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这部电影将弗里达炽热而又温暖的一面展现给我们。
弗里达真实的生活比电影中痛苦的多,片中注重表达了弗里达在情感上的滴滴点点,而现实中弗里达所遭受的痛苦远远多于这一切。
“她的画犀利又温煦,残忍如人生的苦楚,坚硬如钢铁,柔美如蝶翼。
”了解弗里达的正确顺序,应该从她的画作开始。
很难想象,一个在摄影师镜头下光鲜而又端庄的女性,为何作品会如此压抑,正如她想通过《两个弗里达》所展现的那样:“这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用温柔开朗对待这个世界,另一个承受世界带给我的痛苦。
”
弗里达的肉体所遭受的,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承受的痛苦。
除了片中提到的瘫痪,失去生育能力外,弗里达几乎每隔几个礼拜就要做手术。
面对肉体上难以忍受的痛,除了靠酒精和毒品麻醉自己,画画成了弗里达最好的消解方式,也正是这种肉体上的痛苦,造就了弗里达压抑而又低沉的画面氛围。
如果拿弗里达的画作和同样饱受命运摧残的梵高的画作来比,虽为不同画派,梵高更想在狂放中释放自己,而弗里达则倾向于将自己的压抑与痛苦更加直接的表达出来。
有人把她的作品归类到超现实注意,而弗里达则表示:“我不画梦,我只画现实。
”这也是她与佛洛依德等人的画作相区别的的地方,也是她画作的最大的特点——真实而又深刻。
里维拉和弗里达之间的情感纠葛,也为弗里达的生命奏响了一首抑扬顿挫的曲子。
里维拉的不专一也让弗里达得以在情感上释放自己。
虽然弗里达说:“我人生中两次意外,一次是车祸,一次是遇见你。
”但无论是在感情还是在对艺术的热爱的影响下,两人的情感终究还是连在一切的。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的离婚原因一直是一个迷,但片中则解释为里维拉怕弗里达受到政治的牵连。
最终,直到弗里达去世的那一刻,里维拉陪在了弗里达的身边,无论是赎罪还是其他原因,我相信,因艺术相爱的他们,永远都值得对方真挚而又炽热的爱。
相比与很多艺术家,弗里达在遭受命运的不幸时,也获得了很多幸运。
她的父亲是画家,这也是她疯狂的热爱绘画的一个原因。
最重要的是,她的画作得到了很多人的赏识,这也让她有幸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他人对自己画作的赞赏与理解,即使没有人能真正感受到她内心的痛楚,但相信这也能减轻她肉体上的痛苦吧。
弗里达是疯狂的,但她也有人类最本真的一面。
《底特律的流产》是生活与命运对她又一次沉重的打击,本想体验为人之母的她,在一次流产中,被痛彻心扉地打击。
又有谁能明白她的绝望呢?
片中的弗里达常常走路甚至奔跑,但现实中的弗里达,生命中有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火化,我不想躺着了,我躺够了。
”带着这种绝望作画,弗里达更像是一个生命的记录者,将生命的凄凉与黑暗展现给我们。
“愿出口常是喜悦,愿我不用再回来。
”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女艺术家弗里达,点燃了自己的生命,在狂热中燃烧了自己不幸却又精彩的一生。
若肉体的痛苦无法将我摧毁,那我必将用热爱的烈焰将我燃烧!
感谢你,弗里达-卡罗。
电影始自、终至弗里达·卡洛去世前一年(1953年)墨西哥为她举办的个展。
盛装的她,被连人带床一起运到现场。
看过她的传记、她的画作再看她的传记影片,很惊异导演朱莉·泰莫“演画”的能力。
弗里达的一幅幅画作或者照片被幻化成一个个真实的场景,与她的生平推进无缝贴合。
这些演出来的画作或照片,有如一个个点,把传主的一生连成线、铺成面。
弗里达的画作多半表达淋漓的痛苦。
但如果据此认为她的人生黯淡无光、无色,那可大错特错了。
她像一把火,炽热猛烈;像一朵花,明艳灿烂。
她多情、多才、多好,爱男人、爱女人、爱艺术、爱政治。
只是再丰满的才情也消减不了她的痛苦,再多的爱也改写不了她多舛的命运。
18岁的她热情奔放,任性快乐,一场惨烈的车祸却是命运送她的成人礼。
脊椎被折成三段,右腿严重骨折,右脚粉碎性骨折,一根金属扶手插入身体,撕裂子宫,从会阴穿出——她竟然可以拿这个来开玩笑,“是那根扶手夺去了我的贞操。
”一生经历过30多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最终失去右腿和生育能力。
“我曾经被打断、重接、再重新矫正,很多很多次,我就像个拼图玩具。
而这些,远比那场车祸对我的伤害大。
”但她又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能忍受的程度远比我们想象的大。
”但肉体之痛成了她一生的死对头。
磕不过绵绵无绝期的痛,她依赖上了酒精、混合麻醉剂、毒品。
她将痛苦移植到绘画里,遗世的全部作品中一半以上画的都是支离破碎的自己。
“我画自己是因为我总是一个人独处,我是我最了解和熟悉的事物。
”器官分离、浑身钉满钢钉,肉体被打开,身上被戳满了洞、流产、生育……血腥是她作品中最不缺的元素,还有眼泪。
就连那些头像,额头上也嵌着丈夫的头像或者骷髅头,即便什么也不嵌,那连成一线的浓眉,忧伤犀利的眼神,唇上的薄髭,也绝对与柔美温和无缘。
但它们充满了力量!
毕加索在写给弗里达的丈夫、墨西哥著名画家狄亚哥·利弗拉的信中说:“不管是德朗还是你还是我,都不能画出弗里达·卡洛画的那么好的头像来。
”弗里达所承受的痛苦远不止肉体,“我今生遭遇到两个意外。
一个是被电车撞倒,一个是狄亚哥。
”21岁时,她嫁给了42岁、离过两次婚的狄亚哥。
弗里达的母亲对这桩婚事非常不满,称他们是“大象和鸽子”——除去年龄上的差异,狄亚哥是个体重130多公斤的大胖子,弗里达体重还不到50公斤。
狄亚哥风流成性,从不把性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甚至和弗里达的妹妹私通(电影里是姐姐,女人味十足的克里斯蒂娜)。
这一双重背叛令弗里达痛不欲生,她绘下了一生中最为血腥的作品《稍稍掐了几下》。
电影中,她这样解释这幅画的创作动机:“一个男人捅了他妻子22刀,被抓住后,警察问他原因,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呀,不过轻轻戳了她几下。
’”其实画中那个浑身刀伤,赤裸着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更像她自己。
“狄亚哥不是任何人的丈夫,而且永远也不会是,但是他是伟大的伙伴”。
两人离婚后不到一年又复婚,在弗里达与伤痛对恃,且节节败退的暴燥的生命尾声里,狄亚哥成为一个宽厚和无比容忍的好丈夫。
1954年7月13日弗里达病故(有说法认为她是自杀),她在最后一篇日记中写道:“我希望死是愉快的,我愿永远不再回到这世界。
”弗里达也非感情专一之人,她情人甚多,并且是双性恋,但影片中却将她的纵情缩减为与流亡墨西哥的俄国革命家托洛茨基的短暂恋情,而且是出于对狄亚哥的报复。
传记电影美化传主看来是难以避免的通病。
弗里达还是墨西哥社会运动的支持者,托洛斯基被斯大林驱逐出境,流亡到墨西哥,曾住在弗里达家中。
托洛斯基遇刺后不久,弗里达转而支持斯大林的苏联政权。
1949年之后她对毛赞誉有加,称毛领导的中国是“社会主义的新希望”。
弗里达的故居“蓝房子”现已是她和狄亚哥的博物馆。
馆藏的她的遗物中,包括杭州刺绣厂出品的马恩列斯毛绣像,和一幅在画架上尚未完成的毛画像。
电影中,她的卧室里就挂有毛的画像,我截了个屏,在这:http://www.douban.com/photos/photo/753093028/她的绘画作品在这: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38583590/(请勿转载)
弗里达 frida弗里达,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但是也未免太好看了一点,露了好莱坞的马脚出来,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它成为近年来最著名的画家传记片,短时间内使全球的“弗里达热”迅速升温,简直就是另一个切·格瓦拉。
弗里达·卡洛的创作以自画像为主,表达女性自身深层的情感体验和生命历练,而她的伴侣迭戈·里维拉则是墨西哥乃至整个拉丁美洲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尤擅长尺幅巨大的壁画形式,喜好和政治运动、社会革命、时代风云相关的主题,在艺术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
当然,电影不出意外的把主要关注点放在了他和弗里达的情感纠葛上,这种娱乐元素的强化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对艺术作品的解读,所以看此类片子的最好办法就是暂且忘却传主的历史真相。
还记得当年看Titus时就觉得Julie Taymor不太会讲故事,而在这部影片中,弗里达传奇般的人生原本就光彩炫目,虽然导演叙事的节奏感上还稍显功力不足,但她能将女艺术家的传记片拍成如此华丽大气的视听盛宴,也已殊为不易。
这个角色像是为Salma Hayek度身定做,但可惜她卖力的表演看上去却流于表面,毕竟容颜性情易仿,超越时代的艺术才情难觅。
看完后最难以忘怀的那一身身色调浓烈、繁花似锦的盛装和Chavela Vargas大浪淘沙般的的苍凉铁嗓。
“但愿离去是幸。
但愿永不归来。
”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卡洛 整部影片始终沉浸在墨西哥奔放哀伤的音乐和色彩浓重的景色中。
庭院里悠闲散步的孔雀,沙地里翠绿结实的仙人掌,黑发里绽放出的红色花朵,摇弋生姿的白色裙摆…… 这样浓妆艳抹的美,几乎让我遗忘掉那些不幸。
那些支离破碎肢体和乳白色的眼泪。
那个瘦小的连眉女子映在我脑海里的,影片结束眼里依然都是她的笑,穿上男装飒爽英姿的笑,沉浸在怀孕只喜里的笑,宽容丈夫与姐妹偷情的笑,与女歌手调情不羁的笑,tango舞曲里摇弋着裙摆的笑……这样的魅力,无论男女都将无一幸免的被她征服。
不幸的是十八岁时佛里达遭遇了一场改变她一生的车祸。
这场车祸使她的脊柱三处断开,股盖骨和肋骨完全被打碎,骨盆三处破裂,大腿十一处骨折,右脚被完全压扁。
公共汽车上一根断裂的钢金扶手从她的身体穿刺而入从阴道刺出,让她几乎失去生育能力。
繁琐痛苦的手术在她的有生之年里持续反复的进行。
奇迹般活了下来的她,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幅美丽的人骨拼图。
厚厚的白色石膏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整个身体,可想而知的疼痛里,她依然执起画笔在钢铁的束胸上画满蝴蝶。
但命运总会将人引向别处,身体恢复不久后的佛里达再次遇见壁画家迪戈·里维拉,他们迅速坠入爱河,并在不久后结为夫妻。
来自传统墨西哥家族的佛里达家族为她举办了传统盛大的婚礼,浪荡子里维拉也收心归家做了好丈夫。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但因为佛里达过于虚弱的身体而流产。
事后她坚持向医生要来那个装着她未成形婴儿的玻璃罐,并将他画进画里,健康状况急剧恶化的佛里达开始陷入无法控制的灰暗情绪。
炽热的爱里,她与里维拉激烈的彼此伤害着,原谅着。
直到1954年7月13日弗里达在科伊奥坎的蓝屋与世长辞前,里维拉都不曾真正的离开过她。
佛里达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被禁忌在各种铁质、皮质、石膏质的紧身胸衣里。
钻心的疼痛迫使她开始依赖吗啡止痛,1953年因为右脚的坏疽而不得不从膝盖以下被截肢。
就是在这样煎熬里,她留下了两百多副作品,画里有支离破碎的肢体,外露的心脏,刺中的鹿,未成形的婴儿,缠满藤脉的身体,子宫及沾满献血的床,除此之外画里紧紧握住的手和窗外晾晒着的小裙子却也让人开到些许美好和憧憬。
弥留之际的她对迪戈·里维拉说:我死后请你将我火化,不要土葬,因为我已经躺的太久了。
本片片尾曲刚起,我火速在网上查了下弗里达的命盘。
只是好奇,虽然最近翻星相的书,看盘还是看不出个所以。
但据分析,弗里达和丈夫迭戈的恋情方式从她命盘的金冥合可窥见一斑。
她丈夫和她姐姐偷情后,她创作了《稍稍掐了几下》那幅画,一个男人乱刀砍死了自己的妻子,满眼的血,连残忍也带有墨西哥的热烈,画作的丈夫原型当被法官问及这样做的原因时,他却满不在乎地答道:“只是些小伤口罢了。
”如果换做中国背景,想来“凌迟”是更可能的表达,更隐忍。
一片片薄的不渗血鲜肉,由女人自己盈盈装盘举案,“没事儿,只是些小伤口罢了。
”也不,在中国,向来看不得直见血肉的,需写意:那就人彘如树吧,樱花滴血,四散。。。
(我得好好学画画了。
)她用痛苦成就了艺术。
临终留言:“但愿离去是幸。
但愿永不归来。
”如果可以选,或许更希望:身体康健,内心安稳,每日画画和柴米油盐。
这应该更像是日巨蟹月金牛的心愿。
嗯,还有,想起前两天和闺蜜聊到的台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对丈夫说:“我的生命中两次事故,一个是车祸,另一个是认识了你。
”那么痛,怎么就不能放手呢?
只好归于孽缘宿命。
据称艾尔玛海耶克拍此片之前在和adward norton恋爱,她对把这传奇墨西哥女性生平搬上银幕的执着和热情打动了Norton,因此Norton为她积极筹集酝酿此片,功不可没。
最终norton在片中饰演了frida&diego夫妇纽约之行遇到的洛克菲勒广场大亨,无甚演技,只是露脸。
在这一电影中,众多配角匆匆过往,几乎都谈不上演技为何,但作为传记型电影,这一点也无可指摘。
映衬之下,海耶克的演技确实尤为突出,一是这一角色本身色彩浓烈谁来演都能是株奇葩,二来作为为数不多墨西哥美国两地均小有名气的演员,深谙好莱坞电影之道,又兼具墨西哥底蕴;三来从海耶克本人的经历来看,亦是敢打敢拼的人,加之她对frida其人的无比喜爱。
演不好,也不大可能。
谈及男主角,觉得soso,或者真人为此?
传记并未读过,但感觉这一令frida一生痴迷的另一传奇人物,并没有让我觉得“女人都爱他”。
此片“大象”不够震撼,“白鸽”足够生动热情。
有不少人评论这部影片功利心昭然,因此使它不足“佳作”之列。
对此,我倒觉得功利心昭然对这个影片未尝不是件顺理成章的事。
大家一贯概念中只接受坦然从容却震撼人心之作为经典,似乎拍电影的只有四两拨千斤使才情不自觉涌出,才能成就一篇佳作。
这种大众传统使那些急于表现的、目的性直指得奖、很努力很使劲儿拍电影出来的,天然之间就掉了一个档次。
可能对大部分电影,确实很使劲儿会让成果适得其反,但我认为,对于这部影片,努力并不是件降级的事情,多么努力多么使劲多么昭然,都不算过火。
因为此片要拍的女人-Frida,本人就是这么一种浓烈、努力、使劲儿生活的风格。
快速的节奏、强力的表现、风格的艳丽、手法的花哨、甚至配角的平淡,这一切,因为frida风格如此,也都不再是不足,反而相称。
看影片时数次流泪,但并不是因为这个电影有故意煽情之处,对于讲述故事来说,导演是很成功的了。
打动人,却不用把把五夸张成十的方式,对于传记电影,这点特别值得称赞。
但凡传奇人物,一传十十传百,难免传走了样儿。
导演虽然拍片使劲儿,但是在人物刻画上,却反而十分谨慎,并没有一劲儿的借着“传奇”之风放飞了frida、让她红的更红、绿得更绿,反而,导演尽力展现了一个正常的frida,一个特点鲜明、但不过火的传奇,一个站在地上的女人。
从这一点,奥黛丽塔图主演的那部《香奈儿》要差了很多。
难能可贵的是这部电影对画作的理解和展现,让画作生动起来,好像内心上演的景象和情绪的流动。
我知道对于画作总有不同的见解,但电影中的这种解释方式,生动、顺畅。
至少作为一个不太懂画的人,电影让我理解更多,不是通过这个人的经历,而仅仅是通过这部电影解读画作的手法。
关于frida这部电影,豆瓣电影中已经有许多写的非常好的评论,有对人物的分析,有对画作的阐述。
我认同每个作品并不一定同画家的苦难联系慎密,不一定都需要去回溯画家的历史、与时代相结合。
我也相信当了解一位画家的苦难之后再看画作,难免都要去揉进大量的过往去品读画作。
但正如好的画作没有国界,即便不知画家是谁,一件艺术品本身也有东西可以打动人心,这打动人心之处正是它最大的闪光处。
我还记得在我还不知frida其人其事时,看到她的画作,我感到其中蕴含着一种戏剧化的且玩笑态度的讽刺、作者丰富的个性、颜色的饱满不一定是多么乐观的态度但充满生的力量。
这正如我所看到的这部电影一样,不管是否有那些accidents,frida都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而她的传奇正如她自身所说:我爱过的人和过去构成了我。
正是她的经历,使她成为一代传奇。
人生会经历什么,每个人都不能控制,而强者会永不倒下,在命运的迷宫下坚持走下去,最终并不期然的成就了传奇。
对于电影的结尾尤为喜欢,片尾曲也非常合适。
只是最初时车祸前的隐喻我并不认同,似乎frida选择了那场车祸,而非车祸选择了她。
我猜,她不是在宿命中追求苦难的人,而更是一个在苦难之中不愿沉迷的人。
关于feminism,我们这片土地对何为feminism普遍有着不小的曲解。
feminism并不是女人要强于男人,并不是抛弃女人自身细腻、内省、情绪、柔美而成为一个非男非女,也不是拒绝男性的呵护甚至心怀不满。
frida是feminism的代表人物之一,所有这些持有偏见的特征,都不能从她身上得到印证。
因为feminism本就不是如此,很多feminist并不是“怪物”。
而是:我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是一个女人。
那些独立、坚强、拼搏、野心、执着、追求甚至对生活的所有态度,并不是性别特征,而是一个优秀的人的特征。
一个优秀的人或者一个努力希望优秀的人,并不因为他/她具有或者追求这些强者的特征,而模糊了性别的属性。
也不屑于为此,受到性别上的争议。
“一个男人应该如何如何,一个女人应该如何如何.."这样的分类和语气,才是feminism所不屑的。
在成为一个更好的人的层面上,没有性别区分。
Frida是一个强者,同时她是个女人。
传奇一生,从“女教皇”到"弗里达“,觉得自己会慢慢迷上人物传记片,尤其是传奇的女人。
大象和鸽子的结合:“大象”画的是大型的壁面,而娇小的弗里达只是拿着画板,画小尺寸。
因为找迭戈鉴定自己的绘画天赋而走到一起的两个人。
她和前妻:婚宴上的胡闹-美腿和一双瘸腿,住在楼上还一直给迭戈送吃的⋯⋯弗里达虽然吃醋生气,但是她还是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柔弱和无奈,她也在试图画下这个女人的状态。
婚宴上“我猜他们能在一起半年”“不,我赌两个月”。
这一切都是后续不忠和背叛的伏笔。
迭戈是个充满魅力的人。
他是真心在赞美每个女人美丽的那面的,我相信,我也相信,他是真的觉得做爱就像握手握的更重一点而已。
只是这样的状态不是女人能忍受的。
从第一次她在学校见到他,似乎就是一个隐喻,迭戈和裸体模特的缠绵被弗里达喝住“至少这样不会使得你对妻子不忠”。
可是这样迭戈不像那个逃难的俄国政治家那样懂得选择什么是更重要的,他和另一个裸体模特、在美国的诸多女人,最后是她的亲姐姐。
于是,一段漫长的互相深爱又互相不忠的生活。
弗里达的双性恋在电影里也有很多伏笔,包括一开始合家照时把自己打扮成男生,在第一次被迭戈带去舞会时的那段暧昧的舞蹈,直到在美国的小咖啡馆里的一幕、以及在法国和歌者的赤裸镜头,我才真的接受这个现实。
看完之后一查,她还真是一个公开的双性恋者。
磨难:如果光看上面的剧情,大概会以为这是一部讲述艺术家恣意淫乱故事的电影。
那么你就要把这一切的一切放大另一个大背景下,“生存”、“生的向往”、"活的敢爱敢恨“。
18岁时的车祸使她的脊柱三处断开,打碎了她的股盖骨和肋骨。
骨盆三处破裂,大腿十一处骨折,右脚被完全压扁。
从此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伴随着每隔一段时间的整骨——“把身上的骨骼全部打碎、然后再一片片拼凑起来,我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了”。
她在学校里的男朋友在她受伤后给她送了几本书,然后告诉她的消息是,他要去欧洲了。
弗里达说:在我画完蝴蝶前,请离开。
她在舞会上跳那段舞的时候,她依然是个瘸子,但是她一饮而尽的豪气、叼着红花的陶醉,她坦然面对然后适应了。
她的那幅裸体上半身被固定身体的支架裹住、浑身刺满箭的画,像是圣女贞德和Saint Sebastian(乱箭射死的青年)的结合体,而事实上是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淡定的画出的。
到最后砍掉脚趾、截肢、靠着注入吗啡来止疼,她依然侧坐着继续画。
整个电影用一种超现实的手法来把弗里达的绘画和忠实生活记录结合在一起。
结婚的自己和迭戈、两个弗里达、浴缸中的脚趾、流产的孩子、包括最后火葬的自己⋯⋯人生画卷的铺展和她自己笔下的记录交相辉映,成为一种绝妙的观影体验。
一边是真实故事的细节打动人,另一边则是画家眼中的艺术加工后表现出的独特迷幻风格。
墨西哥的独特美:出身在“蓝屋”,这个房子随着年岁的几度风雨兴衰也在电影中被表现了很多次。
院落上植物的繁盛、墙壁上颜色的鲜艳程度,正是对于生活希望的寄托和程度的体现。
“拉美大地的色彩,那是怎样强烈明艳的色彩,仿佛上帝遗落在人间的调色板。
我欣赏他们的建筑,充满着蓬勃的想象力,像生长在热带的硕大而多汁的花朵,有太浓烈的生命欲望需要表达。
哪怕是街边的民居,也绝对地拒绝平庸的灰白,而是纵情地刷上宝蓝大红明黄,童话的房子”她的美一直异于常人,和她姐姐的玲珑剔透相比,她相连的眉毛、轮廓感过硬的脸型却从没成为她魅力的障碍。
她眷恋这片土地,就像在美国时对迭戈说的那样,墨西哥才是她的家,她一生的希望也是在祖国举办自己的画展。
结婚时从白色婚纱换成一袭绿裙红饰,似乎是在宣告这种故土的依恋;她在美国家中那件飘摇在高楼林立、广告牌五光十色之下的墨西哥刺绣的衣服;她在法国办画展期间的环佩叮当、鲜花顶头的装扮,让那些白色毛皮、黑色长裙的法国女人瞬间变成苍白和单调无个性的了。
这是她独特的存在感。
“坚硬如钢铁,脆弱如蝶翼,欢欣如醇酒,悲伤如人生中的苦难。
”这是迭戈最后评价弗里达作品的一句话。
无以替代了。
整部片子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明显。
如下:优点:1.地域特色浓郁。
主角的发型,配饰,妆容,服装,弗拉明戈舞,猴子,种满仙人掌的庭院,鬼节,西班牙抒情歌.......这样的背景设定在电影界绝对是令人眼前一亮。
电影做到了成为了解异国文化的绝佳窗口2.布光,美术和配乐极其高级,和女主角身份、情绪完美融合3.转场巧妙。
开头躺着的弗里达切换到学生时代,以及无数的从细节开始的后推揭示4.运镜流畅恰当。
女主角躺在床上画画,宴会跳弗拉明戈,登上遗址的老头的感慨等缺点:1.!!!
全片最关键的,也是对于女主角最重要的议题——疼痛与创作的矛盾关系——没有得到深刻表达,这也是我认为最可惜的地方。
车祸的痛苦是伴随一生的,无法形容的灾难,这也是她有别于其他艺术家的地方,本应重点刻画,但电影竟然在车祸戏10分钟以内就让女主自己站了起来,且用一种不怎么艰辛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后一直到结尾十五分钟前都是行走自如——那么疼痛对主角的重要影响在哪里??
全篇只有寥寥几场戏讲述了她的疼痛,但却是让女主角很不自然地说出来。
太可惜了!!
这种影响应该是全方位的,应该是导演描绘的重头戏啊!
2.对主角心理状态刻画力度不够。
得知戈达出轨,得知亲人去世,夜晚窗边拒绝戈达和好等戏,镜头本可以停留久一些,或者缓缓前推至大特写,但全部着急地切换到了下一场,观众还没来得及走进主角内心就又要接受新信息。
那请问主角究竟有多悲伤?
她坚强的意志从何体现?
还怎么展现出她的了不起?
3.某些戏份莫名其妙。
女主角开头与男友做爱,以及与老头的感情戏不知用意在何处。
前者在我看来只是为了交代“车祸前女主有交往对象且很幸福”的信息。
但这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
比如:逛街时女主拥抱男友,露出幸福的表情——何必非要通过做爱!
导演偏偏选择了最没有说服力和情感张力,也最随意的方式。
而与老头的感情戏更是无用,如果不想删,也可以选择之后戏份里交代女主和老头最后的结局,给个交代,有个着落,而不是两个人热吻一阵子就完事儿了,此后女主好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4.女主角前后行为有明显的不一致性,“双标”是角色塑造最致命的缺陷之一。
她一方面要求丈夫忠贞,另一方面又在婚内与同性及异性暧昧。
这两者必须删掉一个,否则观众会困惑,且无法更好地与角色共情
弗里达 (2002)8.72002 / 美国 墨西哥 加拿大 / 剧情 爱情 传记 / 朱丽·泰莫 / 萨尔玛·海耶克 阿尔弗雷德·莫里纳
1925年9月的一个下午,一场小雨过后,一辆公交汽车在墨西哥城的街道路上慢腾腾地开着。
几分钟后,这辆公交汽车进行了一次决定性的转弯,于此同时,对面驶来了一辆电车,“尽管驶得很慢,但好像是要故意制造一场车祸一样”,一头撞在公交汽车的车身上。
也许两辆车的司机都不知道,这次车祸创造了什么——当时年仅15岁,还是一名国立预科学校学生的弗里达•卡洛恰好坐在这辆公交汽车上。
这一恐怖的撞击使得她的锁骨、脊柱、肋骨多处骨折;一根长长的铁条刺入腹部,进入她的子宫,最终洞穿了她的阴道——“我失去了贞操”,弗里达说。
后来的事实证明,弗里达不但失去了贞操,也失去了生育能力,从而将自己永远锁入深渊一般的孤独之中。
车祸对画家身体的巨大改造充满了隐喻和象征——整整三个月,弗里达像具木乃伊一般被包裹在层层的白色石膏里。
她疯狂地想念自由,想念健康,想念自己的情人阿莱詹德罗。
久病卧床的状态一方面使得她彻底进入到一个私人的领域中,一个永远与孤独相伴的“此在”里;另一方面,她对世界的视角也发生了改变,在面对山川自然时,她往往乐意把它们看作是人类身体的一个部分,或者可以说,在她看来,人类身体的一部分就是自然。
在那副给加利福尼亚园艺学家拉瑟尔•班克所作的画像中,这位微笑着的老人手植物绿色的枝叶,他的腿部变成了植物的根系,一直蔓延到地下好几米处,将躺在那里的一具骷髅紧紧包裹。
此时的欧洲,毕加索、马蒂斯、蒙克等一批画家已经确立了现代主义的地位,后现代主义、超现实主义也已兴起,正在酝酿一场革命。
达利在巴塞罗那举办了第一次个展,康定斯基的《几个圆圈》也已完成,远在墨西哥的弗里达,也从身体的阵痛中恢复过来,完成了她人生中第一副真正的画——《自画像》。
弗里达以一个美丽但又脆弱的形象出现在这副画中,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天鹅绒外衣,伸了自己的右手——这个显得过于成熟的女人,好像一再地要去抓住什么。
一如评论家们日后一再确认的那样,早期的弗里达是一位地道的拉丁美洲画家,她的画作深受的影响主要来自两个方面。
其一,便是20世纪初同时作为文化和政治运动的“土著主义”(indigenismo),在技法上讲求细节的刻画,平涂的色彩,清晰可见的轮廓线条;在对待文化的态度上,希望艺术家植根于拉丁美洲本土文明,对其进行内省式的发掘和思考,继而运用于艺术创作中。
这种本土式的文明不仅仅包括印第安文明,也同时包括西班牙人殖民后的更多多元的、混合的拉丁美洲文明。
土著主义在文学方面的影响是显著的,凭借《总统之死》摘得诺贝尔文学奖桂冠的危地马拉作家阿斯图里亚便是土著主义的倡导者;在绘画方面,它最终推动了墨西哥的“壁画运动”,弗里达一生的爱人迭戈•里埃拉便是此运动的主力之一。
其次,弗里达从不掩饰对于祭坛画的喜爱和从中受益的事实。
起源于殖民时期的祭坛画通常是一种对于灾难的记录,最后由于圣母圣徒弟的显灵,使灾难中的人得以拯救,画中不乏对灾难的残酷描绘,然而手法却真实、冷静而不动声色,令观者无不为之震动。
这种古老的艺术形式在超现实主义先驱布列东看来,在不但在时间上具有令人惊讶的超前性,更在空间上具有对生与死的思辨,和对人类肉身内外关系的超验体验。
我相信有这样一个共识,对于传统的反叛必然来自内部而非外部,必然来自熟谙个中门道的专业化人才,而非沽名钓誉的鸡鸣狗盗之徒。
弗里达自身画风的确立,并不是对现实主义一次贸然的反动,亦非对于超现实主义等新思潮的盲从,而更多地来自一种“内发性”的生成。
在弗里达的画在巴黎巡回展上,包括布列东,杜桑,毕加索等人不出意料地为之倾倒。
布列东激动地称赞弗里达为“自发的超现实主义者”,而弗里达——这个来自于拉丁美洲,一片永远游离于文明的欧洲中心之外,被政变和涂满赭色颜料的混血儿占据的大陆的女性,也被毫无质疑地划入到超现实主义的浪潮中去。
布列东对弗里达的推崇甚至扩展到了整个墨西哥,与其说墨西哥是美国充满悲剧色彩的邻居,或是诸如托洛茨基等人遥远而迷幻的政治避难所,作为一个欧洲人,他认为,至少在艺术上,墨西哥早就已经是“超现实主义的温床”了。
正如桑塔格所说,每一种艺术风格都体现着一种认识论意义上的选择。
弗里达本人并不苟同布列东的“超现实主义”理论。
“我真不知道这些画算不算是超现实主义的,”她说,“但我肯定,它们是我最直率的表白。
”这个令人颇为尴尬的分歧是非常值得思考的。
与欧洲的超现实主义不同的是,弗里达的画面中出现的超自然意象(如同《受伤的小鹿》里人头鹿身的动物,《水所给予我的》当中出现的火山、血液、尸体、奇异植物共处一室的场面等等等等)届来自于弗里达个人的“知识构成”。
这个知识构成极其复杂,裹挟着古代墨西哥的巫术、印第安人的传说,阿兹台克人的祭祀仪式,以及太阳神神话等等“元知识”,它们最终一并组成了作为审美而存在的画家世界。
然而欧洲的超现实主义者,则更多为了反抗西方社会的理性与逻辑,试图由非理性的、荒谬的、无意义的表达来进入现代人被焦虑、恐慌充斥着的最深层内心世界,颠覆传统。
对于风格的不同理解,显然造成了更深层次的文化上的误读。
同样的情况在马尔克斯身上也发生过。
当被问及有关自己作品中的魔幻现实主义元素之时,他显得不屑一顾。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东西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他们都是真实发生的。
”即便是布列东等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窥破了欧洲帝国主义的幻象,继而在这一传统中四处碰撞,希望造成文化上人为的“错位”,但我们悲哀的发现,和弗里达不同的是,直观地来看,他们的艺术给人的往往是更加破碎的意念,更为令人不快的感官体验,在这个层面上,如同陈平原在评论李贽时所说的那样,一旦“反传统”成了一种新的“传统”,其负面价值就出来了。
这种狂飙突进的思想甚至经由几个疯狂的马克思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改头换面进入政治领域,进入公共生活领域。
我并非在夸大他们的功效,但事实确实,在此层面上,很多20世纪后期的政治运动,显得充满了迷幻的超现实主义色彩。
更令人不安的是,布列东的称赞,背后隐含着的是一套我们再熟悉不过的话语体系了,即,几百年以来对于拉丁美洲及其艺术的偏见。
这套偏见植根于帝国主义政治话语,与其所辐射于四海之内的文化范式、意识形态一道,在巨大的空间内进行物理上的扩张,继而在日后无比漫长的岁月中,以其宗主国的身份,以其白人的身份、上帝的优秀选民的身份,对所有的“他者”进行不屑的扫视、充满欲望的注视、严苛的审视。
本质上讲,布列东的态度和萨义德书中一位美国知识分子说的“给我看看祖鲁人的托尔斯泰”那种傲慢的自负如出一辙。
对这套话语,我想萨义德已经说得够多。
与他幻想中的阿拉伯世界不同的是,拉丁美洲这片饱受摧残的大陆,在西方人眼中始终都是人类文明的“边缘者”。
这是这片大陆一直以来所承担的苦痛。
1928年,秘鲁诗人巴列霍在巴黎街头流浪时,用诗句写下自己的体验:我出生的那天是上帝生病的日子那天,他病得很重对于这些艺术家来说,在文化上受到的排斥,可能要比局促的生活更令人苦恼和绝望。
布列东的称赞恰恰使得自己先入为主的评判身份暴露无遗,同时恰如其分地反映了拉丁美洲的艺术一直以来被所谓“西方正统”视作劣质模仿的事实,在这个事实前提下,出现一个弗里达这样的人物,无疑让他们感到震惊的。
相反,这种偏见催化了拉美艺术家一方面转向更为深刻的内在化,另一方面倾向于自身的沉积,礴发,转变,直至确立最后的独特风格。
正如每一个人看到弗里达的画后,都会为其诡谲的风格、画作中对生命的思考所深深感染一般,我也依然清楚地记得阅读博尔赫斯时感到的整个认识体系受到严峻挑战时的悸动。
当然,作为观看者的我们同样也是以一种持续的、新奇的视角,然而意识到以下一个观念是很有必要的,这一点出现在萨义德的《文化与帝国主义》中:“……我们正在讨论的文化属性之构成不是由于它的本质特性(虽然它长久的魅力来自于它的本质),而是要把它当作一个有对位形式的主体。
”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画家,“弗里达”这个名字意味着实在太多。
她的文化上的自觉令人赞赏,对于墨西哥炙热的爱更令人坚信不疑,但这似乎并不足够,因为更重要的是,她对于整个拉丁美洲艺术的地位有着重大的意义。
当我们回归画作,一再发现她如此痴迷于自我,死亡,灾难,孤独等一系列主题之时,又会为她画中所体现出的现代性的院所所震撼。
在那里,我们不止一次地看到,她从自己的身体中分离出来,面对着画中的自己;她的器官悬置在空中,旁边伤痕累累的身体,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次暴行……我相信,无论是创作它们,还是欣赏它们,这种非理性的,超自然的体验都不啻是一种“极限体验”,而在此中发现个人的存在,可能正是画家所希望的,也一如尼采所倡导的那样:艺术崛起于自然之侧,为的却是超越它。
1978年,弗里达的画在美国巡展,所到之处多是赞誉之声,一时间,一切文化上的意识形态上的隔阂似乎都因画作的卓越而不复存在。
距离画家死去已有二十多个年头,面对已有的,进行中的,未来的阐释和不断阐释,似乎总是有一种可以为之增设的错落感,为人们供给那取之不竭的阐释欲望:一如自己的一处私密的好去处被发现一般,就那样令人失望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然而弗里达会如何在另一个世界里溘然地观望着这一切,然后吃力地回到画室,用尽最后一笔墨色,来涂抹掉这一切令人心碎的谵妄呢。
我终究还是困难而徒劳地想象着这一切。
抱着较大的期待来看,尽管影像的呈现过程、传记人物自身性格和超现实主义拼贴手法足够赚足眼球和噱头,而得天独厚的“女性视角”和强烈色彩感知力更是完整、动情地展现出弗里达的成长与幻灭,但到底吸引我的还是对第三世界的、异国文化的刻奇心理。
不知是否因为受限于传记题材限制,或是特殊形式下的折中求全,全片搬演痕迹较重,对人物的真实性格阐述及其婚姻、价值观的呈现也不免沦于好莱坞的庸俗形式。
弗里达依旧被塑造成“受尽磨难的女性、被错误对待的妻子和失去孩子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原始欲望的集合体,一个天使/魔鬼形象的他者。
除了公共汽车中简短的、带有政治意味的思辨对话以外,弗里达的生命进程都是极其被动的,她的意识形态性被泯灭,在被突出的身体欲望中消解掉了其“政治英雄、革命战士”的身份和任何政治立场。
传记中的弗里达无疑是放荡而自由的女人,是追寻着女性意识、拥有主体性的、肆意妄为的女人,在片中却被弱化成爱情的牺牲品,这无疑是消减了影像的表现力度。
艺术家对情感的态度绝不是受困于传统伦理人性的定论,自由家庭的复杂与困顿更不能简单用无血无肉的政治机器、以及和不同的男人女人疯狂交媾来呈现的。
在不断的噱头与迎合之余,留下的却是再扁形不过的人物罢了。
“弗里达表明了导演所处的女性主义的立场,即用爱与性的力量去嘲笑男性创造的所谓的代表文明与进步的国家机器,然而这种女性主义的立场却并没有贯彻在影片的始终,它一味地展现着女性的身体、欲望,过分地暴露使之满足观众的窥视。
”不论影像如何用画作拼贴出弗里达的伟大艺术光芒,或是用分分合合、藕断丝连、相濡以沫的包容大爱去塑造伟大,此时此刻的弗里达仍旧是被窥淫的对象,是幻想中的女性他者。
在画作的表现中,也只是将弗里达置于附属地位——“简化了女主人公作为艺术家的一面,尤其没有突出弗里达艺术世界中更为深沉更为悠远的思想境界,而只是流于表面上的身体的痛苦与爱情生活中不幸的遭际。
”于是画作变成了简单的孤独的女人的肖像画,而她充满智慧的人生态度、生死哲学的表达、原始意识的构建则全被置于脑后。
“将印第安神话与她的个人神话,墨西哥民族的历史和她个人的现实全部融进色彩斑斓的颜料中”,这才是真正的弗里达,而不只是被爱情流弹冲昏头脑的放荡女孩。
“艺术创作与生活经历的联系虽密不可分,但之间的关系终究是错综复杂的,并非是简单的一一对应。
”形式上的震撼、叙事上的戏剧化和过分凸显的文化刻奇总是会冲昏观者头脑,带来前所未有的激情观影体验,但是这种激情永远是疏离状态的,艺术的原始动力、艺术被创造的错综复杂的环境,才是重点的表达部分。
女性主义电影?
怕还只是蒙蔽的老套路。
不懂得欣赏
I hope the exit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
这是爱情片吗?··像这样的一个画家可以展现的地方很多··但是总觉得没达到那个味儿·
这是两性伦理电影,半Frida传记,每句台词的结构和语境都很好莱坞,带着一点中产阶级的正经,看得我有点出戏。#特效拉片计划#
对不起弗里达你长得实在是太丑了
一切不忠于事实的传记片都不可饶恕……而且为什么关于她的创作那么少(come on 这还是不是在拍画家?)全在拍她怎么容忍那个大肚子男人到处乱搞(完全不想看这个,这有啥意思?)为什么女同的部分完全不拍,为什么把弗里达拍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
难看,弗里达的演员表现的很空洞,只有张力感情没有一点深度跟内容,电影剧情也是一样,人物刻画纯跟着时间事件节点推,一边是婚姻一边是自己的信仰,两条线都好单薄,穿插不到一起只能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而且都好枯燥一点都不好看。再说到制片,真的很粗糙,各种拍不到位的细节,一点点完成的车祸现场事件。不会控制光线的画面颜色调的太过火,演员服装本土性太强表达过度,各种想象借用默片跟一些伍迪艾伦的表达方式,画中世界透进现实,我丝毫理解不了弗里达的作品优秀在哪里,对于我来说她的想象力贫乏,表现直白,空洞的就跟这部电影一样。
在电影里,美国记者问弗里达,“里维拉夫人,你也是艺术家吗?”弗里达说:“我只是随便画画。”但是她本人在面对底特律记者同样的问题时,回答的是:“我才是真正的大艺术家。”过于依赖她和迭戈的关系推动剧情、强调同性恋的猎奇情色部分,会遮蔽她作为一个艺术家的骄傲和创造力。
竟然还是05年的时候在西班牙语俱乐部看的,当时我就震惊了
她的作品讽刺而柔和,像钢铁一样的坚硬,像蝴蝶翅膀那样的自由,像微笑那样的动人,残酷得如同生活的苦难……
描写男人的篇章太多了,还以为男人传记呢,没感觉有花心思描写了弗里达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的追求,她怎样创作艺术,只不停的拍拍拍她跟男人的牵扯,而且这个爱情打动不了我一点半点。
干了这杯酒,敬这潇洒的一生,弗里达的生平文字介绍里,满是起伏跌宕,而电影,却感觉到了异常的平淡,什么是人生: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不如叫diego传呢,没充分展现传记人物的艺术魅力也就罢了,整部影片一直在展现一个出轨老男人莫名其妙对女性的致命吸引力,谁要看这些又丑又胖的老男人啊?整部片子看下来你告诉我哪里看出这是一个很伟大的女画家?简直是男导演的无限意淫才会拍出来的东西
摄影和音乐好,特效不错,其余稀松。
《手绘弗里达的一生——我的一百件时尚单品》。
7/10. 很有热烈的拉丁风情。但还是落入传记片叙事流水账的窠臼,对人物刻画尤其是弗里达关于艺术的看法呈现得流于表面。
每个人都有一个soulmate
声色犬马,难忘最后的火葬。
动人之处在于,Chavela Vargas年轻时候曾与Frida Kahlo有过一段情,而Frida已逝,Chavela已经暮年的时候,她又出现在她的传记片中为她唱歌。
2000s 中规中矩纪录片,动画部分做的很有风格,连心眉女神真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