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queer hauntology的一部片,男主(有過跨性別認同而深櫃)那個有美麗強大的可能性的自我 在試探的經年累月裡淡去,終於被日復一日的壓抑和平庸殺死,沒有自己地活著,循著安全但乏味的規則,幾年或者幾十年都因為機械重複過得像一眨眼,在難以自拔被吸入電視屏幕(自身的慾望)去往那被這套規則打為虛幻的理想世界的時候被父權(片中直接由父親角色明示)強行拔回,吐出一大攤lunar juice,在內心裡尖叫發狂後又難以自處地逼自己對著制度化的順直世界道歉,而無人在意。
反之在utopian margins的他的拉拉朋友Maddy是活著的,電視屏幕內外死和生成為了鏡子一樣的相反映襯的結構⋯⋯ 酷兒時間線也好,alternative life也罷,總有些東西穿過日常的迷障依然像鬼魂似的縈繞,那些慾望、感受、心念、想像和希望,哪怕帶著驚奇、震動、痛苦、乃至恐懼,都是一個人生命力的所在,才是不被這壓抑的世界(權力)倫常體系活埋的力量。
不為歸順者的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生,有自我的一顆心未被征服,而反面那樣懦弱乏味的生是抑鬱的勝利,本質上是更深遠的死亡,這是對調的隱線。
而畫面中電視的瑩光裡,那幽靈縈繞的真心,自己之所以為自己的原因,在自決時刻凸顯的主體性,而不是高度符號化的體制自動寫出來的重複代碼,那才是靈魂把握時間乃至生命的解法吧。
(评分不代表原作者对本片的评价)来源:《电影季刊》2024年冬刊,第78册,第2期原标题:Life-Affirming Horror and the Films of Jane Schoenbrun作者:Caetlin Benson-Allott原文链接:https://online.ucpress.edu/fq/article/78/2/61/203866/Life-Affirming-Horror-and-the-Films-of-Jane翻译:AI,白熊 简·申布伦 (Jane Schoenbrun)的三部曲并不是恐怖电影,而是关于恐怖媒介的电影,在他的电影中我们能发现“恐惧”本身对于跨性别者、酷儿和其他边缘群体的价值。
《自致性幻觉》(2018),《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2021)和《荧屏在发光》(2024)均展现了有关恐怖媒介、恐怖媒介的爱好者及其存在意义的三个基本事实:(1)恐怖媒介帮助制造社群;(2)恐怖媒介为我们提供处理现实的手段;(3)恐怖媒介帮助其爱好者在自我向内发现时缓解痛苦。
申布伦的电影显现了恐怖电影中对于生命的肯定,在对其和其受众的病态的批评中,恐怖媒介的这一作用常常被忽视。
关键词:《自致性幻觉》,《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荧屏在发光》,简·申布伦,凯特琳·本森·阿洛特 过去十五年是恐怖电影的分水岭,因为这种从前由白人男性主导的类型,在国际少数族裔电影创作者的影响下不断扩张。
从乔丹·皮尔到斯图尔特·桑代克、朱莉亚·迪库诺和杰夫·巴纳比,这些多元化的创作者采用恐怖叙事和图像来探索种族、性别、欲望和身份之间的复杂关系。
长期以来,恐怖片导演一直在利用这些主题来追求轰动效应,但这些新兴导演正在以一种深刻且反思的方式面对该类型的种族主义、厌女症以及恐同和跨性别者的过去。
他们借鉴了包括《天鹅绒吸血鬼》(Stephanie Rothman,1971)和《血色夫妻》(Bill Gunn,1973)等现代经典作品,这些创新的、曾经被边缘化的电影制作人正在扩大观众对恐怖电影在修辞和情感上所能做出的期待。
简·申布伦(Jane Schoenbrun)近年的创作也使其成为其中的重要作者之一,为创作者和观众延展了恐怖媒介的表达能力。
他关于恐怖媒介的电影三部曲——《自致性幻觉》(2018)、《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2021)和《荧屏在发光》(2024)——共同阐明了“虚构和现实如何以令人信服、却也令人不安的方式同时流血”[1],尤其是对于那些被边缘化的受众来说,如此的诗学(ars poetica)也使得申布伦成为当今最著名的跨性别电影制作人之一。
跨性别电影理论家已经并将持续对申布伦的电影如何反映跨性别经验和美学这一论题进行分析[2]。
我作为一名恐怖电影学者,希望通过分析电影与恐怖媒介的关系,以及它们如何共同呈现“恐惧”对于跨性别者、酷儿和其他边缘受众的价值,来补充此类工作。
作为申布伦最为知名的电影,《荧屏在发光》已经因其对酷儿和跨性别粉丝群体的肯定而受到赞誉。
这部电影的许多跨性别粉丝都欣赏影片中非传统性别设定的主角如何在生活现实和媒体幻想之间的可渗透界限中发现自己[3]。
但若是想要真正试图理解《荧屏在发光》中跨性别者和酷儿世界的构建,我们必须结合申布伦早期作品进行分析,这些作品同样也肯定了恐怖媒介赋予生命和群体生成的力量。
总的来说,《自致性幻觉》、《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和《荧屏在发光》均展现了有关恐怖媒介、恐怖媒介的爱好者及其存在意义的三个基本事实:(1)恐怖媒介帮助制造社群;(2)恐怖媒介为我们提供处理现实的手段;(3)恐怖媒介帮助其爱好者在自我向内发现时缓解痛苦。
申布伦的电影显现了恐怖电影中对于生命的肯定,但在对其和其受众的病态的批评中,恐怖媒介的这一作用常常被忽视。
申布伦的每一部电影都以虚构性的恐怖为特色,同时赋予与之互动的媒介受众以能量。
档案纪录片《自致性幻觉》完全由有关“瘦长人”(“Slenderman”) 的 YouTube 视频组成:Eric Knudsen 在 2009 年创作了一个不露面、戴着手铐、穿着西装的网络恶魔[4]。
Knudsen所创作的“瘦长人”的粉丝很快开始在网上发布有关“瘦长人”的视频、短篇故事和其他媒体,共同创造了一个传说般的形象。
其中许多故事和视频都是针对“瘦长人”的其他作品而制作的,从而形成了密集的艺术交流网络。
《自致性幻觉》这部影片展现了如何利用“瘦长人”这一形象,为粉丝-创作者提供了一个进入在线社群的入口,同时为他们创造共鸣。
“在线恐怖”的惊奇效果也是申布伦第二部作品《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的主题。
影片讲述了一位名叫凯西(安娜·科布饰)的年轻女子参加世界博览会挑战赛的故事,这是一种仪式化的互联网观看行为,会导致参与者发生不可思议的身体变化。
与“瘦长人”的视频一样,“世界博览会”似乎是一种由游戏社群产生(并且正在产生)的恐怖幻想,既可以威胁,也可以支持社群成员。
当她在媒体上发布其新蜕变的视频时,凯西吸引了神秘的JLB (迈克尔·罗杰斯饰)的注意,JLB是“世界博览会”的爱好者,他一心只想保护凯西。
凯西起初接受了他的关心,但当她开始感到JLB言语中的家长式作风时,最终选择了拒绝他的心意。
影片的视角在最后三分之一从凯西转向JLB,展现他作为一个中年男性的忧郁生活。
尽管将JLB解释为一个动机复杂的模棱两可的人物似乎是合理的,但对他的叙述表现了人们内心对交流的普遍渴望,这一角色抓住了在线恐怖社群对“交往”的核心追求,而凯西的角色则戏剧化地展现了“一个认为改变身体是必要的人的视角”[5]。
一名年轻的粉丝记录了一次鼻血,这表明他可能正在成为《自致性幻觉》中“瘦长人”的代理人之一。
图片由 Eyeslicer 提供。
《荧屏在发光》同样关注恐怖媒介如何帮助受众了解自己,但申布伦将影片的重点从互联网文化转移到了电视文化之中。
20世纪90年代中期,麦迪(布丽盖特·伦迪-潘恩饰)和欧文(伊恩·福尔曼,成年欧文由贾斯蒂斯·史密斯饰)在中学相识,并且因为对《粉红欧贝》的共同热情而迅速结下不解之缘,这是一部以《吸血鬼猎人巴菲》为蓝本的深夜青少年连续剧。
与《粉红欧贝》中的女主角塔拉和伊莎贝尔(林赛·乔丹和海伦娜·豪沃德饰)产生共鸣,为麦迪和欧文提供了开始探索他们酷儿和跨性别身份的路径——直到麦迪离家出走,留下欧文独自面对这个节目,没有人与他同行。
甚至在麦迪离开之前,电影的布景和空间中的线索就早已暗示《粉红欧贝》的宇宙与麦迪和欧文的宇宙相互重叠。
最终,麦迪回来告诉欧文,他们实际上是就塔拉和伊莎贝尔,但此时欧文却认为现实世界实际上是塔拉和伊莎贝尔的死对头梅兰奇先生(艾玛·波特纳饰)制造的幻觉,目的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以至于让他们慢慢窒息。
麦迪给欧文一个逃离这个陷阱的机会,让他在幻觉中自杀,以便以伊莎贝尔的身份在现实世界中醒来。
《荧屏在发光》中对于影像本体的探讨是申布伦电影序列中最为复杂的一部,人们必须密切关注电影画幅宽高比的变化,才能理解“粉红欧贝”是如何入侵现实的[6]。
然而,除非人们将影片置于申布伦恐怖电影三部曲的语境中,否则其恐怖影像的媒介意义不会完全显现出来。
如果将《荧屏在发光》与《自致性幻觉》和《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放置在一起,会发现这不仅是一个关于“‘破壳’……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是跨性别者”时刻的叙述,而且是对恐怖媒介肯定生命、创造群体力量的有力颂扬[7]。
申布伦三部曲的第一个原则,恐怖媒介传达的恐怖美学的第一个基本真理是,恐惧对于社群的创造。
当然,恐怖媒介长期以来因其常常凝结破坏性的社群而一直被指责——最新的《惊声尖叫》续集(《惊声尖叫6》,由马特·贝蒂内利-奥尔平 / 泰勒·吉勒特执导,2023)正是这一陈词滥调的最新、也最具自指性的一个例子。
申布伦在《自致性幻觉》和《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中也都承认了恐怖电影所具有的这种可能性,但其主要关注的事恐怖媒介爱好者群体的另一面。
例如,《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从未展示过凯西与任何人面对面交谈;她唯一的人际互动都是在线进行的,并且都与世界博览会挑战有关。
对此表示怀疑的人们可能会认为,虽然这部电影主要由在线视频和Skype通话组成,但其前三分之一实际上包含了许多凯西在家或在家乡漫步的场景。
但是,在所有这些场景中,她都是独自一人,这给观众留下了一种印象,即凯西接受世界博览会挑战是为了在网上找到她在现实中找不到的社群。
在回过头看《自致性幻觉》,这部影片实际上是一个社群和他们共同开发的“开源传说”的记录[8],通过“瘦长人系列”(关于瘦长人的虚构叙事)、录制的愤怒视频以及解释、揭穿和反应视频,粉丝们共同创作和裁决有关“瘦长人”的正典。
申布伦的电影甚至展示了几位创作者聚在一起的影像,他们在《当心瘦长人》(艾琳·泰勒·布罗德斯基,2016年)这部HBO的纪录片中寻找视频的片段。
在《荧屏在发光》中,电视媒介和主角们对电视的渴望促使他们走到一起。
1996年选举之夜的虚空高中(VHS)自助餐厅,麦迪和欧文相遇,当时麦迪正在阅读《粉红欧贝》的剧集指南,而欧文正巧看过该节目的广告,但他的父母并不允许他观看这档节目,但是TA们想要更好地了解《粉红欧贝》的愿望也激发了TA们对于了解麦迪的兴趣([9]用“TA们”作为通用代词来避免对欧文或伊莎贝尔进行性别化,因为欧文或伊莎贝尔在电影中从未认为自己是跨性别者。
通用代词与非二元代词不同,都不一定表示没有性别表达)。
与麦迪一起坐在自助餐厅的地板上,欧文似乎认识到《粉红欧贝》是通往另一种生活的大门——或许这是一种最原初的“跨性别”,因为它渴望携带着一种想象性的紧迫,并且对于欧文来说,这种想象也携带着对于现实的某种变革。
当欧文最终决定在麦迪家过夜,秘密地观看《粉红欧贝》时,一个正面的反应镜头标志着TA们的经历是越轨性的:欧文沐浴在粉红色的光芒中,嘴巴微微张开,他不仅在与麦迪和她的朋友阿曼达交流,也在与《粉红欧贝》交流。
当欧文无法在家中观看节目时,麦迪为他们录制了录像带,因此,“电视”这一媒介让欧文与他们的社群产生联系,并且这种联系伴随着一种不安的、新生的性别关系,即使TA们无法亲自参与其中[10]。
申布伦三部曲所展现的恐怖媒介的第二个原则是:恐怖提供了一种处理现实的手段,一套理解世界和体验世界的认知策略。
这种动态性不仅有助于恐怖片在青少年观众中持续性地受到欢迎,而且也对年长的受众产生作用。
在《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中,JLB利用世界博览会挑战将他的孤独社交行为重新定义为英雄主义,他将世界博览会挑战理解为一款开源 在线角色扮演游戏,他与凯西的关系使他确认自己是游戏中的“专家”,他从不自己接受挑战,而是指导他人完成他们的蜕变。
然而,他越来越居高临下的语气最终疏远了凯西,导致她终止了他们的关系,在那个时刻,JLB开始成为这部电影的主角,观众第一次看到的不是屏幕上的虚拟媒介化身,而是在他的卧室里沮丧地、弯腰驼背地坐在电脑前的现实姿态。
当JLB离开房间时,镜头平移,扫过玩具和其他童年的“藏品”,然后跟随他在他那座普通的、无人居住的豪宅中漫步——这种正式的行走使得观众对他产生了同情。
紧接着,在一年后的某个不确定的时刻,JLB讲述了一个关于凯西原谅他并在曼哈顿与他会面以感谢阻止她在挑战中走得太远的故事。
这段独白的结尾部分是从JLB的网络摄像头的角度拍摄的,在他说完后,摄像机又陪伴了他 45 秒,拍摄下了他思考自己所讲述的故事的过程。
我们并不能确定这个故事是否属实——屏幕外的观众提出了怀疑——但这似乎也让JLB平静了下来。
在电影结束前的最后几秒钟,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向屏幕外的这位观众暗示,世界博览会挑战赛和他关于凯西的故事让 JLB 重新开始认可自己,并且帮助他缓解孤独。
然而,一些观众对 JLB 的微笑有不同的解释:他们认为这是佐证JLB恶意的证据,而不是一种私人的安慰。
然而,电影中没有证据表明JLB试图诱骗或以其他方式危害凯西,事实上,他的故事暗示了他对于他人认可的渴望: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被某个人感知,从而赋予其深远的价值。
尽管程度不同,但与《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一样,《粉红欧贝》帮助麦迪和欧文处理了个人真相与社会现实之间痛苦的脱节。
麦迪第一次和欧文一起观看《粉红欧贝》时,她对塔拉的男性自信表达了同性的钦佩,这种自信既表明了欲望,也表明了认同。
两年后,当欧文向她寻求重建友谊时,麦迪可以自信地说,“我喜欢女孩”,从而声称她的酷儿身份独立于她的媒介受众群体;此时的欧文仍在探索——或者说害怕探索——他们的性别身份,但电视媒介为青少年提供了可使用的语汇。
欧文告诉麦迪:“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感觉就像有人拿了一把铲子挖出了我所有的内在。
我知道里面其实空无一物,但我还是太紧张,怕被开膛破肚查看。
”于是麦迪回答说:“也许你就像伊莎贝尔,害怕你心底的东西。
”麦迪用伊莎贝尔的胆怯来比喻欧文的性别不协调,使她能够得以探索“跨性别”作为一种介词元素的潜在意义,它要求我们跨越、超越、穿过、置身于所指事物之外,甚至到达其更远的一端,从而破坏我们想象这种性别转变的起点[11]。
最终,成年欧文选择将目光望向自己身体内,用美工刀划开胸部和腹部,然后拉开切口,电视监视器的白炽光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面对镜子中内心的光芒,欧文短暂地微笑了一下,然后TA们的脸变得矛盾:TA们已经向我们敞开了自己,但还没有准备好按照目光所见(即伊莎贝尔的女性气质)采取行动。
在此处,欧文越轨性的切口让人想起大卫·柯南伯格(David Cronenberg)的《录像带谋杀案》(1983)中的身体恐怖,其中技术和身体组织的融合使角色成为“新肉体”,而申布伦电影的互文性则恰好指向了柯南伯格的观点,即媒体技术之所以令人恐惧,正是因为它揭示了人类存在的不同可能性。
JLB(迈克尔 J. 罗杰斯饰)被迫面对他的孤立和孤独。
Utopia供图© 《自致性幻觉》为理解《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和《荧屏在发光》中的JLB和欧文的媒介处理行为奠定了基础,因为它记录了恐怖媒介如何帮助人们应对令人不安的环境和情绪。
在影片结尾,申布伦采用多个吐槽视频和视频日志,其中“瘦长人”的创作者讲述了这个传说的治愈力量。
一位“瘦长人” 的狂热爱好者将其称为“我的出路”,而其他也有人认为 “瘦长人” 帮助他们面对孤独和社交焦虑,许多“瘦长人”的粉丝声称这是一个幻想伙伴(tulpa),或者是生活在其体内的自主意识。
后来,一名青少年描述了制造幻想伙伴如何帮助他应对家庭的频繁搬迁和父母的同性恋恐惧症。
精神病学教授塞缪尔·韦西埃(Samuel Veissière)澄清说,这些“现代幻灵术”(tulpamancer)并不属于精神疾病的范畴,相反,对幻想伙伴的相信帮助他们在处理现实中的痛苦时发挥重要作用[12]。
申布伦在其三部曲中探索的恐怖媒体的第三个原则是,恐怖媒介帮助其爱好者在自我向内发现时缓解痛苦。
在《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中,凯西通过参与另类现实恐怖游戏来探索身体的转变,其中包括观看其他玩家的变形视频并创建自己的变形视频。
挑战本身不过是刺破手指、在网上闪烁的视频上涂抹血,以及重复三遍“我们要去世界博览会”,但玩家的变身视频往往类似于身体恐怖片,并以各种身体的变化作为电影的吸引力。
一名年轻人记录了自己手臂上不断生长的绿色痂,最终从其中取出了一张游乐场门票,另一位玩家默默炫耀自己长出的“恶魔之翼”。
而凯西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却是向内的,这在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视频中表现得最为强烈:视频中她摧毁了一个自己心爱的童年玩具,但毋庸置疑的是,凯西始终处在探索内心的过程之中。
尽管凯西最终承认世界博览会挑战是一个骗局,但这一挑战从未得到过澄清:“该视频是假的。
但这一切也是如此。
视频是做什么用的?
”这使得视频媒介被赋予宣泄作用,成为释放无名焦虑的出口[13]。
麦迪和年轻的欧文(布里吉特·伦迪-潘恩和伊恩·福尔曼饰)通过 The Pink Opaque 的剧集指南找到了彼此和他们自己。
A24 供图©。
《自致性幻觉》同样肯定了恐怖媒介帮助受众处理个人危机的作用。
影像展现了“瘦长人”的创作者如何利用这个传说来识别和反驳偏见,例如消费恐怖会导致个人实施暴力行为的想法。
恐怖爱好者社群为其成员提供了报道和反驳个人遇到的此类敌对言论时的机会,正如人们在一位年轻人的视频中看到的那样,他强有力地声称他们对恐怖的热爱与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和自杀企图无关,这证明了恐惧正在帮助他们应对这些挑战。
但恐怖媒介的疗愈价值在《荧屏在发光》的高潮段落中最为明显,伊莎贝尔/欧文在那时终于见到了忧郁先生,他们的相遇构成了《粉红欧贝》第五季的结局,也是该剧集播出的最后一集。
它以1998年播出电视节目时的传统电视机宽高比(1.33:1)开始,忧郁先生的同伴绑架了塔拉和伊莎贝尔,切除了她们的心脏,并在活埋之前毒死了她们。
欧文讲述了这些故事,直到忧郁先生出现。
他是月亮上的恶魔,他的脸就像一个不断波动的干酪面具,很快就充满了整个画面,他的形象取自Smashing Pumpkins音乐录影带《Tonight,Tonight》(Jonathan Dayton and Valerie Faris,1996)中麻子般的月亮脸,而该音乐录影带本身则取自乔治·梅里爱的《月球旅行记》(Le voyage dans lalune,1902 年)中的月球人。
当忧郁先生与伊莎贝尔对话时,他那不祥的面容在颤动:“别反抗。
让我的毒药发挥它的魔力吧。
很快你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真实姓名、你的超能力、你的心。
你根本不记得自己快要死了!
”伊莎贝尔喘着气,就像欧文在多次哮喘发作时喘着气一样。
同时,忧郁先生确实也在和欧文说话,因为当他说话时,画面扩展到表示欧文现实的宽银幕纵横比。
欧文和伊莎贝尔共同的肺部疾病证实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同时也体现了欧文在隐藏自己时所感受到的压力。
欧文的哮喘与他们在男性社会化中正在死去的状况相对应,就像伊莎贝尔在地下窒息一般。
因此我们发现,即使影片的主角们无法击败这种暴力,但恐怖媒介允许申布伦以恐惧描绘父权制的压迫。
Maddy 在 I Saw the TV Glow 中给 Owen 的秘密信息。
A24 供图©。
以庆祝和升华恐怖媒介本体的方式,简·申布伦似乎已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了解类型、最肯定跨性别者的电影制片人之一,其专注于探索恐惧如何介入恐怖媒介爱好者的生活。
皮尔、桑代克、迪库诺和巴纳比的电影为恐怖类型提供了叙事、图像和声音,以帮助观众应对疏离、痛苦和孤独;然而,除了少数例外,他们的电影并不常常是关于恐怖媒介所带来的社群汇聚效应或自我认识和疗愈。
与这些从事恐怖类型的导演不同,申布伦通过帮助恐怖媒介爱好者了解“恐惧”对他们生活的作用以此来塑造类型,为此,他们或许会感谢申布伦的一系列影像创作。
注:[1] Jane Schoenbrun, “Why I Spent Months Making an Archival Documentary About the “瘦长人”,” Filmmaker Magazine, June 19, 2018, https://filmmakermagazine.com/105519-jane-schoenbrun-“Slenderman”/.[2] See, for example, Eliza Steinbock’s conversation with Schoenbrun: After Social Networks, “LES IMAGES EN COMMUNS #3 Jane Schoenbrun & Eliza Steinbock,” Vimeo video, 1:28:55, December 13, 2021, https://vimeo.com/659046693.[3] See Veronica Esposito, “Nostalgia Horror: I Saw the TV Glow Speaks to 90s Trans Teens like Me,” The Guardian, May 4, 2024, www.theguardian.com/film/article/2024/may/04/i-saw-tv-glow-movie-trans-teen; and William Bibbiani, “I Saw the TV Glow Review: Jane Schoenbrun’s 1990s Teen Phantasmagoria Is a Modern Masterpiece,” The Wrap, May 3, 2024, www.thewrap.com/i-saw-the-tv-glow-review/.[4] Shira Chess and Eric Newsom, Folklore, Horror Stories, and the Slender Man: The Development of an Internet Mythology (Palgrave Macmillan, 2014), 23.[5] Jane Schoenbrun, quoted in Steve Erickson, “Exploring Alternate Realities on the Internet: An Interview with Jane Schoenbrun,” Cineaste 47, no. 2 (Spring 2022): 25.[6] 欧文的现实以电影的宽银幕呈现,而《粉红欧贝》以电视机的纵横比呈现。
正如我将要讨论的那样,这些帧大小之间的区别会随着电影接近高潮而消失。
[7] Holden Seidlitz, “Jane Schoenbrun Finds Horror Close to Home,” New Yorker, June 10, 2024, www.newyorker.com/culture/persons-of-interest/jane-schoenbrun-finds-horror-close-to-home.[8] “开源传奇”是一位匿名粉丝在申布伦的电影中对于“瘦长人”的描述。
[9] 我用“TA们”作为通用代词来避免对欧文或伊莎贝尔进行性别化,因为欧文或伊莎贝尔在电影中从未认为自己是跨性别者。
通用代词与非二元代词不同,都不一定表示没有性别表达。
[10] 不仅欧文和麦迪的关系暂时是虚拟的,而且塔拉和伊莎贝尔的关系也是虚拟的。
根据《粉红欧贝》飞行员的说法,他们亲自见过一次面,但之后只在 “通灵领域” 进行交流。
[11] Cáel M. Keegan、Laura Horak 和 Eliza Steinbock,“电影/跨性别者/身体现在(以及过去和将来)”,Somatechnics 8,第 1 期(2018):11.[12] Samuel Veissière, “Varieties of the Tulpa Experience: The Hypnotic Nature of Human Sociality, Personhood, and Interphenomenality,” in Hypnosis and Meditation: Toward an Integrative Science of Conscious Planes, ed. [13] Casey 从不认为自己是跨性别者,也从未将她对转变的渴望与性或性别联系起来。
然而,包括美泉布伦在内的许多评论家将《我们都要去参加世界博览会》理解为跨性别体验的一种表达:“这是不适和怪诞与怀旧和快乐相结合的二元性......这引起了跨性别观众的共鸣。
简·申布伦,胡安·巴昆 (Juan Barquin) 采访,《我们都要去参加世界博览会》,简·申布伦(Jane Schoenbrun) 导演(2021 年;Utopia Select,2021 年),蓝光光盘。
2星, 看到一半时突然想起小时候我爸经常训导我的话, 小孩子少看电视,对眼睛不好,更不要沉迷于荧屏里的虚幻世界。
多出去走走学会长大, 现在想起来会发出会心的微笑, 但影片里男主的故事那就是反面教材了。
曾几何时我也沉迷于三国、西游、水浒、武侠里的世界,甚至有时候上课都在幻想自己在哪个世界中不可自拔,后来又喜欢上了打球,钓鱼、做模型,逐渐脱离了幻想中的世界,现在回想起来有欣喜,也有惊异,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只是男主举着棉花糖一直在拒绝长大,一直想活在虚构的荧屏故事里酿成了悲剧,已经分不清现实与电视的区别。
所以觉得这部影片还是有点教育意义的。。
A24发行的青春恐怖题材电影《荧屏在发光(I Saw the TV Glow)》已出资源。
电影讲述中学生欧文和麦迪因一档名为《粉色欧贝》的节目结识,并约定每周六晚上准时收看节目。
这档节目的大概内容为两名女生结伴一起对抗恶魔“忧郁先生”派出的各种怪物。
然而,在节目不断更新播出过程中,欧文和麦迪的生活似乎也开始变得不对劲。
直到有一天,麦迪突然失踪,欧文的生活随即走向崩溃。
个人挺喜欢青少年恐怖电影的,可能是因为喜欢《怪奇物语》,比较期待电影落脚在友情、热血、冒险,以及青少年的自我认知上。
之前A24发行的《回应我(Talk to Me)》也还不错,但确实青少年玩游戏引来恶魔的故事很老套了。
比如今年上映的《致命塔罗》。
《荧屏在发光》的故事并不发生在一群青少年之间,而是发生在每一个孤独的、没有朋友的青少年身上。
对处在边缘,因无人在意而失语的青少年而言,电视荧屏或是陪伴他们的唯一对象,也是供他们宣泄情感的唯一途径。
其中我们可以明确知道,曼迪是一位喜欢女生的女生,而欧文或是一位自我认同为女生的男生。
在他们看来,电视里的世界或许才是理想的真实世界。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邪恶便能穿透荧屏,侵袭他们的生活。
但看完电影你或许能察觉,邪恶本身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完全失去对抗它的勇气,不敢踏出那一步。
更重要的是,每一个觉得自己很孤独,找不到同类的青少年们,请坚定地拥抱真实的你自己,像曼迪那样勇敢前往城市边缘。
在另一面,如果你像欧文那种胆怯了,在一切都晚了的时候,你只能不断说“我很抱歉”。
而这会让你,年轻时便正在死去。
《荧屏在发光》的导演是简·申布伦 (Jane Schoenbrun),之前拍摄《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评分也不高,但其实电影挺有趣的,导演有他自己独特的美学。
男主为贾斯蒂斯·史密斯(Justice Smith),之前拍过《偷窥者》、《行骗高手》。
女主为布里盖特·伦迪·佩恩(Brigette Lundy-Paine),之前演过《非典型性少年》。
初看预告片,感觉是披着恐怖片外衣而探讨青少年心理问题的电影,关注被边缘化的青少年成长与自我认同。
看完正片,比想象中有趣太多了,当然也悲伤很多,请看到结局。
有点像未完成的、可怕的、满是遗憾和错过的《去他妈的世界》。
电影的叙事、前后和里外呼应的摄影、契合主题的独立音乐,以及影片最终的立意,值得一篇细腻的影评。
最后我觉得,拥抱一下自己的朋友们,无论他们是什么样,都敞开心扉接纳他们吧!
东昌路地铁站出来后是一条又宽又长的斑马线,电动车和上班族总是簇拥在路边的阴影处蓄势待发。
我站在人群中间,头顶的太阳是一架摄影机,明晃晃的光线让人无处躲藏,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型摄影棚里。
我已经好几次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过马路了。
绿灯一亮,身体机械地随着人流往前行进,硅基信号渐渐取代了自我意识。
一瞬间,仿佛整座城市都充斥着巨量的硅基生命,它们没有内心,没有表情,绿灯上显示的数字成为了我的重启倒计时。
“3、2、1、0”,我回过了神。
刺眼的阳光窥探着我,今天应该如何表演呢?
我开始灵魂出窍,离这座全景监狱般的摄影棚越来越远,我被放置在了电视机前,正从电视荧屏里看着马路上的自己。
时间和空间都太混乱了,荧屏前的我是真实的,还是荧屏里的我的真实的?
荧屏离我越来越远,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我被拖拽进泥土里。
我想起《荧屏在发光》里的欧文,他拒绝和麦迪一起逃离小镇,拒绝接受真实的自己。
他喝下了忧郁先生的月亮果汁,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超能力,甚至忘记自己已经快死了。
忘记自己已经快死了,是一件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总感觉我的生命正在被人讲述,而我不是那个讲述者。
时间越来越不对劲,它流逝得太快了,就像播放DVD影碟时跳过了一个章节。
以生育为主导的异性恋文化为每个人都设置好了一张线性的人生时刻表,我们对时间、空间和生命的全部体验都来自于对这张时刻表的全权遵循。
人的一生被叙述成了一份有起因、经过、结果的完美履历。
三十岁,是这张时刻表里最重要的一个节点,设计者说道。
三十岁,你该结婚生子了吧,事业上该有所建树了吧,设计者在我的耳边喃喃低语。
十三岁、三十岁、四十五岁、七十岁...那那些那些散落在时间之外的人呢?
他们非正统的,非线性的生命经验又该如何被叙述呢?
如果我不遵守这张时刻表呢?
我问设计者。
设计者没有回答。
我在泥土里下坠,坠入永夜之境。
生活最终会碎成一堆零星的碎片,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滑入虚无前,我们能抓住的又是些什么呢?
电影里,欧文继续在小镇里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当他正在工作的游戏厅里给小朋友过生日,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埋入泥土里的欧文,忘记自己其实已经奄奄一息的欧文,在这一刻才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正在泥土里渐渐死去。
他崩溃了,在震耳欲聋的歌声和掌声中,他尖叫道:I'm dying!
欧文在洗手间里用小刀割开了胸脯,胸脯里流淌着的是一些尚未泯灭的亮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唯唯诺诺地对着这个霸权世界一遍一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
在一个工作日的早晨,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从办公室逃走了。
时间在这一刻放了我一马,它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里有银色的亮光流泻出来,世界变成了游乐园。
这是一次逃离永夜之境的机会吧。
我从土壤里惊醒,大口喘气,吐出了月亮果汁。
一切都还来得及。
时间的碎片像玻璃球里的雪花,我按下了暂停键,世界定格了。
大机器停止了运转。
There is still time.
飞机上看了第二遍,整体感受维持原判:可以理解小成本制作,但实际成效确实有限。
玩得挺花但每样都不尽兴,setting精致中透露着想象力贫瘠,视效露拙,审美欠佳,明明巧思诸多,却让人感觉导演穷途匕见了。
尤其是TV部分,感观完全支撑不起设定。
作者性很强,很真诚动人,但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说这话—节奏太慢了。
从剧本到导演、后期,节奏是一个比一个能拖。
开头15分钟还可以理解,从半小时开始我真怀疑这是第一版剧本直出(希望A24是真对年轻导演这么友好)。
高潮稍潦草,结尾反而老鼻子长,主角的结局其实已经讲清楚了,再掰开揉碎成20分钟实在没必要。
但就凭她够真诚,够苦涩,我依然选择爱她。
在男权阶级结构的社会里,“少数”已被规定、并不得不承受着主流的诱¥奸。
就像影片里那个地狱笑话,人服从着服从着,就已不需要活爹管教了,爹已自在心间。
(话说LG那个广告是怎么过的,品牌方有点m了属于是…
我觉得此片想传达的东西就是要通过这种很忽明忽暗的非具像化形式才能呈现出来啊,青春里的抑郁/边缘群体的回荡/摇晃庸碌的日子和那些被遗忘拒绝的本心的对比,拍得碎了点到正是切题的一种。
在庸碌的生活里重新找回小时候爱看的东西却发现重看变得无聊这点我实在感触很深,感觉错过从现实出逃沉入了生活的水底的主角日后回看发现变得俗套不堪和记忆里的恐怖完全无法构成连接的pink opaque后的频闪和模糊效果实在很让人心悸。。。
一种近似目光的涣散的表现带来的恍惚超脱的超现实感就这么在频闪的黑暗中得到体现感觉这片里的酷儿跨儿性少数隐喻都不怎么明显也能被一些人冠以政治正确然后嗯喷也挺奇妙的,Oven被女主劝说走向buried life时,频繁出现的几个Oven背后印着发光的pink opaque标志物隐喻“真我”穿上裙子的镜头去掉反而才缺少特点,缺少一种表现Oven内心深处被rethink的表达吧。
总之五星的私人情绪拉满了,没怎么看过类似电影,但至少这部可能可以为我打开a24的新世界大门
我咬下一块混凝土他们把它叫做家灰色,结实,不容置疑我每天在里面醒来像醒在一个没有窗的预言里家人说话的声音像旧电视里卡住的对白一遍遍重复:“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可他们永远听不到我身体的锈响——那是我多年以来咽下去的“为你好”我咽下他们的希望他们的焦虑他们对我未来职业的妄想像吞下一张张未签字的合约贴着我的喉管往下刮我咽下这“被爱”的绳索咽下不能哭的日子咽下生活的废气咽下家庭伦理和孝道这双老虎钳我咽下孤独与不被理解的性取向像咽下一个从来不被允许存在的我直到我再咽不下了所有我曾小心翼翼忍下的现在都反刍上来像一场内爆的火山将我一点点从“儿子”的外壳中剥离出来我站在这个小镇边缘看见自己被压扁在长方形的日历里像一个被轻轻贴上“失败”标签的盒饭我要离开带着我的不合时宜带着不愿被折叠的锋利带着沉默的、哑着的呐喊像一个终于学会拒绝的哑巴我会把这些碎片拼成我未来的地图铺进一首不再耻辱的诗
一开始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讲青春期迷茫并发玉玉症+自闭症,看到中后段才TM明白原来是LGBT方面的身份认知问题。
说实话其实我早年对于左派的一些理论是没有那么抵触的,何况身边也有GAY Friend,也多少了解过他们承担了怎样的压力,但是经过灯塔国在左倾路线上一骑绝尘般的操作,我现在观念变了,我只尊重对人类繁衍、传承做出贡献的行为,至于你是什么身份我并不关心。
如果某些人仅凭自己是个什么狗屁少数派就大声嚷嚷自己应该得到尊重,受到重视,那我就CNM,听清了吗?
CNM!
我对电影本身没有什么意见,说实话觉得拍得还可以,哪怕不把LGBT的内容放进去,直接改换成青春期认知失调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既然导演现在说了LGBT,那我的评价就是不推荐你们看,因为我个人不喜欢,仅此而已。
感想虽然我不推荐你们看,但我还是讲下自己对这个片的理解,电影里用了太多的比喻指代,还好我脑子也不是很正常。
还是采用Q&A形式吧,一般只有长篇大论才想叙写,以下都是个人理解,如有不同意见,很TM正常。
1.两个小孩到底怎么了?
性别和性向认知与常人不同导致的心理问题,其实就是LGBT,一个是女同一个是自我认知为女性的男性,这是主要内因。
家庭的剧变、家长未做好疏导、校内关系的冰冷等因素也是加剧恶化的影响因素,最终导致两个初高中生走上了两条不同而又痛苦的道路。
2.他们为什么对那个电视剧如此着迷?
狠狠代入了呗。
怪物是环境,也是个体;忧郁先生是具体的病症,也是不具体的未来;两个女主是自己的映射,也是社会中极少的少数派。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暴打不理解的“他们”,还找到了懂自己的另一个人,给两对世界充满迷茫的小孩看这个,简直就是万丈光芒,能不沉迷吗你说?
3.女主消失前说的话啥意思?
消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①消失前女主说再不走就要死了——指女同那部分的自己会消亡,再不离开这个家庭、这个环境,那么女主认为的“真实的自我”就会消失,然后她从此以后变成“正常女性”,喜欢男的。
②消失后女主说时间错乱,才过了几天就跟过了几年一样——事实上就是过了几年,她所谓的时间错乱有两种理解,第一种是因为迷茫、浑浑噩噩导致的对现实世界的逃避,以至于一晃神都不知道自己干了啥,这种事情对于对生活没有希望的人来说还挺普遍的。
哪怕是积极生活的人,也会在某个时刻恍然,然后感慨“原来过去了那么久呀!
”一个意思。
第二种是指她只“觉醒”了几天,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其实一直是以“正常性向”在过日子,即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隐藏女同的一面,只偶尔展露,所以才会说自己只感觉过了几天,因为真实的自我长期未表现在外。
③找了个毒狗活埋自己又死里逃生——两种理解,第一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女主自我毁灭前一刻终于选择承认、拥抱真实的自我,一念天地宽,详情参考《水浒传》鲁智深在钱塘江上那句诗:“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咦!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本质类似。
第二种是比喻指代,毒狗不是现实存在的人,而是指女主染上毒瘾,当然结局同样是走向毁灭,所谓的“死里逃生”是指戒断反应,最后成功戒毒获得第二次新生。
④此前觉得自己进入了连续剧——也是两种理解,第一种是幻想投射到现实,第二种是吸多了。
⑤现在回来找男主——拯救男主来了,不忍看到男主压抑真实的自己,要把他从皮囊中解放出来。
4.男主二十年后为什么突然尖叫?
后边为什么道歉?
①过了二十年的尖叫说自己快要死了——跟女主之前说再不离开就要死了是一个意思,真实的自我、那个女性的“他”快要消失了。
②其他人定在原地——NOBODY FUCKING CARES。
③男主去洗手间划开自己的皮囊里边发光——暂时性面对真实的自我,间歇性变成小女生④离开洗手间后不停道歉——结果还是怂了,对自己与这个世界的主流不一样表示抱歉,BUT STILL NOBODY FUCKING CARES。
5.男主之前回到家里的时候为什么嘴巴里喷光?
想做女生,被他爹施法打断了。
6.男主更早的时候为什么半夜睡觉眼里能看到光?
后边开车为什么又能看到地板发光?
上边说的,间歇性觉醒,压抑不住自己真实的认知。
接下来还有一点自己的想法,看完之后细想,这片看起来好像是给LGBT看的令人感动的以惊悚片展示的荡气回肠之共鸣,对于我这个一般民众来说却是不知不扣的恐怖片——自己的小孩天天郁郁寡欢不喜交流,然后突然说他/她要变性、他/她喜欢同性,你不答应他/她就说自己快要死了,甚至离家出走,上来就失踪好多年,我他妈想想我都替那些父母绝望,难怪TMD民主党干不过川普,真的活该。
尤其是电影里那一段,男主的母亲带他去游乐园,看着他情绪毫无波澜,然后问他对她的健康问题怎么看,男主说我不知道,这一段看得我真的太难受了。
电影里较少深刻描述男主母亲和男主之间情感交流的片段,但是仅有的那么几段也基本上能感受到男主母亲对男主的爱护之心,比如送男主回家的时候(躺在妈妈的腿上)、代替男主和继父谈话、送男主去朋友家等等,结果男主对母亲的病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哪怕是一句安慰呢?
可能有人觉得男主对自己的性别认知都感到害怕、恐惧,哪还有心思关注自己母亲的身体状态呢?
对啊,你说的没错,这还不够恐怖吗?
因为性别认知这个事情一降临,亲人的病痛都可以不管不顾不关心了,这不够吓人吗?
这在你们的描述里这不已经是一种“病”了吗?
现实里我是有LGBT朋友的,也听到过相当多此类故事,有一种说法比较常见,就是自己在青少年时期和父母沟通了自己的状态,表达了自己的性向或者认知,但是父母不接受,认为这是一种病,结果导致家庭鸡飞狗跳,甚至分崩离析。
基本上就是想表达自己尝试和父母沟通过,但是父母并不理解,以至于痛苦袭击了两边人。
于是很多这种情况的人就会发出呼喊:为什么父母不能尊重理解并且祝福我呢?
我不知道这些父母怎么想的,但是我提出一个观点:你青春期的时候并不成熟,我怎么知道你是因为追求流行新锐叛逆这么干还是真的性别认知有异呢?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受到什么外在影响而不是你自己内心如此呢?
你连对现代社会运行规律的最简单一点——经济独立才有人格独立都不甚了解,我怎么尊重理解祝福你?
我说得残酷点,既然想当少数派,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别像个巨婴一样只会viva乱叫。
我以身边真实案例为例,一位LGBT朋友,高中出柜,跟家人多次沟通,后来上了大学自己赚钱自己养自己,现在读完博士在法国就业,方向不记得是人工智能还是计算机科学了,她当然可以获得我的尊重,人家自己挣来的。
我估计还会有一些人看到这种类似的话就会嗤笑,觉得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获得你的尊重?
你谁啊?
这话一点问题没有,但在我看来就跟那些纹身之前说自己不在乎世俗眼光,结果后边后悔有怪大家用有色眼睛看她的人一样傻逼。
我当然不算什么,你也可以不用理会我的尊重与否,叫苦的时候别怪我搁旁边看戏就完了。
就这样吧,以上。
记录一下…拍给酷儿看的电影,从原声带阵容和电影本身都足够"indie"缓慢的叙事节奏铺垫压抑氛围,不断把你拉进pink opaque(粉红欧贝)的世界,不时涌现的cult元素都很精彩,但后半段实在是有些垮掉。
关于粉红欧贝pink opaque is more than real life,忧郁先生挺像是一种压迫,联想到小时候很怕的人体模特…Isabel和Tara映射现实中的owen和maddy,关乎一体两面。
最终owen迷失自己,maddy不知所踪错过maddy的救赎,owen就只能永远活在永夜之境,过着越来越窄的生活,不断重复又重复,几年就如几秒一样,没有区别。
owen在电影尾声剖开自己之后,情绪排山倒海而来,但已没人能接住他了…只剩下自己消耗内心噪音,随后投向生活一遍遍地对不起太内敛的隐喻,看完才后知后觉,maddy说那些美好的回忆是诱惑owen留在小镇(留在永夜之境),应该是在指原生家庭对酷儿的拉扯吧,藕断丝连的感觉。
蛮抽象的电影,美学独特配乐好听,比起酷儿隐喻,那种你是不是觉得被困住了,成年后时间过得太快哪里不对劲,也许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实际上你在另一个世界是身怀异能了不起的人,这种生活暗流里的叩问其实蛮具有普适性的,这些深深浅浅的犹疑真是恐怖又让人着迷。
感受不到时光是如何流逝的。Years are not passing like seconds. Years are not passing.
入选我的年度十佳。美术风格完全踩在我的点上,当然健全的美学系统同样离不开好的音乐口味。用看上去很玩技巧的叙事,包装了一个悲伤的故事。青春懵懂期小心翼翼的那一下绽放,却被现实不断填埋,最后只能在懊悔里度过一生,内心咆哮却无人在意,最终也没能活成自己。柔软男孩时不时透过荧幕与你对话,只是想借这个奇妙的小故事告诉你,人生很短,朝生暮死,只要你想,there is still time
:啊?
A24依然还是我心目中的A24,这种电影太戳我了,不需要搞懂剧情,电影里的孤独感快要溢出屏幕了,甚至女主对着屏幕,打破第四面墙,说我们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电视节目,其实每天对着手机屏幕长大的小孩,以后会越来越多,关键我是陪孩子看的,她看的比我还认真,有几个十二岁的小朋友能看完这种电影,我说要不爸爸换一个吧,我感觉这电影适合爸爸一个人在家喝着啤酒看,她摇摇头,说她想看完,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们父女关系变得无话可说,那么电影就是我们的《pink opaque》!
有点儿柯南伯格混搭林奇的感觉,媒介话题显然有《录像带谋杀案》的影子,以及虚拟对现实的影射,最终表达的还是酷儿的自我认同,比较妙的是呈现了男主老年时期的恐惧,因未忠于自我而陷入的后悔情绪,这一点应该也是导演想借电影鼓励性少数族群的勇于做自己。
看不懂
前智能手机时代,电视占据了人感官的电影,观看的记忆成为人本身记忆的一部分。于是,在电影末尾,看到人物开膛破裂,内脏已经被取替成电视的光,智慧人至此成型。
作为看了两遍Buffy和Angel的影迷,这部电影感觉就是专门拍给我看的,甚至里面的一些点子也和我当年看过那些剧集后萌发的想法有所重合,某种意义上,申布伦做成了我当年想要做的事。
情感后劲很足,复古元素丰富,但从电影层面来说还是有些生硬的地方。音乐的部分也有一种可以但没必要的奢侈感。
Twin Peaks /SFF
在观看前有非常高的预期,但最终观感可能是我即将结束的2024年相当迷惑的一次。情绪确实庞大而剧烈的砸到身上了,但与之完全不符的是影片的表现。奇多的间离对于情绪体验起到的的反作用,我个人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大量使用。然后是在一定的段落文本的空泛,比如在酒吧,已经到形似拼接歌曲MV的地步了(虽然歌确实很好听),以至于情绪不断被稀释甚至被打断,整部片歌曲使用也多的可怕。不过美学风格与形式仍然如此动人,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看得我快睡着了主要是不恐怖啊当成青春片倒是可以
冰淇淋怪物想留在冬天,月亮是邪恶的忧伤先生,午夜电视,交换录像,剧迷笔谈,大两岁的姐姐本不可能,断续的时间点为你女装,在心灵被掏空的孤独中找到彼此,在携手共进的承诺前选择逃离,用随机方便的在线重播亵渎回忆,用娃娃机不断松开的抓手把控人生,熄灭自你消失后一直燃烧的火焰,为自己的濒死窒息咆哮后道歉……电视/录像时代的乡愁浪漫,过分扎心
一个把自己杀死在现实里,另一个杀死自己在现实里。
A24越来越发疯 应该会规避他家片子一段时间
音乐很好
现实是假的,真正的自己在另一个世界被剖心活埋,年少时错过唯一一次寻找自我的自救机会,之后二十年只能在虚幻的现实中日渐窒息。 立意还行,没被打动。
孤独,绝望,抑郁。这是不友好的社会环境给少数群体所带来的负能量属性。他们不被认同,不被在乎,朋友屈指可数,就连家人也讨厌他们格格不入的生活。因为没有包容他们的世界,他们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过活。
年少不知味,一晃白了头。完全没有恐怖的剧情,抱着悬疑惊悚片来看的恐怖片爱好者可以绕道走了。光敏性癫痫患者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