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是那种狠狠砸中我的喜欢。
是我不会欣赏电影吗,怎么每看一部电影我都好喜欢。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入心的电影就是好电影打开豆瓣,热评第一批评剧情没有逻辑,完全是扯了2个小时,下面有400多人点赞。
什么嘛,这么好的电影,说没逻辑的应该都是绝对的现实主义者。
这部电影好就好在大风中飘忽的、忽明忽暗的、隐隐约约的、看得见抓不到的一抹神思电影末尾,夏然回到派出所找赵北山时,脱口而出一声“北山”,我当时不明白,怎么叫这么亲昵。
后来看到一条短评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孤独惺惺相惜从影院出来,一路上骑车的时候一直在想,由于认知和三观差异,人与人真的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并且多少都有点自大,很难理解他人。
就像不理解这部电影的人和理解它的人,不懂“北山”含义的我和一下就明白的网友出于这种巨大的差异,每个人眼中的世界、每天的感受,都天差地别,并且很容易站在自己的视角judge他人,实则自己也在被他人judge。
就像我不喜欢某人,某人也一直在心底讨厌我(所以以后还是要时刻保持谦逊同时,正因为这种巨大的差异,人与人之间有过一点moments就够了孤独是人生的本质,这也是电影传达的内容之一说回电影。
这是一部关于匪帮因利益而层层内讧同时和警察周旋的故事。
小弟们看似都听命于老大,实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和心结老大看似呼风唤雨、看破一切,实则是一个非常需要他人支撑的人。
他以为江湖还和入狱前那样,大家相互信任荣辱与共,他以为只是少数几个人不安分,没想到身边的人接连背叛离开。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身边越来越多的背叛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直到钢镚儿的一番话彻底捅破窗户纸,打碎了他心中的“江湖信仰”。
在他的年代,匪帮就是一群兄弟们一同出生入死共患难,始终在一条船上,而不是如此现实如此利益至上。
但这种“信仰”实际上很虚伪,因为他本质是个十足自私自利自我的人,他需要的不是陪伴、不是情义,而是能够随意指挥他人的权力,他的那种“信仰”建立在统治者高高在上的虚伪之上。
他和夏然在美食城里的那番对话曾表示他不在乎手下有异心,只是因为他没想到江湖的规矩早就变了,拿钱才会办事,他期许的情义和信任早已没人在意。
他也很可悲与之相反,夏然看似非常独立、像钢铁一般坚硬,实则只是一直没解开战场上的心结。
因此他害怕和人产生联结,借用冷漠去回避心底的创伤。
小警察的赤诚、匪帮的内讧一次次冲击着他,融化着他,他也慢慢与自己和解,重新上路电影中的两派势力:匪帮和警察,以及各自的核心人物北山和夏然,也代表了两种截然相反的道路。
北山是将身边的人当燃料,他从信任到不信任,从不孤独到孤独。
夏然则相反,他太珍重身边每一个人,他从不信任到信任,从孤独到不孤独这么看来,电影的内核好像就是一个字“独”。
没有人喜欢独自上路,但人生的本质就是孤独。
没有人能一直陪你,我们只能、也不得不独自面对漫漫长路,但好在我的生命中曾有过你出场。
挺老生常谈的一个话题,被电影用新故事拍得这么动人所以还是那句话,人与人之间有过一点moments就够了除此之外电影还表达了很多课题,比如和解、选择、人生意义等视听语言非常灵巧,很多地方借由影子来表达。
最喜欢的一幕是小警察牺牲时夏然看向三人镜中的身影,旁边有阳光轻轻洒落剧情确实有一些突兀生硬的地方,但瑕不掩瑜。
这部电影还有一处吸引我的地方是,它拍出了人的复杂性和情感的复杂性,北山和夏然都非常立体btw白客和辛柏青的演技真绝啊,完全看不出这是之前唯唯诺诺的小职员和一身正气的周书记and白客的人夫感原来和角色没关系,他不管演什么都人夫感爆棚不过杰多到底是什么背景?
你说是退伍士兵吧,夏然教小警察用枪那里他好像也不会;你说是大学生吧,他最后和舌头对打那里武力值又那么强
正文:
仔细想来,真的很久没有写影评了。
之所以不去写,倒不是因为我没有看电影,没有看到好片子。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写影评太费劲了。
需要你去看很多的资料进行撰写,这的确不太符合我那种散漫书写的习惯。
另外。
现在的电影经常做的营销模式以及内容讲述方式实在太投机于短视频了,无尽地追逐着观众一个又一个的爽感,但是看来看去却落得一身空虚。
但是今天这一篇。
还是想要去聊一聊电影,聊一聊最近看的《大风杀》。
我真的觉得这部电影拍的还不错。
在豆瓣评分有7分。
但我觉得它应该要比这个评分更高。
emmn。
再来说。
之所以看这部片子纯属是因为太久没有去电影院看电影了,我完全不是被这部电影的宣传拉进电影院的,我也不是为其中任何一个演员而进的场。
所以真的是不期而遇。
在看完之后,我想说这部电影真的没有白看。
我在这部电影之中看到了非常难得的国产类型片的狠劲儿,那种攻击性又一次被我所获取。
如果你也对这部片子感兴趣,或者就想读一读我写的影评,那么接下来的文字,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要去聊《大风杀》这部电影。
有一个词是怎么也没有办法绕过的。
这个词是“封闭”。
正是因为封闭。
所以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故事,在其中以你更意想不到的方式呈现和确切发生了。
当然。
如此来说的确是有一些粗糙。
我们可以更确切地来说。
这种封闭不仅是物理、地理意义上的封闭,还是一个时代人群心理的封闭。
这部电影设定在1995年的西北边陲小镇茫崖之中。
一个信号随时会中断,警力相当之单薄的警务所。
三个警察要面对几十名悍匪的狂暴袭击。
我所说的封闭感,在你进入电影的第一秒,便开始出现了。
这部电影让我觉得特别的地方在于。
它并不是简单的孤胆英雄叙事。
当然也不是超级纯粹的暴力美学。
它真的让我觉得惊喜的地方在于它把“围困”,拍出了多重的角度。
比如说人对人的包围,时间对空间的压迫,还有每个人对自身命运的围剿。
这种围困所带来的电影气质,在国产犯罪类型片之中实在是太久违了!
说真的,好像我已经太久没有看到国产电影拍出这样的质感了。
这样的电影不去用所谓的短剧逻辑来去做电影,也不用主旋律来去做安全垫。
它选择的是直接把人性与暴力,生存与毁灭,摆在电影之中供你观看。
导演张琦没有拍一部民警干翻悍匪的标准英雄主义剧本。
这是我特别欣喜的。
他选择拍的是一部边陲小镇的恐怖故事。
在那样一个地方,好像已经被世界所遗忘。
那里的人每天无奈地与恐怖纠缠在一起。
在这部电影之中,导演张琦用了一种近乎是古典的类型设计:西部结构+围城样态+悬疑布局来去呈现这部片子。
我们可以说它是一部西部片。
但是它不是好莱坞那种牛仔热血。
也不是《西部世界》的历史哲学。
它来自于地地道道的中国西部。
那里有风沙、黄土、破旧的厂房、四合院警务所。
所有的建筑、构图以及光影都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息,那个地方非常的荒凉。
那个地方正在被人们所遗忘。
国产片很少有如此自觉地用“荒漠”做语境。
你看哈。
《大风杀》的风沙不仅是背景,更是情绪,是情节的参与者,甚至是某种象征意义上的“终极制裁者”——当暴力走到顶点,风沙降临,天地无光,生死一线。
它是这个故事里最具神性的存在,是一种“天网恢恢”的注脚。
而围城样态则是剧本结构的中轴:三人守所对抗匪帮的设置天然具备张力,空间越小,情绪越集中。
影片在节奏上几乎没有喘息期,每一段场景切换都以对抗或潜伏为驱动,像是一场连续不断的围猎游戏。
导演张琪没有为了动作而牺牲故事逻辑。
他用悬疑布局让每一个角色都带有多重身份,比如警队内部有内鬼,比如李红的复杂立场,以及悍匪内部的崩裂与猜忌。
“每个人都是匪徒,每个人也可能是牺牲者。
”这是这部电影最残酷的一句潜台词。
这里说两个我印象最深的人物。
先说一下白客。
白客这一次。
我觉得真的是非常有突破。
很大程度上,他打破了我之前对于他的印象。
在这部电影之中,他扮演着一个实打实的基层警察。
在行动过程之中,他需要勇敢地对抗土匪。
除此之外。
他还要拼尽全力地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以及对自我命运的质疑。
在这部电影之中,白客并没有做出像邓超在《烈日灼心》之中做出的那般崩溃演出。
他选择的是一种非常内敛的方式来饰演一位民警,在孤立无援之时,所迸发出来的那种责任感。
而且。
白客饰演的夏然。
他并没有什么英雄光环。
甚至在整部电影之中,他露怯的次数也不算少。
这部电影体现了他的诸多平凡性。
所有故事的进行都是依靠他的责任在进行支撑。
而除了白客之外。
另外一个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就是辛柏青。
他饰演的悍匪头目北山。
是在电影进行到1/3的时候出现的。
一出现。
便把这部电影的压迫感,升级到另一个状态。
他在这部电影之中动作戏不算多,更多的是他的静态凝视。
他正是通过这些眼神戏传递出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暴力。
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北山这个角色让我想起了《老无所依》里的杀手安东,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动手,但是就能够让所有人因其崩溃。
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
这部电影没有把北山塑造成所谓的终极大反派。
比如。
我说一点。
在这部电影之中,北山和李红的情感线就非常有嚼头。
虽然电影之中没有提及过多。
但是我们可以感受到。
他们之间是恋人,也是共犯。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他们彼此有牵挂。
以上说了这么多。
导演的构思非常好,没问题。
一些演员的表现也很值得称赞,没的说。
但是你说《大风杀》完全没有毛病,那肯定也不是的。
它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部电影后劲,显得有些不足。
这部电影的前半段节奏如同是疾风骤雨,各种暴力美学,角色的设定也让人觉得爽感极佳。
但是在进入到后半段之后,这部电影就有一些泄气了。
有一些关键剧情的逻辑开始变得有些问题。
比如说沙尘暴“降神收场”,比如说内鬼的“草率交代”,比如说北山回归的“动机模糊”。
虽然我们可以这样解读。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导演想要强化“命运”给人带来的影响力。
但是。
这和这部电影的前半部分相对比以及承接。
观众的确是有些容易出戏。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就是人物的塑造的确有“神化”倾向。
白客所饰演的夏然的坚守太“完人”了。
这让人想到了张译老师所饰演的很多的角色。
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张译老师。
在这其中。
他的崩溃几乎是没有。
这种设定肯定会让观众对其有一定的距离感。
另外土匪内部的崩坏也实在是来得有点太快,有一些情节有些粗糙。
这导致土匪内部的人物张力因此被削弱。
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觉得《大风杀》的完成度还是相当之高的。
这部电影的那些亮点,我觉得是可以掩盖那些不足的。
尤其是这部电影的视觉效果真的非常棒。
非常值得你去电影院观看!
这部电影的影评就先写到这里。
其实还有一些角度可以写更多。
但是实在是体力不支。
总之这部电影,还是很推荐你去看的。
我的朋友。
虽然不是爆款。
票房好像也不怎么样。
而且有一些观众,认为这部电影拍的挺烂的。
但是就我的感受而言。
我认为这部电影真的值得一看。
好。
就写到这里吧。
拜拜!
参考资料:《大风杀》:将好故事讲到底 - 新华网中国新闻《大风杀》影评:“五一档”的口碑冠军,当之无愧 - 南方都市报APP资讯3.《大风杀》导演回应:喜欢它的观众,与我们是有共振的 - 新浪财经
本片无论是在电影风格还是在题材上都是华语电影中少有的,尤其是其戏剧冲突强烈、人物刻画生动、场景张力十足!
这是一部很写实的犯罪动作电影,讲述了1995年禁枪前夕,边陲小镇忙崖突遭悍匪袭击,孤胆民警们仅凭三个人一把枪对抗几十个悍匪,守护民众的故事。
我最欣赏本片的一点是,本片并没有像很多国产警匪电影那样落入脸谱化的俗套,无论是警察还是反派,每个人物都有血有肉,都有自己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有自己的焦虑与彷徨,不仅展现了人性的复杂,也彰显了勇气与正义。
而几位主演的表现更是非常出彩,塑造了一幕幕充满张力的名场面!
本片的风格和结局让我多少想起了一部昆汀导演的经典作品《八恶人》,故事的展现同样是西部风格,同样是在一个有限且相对隔绝的空间环境内,本作虽然在人物刻画上,或许还有一定发展空间,但已足够惊喜,基本每个主要人物在影片末尾都选择了直面自己!
哪怕充满不安的情绪,但他们都选择了勇敢面对自己内心,从容奔赴前方,哪怕是离别与死亡…大风沙,大风杀,就像导演表达的那样,有些力量是我们无法企及的,但是我们可以选择直面自己,看到现在,万事没有如果,请朝前进!
冲着反派辛柏青去看的。
他的确令我惊喜,与以往的所有角色都大相径庭。
光着脚一出场,感觉笑容满面的随口几句话就把身边人快要吓得发抖。
可是故事本身来说,还是形式大于内容。
从逻辑性上也有些混乱。
就说既然是这么厉害的大哥,怎么身边人你也要反,我也要反,最后舌头死后变成了孤家寡人。
虽说是蹲了几年后世道变了,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反差。
本身故事的设定应该是非常有看头,如密室般的忙崖,一批匪徒予取予求,而抵抗的不过是三个民警一把枪。
可一路看下来,精彩的戏份少,基本上都拍内讧了。
有些力不足。
结局也更显平淡。
唯一值得看的,也只有辛柏青了。
作为五一档颇为冷清的一部作品,《大风杀》反倒成为了最令人惊喜的作品,至少相比于乏善可陈样板戏化又畏手畏脚的《水饺皇后》或是仅仅恢复漫威流水线质量但距离优秀依旧差十万八千里的《雷霆特攻队*》,《大风杀》无论是优秀的视听风格还是仿西部片的设定与故事,都足够独特,让人眼前一亮。
虽然限于影片时长或剧本打磨的精细度,本片仍免不了虎头蛇尾的争议,但至少看完电影我会去想本片还有哪里可以改进,而不是像昨天看完《水饺皇后》那般白眼翻天无语凝噎。
1.从西部片说起西部片作为好莱坞电影中一个曾经辉煌的主流题材,主要几个特征就是:牛仔,对决,黄沙,大篷车,小镇等。
中国的西部片我能想到最典型的就是以胡金铨《龙门客栈》为首的一系列边塞武侠题材,这些年我能回忆起的国产西部片也就一部《无人区》。
而《大风杀》从看完背景设定到两派人物出场后,那股美式西部片的味道就浓烈得几乎要钻出屏幕,风沙遮蔽,通信不畅的小镇,一边警一边匪,简直就是一个天造地设的西部片场景,更不用说警察这边一老一壮带一小,还附送一个少民,真的很像是西部片里小镇警长带着警局的副手,还有个印第安人一起对抗悍匪的剧情,以少敌多颇有《赤胆屠龙》之感,而双雄设定又颇具《决斗犹马镇》的浪漫气质。
本片虽然借用了这样的西部片骨架,但显然做了颇多努力以使其呈现出本土化样貌,废弃城镇忙崖的设计看得出下了不少功夫,反派手下一众内鬼勾心斗角内讧崩塌倒也在寻常的正邪交锋之外添加了不少新意。
2.王朝崩塌反派北山一众手下从井然有序到最终分崩离析的过程其实蛮有意思的。
北山手下四员大将:曲马多,会计,灰驴,大头。
虽然不说对北山忠心耿耿,但在互相动态制衡之下,也维持了相对的平衡均态,这四员大将两文两武,每个人可能就一两名心腹,但其余喽啰也被这些人镇住。
然而在北山昏迷时曲马多这一念谋反可以说搅乱了这本就脆弱的局势,随着几大头目一一被剿灭,看似北山还牢牢掌控局势,其实没了武官压场,又没有文官协调,北山已经全然调拨不开这些所谓的“手下”了。
就像一家大公司的老总的政令,总是需要通过管理层一层层下发到基层员工,当管理层集体辞职后,老板政令不达底层,又怎么能使唤得了早就准备躺平的员工呢?
可不就被架空,除了死士一名,全然就剩孤家寡人。
3.孤独的辛柏青辛柏青饰演的反派头子北山,确实是全片用力最猛的一个角色,从开片那山雨欲来的铺垫,到露面后一场饭戏一场惩罚戏码,格调拔得很高,演技也在往疯往颠了去凑。
可惜的是,本片没人把这对手戏接下来了。
本片看着是让白客的警察夏然去和辛柏青的北山来进行双雄的戏码,尤其是北山突然以身犯险自首的桥段让人直接串戏到《蝙蝠侠:黑暗骑士》里小丑和蝙蝠侠的斗智对决。
然而一来白客在本片中的表演确实差点意思,二来剧情没能撑起前面塑造的反派气场,于是我们看到辛柏青好不容易装了半天逼,但一个预料不到就突然变成了光杆司令,前一秒钟似乎还妙算无遗运筹帷幄,下一秒就成了如假包换的真·小丑,还得一把年纪亲自下场和年轻人斗殴,也算苦了这把老骨头咯。
4.风沙奇观说起剿灭北山手下的两次“机械降神”,这大概也是本片剧情设计上最大的疏失了,李红的手榴弹爆破大概可以类比西部片中炸药端了反派老巢的场景,虽然有些突兀,但毕竟之前刻画过李红和妹妹的感情,倒也不算完全无法理解,但那场吞没一切的大沙暴,真的是纯粹为了呼应片名而构造的一场奇景罢了。
我理解这场沙暴肯定是早有预谋的,甚至全片从第一幕就开始铺垫这场定然会出现的巨大沙尘,相信这里面也不乏对《疯狂的麦克斯》的致敬。
但是,人家反派喽啰们看到大沙暴好歹知道跑,你一个主角就直冲沙暴未免有点过于敷衍了吧,更别说反派喽啰直接团灭,倒是主角一人好整以暇地回来,可以说这是一个虽然视觉上奇特,但纯粹为风沙而风沙的一场风沙。
毕竟不是超英电影,一个人单挑几十名反派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只能求助于鬼斧神工的大自然之力了。
总之,如果要我说《大风杀》最大的一个缺点,或许就是前半段的调门起得太高,虽然人物关系并不复杂,但过于悬殊的实力对比以及需要面面俱到挨个牺牲的角色设计,都使得电影不得不投入时间聚焦每一位主角团角色的去世,并不得不通过敷衍的手段快速削弱反派的实力,并按下加速键进入最终的决斗。
但除却后半段剧情收束的问题之外,我还是比较喜欢本片的,至少《大风杀》足够有风格,足够新鲜,像是一个厨师穷尽自身能力烹饪食材,哪怕有这样那么的不足,你可以见得蒸煮痕迹,而不是徒有油盐酱醋,但却食之无味的预制菜品。
影片由江志强监制,张琪执导,孙悦、张琪共同编剧,白客、辛柏青、郎月婷领衔主演,耿乐特别出演,获北影节“天坛奖”最佳编剧奖和最佳男配角奖,将于4月29-4月30日18:00-20:00开启超前点映,5月1日正式上映。
在这个风声猎猎的故事里,每一阵风,都是潜藏罪恶的低语。
张琪导演的首部长片《大风杀》,在白客、辛柏青、郎月婷、耿乐等实力演员的演绎下,织就了一幅关于人性暗面的灰色织网。
其中白客在片中褪去往日的喜剧色彩,以极度收敛的表演,诠释了一个在灰暗命运中负重前行的普通人,辛柏青在《大风杀》中彻底颠覆了以往温文儒雅的形象,贡献了一次疯狂的表演,诠释了一个在绝境中渐渐沉沦的人。
而在北京国际电影节斩获最佳男配角奖的耿乐,也是展示了惊艳的反派表演。
影片以一场突如其来的命案为引,撬开了小城压抑而沉默的外壳,将隐匿在日常中的欲望、背叛与救赎赤裸裸地摆在观众面前。
《大风杀》的风格克制冷峻,镜头语言内敛而有力量,仿佛用一把钝刀,在无声处慢慢剖开角色的秘密。
荒凉的空间、沉重的色调、紧绷的节奏,交织成一场关于孤立与崩坏的视觉风暴。
影片的声音设计,像一只无形的手,时而低语,时而怒吼,把人物心底的惶恐与挣扎推至极致。
这不仅是一部犯罪片,更是一场关于人心交织碰撞的故事。
风不停,人不止,每个人都在风暴中寻找一个无法抵达的出口。
本期导筒带来张琪专访,走进这部北影节天坛奖入围影片场刊最高分作品的精彩幕后故事。
采访:月希编辑:紫嫣专访正文导筒:《大风杀》故事最初的灵感来自哪里?
张琪:我很喜欢“困境”题材,像末日片、丧尸片也算是“困境”题材的,很多文学、戏剧作品也都有涉及这个题材。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从小就喜欢,我甚至真有想过拍丧尸片。
这个“困境”题材可以把各种各样的类型放进去,所以它有很多的可能性和玩法,它可以在极端的困境环境里,把人内心的东西极致压榨出来,就像放大镜透过阳光聚焦时引燃的那一个点。
导筒:您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创作这个故事的呢?
张琪:大概是在2021年。
我之前喜欢“困境”题材但只限于看,后来江老板(江志强,《大风杀》监制)找到我,问我有这么一个故事感不感兴趣,他大概给我讲了下,就是匪帮围困了一个镇子,镇子上的警察带领镇民做各种关卡,保护镇子。
我对这其中围困的部分很感兴趣,就和江老板说,我是喜欢这个题材,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两年的时间,我好好想一想要拍什么。
导筒:那在这两年思考的过程中,在创作上您有遇到什么难点吗?
张琪:难点是在,很多人和我说拍电影应该是你有话要说,但我本身其实没有什么表达的欲望,我其实没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你日常生活中认识我,会觉得我话很少。
我没有觉得自己的表达非要去让人听到,这样好像也挺难为别人的。
但是我心中有好多问题想问,有我不理解的、我想要知道答案的。
首先有很多问题可能是没有人有答案的,但是大家又很困扰的,所以有必要把这个问题传递下去。
我觉得很多电影都有这个特质,它并不是说一个很强硬的创作者在教你做人做事,它会给出一个你非常渴望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觉得我是想做这样的事情的。
导筒:如果让您概括一下本片提出来的问题,您觉得是?
张琪:说实话,我是很害怕孤独,很害怕变化的,我就很想知道,当我在害怕孤独和变化的时候,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应该怎样看待?
如果一定要概括的话,我目前想到的是这个。
但如果说这句话真的概括了这个电影吗?
我可能不这么认为,因为电影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可能带出这个问题在拍电影,但是我们团队还有很多人跟着我一起创作,带着自己的记忆和感受融入进这个电影里,他们肯定也有给出自己的东西在这个电影里,会比我更丰富。
当然还有观众,也带着自己的记忆和问题,包括期待值去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所产生的问题、结果、内容都不一样。
导筒:您刚刚提到片中有警察和匪帮冲突,想问下本片中的这些悍匪有参考什么原型人物特质吗?
张琪:其实悍匪的设计理念是,我希望这些悍匪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个年代最印象深刻、最凶残的代表,让他们一起出现在这个电影里。
当然要怎么把他们组装起来呢,北山(辛柏青饰演)这个人物就尤为重要了。
片中是一群悍匪跟随着北山,当每个悍匪的原型人物聚合起来的时候,北山就自然而然浮现出来了,因为北山应该是具有所有人的素质,同时又要更强大的东西去管理这一帮子人。
导筒:《大风杀》的片名充满意象感,能否分享一下这个片名是如何确定的?
以及背后的隐喻?
张琪:我觉得“杀”字代表了剧中人物对“大风”的初始态度和感受。
这个片子里一直在刮大风,对应了我想在片子中去呈现的变化。
变化是我们看不见,捕捉不到的,我们只能看到变化的结果。
风其实也一样,床单飘起来的时候我们知道风来了,吹到我们脸上的时候皮肤感受到有风。
但是风无色无味,你其实看不到。
当我们面对变化,大部分时候其实是会恐惧的,如果它是好的变化我们会开心,如果他是意外的捕捉不到的,就会感到害怕。
当然这也联系到片中夏然(白客饰演)的变化,从恐惧变化,到看着这些变化,听着这些变化,可以说这是一个夏然的看法的变化。
导筒:片中有很多这样的刮大风的场面,还有夜戏镜头,在摄影上,您如何去设计规划这些画面呢?
或者说会不会遇到什么挑战难度特别大的拍摄?
张琪:我们最难的是那个在加油站,现场的风真的是那么大,虽然也有后期CG辅助,但是只是通过技术让风变成一样大小。
当时我们监视器的棚子都被吹翻了,风真的很大。
那是我们整个拍摄的第一场戏,但也也正借此我们发现对片子来说,整个风格氛围就应该是这样的,这导致我们后面所有场次都要匹配这样的风。
导筒:要匹配一样的风量吗?
张琪:对,不止是量,还有烈度。
从细的方面来说是风的烈度,但是也要匹配整体环境的烈度。
最重要的是在那么大的风的情况下,摄影机是会抖的,防风要做得非常到位,还要经常给机器除沙,保护措施要做好。
导筒:对人来说也是吧?
既要防风沙,还要兼顾现场拍摄。
张琪:是的,而且工作人员可以做好防护,但是对演员来说,就是完全暴露在风沙里的。
比如白客,辛柏青,他们不仅要暴露在风沙中,还要有深入的情感表现,甚至有一场辛柏青需要在风沙中双眼圆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甚至整条拍下来都没眨一次眼”。
导筒:本片也有很多动作戏,包括枪战、肉搏打斗等,但有意思的是本片虽暴力但不血腥,可以和我们分享下您在动作方面的特别设计吗?
张琪:我觉得在这些动作戏里,暴力并不是我想强调的部分,我想强调的是对暴力的恐惧感,和暴力的代价。
所以在拍摄方式上我也是往这个方向去做的,暴力往往只是一瞬间,甚至是背面的看不到的,但是暴力的恐惧是需要直面的。
我本质上是一个很反暴力的人,我很害怕暴力,所以如果真正要去拍,我也不想。
我也不希望电影里的生命仅仅是电影里的,有些电影里的角色死得很随便,但我不希望我的电影里是这样,我觉得一个生命的死是有代价的,哪怕是电影里的生命。
导筒:还有在本片的配乐方面,您有什么故事可以和我们分享下吗?
张琪:在剧本大纲阶段,我们就拥有了一位很优秀的作曲家,叫沈必昂,来自瑞典。
他在大纲阶段就已经开始写,等到开机的时候他已经写了一半,所以很多戏在拍摄的时候,我们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就可以现场听他写好的音乐,去听、去感受。
我觉得这种方式是很难用语言去达到的,因为这些音乐很直观,这很棒。
导筒:这很特别,很少有电影能在拍摄阶段就已经有配乐可以去感受。
张琪:是的,这也使得我们拍摄的电影内容和音乐是高度协调的。
导筒:本片还聚集了白客、辛柏青、郎月婷等多位实力派演员,可否分享下与他们的合作感受?
或者让您印象深刻的事情?
张琪:像柏青哥第一次看完剧本的时候,他和我说,他一直想演一个光着脚的反派,穿着轻薄的裤子,走在一个看上去他很陌生的环境。
他光着脚似乎给人感觉很脆弱,但其实是因为他很强大,很有能量。
我觉得这个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北山在前面的画面主要都是拍脚,到美食城出场的时候,就是给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觉。
柏青哥这个想法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和引导,更值得注意的是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方式,他说我只是一直想演一个这样的反派,就是他并没有直接说这个反派应该怎么样,他在保护一个新导演的自信。
在拍北山第一场戏的时候,是和白客饰演的夏然在明日美食城对峙,我们全组人都在现场期待,这么高难度的一场戏柏青哥会怎么演。
第一段演完后,我们所有人都鼓掌了,没想到原来还可以这样表演。
和白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一起坐了半小时,但什么也没说,没有话,经纪人都很着急。
但是我会感觉自己和他很像,我们坐在一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就很舒服。
而且白客对角色有超常的投入和专注力,对我来讲简直是一个奇迹,其他演员应该也有同样感受。
我举一个例子,就是他在进组前,其实腿摔断了,只能坐轮椅,用拐杖。
他拍的第一场戏是在羊圈的动作戏,我们因为他的身体情况改动了剧本,也找了替身演员,所有都准备着。
到了现场的时候,白客说,要不我试试,然后就起来了。
开机前的时候,还可以感受到他是在疼的,但一喊开机,那一个瞬间,他就变成夏然了,直接冲出去。
看电影的时候,你绝对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腿断了的人在表演,实在是不可思议。
还有他在电影中有一场拆波波斯枪的戏,他每天都在练,只要有时间。
等到拍那场戏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因为练习)磨烂了。
所以最后拍拆“波波斯”的戏的时候,只能给他戴一个手套去操作。
月婷她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就是李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说李红很在意自己是不是一个好人。
我第一次见月婷的时候,感觉她是一个刚柔并济的人。
你能感觉到她很坚强,很勇敢,但同时她又非常柔软,温柔,很在意每个人的感受。
其实在见到她之前我对李红这个人物的感受和构思不是现在这样,她可能更偏类型一点,但见到她之后我发现,我觉得值得把她本人自身美好的东西也放到李红身上。
所以我们在拍摄过程当中,是因为她对李红又进行了修改和调整。
她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们这个片子里面有不好的人,有好人,有善良的人,也有迷失的人。
导筒:白客出演的警察夏然与“报丧鸟”猫头鹰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您认为他身上最显著的特征及精神内核是怎样的?
张琪:他和北山一样是经历过孤独,并且害怕孤独的,但是他们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他们也好,咱们也好,在日常生活中都是害怕孤独的。
不然我们不会依赖互联网,不会说希望有人发微信消息、不会看朋友圈其他人的生活。
北山和夏然代表了两种不同的选择,北山是希望别人能陪他,你看他为什么不断试探别人的底线,因为这样他才能有安全感。
但是夏然他是希望可以好好陪别人的,所以当他在故事中有在意的人走的时候,他会心疼这些人离开时是孤独的,想陪伴他们。
导筒:如果让您选一个片中最复杂的角色,您觉得是哪一位?
张琪:我觉得最复杂的应该是多杰(卓杰泽仁饰演)。
他是一个我很期待在故事中出现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是因为很多角色是可以塑造的,但多杰属于你不知道他怎么就到那了。
在一开始的设定中,他是个不存在的人,我们甚至拍了一个镜头是多杰站在夏然逝去战友的合影里,意味着他可能只是夏然想象出来的,期待存在生命里的人,后来我们打算把他处理成一个真实的角色。
我会期待生活中有多杰这样的人出现,这并不代表这样的人在我的生命中不存在,他存在,只是我可能没有能力看到。
因为我们看到的很多人其实只是自己的投射,我们的惯性有时候决定我们只看到一个人的一面。
北山也是这样,匪帮的这群人,因为自己的惯性只看到了北山的这一面,所以他们不停地学习、模仿。
说回到多杰,他是一个存在又不存在的人,但是存在与不存在这件事本身也是悖论,所以对我来说多杰是复杂的。
导筒:我们知道您是剪接指导出身,曾参与了《邪不压正》《扬名立万》等作品,这次首次作为导演身份执导长片,也同时剪接了本片,这两种身份给您带来怎样的感受?
张琪:其实我一开始是学制片出身,大学毕业后我拍了两年广告,然后很偶然接触到电影长片,后来又很偶然做了电影预告片剪接师,再很偶然的机会成为了这部电影的导演。
其实在拍这个电影之前,我的所有经验对这个电影最有用的是——如何处理偶然性,因为现场会面临很多事情,但电影很珍贵的地方就是你要捕捉到那些偶然性的瞬间。
像问题里提到剪接和导演两种身份,它其实是双面的,我必须要克服一些(原有思维),当偶然的瞬间发生时,要根据它们去调整你的方案。
但是对剪接思维来说,只要根据1、2、3这样的顺序去做,而忽视了偶然性,这对创作来说是有限制的。
但是再反过来讲,剪接的思维对拍摄效率来说是有极大的帮助的,我会知道自己需要多少个镜头,这个镜头拍到哪就可以结束,一定程度上让我们可以很好地保护演员的表演状态情绪。
导筒:所以是有这么多经历,才能有处理这些偶然性的能力对吗?
张琪:你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想多说点,有时候我觉得经历和经验未必是能够处理偶然性的关键因素,我觉得处理偶然性是需要开放性,是对人的开放性的训练,这个也是我自己一直想练习的。
(首发公众号湖南文联)在略显平淡的五一档期,选择评分最高的《大风杀》,事实证明,它不仅是五一档期里质量最高的电影,也是在国产犯罪悬疑片中少有完成度几乎能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电影,风格化明显,场景调度巧妙,和字斟句酌的台词合在一起,压迫感始终存在,没什么废戏。
老大刚出场,脸没有出现,躺在病床上只有一双脚,曲马多在大饭店门口向李红暗示大哥要来了,透露出大哥作为一个重要人物即将登场,此时才给病床上当时莫名的人物安了一个重要的身份,匪徒的大哥。
大头背叛大哥赵北山,在楼上大哥的病房躲着,赵北山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也是先听到他中气十足喊李红的声音,在赵北山和夏然对峙时,先拍他们各自的脚,之后才露出脸,赵北山在片中登场,时间比较晚,但是已经通过各个小弟的反应烘托出一个不怒自威的黑道老大形象。
赵北山身边的跟班舌头也是,到影片结尾生命垂危的时候才露脸,但是两次他在玻璃上守候老大,第一次一闪而过,像个猴子一样毛茸茸,带有陌生的异物感,第二次,小弟才说舌头在守着老大,给了他一个身份,并透露出大家似乎都很忌惮他,之后他扫清大头身边的叛徒同党,在楼板上方直击大头眼睛,给予必死一击,都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号,直到他神出鬼没在会计背后要杀他,舌头才头一次露出完整的形象,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男人,被定义为神出鬼没的杀手,赵北山的绝对心腹。
导演的风格化明显,除了体现在擅长对人物侧面烘托外,还擅长运用符号语言和不同视角的切换。
李红听从曲马多的吩咐,将要给大哥打点滴,点滴里灌着致死的药,画面右边出现了静脉注射器滴壶的特写,滴壶里不停滴落的药水,营造出紧张的心理状态。
夏然追踪悍匪灰驴到羊圈,本来观众看羊圈的视角是平视,导演给了一个空中镜头,方正的羊圈里满是和蚕宝宝一样白胖的羊,挤得密密麻麻,一秒钟羊群清空,拉近细看,只剩死掉的灰驴和背叛的大头,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在镜头视角的来回切换和背景音连续不断的枪声过后,自然而然过渡到活着的大头走出羊圈,想回去瓜分大哥钱的下一幕。
片中有一幕场景调度极为精确,是里面的重头戏,神秘许久的大哥终于出场的那一幕。
警察夏然闯进美食城,李红眼神复杂望着他,赵北山终于在饭桌前露脸,在他作为悍匪大哥和夏然不断的话语交锋间,他一会儿指挥李红去拿蒸好的鱼,显出大哥在警察面前,气定神闲的姿态,一会儿又喊李红上去收账,隔着墙板,能听见李红和大头就给不给账本来回拉扯,既通过旁人之口让夏然明白赵北山是什么人,其他人在干什么,直接向警察亮出底牌,给他一个下马威,赵北山又让李红去,李红焦急地又想上楼,赵北山笑了,他指明是让她去端鱼,而不是去拿账本,气氛缓和下来,展示够了权威,他向着刚刚已经被证明可以听到上下楼对话的薄墙板,向着背叛的大头,说一番软话,这时候大头听进去,账本被丢出来,李红轻而易举拿到了账,完成情节闭环。
赵北山和夏然对峙,大头在楼上偷听,李红作为中间唯一接触过三方的人,来回走动,软化了对峙的硬度,不会马上上升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也从侧面灵活地展现了赵北山作为掌控局面的人,调动和软化棋子的手段。
细品台词,会有很多对前面情节的回望。
简宁之前望镜子,多杰笑他是不是想在镜子里看到谁,问问怎么破解忙崖的死局,到了简宁死的时候,他对夏然说,希望他以后办案子查不出来凶手,就望望镜子,他来做背后灵,夏然明白他背后的那份担心,前面在车里简宁就希望成为夏然的同事、伙伴,夏然拒绝了,他更习惯做一个办案的独行侠,这里简宁依然表达的是希望成为夏然的伙伴,夏然依然拒绝,他背后隐藏的想法是希望简宁在死后能够获得自由,不要再为自己所累,不必再担心他。
简宁死前和夏然的对话,既与之前简宁照镜子的情节相呼应,又在大量潜台词的作用下,表达了两人之间的相互关心,证明夏然虽是只报丧的猫头鹰,他的身上却始终带着人性光辉的那一面。
只是孤独与他如影随形。
如果说夏然的宿命是孤独,来自战争中遗留的创伤和结尾忙崖只剩下自己一个警察,那么赵北山的宿命是虚无,从小时候哥哥的死亡开始,他就明白,死亡不过是身躯变小变瘪,什么都没有了,他既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乎什么。
他们都面临一个新时代变迁,小镇忙崖被弃,人人都要去深圳,夏然是留守的那个人,赵北山入狱三年,出狱认为世界没变,还在遵循团团伙伙,忠心忠诚的那一套,昔日的辉煌落山了,会计一语道破真谛,过去的三年快过三十年,世道早就变了。
新入伙的悍匪钢镚儿稚气未脱,指着赵北山,说他们是一群临时工,只在乎干一票分钱,不在乎在大哥心里的排序,排排坐分果果的把戏没用了,赌上性命的尊严和光荣被踩在脚底毫无意义,一个时代的落日余晖。
整个旧日的他们,完全被新秩序的初阳笼罩,无论斗得死去活来,是黑是白,都在恪守旧时代的秩序,西部的情怀,终将被淘汰。
一部剧作堪比学生作品般粗劣短浅的烂片,很像我艺考前某些自以为是的男生会写的睾丸激素剧本。
就是没有警察,这片里的匪徒也能内斗到所剩无几,更何况影片里的警察在大部分时间对情节的推进都毫无意义。
视听和剪辑带来的冲击感被疲软的内容所消解,开场本应沉稳的建置被高密度的剪辑支离,看似精心准备的铺垫沦为匆匆一瞥的背景板;匪徒的入侵变成了既定的情境,其过程与手法被草草带过;警匪双方几乎没有贯穿脉络的交织,所谓的“杀”也只是匪徒单方面的“剧本杀”;匪帮的内斗变成了叙事的主线,以曲马多一大头一会计一钢镚为例,每次都是刚塑造好一个立体的角色就被强行下线,以此引出下一个角色,这种顾此失彼的写法主导了叙事,使得警察的介入反而被边缘化,诸多伏笔也被仓促舍弃。
舌头的暗算与赵北山的预判更是纯粹的概念降神,无处不在的在场根本没有一个关系镜头(同理,夏然逃离电台室和赵北山逃过叛变杀劫、潜入警局都是剪辑的“降神”);过快的节奏导致大量的铺垫被简化粗暴处理,从匪徒矛盾、镇民塑造到人质被绑一营救人质莫不如是;学徒简宁作为一个完全失败的人物,其存在只为强化悲剧气息;而老警左罗的说教并没有《老无所依》里“礼崩乐坏”的无力,只是为了导演的“绝望”而强行献祭;藏民多杰的角色缺乏完整形象而显得造作,镇民的群像过于潦草如同儿戏;女主李红沦为纯粹的叙事工具,和她的妹妹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在虚假的复仇中强行贯彻导演的授意;夏然身为越战老兵却始终无法真正开枪杀人(更遑论观众期待的枪手对决),铺垫了许久的神枪手舌头竟败给了配角的掩袭;大量摆Pose无意义的废戏全靠演员的演技竭力支撑(如赵北山的几次死亡游戏,在观众完全能料到后续发展的基础上大张声势,其实完全不必);但文本的失衡终究将左支右绌的窘境推向了顶级—向往的深圳不过是时代的皮,盛大的风暴也只有刹那的戏!于是我们看到这个故事的叙事重心东颠西倒,用粗浅的时代隐喻包装拙劣的暴力野心,用想当然的勾心斗角填补叙事的进行,将全片正邪的对抗变成结尾虚无的胜利,糟践了一干演员又哭又笑的演绎;它不是我们期待的环环相扣的警匪交锋,既没有纯粹的密闭空间,也没有西部小镇的斗智斗力,更没有枪战主导的动作戏;它更像是一场脱胎于时代隐喻的新型闹剧,遍学电影技法而不知其所谓,到头来只是害了自己。
懒得跟某些喜欢喷人的网友“辩论”了,整理了一下思路,喂给DS,看看它是怎么分析的:解构《大风杀》:一场“伪高级感”的叙事灾难与类型片迷思作为一部试图融合西部片粗粝质感与犯罪片暴力美学的作品,《大风杀》的野心与其实际呈现的割裂感,堪称近年来国产类型片创作困境的典型样本。
这部标榜“大尺度”“作者性”的电影,以荒漠孤镇为舞台,以警匪对决为线索,却在叙事逻辑、人物塑造、主题表达等核心维度上暴露出惊人的幼稚性。
其试图用视听奇观掩盖文本贫瘠的创作策略,不仅暴露了导演对类型片本质的认知偏差,更折射出部分受众对“形式主义自嗨”的无意识追捧。
一、叙事结构的崩塌:暴力奇观对戏剧逻辑的吞噬影片开场以悍匪集团高调入侵忙崖镇为建置,却未能构建起有效的戏剧冲突框架。
匪徒的“内斗”成为叙事主线,警察的介入沦为边缘化的背景板。
从曲马多、大头到会计、钢镚,每个新角色的登场都伴随着前者的仓促退场,这种“击鼓传花”式的角色更迭,本质上是编剧无力构建多线交织叙事的遮羞布。
正如我指出的,即便没有警察存在,匪帮内部的倾轧也足以自我消解,这使得所谓的“警匪对决”沦为空洞的概念标签。
更致命的是,影片对关键情节的处理充斥着“机械降神”式的敷衍:舌头无处不在的暗算、赵北山永远能预判的预判、夏然逃离电台室的段落,均缺乏合理的戏剧铺垫,完全依赖剪辑技巧强行推进。
这种叙事失控直接导致影片的“西部片基因”异化为视觉符号的堆砌。
荒漠、孤镇、风沙等意象本应承载时代隐喻,却因缺乏与人物命运的深度绑定,沦为空洞的美术装置。
当导演将大量篇幅浪费在悍匪摆弄枪支、警察摆拍沉思等“废戏”时,真正关乎小镇命运的核心矛盾——如经济转型对边陲聚落的冲击、警民关系的异化——却被草草带过。
二、角色塑造的失格:概念化人设与工具化叙事影片的人物塑造呈现出严重的割裂感。
北山(辛柏青饰)作为反派核心,其“优雅的疯狂”本可成为人性深度的突破口,但剧本未能为其行为提供合理动机:他对旧秩序的执念、对哑巴杀手的救赎,都停留在概念化表达层面。
警察夏然(白客饰)的战争创伤沦为装饰性设定,其“报丧鸟”的隐喻与角色行动始终未能形成有效互文,最终在沙暴中的顿悟更显得突兀造作。
配角群体的塑造更暴露创作惰性。
李红(郎月婷饰)作为唯一女性角色,全程充当叙事工具人,其与妹妹的情感羁绊、自我救赎的抉择都被简化成导演强行植入的“女性觉醒”符号;藏民多杰的登场本可深化族群叙事,却因形象单薄沦为刻板印象的复刻;镇民群像的潦草程度堪比舞台道具,其生死存亡难以引发观众共情。
这种对配角的工具化处理,使得影片标榜的“时代洪流下的个体挣扎”沦为虚妄的口号。
三、主题表达的虚无:伪深度的时代隐喻狂欢影片试图通过忙崖镇的衰败映射90年代经济转型期的阵痛,却因叙事重心的错位陷入“为隐喻而隐喻”的困境。
镇口的“未来”雕塑、李红的“明日美食城”等意象本可成为时代寓言的重要载体,但导演仅满足于将其作为视觉奇观展示,未能与人物命运形成有机互动。
当结尾风暴掩埋“未来”招牌时,这种直白的象征手法暴露出创作者对现实思考的肤浅——与其说是深刻的时代叩问,不如说是投机取巧的语义游戏。
更值得警惕的是,影片对暴力的呈现陷入美学异化。
钢笔穿喉、盲狙扫射等生猛场面,初期尚能服务于人性底线的拷问,后期却沦为纯粹的血浆奇观。
这种将暴力“去语境化”的处理,恰与影片试图探讨的“秩序崩坏”主题背道而驰,最终使暴力从叙事手段异化为消费噱头。
四、受众迷思:形式主义狂欢与批评失语《大风杀》在部分影迷群体中引发的“高级感”追捧,恰恰暴露了当下电影批评生态的畸形。
当豆瓣7.0的评分与3000万票房的惨淡形成刺眼对比,当“暴力美学”“演员突破”等碎片化赞誉掩盖叙事硬伤,我们不得不反思:对形式创新的过度宽容,是否正在助长“伪作者电影”的泛滥?
那些为影片“粗粝影像”“类型突破”欢呼的观众,本质上是在进行一场自我感动的审美表演。
他们将电影语言的局部实验等同于艺术成就,将对经典类型片的拙劣模仿误认为作者表达,这种“皇帝的新衣”式的集体幻觉,恰恰是电影工业创新动力衰竭的症候。
当观众为辛柏青的“教科书级表演”喝彩时,却选择性忽视角色内在逻辑的崩坏;当影评人盛赞“荒漠美学”时,刻意回避叙事节奏的支离破碎——这种批评的失语,比电影本身的失败更令人忧虑。
结语:类型片探索的警示录《大风杀》的困境绝非偶然。
当创作者将“电影节获奖”“影评人青睐”作为首要目标,当“作者性”沦为规避商业类型片创作难度的挡箭牌,中国类型片的进化之路必将越走越窄。
这部电影提醒我们:真正的类型突破绝非形式符号的拼贴,而是建立在对人性深度、社会肌理的扎实洞察之上。
那些沉迷于“高级感”幻象的创作者与观众,或许该重读巴赞的警示:“电影的价值不在于它表现什么,而在于它如何表现。
”——而《大风杀》的溃败,恰恰证明了“如何表现”的根基,永远在于“表现什么”的真诚。
今年,有部入围北影节主竞赛单元的片子,蛮有意思——《大风杀》
上世纪九十年代边陲小镇,在极端恶劣的风沙气候下,44名悍匪卷土重来,3名地方警察严阵以待……孤绝环境下全员狠人的硬碰硬,失落之境中孤警悍匪的大逃杀。
细数此类片子倒有不少,民国传奇居多,风雪骤雨烘托的氛围也较为肃杀,可为何看完后仍会觉得《大风杀》有意思?
抛开“一言不合就开枪,荒漠追踪英雄胆”的狠烈劲儿不谈,那些关于角色的挣扎、追寻后的一声叹息,以及荒野下众人的突围,都会给观众一种说不出的氤氲感,而这种氤氲又共同构成当下你我的生存共鸣。
有幸与本片导演张琪聊了聊,这团氤氲才得以一种更为清晰的形态呈现出来。
相聊当天,北影节开幕式。
上午,天落大雨,正巧跟一周前的大风相呼应。
不由想起陈慧娴在电影《树大招风》结尾唱的那首歌——“风中风中/心里冷风/吹失了梦”禁枪令,严打,撤县设区,撤县改市,经济重心南移……时代的风呼啸而过,又能如何?
可《大风杀》毕竟不是《树大招风》,片尾朴树的那首《且听风吟》也不是《让一切随风》。
没错,的确是被困住了,可那又如何?
既然大风杀到,与其选择被风困住,不如自在且听风吟。
01 被困·“有限”的孤岛忙崖无论是气候环境上的风沙,还是地理层面的孤岛忙崖,抑或是那群孤绝失意的困兽,《大风杀》都旨在营造一种困局,以构建一种荒芜绝望内的“有限性”。
“我很喜欢困境题材的作品,特别享受影像所呈现的末日围困感。
”最初,导演张琪甚至想过拍一部丧尸题材的电影,可拍着拍着就被搁置了,或许还是对活生生的人更有感触吧,特别是有限环境下人物的抉择:“在一个极端的困境当中,人物所有的行为都会被放大,他们的性格以及选择也有机会得到更极致的体现,故事才更有可看性。
这便是‘有限性’中所生发的无限可能。
”“所有事都是有限的,生命亦如此。
这部电影只是把我们生命中的‘有限‘压缩到了两个小时。
可能也正因‘有限’才精彩,毕竟有时候‘有限’让自由成为可能。
”围困,会激发角色的求生欲,会有所突围,故事才会有意思。
我常想,倘若一直无忧无虑地生存着,没有紧迫感,拥抱死水一潭的“无限”,那么必然会因绝对的无限而忽略一些精彩的东西。
当一切都来得太容易,谁又会去在乎、珍惜呢。
当然,初期的“有限”总会以一种困境的方式阻挠主角团的行径,就像《大风杀》里众角色的直观感受一样:“他们都被自己的期待困住了,一个关乎‘未来’与‘明日’的期待”。
不过在讲角色的困境前,导演张琪表示,忙崖本身也构成一个被困的意象。
无论是“明日”美食城,还是镇口雕塑上的“未来”字样,都象征着忙崖众人的期待。
关于忙崖这一困境景致,导演解释道:“它也曾像广深那样开过关口,可后来关闭,不得不面临被裁撤、解散的命运。
”为更直观呈现往昔辉煌、今日破败的景象,主创在选景上也下了番功夫:“刚开始觉得这个故事应该发生在荒漠里,所以我们一顿好找,终于在三个地界的交界寻得个镇子。
”忙崖随风而逝的同时,镇上的人也面临“被遗忘”的风险。
“贸易带来改变,经济红火之时,突然另一个关口开放,忙崖人必然会失落。
”是去,寻得新机遇?
还是留,等下一个风口?
关于忙崖的未来,没人知道答案。
于是,自我挣扎代替了集体憧憬,困境下的人需要博一线生机。
一时间,你方唱罢我登场!
忙崖,乱了。
02 坚韧·以守为攻的英雄群像熙熙攘攘,利来利往。
悍匪大哥北山(辛柏青 饰)在忙崖藏匿巨额宝藏,如今大哥越狱却因用药过量昏迷不醒,群龙无首之际,43名匪徒齐聚忙崖,警匪对垒,正邪较量一触即发。
说这么热闹,当主角团真出场,却又没那么“高亮”,起码没匪帮加油站初登场时那般唬人。
毕竟,他们或多或少也被困在自己的往昔回忆与自我成长所带来的苦痛中。
首先是警察夏然(白客 饰)。
之前都说是孤胆英雄,但这次英雄的“孤(独)”被彻底放大。
因战争经历(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具体是什么,自行琢磨),战友一个个在身边倒下,他却活了下来。
幸运?
还是诅咒?
自此,他也披上了“夜猫子”“报丧鸟”(猫头鹰)这一不大吉祥的称号。
而这一象征死亡的称号,使他越发害怕甚至开始避免与他人建立情感联结。
导演张琪点明了一个细节:“电影开场,是送别第一批离镇人的戏。
夏然原本是来送行的,但他没下车,而是通过后视镜反看那些人。
关于告别,他始终不愿面对。
”对于夏然来说,他期待的是不再承受孤独之苦。
然而畏惧死亡、不知如何告别的心绪,又让他必然陷入孤独之苦,且继续害怕、畏惧下去。
除了突出警察的“孤”感外,由夏然、徒弟简宁(孙宁 饰)、老站长左罗组成的警察小队也并不遵循以往刻板的印象来塑造。
反观片中“警”的群像戏,你很难找到那种粗犷刚硬、主动出击的高大全男性形象。
导演刻意回避了一些刻板创作思维,反而以机敏坚守而非主动攻击的方式,去塑造片中的正义之师。
他们的总任务不是攻,而是默默守护。
较为典型的是左罗。
“废弃泳池那场戏,他悄没声找到北山痛点,机敏地予以回击,同时为夏然的营救争取到宝贵时间。
”这种敏锐、勇猛,没有太多物理上的攻击性,但在人物塑造上却足够丰富、感人。
再看警局晚辈简宁,也不是那种伟光正的热血青年,他甚至还因失误造成了不必要的人员损伤。
从期待大案,到秦舞阳式颤抖(羊圈围攻时,因夜盲症的慌乱误判造成牧羊人的死亡),再到一人于警局力控北山,他的成长显而易见。
在导演看来,早期的简宁陷入了一个关于概念的困境:“他一直想做个勇敢人,可他最初认为的勇敢是冲出去。
当他慢慢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勇敢后,他开始直面自己的恐惧……”这种不直接硬刚,而是直面、认识自我后重拾勇气的行为,也打破了对雄性勇猛角色的刻板印象。
由此,导演也提及我们的传统教育观念,男性与刚猛特质的强关联:“很多时候我们接受的教育就是这般,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旦落泪,就会被冠以“不坚强”的标签。
”对此导演的态度是:“不坚强,没事;坚韧,或许是个选择。
”木强则折,看似坚硬,有时恰恰也最为脆弱。
03 嘶吼·各自为营的“枭雄”怅惘《大风杀》中有个阵营极为抢眼,那就是北山匪帮组织。
荒漠,孤店,一群人,导演张琪反问:“有没有武侠片设定的意味?
”的确,形象各异的反角恰恰构成了一幅别样的当代“武林”黑帮图景,同时,导演又通过较为细腻的刻画对这帮“大佬”完成了“反枭雄”的解构行为。
在辛柏青的演绎下,北山的凶狠与优雅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在导演看来,北山身上最难呈现的却是——“辛柏青老师需要去演一个‘演员’。
”
片中的悍匪们都有原型,导演将他们戏剧性地集结起来,北山又是他们的老大,这就需要北山通过隐藏自己的弱点及真实感受来达到服众的目的。
作为人,肯定有软肋,真要手下人都知道了,还如何号令群雄?
虽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意什么”的台词说得响亮,但事实上北山是在意的,他最害怕的其实还是孤独,孤独的死。
“毕竟他也是个人物了,”导演说起北山的心理:“当他看到哥哥尸体的那一刹那,他意识到,挣扎一生,最终依旧跟多数人一样归于尘土,那时的他畏惧了。
”大哥有畏惧,那手下人就真狠吗?
也不尽然。
至于北山的爪牙,导演的态度是:“他们或多或少都在模仿。
”尽管曲马多(耿乐 饰)透过鱼缸望向他人的镜头很惊悚,但本质上他还是个模仿别人的人。
“我们看到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在他人身上的投射。
”匪帮众人都想成为北山,都在跟北山学,但每个人学的都只是北山的一部分。
“曲马多跟北山关系没那么近,他看到的是北山张扬聪明的‘表演面’,因此曲马多才会是现在的样子。
”
而在说到会计(张本煜 饰)时,导演表示,他学的是北山更内里的东西,他那缜密的心思。
而这又源于会计的依赖感。
“会计对北山是有依赖的。
他希望事情都能不偏不倚、有序进行。
无论是北山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还是北山谨慎缜密的行事风格,都会给会计一种安全感。
”谈到这,导演提及“会计到底有没有背叛”的事儿:“他没有理由背叛北山,不然就没依傍了。
”的确,会计的行为只是想在北山入狱期间稳住大家。
这也是他最后跟“舌头”说的那段话的用意:“他突然发现没什么东西是可以依靠的。
自己这般谋划,最终也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是当时迫切的感受,即面对变化时的手足无措。
”而这话,既说给北山,也说给自己。
面对变化,每个人都是恐惧的,可这也是一种自然循环,钢镚(王一通 饰)等新势力反叛上位,又有何不可?
“曾经的北山何尝不是现在的钢镚呢?
”看多了男人戏,李红算是那一抹红,但也困在“西西弗斯”的悲情中。
导演眼中的李红更像是一个打工人:“李红在北山那更像上班,她更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工作。
美食城,北山让她走上走下地传话,就是上班的状态。
同时,那场戏也预示西西弗斯式的循环困境,推着石头上上下下,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尽管如此,李红也是个勇敢的人,“创作时,我们刻意回避呈现李红的前史,因为我想我们往往想看事,却忽略了人,我希望大家多多看李红这个人,听听她说的话。
她未必是一好人,但她想做个好人。
不杀,是她即使在北山的胁迫下依然坚守的最终底线。
”尽管在得知妹妹死去、美食城破败后,她拉下了自己手中的引线。
“每个人都在期待未来,但她不是。
美食城这个‘明日’她已经有了,而我们看到的是关于李红期待实现后的落空。
”或许,她的期盼也随着丽丽一道,消散在了风中。
枭雄,却也怅惘。
就像导演设计的那个匪帮与会的破败澡堂一样:“曾经的水池,如今干涸;曾经的潮湿,如今却点上一把火……这难道不是一种错位吗?
”或许这就是那时匪帮的状态吧——时过境迁,只剩叹息。
04 突围·跳出自己预设的包围圈说了那么多,所谓的困境真就无解吗?
导演倒是提供了另一个思路。
“片名《大风杀》,看得出对大风的态度是危险的、恐惧的,可你再听片尾曲《且听风吟》,歌词又将‘杀’变成了‘大风声’。
对风的态度就此改变,正如歌名那样,不躲避、不自负地去强加改变,而是听,只是听。
”就像风一样,生活中也有着各色变化,而这些都无法预料。
山不动我动,导演倒也通透:“如果你跳出自己执着的概念,你或许会发现,这个世界也没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夏然最后其实也释然了,这点就隐藏在多杰的那句台词“深圳,我去过”中。
“我想,这句话不是关于深圳,而是关于我们常常会认为概念是真实的,却忘记了概念只是一个概念。
”导演解释道:“就好像夏然会觉得,去过深圳的人应该是‘现代’‘体面’的,所以他会怀疑多杰是不是没去过深圳。
但实际上这只是我们的主观认为。
”你觉得如此,可现实并非如此。
多杰提醒的点在于,很多事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是基于刻板印象产生的概念,实际情况未必是想象的那样。
“夏然所谓的离别和孤独,或许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可怕。
”这样一来,最后一场戏就好理解了。
夏然打消了对“概念/既定感受”的执念,从而能更好地拥抱孤独,面对别离。
“当夏然望向那一车已故之人,车上每个人的面孔都洋溢着灿烂美好的笑。
”或许这就是所恐惧事物本来的样子,它本就没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尾声 坐看云起,且听风吟关于将设定放在90年代,导演张琪表达:“我是88年出生的,90年代正好是我开始有记忆的时候,也可能因为自己那时候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所以自然想让《大风杀》的故事发生在那个年代。
这对我来说是关乎往昔记忆的重拾与想象。
”他说,拍电影时,他总在借着故事提出问题,试图在拍摄过程中找到答案。
我问他找到答案了吗,他很平静:“现在回过头看,‘为什么’好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既然以歌开头,那也以歌结尾吧:“我一路执迷与匆忙/依稀悲伤/来不及遗忘/只有待风将她埋葬”【撰文:何思路】
高开低走,后面毫无逻辑,难蚌,把观众当弱智了。
主角吐槽1. 主角偷电台后,众多反派进屋开枪还有特写,结果主角还能活下来的2.主角面对狂风,别人开车的都被吹翻了,就他呜呜呜开过去,问了一嘴反派不在这,又呜呜呜开回来,主角是快乐风男是吧?
反派吐槽3. 反派这么多人,一直在黑吃黑内斗,合着反派只有一个舌头是自己人,给钱找了这么多临时工,全都是为了反自己的,不是说良性竞争吗,怎么还有反派到警察局让警察干掉自己招的临时工的,最后也没干掉呀,回去演讲了一下又把钱发了。
4. 补充一下上一点,舌头也不是自己人 最后两句话就洗脑了,拷起来之后又开始左右脑互搏开始砍手铐,反派骂一句废物真是让人绷不住了。
剧情吐槽5.老警察被杀之后怎么回到警察局的,警家是出生点吗6.不是狙击精英吗,杀小警察还能贴脸杀,还没中要害,强行说了个遗言 ,强行升华一下吗?
升华啥了7. 反派从警局逃脱回去后,站在人堆演讲中,安保措施咋也在跟前了,舌头的安保方式也变了,被人一起包了个圆。
无以言表。
8.反派说他钱不重要,人也不重要 ,主角问他啥重要,他说他不知道。
我觉得他没说谎,确实反派图什么我最后也不知道。
最后你告诉这是一个梦,主角蹦起来,马丁的早晨,我都能接受。
什么?
你告诉我我字数不超过140无法发布?
这个是真的每个人都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音效老师才是这部电影的主角,从头吵到尾。
六星,这是多出来的那一颗,确认过了,不是我眼睛出了问题。
整个西部调子起得还行,执行就很糟糕了,有很多既视感,辛柏青出场前还能找到点面层的东西,结果越往后观感越差。尤其它基本看不到构建人物的能力,留白的前史、内讧、极端环境都没有对人物产生影响,到最后依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情况是,先得创造一个环境,才可能讲满一个故事。最难得的部分,是正邪分明且好看,机关算尽本事高强的都是反派,但难免内耗自有天收。柏青老师演得好,文本给角色充分的空间,白客的部分更难,好人总是“无趣”的,但完成挺好,正在日益成为平凡而伟大的最好人选。
暗夜机枪奔马,乱射餐桌轰鱼,眼镜穿孔归还,无舌剪影狙击,大嫂的手雷,脑门的弹簧,孤独的悍匪,南下的夜鸟……制作精致,腔调十足,但几乎都与有效叙事割裂;台词也写得较灾难,靠演员演技撑得很辛苦;动作戏各种细节不清,一两场戏跳剪留白叫风格,场场戏那么整就只能算偷懒了;大多数悍匪死在内讧和刮风上,白客那么拉风地去单挑,结果单纯吹吹风就回家了,怎么想的?还有,凭什么眼镜弹口小哥没上最后的灵魂小巴?
四颗星给辛柏青郎月婷和张本煜耿乐的表演,白客扣一星。
配角拿着台词本机械的一句一句往外蹦,耿乐一个人在演话剧,小的没脑,老的没力,就白客一个人还好,反派爱学老钱笑,大嫂还是大嫂,全世界的大嫂都要波浪卷大红唇,服化道那是没有的,崭新的裹尸袋,修得比25年还好的公厕,没有磨损的旅馆,连锅碗瓢盆都得是没有使用痕迹的。一群人演技真好,一看就是演的。这钱又洗干净了吧?
旁边的人极限买票 俩小学生,耿乐的笑吓我一跳,账本等下黑,下手真狠 害怕的时候闭上眼就好,2000多的金戒指 部分赃款178万,地图转场丝滑,黑吃黑吃黑,无辜的羊倌,夜盲和腿瘸 只有一个人守住了阵地,小警察我劝你不要太好奇,小沈——心理阴影了要。铁丝捆绑,真折磨人啊 紧张感,只有大嫂知道了,老警察有骨节!没有如果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简宁为什么笑着哭,腰包!!!大嫂!小警察!谢谢你没骗我 你是个好警察 照镜子 去你想去的地方 别管我 突然不黑了,猫头鹰call back战后幸存者,逆行,舌头是个狠人,多杰 没事 不用告诉我,每个人都有高光时刻,多杰——多杰?多杰!彩色的大家。哦~一个人能行!好看好看,五一档最佳,白客的alpha时刻~小学生A和B说,早知道不和你看恐怖片了哈哈哈哈
顶尖的硬件配置,摄影布景配乐故事框架,但橘色大字一出现,感觉这剧要完蛋。第一次枪战节奏很奇怪,李红那对姐妹妆发很格格不入。简宁和老夏的师徒情拍挺好,泪汪汪小狗。很难说是演技差距还是其他原因,剧情不太通顺。
一部很文艺的警匪片,造型和布景都很绝,黑暗的房间是昨日,风沙吹过的是未来。
因为买票失误错过了前十分钟。可能对前期的铺垫感受的不够多。但总体而言是酷的,西北荒废小镇,漫天黄沙,断电断通信,暴力美学。大哥演技很令人放心和安心。认出了王一通,以及疑似全片演技最差,这个角色在整个片子中比较突兀,不是说他代表的临时工新势力,别的临时工也没他这么不搭,不知问题出在哪。也许大嫂炸家,土匪被黄沙掩埋,悍匪自相残杀显得有些戏剧,但也能理解,有万分之一可能说得通就行,不然三个人和一把没子弹的枪怎么干的过几十个有枪的悍匪呢,那不得更离谱了。
7.5/10 剧本很扎实,几股势力在边陲小镇的抗衡,有限的时间和场景营造了一种分秒必争的压迫感。较大尺度的场面让创作者完成了对暴力美学的追求,表现主义的置景和黑色电影的既视感亦让影片在美学层面美感十足。结尾虽难免刻意,但并不烂尾。不得不说,《大风杀》已然达到体制内警匪片创作的头部作品水准,北影节天坛奖入围并获奖实至名归
看似枝节庞杂蔓生,以及各种类型片乱炖,实则弦外暗飞《老无所依》式的文明悼亡曲。从《漫长的季节》到《大风杀》,从西部边陲到“奇迹之城”深圳,“往前看别回头”是对所有时代伤痕的清创,也是一种狡黠的整容术:藉由个人翻过高墙围困的主旋律表达,来强行拔高“零余者”的豪赌和牺牲——这点随着结尾的镜头上摇和彩虹乍现,被演绎得直白而强烈。尽管剧作有意在这道“保命符”之外,加深对人性复杂面的探讨,但还是难抵计算、工整到近乎刻意的暗示,譬如“对镜见亡人”这样的前后照应,北山和舌头之间骤然升华的主仆情感,“明日美食城”“未来”一类文字游戏。从构图到剪辑,视听确实玩出了很多花样,但这种拍法,更适用于强娱乐性的夺宝剧场,落到最后的人文抒情和感喟上,显得并不搭调。
很是超乎预料了,很多人物对话都很有深度,演技也非常在线,配乐很棒,剧情也基本没有太大的毛病,铺垫也做得很好,并且作为内地拍的警匪片,基本没有太多主旋律的感觉在里面,情绪调动得也很好,片尾的场景设计非常巧妙,不过片头的纯属虚构多少有点讽刺哈哈哈哈
《大风杀》:只有单个场景的戏份能看,大小高潮纯靠视觉上的风沙和爆炸,人物内心的风暴、情节能量的积累是半点没有。这就是目前国产电影市场上科班的编剧水平吗?只能写两个金句式的台词博人一笑,没有把台词扎根在人物身上的能力。警匪两边跟过家家似的,这种程度写近10人的群像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离开人物,一切形式风格不过是照猫画虎、自娱自乐的游戏而已。
大哥时代变了,编制转外包了
高桥一生vs陈奕迅
内地武打片的感觉,打戏太精彩了,心疼白客这个小身板😂一开始有些故弄玄虚,主角九死一生也有点假,但反派戏和正派戏一样出彩,演技派的盛宴。
高开低走。视听语言还不错,表现大风沙的镜头很有美感。不过这种冰血暴西部片的类型框架还是太西式了,不得不一直强调小镇跟外界失联,否则很难相信土匪头子装死越狱、三个民警被匪帮虐待至死这种情节会在中国的语境下发生,会给人一种架空或者翻拍的感觉,还不如把正义的一方设定为平民英雄。匪帮找账本、下毒、内讧这些情节都有点幼稚,匪帮如果是这个智商水平是怎么起家的?辛柏青有个狙击手小弟就可以这么自信上天?
北影节给的两个奖都很滑稽,乱炖成一糊,一众配角表演油腻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