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其实是一部看似很催泪很直接,情境却颇为迷离的电影。
入殓就入殓了,工资也没少拿,一个煽情的家庭元素电影,怎么就能这么高评分?
解码在于,其中其实贯穿着形形色色的死亡。
大提琴手男主供职的古典音乐乐团,开篇就解散了,浴场老奶奶甚至都搞不清大提琴是个啥,她儿子干脆解释说“大提琴就是大的小提琴”;失业的男主把昂贵的专业大提琴卖了,到片尾也没赎回来;剧中不断出现的吃东西场景,入殓师老前辈不断说,“我们吃的都是尸体啊”;老奶奶固守的老式浴池,儿子说要卖了盖公寓,到了结尾其实没交代有没有被留下,大概还是会被卖掉。
不能要求活人和票子过不去,毕竟活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
自然的,还有片中直接呈现的人类死亡。
厮守一生的爱妻死去了,慈爱的父亲死去了,念高中的女儿坐在暴走族不良的机车上出车祸了,打棒球的小学生竟然也死去了……家属的反应各不相同,相同的是每一段都看得人泪崩。
中学的时候抱着psp第一次看《入殓师》,因为片中一些设定和我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很接近,我当时人都哭抽抽了。
今天再看还是爆哭。
因为《入殓师》从头到尾都在说:“死了确实不能复生,对不起。
”不是强行大团圆,这就是生活的现实,世界的规律,残酷但是每个人都要接受的事情。
不仅是生命会死亡,美丽也会凋零,盛期终会过去,凋谢与终结是注定的。
圣诞节的一场戏里,入殓师老前辈开了酒,男主拿出大提琴,试图增添点节日气氛。
他专门问老前辈:“有没有宗教忌讳?
”老前辈说请随意,基督教印度教佛教什么什么都好。
对了,宗教的一个重要作用,不就是帮助人们接受死亡吗?
于是男主拿着名牌眼影盘,认认真真地为逝者化妆,让异装癖的男孩子以他真正喜爱的面目离去。
所以入殓师是个伟大的职业,他们让这个过程更庄重,更体面,让逝者身边人能稍微好受一点,这种安慰不是在你好得很的时候灌给你的鸡汤,相当于剥开了各种宗教五花八门的叙事,只留下宗教中死亡安慰最核心的部分。
这个世界,很辛苦呢,与往生者告别,一定要正式一点才行。
但是再正式,也是在说:TA走了。
对了,男主和他父亲的部分,出发点也是在于,生命中离开我们的人,相当于已经死了。
在做入殓师之前,男主就当他的父亲死了。
但是做了入殓师,男主才明白,“告别”必须是很严肃的,“我就当你死了”,和“你真的死了”,是不一样的。
我相信男主对他六岁就私奔出走杳无音信的父亲,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因为没有印象了。
一个抛弃自己,消失在记忆中的父亲,没有印象才是正常的,不存在三十年后突然又找到亲情之理。
但是男主对“遗体”,反而是有的。
他理解到,人、动物、哪怕是事情,到世上来一程,不容易。
那天真正支撑他去做入殓师的,是对遗体的尊重。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
”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
商业作品里,告诉“TA没死”的很多,但人们需要死亡安慰,因为”确实死了“才是更多发生、更难面对的,是不可以逃避的。
前几天才复习过黑泽明80岁时的《梦》,实在是被其中每个短片中流泻出来的死亡焦虑吓住了。
要知道黑泽明可是年轻时严肃闹过自杀的人,到了80岁,他竟然这么害怕踏上那条路。
这就是生命、人性。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世界不外如是。
乐观一点想,终有一死的同义词,也是“生生不息”。
白雪皚皚的大地,籠罩在一片霧茫茫之中,由遠而近的車子,彷若進入空寂之境。
不知該駛向何方?
反射出駕駛者深感徬徨的內心世界。
這是電影『送行者』的第一場戲,「雪」與「霧」交織出人生的詩意與朦朧,又彷彿正在橫跨夢想與現實的交界,靜寂之中,蘊藏著無限深沉的力量。
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就相信自己的直覺,繼續往前走吧!
或許在不經意的時刻,答案已然握在手中。
【當「大提琴師」變成了「禮儀師」:夢想也可以只是夢想】當夢想在現實的擠壓下變形,曾經的浪漫情懷也只能無聲墜落。
電影一開始,我們看到熱愛大提琴卻運氣不佳的男主角大悟(本木雅弘飾),先是赤重資買了一把昂貴的大提琴,沒想到才幾天的光景,樂團就宣告解散,無法再以大提琴為業,又得負擔昂貴的貸款,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只能和妻子返回故鄉山形,住在母親遺留下的老房子,重新開始。
沒有一計之長,又面臨中年失業的窘境,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誤打誤撞走進了神秘的納棺師行列。
一開始,無邊的恐懼與揮之不去的氣味如鬼魅般如影隨形,那場他像孩子般緊緊纏繞妻子的戲,深深嵌進我腦海裡,那種恨不得將自己融入妻子身體裡的感覺,像是渴望重回母體的溫暖,給他一個喘息的空間,可以讓他暫時放下男人的責任,什麼都不必說,害怕也沒關係。
我想,這就是心裡的依靠吧!
雖然人生有許多問題仍得自己面對,然而,當他一轉頭就能看見妻子溫暖的微笑,無形中也緩和了他對恐懼的想像。
其實,很多事並不如想像中困難,我們只是太習慣把未知和難題劃上等號,因而總是自己嚇自己。
真正去做以後,開始撥雲見日,他用彈琴的細膩之手和與生俱來的體貼之心,為離開的人留下人世最後的樣貌,用一種平靜淡然之美,撫平了生者躁動難平的心。
他終於明白了納棺師存在的意義:用淡淡的詩意妝點死亡,好讓人生的終點也能感受被人擁抱的溫柔。
成為納棺師的他,看似已將夢想束之高閣;實際上,大提琴反倒成為點綴生活的美麗插曲:為他喚醒童年記憶,也為其他人帶來前所未有的動人時光。
原來,夢想也可以只是夢想,不妨礙任何人,也不偏執地自我束縛,用浪漫情懷填補單調生活的小隙縫,讓飛揚的琴音無所不在,它不再是工作,卻有了比工作更深刻的存在。
男主角被迫放棄以大提琴為業的處境,也是許多現代人共同的處境。
全球性的經濟不景氣,持續在各地發燒,原本令人羨慕的工作變得朝不保夕,好多人被迫放無薪假,甚至毫無預警就遭到裁員,過著有今天卻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生活?
惶惶不可終日。
失去,變成一種理所當然的狀態,然而,許多人失去的不僅是工作,還有對自己的自信,以及對美好人生的期待。
當人生超出你的預期之外,到底要如何繼續?
一向習慣往前走的路,突然道路坍塌,貼上此路不通的標識;眼前唯一所見是一條全然陌生的路,走下去,前途未卜?
停下來,無路可走,只能僵在原地。
然而,生活無時無刻都在繼續,沒有暫停鍵可按,既然我們改變不了世界,那就改變自己吧!
改變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改變自己非做某事不可的莫名堅持,該轉彎的時候就轉彎;柔軟,有時是為了看見另一角度的人生風景,看見意想不到的美麗。
當一切不在掌握之中,看似被時間推著往前走,只能且走且看,偶爾還會被沿路石頭拌倒。
不過,當你不那麼在意跌倒的狀態以後,反而逐漸豁然開朗,越來越順遂,並開始真正掌握屬於自己的人生。
就像電影中徬徨的男主角,從一開始對「納棺師」充滿疑惑與恐懼到親身接觸的挫敗,再從挫敗中繼續前行,他唯一的改變是:把身段放低,把心放輕,用拉琴的溫柔之心對待每一個靜止的身體,在死亡面前看盡人生百態,因而漸漸體會出納官師的神聖與可貴,也重新認同了自己。
關鍵在於”走下去”,融入現實生活,他把夢想放進口袋,隨身攜帶,帶著詩意與美好,為離開的人妝點最後的一瞬間。
【職業本無貴賤:人心的偏見造成了高低的差距】電影中另一個印象深刻之處是一般人對「納棺師」的偏見,包括男主角自己,最初他不敢讓妻子知道他工作的內容,他也無法面對自己身上的異味,回家前在澡堂使勁的沖洗,彷彿也想一併洗去心上的髒污。
他變得不太敢吃肉,肉味令他作嘔,像是一個難解的心結,困擾著他。
與之對照的是看起來平凡卻充滿智慧社長,下了工作一樣大口吃肉,還不忘告訴他:『既然要吃就要吃好吃的。
』說穿了,我們吃的肉就是動物的屍體,一般人哪會害怕吃肉呢?
既然如此,死去的人有什麼好怕?
只要平常心對待,這工作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親朋好友得知他的工作以後,皆抱著鄙夷的眼光看他,包括一向最支持他的妻子,妻子甚至負氣回娘家,認為他什麼工作不能做,為什麼偏要從事這一行?
雖然職業本身並無好壞之別,然而,從令人稱羨的優雅大提琴師變成令人費解的卑微納棺師,職業的貴賤早已被貼上鮮明的標籤。
或許因為死亡這件事在人們的意識裡仍屬於未知與恐懼的範疇,再加上東方社會一向視死亡為禁忌,以往會以此為業的人,幾乎都是沒有其他選擇,才會造成理所當然的偏見。
電影自然呈現出男主角面臨的內外困境,他沒有刻意辯解,依舊默默去做,因為再多的解釋也難以輕易消除心中的成見。
等有一天時機到了,妻子親眼目睹他如何用細膩的雙手為逝者撫平逐漸腐朽的身軀,她看到丈夫眼裡有一種許久未見的淡定之氣,他以極為謙卑且莊重的態度,細細完成每一個步驟,少了以前拉大提琴的意氣風發,卻多了前所未有的靜默力量,而那樣的力量讓逝者安靜,讓生者安心,也令她深受感動!
從小,每個人都知道”職業無貴賤”的說法,可是這個社會卻處處都充滿了像電影裡一樣的偏見眼光。
一樣是賣東西,開咖啡店和賣雞排比起來,大部分的人都會認為賣咖啡比較高尚,因為咖啡早已被貼上”文化”符碼,咖啡族群偏向文人雅士,一般市井小民大多吃雞排,不喝咖啡,於是有了這樣的分別。
我認為一件事的價值與位置取決於自我認知,差別就在於,當所有人都視而不見時,你是否看得見黑暗中那個微小的亮點?
那個亮點就是你獨一無二的風景,唯有用心,才能看見發自心底的美麗。
一樣簡單的道理:我們改變不了別人的偏見,卻可以聽自己的心說話,究竟該不該繼續做下去?
也已有了最開闊的答案。
【父親的位置:心中最柔軟的所在】電影中沉默寡言的男主角,在小時父親離家出走以後,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痕。
他習慣將心事隱於心中,也習慣以冷漠的方式看待曾經擁有卻驟然失去的親情。
雖然記得父親的浪漫情懷,卻完全記不得父親的容貌,”父親”成為他心中最不想明白的問號?
父親的存在與否似乎與他的人生沒有太大關聯,然而,最後當他看著父親的遺體,從父親緊握的手中取出那顆連結幸福的小石頭,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不管父親的人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在父親飄泊的一生中,始終有他的位置,如同父親始終以隱微的方式存在他心中一樣,堅硬的石頭一旦被賦予了心的溫度,將成為記憶的重要輪廓。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難解的結,那個結也許不是”再見一面”或”回來”就能解開,而人生的遺憾往往就在解不開的心結下悄然成形。
最後,答案似乎不重要了,父親模糊的面容漸漸清晰,他看到當時一家人在溪邊和樂融融的畫面:父子倆交換石頭,彷彿交託彼此一生的信任,母親在一旁微笑以對,他終於感覺到,微弱,但確實存在的幸福時光。
在充滿回憶的老房子裡,每一處都隱藏著一段發光的往事,並帶著往昔的光輝走向此時此刻:孩提時用的大提琴,為他彈奏出此刻安靜沉穩的生命情調;父親送給他的第一顆石頭,像是送給他珍貴的生命當下,他送給妻子和未來的兒子,傳承祝福;母親整齊擺放父親收藏的唱片,彷彿隱喻的愛意,不說出口卻已招然若揭。
他和妻子在家共享的咖啡時光,交疊著舊時回憶,每一個溫暖瞬間皆重現了當時幸福的光芒。
父親的位置,其實一直穩穩盤踞在他心底,那是心中最溫柔的所在,讓他得以在逆境中緩緩前行;在恐懼中輕撫憂傷;在失意中提起勇氣;在每一個無所適從的時刻,選擇相信自己。
他用納棺師的雙手和兒子的愛,送父親最後一程,也送走了對過去充滿怨懟的自己。
整部電影在安靜的氛圍下悠緩前行,穿插在電影中的配樂,帶著強烈的抒情敘事而來,有時候不需要一句對白,也能從男主角拉琴的神韻窺知一二,配樂可說是電影裡的最佳配角:大提琴,小提琴,鋼琴,時而澎湃,時而低迴,交織出每一個轉折的悲喜,隱藏了不說出的情意。
飾演夫妻的男女主角:本木雅弘與廣末涼子皆是曾紅極一時的日劇演員,隨著年歲漸長,反而沉澱出一種清淡優雅的氣質,和電影的氛圍極為相襯。
原來,能與歲月安然相伴的美,更是餘韻無窮,就像這部電影一樣。
「禮儀師」用細膩靈巧的雙手奏出”動人的生命樂章”。
我喜歡電影以既真實又詩意的方式呈現納棺師的意義,彷彿在告訴我們:人生的每一刻都可以是寫實與魔幻並存,就像”死亡”可以是一種結束,也可以是另一個開始。
不管做什麼?
都有屬於自己的意義,只要你願意置身其中,一定能在茫茫塵世裡找到自己的位置,並用心奏出最美的樂章。
正好是三月時節,彷彿又見漫天飛舞的櫻花雨落在燦爛的花園裡,落在廣末涼子澆花的微笑瞬間,也落在本木雅弘彈奏大提琴的安靜側臉。
走過雪季的冰冷與徬徨,看見重新綻放的生命姿態,悠緩細膩,一如最初。
电影是别人推荐的,一直不敢看,感觉会很诡异,看完电影之后,对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认识。
失意落魄的大提琴家和妻子一起回到孩时的家,阴差阳错进了婚丧公司的入殓师行业。
和第一次接触这个行业的人一样,恐惧排斥,不理解也不情愿做,无奈生活窘迫,向高薪低了头。
当看到社长为一个个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人们进行入殓前的清洗和化妆,脸上带着温柔亲切的笑容,手法轻柔又利落,像进行了一场盛大的表演,他被感动了。
原来入殓师代表着对死者最后一次的敬意,也代表着对生命的敬意。
当感知变得悲悯有灵性,琴声也会变得不一样。
大提琴独特的悲凉与呜咽穿透河流山川到达了更远的地方。
一声声是安抚是祝愿是祈祷,丝丝缕缕沁入大地。
妻子对他有过误解,甚至觉得这个职业不体面,以后孩子也会因为父亲的职业遭到同学耻笑。
直到镇上的邻居大婶过世,丈夫亲自为其清洗化妆,完成入殓的仪式,慢慢理解了丈夫,慢慢支持着丈夫。
影片中最催人泪下的一幕是多年不见的父亲死了,男人慢慢地为父亲进行入殓仪式,脑海中父亲的模样渐渐清晰,隐忍着的泪水与大提琴的荒辽低沉交织在一起呜咽,男人拿起父亲手中握的鹅卵石放在妻子的小腹上让肚子里的小生命感知,窗外光影朦胧,日光缱绻,空气中流动着无言的感动。
日本的老龄化现象十分严重,全国老年人占总人口的多数,这样一部影片彰显了日本的一种人文关怀,表达了对生命的尊重与感激。
死前的道别就像一场仪式,纪念一生。
原来不一定面对死亡,只能嚎啕大哭,还能这样轻柔慈悲,隐忍地落泪,微笑着祝福。
的恶俗商业片。
甚至有些地方我都脱口而出台词。
中规中矩的路数,一切人物出场都是为了配合这个故事的发展,结果你看到一个人物就已经注定了他她在这场戏里必死无疑以便推动情节里布给主人公的难题。
这片子应该叫殉葬才准确。
几乎和中国主旋律电影没什么差别。
尤其男女主角在别人死亡的宴席上的心灵相通,相视一笑,宏大的配乐,想起来给他俩脑袋上加个光环都不算过分。
另外极其夸张的表演,入殓动作如舞蹈,还不停穿插很多卡通式的爆笑表演,让人觉得导演很顾及大家在剧场里的反应--毫不冷场。
如果想真的想看关于死亡的片子,这部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反之一个以死亡为题材的温馨家庭爱情片,这点已经做到了(同理这套路子放到什么题材下都可以,taxi dirver,理发师,搓澡的等等)。
看看豆瓣对此的长篇大论看出了多少人生辛酸苦涩,甚至用上“伟大”描述的评论,必须感叹一下,大众的觉悟也就这么高了!
给它吃个爆米花它都能津津有味的告诉你,它找到了维生素的感觉。
对此我坚定不移。
一、我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怕死。
自顾才薄福浅,死的时候估计说不出“我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之类的话,不会在放荡的激情里狂欢而死,也不会感到自己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儿而死得很值。
我怕得有理。
既然如此,我的葬礼和追悼仪式理应简单为好。
听说现在清明节烧祭的物事,从纸糊的房车别墅,到纸糊的二奶三奶,参差多态,这当然不适合我。
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死后把我的骨灰倒进抽水马桶冲下去。
这样,虽然做不成不知“悦生恶死”的“古之真人”,多少也能算是“翛然而往,安时处顺”了。
就在我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囧然发现有一位前辈文怀沙爷爷其实早已阐述过这种“便所葬仪”,并论述了其科学价值和诗学价值。
他说:“骨灰与粪便合成有机肥料,可以肥田美地。
对着大地上长得肥硕的高粱或玉米鞠躬就是了,那就是我。
”这样一看,我的想法又多少有些装逼。
虽然我死时不可能像文爷爷那样留下几亿字的作品,和伟大的正清和33字真言,但也不至于让朋友们像对待仇人一样带着邪恶的微笑葬我于屎尿之中。
我虽死去,虽是贱命一条,但贱命也至少还是有那么点尊严的吧?
二、我们的古人自然深入地探讨过死和葬的问题。
认为丧礼应大操大办者有之,认为居丧应满三年者有之,认为丧妻鼓盆而歌即可者亦有之。
不管你想怎么死怎么葬,几乎都能找到理论支撑。
可是自孔孟老庄之后,中国人就不怎么关心死了,而是关心怎么活着的问题。
即使说到死,也不会双眉紧锁地苦苦琢磨“生存还是死亡”、“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倍儿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等等,那难免会显得太矫情。
可是,因为这个,有些西方人觉得我们在智力及其他东西上落后了。
现代中国人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信徒,相信有些人的死是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条件。
我们父辈的年代曾出现打死人的事件,最高领导人批示道:“打就打嘛,好人打好人误会,不打不相识;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好人,好人光荣。
”在我们的年代,有好些外省人徘徊在贫困和恶疾的边缘,我们管不了;像日本美国这样的国家,和其他一些拥有可利用资源的小国,它们的人民的死亡就更是我们不关心的。
余世存先生说,“我们的文明对人的要求是很低的,一个人能活着就成了。
也就是说,生存权就是人权,人有个性命就不错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个要求是很高的,性命是何等高明的事,从古至今,生生不已,生生为天地之大德,你活着就是俺给你的恩典。
”中国人的生命尊严,已经让我们或比我们更高贵的人们顾之不暇,死的尊严就更不该让我们或者贵人们再劳神了。
活着本身,已经近似于一种很好的美德,值得写一些文艺作品去歌颂了。
难怪,那些几千年来一直对死亡双眉紧锁琢磨着的洋人们,总是和咱们谈不到一块去。
三、尸体并不沉重,据说比人在世时要轻上21克。
然而,当两个笨手笨脚的工作人员想要把父亲的尸体轻松地丢进棺木时,小林还是忍不住喝止他们。
日本人小林的职业逼着他对动物和人的尸体进行思考。
虽然一只剖开的鸡曾让小林的胃猛烈痉挛,虽然还没有捱到放生就已死去的章鱼让人惋惜,但在大口大口享用炸鸡腿的快感中他克服了对动物尸体的过度思考。
“死亡不是新鲜事,而活着也不新鲜。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
人类的生命,首先就踩在无数动物的尸身之上,这是自然的法则,虽然这食物也许“好吃得让人为难”。
死人似乎和死去的动物没有区别,也是血肉一堆,也会发臭腐烂,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再知道他是否还经历些什么。
死我们无法逃避,而无法逃避的也许未必是我们。
想想伊壁鸠鲁的话:“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存在一天,死亡便不会来临;而死亡来临时,我们也不再存在了。
”——这是一则优雅的诡辩。
我们害怕的,并非“死亡”这一概念,我们怕的就是终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存在。
可是,说不定呢,我们在死后仍会以某种方式存在着。
一个人死了,既然无法将他所历所感再次传达给我们,我们既无法确定是否它仍然存在着,思索着,感受着,我们唯一确定的,只是无法再知道它在精神上还遭遇什么这一现实,因此一口咬定他的精神已经开始了另一旅途又何尝不可?
有限,胆小,自大,又总是贪心不足的人类,总是巴望死并非终结,死了都要爱,死了还要“在”。
Coldplay说:“Those who are dead, are not dead, they are just living in my head.”庄子说:“伟哉造化!
又将奚以汝为 ?
将奚以汝适?
以汝为鼠肝乎?
以汝为虫臂乎?
”《圣经》说:“那时义人在他们父的国里,要发出光来,像太阳一样。
”人怎么能因为死去了就不在了呢?
那样我们还怎么写歌,怎么歌颂自然,怎么礼赞神明呢?
四、死,即使意味着肉体的终焉,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却可能被带走了。
入殓师就成了完成这个神圣交接的送别之人。
于是,小林的职业也具有了美德,值得做一些文艺作品来称赞了。
小林为死人进行的最后服务,汉语叫“入殓”,而日语说得直白一点,叫做“纳棺”。
片中的社长取其罗马字拼写的开头,给自己的公司取名叫NK Agent。
而片名就说得更温雅拂柔一些,叫おくりびと,执行运送的人,或送别之人。
电影亲切地称呼遗体化妆师们,也许只是因为在日本他们并不受到尊敬,甚至属于边缘人。
记得我的日语老师说过他在日本见到许多中国人做日本人不愿意做的行业,因为这样的职业常常不需要什么技能又有不错的薪水,抬尸体就是其中之一。
颇为迷信的日本人,认为死人是带来晦气的,电影也并不讳言这一点。
然而,最好的日本电影却总是有关死亡的。
七武士,讲述武者如何赴死。
切腹,讲述如何捍卫死的尊严。
怪谈,讲述生者和死者如何在一起生活。
雨月物语,讲述死者如何惩罚生者。
楢山节考,讲述如何维护死的神圣。
东京物语,讲述现代都市里的生与死。
在这些伟大的胶片中,死亡,是一个隐身的主角。
《入殓师》承递着对死亡的思考,但它不太像是我的菜。
像著名的茶道和插花一样,入殓成了一个展现“日本性”的表演艺术。
展现古老的仪式,旁人的歧视,亲人的不理解,再适当利用生与死的大话题制造一些催泪的画面和禅意的思考,这些内容在电影开始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猜的到。
就像《三丁目的夕阳》一样,这样的电影题材平实而独到,也能深深感人,但剧情上找不到亮点和新意,男女“优”们依然是动漫式演法,澡堂老板娘的丈夫表情凝重地说出“死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有点装模作样。
入殓师的话题是一个好题材。
面对一个好题材,我自然希望看到多一点的什么。
有很多主题并不发人深省,甚至可以说主题非常无聊的电影,因为编剧和导演的出色成了经典。
而另外一些并没有很多过人之处的电影仅因为题材就可以赢得大赏。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前者。
今年奥斯卡最热的《贫民富翁》,还有这部《入殓师》,却都多少有些像后者。
《入殓师》并非多么有深度的电影。
不要说日本继承了“慎终追远、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中国孝道,不要说日本的神道教传统相信大自然万物有灵,不要说热爱樱花短暂之美的岛国人民就是对死亡有特殊的情愫,不要说日本人都相信“死作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其实,它只是在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语气告诉西方观众:我们是一样的。
不管文化如何不同,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都关心人的死,我们也如此关心人的生。
而太多太多的中国电影依然在对着西方拼命摇头:不,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们的文化这么复杂,是你们很难了解的。
我们对人是有不同看法的。
我们同意用许多人的死去换取几个人或一个帝国的生。
我们的一切都是有“中国特色”的。
但据说,“中国特色”这个词是日本人提出来的。
西乡隆盛说:“自孔子之后,历八十余世而不进步,乃中国特色也。
”
看名字知道电影主题是讲述死亡与离别,因为是日本电影所以很期待,以为他们能够用日本人特有的细腻情感和职业专注来讲好这个故事,前面觉得很有意思,越看到后面越觉得失望越想冷笑 没有别的,即使努力的让死者的死因和身份多元且哀伤也掩盖不了一股父权男自恋的臭味 男主的妻子,甜美纤细温柔可以原谅男主一切的缺点,站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一切,老公失业了早早回家静坐她晚下班回家还得给老公做晚饭,可以说是哪儿需要往哪儿搬的工具人,不然无法解释这么一个温柔得体的妻子会知道男主成为入殓师后会扮演神经质的恶人(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丧仪职业人员脏,我家人以前是出殡乐队的鼓手,外人知道后都是表达惊讶和赞叹,所以在我看来与死人打交道的丧仪人员和法医医生没什么区别) 她的作用就是给予男主一个外部压力,又在结尾升华处扮演新生希望的人肉载体,孕育生命的母亲不是主角,肚子里那块没成型的肉是,十成十的美丽工具人 再说后期男主为父亲入殓也算片里的一个高潮,男主六岁父亲离家出走,母亲开了小酒馆供养他学习大提琴并支撑他出国深造,母亲去世时男主在国外上学,最后还给他留了房产,至少让从东京回老家的他和妻子还有一个栖身之地,可以说这位母亲是一棵树热了给他乘凉冷了给他挡风,死了也要给儿子当暖身的柴火保他一世安定,结果男主对这位母亲回忆也仅仅是一家三口去河边捡石头(这个回忆的主角的还是父亲而非母亲) 期间父亲一次也没有回来看望这对被抛弃的母子,也没有送一分钱,死后的遗产更是薄薄的两个旧箱子,但是这位无情的父亲占据了本片大部分的煽情,更在结尾处得到三十年未见的儿子的亲手入殓,仅仅是因为这个薄情寡义又毫无责任心的父亲手里攥着曾经跟男主交换的在河边捡的一块石头,天啊这如何不能让我这个女观众瞠目结舌,给了他一切的母亲孤独死去,弃他不顾的父亲反而得到男主真心的伤感和温柔庄重的告别,我被这种男本位的深厚父子连结搞得想吐 以及女死者都要浓妆艳抹才能算好好上路,死了都要继续服美役谁看不能说句东亚女的苦(片里主要靠给死去女人化妆来制造泪点,就连跨性者也要用女妆来找回一点点作为性少数的尊严,内核和其他电影里被杀人狂残杀的女性受害人区别不大,在男性视角中女人的美和逝去是悲剧的核心,他们把女人的破碎当成一种被品鉴的艺术品,变态且无聊至极)说到标题,为什么说这部电影同唐山大地震一样呢,就是你知道这部电影有泪有痛有感动,但是他不是给你看的,不是给女人看的,那种客体感太过强烈以至于让我在观看电影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这个世界上最擅长表现死亡之美的民族也许是大和民族。
日本江户时代,一个名叫田代阵基的武士用7年的时间写成了一本叫 《叶隐闻书》的论语集,这本册子的内容涉及到大量的切腹、复仇和独特的死亡观念,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对死亡之美的强烈崇拜。
而后世证明,《叶隐闻书》所表现出的这种独特的死亡观恰恰就是所谓“武士道”的精髓所在。
日本人这种对死亡审美的态度在中国人看来始终是难以理解的。
旧时的中国人对死亡充满极度的恐惧,认为死亡是绝望的,充满无尽的苦痛,于是世俗生活中往往表现为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一部分人安分守己,寄希望于尘世“积德”,以免死后去阴曹地府受苦。
另一部分人则骄奢淫逸,极力填补自己无尽的欲望,甚至动用一切手段来延长自己的“阳寿”,最突出的范例就是那些寻求仙丹的古代帝王。
而这种不同生活态度的人们往往有着明显的阶层划分。
但对死亡的终极恐惧则是两者共通的源头。
两种不同文化的差异很难做出一个孰优孰劣的选择,因为我们知道,对死亡的恐惧心理并不来源于我们文化本身中的独特之处,而是来源于人类的本性。
只是我们文化中很难真正找出一种成分,它是能够帮助凡人克服这种恐惧之心的。
但大和民族却找出了一种相对有效的方法。
而这种方法就是“武士道”中独特的死亡观。
一般来说,人类习惯逃避死亡,而武士道则是要直面死亡,要思考怎样去死,并且致力于实现死亡瞬间散发出的“美学价值”。
这种美学意义上的死亡,被他们赞誉为所谓的“落花之美”。
在美学上看待死亡,那些残忍血腥的死亡场面所带给人们的那种恐惧感会被最大限度地冲淡,并且升华成为一种极致之美。
听起来似乎有些变态,但这确实是他们文化中具有独特魅力的核心部位。
而日本人对于自己民族文化核心部位的守护和传承,其坚决程度是身为邻邦的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在这个时代,我们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来源于那个岛国的文化产品,能够非常充分的说明这一点。
而电影作品则更是一种直观的表现。
获得81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入殓师》是近期的热门话题,这部电影如今引起较大范围的关注,很大原因上是来源于它获得的奖项。
不过当人们津津乐道于影片的死亡主题时却往往忽略了这个主题原本在日本电影中所沿袭的悠久传统。
而在这个传统中,《入殓师》实际上还算不上其中一个尤其突出的代表。
基于文章所探讨的主题,仅以“审美态度下的独特死亡观”这点来进行影片的分析和探讨,(篇幅有限,其他涵盖的意蕴暂不赘述)你会发现,《入殓师》没有更深入或更独特地展现出原本能够展现出的价值。
(在技法运用的层面上也很平淡)而《入殓师》的胜利也不应归功于电影本身的胜利,也许更大程度是大和民族独特文化魅力的胜利。
而西方世界对这种谜一样的民族文化特质难以掩饰的痴迷使得这部原本略显平庸的作品被装点上炫目的光环。
“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扇门,象征着另一段旅程的开始”《入殓师》中的这段台词我们似曾相识,村上的小说中有很多段类似的独白,譬如:“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而《入》片中对“死”“生”相互转化,万物生生不息的朴素唯物主义生死观也在《红胡子》《楢山节考》等片中一脉相承。
但这些并不是大和民族独特死亡观中最富有魅力的成分。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入殓师》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打死我也不会去看日本电影的。
对于日本电影还停留在很早以前在佳片有约上看的《命》,那也是一个让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日本电影。
其实和我一样抱有相同看法的人确实很多,在3月19日之前,网上根本找不到这片子的完整片源,也就是最近几天,才在电驴和BT上出现DVDrip格式的下载,随之我家附近的小店里也能买到该片D5的碟片了。
人们对死亡一直是讳莫极深的,尤其是中国人对待死亡的态度一直是很消极的,当然像入殓师这样一个为死人服务的职业也一直是被人们所唾弃的。
我想起一个初中同学,曾经他就是在火葬场工作的,当时很多同学家长都以他作为反面教材来教育自己的孩子。
在接触影片之前,我先接触到了这片子的原声CD,刚开始我不得不借着片子的原声在脑子里构思情节,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当影片画面和配乐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久石让的配乐是那么的好!
这也就是吸引我看这片子的另一个诱因,不得不承认久石让作为现在少见的New-Age配乐大师,配得电影音乐毫不逊色于欧美大牌配乐大师,甚至可以说久石让的配乐让《入殓师》这部影片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因此我将以久石让的配乐作为主线,以音乐作为切入点,浅析日本作曲家久石让在电影《入殓师》中的配乐艺术。
简单质朴的情节,旋律如歌的音乐构成了电影《入殓师》的整体基调,因此久石让对于电影中配乐的把握也是很有分寸的。
主人公小林大悟原本是大提琴师,因此久石让就以大提琴作为主奏乐器,并通过简单的弦乐五重奏的方式演绎了电影《入殓师》中的主题段落。
久石让的配乐和欧美的一些配乐大师是不同的,欧美的配乐大师一般比较偏爱音画同步似的“对位”关系,他们追求的是音乐“似有似无”,将音乐置于“背景”上的位置,着力让音乐来渲染环境,音乐甚至和音效等同。
而久石让的配乐是不同的,他配的音乐多数是与画面平行关系的,看不出明显的音画同步的感觉,但事实上此时的音乐却在着力刻画着主人公的心理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日本电影看上去节奏缓慢,但是却很引人入胜的关键所在——音乐成为了片子里的另一个主角!
将音乐参与叙事,这是久石让配乐的高明之处,从《菊次郎的夏天》再到为奥斯卡获奖的动画长片《千与千寻》所作的配乐,无不渗透着这样的思想。
而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很多欧美的“另类”配乐大师,比如John Barry和Ennio Morricone,他们的配乐就很少音画同步,而更多的是用音乐参与叙事,用音乐刻画人物的心理,感染观众的听觉,用听觉唤醒观众内心的共鸣。
《入殓师》中有一个让大家记忆很深的段落,小林第一次参与入殓仪式以后,夜不能寐,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早逝的母亲,想到了抛弃家庭和情妇私奔的父亲……此时,随着小林的独白,镜头以第一视角垂直扫过了母亲的遗像和一些家什,并最终落在了小林拿出的大提琴盒上。
随后我们听到了由男主角的扮演着本木雅弘亲自演奏的入殓师的主题,此时镜头的处理非常巧妙,以一个平行移位的方式由现在联想到了小林小时候,与此同时配乐在大提琴干涩的音响上,加入了钢琴和其他弦乐,凸显了温暖的爱的气息。
这段配乐在影片原声CD里叫《On the record》,在其后的情节中,我们从小林的妻子的口中知道这支曲子是父亲最爱听的。
其实我个人认为导演将这支曲子作为影片的主题是很明智的,虽然我们听到小林独白中对父亲抛弃家庭与情妇私奔这件事耿耿于怀,但是音乐却在温暖的旋律基调上演化着,这是否也就为片子最后小林原谅父亲埋下伏笔了呢?
这首曲子最完整的出现则是在影片的最后,在原声CD里的名字改为了《Memory》(关于此段配乐,后面详说)。
影片的配乐有一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主题,在原声配乐里出现两次,名字是《Beautiful Dead》,小林参与的前几次入殓仪式都有这首配乐的加入。
配乐两次出现,第一次出现是佐佐木扮演的老入殓师为一个年轻母亲做入殓仪式的情节中,当失去爱人的大男人突然扑在死去的妻子的棺材上失声痛哭的那一瞬间这首配乐达到高潮。
配乐以大提琴和其他弦乐组成的五重奏组开始配乐的主题,凄婉而哀伤,深入细致的描绘着死者家属观看小林做入殓仪式时的复杂心境,让观众感同身受,配乐里的高潮段落使用小提琴升入主旋律,从小二度上的主题逐步提升,以大跨度而舒缓的配乐描绘着那个大男人最终被小林和佐佐木扮演的老师傅的入殓师所感染,并失声痛哭在妻子棺材前的那种五味杂陈。
音乐此时早已概括化了!
这段配乐第二次出现则是小林为澡堂老板娘做入殓仪式中出现,主奏乐器从大提琴变为了单簧管。
钢琴上的一个富于试探性的动机引入了小林给澡堂老板娘做入殓仪式时的心理感受,随后弦乐和单簧管进入,竖琴华丽的拨奏似乎描绘了澡堂老板娘平凡而伟大的一生,这次出现少了几分悲凉,却多了几分憧憬和希望,音乐终结在小林的妻子终于原谅丈夫时的那浅浅的一笑…… 影片中另一个闪烁着熠熠光辉的配乐段落,就在所有人都津津乐道的“田垄拉琴”那场戏中。
这个配乐段落其实是从圣诞夜小林在NK公司吃鸡腿拉琴开始的,小林首先拉奏的是古诺和圣桑的《圣母颂》随着画面的调转,我们看到了大量剪辑的小林为死者做入殓仪式,看到了小林忙碌的身影,而音乐也从《圣母颂》自然而流畅的变为了入殓师的主题,这段配乐在原声CD里的名字是《Ave Maria-Okuribito》。
在这里其实导演也通过音乐传达出了随着小林工作的深入,他也渐减在内心更加了解自己,更加了解了生命的真谛。
这段配乐是完整而一气呵成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觉得这段配乐非常好,配乐开始于一部伟大的古典作品,可以说入殓师的主题从某种意义上暗合了《圣母颂》的某些音乐元素,久石让简单而顺畅的处理这段配乐,不是生硬的将两个主题拼接在一起,当圣母颂的音乐和入殓师的主题平滑的过渡到一起的时候,音乐由C大调流畅的过渡为了G大调的入殓师的主题,音乐一下变得明朗而开阔起来,此时弦乐适时的加入。
由弦乐齐奏开始的入殓师的主题透着一股生命的气息,活泼而富于希望,尤其是画面中美丽的白天鹅和春天的那一抹新绿。
虽然片子描绘的是入殓的情节,可是却没有了一点悲伤的气氛,此时影片的叙事完全由音乐做主。
当这段配乐中的小提琴和中提琴加入时,我们看到了小林卖力的工作,不得不一边开车一边吃寿司,这段配乐最终结尾在小林忙完一天的工作出现在家门口发现妻子已经回来的时候……影片中最让人潸然泪下的情节无疑是出现在影片最后,小林为父亲做入殓仪式的场景中。
随着父亲手中小石子的突然掉落,片子最感人的主题《Memory》悄然响起……这段场景没有一句台词,一切全都靠音乐来描述,此时导演将小林对父亲的回忆与此时小林为父亲做入殓仪式的情节,交织在一起,我们看到了那张失焦的父亲的脸逐渐清晰起来明朗起来。
这段配乐和入殓师的主题是完全一样,可是却充满了脉脉温情,父子亲情在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中蔓延着。
当我看到这段情节时早已泪眼婆娑,不仅感动于父亲始终未泯的对家庭的歉疚,更感动于影片中音乐主题的呼应。
这段相似的配乐主题在片子里的几次出现其实都在暗示着小林最终一定要为父亲做入殓仪式的,很多人说结尾没有新意,其实这才是最大的心意!
这正是奥斯卡评委最最最看重的一点:人性的回归!
这一点无论是亚洲电影还是欧美电影都会有涉及,尤其是今年奥斯卡的几部获奖影片都是以人性的回归作为主题的,从根本上说是因为人性的回归恰恰是这个社会最需要的!
回到配乐,这段配乐简单质朴,旋律如歌,大提琴和钢琴对话似乎是替代了小林和父亲的对话,虽然没有台词,却通过送石子这个情节含蓄地表达了出来。
是否可以这样说,大提琴这里其实象征着父亲,而钢琴则象征着小林?
这段音乐代替主人公之口,或者说超越了主人公当时的心境,这里我们似乎看到了小林多么想与父亲见最后一面,多么想和父亲说说话啊,可是现实,可是隔膜最终让他只能看到父亲僵硬的身体,只能通过抚摸去表达了。
此时音乐似乎是虚拟了父子对话,抑或是看到了父子之间本应有的正常关系。
此时音乐将主人公的心境描摹的如此深入而透彻,细致而精雕细刻,纠结而毫不做作。
这样的配乐我只在《1900》里听到过那首著名的《Playing Love》,现在可以说我也爱上了这首配乐,它是那样的沁人心脾,以至于我不得不听了一遍又一遍…… 其实久石让为《入殓师》所作的配乐是非常有特色的。
比如小林澡堂里洗澡的情节里戏谑的配乐,比如小林参与入殓模特的情节中诙谐幽默的音乐,比如小林第一次到NK公司报到时的情节中,有些试探又有些兴奋的主题,所有的音乐都非常有特色的渲染着气氛,烘托着主人公的情感。
尤其是片尾字幕的时候,导演为我们展示了一次完整的入殓仪式过程,此时的音乐跳跃而快乐,丝毫没有一点死亡带给人的黑暗和悲凉,似乎暗示小林最终在事业上取得的成功,同时在家庭上喜得贵子等等,而这一切都在这段旋律轻的《Ending》里……《入殓师》的情节和构架也许是简单的,传递的主题也许是浅显的,配乐也许是朴素的;可是影片的镜头设计却是独到的,剪辑和构思却是精巧的,久石让的配乐却是细腻而精深的,影片所探讨的人生哲理却是深沉而乐观向上。
可以说,我喜欢这部片子不仅仅是因为久石让的配乐,更多的是探讨了生命的意义,人生的价值,生与死的哲理!
影片的故事情节,喜欢电影的观众,大概已经从报纸网络等相关的报道中,了解一二:一个大提琴师失业了,回到家乡做了一个入殓师。
所谓入殓师,用影片中入殓社社长的话说,就是“帮助他人踏上安稳旅程“的人,说白了就是给逝者清洗、化妆的人。
入殓师这个职业,必定会涉及到生与死这样的关于人生的终极话题,看起来绝对不会那么轻松。
可是等真正看了影片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用著名影评人Mark Schilling的话说:“这是一部非常棒的电影,影片里包含了喜剧因素和各种情感,它所反映的问题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然而《入殓师》用一种不同寻常的而且很有趣的方式来表现它。
” Mark Schilling的评价很中肯,《入殓师》不象它的名字那样令人生畏,相反,尽管影片中不可避免的涉及到了死亡、葬礼与遗体,但是导演却在很多地方用一种轻喜剧的方式来展现入殓师的工作以及他与周围人的情感故事,使得影片温馨而感人。
但是,另一方面,影片以“入殓”为主要故事情节线,给观众造成的情感基调并没有被影片中的那些喜剧成分破坏掉,这正是影片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以喜剧的方式来表现葬礼与死亡,最终却没有止于笑声中,而是依然让观众感悟到死亡的悲痛,乃至于由此产生的对生存寄于的深沉冥思,在这一点上,导演泷田洋二郎对喜剧和悲剧的界线以及观众的情绪拿捏得非常的准,幽默处令人忍俊不禁,感人处却又令人动容不已。
以喜剧的方式来表现死亡,显然是为了让人们不要畏惧死亡,正如影片中对于死亡的理解:“这是很普通的事。
”大提琴师小林从东京失业后和妻子回到家乡山形,“误入歧途”做了一名入殓师,在他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他的社长就让他假扮一次逝者的遗体,说是让他做一次模特儿,录制入殓的程序,其实是让他体验一下作为逝者的感觉,因为人都是惧怕死亡的,做过一次逝者之后,死亡的恐惧在他眼里尽管不能立刻消失,但至少让他明白了该如何去面对一个逝者的身体,这是作为入殓师的职业道德。
影片细致入微的向人们展现了日本人的入殓程序,让人不得不惊诧于日本文化中的仪式,仪式是日本文化中一个重要的元素,从茶道到花道到香道到剑道,一切都是按照仪式的程序来要求,一丝一毫的差池都不能有,这可能源于日本独特岛国文化,不利于向广处发展,所以要向深处发展,不能做到广而博,就要做到精而深。
入殓的程序也体现了这种仪式化特征,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益求精,象舞台上的走步一样严格,这不仅是对于逝者和他们家人的尊重,更是对生命的尊重。
作为大提琴师的小林,为活着得生命制造美,作为入殓师的小林,为死去的生命制造美。
而以悲剧的方式来表现死亡,实则是给我们以最深的沉思,来反观生命,该如何的活着。
影片的开头,小林开车从雾中而来,伴随着他的心里独白:“从东京回到山形的乡下快两个月了,回想起来,每天都过得平淡无奇。
”后来影片中又复现了这一段,只是后面多了一句:“我真的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下岗工人对于再就业的迷茫,其实这已经超越了下岗再就业的一般性思索,而是关于生存意义的本质思考。
此外,影片中每一个逝者都有一段故事,有长有短,有显有隐,每一个故事都会给我们以启发,或多或少,或深或浅。
但是我想,其中最大的启式是,活着的时候,人们应该互相理解,相互宽容,否则死亡一旦降临,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对逝者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小林送走的每一个人,与他们的家人,都有一段难以言表的故事,随着死者的逝去,所有的故事与感情都化眼泪与灰烬。
这一点,更体现在小林自己身上,他和父亲的关系,每每令小林感到痛苦,理解还是痛恨?
一切都在转念之间,乃至于生死。
所以,我认为影片中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对于悲喜剧的界线处理,死生,悲喜之间。
日本人对于受众心理有很深的研究,这一点,日剧里体现的尤其明显,很多日剧都是让我们哭着笑着的看完了,那种大喜大悲的剧情起伏会令观众的情感极端开阖,很是过瘾。
但是《入殓师》的悲喜却不是这样的,无论是悲是喜,影片都隐忍有度,感人处不煽情,幽默处又不是象硬在挠你,哀而不伤,乐而不淫,是真正的东方式的情感流露。
此外,说到影片中最大的主题,对于生死的理解与感悟,影片更是以一种东方式的启迪来引起观众的思索,而不是布道式的说教。
对自己的入殓师工作耿耿于怀的小林,有一天在桥上看到河里的鱼,拼命的向上游游,然而从上游却漂来了几条死去的鱼,小林很是感慨。
这时,他的一个朋友正好经过桥上,于是停下来和他一起看鱼,小林说:“真是悲哀啊,为了死而努力,终归一死,不那么努力也可以啊。
”他的朋友说:“是自然定理吧,它们天生就是这样。
”看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庄子与惠子的那场著名的濠梁之辩。
湍急的溪水中,有几条小鱼在向上游奋力前进,烈士一般的义无反顾。
——让人觉得很悲伤啊,为了死而努力。
终归是一死,不那么辛苦也可以吧。
——是自然定理吧,他们天生就是这样。
大悟怔怔地望着这景象发呆,远处响起了车喇叭。
是社长!大悟像见了瘟神一般差点跌翻在地,社长来请他吃饭,就把他吓成这样,仿佛此行是去赴鸿门宴,有去无回。
不过工作还是来了。
迟到了5分钟,死者家属更没什么好脸色看,“你们是靠死人吃饭的吧”,男人挖苦道。
社长和大悟并未计较,只是不断地赔礼道歉。
不错,他们深知这份职业不那么光彩,默默地接受这种侮辱。
无需影片着力表现,观众对此也完全能够想象。
不管哪个国度,人们对丧葬一事均讳莫如深,对此项行业的人员也唯恐避之不及。
不干净,晦气,是人们一贯的看法,甚至不能把这算作一种偏见。
日本有一个叫“部落民”的人群,他们的祖上是殡仪人员或者猎人。
这群人在社会上的地位极低,工作生活各方面均受歧视。
与尸体打过交道就会变脏,物质的脏又会污染到灵魂,而灵魂如果脏了,那肉体也是脏的,由于日本户籍制度的特殊性,“部落民”这一身份会随着血缘传承,祖祖辈辈难以摆脱。
所以后来在影片中,大悟的妻子以腹中胎儿要挟,要其放弃当前的职业,也就不难理解了。
死者的亲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围坐在她遗体旁,有的已经泣不成声。
社长揭去死者脸上的白布,露出一张煞白的脸。
似乎到这人们才能想起,影片在讲与死人有关的事。
他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看死者的遗照。
这是一张被白菊花簇拥的脸,温柔的眼神,明媚的笑容,如白菊花一般好看,活脱脱一个美人。
这个美人此刻就躺在榻榻米上,四肢冰冷,面无血色,最重要的是,她再不能对着她心爱的人微笑,死亡夺去了这一切,它的残酷此刻无需多言。
他用白布遮住死者的面庞,熟练地用镊子将白棉花一点一点填进死者的口内,镜头一边,男人低下头不忍再看。
抽去盖在死者身上的绸子,社长拿起沾了酒精的白棉布给死者擦身,用他有温度的手抓着一只没有温度的手,小心得让人觉得过分。
接着他认真地将一件紫色和服先翻转套在自己身上,再给死者穿上,眼神无比严肃,甚至透露出对这份职业的某种骄傲。
双手合拢,叠在身前,缠上一串珍珠,如果在中国,那是希望死者的灵魂在旅途中能够平安。
接下去是便是给死者化妆。
“让已经冰冷的人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生的容貌,这要有冷静,准确,而且要怀着温柔的情感。
”经过社长的精心打理,不消多久,死者的面色便重新红润,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我们看到她安详地躺在亲人面前,俨然是陷入一场恬静的睡梦当中,“妈妈!
”女儿忍不住扑上去,仿佛大声点,她就能把母亲唤醒。
久石让的弦乐舒缓而低沉,看到这里我第一次掉泪。
大悟一直在一旁认真观看,不敢有半点懈怠,他知道今后自己工作当中的的一举一动,都要对这个人的一生负责。
“在分别的时刻,送别故人,静谧,所有的举动都如此美丽。
”大提琴手出身的他,用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找到了艺术家才有的情怀。
我们很容易看到在他眼中,这已绝不仅仅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否则他不会不顾一切继续下去。
能够让他置爱妻的劝谏和好友的冷眼于不顾,是他对眼前这件事的无比尊重。
在众人的协助下,死者被小心翼翼放进棺木,男人仍呆坐在一旁。
至此入殓师完成了他神圣而庄严的使命。
整个过程展现出的那种崇高的仪式感,正是影片震撼人心之所在。
日本是个尤其注重仪式感的民族,茶道、剑道等仪式均为人称道。
为了喝口水,铺陈开偌大一个架势,文火慢煮,洗杯冲茶,按部就班,待到早已香气四溢、口水直流仍得彬彬有礼恭恭敬敬,主人舞蹈般的动作充满节奏感和飘逸感,如此庄重而又美丽,这般禅味十足的仪式怎能不调身养性,至此喝茶这一仪式已成为与宗教、哲学、美学相结合的文化艺术活动。
推及此处的入殓仪式,我们也能体味一二。
仪式的极度庄重虽嫌繁复,然传递出的是这个民族对待死亡的态度。
一般来说,我们总是在逃避着死亡,而日本的武士道就是要直面死亡,要思考怎样去死,抱着“死狂”激情,去实现死亡瞬间散发的“美学价值”。
这种美学意义上的死亡,被他们赞誉为所谓的“落花之美”,意指凋零有期的花儿,隐藏于叶下,遇有知音,瞬间飘落而去,以展示自身生命的价值。
这种独特的死亡观渗透到这个民族的血液中。
表现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死者受到无比的尊重。
棺盖即将合拢的一刻,男人起身走进妻子身旁出神地凝望,一股再也无法抑制的感情喷涌而出,悲痛撕心裂肺般袭来,终于他颤抖着跪倒在地,一只手无限温存地抚摸他的爱人,与之作永生之别。
舒缓的弦乐加速,情绪升到顶点。
影片中久石让的配乐许多时候都喧宾夺主,抢去画面的主导地位。
一些片断中,观众甚至可以合上双眼细细品味大提琴带来的宁静悠远,妙的是,等你睁开双眼,画面自会从你想要的地方继续故事的发展,而在尤其需要升华主体的片断,音乐和画面更是交相呼应闪耀出无与伦比的动人力量,也许这就叫做声画的完美互补。
一场彻底的痛哭之后是由衷的感谢——妻子在走之前能够接受这般庄严的礼遇,能够那样从容体面地和爱她的人告别,对生者无疑是种莫大的宽慰。
“今天是她最美的一天,真的非常感谢。
”亲历如此震撼人心的入殓过程,想必谁都会对入殓师这个职业肃然起敬。
大悟开始独自担任工作—— 一对偏执的父母因为把自己的孩子逼向绝路而悔恨不已;一群可爱的孩子为奶奶穿上长统袜,快乐地与奶奶分别;在爷爷脸上留下一个个口红印,寄托了亲人对他最美好的纪念……他像一个天使,用细腻的双手和温柔的情感,为死者开启通向天国的旅程,为生者治愈心中那一道道伤口。
每谈及艺术电影,我们常提四个字“人文关怀”,四个字的含义是抽象的,《入殓师》给了我们一个具体的答案。
一切的一切,说到底都是关乎人性。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经常被别人粗暴地对待,久而久之,我们也会粗暴地对待别人,而这样的一种温柔便显得尤其珍贵。愿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你终能找到这样一个温柔以待的人,为了自己,更为了别人。
路上小心,总会再见。
我最近有个感觉,就是中国的电影太快消了,以至于大家都在改短篇小说,要爽,要激情。但沉淀下来想想,中国的电影人是不是正在失去这种长篇叙事的能力。这也跟港片北上关系很大,但却不能赖人家。终究是路漫漫啊。真的是很好的故事,人们一生都在与自己和解,与世界撕逼。但别较真,最后都是要投降的。
The gift of the last memories. “人一辈子买的最后一样东西(棺材)是由他人决定的。” “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 “入殓师就是让已经冰冷的人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恒的美丽,这要有冷静、准确、而且要怀着温柔的情感。”
很想再继续看下去,很有味的电影
挺失望的,没啥看点。
父亲去世后再看这部电影,确实感受会很不一样。我蛮同意很多友邻评论这电影的整体剧本结构挺普通的,有点照着剧作教科书写出来的剧本的感觉。但我发现日本电影也好、日剧也好,它们在一些生活小细节上的刻画,真的特别细腻特别真实。一旦你有过类似的生活体验,再看到那一处小细节的时候,真的会有内心猛然被触动的感觉,然后产生一种“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曾经有过这种感觉,终于有人懂我了”的治愈感。这是很多日本电影、日剧感动人的力量所在。国内导演把日本电影、日剧哪怕原封不动地改编照搬过来,但恰恰是少了那些细节上的触动,也就失去了日本电影、日剧的魂魄。
8.5/10。生命是一首赞歌,入殓师是温柔扶弦的告别者。
丢章鱼面试 配上音乐的渲染 父亲给石头 有电视剧之感
广末凉子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她知道摄影机从哪个角度在拍她一样不自然
肚子痛的要死,芬必得根本没用
这个片子之所以会得奖是因为评委们一般不看日剧 要是知道只是日剧的模式片 就不会这么激动的给最佳外语片了
「死亡也許是一道門, 逝去並不意味著終結, 而是超越, 走向下一程. 而我作為看門人, 在這裡送走了很多人, 說著:“路上小心,總會再見.”」
日本作品的节奏都好慢,需要花更多的耐心。男主老婆太甜了,又漂亮又温柔,支持男主放弃拉提琴回乡下过日子,三生有幸遇见这样的老婆我都要被广末凉子迷倒了?很细腻地表现出一些社会现象和人物内心情感,生活太难了工作太难了,提琴乐手失业人生谷底有个女人一直支撑他太难得,放弃从小就开始的梦想多难啊,还好后来能作为业余爱好来享受,在田野间雪山下拉提琴的画面很美。社会对入殓师的恶意很深,都认为是不正当不干净的工作,老婆甚至跑了,男主慢慢地接受了这份职业认真又细致地对待,最后妻子被工作中的丈夫打动接受了他。几次葬礼都有所感动,对于死亡的思考,澡堂婆婆和生父的尸体处理都很深刻。守门人老爷爷讲了很多人生哲理的话,对于抛弃自己的生父从恨到接受,死前手里紧紧握住的石头。夫妇两人好甜,给肚子里的孩子每天演奏安眠曲。
看完之后没有预想中的说不出话来,悉数按既定路线走了,虽说算不失诚意的套路,不免太刻意太考究,举重还是重。
日本两千年后的电影总给我一种“我要教给你什么”的感觉。每一段人物对话都说教意味满满,这也是为什么在社交平台流传的鸡汤语录总是满屏的影视截图。想讲述一个小众职业,让更多的人了解与明白,然而故事将近一半都在说男主的原生家庭。并不是因为原生家庭才让他选择了这份工作,是因为没钱失业不是吗?而且一直让女方支持男方,就连初次见洗浴店的老板娘都要跟女方说男的多不容易,小小的肩膀颤抖的哭泣…真是俄狄浦斯情节有够严重的。李晨的送礼观是受到这部电影影响的吗?
6.5分。拍得好矫情。。。殡葬业本来就是要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去干的,它收入这么高,根本不愁没人去,你接受不了,自然会有别人肯干。不过,真是好羡慕男主有凉子这样的妻子。
好题材就这样浪费掉了,和《一代宗师》一样,都是假招子电影的代表。人物关系跑偏、情感矫情做作、多余的画外音把整个影片的节奏打乱,难怪泷田洋二郎导演就这一部比较有名的作品,之所以能得奥斯卡,东方殡葬仪式的呈现多少占了大比重。正巧刚看过小津的《父亲在世时》,各方面均是天差地远。
要感谢这部电影的配乐,使电影升华了,让情绪一下就进入剧情了,也只有日本这个国度能拍出这种片子了!
日本版稍高级的“海角七”,平庸却又煽情得过火。“大提琴”和“入殓”之间衔接得十分矫情,尤其无法忍受主角边在富士山下拉琴边给人入葬的蒙太奇段落,拍MV呢!音乐不知节制见缝插针地铺得极满,可惜了久石让。但凡有点编剧细胞的人从开始都能猜到主角最后必然是要给自己父亲入葬才能父子重逢的,只是不料导演年纪不小了,却未能有更成熟深刻的观点,最后打在“父子情”上作为情感高潮终结,对于“生和死”的主题探讨只停留在家常温情这一层面,真是相当的遗憾。今年得奖的电影皆胜在温情路线,是经济危机造成的逃避主义么?竟一部比一部空洞。