话。
但是,她立即反驳“不要相信你的直觉,要相信你的法律直觉”。
当她用法律逻辑讲述完这个故事后,詹娜输掉了官司。
因为詹娜的证词处处不符合逻辑,处处都是漏洞。
直到,有一天,泰莎遭遇了跟詹娜同样的事,她被同事朱利安性侵了。
那天,俩人喝完酒,她邀请对方到她家,然后他们开始接吻,在这期间泰莎吐了,她感到身体不舒服,想要暂停,但是朱利安不顾她的意愿强奸了她。
事后,泰莎的大脑一片混乱,跟很多性侵受害者的反应一样,第一时间不是报警,留取证据,而是去卫生间反复清洗自己的身体。
然后她一个人哭了好久,最后才想到报警。
据斯德哥尔摩强奸救助中心的调查显示,70%的强奸受害人在遭受性侵的当时,身体会无法动弹,无法表示拒绝,陷入一种解离状态,英文称“Tonic Immobility”(紧张性强直静止)。
如果把这个词直译,就是“假死”。
也就是说,动物在察觉危险的时候,会呈现一种仿佛死去的状态。
随后,她正式控告朱利安性侵了她。
当朱利安得知此事时,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作为男性,他不觉得性事过程中女人有喊“不”的权利,也不认同有“性同意”这件事。
他的反应坚定了泰莎要打这场官司,但泰莎没想到这是一场持久战。
整整782天,她做了无数次陈述,一次次讲述自己的受害过程,不停地清洗自己的身体,经历过无数次噩梦、呕吐、自残、自责,中间暴露了她所有的隐私,她的家人朋友都受影响,不断遭受同事的怀疑和嘲笑,最后她还主动离了职。
在这期间,她也曾问过自己:“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最后,让她坚持下去的是她对法律的信仰,她曾发誓忠于法律体制,她相信法律会还她一个正义。
在这期间,给她最大支持的是她妈妈。
妈妈一直鼓励她“别让那些混蛋打败你”。
开庭那天,她穿上了妈妈送她的红衬衫。
法庭外,一位年轻的女警察陪伴着妈妈,开庭前,她拍了拍泰莎的手臂,这是泰莎除妈妈外得到的唯一鼓励。
法庭里,全部都是男人:辩护律师、指导律师、法官、书记员……她多么需要一个女性在场,但唯一的女性就是她自己。
显然,她在孤军奋战。
审判进行了三天,朱利安绝不认罪,他请了皇家律师给他辩护。
结果,明明犯罪的是他,被审问的却是泰莎。
当辩护律师开始问话的时候,泰莎知道狩猎开始了,这次她是猎物。
作为律师她在极力避开对方设下的陷阱,尽量理性应答,但是,一旦切换到受害者身份,她就会陷入恐慌不安、记忆混乱的表述中。
最后,她输了,同所有的性侵受害者一样输掉了官司。
为什么?
因为关于性侵的法律根基就是错的,女性的受害经历与男性制定的法律系统不符。
法律系统要求性侵受害者的证言简洁而富有逻辑。
但是当一个女人被强奸后,她根本不可能有逻辑地讲述自己被侵害的经历。
因为被性侵是一种腐蚀性创伤,开始是身体的恐惧和痛苦,接下来会蔓延到思想和灵魂。
所以,对性侵过程的回忆,是不清晰、不连贯、缺乏逻辑的,而这一切会被法律判定为证言不可信。
以前泰莎辩护律师,也是这样判断的。
当她作为一个性侵受害者时才发现,这样的判断本身就有问题。
她之前那么相信法律,她一直以为法律会保护她。
现在,她发现由男性制定的法律根本不可能保护她。
作为最优秀的律师,遭受性侵时,都不可能打赢官司,说明什么?
说明在父权制下,女性根本不可能赢,除非改变司法系统。
最后,所有人都走了,只有那个女警察和妈妈等着她,她们用眼神安慰者她,这是她输掉官司后得到的唯一的温暖。
每三个女性之中,就有一个性侵受害者,而我们的法律却不能为她们伸张正义。
所以,法律必须改变,司法系统必须改变。
更多影评,见公号“时空记1994”
性侵案的辩护关键不在于证明她愿意,而在证明他不知道她不愿意,但是how did he not know, 真正尊重你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there is not truth, only legal truth,我们相信无罪假设,只要不断test受害人证人的记忆,直到找到漏洞,构建出我们需要的legal truth,we all play our roles and this is the game of the law, this is human rights. 性侵案受害者的记忆原来不能适配男性制定的法律体系所需要的一致性,被反复告知it will be tough,两年的等待和脑海中的交叉辩护,在法庭上被confused和趁机还原受害场景,只为证明被害人不可信而导致男人不能确定女人在拒绝,可原来女性的拒绝并非那样难以理解。
something has to be changed, 而我们每个案件的女主,案发后第一时间的不知所措,报案的窘迫,加害人若无其事的询问am I upseted you和无数次问自己只是当作一个bad drunk night好不好,最终还能去上班,说出那句you know what you did,不背弃曾经努力的自己,能站在法庭上已经用尽勇气。
3年law school, 1年执业考核,7年刑辩律师,我需要知道自己没有被辜负,需要知道beyond the law there is justice;我不要求任何东西,只要其他女人不再被伤害。
程序正义看起来那么完美,每个gameplayer都相信它能保护所有人,以至于一定有点超乎个体寻常之外的社会关怀,才敢最终站上预先审查发出微小的声音,每位律师都fully booked,三分之一,每天有一百件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
独角戏,直接面对观众的问题,中国观众也到了这种该直面问题的时候了。
戴锦华老师映后存档:戴锦华:《初步举证》从头到尾是一个女性的嘶喊,也是一张对现实与社会的战表 - 微信1. 父权制对于性同意的矛盾,是要求女人必须是绝对自持的,是愿意也要说不的,以及反过来又拿女人说不就是想要作为性同意辩护的矛盾。
2. 无论一个当代女性已经获得了怎样的成功和性解放,依然要经历不受到我们声称被赋予的权利所保护的遭遇。
3. 个人主义是与新自由主义、父权制紧紧勾结在一起的。
当一个弱势群体在这样的体制中取得成功,多多少少都伴随着对其他弱势群体的压迫和对体制中特权的分食。
当我们说这样的女性才是自尊自爱自强独立自由的女性时,是不是伴随着对这个体制的迎合,对权力分享的渴望和弱势群体的不屑?
换句话说,我们有没有试图改变这个结构的性别与权力属性,还是仅仅想要分一杯羹?
一个女人在父权社会中取得成功固然可敬,但不要忘记我们没有人是赢家,我们只是被一个不属于我们的结构“幸运”赏识,我们有千千万万的同类正在受苦,万万不可走上屠龙者终成恶龙的老路。
4. 男性主导的法律下,完美性侵受害人并不存在。
受害人破碎的证词会被想方设法证明“没有让他认识到你在拒绝”,而合逻辑的证词又会被按男人的习惯性视角揣测为为利益编造、污蔑、诽谤。
当一个女人表达拒绝时,并不是一个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你不会误解你老板的拒绝,却可以性侵 然后转头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懵懂地要求一个女人反复证明她说的拒绝确定可以被你理解。
女性受害者的举证无法适配这套男本位的法律,虽然不知该如何,但有些事情必须被改变。
她手执法律刀解剖当事人,任凭交叉询问痛苦涌出,她也坚守执念,辩护律师只是司职,抽干证据以胜官司即为本分。
直到身份换位她也遭侵,深陷泥淖。
法律的冷难让滴血的心愈合,开膛破肚曝光隐私也争不到绝对公平。
没有关怀与体谅,只有计算和物化,他逼问侵犯时的每一个细节,抓到漏洞强撕逻辑巨口,步步紧究拆倒情绪危楼。
在男性主导编纂的法系之下,一把折伞只能为一半人遮雨,三分之一曾遭侵犯的女性,大都站在了雨泼的角落。
她也曾对如此法系恪守不渝,那时她还躲在法伞的荫蔽下,从她受犯的那一刻起,她被无形之力推到了伞外,淋了782天的雨,她又怎能相信法能伸张正义。
朱迪·科默一气呵成的表演将行云流水的剧本完美呈现,张弛有度情感拿捏,无冕之王。
独角戏也留下更多想象空间,对冷血律师,对侵犯恶魔,剧本拍成电影也一定精彩。
初步举证 (2022)9.52022 / 英国 / 剧情 / 贾斯汀·马丁 / 朱迪·科默
台上,法庭里几乎都是男人。
台下,观众席里几乎都是女人。
我去那场是下午2点半,不大的厅,三十多个观众,让我惊讶的是原来不止我一个男观众,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原来男观众不都是随女伴来的年轻男观众。
他们四十多岁,看上去不会是这个题材的受众。
可能我又被网上习惯出现的「用户画像」影响了吧。
距离上次给《好东西》写长评被喷已经过去了3个月,期待已久的严肃的,制作精良的女性题材电影终于开始上映。
电影市场差,唯一的好处是接下来的引进片对影迷都很友好。
远离好东西带来的虚假的亢奋,《初步举证》给我带来久违的观影体验,无论是从故事的真实性,角色设计的用心和故事 callback 的精妙,这种一板一眼的扎实,配合主演酣畅淋漓的技术展示,让人深感严肃作品可以带给人的力量之深,痛感之切。
前期多被她的张扬和调皮逗笑,中段就有多疼,后端就有多紧绷。
在782天后,上庭前内心纠葛与报警当天回忆里当逗号来用的「This is ME」,一开始只是让我感到形式技术新鲜,还可以这样符号化地去使用,但她在现场和记忆里反复跳跃,「往事历历在目」这几个字有了具象化的表现,不禁让我想起自己曾经或犯错,或受难,而很久以后依然不时会被旧伤困扰的情形。
尽管自己从未受过侵犯。
「你只是可能冒着失去了几年自由的风险,但是她一辈子都没办法感受性愉悦」--脑袋里会冒出这句话。
性同意这件事讽刺就讽刺在,不是所有的案例都是会明确给出拒绝信号的完美受害者。
角色曾经深深地将法律精神奉为佳臬,为自己的专业主义和潇洒表现感到骄傲,坚定地认为先入为主的 prejudge 是应该完全避开的,错判漏判会让当事人失去自由,而一个人没有理由因为证据不充分的指控就失去自由。
比起受害者的痛苦,检方的操作合规,证人证据的说服力度,同样重要。
以至于自己遭遇不幸时,冷静理智如她,一样会掉进情绪陷阱:先是因为痛苦把自己里外冲了个干净,去警局报案发现自己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以至于对自己进行预先审判时都站不住脚---换成与这个案件无关的人,无论男女都恐怕会说上一句「那是她蠢,她脑子不清楚才会这样」---当局者迷的结果就是会不被同情,而深处被性侵情绪风暴的人,此刻就是会做出反理性,反客观,矛盾,颠倒的决定,ta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决定。
这就跟我们在电脑前看恐怖片并不会身临其境,反而会怪恐怖片一点都不恐怖,但是去恐怖密室一般都会大呼小叫一样。
大部分人没有临场感,甚至对临场这件事也毫不关心,因为,与我无关。
如果绝大部分人自己没有遭遇过被性侵,断然没有情感根基去共情这样一种处境。
我们把赌徒当做异类,把杀人当成暴行,觉得恶行是天生恶人才会做出来的,或者人被逼到一个份儿上才会施暴。
我们把电诈受害者当成蠢货,把堕入邪教/传销的人看成受教育程度低,把被骗去妙瓦底的人当成利欲熏心,骄傲的以为,「正常」如我们,不会掉进各种陷阱。
足够的自我认知让人免于活在被害的处境里,无需时刻提防,预支焦虑。
微妙的安全感只会让人在刷到国际战事,面对遍地废墟的异国他乡时,写上一句「还好我生在华夏」,转头又在别的短视频里讥讽难民移民影响了某国构成,过多的包容只会带来割裂。
此时,难民是一种处境,这是单一民族国家的主流国民这辈子都无法体会的,正如不会体验到被性侵的绝大部分男性。
男性从小被教育的弱肉强食,社会达尔文,只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成为攀附强者的附庸(极少数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对「弱」的不敏感,或是不屑,只会换来一句「那你为什么不努力呢?
」「躺平就应该被淘汰」「最低工资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变懒」「穷人就是奴性太重」。
「男性」被社会天然赋予一种坚硬的外壳,直到某个阶段开始变脆。
在变脆之前,他们没办法去想象,像女人一样活着是怎样的概念,对一个天资有限的人说努力就会改变的局限性到底在哪,「没钱了就去挣」到底是加油鼓劲还是风凉话。
社会好像给人很大的容错空间,但是人们失业了就只会去跑滴滴送外卖。
思想的惯性让人没办法跳脱自己的既有属性谈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人们只是会在日渐萎靡里攻击 ta 本来就看不惯也根本不可能心疼共情的人。
慢慢地,「女性是一种处境」变成了「女权是一种特权」。
男性对脱口秀节目里尖锐刺耳的调侃当成既要又要的俯视,转而去虐待客服,但回到真实的线下,据最高法发布的《离婚纠纷司法大数据专题报告》显示的2016年至2017年大数据中“因家庭暴力向法院申请解除婚姻关系”的案件中,施暴方为男性的比例为91.43%。
而哪怕被告为女方的案件里,其中95%的被告妇女都遭受男方家暴。
再来看一组数据。
2021年,全国检察机关起诉强奸未成年人犯罪17917人,同比上升16.61%。
同期,起诉猥亵儿童犯罪7767人,同比上升32.09%。
2022年,检察机关起诉强奸、猥亵儿童等性侵未成年人犯罪36957人,同比上升20.4%。
光看报案的数量感觉还是偏少,也是因为有的强奸犯通过给予经济补偿,用保住“清白”等理由劝阻受害者公开真相或报警,从而降低了报案率。
受害者考虑到自己的未来发展以及毕竟还要在本地生活等等现实因素,放弃了把事情「闹大」的选择。
你不是施害者,所以你毫不在意。
你从未听说过谁家孩子被性侵过,你觉得所有的小孩几乎都是健康成长。
你也没听到你妈妈,你女朋友跟你讲过她们被欺负过的事情。
所以面对熟悉的受害者叙事时,你本能的反感,无视,一眼划过,做了轻而易举的判断。
美剧《难以置信》里,一个少女被性侵时,审讯室里接待她的是两个高大魁梧的男警,而少女需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被羞辱的过程,不断回忆可怕的细节,还要被反复质询证词前后矛盾带来的「你可能在撒谎」的无助,俨然在审讯一个加害者,而不是受害者。
在这个倍受挤压的,会带来二次伤害的审讯环境里,很难用「对方是警察,而不是男性警察」这样强词夺理的逻辑去遮盖现实中从未被人注意到的“结构性问题”--警察绝大部分都是男性,哪怕是面对性侵案。
那女警有必要设立吗?
这又是一个话题。
再次回到舞台上,「每三个女性就有一个遭遇了性侵犯」会被轻易地看做是英国人流氓多?
国内可能情况没那么严重?
我猜你听到这句话「每三个就有一个」时,也会有十足的震撼。
这可能真的是男人的世界。
只是你我活在其中,从未发现。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的年度佳作。
第一次在电影院看戏剧官摄就遇到了这么好的作品真是幸福啊!
看看你的左边,看看你的右边,这些事情就在我们身边,我们不能假装没有发生,有些事情必须改变!
曾经的泰沙笃定地相信这法律体系,可这一切在她的身份对调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她坐在那个小房间的时候,她才体会到,詹娜有多么孤独。
当你被伤害,被审判的却是受害者,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这样的法律,是有缺陷的,必须改变!
我知道,他们会给出怎样的判决,但是就像詹娜一样,这一切并非徒劳无功,我们的每一次努力,都是对罪行的审判,都能撼动看似坚固无比的这栋老古董房子一点点。
这很艰难,但有意义。
因为,我们打仗不是为了赢,而是因为这场仗必须打。
泰莎选择去报警的时候说实话我很惊讶。
在明知道会输掉这场案子,在明知道这可能会摧毁自己的事业和生活,还是会选择去报警,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坚定地忠于自我的体现。
我都可以想象,如果在同样的境地下,我一定会选择默默忍受下来。
我觉得东亚女人太擅长忍了,我们的人生中好像有太多太多不得不去妥协和让渡的时刻。
外貌规训,催婚催生……这些影响整个人生走向的选择上,我们都在妥协都在忍。
而在这种界限很模糊的处境下,我们就更加没有勇气去反抗了。
都已经在和这个男的暧昧,之前也发生过关系,并且这一次发生关系前半节都是自愿的,这个时候即使遭遇到了不愿意的情况,我都可以想象我连报警的想法都不会有,只会默默地吞咽和消化这份恶心。
看到最后,感受到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
那种感同身受,然后惠及全体的力量。
泰莎在自己深陷性侵事件之前,她也不理解之前处理过的那些案件中受害女性的心理,她只是遵循过往的司法公正理论,去扮演好自己辩护律师的角色。
但是当她真正身处其中时,她理解了,并且她决定要speak out。
到最后,泰莎决定对法官说我有话要说的时候,这一刻你会感受到她不仅仅是在捍卫自己的自我,更是她作为一个女性法律从业者为全体女性发声。
她能够去指出司法体系中的问题,去更合理地表达出她的诉求,去呼吁不一样的改变。
就算到了最后泰莎败诉了,但是所有目睹了全程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伟大的战士。
她拼尽全力去反抗了这个从一开始就知道强大的、难以抗衡的体制。
她非常勇敢,非常有力量,做出了她所能做出最好的表现。
她太棒了,即使是最后的结局,也无法为她的经历定论。
她值得公正,值得被嘉奖,值得被抚慰。
只是这一切都太无奈了。
女性在这个男权社会下,有些痛苦糟糕的经历似乎避无可避。
它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泥点子,不是砸中你就是砸中我。
看看你的左边,看看你的右边,迟早会砸中我们三个当中的其中一个人。
look at your left, look at your rights这句话多次出现。
从三个人当中会有一个人无法毕业,到三个人女性当中就有一个女性遭遇过性侵。
就好像三个人中总有一个不能达到世俗意义上的正常标准,好像总有人应该要为自己感到羞耻。
之前三个人中米娅退出了法学院,去当了演员。
虽然在剑桥法学院的衡量标准下她是不合格的,但是其实她走向了更适合自己的人生道路。
我们都会说,人有一种本质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人人生而平等。
可是我们心里又太清楚,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一个正常的标准在那里。
只要是不符合这个标准的,都好像会成为残次品,被党同存异地清除掉。
讨论性侵这个问题也是如此。
实际上我们早应该去反思,这样的判断标准真的对吗?
有一个女性遭受到了意料不到的厄运,她就应该被迫承受之后所带来的一切生活的崩盘吗?
结构的问题落在个体身上又怎么能够去承担呢?
苦难无可避免。
但是真正宝贵的是,感受到同样的痛苦时,我们可以一起去推动事件的发展。
当我们振臂高呼时,对还没有身处事件中心的人来说,可能再声嘶力竭的呐喊,她们也无法更深的共情和理解,就像泰莎那个时刻也没有理解詹娜的发声。
可是詹娜的形象一直留在泰莎的脑海当中。
当她自己身处类似情况的时候,在她痛苦煎熬的782天里,可能她每一天都在更深刻地理解詹娜当时说出那种话的想法和力量。
这就是我们不断发声,不断创造,最大的意义所在。
可能一个单一的作品,一个单一的表达,很多时候触动不了足够多的人。
可是当有越来越多种的叙述出现,有越来越多种丰富的表达出现的时候,那么它总会带来越来越多的改变的。
每一次发自内心的表达都会触动一些人。
你的表达即使当下没有打动对方,没能改变现状,没能有实质性的推动,可是它在影响越来越多的人。
这就是表达的力量,以及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的过程。
再扩散到生活当中所有的低谷和挫折也是如此。
人可能遭遇的人生困境,其实都是相似的。
但是当你没有处于那个困境的时候,其他人即使发自肺腑、痛彻心扉说出来的言论,做出来的作品,你可能都是感觉,噢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很尊重你,但我只能保持礼貌的状态。
这不意味着那些肺腑之言就没有价值的,它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么之后当我们体会到同样困顿的时刻,我们就会想起它。
这部作品既让我感受到对整个女性社会处境的反思,又让我更深刻地感受到优秀的创作能给人带来的力量。
这部优秀电影传递给我的触动,让我找到了一种还在不断观影,不断看书,不断写下文字的原动力。
在严苛条件下,性同意与否是一个极难举证的事实,而受害者即便能够千次、百次的回忆起那个悲惨的画面,却无法像理性、充满逻辑的专业律师一般能够陈述清楚所有的细节,她们已经死过一回,但努力地活下来,挣扎着、控诉着、释放着怒火和不幸,却无法在法庭上为自己争取到公平和正义。
泰莎意识到了,这是因为当前的法律是父权制下的法律,从报案、接受医疗检查到法庭审判的每一步,都要求受害的女性承担了超过合理范围内的举证责任,是将她们悲惨的灵魂一遍遍重新剖开的过程,就像她明明是两手交叠被男方的一只手举到头顶按住,嘴巴被男方另一只手捂住,辩方律师却在她记忆模糊的地方制造漏洞,说她是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被男人闻到嘴里呕吐过的味道。
作为一位底层律师,这部电影再次击碎了律师袍下无意识的可笑优越感。
苦难在挑选对象的时候并不会区分职业、性别、个人能力、智商等级,没有一个女性能够在这样的经历下像没有感情的AI一样陈述事实,这本就不公平。
所以当遭遇不公平的时候,如果人人都不为自己发声,那么是否在不经意间连自己也成为了施暴者的帮凶,沉默不会带来情绪的解脱,而是永远无法对自己做出的原谅。
就像782天的这场大雨,注定将淋湿泰莎的一生。
只有当自身也从云端坠落,在这段绝望的失速里,才会知晓她人的勇敢。
抓住这一根伤痕累累的接力棒,从地狱里耗尽尊严也要爬回人间,找回自己的声音,让渺小的声量汇入更多的意识形态里,让争论越来越多,让这滚烫的泪水浸透决策的方向,直至影响到每一个角色和生命。
要走的还有很长,但是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已经有无数的人在走。
就如同泰莎最后和那个年轻的女警察对视的画面一样,女警察穿着男式风格的工作制服。
但无论如何,她已经穿上了。
我们,只会越来越勇敢。
这不是电影!而这里是电影版块。
看的上映版,Jodie当然有能量,但文本弱一些,剧情走向一览无余,雕琢也不在点上。这么好的独角戏演技,本子好的话应该是震撼的、炸裂的、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却总差口气。
花不到40就拥有580票价坐席,观看女演员惊人的演技和每个细微的表情,感谢上院线,愿能看到更多这样的高清放映,有必要吃些好的
法盲+女拳占据本片豆瓣观影人数的半壁江山
女权主义真的low。
这部剧妙就妙在:讲述的是一位处在人生得意阶段的所谓大女主勇敢承认自己是一名x暴力受害者的戏。上野千鹤子曾说过“自称受害者并不是软弱的表现,反而是强大的证明。”
精湛的一场表演,或者说演讲,因为先射箭再画靶的引导性太强了。但回想起伊藤诗织案的种种荒唐,总觉得讽刺。对电影不公平也罢,对法律也这样,多糟糕。
姐妹话挺多。你不能只在法律对你有利的时候才相信法律。
女主是一名很厉害的律师,打赢过很多性侵案,有一天和暧昧男同事喝了酒要一番云雨,女主突然又不想了,但是男同事硬要,女主事后报警,并煎熬地等待了两年,法院开庭,最终女主败诉的故事。探讨的是性同意,感觉,并不能称为电影,只是一个话剧现场录像,但从戏剧的剧作和演员的表演来说,是很好的。
真的很遗憾,当时被铺天盖地的好评而种草的一部剧,在我这里变成了二颗星。不过可能是我的问题,我真的无法适应女主讲台词的节奏和气口,我仿佛在听一个被设定好发送频率的机关枪在把台词一句一句打出来,并且为什么不留气口,尤其是上半场,让人听得没有重音和重点。整部剧的剧本感觉只写了半部剧罢了,从铺垫到推高潮到提出问题,可是解决问题这一part又在哪里呢。sexual consent这个话题已经成为热门很久了,可是戏剧不是新闻,不是告知观众议题的存在,戏剧的特殊性可以用来设想一切,无论是HE还是BE, 这个故事都应该再往下走一走。
如果不是女性主义的主题,感觉7.5都到不了。。最后对法律的探讨实在是太差太差了,按她这个逻辑,以后谁用嘴说说被强暴了,就该直接把男方抓起来?那还要法律干嘛啊,无语。没有证据就是判不了啊,不然呢?被一大堆无脑夸骗进去看了,这种独角戏的表演也实在是枯燥得不得了,9.5这分数真是看笑了,求求你们能别看到女性主义就来打满分吗,这对别的真正的好电影公平吗??
2022看更好,满员的全女场也很舒适,特别是说看左边看右边的时候,看到后面已经忘了这是戏了,结尾又突然感受到一个人单独演完整场的信念,反而是这里。自己想的是法律结果也不算什么,出乎意料的是,映后律师的发言还是让在国内的人要预期积极,要做原告。大多数人都工作,工作的时候生产的时候,不要推卸责任,不要觉得我不认同的东西我别无选择,怎么判是别人的事。我觉得这里能撬动的可能性更大。当然结局也是这么做的。而信任是相互的,捍卫不了正义的法律和捍卫不了我的心的爱人,瓦解信任也是瓦解一切,不是女权规训女人离开异性亲密关系,是女人被异性亲密关系背叛了。要忠于法律,要忠于伴侣,那只有女人的背叛是绝对不可以的吗?
想起两件事:一是Nina Menkes曾提过,她在做自己主职也就是一名电影人时,感受到的是完整无缺的主体性和掌控(换成本剧主角便是law)。但她一旦进入异性恋亲密关系后就会迅速感受到主体性以各种方式丧失。而本剧的主角也经历了一次非常突然且暴力的主体性丧失。她很坚强,但所有人有必要时刻对此保持警醒。第二件事是前几天看到的一句话,大意是当一个女人对进入自己的对象无欲望或失去欲望时性交不啻于一次谋杀。可悲的是这样的谋杀实在太多了。情绪浓度极强表演极好的one-person show,很喜欢。就是实在太intense看完我觉得我迫切需要喝点酒 @ 万象
别装了,你们真觉得在电影院看一人分饰几角,全程英式碎碎念念的舞台剧录屏很精彩吗?一群皇帝的新衣!
这种价值观纯纯是西方白左那一套,俩人喝的酩酊大醉春宵一夜之后男的性欲旺盛又来了一次,女主没提出拒绝(现实中绝对可以,剧情演绎为了逻辑性改成被摁住了嘴)后续觉得不爽越想越委屈就告他性侵,升华到司法系统有问题,女性受到压迫,却没有提出系统性的解决办法。一个事实是,记忆会出现混淆,也会对男性不利,比如当时实际没有表示拒绝但事后觉得自己拒绝了;另一个事实是,女性在司法方面受到的保护和优待是有数据表明的,却低智地煽动莫须有的情绪,比如,三分之一受到性侵的数据是谁统计的,不合身的制服和现在普遍有女式制服的矛盾,照这种拍法,也可以拍男的受到诬陷、无锡面包店、成都地铁、阿里女员工诬告猥亵事件的电影,打这种拳有意思吗?打拳的人获得了人生的幸福了吗?这种垃圾话剧搬上电影屏幕纯浪费时间
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三个女生都在流泪🥲
表演满分,题材6分,故事4分,舞台设计1分。看完之后仿佛自己也做了一组铁人三项,观感有点累。
世上另一种黄子华栋笃笑?不懂英语乐趣减90% ?
老天爷,这哪里是演技炸裂?根本是没有节奏从头“满”到尾的台词机器,全程在靠配乐调动那些毫无细节可言的表演。也就最后庭审部分表现还行吧。剧本还不错,但这样的呈现实在令人惋惜,甚至不如菲比ntl版伦敦生活的独角舒服。不禁让我怀疑Jodie的舞台是不是师从肯尼思。。。。四星剧本三星表演,舞台设计平平无奇,综合只能三星。这不是英国国家剧院该有的水准,至少不是最好的。
看了十分钟以为是马拉松,看到半小时发现是铁人三项。。。这真不是一般的考验,全方位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