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告白都象刀一样深深地切入人的内心深处,将人性底层最阴暗最脆弱地部份一层一层地切开,让人深陷入莫名震撼的残酷黑暗世界中。
每个人都有一个告白,每个告白都有一个让人瞠目的秘密,有失去幼女而陷入疯狂复仇中的女教师,有从小缺乏母爱而任意践踏生命的疯狂少年A,缺少父爱被母亲宠坏的自卑少年B,有一味溺爱儿子不可自拔的母亲,有品学兼优却渴望死亡的少女,有满腔热血却过于理想化的年轻男教师,这些告白者的故事交叉在了一起,就构成了一部非常震慑人心的故事。
电影以大量的慢镜头与特写,加上沉重压抑的配乐,让观者在观影中慢慢思考复杂、深刻又现实的人性,女教师的复仇计划让杀人者永远记住了“痛”的感觉,但同时又让复仇者痛哭街头,让人性在十字路口徘徊思考,复仇虽然成功,然失去的痛苦谁又能补偿呢
感觉这片子的分镜实在是……来回的特写,来回的慢镜头,来回的定格切换……太2D了吧。
用以下的表情足够概况剧情了!
松隆子:-__-全班同学:=口=班长少女:>__<木村佳乃:@__@少年A:= =+少年B:= =男班主任:^___^少年B:Q_Q松隆子:Orz少年A:TAT松隆子:=__,=(end)
日片《告白》目前引爆口碑不在话下,这个描述女星松隆子饰演女教师森口悠子,因爱女被班上国中生杀害的故事,从小说到如今搬上大银幕都受到好评。
然而,《告白》不论小说或电影都不纯然只是推理故事,电影没有花时间去讨论是37名学生中的那2名杀人,戏剧结构中没人办案,也没人去分析森口老师与学生有何冤仇。
它是犯罪书写,“告白”类似所有“后911电影”一样,它期待的是认罪及偿还,在戏剧时间中偿还,就是剧本写作中所称:主角必受的苦难。
所以,不要问为何是那两个学生?
为何《盲流感》里的人会瞎眼继而又复明。
《告白》的戏剧时间是滑动的,它不是《罗生门》的众说纷纭却共同指向单一事件,《告白》是描述一个偶发事件前后,相关人物牵涉在灾难中的酝酿和余震。
它描述一个“邪恶”发生后,牵涉其中的人如何回应加诸身上的邪恶,在这部小说和电影里,它们选择“复仇”。
先讲戏剧时间,电影不是《非常嫌疑犯》,戏剧时间大约应是4月到7月,森口老师在班上发表惊人告白后,从理应万花齐放生意盎然的春季到期末结束,插叙修哉对母亲的回忆。
再来是角色关系,电影中的登场人物,难道不是为了找出杀害森口老师女儿爱美的凶手吗?
其实不全然是。
这几个角色本来就有关连(师生及家长),与其说它们在时空上参与或执行了这个谋杀,倒不如说是因为谋杀,而让观众认识到这些人,如森口老师、北原美月、渡边修哉、直树母亲、寺田老师、樱宫正义。
我们在《告白》里看到他们的说法,认识了这些角色,宛如皮蓝德娄名作《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
如同剧中他们都参与了“糜鹿王国”的演出,在《告白》里, 他们真正的共通点在于,他们内心所怀抱的,对另一个人的“无条件的爱(Unconditional Love)”。
当这个爱被剥夺之后,他们也就失控,或步上不归路而因此牺牲。
所以,我们可以大胆地说:《告白》是六个爱情故事,串起变成一个复仇故事,电影更是如此。
此外,如同《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是荒诞剧场的先驱,《告白》也绝对不是写实的,不是诉求反应日本社会或教育问题,它是个荒谬的复仇剧,只是犯罪舞台是校园犯罪,串起很多常见的校园问题,但手法是形式主义的,就爱与 复仇的主轴来看,也不是纯然专属日本的。
(较有趣是渡边修哉,容后叙述)可以说,电影《告白》是部惊人改编,超完美复仇的故事!
在导演中岛哲也极致更胜所有司迪麦广告总和的高明镜头下,所有角色都像松子一样有着令人讨厌的理由:那就是无条件的爱(Unconditional Love);当这份爱被剥夺,让人见识到恨跟爱一样,可以无条件地极端,并痴心信仰穿过火焰后能找到希望的光,而酿成片中重重不可挽回的悲剧在中岛哲也的眼中,这些角色都像《令人讨厌的松子的一生》的松子,所有人从森口对爱美、美月对修哉、修哉对母亲、母亲对直树、寺田对樱宫,它们都出于一种指向单纯强烈的爱。
《告白》不是最早拿HIV开玩笑的,墨西哥导演Alfonso Cuaron早在1991年处女作Sólo con tu pareja,就描述一名花花公子被护士前女友恶作剧体检HIV阳性,拿来描述《告白》里的角色们都很适合。
当然日片《告白》的影像完全不像拉丁美洲热情狂放,它极为冷洌黑暗,像雨夜的恐怖故事。
《告白》电影改编最厉害的当然包括中岛哲也如万花筒般高超且精致化的影像,它忠于原著用《罗生门》式角色段落,将影片分成多段,像万花筒或拼图的碎片,让观众自行去组织时间,这个手法前后呼应非常高竿。
《告白》的角色明显有不合理或夸张的戏剧性,如前所述,尤以天才学生渡边修哉为例;这个角色极度偏执,对于熟悉日本电影及哈日观众不难理解,但西方观众不知何如;这种年纪轻轻却意外获得极大毁灭力的角色,出现在大量日本近未来动漫作品中,如《新世纪福音战士》。
作者笔下这角色引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被选中的非凡人物为了新世界的成长,有超越现行社会规范的权力。
”不晓得《告白》原著作者对动漫文化深入多少,或者她关心的只是阿修对母亲所怀抱“无条件的爱”?
不过尽管这天才小发明家多不合理,它却是全书中燃烧最剧烈的灵魂,与森口老师对应着母与子的主题。
导演中岛哲也除了擅长的影像处理外,改编概念上也很掌握原著精髓,除了美月角色及直树姐姐角色的两大浓缩外,比较突出的手法有三,一是遵循电影的线性时间限制,从森口老师的告白时,小说里的A(修哉)和B(直树),都在镜头下开场即现形,披露了叙事主角(小说则可以非线性重读跳读,比较松绑)。
第二个突出之处,在片末大爆炸特效,在这个遭诟病稍嫌冗长的片段,我倒认为中岛哲也运用得极为恰当,它置入倒转时钟这个设定,去突显伤害的不可逆转,以及全片如用破碎拼图去重组原图的影片结构,这些角色的牺牲与伤害,都来自这份无条件的爱。
至于特效则是相当惊人。
第三则是片尾黑幕时的最后一句阴森恐怖的对白“开玩笑的”。
原著小说的森口老师同时是“神职者”也是“传道者”,如果你将《告白》当成圣经《乔布记》来看也可以破题,在神的眼光中犯意和动机都不重要,除非是天生的 恶(通常称撒旦),真正重要的是信仰和忏悔。
原著中最厉害的,莫过于修哉对母亲的爱,伤害了一个母亲;但相反的,它终究逃不出另一个母亲的掌心。
《告白》如同其名,人生爱恨嗔痴,喜怒哀乐,都是自找。
观众则是在一个更完美的复仇计划中,逃脱了歇斯底里的学生,看似战胜了恶,由另一个母亲失去的爱,而战胜了恶。
总之,《告白》绝不仅是企图反映或讨论日本师生教育或社会问题,它所有角色都偏执得狠,甚至有点异常,异常地爱着异性同学同性同学,爱妈妈爱着有艾滋病的丈夫,其实它是非常霹雳火的组合,我相信所有看过的观众都觉得够味又过瘾。
总之,《告白》是很棒的电影,但不要用单纯推理或日本社会的眼光去看它。
试着想大一点,如人与人之间,无条件的爱。
这其实是最强烈最歇斯底里最无神论却又最有血有肉的情感,或者情欲。
今年一定要看的电影,如果你一年只看一部日片,今年就是它了。
懒于用文青们惯用的清新句法来叙述他们对一部电影日记般的感触,于是我决定来说说我在《告白》中撞见的虚无。
我们常说,后现代消解了崇高与价值。
要谈到“活着为了什么?
”“你还有理想吗?
”“你还相信道德吗?
”这样的问题时,答案总是淹没在刺耳的嘲笑里,容不得我们用严肃的反思去对待。
只有一样东西获得了被后现代的句法尖锐讽刺的豁免权,那就是“感觉”。
在如今的社会里,似乎奔向某个特定目标的人生轨迹成为了一种廉价的古董装饰,而大多数人选择寻求各种不同的感官或情绪体验来充实自己如泡沫般会随时“啪叽”一声的人生。
若是有一天,这些体验不再符合他们的预期了,他们也没有理由指望一切会变得更好了,似乎放弃生命的时候就到了。
换句话说,在这个时候,真正被珍视的是快感,而非生命本身。
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当启蒙思想家们踩灭洞穴中的火堆,尼采张口喊出“上帝已死”,儒家的“家国天下”被视为封建余孽时,人就开始臣服于卡吉娅的魔咒而日夜纵酒不歇。
碎片般的感官堆出一个摇摇欲坠的生命之柱,一切都要经过人的感官的审视才得以合法,于是感官只选择与它亲近的朋党,去构筑那个压制神的使徒的耻辱政权。
最终都大踏步进化为顾影自怜的物种,只盼投水自尽。
而在这样的情境下,《告白》中的森口在黑板上写下的“命”字方才具有了特殊的意义。
尽管还是要被一群只想着和杰尼斯结婚的代表性人格们打断和不屑,但终究还是被“尖锐”地提了出来——“究竟何为生命?
生命为何重要?
”以下有剧透。
渡边所代表一方很明显,即是那些工具理性高强的家伙们。
受“母亲”一脉相承的影响,追求科技高度与荣誉。
工具理性的高度膨胀本身并无好坏之分,但若成为其思考问题的惯用方式,其他生命在此生命的视野中的在场就很尴尬了。
一切都被当成了工具,去追寻他要的感觉与情绪,人命没有什么大不了,都是工具而已,因而可以随意被牺牲,只为了他重回母亲怀抱的温暖感觉。
泡沫般的感觉袭向他,其“重要的东西”亦是感觉罢了,消失时只是“啪叽”一声。
而答案究非如此。
森口用一声“咚呛”的爆炸让他明白,其所爱的终究应是母亲这个生命本身,直接以其为目的,而非被她关注时的满足感。
无奈为时已晚,重生沦为一场玩笑。
而我们又何时没有活在这种四处寻求感官刺激、情绪刺激,而漠视他人活生生的生命体验的地狱里?
直树则是因为过度被保护而完全迷失的一方。
亦是完全找不到生命价值何在的一方。
比如他告白的第一句“我没有活着的感觉”就揭示了这一点。
关于他的角色形象,有一个经典的范本,就是《香水》的男主角。
与渡边一样,为了寻求关注的“感觉”,而杀害爱美;同时,当错误地认为自己时日无多的日子里,便靠堕落与臭味来确认自己仍然生存。
《香水》的男主角发现自己身上无味时的恐慌,片中也有一个相似的描绘。
关注自己死前“还是处男”之类的事(这应该也是被传媒毒害了吧?
),活脱脱感官奴隶,后现代范本。
生命在此,亦无尊严可言。
其母亲亦如是。
除了自家人的感觉,不知尊重其他生命。
美月在此实则是一个觉醒者/殉教者的身份。
至少在对渡边的爱上,她表现出了与其他人的不同。
作为一位少年杀人魔,她显然撞见过深深的虚无。
一次毒死全家的试验,足够让其身处地狱。
我们可以设想她突然没了所有至亲,其感觉是否如渡边失去了母亲一般呢?
而她更足以在孤独中去体会生命只应为目的本身。
于是她爱上渡边之后,决心拯救渡边。
她看透了渡边的行为意图,因为那和她过去为了追求网络关注的行为如出一辙。
但这种看透亦无法让渡边觉醒,如前所述,渡边只把人当作工具,美月亦只是一个玩偶罢了,同时,渡边的标准亦以其发达的工具理性为标准,用点毒药对他而言算不上聪明的壮举。
于是美月最终被渡边残忍杀害。
中途美月伸出带血的手,希望渡边将其拉起。
渡边拉了,但拉起后又是一击。
(有指出美月非luna sea本人。
这样的话以上关于其身世情况和心理状况的推理就不能成立,那她的心理就要解释为单纯地爱上了渡边了。
这种爱导致了她的牺牲。
)倒是大家可以留意一下樱宫这个角色。
电影中提到了他的上帝信仰。
森口说他“临死前还在说教”。
但注意他的设置——出很多书,有狂热崇拜者追随,但读其书的却未必深通他对爱的理念,反而会做一些恶事。
其孩子死于与之相对立又是其想拯救的“后现代人类”之手。
想起什么没?
最后再说说森口。
她其实是以奖善罚恶的高姿态出现的,身份类似神职人员。
她的“告白”中暗示了她将在法律管不到的地方来惩罚恶人,这种手段在渡边和直树身上都有体现。
她是本片最有血有肉的角色并不为过。
一方面冷酷地在法律无力之处惩罚恶人,一方面又因为一颗糖的温暖而哭泣不已。
如果观众对神职人员没有偏见的话,她其实是其代表。
还有,她未必真的炸了渡边他妈。
至此,片中的角色分垒已经明显了:代表理想、以人为目的的一方:森口、樱宫、美月。
类似教会?
美月属于后来投诚,但悲剧结尾的殉教者。
狂热崇拜者:寺田搞不清状况的现代人:渡边、直树、直树母等等。
森口和樱宫被谋害的孩子,不仅仅是爱美一个人,而是全体现代人一方。
在启蒙自以为照亮了一切以后,人类开始为感官而欢欣鼓舞,把自己摆上了神龛而以他人为工具。
不平等以自私的形态比以往更浓烈在每个人的内心世界中显现。
生命本身的失落,促成了所谓“真正的地狱”的最终发生。
而每个人的“告白”,把这种境遇赤裸裸地展现出来。
森口的行为,无异于一场世界大洪水。
中岛哲也特意选用了一种浮夸和精致过度的腔调,把这样一部立意本身反对以感官与情绪刺激为追求的片子拍得节奏紧凑、美轮美奂,这种反差本身又构成了一场在现代社会匠心独运的“传教活动”。
从这个角度看,结尾的“なんで”又具有了别样的意味。
以上是我的告白。
看告白是完全因为被豆瓣上一票的五星评价引诱的,看完之后就想:以后还是不要在这种文青聚集地找推理小说或者电影看好了。
其实这根本就不算是一本推理小说,没有谜题,没有诡计,甚至没有凶手——就像当初那本引起轰动的白夜行一样——也许是一本好小说,但作为推理小说而言,它就是个屁。
这样的推理小说,简直就是作为推理小说的悲哀。
不再把关注点放在小说本身,而是去发掘噱头。
什么人性的恶拉,什么有阴影的童年拉,什么整个社会的扭曲拉,什么人的原罪拉——反正就是那种听起来就酷得不行,看起来就会在豆瓣上得到欢迎的那种东西。
谁还在苦思冥想出一个骗局而欢呼不已?
谁还为讲好一个故事而殚精竭虑?
反正不管故事讲得怎么样,总有些装B的人会洋洋自得的跳进来。
他们根本就不是想看书,他们只是想看一本让他们看起来在思考人性,关心社会,与众不同的书而已。
推理的本质是欺骗。
推理的意义不在于谜团有多华丽,不在于诡计有多麻烦,而在于你有没有成功的骗到观众。
所有的推理爱好者其实都是SM爱好者,你把他们骗得越惨,他们越爽。
那些成功的谜题,其实不见得有多复杂,就像刘谦的近景魔术,精致,小巧,简洁又直接,比起那些华丽却笨拙的大型魔术,它更会让人在谜底揭晓的那一霎那,拍着脑袋懊恼的大叫:我他妈怎么就没想到!
但是,在这部电影里。
我完全没看到它有为了把观众骗到而作出的努力。
通篇的电影都是营造一种刻意的气氛,什么人心的黑暗,变态的阴影,社会的畸形,它就像一个人不停地在你旁边吼:很变态有没有!!
很畸形有没有!!
很黑暗有没有!!
都是因为整个社会有没有!!
——从这个角度来说,它和唐山大地震很像。
推理小说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读推理就像一次永远不知道目的地的旅行,乐趣在于未知,在于猜,可以让人永远迫不及待的期待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这种故事越来越流行?
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想看到杀人。
就像祥林嫂的听众,他们需要祥林嫂的故事,来让他们知道,他们过得很好。
他们也需要祥林嫂,像别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同情心。
我们也需要这种故事,让自己有个借口,好把自己的错,全部推给社会和人性,让自己有一种道德上的,虚妄的无罪感——说到底,我们都是懦夫。
或者,我们需要这种故事,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我在观察人性啊有没有!!!
是人性啊懂不懂!!!
啊,这个世界怎么这么扭曲啊!!!
啊,这个社会怎么这么肮脏啊!!!
怎么人类都这么肮脏啊!!!
啊!!!
人类都是邪恶啊!!!
”就像郭敬明的小说:残酷青春啊有没有!!!
悲伤逆流成河啊有没有!!!
45度角仰望天空啊有没有!!!
老子很忧伤啊有没有!!!
但是这种难过,青春,忧郁,人性,丑恶——轻得就像一张纸,风一吹就没了——有一个词,叫无病呻吟;还有一个词,叫脑子进水;但是还有这么一个词,叫装B遭雷劈但是究竟是这个社会变态,还是我们变态?
没有我们所有人作出的努力,这个社会为什么会变态?
这些作者把自己(或者主角)归在社会之外,以道貌岸然的上帝身份观察这个世界,自以为是的评价,决定别人的命运,或者,把自己的错误归到整个世界头上,“不是我的错,我是不得以的”“是他们逼我的”“是这个世界的错,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的”。
但是,就像告白里面说的那样(这是我觉得唯一一句正确的话):杀人是错的。
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杀人,都是错的。
你因为信仰。
复仇。
自由。
公平。
公正。
——不管是什么原因,自以为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生命的人,都是错的。
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路在你脚下,你自己选。
就算你杀人没有任何后果,不用受到任何惩罚,但也改变不了“这是错的”。
就像十月围城里的孙中山,也许他是一个伟大的XX家,但是他在我心里面,首先是一个以自由为幌子,让无数人为之死去的侩子手。
这也是所有推理小说应该遵守的底线——对生命的敬意。
就像那个马尾辫的猥琐侦探说的“杀人不是艺术,杀人是犯罪”但是这,恰恰是现在很多推理小说所缺失的——对于任何人,所作为人的敬意
对于电影来说,“形式”占有几成重要性,这一直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这跟电影题材有关,跟导演风格有关,跟影片受众有关,做好了叫惊艳,搞砸了叫装B。
与“形式”相比,好电影要有好“故事”,这倒是一个更容易激起普遍认同的观点,而“故事”和“形式”也并不是矛盾了,特别在舞台话剧上,两者的有效结合更是一部优秀作品的重要特质。
而技术上具有更高自由度的电影,却常常反倒没有技术限制更多的舞台剧那样,在形式上有更大胆的突破,而“故事”和“形式”都让人感觉新奇的更是少见,所以说,日本电影《告白》是一部让我想赞的电影,它有一个充满悬疑和紧张感的故事,有别具一格的展现形式,有反转不断的节奏掌控,还有直面社会现实的批判性,难怪成为年度日本佳片,虽然冲奥未成,也依然不减其优秀。
故事的剧情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母亲复仇记,但是这个看起来简单的故事,导演却能讲的百转千回,迷局不断,这就是影片的“局”设置的不一样了。
整部影片的结构就是舞台话剧式的分幕形式,每一幕有一个核心人物,一个核心故事,一次高潮烘托。
因为一种话剧式的结构,让整部影片从表演的风格上,也倒是如同舞台剧一般,显得更自由和超现实主义,而日本电影本身也擅长以这种显得非现实感的表演和仪式化的语言及画面表现主题。
于是,开场,课堂上,下面学生们打闹不断,老师超然的口述,还有屋顶学生欺辱的场景汇于一幕,已经给整部影片风格定下基调。
开场的悬念即营造了神秘气氛,同时凶手身份的显现,让整部影片似乎已经真相大白,没有太多可说之处。
但是接下来,影片由走出两个分支,时而讲述两个孩子性格成因,时而又跟踪他们事发后的种种举动,接着又可能回到事发当日的点点滴滴,而这种将时间线索玩弄于股掌间般的调度,伴随的又是层出不穷的慢镜,歇斯底里的嘶吼,安静无声的杀戮,壮观绚烂的爆炸,可谓将形式主义风格极尽张扬,但是却始终将故事层层推进,没有迷失于形式中,在这方面,中岛哲也在《松子被嫌弃的一生》曾经有过出色发挥,但是当时的形式化表达虽然绚烂,但是也没有《告白》这般张扬。
而中岛哲也没有迷失于形式的重要原因,也在于,他始终把握了故事的核心,同时以一种不断反转的叙事节奏,让观众被紧紧抓住,紧跟剧情。
影片的开场,让两个冷酷、懦弱、残忍的中学生的形象迅速被塑造出来,加之对一个女孩的怜惜,对两人的憎恨情绪也随之被激发。
但是,接下来影片却又不断反转,将剧情引向更令人纠结和深思的主题。
这出悲剧的成因也有太多变数,两个孩子成长路上也有太多抛开惨剧而令人心生同情之处,他们都因为家庭的残缺而在内心埋下了不安分的种子,特别是那位“天才少年”更试图以轰轰烈烈的反社会行为来引起出走母亲的注意,这一退,先让观众本来简单直白的痛恨心情犹豫了一下,原来可恨人也有可怜之处。
同时,中岛哲也还让故事继续前进,两个孩子遭受了重重的惩罚,一个心理愈加自闭失常,一个心理愈加扭曲疯狂,搭进去的却都是他们母亲的生命,甚至更多人的生命,而那个开场令人同情的老师,失去孩子的母亲,却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继续推进这个报复的进程,这一进,让观众本来简单直白的报复心理踌躇了一下,原来可怜人也有可恨之处。
没有快意恩仇的畅快,这部常常弥漫着超现实主义虚幻感的电影,给人带来的更多是一种冤冤相报无止境的自我毁灭感。
你的立场和情绪,随着每一幕的展开,都可能发生动摇,就如片中人物的命运一般,强势与弱势,可怜与可恨,可悲与可耻,死亡与生存,都在疯狂的节奏中难以捉摸,让人感觉悲凉,悲剧,而又悲伤。
《告白》的风格是很日本化的,势必也会引起各方观众的两极化感受,不要说这个故事很变态,因为影片呈现的就是一种变态的社会病症。
暴力冷冷的伤害我们,又可能深深的吸引我们,心中一刹那的暴力念头,最终可能引起的是暴力连环的失控的摧毁力,所以说,老师看似最终掌控了局面,实际上,沉迷复仇不顾一切的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中岛哲也本来喜欢以浓墨重彩似的色彩铺陈于他的镜头,而这本片中,镜头下的画面却始终阴暗,这个跟过去不太一样的中岛哲也,也带给了我们更具震撼力的社会现实和人性阴影。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91578554a15bcb0a3b2935c6.html
拍MV出身的中岛哲也给我们带来了一部超长的MV作品,可以说MV式的拍摄风格很大程度上成就了《告白》的日本年度十佳,纵观整片基调阴暗、残酷、压抑,弥漫着令人不安的绝望和复仇,而这种独特的乖戾或者说是残酷的气质,正是日本电影所擅长的,但告白给我们带来的不仅仅是这种直观的气质,电影本身题材的深刻和思考才是整部电影最值得去考量的东西。
此类题材多见于日本电影,日本人似乎很擅长于营造“残酷的青春”,而日本此类电影中佳作、名作也颇多,如《梦旅人》、《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大逃杀》、《害虫》、《金丝雀》、《月吟》、《燕尾蝶》、《人生》等等,很多人把其归为日本人的“变态”,与其鲁莽的冠之予“变态”,不如浅浅剖析一下日本人的民族性,岛国寡民、资源匮乏,战败阴影,大和民族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缺乏安全感的民族,各种因素使得大和民族民族性格中颇具危机感,而这种危机感和安全感的缺失深刻的影响到日本的文学、艺术、思想之中,一个民族如果颇具危机感,它会关注到什么呢?
站在全局的角度来说,它应该会关注到民族的下一代,关注到整个民族的未来的希望,所以,对于大和民族新一代成长与发展的危机意识,实为日本人危机感的一个变种,一种深层次危机感的体现。
当然这种民族危机感的变种必然会深刻影响到日本的电影与文学,所以我们作为旁观者会发现日本电影倾向于描写“残酷的青春”的作品颇多,其实归根结底是日本人的民族性决定了此类电影的多产。
回到《告白》,电影通过大量的慢镜头和慢节奏的配乐来营造电影的视觉风格和整体气质,这种MV式的拍摄手法完美的给电影气质贴上一个乖戾的标签,而乖戾渐渐演化出残酷时,《告白》开始把它血腥的一面展现给我们,当深刻的母爱一丝一丝扭曲垒砌成复仇欲时,压抑已久的强烈复仇欲使森口变成了恶魔,伦理逐渐扭曲,强烈的复仇欲让森口变得冷静而残酷,她需要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把她的学生们推向残酷的深渊。
年轻的孩子们总是无畏无惧,青春期旺盛的荷尔蒙让他们的头脑变得简单,他们容易被人扭曲的利用,他们容易被人左右,他们渴望同龄群体的接纳,也害怕同龄群体的排斥,森口利用了她的学生们,作为一个老师,她深知学生的心理,而这种职业的优势成为了她复仇最为有利的武器。
关于年轻人的群体性无意识,近年来最好的电影莫过于德国的《浪潮》,但是《浪潮》所表达的是极权的形成,而《告白》所表现的是伦理与复仇,群体性的无意识是可怕的恶魔,当它沦为个人或集团的工具时,其破坏力是巨大的。
森口老师给学生们上了深刻的一堂课,她在给学生以巨大心理阴影的同时,也利用学生们的群体性无意识展开她的复仇计划。
修哉显然是个异类,他有比同龄人更为强大的心理力量,但是却是扭曲的。
渴望得到母亲关注使他的行为、心理变得扭曲,母爱的缺失让修哉的人格变得残缺不全,他也有他可怕的计划,拥有比同龄人更为强大的心理让他可以更肆无忌惮,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在被复仇欲沾满内心的森口老师面前,他还是不堪一击的,他注定将成为一个悲剧性的人物。
主线看似平淡,实则复杂交错,另外一条线是直树,直树是个缺失友情的普通孩子,他得不到同龄群体的接纳,同为被群体所排斥的孤独者,他却远没有修哉所拥有的强大心理,当被朋友抛弃的痛苦转化为扭曲的自我表现心理时,他却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理接受能力去面对后果,于是他只能在痛苦中挣扎,自我屠戮,成为可悲的牺牲品,但当我们去挖掘这个人物时,不禁可以发现,这个人物在整片中所起的作用是巨大的,而他的悲剧是电影整体中极其重要的内核,他是伦理系统中一个不大不小的悖论。
而电影中的伦理体系已经超越了正常的范畴,如果以正常的伦理系统去评论,我们将得到很多悖论。
电影中另外一个重要的角色是美月,她一直作为旁观者存在,但是当她开始进入修哉的世界以后,她逐渐沦为殉道者。
她是楔入修哉内心的钉子,也是森口复仇计划的工具,当电影开始时客观者的外衣开始剥落时,我们发现,美月也是个异类,她的存在是合理的,但也是伦理上的一个悖论,但我们越走入她的内心世界,我们就愈发陷入这个万劫不复的悖论陷阱之中,一方面,在我们现实的伦理系统中,我们在内心上是不承认其的,但是在电影之中,当我们逐渐产生对她的道德认同感之后,我们却也陷入了整部电影的绝望之中。
《告白》的配乐和摄影非常精致,配乐以趋向于慢节奏电子后摇和迷幻,镜头显然是MV式的摄影风格,通过慢镜头的处理结合配乐给人予很强烈的迷幻感,很接近电影的气质。
电影中角色的表演也十分的突出,松隆子自然是正常发挥,而电影中其他几个小演员的表现可谓惊人,表演极具爆发力、冲击力,在角色的表现上入木三分,让人惊叹。
本片看似简单,其实要传达的内容是极其丰富的,一方面从伦理上表达其深刻的内核,一方面也揭露批判了社会上存在的问题,电影也立足于人,乖戾的表现了一种群体与个人的互动关系,当然这种关系是畸形而残酷的,人格的缺失、群体性的无意识行为,夹杂作者对当代道德、教育上的强烈申述,使得整部电影饱满而深沉,中岛哲也的MV式拍摄风格使得电影极具表现力,省去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铺垫,直入电影气质的内核,除了感观上的刺激,也传递给我们足够多的内涵去深思。
坚信自己身上留着妈妈的血继承妈妈才能的渡边修哉,用自己的双手制造出一台逆转时钟。
他盼望着时针分针秒针转啊转有一天妈妈会回到自己身边。
那个破滅的气泡也会恢复原来的完整模样,假装自己好像从来没听到过重要东西消失的声音——“啪嚓”。
如果我想再看到多年前你清丽娇俏的样子,只需取出一张碟片,放入机器,画面流转,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那个明媚的四月天。
电影可以帮我们留住逝去的年华,收藏曾经的爱恋。
如果采用中岛哲也慢镜头回转的拍摄手法:黑暗中前行的森口老师突然反常理地倒退行走,一步步穿过幽暗来到春光灿烂樱花慢舞的武野藏大学,榆野卯月正怀抱着几本书在校园里闲逛欣赏社团表演。
去日文维基查找松隆子的电影资料,仅仅是在1997年才出演了第一部电影,客串竹中直人指导的《东京日和》里的一个小角色。
之后才是岩井俊二的这部《四月物语》。
她对电影的选择看得出相当谨慎:2003年客串了丰田利晃的《逃狱9人组》,2004年主演了山田洋次的《隐剑鬼爪》,2006年是三谷幸喜的《有顶天酒店》,2007年在松冈锭司导演的《东京塔》里客串女朋友这个角色,同年还出演了《HERO》电影版,2008年参演《K-20变相黑侠》大概是出于投资方对她在亚洲地区知名度的考量,然后是2009年的《维荣之妻》,再后来就是去年的《告白》了。
映画履历相当简短简短到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个30+的映画女优。
也许她自己从来没当自己是一个映画女优,只是一个舞台剧演员,偶尔碰到好导演好剧本就去支持一下,纯属情意上的。
所以即使这两年在映画界风生水起,也未曾见她有转移阵地的想法,依旧专注于舞台剧,2011年的电影计划表上目前仅仅是一项客串,阪本顺治导演的《大鹿村騒動記》,被11区人民戏称为“农村歌舞伎”。
常规电视剧也有4年没有出演了,NHK的《坂上之云》据说也是为了还人情,之前同事务所后辈瑛太出演《笃姬》的人情。
唱片销量不佳却也还在出,玩票似的英文老歌翻唱除了死忠粉丝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买单。
20岁成名,当过大众偶像,最当红的时候收入颇丰。
新千年之后将表演重心转向舞台剧,30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好在哪里”的顶尖吉他手,据说2003年《ほんとの気持ち》这支单曲正是在旦那桑以“请为我未来的妻子写这支歌“的恳请下,小田和正先生为她量身定做的。
随后几年的“圣诞夜约定”都能看到这对夫妇的身影,据说当初双方家长见面,小田和正先生也是有出席的。
适逢2011年,她已摇身变作传说中的“大物女优”,连续两届入围日本奥斯卡最佳女主演。
更有不知情者惊呼:“松隆子居然演的那么好!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花瓶!
”偶像的光环已消失殆尽,你我却始终怀念那个在樱花树下读书的女孩。
她自己呢,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朝前走,有一种决绝的意气。
时光倒流12年,光碟里那个吃花的少女还在浅吟低唱着明日、春が来たら……
看这部电影之前,绿趣同学提醒我,看完后可能会有心理不适的症状出现,或许很久才能走出阴影。
实际上我看完之后开始思考的第一个问题,不是针对《告白》,而是关于电影这个东西本身。
我们为什么需要电影?
一部电影它诞生的意义是什么?
每年我们会遭遇一箩筐的电影,有些电影是为了功名利禄直奔冲奖的目的,有些电影是纯走文艺,然后豆瓣上的朋友们借用后者们来标榜一下自己的品味格调。
还有一类电影希望在内涵之余,也能站着把钱也赚了。
看完《告白》后,我没有能够明白它卓越的地方,但是很清楚它最终没有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原因。
虽说奥斯卡只是洋人的玩意,并不是评判好电影的风向标,但近几年来美国人的口味开始变得温和起来,每年选出来的最佳外语片都给人一种哀而不伤,积极向上的味道。
不管是《对他说》还是《卧虎藏龙》,在悲剧色彩笼罩的情况下,它们其实给予观众的是一种内心上的坚定感,它们传达了一种态度一种信仰。
所以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电影应该是有一种柔中带刚的质感,能循循善诱地令人思考,而不是大喇喇地把一切阴暗面铺垫在你面前,然后双手一摊说,那你看怎么办?
那这样的电影就不是电影,叫纪录片?
好像没口味那么重的纪录片。
叫陈述片?
好像没这个名词。
《告白》的故事是个值得看看的故事,但不代表电影是个好电影。
我没有看过原著,不清楚原著宣扬的是什么样的精神。
用一个词来点评电影版,那就是暗。
失去女儿的教师为了向作为杀人凶手的两个学生复仇,展开了一系列的斗法。
分别抓住犯人A和犯人B人性上的弱点将他们先后击退。
A和B这两个13,4岁的少年都具有中二病的特质,寂寞空虚,希望被认同。
B更轻一点,而在A身上这种中二病被夸张地放大,以一种病态扭曲的姿态呈现在我们面前。
最终,B少年被强迫症逼到失心疯杀害了自己的母亲,以极致的方式赢得了世人的关注。
这种关注却是A少年处心积虑却得不到的。
最终电影以一场疯狂的毁灭拉下帷幕,音乐声响起,烂木头一声叹息,不是为了死去的小女孩和少年母亲,而是为这部电影。
烂木头认为,即使是表现“暗”也需要有一个法则去约束它,揭露人性需要一个底线。
我并没有被电影中那些麻木不仁的初中生吓倒,实际上这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关于初中是怎样一段混沌的岁月,敖分,群架,早恋,欺凌,攀比,排挤,对抗老师,经历过这些的你们心里都应该跟明镜一样。
这并不是一个时代病或者区域病,放至过去的岁月或者中国,美国,五湖四海之内皆准。
当松隆子在电话那头说出:为了让妈妈拥抱自己的成就,所以回头就走,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你也讲的出来。
我顿时有一种对《告白》的失望之感;虽说片名就叫告白,最终把少年A的遮羞布剥落得一点不剩,把他的念想摧毁得支离破碎,把他的欲望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地逼到绝境。
但我还是抱着一丝期望,宁愿有些话不是从松隆子的口中说出。
传统的悲剧=故意撕开伤口让人看。
如果松隆子不这么撕开少年的伤口,那么就不符合电影表层的复仇主题。
与其说把这部电影看成哈利波特和伏地魔的斗法,更大程度上我还是想把它当成《中二病病发案例》。
它完全没有给我去探讨电影中的人性,这样的兴趣;如果导演呈现给我们的只是这样一个没有抑扬顿挫的传统悲剧,想深刻深奥却流于形式;想文艺却荒腔走板,那它最终只是是一个颇具戏剧性的《中二病案发病例》。
(芷宁写于2011年1月24日)看中岛哲也执导的《告白》那天,恰好看过玛丽·雪莱的句子——“一个人走向邪恶并不是因为向往邪恶,而是错把邪恶当成了他所追逐的幸福。
”这句话,似乎可以部分地用来印证《告白》中几个人物的行为轨迹,至少在想获得母亲青睐的少年A渡边修哉身上体现了这一点。
影片和凑佳苗的同名原著一样有着强烈的现实意义,在思考的纵深度和广阔度方面,也和原著结合得较紧密。
原著分六章,分别以神职者、殉教者、慈爱者、求道者、信奉者、传道者为第一讲述人,逐渐将发生在校园的杀人事件的起因延续和复仇展开来,并不断敲打着读者的观感。
当其光影再现时,一种压抑又冷酷的气息便被直接表现了出来,随着剧情的推移,杀人者与复仇者的内心激变也轮番上演,不断撞击着观众的道德底线,如果还有底线的话。
此番,中岛再次施展了他的光影技法,且愈发纯熟,紧绷的剧情、阴郁的氛围,精准的镜头,凌厉的剪辑,张弛有度的节奏、恰如其分的配乐……在片中,中岛再次使用了暗喻隐喻的手法,如多次出现的天空景象,片中的天空常常是阴霾氤氲的,即使偶尔露出一点光,那也是被四周的云气所包围着的,仿佛预示着人物内心的阴抑和事件的纠缠。
再如,中岛常常通过立于路旁或店内的凸面镜来演示事件的发生发展,片中人物镜像地出现在凸面镜中,形体有所变形,部分被夸大,部分被缩小,仿佛暗示着他们看待事物的视角,因为无法正确而全面的审视,当美好的事物消失后,心理畸变产生了。
中岛依旧擅用色彩,虽然《告白》中充斥着压抑寂寥的冷色调,不似中岛其他作品如《下妻物语》、《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帕高与魔法绘本》那般色彩鲜丽花团锦簇,却在如此冷寂的衬托下,让鲜血的颜色愈发刺目,让爆炸的场面更加浓烈。
如少年B下村直树的刀刃划过母亲的咽喉时,那鲜血四溢的画面有了片刻的停滞,木村佳乃甩起的头部,仿佛一道短暂而凄绝的弧线,继而血滴溅落……再如,让少年A渡边修哉以他自己制作的逆向时钟的走向来回放他母亲遭遇爆炸时的画面,仿佛每一分每一秒的逆向都带着股子悲怆和凄厉,继而正向演绎时,让这种悲怆和凄厉翻倍,且令片中爆炸的画面很有层次感。
松隆子奉献了一次优秀的演技,《告白》中的森口老师于影片伊始的平静内敛中隐着莫可名状的心碎和愤怒,她冷静的告白,平和的告诫,继而疯狂的“修复”,当她最后说出是这让修哉重生的第一步时,又带着一抹痛悟惨烈的气息。
较之成年演员,饰演小杀手渡边修哉的西井幸人和下村直树的藤原薰,更让人眼前一亮,无论头脑聪明的还是运动神经好的,片中这两个不满14岁的孩子心理都是扭曲的,成长环境都不适宜,一个母爱缺席,一个被过分溺爱,“错把邪恶当成了所追逐的幸福”,为了这种幸福,不惜代价。
西井幸人和藤原薰演出了这种人格的错位,特别是西井幸人,他癫狂肆虐的笑声,不稳定的情绪,时而冷漠时而狂热的眼神,无不塑造出渡边修哉所具有的那种异变,却又异变得令人悲叹。
森口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命”字时,提示同学们,生命很重要,但她知道,他们不懂,也正因为她太了解她的学生们,所以她的计划能进行下去。
当美好的事物消失时,不是“啪”的一声,而是“砰”地轰然倒塌无情摧毁,于是一连串追问便应声而发,生命该如何得到尊重,亲子师生的关系该如何相处,少年的人格教育、预防犯罪及少年犯罪在法律面和道德面的惩罚该如何衡量等等。
中岛的影片都很擅用配乐,随着《告白》剧情的行进,或呓语或迷惘或悲叹的吟唱伴随着画面,该片主题曲选用了Radiohead的《Last Flowers》,这首绝望中又似有点希望的歌,在观影结束后,其副歌部分还会在脑际回想,“……It's too much/Too bright/Too powerful……”(若听影片主题曲Radiohead的《Last Flowers》,可去http://nicolew.blog.hexun.com/61025562_d.html)
1)没有人得到救赎。2)圣母去死,哪怕是孩子,做错事情也一样要接受惩罚。
我看到了大逃杀的影子,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影子……
是MTV导演出身的吗?杀人戏拍的还不如彭浩翔。
镜头,剪辑,配乐都上乘之作,剧情悬疑但却略显夸张,不知所谓何物。身处青春期叛逆的初中生或许是各个国家每个父母、老师都需要面对的社会教育问题,但如本片所述那学生只能说是脑残了。学生人物刻画太弱了些,只有松隆子演的值得称道
这是第一次看中岛哲也的电影要舍去关于色彩的描述,所以其实觉得明明算不上非常好看但也是一部完全超乎想象之外的非典型作品,形式的运用(大量慢镜)本来已经冗余得不行了似乎要高于故事本身,结果在感情方面又适时给我们沉重一击。中岛哲也有点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师了,开玩笑的。
剧情几乎全被俺猜中==||||最后那句“开玩笑”就是冷笑话吧⋯⋯....小小年纪玩血腥玩忧郁,年纪大的就玩冷暴力==||||擦...电台头的LF啊...委屈你们了=,=
受不了这种鸟片子。。。
经典!!
这部电影是否被喜欢完全在于观影者的内心黑暗程度。无疑拍摄很美,但是全片都用这种手法也很累。无疑故事很好,但是细节的处理和不少逻辑力的漏洞也瑕瑜互见,而且几位角色分别叙述故事稍有冗长感。而大量的夸张和艺术化处理也让人视觉疲惫。但是,我个人就是喜欢,有点变态没什么,至少人家敢承认。
精致的复仇计划
让我杀回豆瓣来马克了!好看!镜头好!衔接好!还原度很高!大赞!
只有日本人才会这么拍,如果是中国和美国,松隆子的角色肯定最后以圣母姿态收场。音乐很赞。
这么强烈的恋母情结,是不是只会发生在日本人身上,或者只有日本人才会在意而且用电影来刻画?看似作为电影主题的复仇,方案简单又有漏洞,秉承了日本人拍电影等于演话剧的幼稚风格。
还是精彩的,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小娃娃都有这么厉害么?
人的伦理道德观,或许只是接受教育后的学习成果。犯罪的孩子们一定可以改过自新,要是真的有神职者这样的形容词汇,最适合的就是他了。电影不及书铺张得细致淋漓,对白有些散漫,而且复仇主题太过突出,告白的精髓被忽略,阴暗灰冷还带点幼稚。
让我想起了朴赞郁的《亲切的金子》和深作欣二的《大逃杀》...
最后没有玛丽苏,难得
都他妈的变态啊
挺喜欢这种叙事结构,画面也漂亮。就是觉得太腹黑了,从头邪乎到最后,都快吐了。
中岛哲也对于原著的理解非常透彻,诠释得十分到位.大篇幅的慢镜头和美妙的画面仿如一部长篇MV.大量运用的对比手法让电影变得极为出彩,比如总体的暗冷色调与某些flashback的暖色调,阴冷残酷的画面与温馨的配乐.是一部让人大呼畅快的同时还发人深省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