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暴力说起看这部电影一开始是极度不适,这种不适在于常识被冒犯,被冒犯的点一是在于主角暴力的畅通无阻,二是这种暴力的无因,一般而言,人们想看到的是暴力被阻止,惩罚,而一切事物应该有一个源头,能够得到解释。
暴力稍微抽象了一下,便觉得主人公对暴力的痴迷也不太难理解了。
你喜欢看电影,她喜欢种花,主人公刚好嗜好的就是打架,对他而言殴打别人与被人殴打的过程就像培土,浇水,而打败他人就像看见花开一样满足。
如果你问一个人,你为啥喜欢看电影,种花啊,他也许能说出两三点,但是深层的原因,谁也说不全,家庭影响啊,个人性格啊,这些怎么说的清呢?
只不过电影音乐文学,这些爱好无伤大雅,甚至是优雅,为社会规则所认同。
暴力行为则破坏了基本的社会准则,侵犯了他人的基本权益,但是这只是“它不能”成为爱好的原因,而不是“不会”成为爱好的理由。
当然,放在这部电影里,暴力行为显然没有止步在爱好的层面,而成为了某种生命意义追寻的实验。
如果对于某些人,生命的意义就是暴力呢,他们将何去何从?
暴力的畅通至于,为什么导演要让主角的暴力这样畅通无阻呢。
如果把它看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不幸,就很好理解了。
走在路上,忽然被陨石砸中,开车被撞,甚至是莫名其妙染上疫病,这些不幸我们能去阻止吗吗?
显然不能。
同样,主角童年被母亲抛弃,父亲早死,这些不幸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导演似乎通过主角的拳头,在使得不幸具象化。
不幸或者生活的暴烈本身就像一只无来由的充满愤怒与力量的拳头,你以为它很遥远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和主角的暴力相比,两位配角,北原和那奈的暴力都不带有享受过程的纯粹性,更衬托出了泰良暴力的自然而然。
暴力的传染暴力并不遥远,大部分人以为自己不会成为施暴者,那是“以为”,既然这种基因在作为人类缩影的一个人身上出现了,就可能在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身上出现。
北原如此,那奈也是如此,暴力仿佛鼠疫一样使他们的病态得以展现。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
而放在这部电影里,泰良的拳头就是北原的杠杆,撬起的是他内心的欲望与虚妄。
北原本来胆小怕事,卑琐无聊,但是可以利用泰良的强大让他看到了一种征服的可能。
但凡有目的的事物,总会遭遇失去目的时的惶惑与目的无法达成的痛苦,因而终会终止,我想这也是导演让那奈杀死他的原因吧。
那奈则是另一面镜子,从被害到施害,如此水到渠成。
尽管一开始我们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女人”,毕竟是个偷东西的陪酒女郎,但她伸手杀死路边的农夫的时候,还是让人悚然一惊,正如北原说,她分明是个“帮凶”。
这样的人少吗?
表面看,她是迫于北原和泰良的淫威。
我的解读是,弱者只有通过残害更弱的人,才能找到对自身力量的信心,才有后来她的反抗。
我认为,大部分人都经历过“北原时刻”和“那奈时刻”,权利在握时,面对残弱时,我们是否把握住自己的良心与道德?
看完后让我糊涂但是一点是“一代”,如果错乱可以解释为本该追寻理想的年纪,却在追寻暴力与欲望,但是这个“一代”似乎缺乏具体的历史背景。
去年第一次去音乐会,第一次进去pogo,还玩了死墙,感觉到疼痛是一种非常爽的宣泄,暴力绝对是人性的基本构成。
最后看到柳乐优弥那一笑甚至有看圣人的感觉。
这个电影有很多镜头景深做的很好,不同景深色彩也不同。
一开始跟拍那段太棒了,不用台词就立刻被带入,打架的时候切实感受到那个疼痛感,真是新一代的搏击俱乐部。
濑户内海两主演又聚首了,苏打才是影坛多面手啊。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是却莫名的心塞!
柳乐优弥没打出一拳,我就觉得脸好痛,鼻子快被打歪了具体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堵得慌柳乐优弥的眼神,还有那种虽然不言不语但是散发出来的气场与其说是害怕更多的是让人心疼!
苏打在里面的人设真的让我恨不得也去给他几拳绝对渣男一枚的人设,欺善怕恶,第一次遇见柳乐优弥打自己同伴的时候是下跪求饶一直发展到最后抢车,绑架,到杀人,苏打的开始一点点毁坏,就片名那样destruction babies小松菜奈在里面也是另外一个destruction baby整部片子,柳乐优弥的台词很少,全靠表情和动作撑起来的反正看的我憋得慌!
我需要深呼吸
快要过去的2016年,随着限韩令的颁布与逐渐实施,一个显而易见的影响就是日本电影的引进数量呈井喷式增长,无论是《垫底辣妹》、《寄生兽》等真人电影,还是《火影忍者:博人传》、《龙珠Z:复活的弗利萨》等大热动漫作品的剧场版,更别说最近引爆市场的新海诚新作《你的名字。
》,都让日本文化慢慢的占据中国年轻一代的主流话语权,也证明了日本作为数一数二的文化输出强国的地位。
然而在这些影片主题均正能量满满的日本电影虽主流,也无法代表日本电影的全部创作方向,也更难完整的去反映真实的日本社会现状。
在繁纷复杂,支线庞多的日本电影史中,青春,更具体点,“残酷青春”一直以来都是不可忽视的一类电影主题。
引领日本电影新浪潮的著名导演大岛褚的早期作品例如《爱与希望之街》、还有更副盛名的《青春残酷物语》都是通过年轻一代人的故事,对二战之后日本进行一个全景的扫描与映射。
由真利子哲也执导,柳乐优弥、菅田将晖、小松菜奈主演的电影《错乱的一代》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这一类型。
正如片名所指,影片所讲述的就是日本现今错乱的一代青少年。
但相比起直接点出影片主题的大陆译名,台译《失序男孩》似乎要更胜一筹。
柳乐优弥扮演的芦原泰良离家出走,少言寡语的他走在街上,对路人寻衅闹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失序”是一个绝妙的翻译,不仅仅代表了主角泰良的状态,更代表了社会的状态。
在打斗中不断变强的泰良遇上了欺软怕硬的不良少年北原裕也,至此,寻衅滋事变成了对路人实行无差别袭击,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的走向了犯罪道路。
14岁出道便凭借《无人知晓》拿下当年戛纳电影节影帝一举成名,但他随后的演艺生涯似乎就不那么一帆风顺了。
人们提起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无人知晓》就能在某种程度上说明这个问题。
但柳乐优弥在《错乱的一代》中的精彩表演,完全可以称得上他成年之后的代表作。
他在片中的角色芦原泰良整部电影下来的台词数不超过10句,身着破烂的藏蓝色夹克,脸上一直挂着意思邪魅微笑的他犹如一个鬼混飘荡在日本街头。
这样的形象必会遭受到一些指指点点,而泰良面对这些闲言碎语与嘲笑的解决方法就是他的拳头。
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身材不算的高大的泰良打起架来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定义,那就是“不要命”。
即使被群殴到遍体鳞伤、头破血流,他也会一次次站起身继续应战,直到一脸血腥狰狞的魔鬼模样把对方吓得落荒而逃。
柳乐优弥完全凭借肢体动作,将一个内心苦闷,只能通过暴力宣泄的少年形象刻画的十分完整。
影片的另一主要人物北原裕也(菅田将晖饰)和泰良比就是截然不同两种人格,如果说奈良是纯粹的暴力的浓缩,那么裕也便是纯粹的恶的浓缩。
裕也的初次登场是在一次奈良的街头斗殴,扎着冲天辫,身材瘦弱形似少女的裕也在同伴被奈良暴打的时候只敢躲在一边用手机录影,是一个懦弱的娘炮形象。
而在两人再次相遇,裕也决定和奈良一起行动之后,裕也内心的恶便被完全释放出来。
他走上商业繁华的步行街,无差别的对路人实行暴力,而他选择的对象竟然是手无寸铁的女性:将迎面走过来的少女一个侧踢踹翻在地,回头嘴里大喊着“丑女去死吧”又一个巴掌扇飞了另一个无辜的路人。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冲上来打他的时候他又迅速的落荒而逃,嘴里喊着奈良来帮他。
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相比起泰良,裕也的形象才更让人厌恶。
而当两人抢劫了一辆豪华轿车,发现轿车中花枝招展的奈奈(小松菜奈饰)之后,事情就逐渐走向了失控。
奈奈的第一次出场是在超市,打扮入时的她却趁人不备的将超市里的物品偷偷塞入自己价值不菲的提包中。
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因为缺钱,而只是一种恶习。
后来我们知道,明显未成年的奈奈的工作是在夜总会中做陪酒小姐,是否出台抑或援交,电影中名没有点名,但工作性质也大抵相同。
在她所乘坐的轿车被抢劫,自己被绑架之后,奈奈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而之后由于一次意外,奈奈从受害者的形象转变为犯罪同伙,甚至是最终的施害者。
这其中的转变可以说是巧合,但在影片前段已经做了很多的性格铺垫。
在最后的警察训话中,奈奈通过谎言将罪名全部甩给了下落不明的奈良,精致的外表下的蛇蝎心肠昭然若揭。
这就是影片中最主要的三个人物,暴力的化身奈良、邪恶的化身裕也,以及谎言的化身奈奈。
浓缩的三人组是错乱的日本年青一代的缩影。
虽然影片的背景介绍只有寥寥几笔,我们也能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得知这三人的性格成因。
奈良因为性格内向遭受校园凌辱,无处宣泄的他只能通过拳头说话;裕也从小失去父母,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身材瘦弱却内心潜藏了阴暗的种子;奈奈则贪图虚荣,习惯利用美貌和谎言获取人们的信任以得到利益。
三个典型的人格聚集在一起,进行了一出《法外之徒》(1964,戈达尔执导)一般的逃亡故事。
影片中所描绘的无差别实行暴力的桥段让人很容易想到大热的游戏[Grand Thief Auto],中文译名《侠盗猎车》。
玩家扮演一名黑帮成员,在自由度极高的城市中穿梭,看不顺眼就可挥舞拳头、拿起手枪,机关枪,甚至火箭筒朝着路人打去。
在影视作品中也不乏这样的描写。
如库布里克的《发条橙》的前40分钟:主角亚力克斯(马尔康姆·麦克道威尔饰)一行人身着奇装异服进入作家家中强奸其妻子,潜入女富豪家中用硕大的假阳具雕塑将其头部砸的稀巴烂;又如迈克尔·哈内克的《趣味游戏》:前往乡下度假的一家三口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折磨与死亡的终结,这都是无目的、无序的暴力描写。
但与《发条橙》和《趣味游戏》所探讨的主题不同,《错乱的一代》相比起来更加现实,其对日本社会的映射也更加真实。
相比起来,在主题性上会更接近哈内克早期的另一部作品《机遇编年史的七十一个碎片》。
除了戛纳影帝柳乐优弥的精彩表演,导演真利子哲也的工作完成得相当惊艳。
导演充分的将镜头时间拉长,事无巨细的将每一个暴力的细节都血淋淋的展现在观众眼前,拳拳到肉,血肉模糊。
更难能可贵的是,毫无技术可言斗殴场景虽然观看起来狼狈不堪、毫无美感,但在真实性上却做到了另一个极致。
影片的后半段,奈良与裕也的暴力视频在日本互联网上迅速传播,之后一段对于行人的随机采访蒙太奇虽略显刻意,但在一个描写这个时代的社会性极强的影片当中,穿插进众生相的元素也合情合理。
《错乱的一代》的高度社会性即使放在中国也合情合理,就拿最近炒得火热的中关村二小的凌辱事件来说。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当事人被合伙欺负已是既定事实,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外向的小孩会选择用暴力还击,而内向的小孩可能只会默默吞下苦果,在心中埋下抑郁、甚至仇恨的种子,片中的奈良便是这类人群的一个更加艺术化夸张化表达的缩影。
在艺术作品中,青少年的暴力行径往往是无目的的,如上文提到的《发条橙》与《趣味游戏》,又如今年的波兰新片《游乐场》。
但在这些无目的无缘由的暴力行为背后,成年人、乃至整个社会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错乱的一代》对原因不做阐释与描写,却得到了更好的成效。
当暴力的宣泄变得毫无目的,那一定是这个社会的某一个个角落,开始慢慢地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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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错乱的一代」由於柳樂優彌在片中打到出神入化,在網路甚至成為「傳奇」,觀眾甚至不希望他被警察抓到,但導演真利子哲也強調自己不是彰顯暴力,希望觀眾思考暴力是什麼?
尤其在當今日本社會,經常出現莫名其妙、毫無理由打人或殺人事件,能藉由這部電影,反思社會現象。
导演不光讲暴力是什么,暴力种种可能,更想借年轻世代去嘲讽社会的萧条与崩坏,生活压抑无处释放,为摆脱对未來的不安與徬徨,轉化为暴力,则毋需过多的解释。
暴力可以不断滋生暴力;暴力可以发泄怨恨;暴力可以证明个体的存在感,并且试图与他人(社会)建立联系。
暴力是反社会人格,是在反对阶级固化,同时也是社会失序下对自身生存状态的竭力否定。
男主莫名的暴力,直来直去,就是反击,不断证明存在;男二展现懦弱者内心恐惧和对欺凌他人的渴望,女主则象征全社会的阴暗和虚伪。
导演虽是做了設定,也是为了引发思考社会暴力的根源,男主弟弟因为事件的影响,衍生了新的暴力,结尾部分似乎传达的是个体的暴力是被抵制的,群体的暴力是被推崇的。
然而推特上评论,各自表达着情绪,同时也在宣泄着“暴力”,在虚拟空间里,也对相关当事人形成冲击。
本质上每个人谁都不愿承担责任,也没人去反思“暴力”的根源,无从去根本解决,暴力深藏在人的内心,互相激发,它客观地存在,才是恒定。
以暴制世界在芦原泰良的世界中,暴力就是他的规则,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
芦原泰良无缘无故的挑衅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用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地证明自己的存在。
无论对方是比自己强大还是弱小,只有一拳一拳地出击和一拳一拳地挨打。
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即使被对方打得浑身伤,被打得快要死掉了,他也没有求饶,就那么受着,躺尸般的躺在无名的街道的角落里,像只受伤的野兽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等到恢复了力气,再打回去直到把对方打倒,残暴而原始。
遇到比自己弱小的,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从不怜惜从不手软,无情而冷酷。
很多人都觉得芦原泰良是个疯子,疯的无可理喻,残暴的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在芦原泰良的世界里,这就是他的世界运转的规则,只有打倒对方才是生存的意义,正义、法律、道德都不属于那里,他只是一直遵守着自己内心世界规则、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一个人罢了。
比暴力更残忍的是人性的恶,那种生来的本性的恶北原裕也第一次和朋友碰到芦原泰良时,打架的全程中只会懦弱的躲在一旁,甚至会跪地求饶。
可是,当后来两人再次相遇,决定一起行动干大事,打遍天下的时候,北原裕也人性的恶,那种与生俱来的人性的恶也慢慢地显露出来了。
北原裕也仗着芦原泰良的能打, 北原裕也也开始自我膨胀,彻底释放自我,也开始加入暴力的世界。
但是北原裕也与芦原奈良不同的是,芦原奈良行使暴力是他的乐趣,打倒别人是他的世界的规则;而北原裕也的暴力行为更像是一种发泄,一种得势后想要彰显自己、想要把从前的不满一扫而空的发泄,他无差别的打路人打女人打小孩,无所顾忌,迷失了自我,成为了自己的恶魔,把自己带入了地狱的深渊。
人本性恶,人生来本性的恶,一旦被激发出来,你永远无法知道它所带来的残忍的极限在哪里,不要高估人本性的善也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比人性的恶更可怕的是人性的虚伪奈奈本来是暴力事件的受害者,虽然奈奈并不是人们所谓的好女孩,从事着一份人们所谓的不好的工作, 在夜总会中做陪酒小姐,偶尔还会在超市中小偷小摸,但是在抢劫豪车被绑架的暴力事件中,她一开始确实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但是,随着事情渐渐走向失控,芦原奈良依然遵守着自己的规则,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他都要自己出拳打倒,而北原裕也一边沉浸在自己暴力的兴奋中,一边又对自己可能会被捕而感到焦躁不安。
在北原裕也的胁迫下,芦原奈良的默认中,奈奈从一开始的受害者变成了犯罪同伙,她也曾犹豫过,也曾害怕过,也曾忏悔过,可是当她被警方救出来后,她否认了自己曾犯过的罪,并把一切都推给了芦原奈良和北原裕也,自己扮演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比人性的恶更可怕的是人性的虚伪,因为我们无法知道在虚伪的面具下,是善良的天使还是恶毒的魔鬼,还是两者都有。
在这个错乱的世界里,错乱的规则,错乱的人性,错乱的人生。
可是这个世界我们的人生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乱的,又有谁知道呢。
8.0分。
似乎每个人心中都有那种最原始的暴力倾向,只是趋于文明的共识,将那一面邪恶的念想隐藏;片中的两位人物:胆小者与偷盗者,一男一女,都在那暴力的安全庇护下,都将原本的善面撕下,换上自我内心最丑恶的一面,尽情享受这种无边的安全感下暴力所带来的片刻忘我快感,将最深的黑暗与残忍挥洒的淋漓尽致。
而男主只是那暴力的始作俑者,或者说是一种暴力的权力象征,冷静的旁观者,纯粹地崇尚暴力;无爱可依的弟弟明显又在追逐、寻找着这种暴力权力。
此所谓错乱一代,年轻一代,茫然一代。
Cult片看过不少,只是这部片子将更多暴力的细节展现地更加真实,拳拳入骨,血肉横飞。
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子莫名让我想到了原来读书时候的几个学校里的混混流氓,成天不好好上课,就是到处去找茬打架,惹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
当时我很不能理解他们,而且也很讨厌他们,他们对于学校而言完全就是毒瘤,他们的存在,对于那些平时努力学习的学生来说是不公平的。
可是现在,我仿佛又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不想被学校这台“流水线”改造,从而变成和其他人一样,走着同样的人生轨迹,走向同样的终点。
他们不想被轻易同化,他们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他们渴望活出自己的人生,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他们想要“放飞自我”。
可是,很多人把暴力作为了宣泄自我的唯一途径,无差别地伤害别人成为了这群人展现个性的方式,他们自以为这很酷,其实这很操蛋。
没有规矩约束的人生,终将会自取灭亡。
就如同片中苏打饰演的男二号,虽然从暴力当中获取了无限的快感和成就感,但是在暴力过后,他反而会感到加倍的痛苦,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善恶终有果。
只是建立在给他人带来痛苦之上的快乐,只会让毁灭来得更快。
可惜片中的男主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没有关爱的环境之中,他已经被黑暗蒙蔽了双眼。
电影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压抑的色调,不快不慢的节奏里几乎一半都是直观的暴力镜头,血是暴力最浓烈的表达,这种现实的富有冲击力的表达赋予了电影不一样的魅力,更是给了演员更多施展演技的空间。
男主泰良与弟弟将太因为失去父母被他人收养相依为命(电影采用插叙,后通过他人视角才交代男主的生存背景),弟弟是个乖乖仔,可是泰良却是典型的问题少年。
18岁的泰良起初只是和小混混打架,后离家出走独自来到松山市。
镜头切换到泰良独自走到建筑物间僻静的小道,他搜索着路过的人群,寻找的他想选择的目标,然后袭击、被反击、被打倒,在恢复体力后,寻找原先的目标,袭击、被反击、袭击、迎来血肉模糊的胜利。
起初难以理解,为什么他要寻找路人然后无故袭击?
当然影片后来会给出答案。
一场战役后,他饥饿,于是他到垃圾桶里寻找食物。
此时泰良第一次遇到了裕也,一个胆小懦弱,内心却好事崇尚暴力、喜欢用手机猎奇的同龄少年。
面对拥有强大暴力基因的泰良,当他看到泰良将自己同伴打倒时,裕也吓得说不清话语,只能下跪求饶解脱自己。
没有了垃圾桶的食物,泰良直接到超市拿起需要支付购买的食物吃,他并不掩饰自己,要吃,就拿。
相反,此刻登场的那奈打扮精致,举止优雅,却是一个盗窃的陪酒小姐,被人发现盗窃行为后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认为泰良的行为才是恶劣。
时间慢慢推进,夜色渐深,泰良依然在街上寻找袭击的对手,而需找自己的弟弟却和同伴遇上了又在行窃的那奈。
碰到两个黑帮后,泰良毫不犹豫的开始挑衅他们,袭击、被反击,一对二的他看似寡不敌众,但是他的无畏他的勇气让他有足以强大的力量一次次爬起,一次次袭击。
累了,趴下,等体力恢复,泰良继续需找对象。
没衣服穿,就找到嘲笑过他的裕也将其衣服抢来。
直到当晚在与黑帮的一次对决中,泰良的勇气与超强的战斗力吸引了好用手机猎奇的裕也。
外表胆小懦弱实则内心疯狂叛逆的裕也对泰良表示了对其行为的崇拜与希望和泰良结伴玩一个有趣“游戏”的愿望。
于是,胆小懦弱的裕也自认为有了泰良这个马仔开始狐假虎威,开始四处寻找袭击的对象。
从女学生到女妇人,裕也袭击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丑女”。
泰民跟在他身后,只有在有一些男性路人看不下去袭击裕也时他才出来“清理”那些见义勇为的路人。
裕也开始不满足于对路人进行殴打,他想要寻找一片“新天地”,于是他和泰良抢夺了一辆车,袭击了开车的司机,无意间绑架了坐在后座的那奈,此时满是恐惧的那奈前一秒对于网络视频中裕也和泰良在大街上的施暴行为还给予“好厉害”的评价。
终于,三人开始了绑架者与被绑架者的旅途。
一路上,他们用暴力袭击无辜的路人,对于急于逃脱的那奈,裕也发现自己内心对于女人的欲望,却又害怕被泰良知道。
直到第二天早晨,裕也打晕了一个想要报警的老伯,他命令那奈开车想要把杀死老伯的罪名扣在那奈身上,可是没有完全死亡的老伯让那奈的恐惧升华成了罪恶,那奈毫不犹豫的杀死了老伯。
成为同类的三个人在路上飞驰,泰良依然默不作声,那奈心想杀死绑架者,而裕也却因为网络上的报道而担心烦躁。
裕也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怀疑泰良,开始怀疑他们的同盟关系。
坐在后座的裕也开始难以控制自己,开始发牢骚,开始扬言要杀死那奈,终于那奈系上了安全带准备杀死裕也,看到这些的泰良依然冷眼旁观。
车祸在那奈的意料之中,想要报警的司机被泰良爆头致死。
对裕也憎恶至极的那奈用暴力杀死了这个用暴力对待过她的人,然后装作无辜的被害者,将一切嫁祸到泰良身上。
而泰良发现那个邀他一起游戏的人更本没有勇气和他一起享受暴力于是独自离开。
影片最后,茫然无助的将太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哥哥,而泰良在暴力的路上越走越远,将犯罪演绎的淋漓尽致。
从人物形象上分析,泰良最为一个纯粹崇尚暴力、醉心暴力的问题少年,他虽然用暴力扰乱了社会秩序,但是他寻找的对手从乐手到黑帮,再到男性路人,都是与他势均力敌的人。
他不打女人,不打弱小的孩子与老人。
他只想享受暴力本身的过程,享受胜利的喜悦。
裕也问他为什么不能打一下就收,泰良给出的回答是“只要享受其中就好”。
至始至终,虽然泰良的犯罪性质越演越烈,但是我想他是唯一一个保持本心人。
整部影片,泰良是让我感觉最真实的一个人,一个最遵从本心的人。
影片中,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欲望与想法,每个人都逐渐被越来越深的束缚着,但只有泰良一直在突破自己,从未压抑自己对暴力的渴望。
其实最开始泰良并没有杀人,都是点到为止,但是在那奈杀死人后,在他问那奈“怎么样”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告诉我他要杀人了。
大概最后泰良对于暴力的渴望已经变成了对杀人的渴望了。
而裕也,这个胆小懦弱的人,在同伴被打倒时下地求饶、远观其变,对于实施暴力的对象也只敢选毫无对等性的女人,甚至还说出“我早就想打女人”的言语。
他害怕暴力,内心却又极其渴望暴力,他以“驯兽师”自诩,希望通过泰良这个“马仔”满足他对暴力的渴望,对征服的欲望。
他不敢独当一面,只敢躲在泰良身后,在发现泰良不受其控制后又质疑泰良;他胆小如鼠,想讲责任推到他人身上,结果被那奈“以其人之道但其人之身”。
与泰良相比,裕也其实并不懂得享受暴力本身,他只是感受到了暴力的视觉或结果带来的快感,感觉像是在武打游戏。
从最开始的兴致盎然到最后精疲力竭想要放弃,裕也一直只是把暴力当作游戏,仿佛将其置身于虚拟世界而无法认清现实。
那奈,谎言的化身。
起初只是行窃的小偷,只是自私自利的陪酒女,只是拿他人做挡箭牌的势力女,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但在暴力与虐待的强压之下,从无意到故意的杀人,从充满恐惧的杀人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人,那奈实现了一个受害人到犯罪者的转变。
最后,那奈用无辜的表情和眼神欺骗了警官,将一切责任都推向了泰良,将自己置身事外。
其实从一开始那奈和裕也一样,内心对暴力都有着一种崇拜的心理,只是那奈屈于是个女人,无法真正的宣泄自己对暴力的欲望,但是在高压的环境之下,那奈内心潜在的暴力基因被激发了出来,或者说被泰良与裕也同类化。
最后当她杀死裕也时,她用瞧不起裕也的口吻骂着裕也,她看不起裕也,因为她觉得裕也是个不敢做不敢当的只会虚张声势、欺凌弱小人,当然她也将所受到的一切伤害用暴力的方式返还到了裕也身上。
那奈,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女人。
电影的英文名叫《distraction babies》,中文翻译是错乱的一代,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我想既然用了babies,也就是婴儿,那就有它特殊的含义。
泰良、裕也、那奈,三个人都算不上成年人,不成熟的泰良一心想享受暴力而一错再错,不懂得适度的他最终走上犯罪道路;不成熟的裕也无法认清现实与虚拟,将他人生命当初儿戏最终落得被人唾弃的下场;不成熟的那奈自私小气,从盗窃到杀人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为求自保伪装自己欺骗他人。
说到底,三个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而无视其他人最基本的生命权利、财产权利。
或许电影也想揭露现今社会人性自私丑陋的一面。
关于无目的且无意义的暴力这一母题,2016的日本影坛竟然推出了两部好片,当代电影人对青少年暴力这个愈发严重的问题的重视可见一斑。
然而不同于以少年时代遭受校园暴力为自身暴力动机的《白昼之雨》,《错乱的一代》展现的没有确定原因的纯粹暴力,即如导演在采访中所讲,影片探讨的就是何为暴力。
影片展现了多种暴力,其中最明显的当然是主角卢原泰良的无差别暴力。
泰良这个角色全片大概只有5句台词,仅仅表露了一次暴力带给自己的愉悦之情(究竟是心灵还是肉体的愉悦也不得而知),此外既没有对对手和同伴的评论,也不曾表达自己,就像一株具有趋光性的植物,以追求暴力为生存的动力(不幸的家庭和社会边缘人的身份是泰良暴力的根源?
用暴力来追求自身的毁灭?
在暴力带来的痛苦中体味存在感?
——这些缺乏论据的猜测都有一定道理,但影片的目的不在于挖掘暴力背后的东西)。
他因打架而出名,外界因他的暴力而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管他本人意愿如何,暴力即泰良为自己发声的方式。
与泰良的单纯暴力相对的是小混混裕也有目的的暴力,即以对他人的征服来彰显自身。
这种暴力在现实生活中显然更加常见,而便于每个人匿名发声的互联网又给这种暴力提供了温床和展现的平台,然而这种暴力是可以被其它形式的征服取代,因此是软弱甚至猥琐的。
在影片中,只有裕也一人因得不到他人的响应,如困兽般歇斯底里地坚持着这种暴力。
裕也死在自己的受害者那奈手中,似乎暗示着这种依附于环境的暴力是可以被制伏的。
影片中的第三种暴力便是互联网上的语言暴力。
车祸之后,泰良遁走,裕也死亡,那奈住院,互联网上的舆论被媒体引导,一边倒地针对泰良一人,尽管真正杀了两个人的凶手是伪装成受害者的那奈,尽管泰良可能永远不会听到这些指责的声音,那无数匿名的个体汇集成的整体还是要发声,以这种自以为是的形式表达对泰良的制裁,在这里,暴力的媒介不再是拳头和武器,而是声音,社会舆论看似自由,其实一直受到“社会”这个框架的引导,是实现社会道德观及价值观的方式,这种暴力的执行者是匿名和无形的,暴力的受害者可以缺席,舆论向虚空挥出拳头,其实是社会意志的一次表达,当然每位个体发声者都在实行暴力的过程中感到“痛快”(也算一种愉悦)。
这一番探讨得出来的结论是,执行暴力这个动作本身比暴力的方式、对象、意义都要重要,暴力即为自身发声,发声即暴力。
影片的最后,泰良枪杀巡警时,泰良的弟弟站在街上,呆呆地看着一场传统仪式,露出了跟哥哥打架时一模一样的痴笑。
那场仪式大概日本的丰收祭之类的传统祭典的一个环节,双方各一群人簇拥向中间的木桶,像极了打群架的两方。
现代较为简单文明的仪式往往脱胎于远古祭典上货真价实的打斗,现如今,随着祭典本身的现实意义让位于符号意义,祭典上的暴力也退化为比赛这一符号。
可以说,在节庆的大街上举行的是符号化的暴力,让参与者和旁观者都乐在其中的暴力。
从泰良的拳头到舆论的声音再到祭典上的友好比赛,施暴者、受害者和暴力动作一层层地被简化,赤裸裸的暴力最终化作了无害的社会习俗。
但是无论个体的单纯暴力、舆论的集体暴力还是符号化的暴力,暴力总出现与外界(集体意志)引导和个体愉悦交汇的地方。
社会需要发声,人民需要快乐——人定会执行暴力。
影帝再露峥嵘。暴力就是暴力,单纯的暴力,可怕。
男女二暴力来由比较清楚 导演放置了影帝这角色却又塑造出“暴力之神”的感觉 不敢想象换个人来演会怎样
无差别袭击,最后演变成击杀,剧情经不起太严密推敲
7.9分,电影拍得不错,但和电影里两主角产生共情的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当时看到爱奇艺上这电影6.8分还是一愣,看完后就理解了。老实说电影并无过激的镜头,但对暴力的纵使简直比某些虐杀片还可怕了。人家小女生好好地走在路上,你跑去把人家无缘无故暴打一顿,还拍得无比真实,这是干啥?
真的很讨厌这部电影了从故事到人物毫无目的的暴力一点美感都没有不知道导演到底想表达什么“没有理由的错乱是因为社会制度在腐烂?”不要什么都怪社会好吧,在成为社会人之前你首先是一个人,知道疼痛,知道趋利避害不过演员们演技倒是很出色
畜牲
可怕,从头到尾的暴力,不知道表达啥!
看了20分钟实在看不下去…
什么鬼,暴力从头到尾
没法欣赏
社会我晖哥,人废话最多。专挑老弱病残妇单挑,梦想是成为海贼王。
我想看从头打到尾,别的都不像看!电影演了别的也啥都没交代出来,最后五分之一点题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组织了
柳乐优弥是不是已经没法演一个正常人的角色了???
什么玩意……到底要讲啥???浪费一票好演员。
动作场面一流的节奏配合柳乐优弥诡异的毁灭感生成出了动物凶猛状态下的生命美感,就是篇幅不合适,过长。3.5
四星半,今年至今看过最好的日片,上一次看到节奏控制这么自如自我的是《冰冷热带鱼》。观影感受被真利子哲也完全牵制,一开始对拳拳到肉的暴力长镜头频频皱眉,然后渐渐也感到了愉悦和快感。柳乐优弥憋着一口气终于吐出来,小松菜奈也不再花瓶
秩序终将破碎,唯有混乱永恒;论文式电影,以群像实验来捕捉“混乱的气息”
人性啊,最掩盖不住,阴暗面一被召唤就出来了。啊!我就是不爽,来干一架吧!吓回去的是孬种!能自保的算本事!
看得人火大
想到《大象》,但对此类电影都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