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什么?
电影可以是任何事物,是艺术、是科技、是历史、是隐秘的欲望。
电影也可以什么都不是,因为我们未曾从中得到物质的馈赠。
但,我们依然需要电影。
因为电影是精神的慰藉,是我们的双眼和双脚未能抵达的视觉疆域。
厌倦了类型电影带来的视觉冲击之后,越发喜欢诗电影,喜欢那种信马由缰的感觉,喜欢那种个人化的抒情式的表达。
尽管不是每部诗电影都能洞察内核,但感受是不需要解释和说明的。
看阿彼察邦的电影更是如此。
据说,阿彼察邦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记录自己的梦境。
每次起床之后,他格外迷恋混沌中残存的梦,然后将这些残缺的碎片记录下来,作为自己的电影碎片。
在阿彼察邦看来,梦境是现实更真实。
所以,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像一场梦。
碎片化的叙事,诗意的表达。
乍看,是导演个人私欲的表达,将这些暧昧的影像层层剥开之后,是毫无美感的现实和令人窒息的残酷。
在阿彼察邦的电影中,《幻梦墓园》是我最爱的一部。
战争之后,一群士兵的了怪病,他们及其嗜睡,却又总是被恶梦缠身,就像被诅咒。
于是,他们被安放在一家偏僻的医院中,这家医院用特殊的设备来破解“诅咒”。
照顾他们的是一个可以通灵的人,能够看见他们梦境和过去。
整部电影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在灵魂和肉身之间穿梭往来。
在这部电影中,很难分清现实和虚幻,或许这并不重要,没有任何电影回抛出无解的问题,电影只是呈现和表达。
士兵在阿彼察邦的电影中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们的身份意味着他们既是土地的保护着,也是土地的破坏者。
他们的恶梦缠身是作恶之后的诅咒,是难以启齿的过去。
嗜睡,是为了逃避,却又无法逃避出自己经历过的,参与过的过去。
政治隐喻在阿彼察邦的电影中并不少见,只是他的政治隐喻更多的是对故土的眷恋,是那绵长而潮湿的乡愁。
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有两个不同的层面,一个是对安逸正常生活的向往,另一个则是对世界的破坏。
不管有多么向往安逸,内心的隐隐不安依然无法被消除。
在《幻梦墓园》这部电影中,我们看见的是那些无法被消除的不安带来的诅咒般的后果。
嗜睡,是逃避,是走进安逸的另一个通道。
而罪恶则是那些无法摆脱的噩梦。
通灵是一种救赎,是从无法摆脱的过去中拯救自己的唯一方式。
嗜睡是真的,罪恶也是真的,只有通灵是假的。
我们的过去造就了我们的现在,通灵只是一种慰藉。
《幻梦墓园》或许是一个关于救赎的电影,士兵需要被救赎,沉溺在阿彼察邦电影中的我也需要被救赎。
看完《幻梦墓园》之后,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很久之前,朋友问我,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当时的答案很浅层,只是从票房、市场、需求的角度进行了简单的阐述。
实际上,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最本质的不同在于革命性。
艺术必然带有革命性的色彩,是作为永恒的创作而远远不断的发展的。
商业电影是成熟的技术带来的作品,是艺术的现实性的分支。
艺术给商业赋予内涵,商业赋予艺术往前走的动能。
有些导演是主动无法完成商业作品的,因为他们的梦只属于自己,观众要做的是在他的梦里做梦。
阿彼察邦如是。
幻梦墓园看完电影,去睡午觉。
睡前,脑子里简单的想了想《幻梦墓园》,就睡着了。
午睡中,感觉头顶空调有水滴落,用手摸头却没有水分,看了看手机,时间尚早,再睡一会儿?
又睡着了。
电话突然响了,以为是闹钟,原来是骚扰电话,挂了两次。
时间还有一会儿,再次闭上眼睛。
感觉时间在走,却始终走不到,闹钟需要叫醒我的那一刻。
听见外面有其他人在走动,很匆忙,关门声,然后安静。
我睁大了眼睛,看,悬挂的钟表,时间还未到,居然还能睡。
然后闭上眼睛,要继续睡完剩余时间。
这时候,闹钟响了,我奇怪的睁开眼睛,看已经到时的钟,转瞬间从1走到了5。
可是我还没觉的睡着。
超现实电影,就是做一个梦。
这一点在这部电影里得到很不错的诠释架空的时空和架空的历史。
不看到一段时间仍会一头雾水。
但奇怪的是,一头雾水却也乐于其中。
时不时出现一些比较有趣的哲思话语和颇有深意值得解读的人物对白。
不论是所谓殿堂里的公主,还是通灵者,金吉拉就像是一个梦的引导者。
她无比清醒,而我们在做梦。
偏冷色的光线处理和几近凝固的叙事时间霓虹灯管背后满满的反科学和诗意性
眼下的宁静祥和始终在同一个潜藏于历史中而不可见的永恒战争相拉扯,如果说挖掘机的噪声和鸟语花香之间的抵触尚且只是暗示,那么这种拉扯显然在通灵之旅中废墟空间/言说空间的相互叠加里被彻底激发。
这几乎是一种幽灵建筑学(考虑到阿彼察邦的建筑学背景和在三个主要场景间彼此联通的景深镜头)。
当在如今的荒芜中描摹曾经的帝国建筑时,同时也向萦绕在过去的幽灵描绘今天——迄今为止仍在遭遇民族国家的暴力,埋葬了许多童年的梦魇,却又滋生了茂盛的绿林与兰花——一个千疮百孔、但人们仍然尽力从中live through的时代。
手绘地图,一种经验主义的大众制图术,它暗示我们须要以私我的创伤记忆为向导,才能探索那些只有在通灵梦境中方可得见的过去。
同样暗示这种观看路径的是对身体、对具身性的屡次强调。
所谓创伤——为了避免其痛苦影响而积极压抑的东西——最字面意义正是对于身体而言。
它的症候首先表现为跛行,一种不对称的体验,一种平静生命发生偏转、旁逸斜出的预示。
当最终揭示这一症候的病灶时,创伤以其最露骨的姿态被具身的亲吻所触及,这引发心意相通后的落泪。
诉诸矛盾般的亦虚亦实的并置,我们从宗教氛围氤氲的祥和氛围中窥见令人不安的事实:真正链接了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是亘古不变的暴力、统治与服从、苦难和死亡。
我们一定是在做梦吧?
特务和监视者埋伏于我们周遭,我们的血亲因民族国家的分分合合而不得相见,在每一次电影开始前我们向国王致敬;然而,我们仍然站在战争与死亡的废墟上说说笑笑,谈论灵魂与爱情,当它们的秘密工程就在眼前大肆运作时,我们却习以为常,我们的下一代在上面踢足球,对此浑然不觉;努力睁大眼睛,越大越好,好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脱离一场噩梦。
翻水车是打破水面/镜面宁静的道具,它们和岸边提线木偶般排列组合的人共同喻指影像。
让我们想想罗沙林德・C・莫利斯曾描述的那种彻底发生在泰国的视觉霸权:真正的事物就是可见的事物;这也正是为何,阿彼察邦选择在一切都入睡后,才在催眠的渐变光线中展示那些不允许被展示的规训、颓败和凄凉。
电影在这里不仅是一种展示装置,甚至是一种以催眠/惊醒为功能的自反的武器(正如电影院段落所暗示的那样),从而可以介入这场旷日持久的,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的,权力对每一个人施加的战争。
生产米田共的镜头,很直接。
管状床头灯好独特。
有趣的灵媒。
幻想能量球来治病。
“求神保佑我永远不长皱纹”,这女的要求太高。
扁担广场舞。
长镜头是为了让你体验那种场景,也是让你看清每个人穿什么衣服、鞋子。
神灵现身。
昏睡中支起帐篷,被女人玩弄。
椅子上坐来转去。
渐变色也有恐怖效果。
电风扇转啊转,仿佛要把鬼召唤出来。
床头灯卡哇伊,梦幻色彩,变来变去,太gay了。
画风跟蔡明亮有点像,某男主角甚至很像李康生。
突然到来的昏睡如同突然的一次死亡,让我们思考死亡的存在。
轻鬼片。
亡夫灵魂附体,如同拉拉在亲吻大腿。
对士兵冤魂的召唤。
帅哥加入广场舞,好可爱,手好柔软。
坐看少年玩土堆足球,如枯山水。
睁大眼睛,就一定是醒来吗?
三星半
第一次看泰国片也如此晦涩难懂:宗教半阴半阳、士兵半睡半醒、平民半福半苦、剧情半清半雾,现实难以分辨出不是在梦里,现世逃脱不出过往的束缚,心灵挣脱不掉鬼魂的羁绊,神灵赐福不来此刻的欢愉。
导演的镜头里既有一室似梦如幻的灯管霓虹,也有野地大便突遇妖风的诡异不解,分分钟要把人看的怀疑人生,难以明白自己是在看些什么。
影片讲述了一群患上昏睡症的士兵在一所学校改造成的医院里就医,一个年轻的灵媒女孩为士兵和他们的亲人传达信息,一个跛脚的中年女人作为志愿者照顾这些士兵。
医疗和神灵同时庇护着迷茫的灵魂,曾经充斥着杀戮的宫殿如今介于生与死的边缘,附身在灵媒身上的士兵牵引着中年女人跳跃在两世的华丽和苍凉中。
这里既是故土,也是坟墓;既有过辉煌,也尽归尘土;既呼喊过血泪,也已长出参天大树。
如果是现实,为何世界色彩的变化和士兵床头灯光的变化相同;如果是梦境,那么究竟世界是士兵的梦,还是士兵只是世界的一个BUG;如果现身的神灵是真的,为何如同普通的传教士般只说些鸡汤;如果有不息的恶灵,为何热爱杀戮却用梦境困住需战的士兵。
这些灯,究竟是引向前世的路,还是现世的桥?
导演的镜头太生活化,平直淡白像是在喝白开水,品起来无滋无味,却生生搅得头脑里懵沌难明,似有无数问题想问,又觉得一切自有他法,并不需一时。
像有关性的隐喻,一切自然而然,心安随意。
1.蔡明亮与阿彼察邦,马来西亚和泰国;东南亚的热土,茂盛植物、躁动与热度、水之流动、强烈光影……天然氤氲于影像间,是环境中的人,是空间的完成;2.扩展:(菲律宾)曼多萨的《情欲电影院》、(缅甸)约书亚•奥本海默的《沉默之像》;东南亚的热土,是空间-影像的天然加工场。
3.蔡明亮与阿彼察邦,《郊游》与《幻梦墓园》,变异空间与灵异空间;从《郊游》的三组并列空间类型:记忆、现实与幻觉,发展到《幻梦墓园》中三组空间的交互难辨:最后士兵从梦中醒来,前面借助通灵女孩与跛足女人发生的爱情片段,已经难辨虚实了。
4.《郊游》中,投放于公共空间的白炽灯,映照出现实空间的变异;《幻梦墓园》中,最为现实的空间也带上灵异之气:地下王国的公主走入镜头,没有任何的变异处理;跛足女人跟随通灵女孩探访幻梦墓园,在现实环境中想象完成。
5.蔡明亮的目光是现世的,未沾染上前世今生:是公共空间(商城、大型超市、面馆、厕所……)与私密空间(家室)的交互;阿彼察邦的镜头是超灵的,两类标志空间:医院(生死之界,沉睡是生与死的中间线)与森林(人与动物之界,注意《幻梦墓园》中那个野外大便的镜头,人生成为动物):是现实空间中发现记忆与幻觉,记忆与幻觉空间里保留现实。
6.影像具有亲缘性:因环境,因主题,因师承,因风格……;小津与侯孝贤,侯麦与洪尚秀、费里尼与大卫林奇、蔡明亮与阿彼察邦……
个人观影随笔,非正经影评首先我得承认,电影我没有完全看懂,耶不可能懂,看的时候迷迷糊糊,仿佛自己就是那些沉睡不醒的士兵,看完后我发现电后劲很足,一直在思考,电影背后的故事,然后我去找电影相关的资料,只可惜凤毛麟角,可能电影本身不够优秀,拍的也太过晦涩,所以没什么话题性,电影给我最大的印象犹如毕赣的长镜头,几乎都是固定机位,仿佛给人一种古板又牢不可破的约束感,这么形容不知道对不对,但可以肯定的是阿彼察绑一定在表达什么,镜头语言十分“枯燥”的,背后的隐喻却让人不寒而栗,由此我想到了贾科长早期的电影,当然这还不够,比如姜文的《太阳》,以及韩国导演罗泓轸的《哭声》,而《幻梦墓园》更像是两者的结合体,一种欲说还休的情绪,一种无声的抗议,在“苍白琐碎”的镜头下娓娓道来,每一个角色,场景,甚至是整个电影的框架,背后都蕴含了导演的心思,我没看懂,却又好像看懂了,一切都太难了,似乎对这类表达很熟悉,以上是我给这部电影四星的理由,虽然我知道单论电影的表达还不够好,其实够了!
同一个世界,有些人注定无法入眠,而有些人却永远昏昏欲睡!
我们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而清醒的人注定无眠!
画面的熟悉感顿时让我想起了某部逼格非凡的电影,历史的终结。
但这是泰国电影,听起来马来语都差不多的轻浮,看起来画面都一样莫名的清新长镜头。
但这清新明显只是为了讨好高逼格戛纳评委所用,像我这种喜欢较真的简直每一帧都想笑场。
什么这是美国人用的高级睡眠器,什么FBI要雇佣那个能通灵的女孩,什么宇宙能量治疗艾滋,ntm在哄三岁小孩子吗。
也许逼格能让电影提名,但戛纳不是傻子,这种垃圾片纯粹是浪费时间和胶卷。
在阿彼察邦的镜头下,即便是最普通的树木、神龛、建筑物都能散发出摄人的魅力,那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灵性。
这部去年好评如潮的新作在我看来没太多新鲜的话题,梦幻与真实的交错,神灵与人类的互通早就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里探讨过了,隐晦的同性恋意味和政治讽刺色彩也是导演一向钟情的标签。
最让我佩服的是导演利用色彩和声音营造的催眠效果,不停变色的LED灯、旋转的吊扇和水车、错落的电梯,配合上几乎静止的长镜头,一种神秘莫测的致幻感渗透到画面上来。
没有特效的魔幻讲述,赤裸裸的变色灯管渲染气氛。至于故事,权且看个异域风情吧
睡眠机器,催动躺在床榻的士兵进入梦乡,仿佛也催动坐在影院的观众入睡。清新自然的暹罗热带乡土风情,妖冶魅惑的叠化渐变霓虹灯惊艳四座,静谧无声的酣睡氛围让人屏息凝气,树林中畅游皇宫带出奇趣盎然的味道。原来泰国也流行中老年人广场舞!突如响起的节奏感片尾音乐使人情不自禁律动起舞。连续三天在电影院欣赏到涉及通灵题材的影片,是日凌晨和晚上的黑夜各一部通灵电影!
人们都是默默相爱,只牵手不讲话,如果说出什么就会打破这种平衡,但只有在梦中才敢和所爱之人讲心里话,神明也变得不再遥远,甚至电影中都无法分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游走在模糊的边界,哪些早已坠入梦境,努力睁大双眼去辨认,当一切规则不再受约束,借着一场幻梦实现愿望。在变幻闪烁的灯光中,前世今生已无法看清,人们在梦中的魂灵穿过一具具肉体寻找所爱之人的影子,在来来去去的人群中,不再徘徊,驻足某处退化成最原始的生命形态,贪婪地进食爱的禁果
阿彼察邦有异能,真的,他总能把现实和幻想甚至是瞎扯融合得如此完美如此真实。他的每一部影片里每一个镜头都真切让我可以色身香味触法,眼耳鼻舌身意如临其境,这并不只是因为我时刻怀念着泰国,更多是他营造世界的魔法,因为他就是那个灵媒,把观众和异世界连接在一起,他替人畜鬼神一并说话,他为天上地下万物诵歌编舞
说实话 空调坏了,热的看不进去,有机会再看一次。 placeholder | 2024.2.24 metrograph又看了一遍 lol 快睡着
丛林里拉屎真是不能直视。
看得我昏昏欲睡,没看完!
布米叔叔2.0?和热带疾病连着看就能发现这部真的缺少灵气。
这啥鸡巴。
假文艺真装逼
不行了 受不了了。泰语和印度语我是永远也适应不了
别看了太无聊了
历史照进现实,不是庄周梦蝶,亦不是蝶梦庄周,是两种梦境的交融,两种时空的重叠。长镜头的凝视让人忘记了镜头,忘记了时间。给士兵们治疗的机器其实很像《盗梦侦探》里的迷你dc,帕布莉卡可以借此进入到别人的梦中。本片中,或许这些设备的能量太强,把珍也卷入了他人的梦境之中?到拉屎镜头的时候,影厅空调的风突然大了起来,隐隐约约闻到屎味了,他妈的阿彼察邦!
评论里的大神说的什么狗屁玩意,恕鄙人看不懂
导演自嗨。
拿到金棕榈后鲜有作品的阿彼察邦再出手却被戛纳降级,观影过程如被催眠般反复睡去。继续玩梦与现实的穿梭,可我对导演那套装神弄鬼已经累感不爱了,与一堆所谓的隐喻符码亦难以产生连接。同样的风格,受益于年龄与文化传统的亲近性,毕赣的符码就较易于get。
拉翔和摸枪
阿彼察邦的片越来越高清,我对他的片也越来越无感。PS:最后用了一首Jazzy Hiphop?
额,又是那种感觉,慢慢悠悠么么唧唧,夸叉
已逝的地下王国公主就这样走出来介绍自己,和生者交流,沉睡的士兵在黄昏的梦境里醒来,和生者一起逛夜市。挖土机不断地出现,环境在巨变,人与人、人与神之间的维系(医院)或许也将随之被斩断。阿彼察邦对故土、人和神的热爱与敬重,都在这部电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